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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花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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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先生您轻点,再揪就掉了。虽然你说了除非死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让进,但是凡事总讲个例外啊。我看着他们都面善,没准哪个就是您喜欢的呢?”小童子一面求着饶,一面帮路小佳他们说话,两只眼睛一会儿去看叶天士的脸色,一会儿又溜向路小佳他们的马车,垂涎之情溢于言表。
“你又开始跟我耍嘴皮,我看你是想去整理药仓了。”叶天士放了手。
“没有没有,先生,爷,祖宗!我求您了还不行吗?我就是把打扫所有草庐的活计应承下来,也坚决不去药仓。”听到药仓,小童子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
“那你吃完饭就去打扫草庐吧。”叶天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童子吃了瘪,本该回去吃午饭,却挪不动步子,看着路小佳依依不舍。最后又被叶天士瞪了一眼,才不甘不愿地磨蹭走了。
“我听着门口挺热闹,却没想到是你。怎么,你要死了?”叶天士抱着手臂倚着门框,上下打量了姬冰雁一番。虽然多年不见,但姬冰雁和胡铁花、高亚男的恩怨情缠早就被楚留香这个大嘴巴吐露给了叶天士。
“亏你还是大夫,看不出我没病没灾吗?要不是你那两根针还算过得去,我才不会闲的没事来找你。”姬冰雁对叶天士的挖苦予以反击,“我夫人手不好使,你给看看,看不好趁早收摊找个地方猫着,省得越来越多的人被你坑了。”
“夫人?”叶天士夸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我怎么没看见一个女人?就连什么雌性都没见到。”
“我夫人是男的。”姬冰雁翻了个白眼,这是他新近和路小佳学会的,虽然做出来以后被路小佳捧着肚子嘲笑了半天,说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但是在老朋友面前做一做还是无碍的。
“就这个?啧啧,你也太过度保护了,看给捆的。”叶天士对着无花摸了摸下巴,“不过不是我说你,你不应该因为一个人就仇视所有女|性|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这个人长得确实好看,也不能给你传宗接代啊,没有一儿半女,将来你那些金银财宝要留给谁?”
“我夫人在这里。”姬冰雁掰了一下叶天士的脖子,只听“咔擦”一声闷响。
叶天士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接着淡定地伸手将自己的脖子扭正,来回揉了揉:“原来你好这一口。他那稀碎稀碎的手不会是你兴头上来了没控制好劲儿生生捏出来的吧?不是我说,这么惯常见到的病症你也好意思来找我?”
“平常医生虽然能医,只怕复原效果会与原先相差很远。他练了十几年的剑,我不想让他废了。”谈及路小佳,姬冰雁严肃起来。
“还练过剑?我还以为他是你家的小账房,被你哪天酒后乱性了。”叶天士挑挑眉,上前捏了捏路小佳肩膀、胳膊处的骨骼。
“这么没品的事情只有那只臭虫才会做。我夫人一辈子就这一个,你上心点,刚刚你称赞的那个美人就是你的。”姬冰雁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美色,何况还是个男人的美色。”叶天士嗤之以鼻。
“美色也分三六九等,这个是最高等。”姬冰雁道,“‘妙僧’无花你总该听过吧?他的素斋谁不称赞?他的棋艺谁不佩服?有了他,你想什么时候发疯都有人陪,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更重要的是,他是扶桑人,骨骼血液定与中原人不同,他的功夫也十分邪门,值得你研究。”
“你这小子不愧是商人,说的我都有点动心了。”叶天士放过路小佳,走到无花面前,挑起无花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可是只他一个还是不够的,我听楚留香说最近你很越发能干了,你帮我把药仓打理了怎么样?”
“听你刚才那小弟子的语气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我把无花给你就不错了,还要给你白做工?你想得倒挺美。一个时辰五两银子,做完了保证给你一个服帖规整的药仓,怎么样?”姬冰雁道。
“成交。”叶天士点点头,拎起无花向草庐里走,“还不进来?再等等鸭子该凉透了。”
“……”路小佳看着叶天士拎了无花半天没拎起来,改为拖麻袋似的将无花拖进屋,不由得满头黑线,“没有人告诉过我你们两个很熟啊……”
“其实不熟,多少年没见了。”姬冰雁一笑,眉眼温和,那种敛了精明强锐的温良味道是路小佳最喜欢的,“只是有些人,没见的时候,你会怀疑你和他的情意还在不在;见了,便觉得一切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唔,真羡慕你。”路小佳来到这个世界,交友圈子完全囿于姬冰雁的圈子里,并没有过姬冰雁这样的感受。有时候想想他也会觉得有些落寞。
“没什么好羡慕的,”姬冰雁揉了揉路小佳的头发,“你还小,还没到四处漂泊的年纪,等过些年,你也会有像我这样的朋友的。我当初认识叶天士的时候,也不过十七八岁。”
“可我觉得我过些年也不会四处漂泊啊。”路小佳眨眨眼,“难道你没过两年就会变心,将我赶出家门?”
“那……”姬冰雁也眨了眨眼,“就让你新交的朋友们去漂泊吧,那也算多年分别才能再见。”
55幽灵(五)
叶天士的草庐里远没有外面瞧上去那么破败;其中的桌椅板凳、碗碟壶杯;无一不是名家精品。几个人分宾主落座;叶天士在无花身上扎了几下,松开了他的绑绳。
热气腾腾的药粥早已端上桌,路小佳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只觉得咸香适宜,口感黏而不腻,比那些自称大厨的人熬得好多了,不由得称赞道:“叶天士;你熬得粥还是很好吃的嘛。”
叶天士伸筷子夹起八宝鸭的一只鸭腿放进自己碗里,微微一笑:“希望你吃过一个月之后还能这么说。”
“……你就会做这一道菜吗?”路小佳问道。
“我会做很多菜,但是你们都不值得我把那些菜做出来。”叶天士啃着鸭腿,明明是很粗鲁的吃法;他做出来却让人觉得很斯文。
“且不说谁值得,我们才不会吃这种粥吃一个月。你不知道‘妙僧’的素斋天下一绝吗?若是你能早早治好我的手,我也能自己做饭吃。”路小佳倒了一杯桂花酒,浅浅抿了一口。
那桂花酒的滋味冽而微甘,酒质醇厚,入口又带着桂花的香气,十分好喝。路小佳一边和一桌人闲聊着一边喝,不知不觉就喝掉了小半坛。
有点头晕,是醉了吗?路小佳放下杯子,发现身边的姬冰雁已经变成了两个。他倒是不担心自己醉了会撒酒疯,因为以前和朋友们出去喝酒,他们说过他酒品很好,醉了以后就变得特别乖,让往东绝不会往西,让打狗绝不会骂鸡。只是他没觉得自己是这么容易醉的体制,毕竟以前要一个深水炸弹下去才能撂翻他。
他哪里还记得,这副身体已经不是他的那一副了呢?
姬冰雁见路小佳的眼神有些迷离,抬手摸了摸路小佳的额头:“醉了?”
“嗯,有一点。”路小佳缓缓地转动眼珠,似乎想要分辨出眼前的两个姬冰雁到底哪个是真的。他抓住姬冰雁的手,拉到他的脸颊上蹭了蹭,扶着姬冰雁的胳膊站起来,“我醉了就容易头晕,先去后面睡会儿觉。”
他说着就向院子里走,不过步子挪的又小又慢,手上还抓着姬冰雁的胳膊,一双氲了醉意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姬冰雁,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味道。
姬冰雁心头一热,反手拉住路小佳,轻轻圈在自己怀里:“你去哪儿睡觉?认得路么?”
“嗯……”路小佳歪了歪头,“回家睡觉,不认路可以打车。”
“打车”?那是个什么玩意?又是路小佳专用方言?姬冰雁想了想,默默把“打车”和“问路”划上等号,才转向叶天士道:“我家夫人醉了,你赶紧把你那油爪子擦擦过来瞧两眼,写个方子,我好和我夫人去后面的客房里睡午觉。”
“你急什么?反正都耽搁了这么多天,也不在乎今天一天吧?”叶天士嘴上这么说,还是放下了饭碗。他左右找不到可以擦手的东西,长眉一挑,拉过无花的袖子揩了手。
无花虽然并不十分爱洁,但是被人用自己的衣服擦手这件事情显然让他很不高兴。从第一面见到这个叶天士,他就觉得很不顺眼,后来被叶天士拖进屋,在身上扎了两针,现在又被当做擦手的布巾,他对叶天士的反感已经达到顶峰。奈何受制于人,也不知道叶天士扎了他什么穴道,他现在不但不能说话,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筷子勺子都是勉强拿住的。
无花虽然心里不爽,但面上却笑得十分讨喜。他拉过叶天士的手,用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擦干净,才又拿起自己的勺子喝粥。他向来能屈能伸,这样的羞辱他迟早要千百倍的还给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废物。
叶天士由着无花伺候自己,眼睛里玩味的颜色愈加浓厚。他笑笑,看着无花低头喝汤的侧脸,觉得自己又找到了新的玩具。
他是听说过无花的。至少楚留香每次来他这里问诊,都会多多少少提起无花。或是唏嘘他的为人,或是唏嘘他的武功,亦或是唏嘘他的多才多艺。他见过不少隐忍的人,但还没见过无花这样的。你想打我的脸,好啊,我把脸整个送给你,你打吧,只要别嫌自己手疼。无花刚才的动作,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那些隐忍的人,坚韧的品格体现在隐而不发上,而无花,他的品格或许并不坚韧,但必定对人对己都很狠辣。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可以不要脸面,得势了便叫得罪他的人不得好死。这样的人若是生在乱世,定是枭雄。叶天士忽然觉得,即使无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无花的性格也足够给他找些乐子了。逗弄一直被捆住爪子的老虎,远比逗弄一只牙尖嘴利的花猫来的有趣得多。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走到路小佳跟前,抓起路小佳的手拆掉绷带,看了两眼,道:“你对他倒真是舍得,什么好药都敢用。只是没有我帮着正骨,你用了也是浪费。来吧,把那些长好的地方都捏碎,不然这只手就废了。”
“……”姬冰雁看着路小佳的手腕,沉默。
“你不舍得?”叶天士难得正经起来,竟然叹了口气,“都说铁公鸡冷面无情,根毛不拔,哪知你坠入情网后会变得这么心软?不过这也才是我认识的姬冰雁,重情重义的地方,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没变。只是你下不去手,我又不会武功,难不成要用锤子来锤?那东西可掌握不好力道,还容易受外伤。”
“……”姬冰雁想起这些日子路小佳食不安寝不稳的样子,捏住路小佳手腕的手都有些抖。他似乎已经听到了他捏下去后路小佳会发出多么痛楚的惨叫,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会流露出多么痛苦的神色。
“姬冰雁,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有点疼。”路小佳已经醉得迷迷糊糊,趴在姬冰雁身上就差睡过去了,他几乎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耳边传来的嗡嗡一片的噪音里,只能听到姬冰雁沉稳的心跳。
“疼吗?我给你揉揉。”姬冰雁亲亲路小佳的额头,手下毫无征兆地用力。
“啊!”路小佳痛叫出声,金豆子瞬间挤出眼眶,醉酒使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在一定程度上麻木了他的痛觉,他浑身颤抖着向姬冰雁怀里又缩了缩,毫不避讳地表现出自己的难受,“姬冰雁,别揉了,好疼。”
“不揉了,宝贝乖。”姬冰雁搂紧路小佳,声音有些沙哑,眼眶竟然红了一圈,他转向叶天士,问道,“这样好了吧?”
叶天士又叹了口气,拉住路小佳的手扎了几针,又撒了些药,去外面寻了薄木板附在路小佳手边,用绷带绑着固定好,才道:“虽然这么说不地道,但我得先和你交个底。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可不管外面传说‘金针渡危’也好,‘神医’也好,我仍是个人,不是神。你夫人的手伤得着实严重了些,就算刚受伤的时候我就在当场,也不敢保证能让他恢复如初。我觉得我尽力也只能让他恢复自理能力,提重物、使蛮力却是不行的。”
“可……”姬冰雁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吐不出也咽不下,他看着叶天士,喉头滚动了半天才发出声音,“他以前是个很可爱的小杀手,扔暗器的功夫更是举世无双……”
“他没了功夫你就不喜欢他了?”叶天士从未见过这样的姬冰雁,又挖苦人惯了不会劝慰人,只能干巴巴地道,“只要你别喜新厌旧,他的仇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我不是担心他的仇人。”姬冰雁打横抱起路小佳,“我只是在想,命运因何如此不公,总是苛责那些纯白无垢的人,好像不看着他们受尽苦难就不解气似的……”
他说着,已走出房门。叶天士看着桌上的桂花酒,又看看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无花,苦笑道:“跟命运要什么公正?若是为善的都能得到善果,哪会有这么多作恶的人?只是我还真没看出来,无花你对老姬那小夫人很上心嘛。”
无花瞥了叶天士一眼,自顾自地拿了酒杯倒酒喝。刚刚路小佳惨叫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是哆嗦了一下,但远没到上心的那种程度。他其实并不知道路小佳是好是坏,然而多日前路小佳拿给他的那块硬馍,却像跗骨之蛆,让他十分介怀。他好像从没见过路小佳这样的小娃儿。若说他单纯,他绝不像胡铁花那样蠢笨,你要是想骗他,最后把自己都绕晕了也不知道他上当没有;若说他不单纯,可他偏偏就能对着你笑得像朵太阳花,见你难堪了还会帮衬你一把,好像从来不知道你有多么作恶多端似的。路小佳整个就像一个谜团,他虽然不想解谜,却被路小佳不自觉地散发出的温暖照顾到。世人只知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在他潦倒时还愿意给他一点尊严的,也就只有一个路小佳而已。
叶天士见无花沉着脸喝酒,也不再多话,端起酒杯享受起难得的清闲来。他已经见惯了伤痛与永别,已经学会了怎样将那些被撩拨起的情绪平复下去。
56幽灵(六)
路小佳被姬冰雁抱回屋里;酒还没醒。他看着自己被绑成粽子的手腕;愣愣的发呆。
“很疼吗?”姬冰雁解着路小佳的外衣扣子。
“疼……”路小佳眨眨眼睛;“姬冰雁,你为什么打我呀?是因为我不听话吗?”
“这不是打你,是为了治病。”姬冰雁将路小佳的外衣脱下来叠好;放到一边,拍了拍枕头,“觉着疼就过来睡觉,睡醒了就不疼了。”
“你也睡?”路小佳听话地扯过薄被;又来拉扯姬冰雁。
“我也睡。”姬冰雁觉得醉了的路小佳格外乖巧,将被子给路小佳盖好,和衣躺在路小佳旁边。
“不对,不应该这样睡。”路小佳躺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掀起被子的一个角,向姬冰雁伸出完好的那只爪子。
姬冰雁怕路小佳伤着右手,急忙按住他:“那应该怎么睡?”
“你给我脱了衣服,自己却没脱,我来给你脱。”他说着话,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似乎给姬冰雁脱衣服是很件好玩的差事。姬冰雁一时迷醉在路小佳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路小佳的手侵入到了中衣里。
“……你想都给我脱了不成?”姬冰雁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不已的手,心底燃起一簇火苗。
“嗯?”路小佳的手挣扎着,人已经不自觉地贴到姬冰雁身上。姬冰雁的体温惯常偏低,皮肤摸起来有种温凉的感触,让路小佳放不开手。他喝酒喝得浑身燥热,姬冰雁就像是他久经跋涉后在大沙漠里看到的唯一一块绿洲,让他恨不得把姬冰雁揣进兜里据为己有打包带走。
姬冰雁全力注意着路小佳的右手,见路小佳专注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不达目的不罢休,干脆自己动手宽衣解带。哪知路小佳根本不领他的情,拍掉他的手接着自己摸索。姬冰雁被撩拨得不上不下,简直想把这小混蛋揍一顿揍醒了就地正法。
“路小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姬冰雁无奈地叹一口气,仰躺过去,把路小佳抱到他身上,一面方便路小佳继续作恶行凶,一面扣住路小佳的右臂进行必要的保护。
“当然知道了……”路小佳觉得哪里被顶住了,一锅浆糊一样的脑子被狠狠搅动了一下。他歪歪头,似乎在思考,之后缓缓缓缓地漾起一个笑,梨涡深深,“姬冰雁,你很喜欢我。”
他用的是笃定的陈述语气,带着小小的得意。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姬冰雁,直到两个人鼻息交缠,接着道:“其实我也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一阵风过便能吹散了,可每一个字都是他用自己的唇蹭着姬冰雁的唇说出来的,如同一句巫师的咒语,入了耳便此生无解。
难得在床笫之间听到路小佳的告白,姬冰雁心底升腾起一个小小的念头,想让路小佳随意折腾去,看看小混蛋最后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他任路小佳一点一点啃咬着他的唇,引诱道:“你真的喜欢我?可平时都是我抱你,你都没有一点实际行动。”
“你想要我抱你?”路小佳瞪圆了眼睛,眸光中渐渐升腾起不知所措的水雾,“可是你知道的,我……我……”
他咬着唇,脸上浮现出歉疚痛苦的神色,似乎不能如姬冰雁所愿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姬冰雁一时无语,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路小佳。喝醉了酒的人,思考方式都会变得这么奇怪吗?他哪里表示出一点点想让路小佳抱的意思了?他揉揉额角,再次觉得有所期待的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你不是不嫌弃我的吗?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路小佳瘪瘪嘴,伸手扯住姬冰雁的脸蛋,死命地向外拉扯,“就算我不能抱你,难道你每次抱我的时候都不爽吗?”
他扯着姬冰雁的脸颊骑在姬冰雁身上扭蹭,气急败坏的样子看在姬冰雁眼里,竟觉得十分可爱。姬冰雁抓住路小佳的手揉了揉脸,将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道:“都说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你怎么从来也没和我想到一起去过?我那是嫌弃你吗?那明明是稀罕得不行。”
“有多稀罕?”路小佳低头轻吮姬冰雁的喉结,左手伸下去去解姬冰雁的腰带。他的中衣已然被蹭乱,露出白皙的胸膛,然而他并不在乎自己春|色外露,只是用手拿捏住姬冰雁的弱点,开始缓慢套|弄。
姬冰雁轻喘了一声,搂紧路小佳的腰,凑近路小佳的耳边,含住路小佳的耳垂。路小佳被姬冰雁的举动弄得浑身一颤,接着手下更加卖力起来。他喜欢看姬冰雁沉浸在情|欲中的样子。那个精明强锐的男人会为了他卸下所有的防备与算计,露出满足的表情。无论是那带着汗意的额头还是浸满情意的眼睛,亦或是那强壮有力的臂膀,都让他觉得,即使是委身为下,能让这个男人得到真正的轻松与欢愉,也是值得的。
他看过太多的爱情片,也从那些剧本中得知了爱情的高贵与高尚,然而当他自己亲身涉足,他只觉得两个人相爱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精神至上。似乎当感情水到渠成的时候,身体也会互相吸引。每次姬冰雁渴望他的时候,他也希望得到姬冰雁。无论是拥抱还是被拥抱,都是一种对所有权的宣告。
他想通了姬冰雁刚刚是想要他主动,那么他就主动。平日里他都是一令一动,姬冰雁凑上来才别别扭扭地投入其中,并不是他不乐意,而是一时完不成心理建设。作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一朝被掰弯不说,还是要做承受方,哪里有那么理所当然呢?今天许是喝了酒,让他不再顾虑那么多,而是率性而为,一心只想做一个好情人。
他从姬冰雁身上爬起来,跪坐到一边,把姬冰雁也拉起来,让姬冰雁倚在床边。姬冰雁不明所以,临近□又被生生止住的失落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然而未等他询问,路小佳便又凑了上来。那是一个有些发狠的吻,吮得姬冰雁的舌头都有些痛。他们两个似乎从确定关系开始就一直温温和和的,互相敬重,互相照顾,情|事上亦是十分合拍,并未如此粗鲁地来过。如今被路小佳这一通狼吻,姬冰雁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他搂紧路小佳,要按住路小佳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却被路小佳抢了先机,抱住他的脑袋就开始乱啃。姬冰雁一时之间被路小佳啃了满脸口水,又怕路小佳一时兴起忘了他的右手腕还受着伤,只好摸索着把路小佳的右臂挂到自己脖子上。
路小佳双臂环住姬冰雁的脖子,却没办法帮自己做润滑,不由得有些着急,气哼哼地道:“断手断脚的真是难受,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不然来硬的算了。”
他赌气的说着,却不敢真的就这么硬上。只能蹭着姬冰雁□以示不满。姬冰雁只好拍拍路小佳的屁股,阻止他胡乱点火,去路小佳衣襟里摸脂膏。
“你在我怀里摸什么?”路小佳被姬冰雁摸得发痒,忍不住勾起嘴角。
“润滑用的脂膏啊。嗯?这是什么?”姬冰雁掏出一个小布包。
“我怎么会随身带润滑剂!”路小佳弹了姬冰雁的脑门一下,看着那个布包有些结巴,“就……就是布包啊。”
“我能打开吗?”姬冰雁见路小佳的眼神有些躲闪,谨慎地问道。
“打开吧。”路小佳抿抿嘴,“里面就只有一贴膏药,是我怕手疼备着的,一直都没用。”
“什么时候备下的?我从没见你贴过膏药。”姬冰雁闻言便打开布包,把那贴膏药拿了出来。那膏药并不像平常药铺子里卖的那样气味冲鼻,而是散发着一种清新的药草香,闻起来就让人觉着不是凡品。
姬冰雁打量了一番那膏药,将手指伸进路小佳嘴里拨弄路小佳的舌头,问道:“那先前怎么不见你贴?”
路小佳见姬冰雁伸来了手指,情知姬冰雁也没带润滑用的东西,为了让自己少受些苦,只好本本分分地舔|弄姬冰雁的手指。他听到姬冰雁的问话,抬眼瞪了姬冰雁一眼,轻轻咬了咬姬冰雁的指腹。
他倒是想贴,可是贴上他这手只怕立时便好了。到时候两个人一滚床单,他若是情不自禁两只手都开始不规矩,对姬冰雁做些什么,那乐子就大了。就算姬冰雁连他这种不可思议的复原能力都能理解并不予追究,他也不能接受。有越多的事情瞒着姬冰雁,他就越愧疚。只要想到姬冰雁为了带他来找叶天士看病已经筹划了多日,什么贵重到千金难求的药剂就像不要钱一样往他手腕上敷,他就没办法把那贴膏药毫无芥蒂地贴上。他想,如果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个慢慢被治愈的过程,便能更加珍惜姬冰雁的真心,那姬冰雁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他这么多日,其中的一片真心也不算付错了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叶天士会要求姬冰雁立时将他的骨头捏断重连,以至于疼得他不轻。
要是那家伙最后还治不好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所受的苦如数讨回来。路小佳不由得恶狠狠地想。
57幽灵(七)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身体被打开都会感受到同样的不适。路小佳微蹙着眉头;身体紧紧贴着姬冰雁;想要夺取姬冰雁身上的那份温凉。他不知道是他太醉还是姬冰雁太过热情,总觉得身体很热,想要找到一种途径将那些热量释放出来。
姬冰雁吻着路小佳蹙起的眉心;手指在那温热紧致之地进进出出,动作之间带起的黏腻水声仿似带着魔力,让人更加沉入情|欲中去。原本姬冰雁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个热衷于肉|欲的人,毕竟当楚留香和胡铁花初涉风流地的时候;他刚刚起了对高亚男的爱慕之情,而当楚留香和胡铁花醉卧温柔乡的时候,他已经在沙漠中挣扎。他一直觉得比起女人来,钱财更加可爱一些。因为金子银子并不会像女人那样心思难辨;也不会像女人那样侍宠拿乔。他觉得他的心思已足够深沉,但他还是不能不承认,比起女人来,他懂得的那些弯弯绕绕还差很远。
然而他并不是没有信心完全征服一个女人才选择路小佳的。两个人在一起,归根结底追求的还是感觉舒服。路小佳恰恰是最能让他舒服让他放松的那个人。他可以把他的任何一面暴露给路小佳而不必思虑这样是否得宜,他可以向路小佳索取任何路小佳拥有的东西,比如路小佳做出的饭菜或者路小佳诱人的身体。当然,他能从路小佳那里得到的,路小佳也可以向他要求。
姬冰雁是一个最会算计的商人,他可以涉足任何一行买卖并做得出色,在选择情人方面,他更是将看人的眼光发挥到了极致。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觉得他对路小佳动心是他这两辈子加起来做过的最英明的决策,比少时情动看上高亚男要英明得多得多。
他摸索着那个能让路小佳发出诱人呻|吟的点,一路从眉心吻到路小佳的喉结,然后在颈侧舔吮。路小佳的敏感带有些特别,从脖子到锁骨都非常不禁撩拨,常常是亲两下就能彻底羞红了脸。
姬冰雁又探进一根手指,用拇指轻轻按揉着那一圈紧绷的细肉。路小佳因为天阉之症,基本上不能从前方获得快感,所以姬冰雁一直很照顾路小佳后方的感受,生怕弄伤了一点。路小佳每次都要被撩拨得忍不住哭出来,他才会用挺进表示漫长前戏的完成。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路小佳决定要自己主动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一边哭兮兮的一边动,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所以他不顾自己是否还能维持平衡,松开了环抱着姬冰雁脖子的手,只留右手松松搭在姬冰雁的颈侧,左手则绕到身后去抓姬冰雁正在动作的手指。
姬冰雁感觉到路小佳松开了他,接着就见路小佳侧歪了一□子,急忙收回揉捏着路小佳臀肉的手,紧搂住路小佳劲瘦的腰肢。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自然顾不上抵抗路小佳伸来的左手了,一下子便被路小佳握住了手腕。
“好哥哥,把你的手指拿出来。”路小佳低头轻咬着姬冰雁的耳尖,又糯又软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媚意。
“嗯?夫人不想要吗?”姬冰雁的手指停着没动。
“这回不想要,想给。”路小佳动了动翘臀,故意摩擦过姬冰雁的欲望,“所以,应该是我问,哥哥你想不想要?”
姬冰雁嘴角勾出一个笑,那笑意直从唇边漾到眼角。他干脆利落的抽出手指,黑沉深邃的眼睛也带了笑似的,直勾勾地望着路小佳。
路小佳从没见过姬冰雁笑得这样好看的眼睛。对于别人来说,姬冰雁笑起来已是难得,而路小佳虽然总是能见到姬冰雁的笑容,却不知道他的眼睛也这样会说话。
“好哥哥,你可抱住了我,别让我仰翻过去。”路小佳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姬冰雁的眼睛,握住姬冰雁的手改去握住了姬冰雁的欲望,然后自己对着那剑拔弩张的巨物缓缓坐下去。
他故意将这个过程放得很缓慢很缓慢,一边看着姬冰雁隐忍的表情一边在两人的结合之处轻轻抚弄。姬冰雁的欲望很烫,姬冰雁的身体也开始变烫。路小佳恣意地摇摇头,甩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然后趁姬冰雁不备狠狠地一坐到底。
这一下让两个人都有些失神,紧紧地抱在一起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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