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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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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拔直了要办,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握着巨阙,一身赤红官袍在队伍中格外显眼。也不知是不是展昭面相看着太过温和无害,还是展昭名声太响,自从他出现在大街,沿途的女子似乎是越聚越多,那目光更是直直的盯着他,几乎可以说是热情如火。
斜前方一名二十未到的青年略微放慢了速度挨到展昭身边,笑着低声道:“阁下便是南侠展昭吧?我们上京的姑娘可是久闻展大侠大名呢,不知展大人是否婚配?你看看咱们上京的姑娘如何?要是有看上眼的展大人只管说,一个不够,十个也成。”说着还朝他挑了挑眉,然后勾着唇角突然笑了。
众人所见过的人中,展昭样貌算是中上层,只是因为他平日里都是满面微笑,为人温和,所以清秀笑脸看起来更加俊朗了几分;庞统是容貌俊朗,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但是在三军面前,那俨然就是天下的王者一般;公孙先生应该说是儒雅,身具大家风范,且他一向秉承医者仁心,心善之人看起来便更加的顺眼了,虽然他遇了平时没心没肺的庞统和完全后知后觉的展昭时就会变得完全没有形象;白玉堂样貌俊美、举手投足高雅贵气,本来人家就是大家公子,虽然现在身边有了展昭就完全变成了流氓,却也是有气质的谪仙般的流氓。
再就是那些暗卫,样貌各异,也都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八贤王更是气质绝佳,但是这些人里,就算是最俊美的白玉堂,都没有现在粘着展昭的青年更让人觉着一不留神就会把持不住。
这青年生的好看,不像契丹人那般的俊朗结实,更有一种江南人的妖孽柔媚。一双凤眸眼梢微杨,左眼角还有一颗似乎是梅花形状的朱砂痣。这青年是典型的笑唇,只是唇角上挑弧度并不大,似笑非笑,感觉带着一丝嘲讽。那眉眼中有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媚态。展昭眯起眸子看他,总觉着这青年给他一种女子错生了男儿身的感觉。俊美,不,应该说是狐媚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展昭还未来得及推拒,便觉着背后一道目光突然射了过来,死死地盯着自己。展昭浑身一哆嗦,赶紧笑着装傻。那青年掩唇笑了出来,美眸微斜,目光直直的定在了白玉堂身上,突然双颊一红,赶紧转回头赶到前面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展昭多心,他总觉着那少年唇角本来的嘲讽全不见了,薄唇抿着似乎是在忍住微笑。
这点细微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展昭的双眼,那青年一走,展昭当即表情僵硬,偏过头去看自己左后方刚刚赶上的白玉堂,却见他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目光正在刚刚离开的青年背上徘徊。
展昭见了面色反而缓和了,往白玉堂身边挨了挨,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低声问道:“泽琰,怎么了?你仇人?”然后往那青年方向努了努嘴巴,手指摸了摸巨阙的剑柄。
白玉堂微微摇头,只是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展昭会意,身子挪了回去,白玉堂明显是告诉他现在不好解释。也正因如此,他反而更好奇了,能让白玉堂觉着三句两句解释不了的人,刚刚那青年还是头一个。
而此时白展二人的身后,商陆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一个样式诡异的面具,目光也是直直的盯着前面那青年,然后又慢慢转到了耶律涅鲁古身上,最后停在了前面和八贤王并行的辽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洪基身上。
李浔染在他身边与他并行,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半尺,这会儿觉着商陆有些不对劲,用手肘在他腰间用力顶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刚才开始你和白老五就都有点不对劲,你们跟那小子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
商陆没理他的话,只是闻言后,惊讶的又把目光从前面三人身上摘了回来,放到了白玉堂身上。盯了半晌,口中嘀咕了句模糊的他自己似乎也听不清的话,然后垂头盯着马棕毛不知道开始盘算什么。
李浔染又凑了过去,一脸欠揍的笑容,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乐呵呵问道:“老商,到底怎么了?你小子糟蹋过你啊,看你这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吃了。”
商陆伸手在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记,那‘啪’的一声脆响,让李浔染的手背当即又红又热。还没待李浔染反应过来,商陆磨着牙开口,低声沉喝道:“你在不知死活,信不信我晚上把你糟蹋了。”
李浔染愣了下,不知为何脑海里闪出‘这小子言出必行’七个大字,赶紧收回手,挺直腰板一副非礼勿听状。
商陆偏头瞟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也只是转瞬,随即便抬手在李浔染后脑勺狠狠抽了一下。这小子太欠揍,等自己把他套到手的,保证他半个月下不来床!李浔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着背脊一阵发凉,莫名的打了个寒战,果然还是上京冷啊,狐裘都挡不住这股寒意。
前面那青年又偏了头看向后面,目光逐一的从展昭、白玉堂、李浔染脸上晃过,这回最后停在了商陆脸上,唇角的笑意又带起了那抹嘲讽。
等那青年重新转回头去,展昭也回身看了眼后面跟着的商陆和李浔染。能在这迎接使臣的队伍中的人,官位都不会太低,按理说应该不是会到处乱跑的。白玉堂来过上京,与这青年见过还是说得过去。但是商陆是绝步不踏入契丹的,这次也恐怕是第一次来上京,又怎么会与这男子有渊源?难不成是儿时还在皇城的时候见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同是幼童的他们,样貌现在与以前是天差地别,再次相见时商陆还带着面具的,怎么会突然就是一副故人相见的模样。
接下来的使臣觐见,自然没了白玉堂、李浔染等人什么事情。耶律涅鲁古派了手下亲兵将几人暂时送去了驿馆。白玉堂进了房间便躺倒在床榻上休息,李浔染则被商陆拽走没了踪影。欧阳春本也想留一封书信便带着艾虎离开,可艾虎还想着要去南院大王府上住一把过瘾,任欧阳春好说歹说也没同意。
八贤王等人进宫,辽皇帝耶律宗真设宴宴请。展昭威名远扬,在宴席上一时还真是消停不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耶律宗真竟然会突然提到白玉堂,还破例要他带着白玉堂这个外人参加明日的国宴。只是耶律宗真的话音落了,耶律洪基旁边席位坐着的那青年突然抬起头,一双眼往展昭这边看过来。
展昭努力让自己的余光都避过那青年,却不料他晃悠着拎着酒壶径直朝他走了过来,酒壶往面前的案上一放,笑道:“展大人,我看你席间基本不碰酒水啊,不如与本官喝两杯?今日圣上都说了只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展昭怔了下,伸手将他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壶又推还回去,笑道:“这位大人客气了,只是展、本官已经答应一人,绝不在他不在的时候饮酒,还请见谅。”
青年高高扬起秀眉,挨着他便坐了下来,笑问:“想来,那位一定是对于展大人来说非常特别的人了?”
展昭陪笑着,道:“见谅,对于本官来说确实是最特别、最重要的人。”
青年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笑着不经意似得将手慢慢覆在展昭搭在案上的手背上,笑容越发妩媚,道:“展大人还真是死板的有些出乎意料。”
展昭只觉着手背上一凉,然后浑身一哆嗦汗毛直立,赶紧抽回手,低着脑袋红了脸,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青年重复了遍‘君子’二字,笑着收回了手。起身又回了耶律洪基身边,俯身与他耳语几句,便被一旁宫娥扶着下去了。
耶律洪基身边当即有人满脸谄媚的问怎么了,耶律洪基一句‘不胜酒力,有些不舒服便下去了’打发了众人。转头间瞧见不远处展昭若有所思的表情目光微微停顿,然后朝一旁摆了摆手,远处有一个人影也不只是怎么看懂他的意思的,转身离开。
白玉堂在驿馆的床榻上不顾形象的滚来滚去,展昭不在,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到大街上逛游也实在是没意思。辽皇帝的寿辰应该是明天,现在设什么宴啊,留他一人在这里闲的闹心。倒是忘了下午艾虎过来砸门嚷着要他带他们出去玩儿,被他装睡糊弄过去了。
这厢白玉堂刚想要怎样才能度过接下来无聊的几个时辰,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展昭’推门而入,满面通红,满身酒气。白玉堂一怔,刚要起身上前去,口中责备的话还未出又突然停住。
‘展昭’靠在门口看着屋内,伸手便扯开自己领子,口中迷迷糊糊的喊着‘泽琰’。
白玉堂伸手取过一旁放着的雁翎刀,用袖子轻轻擦拭着抽出的一半刀身,道:“这两个字还轮不到你喊。”说着手中寒光一闪,竟是要把门口‘展昭’半截舌头割下来。
‘展昭’赶紧闪身去躲,口中声音变化,道:“也不至于这样,好歹咱们以前认识。”
白玉堂收刀坐了回去,抬眼瞧见那人也要坐下,突然又将刀抽了出来,道:“起开。”
那人笑嘻嘻多开,道:“白泽琰,我还真是不管扮成谁,都会被你识破。”
白玉堂重新将拿刀的手收回,却没有还刀入鞘,听他突然这么说,眼皮也不见抬一下的回道:“猫儿那里有牙印。”说着指了指自己脖子略往下的地方,又补充:“我咬的。”
那人面上肌肉抽动了下,只是还来不及张口说什么,白玉堂又开了口:“我现在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滚吧。”然后将刀丢在一旁,转身仰躺着床榻上,翘着腿不知道又开始盘算什么还是单纯的在发呆。
门口人迟迟未动,突然道:“你是看在白金堂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手的吧。”
白玉堂继续抖着腿发呆。
那人继续开口:“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
白玉堂偏头瞧他,轻笑一声又转了回去。然后门一开一合,刚刚那人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重新传来脚步声。展昭开门进来,看了眼地上出鞘的雁翎刀没有一点意外。悄手悄脚走到床边,白玉堂倒是也不介意继续装睡。展昭俯下身,白玉堂只觉着面前的微光被挡住了,然后展昭越凑越近,在他嘴巴上轻轻啄了一口,笑道:“还装啊。”
白玉堂突然睁眼,一把搂住展昭,转了个身将他压在床榻上,然后张口轻轻咬在他脖颈上。
展昭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招供吧,然后签字画押。”
白玉堂转咬为舔,展昭缩了下脖子,继续道:“说啊,刚刚为什么没宰了他?”
白玉堂撑起身子看他,问道:“你希望我宰了他?他可是契丹的官,你不怕惹事?”
展昭笑嘻嘻的伸手在他胸口画圈,道:“安理他刚刚应该在宴席上,私见使臣本就是重罪,你宰了他,我给你打掩护;刚见面时就看他不顺眼了,敢对小爷的男人心存不轨,早晚干掉他。”
白玉堂‘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猫儿,现在倒是承认爷是你男人了。”
展昭笑着扯他垂下来的头发,道:“笑啦,笑了就说吧,那个谁的到底干嘛的。”
白玉堂翻了个身,躺倒在他身侧,沉默半晌,道:“说来话长了,我跟完颜卿也算得上是旧识吧。”又顿了片刻道:“我认识他是因为我哥。”然后又突然起身,看向展昭,问道:“我大哥有个儿子叫白芸生,你知道么。”
展昭‘啊?’了一声,摇头:“成亲之前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过大哥,怎么知道还有个侄子叫白芸生啊。”
白玉堂挠挠头,道:“也是。”然后又躺倒回去,道:“大哥七年前救过一名少年,就是完颜卿。”说着又顿住了:“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展昭挑眉:“用嘴说。”
☆、第110章
展昭听白玉堂断断续续讲完那个完颜卿的事情,也是一脸的纠结。
完颜卿和白家兄弟二人是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白玉堂还没有离开白家整日的满江湖跑。当年白金堂带着白玉堂来契丹谈买卖,回程遇到了当年化名严青的完颜卿。当时完颜卿不过十岁出头,偷了几个饼子被人追的满城逃窜,然后被一向好心肠的白金堂救下来。因此说什么也要跟着白家兄弟,只道是自己无父无母,亲戚不喜欢他,他孤苦一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家兄弟带着当时的严青一路到了宋辽边境的平安镇,遇到了杀手。虽说白金堂自己一人便打退所有杀手,但是那些人临走时却留话说带着严青的人,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而人他们也觉对会带回来。
按照白金堂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个杀手的行为举止来看,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人,那一个个的身上的戾气像极了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
可是白玉堂当时也不过十岁出头,仗着自己天分高,武功高于同辈人不是一点半点,因此多少有些自负。听见那些人临走留下的话,反而说什么也要留下严青。白金堂一向宠着自己弟弟,拗不过也就由着他来。
没想几人刚回了金华没几日便出了事,白玉堂抽身不得,白金堂为了救他残了双腿。而那少年严青却在两人受伤后失去了踪迹。也正因为如此,白玉堂心中失踪觉着自己愧对白金堂,而白家父母得知此事后干脆整整一个月没与这小儿子说过一句话。白玉堂性子也是别扭,心中又气恼又羞愤,干脆连夜跑去陷空岛不回来了。
当时白玉堂年岁也实在是小,心里想法有些幼稚,总以为自己爹娘会寻来。没想一晃过去六年,白家爹娘都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反倒是白金堂来找了几回。但是白玉堂一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白金堂,更是羞愤的不敢出来见人。所以一晃十几年,只有成亲那日,白家兄弟见过一面。
展昭听罢,拳头捏的直响,追问刚刚白玉堂干嘛不直接剁了那个完颜卿。
白玉堂叹气,摆了摆手,道:“大哥说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救了他是咱们自己的选择,让我在见到他时饶他一命。”展昭闻言奇怪白玉堂怎么会乖乖听话,却听白玉堂接着道:“此事因我而起,大哥废了双腿,他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应。”
展昭怔楞半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此事若是扔在自己身上那绝对是剁了完颜卿没商量,可依白玉堂的别扭性子,便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他也不会动手。
一旁白玉堂长叹一声,用拇指轻按揉太阳穴。展昭本是起身坐着了,歪头瞧他一眼,俯下身趴在他胸口。白玉堂垂下眸子只能瞧见他的头顶,伸手轻轻环住他。展昭再抬头看他,在他下颌印下一记浅吻,然后伸手抓起被子把两人盖住。白玉堂楞楞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却见展昭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后把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胸口处,然后闭上了眸子。
白玉堂愣了一阵子,突然笑了起来,引起胸腔一阵震颤。展昭抬头,鼓着腮不满的看着他。白玉堂伸手把他扯起来,侧身紧紧搂住,压低声音慢慢道了句:“乖猫儿。”
第二日一大早,展昭因为睡得晚,还在被子里裹得严实,门外却传来‘砰砰砰’的大力敲门声。艾虎还记着前阵子被白玉堂拎着领子打屁股的悲惨事实,不敢进去,干脆在门口扯着嗓子在外面喊:“下雪了下雪了,五爹爹,昭叔叔,咱们出去玩儿吧!”话音未落,门轻轻开了,艾虎仰头便看见白玉堂满面阴沉的低头看着他不语。艾虎一惊,慢慢歪头看了看白玉堂身后,床榻上展昭裹着被子扭来扭曲,明显是被吵到了。艾虎咽了口唾沫,慢慢退后一步,扯着嗓子喊了句“干爹救命!”然后转身朝着欧阳春的房间奔了过去。
白玉堂黑着脸关了门,转身却瞧见展昭迷糊着爬了起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抹着眼睛。白玉堂脸色一变,立刻满面春风道:“醒了?再睡会儿啊。”
展昭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撑着身子的手突然一松力,又爬了回去。白玉堂眼角抽了抽,上前把被子给他盖严实。展昭闭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然后缩了缩身子。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提着刀出了房间。与展昭的隔三差五偷懒不同,他是每日早上都要出去练功的,好像一天不动,身子就会绣住。
可今儿倒是出奇,白玉堂刚练了几招热身,展昭竟然也拎着巨阙打着哈欠出来了。白玉堂满面惊讶的看着他,展昭活动活动肩膀,道:“这阵子不消停,倒是打得我来劲,今儿一早好不容易得闲,要不咱们过过招?除了去年咱们在快云楼外打过一次,好像咱们就在也没动过手了。”
白玉堂咧嘴笑出来,道:“可不是,不过爷平日里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动手。”
展昭闻言没脸红,反而看了看一旁瞧见有好戏就出来卖呆的欧阳春父子还有那些个暗卫咧开嘴巴乐了起来。白玉堂更是奇怪展昭今儿的反常,晃悠着刀挑眉看他,还没等问,便听见前面传来脚步声,然后耶律洪基和完颜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白玉堂看了看他们,在看看展昭,按时间算来,展昭下楼之前应该是在窗口看见过他们才对。那这猫的反常就可以解释,要么是为了给那个完颜卿一个下马威,要么就是要引蛇出洞。
外面进来的两人见了院子里这架势,都是微微的一怔。完颜卿瞧了一眼院中众人,抱着手臂露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耶律洪基似乎也很是感兴趣,看了看白展二人,在看看一旁的完颜卿,突然开口道:“早就听闻展大人精通剑法,阿卿也是我大辽难得一见的剑术高手。”
展昭微微扬眉,不知是明白了耶律洪基的意思,还是耶律洪基的反应正中他的下怀。那边话音刚落,他便接口道:“那不知完颜大人愿不愿意赏脸。”
完颜卿好像是料到了事情会这么发展,伸手到一旁馆役处要了柄剑去。展昭回手将自己那柄巨阙递给白玉堂,然后也要了一柄普通的乌鞘铁剑来。白玉堂扛着巨阙让了些地方出来,目光在完颜卿身上溜达了一圈,转而继续投在展昭身上。
展昭目光也刚好挪过来,带着笑意的眸子弯了弯,转身对完颜卿弯腰一礼,口头上客套了句,道:“本官习武只为强身,剑术也只略懂皮毛,还请完颜大人手下留情。”
一旁耶律洪基坐在刚刚馆役搬来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笑道:“二位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
二人点头算是应下,四周看热闹的赶紧又躲开许多。管他是不是点到为止,反正是刀剑无眼,误伤了也只能认倒霉。
展昭平日里是极温和的,但是与他交往得深了很容易看出,他只是平时温和,若是剑出了鞘,那绝对是以攻为主,抢先占据主导权的主。也不知是江湖人的通病,还是他骨子里就是不允许自己受制于人,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的劣势。这一点倒是与白玉堂像极了,两个人都是在骨子里觉着自己高人一等的。只是展昭与白玉堂还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面子他还是很愿意给别人留的。
只是这次展昭有些奇怪,那边完颜卿已经拉开了架势,展昭却还只是横剑在胸前,目光追着完颜卿的每一个动作。
完颜卿也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本来想往前的步子略微停顿了片刻,目光也开始不住的打量着展昭。才发现展昭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浑身的空门都被自己掩住丝毫没有暴露出来,唯一没有护住的背后还是朝着后面,他相信只要他窜到后面去,展昭一定第一时间再次将自己护得周全。
展昭见对面也没了动静,左脚微微向后挪动了半步。完颜卿挑眉,也没了再耗着的闹心,干脆握剑攻上来,直朝展昭下盘。展昭在他快要到近前的时候突然撤了步子,用剑身去挡直刺而来的剑尖,然后身子移动到左后方去,继续横剑胸前。
完颜卿没有给他喘气的几回,提剑挪了脚步紧追上去。手上剑招略单一,但是步子却是千变万化,只一盏茶的功夫,展昭计算着他的步伐起码变化了十次。
只是展昭轻功实在是奇特,别说在地上,便是踏着水面落叶他也可以行动自如,所以完颜卿每每觉着自己挨近了他,都被他突然一个虚晃躲了过去。前前后后两个钟过去,唯一不变的应该是展昭横在胸前的长剑前后移动的距离不超过三寸。
完颜卿也是恼了,本来他对展昭也是不待见,张口语气生硬了几分,道:“展大人为何一直只守不攻?可是瞧不起某。”
展昭再心中应声着“可不就是瞧不起”口中依旧客套道:“本官习武不精,只求保命。”不过话虽如此,脚上步子却起了变化,让人看着恍恍惚惚的但已经不是原来的只退不前。
☆、第111章
展昭和完颜卿互相逗着玩儿似得在院子里兜圈子,又分又合的几招,都是不痛不痒的看得旁边人心焦。
艾虎坐在马厩的木栏杆上,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毕竟展昭这等高手出手可不是常见的。一旁欧阳春也是手心出汗,目不转睛。就连耶律洪基都是一瞬不肯放过的盯着他们看,只是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纠结,无论哪一方败落他都会失望一般。只有白玉堂在一旁看着毫无担心之意,看了一会儿还伸了个懒腰。
展昭抽空瞄了白玉堂一眼,嘴一撇,白玉堂立刻讨好般的咧嘴笑了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这一切在艾虎等人眼里那是在正常不过,但是落了完颜卿眼里就变得异常刺眼。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微微发白。展昭显然是注意到他这好不隐藏的变化,面上表情多了一丝得意,又往白玉堂身上瞄了几眼。
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他,干脆也毫不掩饰眼中的宠溺之色。两人含情脉脉的这么一对视,旁边众人都是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完颜卿后错了一步,从刚才跟展昭缠斗的圈子里退了出来。展昭也撤出一步,两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大眼瞪小眼。
后来也总归是完颜卿忍不住对面展昭和白玉堂有事没事的抽空对望一眼,手中长剑一转,身子凌空而起。
展昭身子往后微倾,仰头瞧他。完颜卿俯视着他,手中长剑便是干脆的一个树劈。展昭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上来就用剑使出了个刀法,手中剑已经先一步挡住他挥来的剑势,同时身子一晃,人拎着剑晃到了他的斜后方去。
完颜卿只觉着剑势顿了一下失去了七成的力道,然后劈了个空,紧接着面前的展昭就不见了,然后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落地声。身子落地,赶紧矮下上半身向后面横扫过去。展昭越身而起躲过剑锋,剑气划过也割破了他的衣角。
展昭跃后一步,瞄了眼破损的衣摆有些意外。完颜卿看起来实在不像内力如此深厚的人。再抬眼看过去,前面完颜卿已经转身面向自己。
此时完颜卿的眸子有些微红,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紧,看得展昭生怕他一个用力将那剑柄握碎了。浑身内力涌动,鬓边的发丝也有无风自动的倾向,只是完颜卿似乎还在克制,那内力翻腾了片刻便平息了。然后他目光微偏,瞧方向应该是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同行的耶律洪基。
展昭偏着头还在研究这个完颜卿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完颜卿已经又提着剑挨近了。
无论是直刺还是横扫,一招一试都是展昭从没见过的,也是招招都朝着展昭命门招呼的。哪怕展昭有一点不留意,都要交代半条命出去。
白玉堂收了刚刚悠哉的表情,手指摩擦着腰间陌刀的刀柄,顿了下,又转到拴在陌刀下方的雁翎刀刀柄上。展昭察觉到他这边气息的变化,抽时间扭头看他笑了笑。然后转回头观察完颜卿片刻,突然身影一晃,原地不见了踪影。
完颜卿愣了一下,收了力道,耳朵动了动,仔细听展昭的落脚点。然后一个旋身朝着左后方去。
没想展昭的身影只是在左边晃过,紧接着出现在完全相反的右边,手中剑顺势直刺完颜卿后颈。完颜卿头也不回的将手背到后面去,用剑身挡住了展昭剑势的去路,却见展昭突然转向,剑锋几乎是贴着他脖子划到了前面,同时人也从完颜卿的身后站到了左侧。
完颜卿松了手里的剑,一矮身子斜着滑行出去。手指在落下的剑的剑柄上勾了一下,剑顺势改变方向被他重新用左手攥住。然后人已经出现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手中剑柄转动反手背在身后,朝展昭点了点头,道:“我输了。”
展昭闻言完全是愣住了,随即还是拱手道了句‘承让’,然后退回到白玉堂身边去。
刚刚发生的事情几乎只是一瞬间,而且因为两人都离得远了,又是背对着白玉堂等人,所以他们没怎么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展昭清清楚楚感觉得到,刚刚自己那一剑虽说会伤了完颜卿,但是若说重伤乃至取命是完全不肯能。因为自己一剑过去后,完颜卿闪身躲开并不是展昭不愿意紧逼,而是他实在是没法接着出招。
南侠展昭轻功绝世,传言可不借力便直上九重霄,实际上只是他那轻功与其他轻身的功夫相比较诡异一些。他可以在腾空时自己给自己借力,即便是周身的一点内力波动都可以让他窜出个十万八千里的。
但是刚刚他挥出一剑后,完颜卿的命门虽然已经被扣住,但他脉门也是一旦显露便会完全处于劣势的,也就没法自己借力,所以两人算是平手。也就是说完颜卿根本没有必要认输,若是接下来展昭放认真了态度,今儿一定会打个痛快。
白玉堂虽然没瞧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旁展昭伸手戳了戳他后便也知道刚才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艾虎虽然功夫不错,远高于同龄人,但毕竟年岁小。他只是瞧见了展昭赢,那个自己略微瞧不顺眼的人认输了,便蹦哒着非要出去吃一顿好吃的,说是难得来一次上京。
展昭略有些尴尬的看向坐在旁边的耶律洪基,张嘴刚要说话,耶律洪基已经笑着站了起来,拍着巴掌道:“精彩精彩,南侠展昭果然名不虚传,也差不多到了时辰了。”说着朝完颜卿招了招手,道:“咱们回吧,耶鲁绾也该时间来了。”
完颜卿应声,告辞后跟着耶律洪基离开。
艾虎伸手扯了扯展昭袍角,一脸奇怪,问道:“猫叔叔,他们来干嘛来了?”
展昭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他们就是来看看的,要去哪?叔叔陪你出去。”说着顿了一下,重新低头看那孩子,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艾虎吐了吐舌头,转回去抱住欧阳春大腿,黏糊着道:“爹,我要去汉城瞧瞧,这皇城也不见什么好玩的。”话音刚落,鼻尖突然一凉,周围人也同时抬头,雪花慢悠悠飘了下来,越来越大。艾虎兴奋的一拍巴掌,继续拽着欧阳春裤子,道:“爹,爹,咱出去吃酒吧,下雪了!”
欧阳春伸手在他后脑勺轻轻掴了一下,笑骂:“好的不跟你师父学,非要学什么下雪天烤炉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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