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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渣受失足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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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不管父亲之前的嘱托,净明当下便说明了自己的家世:“其实我是满人,我父亲也是做大官的。虽然他一直对外宣称我长在京城,但事实上,我自小便被送到了嵩山少林寺学习武功。今日我回京替少林办事,可惜第一天便遭偷盗。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我吃饭前已经给家里飞鸽传书,让他们来饭店送钱。如今我家里人寻不到我,而这公公又明目张胆地把我捆了来,想必过不了多久,我阿玛便会打点好一切,救我们出去的。”
好嘛,原来是个官二代。。。。。。
不过,官二代又有自己有什么干系?韦小宝现在求的不是保命,而是想要杀了小桂子。可净明毕竟是个“戒杀生”的和尚,自己若借他手结果小桂子,也实在是太邪恶了。再说,这一招“借刀杀人”,小宝还不想用在一个曾救过自己的孩子身上。
净明说出自己的家世后,见韦小宝并没有面露喜色,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这小孩不慕权势的定力了,当下对小宝更添几分好感。于是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宝抬眸看了他一眼,本本分分回答:“我叫韦小宝。”
“小宝,你莫怕,我阿玛是内务府总管,这公公必然在我阿玛的管辖之内。”净明倒是对自己这个“好爸爸”很有信心,顿了顿又面带傲然之色,说道:“只要我告诉他我是纳兰明珠的儿子,呵!再给他八个胆子,他也绝不敢继续湖性!”
“湖性”是河南的土话,代表着“很牛很拽”的意思。净明自小长在河南嵩山,得意忘形下便把土话说出了口。好在小宝曾经上过大学,而舍友中恰巧有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正来自河南,所以小宝也听明白了。
“你阿玛是纳兰明珠?”韦小宝听着这个名字,突然就想起了著名的词人纳兰容若,他们的名字里都带着“纳兰”二字,该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对啊,你也听到过?”净明一提到他阿玛,整个人就跟献宝的小孩子似的,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韦小宝摇摇头,道:“我倒是听说过叫纳兰容若的,你认识吗?”
净明微微皱眉,表示自己并不知晓这号人物:“我都十年没回过家了,或许族里面有这个人吧。。。。。。你怎么认识他的?”
韦小宝倒是不好解释了,只含混道:“那个。。。。。。我只是偶然听到这名字,觉得非常好听罢了。事实上,也不见得有这个人。。。。。。倒是你,你阿玛怎那么狠心让你一个孩子在外沦落十年?”
净明叹了一口气,道:“据说我周岁时抓阄,一手拿笔,另一只手紧握朱钗,我阿玛担心我将来成为好色之徒,眠花宿柳,玩物丧志。又因我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算卦大师也主张我远离钟鸣鼎食之家,返璞归真,修得真我,以求坚固本心,延年益寿。两番下来,我便被送去了少林寺,要二十岁才能真正归家。”
“真惨。。。。。。”韦小宝忍不住咂舌,这娃娃被封建迷信坑大了。
净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道:“也罢,我命当如此。冷处偏佳,别有根芽,我知道自己向来不是什么人间富贵花。”
小宝随口安慰道:“富贵花再好也是人间的,不做便不做。‘冷处偏佳,别有根芽。’说的不正是雪花吗?可见你是从天上来的,比那牡丹芍药要高洁百倍。。。。。。”
话说到这里,韦小宝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怔忪不语,净明在一旁却笑道:“小宝,谢谢你,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捷。”
小宝胡乱点了点头,复又神态紧张地问道:“你俗家姓名是什么?”
虽然很奇怪小宝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但净明还是照实说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果然,这跟纳兰容若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纳兰性德,字容若,自幼勤于修文习武,后扈从于康熙身边,31岁时因寒疾而死。其人感情坎坷,多情而不滥情,在清初词坛上独树一帜,著有《饮水词》。其词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直指本心。故有“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一说。
小宝读过一些纳兰性德写的诗词,知道方才提及的那句“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正是歌咏雪花的,所以他才能对净明安慰出那番话,但因此被夸做“才思敏捷”却是过于拔高了,他充其量也就是记性好,涉猎广罢了。
《鹿鼎记》里并没有纳兰性德出场,不过这个世界倒是补齐了小说里的缺漏。韦小宝正若有所思间,轿子便被掀了帘子。只见一个被净明揍得眼睛一片黑青的大汉,恶霸霸地朝他们伸出了魔爪,像拖麻袋一样地将这两个倒霉的孩子拖进了屋里。
屋中有极浓的药味,正是海老监在宫中的房间。可这个海公公只顾着咳他自己的,根本不管那两个被虐待的儿童。好在韦小宝本就性格闷骚,喜静,被海大富晾了老半天,除了腿脚有些麻木之外,也不觉得太难受。便是净明也默然不语,他本在少林寺长大,入定打坐是家常便饭,因此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反倒是海老监因为别有所求,最后先沉不住气来,叫小桂子松了绑,对着净明出声问道:“小孩儿,我观你脑后骨圆起如珠,方起如印,高起如山,是难得的武学奇才。而你眉梢上的一点痣又起得也极妙,眉为华盖;眉梢长痣为散珠之象;可见你聪明而又有文艺才华。如此资质。。。。。。在你少林,想必会拜上澄观、澄光之类的好师父吧?”
话说到这里,海老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原著里他绑了茅十八过来,就是为了与茅十八背后的陈近南比武。这海老公虽说是皇宫中人,但亦是武林中人,即使年迈衰病,仍充满争胜之心。
所以,这次他绑了净明来,也是为了同净明背后的那些少林寺的大师比武。
而韦小宝此番,又落得跟原版小宝一样的结局——他被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声明一下历史上纳兰容若的相貌。
康熙时江宁织造曹寅曾经和纳兰容若一起在皇帝身边做事,曹寅也就是曹雪芹的爷爷= =他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忆昔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
这里的楞伽山人就是容若的号,貌姣好的意思嘛~~就不用说了。
☆、陷害
由于小宝在海老监面前的形象不佳,看起来就整一个顽童,所以,即使他摆出茅十八,隐透出天地会和陈近南,海大富也只当他是吹牛,根本就不指望这丫的能把陈近南带来比武。也就是说,绑住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当人质。
但净明由于不知道海大富的底细,听到这个问题后也看不透海大富的用意,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师父确然是澄观大师。”
海大富咳嗽了两声,道:“我敬重你们少林寺的慈悲,今日也不杀你,只要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说海老公很想见见他,要领略领略少林派的功夫到底是怎样厉害,盼望他早日驾临京师。唉,老头儿没几天命了,你师父再不到北京来,我便见他不到了。”
这番话着实出乎净明的预料,自己还未曾公布身份,这太监居然就这么好说话的放人了?净明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终于说道:“这。。。。。。原本是件极好办的事情,但公公您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自从出家后便再未踏出少林寺半步,所以。。。。。。恐怕您等他不来。”
那海老公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说:“少林寺不是最见不得杀生了么?这小孩救了你一遭,你断然不会弃他而去,对否?”
净明看了看沉声不语的韦小宝,思索了半晌,点头道:“我明白了,您是要我去通知师父,若是他老人家不来,您便要将小宝杀了,是吗?”
小宝听着心跳都停了一个节拍,这小子。。。。。。说话也太直白了。
海老公边咳嗽边笑道:“好,好极了,孺子可教。。。。。。”
“公公,如果您这么想,恐怕是不能如愿了。在宫中当差,得罪了内务府总管可不大好吧,不瞒您说,我阿玛便是内务府总管明珠。。。。。。”
只是,净明话还未说完,海老公便冷笑道:“你这小娃娃也太不懂事了,当今圣上念我侍奉先皇有功,尚且敬我三分,内务府总管,嘿嘿。。。。。。更何况就你这一身打扮,你说你阿玛是明珠?咳咳咳,别说老头儿我不信,便是信了,也不至于怕了他去。那明珠做总管也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惧他做何。。。。。。”
净明听完这话,脸色不由大变,韦小宝和他对望了一眼,均是神色复杂。也就在这时,海老公又不住咳嗽,越咳越厉害,到后来简直气也喘不过来,本来蜡黄的脸忽然涨得通红。
伫立在一旁的小桂子忙说道:“公公,再服一剂好么?”
海老公不住摇头,忍不住站起身来,以左手叉住自己头颈,神情痛苦已极。
趁着这个当儿,净明拉住小宝的手便要往门外窜去。可韦小宝却是知道这海老公心思活络得紧,此时跑出去,肯定会被他制止住,狠狠修理一顿。当初茅十八就是在这个关键口被打伤了腿,韦小宝可不希望净明受这种罪。
韦小宝不愿走,净明却是急得满头大汗,正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背心一痛,原是那海老公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捏下桌边的一小块木块便击中了自己的神堂穴。净明被点了,知道自己再也甭想逃跑,忍不住瞪了一眼“胆小怕事”的小宝一眼,而小宝只装作没看见。
这边,小桂子看着海老公的痛苦模样,劝道:“公公,再服半济,多半不打紧。”
海老公咳得太辛苦,便没再坚持,点点头允了。那小桂子便伸手到他怀中取出药包,转身回入内室,取了一杯酒来,打开药包,伸出小指,用指甲挑了一点粉末。海老公监视着,又叫道:“太……太多……”那小桂子忙不迭地又把指甲中一些粉末放回药包,这边海老公却突然支撑不住,身子向前一扑,爬在地上,不住扭动。
小桂子大惊,抢扶过去,用力扶了海老公起来。接下来两人便踉踉跄跄的抢入内室,韦小宝知道,这海老公是要跳到水缸里将身体沁凉去。
眼看着人已经消失在屏风后面,韦小宝鼓足勇气,蹑足走到桌边,挑了许多药粉倾入酒中,再将药包摺拢,重新打开,泯去药粉中指甲挑动过的痕迹。
净明将这些看在眼里,惊喜交加,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色,小宝心下略安,这净明原不是泥古不化的人物。但他心里却也明白,自己接下来要亲手杀死小桂子,恐怕就不是这个小和尚能接受得了的了。
是以,韦小宝凑到净明跟前,将净明半拉半抱着带出了屋子,掩在了繁盛的草木中,刚布置好这一切,屋内便传来了小桂子的惊呼:“公公,公公!”
韦小宝闻言,估摸着海老公的眼睛已经被药粉毒瞎了,于是拍了拍净明的肩,说道:“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穴解开了,你只管自己走便可,不必牵挂我。”
说完韦小宝便一溜烟跑了,赶回去时,那小桂子正背对着门,立在墙壁上的烛台之侧,伸手拨动烛台的铜圈,发出叮当之声。
原来,那海老公不相信自己已经看不见东西了,神经兮兮地勒令小桂子去点蜡烛。然而,蜡烛根本就没有熄灭,小桂子没办法,只好走到烛台处装作点灯的样子,糊弄道:“公公,点着了!”
如果是这个时刻,这个角度,韦小宝自信可以轻易将匕首插入小桂子的背心,了无声迹地将他杀死。但是。。。。。。小宝抿住唇,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他想,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杀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韦小宝就已经放弃了追求在封建社会里安身立命的机会,一个更好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韦小宝并没有回到净明身边,而是另寻了一处躲了起来。
不多时,他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造访了海公公的小窝,后又匆匆离开,接下来这里便再无侍卫造访。小宝看在眼里,便也猜测净明的父亲虽仍在皇宫有自己的亲信,但却绝无权力去喝令海老监放人。
只要海老监轻飘飘地说一句“人已经走了”,就算净明和自己真被他害死了,也无裨于事,终究是死无对证!韦小宝不禁后怕,若是自己方才糊里糊涂地把所有赌注压在净明身上,现在可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啧啧,这净明也真是的,又傲气又不通俗务,连自己老爹现在当什么差都不清楚,真是个糊涂蛋!真没想到纳兰容若小时候也可以是这副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珠担任内务府总管是在康熙三年、四年的时候,小说现在进行到康熙六年,内务府总管是巴喀等人。
小剧场~~~~撒花~~
小宝(揪揪净明的发髻):干嘛不留辫子?像我一样留麻花辫多好啊。。。。。。
净明(拍掉小宝的爪爪):秃脑壳,不好看!
小宝:你是满洲人吗?怎么那么不爱民族?!小心被砍脑袋!
净明(倔强地扭头):反正。。。。。。我就是不要辫子。
小宝不解地离开,净明舒缓地叹了一口气,呼呼~~他会说出自己三岁时生病是因为被蛇咬了,而一直到现在,自己见了辫子还会想起蛇来,感到很怕怕吗???
☆、恐吓
黄昏时候,小宝终于等到匆匆从屋里跑出来的小桂子,他偷偷跟在那小太监后面。在小桂子刚刚穿花渡柳要离开海老公的院落时,才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一只手拿匕首抵住了小桂子的喉咙,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小桂子惊讶恐慌不已,韦小宝则附在他耳朵旁悄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就不要大声叫,我不想伤害你。”
小桂子拼命点头,韦小宝稍稍松了他的口,问道:“海老监叫你做什么去?”
小桂子苍白着一张脸,说道:“公公,公公他叫我去赌钱去。。。。。。”
韦小宝用匕首抵紧小桂子的脖子,口气阴冷道:“是吗?他就这么容易认命了?被我害了也不想着来报复?我看未必吧。。。。。。”
小桂子几乎要哭出来了,结结巴巴道:“公公。。。。。。公公的心思很深沉的,我。。。。。。我可猜不透他呢。。。。。。”
小宝生性偏冷,此番装成坏人的模样,着实吓坏了小桂子。好在小宝闻言放下了心,微微松开匕首,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问道:“公公他平时待你怎么样?”
小桂子瑟缩着说:“还。。。。。。还好吧。跟着海公公,还不至于被虐打。只是。。。。。。。实在有些害怕。。。。。。”
韦小宝笑道:“怎么,你现在也知道害怕了?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时辰前,你这只手还打过我耳光呢。。。。。。”
小桂子吓得面无人色,解释道:“我。。。。。。我说了你也不信,当时我打你一巴掌。。。。。。总比公公打你一巴掌来得轻些吧。他。。。。。。他只要一扬眉,那准是生气了。。。。。。”
韦小宝伸手捏了捏小桂子的脸,问道:“你很喜欢在宫里当差?”
小桂子拼命摇头道:“不,不,一点都不喜欢。。。。。。”说道最后,声音都颤了。
“照你那么说,你当初打我还是好意呢。。。。。。那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呢?”韦小宝意味不明地问道。
小桂子委委屈屈地点头,缩着脑袋,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真看不出他在饭馆时,怎么能那么踊跃地跳出来打人又做鬼脸。
小宝实在是没有虐待儿童的癖好,看小桂子这副可怜样忍不住安慰道:“怕什么呢,我要杀你就不跟你废话了,海老监的眼睛是我毒瞎的,多少我愧对于他。我刚才在外面听得也清楚呢,他又挑三拣四地为难你了,对不对?”
小桂子点点头。
韦小宝又说道:“既然这样,我代替你侍奉海老公得了,正好你也可以离开皇宫。你愿不愿意?”
小桂子嗫嚅道:“这个。。。。。。离开了宫,我身无分文,也没有活路呢。”
韦小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尚膳监的海老公,原名海大富,我说的对不对?”
小桂子惊讶地点点头,这时小宝却突然凑了过来,拿掉了小桂子的帽子带在了自己头上,冷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饭馆时,自找死路地冲过来?你以为海老监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遭到这样的祸事是偶然吗?你以为我对你说话温柔点,是在。。。。。。跟你商量么?”
小桂子吓得浑身颤抖,韦小宝的个子本和他差不多高,但此时却因为小桂子一昧地缩身而让小宝显得高大了许多。
韦小宝摸了摸小桂子的头,阴冷地说道:“我还知道你家海公公有一盒药箱,知道他现在是让你和温有方兄弟俩去赌钱,知道你一向赌技很烂,如果你再学不会用水银骰子,一定会被你家公公一顿好打。更知道。。。。。。你公公让你赌钱,实际上是在打上书房里,那本《四十二章经》的主意。。。。。。”
小桂子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忙呜咽道:“我。。。。。。我这就走,这就走,您放心,再,再也不回来了。。。。。。”
韦小宝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没钱就无法过活吗?来,我给你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回房间去把你的衣服取出一件给我。海老监要问你为什么回来了,你就告诉他,天气实在是太凉了。。。。。。你办好这件事,我再赏你一百两,快去。”
小宝等了半晌,那小桂子才贼头贼脑地溜了出来。小宝接到衣裳,倒也未曾食言,极为爽快地便将另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小桂子。
小桂子自是不住地千恩万谢,之后还极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您。。。。。。您不会要杀了海公公吧?他。。。。。。他功夫极好的,您别。。。。。。”
韦小宝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怎么,你还心念旧主呢?既然那么惦挂他,干嘛方才不通风报信去?”
小桂子憋红了脸,不再说话。
小宝也觉得自己过于苛刻了些,于是弥补道:“刚才我说话重了点,我答应你,只要海大富不存心害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后,也不会愧对他。现在你带我去赌钱,把我介绍给温有方他们,明天一早,你就自行离开皇宫这块是非之地。”
小桂子闻言,乖乖地领了韦小宝去赌钱,他们走了一路的回廊,穿过一处处庭院花园,却谁都不说一句话。小宝是懒得再开口,今天做了太多的戏,累!而小桂子则是害怕自己多说多错,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这二人走进一间偏屋,穿过了两间房间,小桂子伸手敲门,笃笃笃三下,笃笃两下,又是笃笃笃三下。于是,那门便“呀”的一生开了,只听得玎玲玲,玎玲玲骰子落碗之声。房里聚着四五个人,都聚精会神的掷骰子。
小桂子进了去,勉强打起精神介绍道:“大家注意下。。。。。。我。。。。。。我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头小额尖,脸色青白的汉子打断了他,道:“罗嗦什么,来了就凑在一起打嘛,小桂子,押多少?”
小桂子看了看韦小宝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愉,便押了五钱银子,尽量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位兄弟呢?”那汉子又对着韦小宝问道。
小宝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这手笔在几人中间算是押得大了,也因此得了这几个人的注意。做庄的大汉便多问了一句:“兄弟在哪做事?怎么称呼?”
小宝学着净明的样子挠挠头,腼腆地笑道:“我。。。。。。我新来的,从明儿起在尚膳监留职,我。。。。。。我叫小贵子,富贵的贵,不是桂花的桂。”
那大汉嘿的笑了声,指着小桂子和韦小宝道:“我说你俩还真有缘。”
韦小宝点头道:“是呢,明天小桂子哥哥出宫办事,我就留下来伺候海公公,我们两个不仅名儿一样,连侍奉的公公都一样呢。”
大伙嘴里都不住称奇,但明显谁也没把这事情放心上,都把眼光下死命地盯在掷骰子的人身上,唯有小桂子一人无心赌博,微有探究之意地看着酒窝浅淡,貌似人畜无害的韦小宝。
韦小宝自然也感觉到了来自小桂子的目光,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好奇问道:“做庄的那位是谁?”
小桂子凑近了,小声谨慎地回答:“是老吴,现在在掷骰子的那位是温有道,他旁边那个胖一点的是平威平大哥,余下的那位便是。。。。。。温有方了。”
小宝点点头,瞧着小桂子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有些堵,皇宫不适合孩子,也不适合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依偎
赌了一会儿,韦小宝故意输了二十两银子,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拉着小桂子走了。但到了无人的地方,他却又像散财童子似的给了小桂子点闲钱,问道:“你把你家公公的喜好之类的说来我听听,再把你们之间有过的一些经历都讲给我。你也不希望你公公被我伺候得不舒心,或者知道你弃他远去了吧?”
小桂子闻言,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像倒豆子似的讲了出来:“海公公喜欢吃糖醋鱼,他现在眼睛看不清了,你千万要仔细替他挑鱼刺。。。。。。公公还喜欢吃绿豆饼,讨厌太甜的点心。。。。。。公公最宝贝他的药箱,你平时莫要动那箱子。。。。。。”
韦小宝听完后,又模仿着小桂子的口音说了一遍,居然也京味十足。
在扬州的这三年,韦小宝每次窜到戏院里听戏曲,都特喜欢坐在那个叫做老风的大叔跟前,时不时听他山南海北地胡侃。这风大叔是恰巧是从北京城里来的,而韦小宝又是知道剧情发展的,他既有心去学京腔,在老风三年的熏陶下,便是再驽钝,也决计能把京话说得□□不离十了。
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韦小宝也不多留小桂子,便温言让他回屋歇着了。那小桂子临走前,还担心小宝夜里会冷,竟极为体贴地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了小宝,这举动倒是让韦小宝有些哭笑不得。
这孩子。。。。。。。稍微对他好一些,就这么容易感动了?
当然,事实上还是韦小宝把别人想象得太简单了。这小桂子能伺候海老公多年,颇得海老公宠爱,就证明他绝对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察言观色的功夫一定深得很。他明白自己惹不起韦小宝,而同时韦小宝又能给自己带来光明的未来(不用再在宫里当奴才了)和可观的财富,他自然会对小宝生出好好笼络的心思。
不过,有一点还是不可否认的,小桂子虽然贪生怕死,但也绝非落井下石的货色。对海老公那样纯粹把自己当奴才使的人,他尚且有几分真情在,更不要说对韦小宝这个“面冷心善”的人了。
小桂子进屋后,小宝也准备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一觉,走到花草繁茂处时,他突然挂记起净明了。也不知道这小和尚的穴道解开没有。。。。。。
心里一但想起这事,韦小宝也就少不得旧地重游,小心翼翼拨开花花草草后,他很快就发现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小宝不禁有些歉意,走近跟前去看,却见月光下净明的脸色发青,只怕是混身都冻僵了,而且脸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两三个包,那样子可怜极了。
韦小宝心里发虚,哎,自己只顾着筹划自己的事情了,居然完全把人家给忘了,瞧瞧这干得什么事儿。所以他一走到净明的身边,便忙把小桂子脱下的外套罩在了净明身上,然后又搓搓净明冻得发红的耳朵,揉了揉人家的小脸,接着又握住那冰凉的小手暖了半晌。
净明见到小宝的时候,一开始目光又愤怒又欣喜又委屈,但在小宝默默无言的关照下,目光却逐渐变成了纯粹的感动。到了自己的手被小宝那温暖又柔软的小爪子握住时,净明那原本发青的脸已经微微透露出些可疑的红色了。
这花丛中铁定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不然到了下半夜还不知会有多少小虫子袭击人类呢。所以韦小宝便像抱树一样地抱着僵直的净明来到一处假山,两个人相依偎着过了一夜。
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被小宝搂着的净明已经能微微动弹了。虽然站了一夜,他已经极为疲惫,但穴道解开后,净明也没有立刻坐下去休息,他反而动作轻柔地揽住靠在他身上睡着的韦小宝,而后一个公主抱,接着自己缓缓席地而坐,而小宝则像个婴儿似的睡在了净明的怀里。
韦小宝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场面,不过他并不觉得温馨,只觉得惊悚——自己一个底子里近三十的男人居然睡在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怀里,这这这。。。。。。太有损自己的英明了吧!
小宝连滚带爬地跑出净明的怀抱,还没刚出去,脚腕便被净明扯住。小宝回头去看,却见净明笑得恶劣:“做噩梦了?怎么一早晨就吓成这样?”
当然,这恶劣的笑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净明又恢复了少林寺小和尚应有的那份亲厚神情,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表达谢意:“多谢小宝昨日相救,对于这件厚实的太监衣服,小僧也非常喜欢,只是不知今早可以吃到什么样的斋饭?”
韦小宝“哼”了一声,跺跺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腹诽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的发型,怎还敢到处乱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混进来的了,找死呢不是。”
想罢,他重重拍了一下净明,将净明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而后像老妈子一样以指为梳,拉拉扯扯地给净明编辫子。那动作说不上轻柔,但是在这样一个晨光熹微,鸟雀欢畅的清晨,净明却觉得心里非常受用。
他自小长在少林寺,师父武功虽高,可绝对没本事给净明盘头。一直以来,自己照顾自己的他终于享受到了一个孩子应有的待遇,心里能不舒坦?
净明笑眯眯的享受着,那样子落在小宝眼里,就像是一只任由主人给他捉跳蚤的小猫。小宝无语了一阵,便把从小桂子那儿抢来的帽子卡在了净明脑壳上,嘱咐道:“你轻易别把帽子拿下来,没有猪尾巴,都是乱臣贼子。”
净明听懂猪尾巴是指辫子,只笑了笑,胡乱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拖长声音道:“小宝你真善良——”
韦小宝被夸得鸡皮疙瘩掉满地,面无表情道:“闭嘴,你随我走。我找那小桂子送你出宫,想吃饭的话到宫外去吃。”
净明一听到这个决定,当下就不愿意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宫廷里,不四处溜达溜达怎够本?”
韦小宝斜瞥了净明一眼:“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
净明沉吟了一会儿,犹豫道:“可。。。。。。好吧,小宝,我也不瞒你了。这次少林寺派我来京城做的事情,便是去宫廷里找一个叫做海大富的太监。。。。。。。找不到他,我是决计不出宫的。”
净明找海大富?
韦小宝不记得原著里有来自少林寺的和尚造访过海老监,但是也许这就是一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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