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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大冒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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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了。
注:猪,法语。
第三章 青春的小鸟飞回来了
尽管下午睡到了五点,好像是有点睡过头了,但却奇妙地并没有影响到夜里的睡眠。基本上,邵纯孜是脑袋挨着枕头不到两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宿醉的后遗症已经缓解许多,这一觉才真正算是睡得比较安稳。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了起来,恰好邵纯孜刚刚起床梳洗完毕,从浴室里出去打开了门。第一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人,他便惊愕地瞳孔紧缩,险些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对方就直直地站立在他眼前,无可质疑,即便他打从心底里有多么不想看见这个人……
总之还是先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打搅了。」莫清平静微笑着,「可以跟你单独聊聊吗?」
邵纯孜当然不乐意,但是她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把她轰走,更主要的是也有点好奇她打算聊些什么。除此之外……
暗暗瞄了一眼对面房门,海夷就在那里,假如真有紧急状况,可以马上把他叫来,所以应该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进屋之后,莫清径自走到沙发处坐下,邵纯孜也跟过去,但不想坐,就那样站着。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有在观察莫清,他的神情明朗,姿态也很正常自然,看上去不像是身体有任何问题的样子……或者该说,真的是妖怪体质好、恢复快?
关于昨天的事,他得承认,撇开那些人的妖的问题不谈,对于那个无辜的小生命,他确实是抱歉的。[切勿散播]
而于情于理来说,莫清都有怪他恨他的资格。然而此刻面对着莫清,他却并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什么嫌隙……
难道说,她竟然有这么的豁达大度?
当他还在满腹猜疑不能释怀的时候,莫清已经开了口:「我知道我的造访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那么就不浪费任何时间,我坦白,你也坦白,可以吗?」
——你要坦白是当然的,但我有什么需要对你坦白的?
邵纯孜简直是又好笑又好气,但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莫清接着说道:「我看得出你对我……或者说你对于妖怪都十分反感,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今后你我可以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笑话还越说越大了是吗?虽然他一点都不想笑。
反倒是莫清笑了,有些了然,还似乎有些无奈:「即使你心里无法接受,哪怕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也可以。」
邵纯孜微微一愣,眉头紧蹙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相处的了,那还做这些表面功夫干什么?有意义吗?
「廷毓目前情绪很糟。」莫清说,「我想你和我都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邵纯孜抿紧双唇,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再到他面前说些什么,哪怕只是说得稍稍过火,都有可能会让他变得更糟。」
「我只是说出事实。」他又不是白痴,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去故意刺激邵廷毓,可是,他说实话难道也有错吗?
「但是你所知道的事实,并不全面。」莫清摇摇头。
邵纯孜瞪着她:「什么意思?」
「你了解我吗?」
「……」他当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妖怪有什么好了解的?何况这个妖怪还潜伏在邵廷毓身边这么多年,天知道到底有什么阴谋……
「在对我还毫无了解的时候,你就已经把我划入了黑名单。试问,当你这样做了,你所说出口的『事实』又怎么算是公正?又有多少说服力?」莫清越说越是凌厉,几乎是一副律师做派。
一时间,邵纯孜哑口无言。
的确……是这样没错,他就是从一开始就对莫清莫名反感,连缘由都还没有找到,就已经对她讨厌到底。
回想以前,曾有几次他对邵廷毓说起这些,都被重重打击回来,大概也正是因为他拿不出切实根据,没有说服力,所以……
说不定在邵廷毓看来,那纯粹只是小孩子的任性和无理取闹吧,所以才一直不理会他,甚至不耐烦他……
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你根本不是人类,你是妖怪,你对我哥坦白了吗?」他严厉质问,「你敢讲你所说的所做的就全部都是事实?」
「的确,我也有隐瞒,也有不够诚恳的地方,但那只是出于无奈。如果人们对妖没有偏见,我也不需要这样做……」莫清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相信除了我以外,你也有跟其他妖接触过,那么你相不相信妖也有感情,也会笑会哭会开心会难过?」
「……」邵纯孜一时语塞,狠狠咬了咬牙,「会又怎么样?你欺骗我哥就是不对!」
「是的,我是不对。包括这一次,我也有错,是我鲁莽了,也大意了。」
莫清再次叹息,眉眼之间涌上了几丝苦涩,「最最抱歉的,还是对廷毓……我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补偿,只要不再进一步让他感到不开心就是好的。」顿了顿,凝眸注视着邵纯孜,「他很在乎你,你知道的对吗?」
他知道的吗?邵纯孜也不期然地有些苦涩,脱口而出:「他更在乎你。」
「他都在乎。」莫清牵起一抹笑,「而如果我们能够和平共处,相信对他而言也算一种安慰,不是吗?」
「……」
「如果可以,我希望正可以借这一次缓冲,给双方一个机会,让我们互相了解……」
「我不欢迎你了解我。」邵纯孜冷冷截话,有些东西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
或许在别人来看会觉得他太不近人情,可是,那本来就是个妖怪啊!他为什么要对妖怪讲人情?更何况他还一直讨厌着这个妖怪,到现在也依然是……
「好的,我不会侵犯你的隐私,那么就请你来了解我。」莫清相当体谅地让了步。
但即使如此,邵纯孜依旧有他解不开的心结,越被触碰越是烦躁:「我也不想去了解妖怪!」
「或者不说了解,至少只是看一看我真正是怎样的人,是怎样对待廷毓。」
「……」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廷毓。」看出邵纯孜开始有所动摇了,莫清趁热打铁地说:「就让我们暂时放下那些不论是有的还是没有的恩怨,哪怕只是先度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时期,好吗?」
话到这里,邵纯孜再也无可反驳。
无论从哪方面而言,莫清说得都堪称是在情在理。不为别的,哪怕仅仅只是为了邵廷毓……
见他不再回话,虽然还是一脸不甘愿,但这种表情也正说明他已经让步,莫清于是露出笑容。视线一转,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瓶酒,拿过来,开启瓶盖,往两只杯中分别倒了少许,然后将其中一杯向邵纯孜递过去,半带试探地说:「可以了吗,达成协定?」
邵纯孜瞪着眼前的酒杯,皱了皱眉,重新看回莫清,字字清晰凛冽:「你听好了,如果我一旦发现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或者是有做过什么——我想不用我明确说是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的,我很明白。」莫清点点头,再次举起酒杯,「那么,说定了?」
邵纯孜沉默少顷,最终还是接过酒杯,一口而尽,有些泄愤般地把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粗声粗气地说:「你可以走了!」
莫清笑笑,站起身来说了声「再见」,往门口走去。
邵纯孜咬牙瞪视着她的背影,突然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天旋地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了下去。
最后留在他视线里的景象,依稀是一片天花板,然后,就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
「小春子,小春子……」[切勿散播]
耳边数度传来这样的呼唤,一开始邵纯孜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但是意识深处却又很清楚这并不是梦。
努力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看见一张居高临下俯视而来的脸。
浑身莫名一个激灵,迅速清醒过来,打个呵欠坐起了身。
「你怎么跑过来了?」他随口问道,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被袖子完全盖住。
那是什么袖子啊?根本已经是水袖了吧!直接可以呼啦呼啦甩起来了……
什么情况?谁趁他睡觉时偷偷给他换衣服了吗?他纳闷地琢磨着,站起来,裤子忽然就从腰上整个滑了下去,下身立时好一阵清凉舒爽……
所幸上衣很长,几乎跟连衣裙差不多,把他从肩膀一直笼罩到脚底。
到底怎么搞的?他大惑不解地抬起头,当场惊呼出声,着实被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高!?」
在他那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面前的人缓缓弯下腰,弯得很低,身体基本成了九十度角,这样才与他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
「小春子……」
海夷眯着眼,紫眸中透射出莫可名状的深邃,「你真的是小春子?」
「你脱线啊!问什么废话?」邵纯孜没好气地回道,话音刚落却猛地一愣。
刚刚说话的那个,真的是他自己的声音吗?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尖,像个女孩子一样?如果真是他的声音,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不,不对劲的根本不是这个,或者说不只是这个。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海夷,后者唇角一弯,只丢给他一句:「你去照照镜子。」
邵纯孜依言往卧室走去,那里面的衣柜上有全身镜。就在他回房的路上,他发现沿途经过的家具摆设全都变得异常高大。
异样的预感越来越浓,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然而当他终于来到镜子前,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他惨叫的同时,镜子里面的人也是一脸惊吓,所以——那个人果然就是他本人,无庸置疑。
对于那个人,他其实是有印象的。怎么可能没印象?毕竟在十几年前他还会经常见到,准确来说直到现在也依然还会见到,只不过是模样早已有所变化,长高长大了……
而镜子里的那个,就是小时候的他,大概是七岁左右的样子。
可这是为什么啊啊——!他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返老还童了?难道他这是在作梦吗?
他用力掐掐脸颊,痛得倒抽了口气,镜子里那张白嫩小脸上很快浮现出鲜明的红色手指印。
这不是梦!虽然事情看起来是这么虚幻,这么不真实,但他意识里是明白的,这真的不是梦……
「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喃喃自语着,茫然转头,恰巧看见海夷来到门外。
他怔了一下,骤然暴喝起来:「是不是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你!?」小孩子特有的尖锐嗓音,由于愤怒而更加显得刺耳。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海夷挑了挑眉,双手抱怀斜倚在门框上,若隐若现的笑容中泛着淡淡邪气,「我早就说过不会对未成年人出手了,就算我真要做什么,也应该是把你弄大才对。」
「……我叉!少给我鬼话连篇!」邵纯孜简直气结,脸色胀到通红,「你老实说,真的不是你吗?」
海夷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其实虽然那样质问,当海夷第一次否认的时候,邵纯孜基本上也就相信他了。不管这人多么坏心眼、多么没人性,但邵纯孜却从不觉得他是一个骗子。他根本是不屑于用谎言去粉饰什么的。
那么既然跟他无关,又是什么人会搞出、并且能搞出这种花样……
「你吃了什么东西?」海夷忽然说出这样一句。
「吃了什么?……啊!」邵纯孜终于灵光一闪,立即往客厅跑去,来到沙发旁,一只酒瓶摆在沙发中央的茶几上——正是昨晚他从月先生那里带回来的那瓶酒。
回到饭店之后,他就随手把酒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到了今天上午,莫清找过来,谈话完之后打开的就是这瓶酒。而当时他满脑子都被其他事占据,完全没想到这个酒的事……
所以,也就是说——
「是喝了这玩意让我变成这样的?」
「不然呢?」
「……」不然,难不成是当时在场的莫清搞的鬼?不,不大可能,这样做对她并不会有任何好处吧?
邵纯孜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月先生现在在哪里?立刻把他给我找过来——!」
◇
的确可以说是「立刻」,海夷就把月先生找了过来,倒不是说他这么为邵纯孜的事着急,只不过,究竟为什么小春子会变成小小春子,他当然也可以好奇,是不是?
月先生上下左右地把邵纯孜端详了几圈,轻轻咋舌:「哎呀,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没、想、到?」
邵纯孜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东西就是你给我的,你会没有想到?」
「我确实不知道呀。」月先生抬手揉揉头顶,准确来说是头上那顶帽子。
「你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会有什么作用?」海夷接过话。
「我当然知道有什么作用。」月先生笑笑,「而且当时我也已经说过了,是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实现愿望的。」
「喔?实现愿望啊……」海夷转头向邵纯孜看去,深邃的眼若有寓意。
「你放——」
最后一个字勉强咽回去,邵纯孜差点倒岔了一口气,憋得难受,只得抬脚朝沙发上用力一踹,「我才不会有这种愿望!」
「你真的没有想过吗?」月先生把话重新接了回去。
「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想变成小孩子?他的脑子没被门板夹过好吗!?
「嗯……」
月先生沉吟,「那么你就是在潜意识中想过。」
「你——我去你的!」邵纯孜简直要气炸了。
这意思难道是说他在潜意识中想要变成小孩子?狗屁!变成小孩子有什么用?搞笑吗?吃奶吗?玩扮家家酒吗?去***的,去他的祖宗十八代!
邵纯孜越想越来气,差点又想抬脚踹出去,这次不是踹沙发,而是直接踹人。就在这时,他脑中灵光一现,幡然醒悟了什么。
如果说,在他的潜意识中真的有所期望,那么其实并不是说他现在想要变成小孩子,而是……他想回到过去,回到他还处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当那件事发生以前……
但是,就算真是这样也不应该发生这种事!事到如今,再纠结于这样的想法已经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再一次看清楚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已。
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已经回不去,只能往前走。往日时光,再美好,也永远不可能倒流——何况现在这种倒流根本是假的!
邵纯孜咬了咬牙关,而后慢慢松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都抛开,说:「废话少说,总之你现在立刻把这个效果给我解开,让我恢复原样!」
「那可不行。」月先生摊开双手。
「不行!?」邵纯孜瞬时火冒三丈,冲过去揪起了月先生的衣襟。
得益于月先生这会儿是坐着的,以他如今的身高还能抓得到衣襟,否则假如月先生是站着,那他大概就只能抱大腿了……
恨啊——
「你再说一次,不行——?」[切勿散播]
「不行就是不行呀。」月先生说,「这东西没有解药或是解法,只有时效。」
「时效?」邵纯孜眉头一紧,「那大概是多长时间?」
「四十八小时以内。」
「……」也就是说,到后天这个时候他就会恢复正常了?邵纯孜总算放了些心,「你真的没有骗我?」
月先生摇摇头,笑得云淡风轻,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邵纯孜转向海夷看去,后者不知几时点起了一支烟,在那里吞云吐雾,悠悠闲闲,看起来不打算再介入。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好吧,以他自己的本事,要想用强硬手段逼迫月先生是基本没可能的。而海夷也不插手,那么就只能等到后天再看情况了。
反正如果到了后天发现情况有异,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思绪偶然跳动了一下,这才想到:「莫清也喝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你哥的女朋友?」海夷挑眉,「她什么时候来过?」
「就之前,上午的时候。」
「喔,所以你让她进了门,还跟她一起喝了东西?」海夷缓缓说,狭长眼角透出一股逼人的犀利。
邵纯孜喉咙里无端干涩:「是她有事想谈,酒也是她开的……」
顿了一下,忽然起疑,「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她来过?」明明距离这么近。
这人不是很厉害吗?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是妖怪,那么如果有妖怪靠近,他也应该会很敏锐才对吧?
「我不在。」海夷摇头。
「什么?你不在饭店?」邵纯孜简直震惊了。
因为这几天以来,除了睡觉的时候,他们基本上是一直在一起的,他都完全没想过这人还会单独跑出去,而且……还是在上午!连十二点都没到!
「那你干什么去了?」他难掩好奇。
「小朋友。」海夷勾勾嘴角,无尽深奥,「大人有大人的事。」
「你……去你叉的!」对于现在的邵纯孜而言,「小朋友」这三个字真是直接戳中他的痛处啊!
海夷玩味地看着那张稚气的脸,就算是发脾气也活像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腮帮子上那红彤彤的两坨,看起来更像是瓷娃娃脸上的腮红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原来小春子小时候是这种样子的……该说是男大十八变吗?
玩味够了,海夷回到先前的话题:「你很在意蛇妖的状况?」
「我在意她干什么?」
邵纯孜想也不想地说,旋即却又沉了脸色,「不过,如果她真的发生什么变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哥什么……」
思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给邵廷毓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之后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邵纯孜越来越不放心,决定直接去邵廷毓工作的事务所找找看。准备出门时,海夷突然说:「你就这个样子跑出去?」
邵纯孜狐疑:「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海夷没有答话,视线如同镭射般从他头顶一路扫描到脚底,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四章 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都该拉出去弹XX弹到死
童装店。
海夷四下环顾一圈,自言自语般地说:「想不到生平还有机会进这种地方。」
「同感。」月先生笑嘻嘻地附和道。
……邵纯孜除了黑线还是黑线。
其实真正最黑线的是,因为先前他变小了之后,身上挂着的只有一件原来穿的卫生衣——当然现在穿起来是跟睡袍一样了,于是,在过来这里的路上,不止一次有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就仿佛他是一个惨遭父母虐待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得穿的苦命小孩。
「小春子。」海夷把邵纯孜召唤到一排衣服前,「选吧。」
「随便了。」反正只穿两天而已,没什么可要求的,能蔽体就行。
「随便?像这样?」海夷从衣架上拎出一件。
「……」蕾丝?泡泡袖?哈哈哈哈!「***!别想利用我满足你变态的恶趣味!」
「这件怎么样?」月先生凑过来,手里也提着一套衣裳。样子并不起眼,但最最起码,看上去是很正常的男孩子装扮。
邵纯孜把衣服接过来,到试衣间里面换上,出来之后,只见两名店员围绕在海夷和月先生身边,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邵纯孜是听不见,不过能清楚看到,她们向他投来的目光中明显写着几个大字:『好可爱啊好可爱——!』
话说,现在他这个状态,大概真的算是所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了吧?哼,他忍!
最后决定就买他身上这件了,海夷去结账的时候,有店员过来帮邵纯孜剪掉衣服上的吊牌。之后,店员又拿了一根东西递到他面前。
他定睛一看,那东西是——棒、棒棒糖!?
陡然无名火起:「滚!」
法裔店员自然听不懂他的语言,只是笑呵呵地拿着那根棒棒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就当他快要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的时候,海夷过来了,伸手接过棒棒糖,把糖果外面的包装纸拆开,然后向他递去:「拿着。」
「什么?」邵纯孜一愣,没想到连这人也跑来凑热闹。
一时间又疑惑又愠恼,「拿走!我不要!」
「你要。」两个字,轻描淡写,却别有一种强硬的坚决。
「你——」邵纯孜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滚开!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为什么我要吃这种鬼东西?」
「因为我已经把它拆开了。」
「……」说来说去,反正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如来佛祖是吧你!?
邵纯孜恨得牙痒痒,低吼着回道,「你拆开了那你就自己吃啊!非要给我干什么?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要——」
咻!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根棒棒糖过来了,直接进入他张大的嘴巴里。
嘴巴一下子张得更大,两只眼睛也睁得通圆,死死瞪着那双邪气逼人的紫眸。
这家伙……这家伙!这个混蛋,这个妖孽,这个霸王,这个XX的XXXX!
慢慢地,邵纯孜合拢了嘴巴,一点一点用力咬紧,牙关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是糖果,而是某人的脑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离开童装店,接下来就是要去往目的地。就在路上,邵纯孜接到了电话,一看号码是邵廷毓打来的,连忙接通:「哥!」
电话中静默了几秒,传来邵廷毓略显迟疑的声音:「纯孜?」
「嗯,是我啊。」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切勿散播]
「我的声音?」噢!对了,他现在是一把童声……
邵纯孜擦了擦汗,「没什么,可能是有点感冒了……」要解释清楚的话实在有点麻烦,所以他一语带过。
好在邵廷毓也没有继续深究,转而问道:「你之前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
「就是……」邵纯孜想了想,反问回去,「之前你在做什么?」
「上庭。」
「喔。」原来是在工作,难怪不接电话,「那你有没有看到莫清?」
「莫清?」邵廷毓顿了一下,「她不是在医院吗?」
邵纯孜不禁怔了怔,这么说,邵廷毓是不知道莫清有离开过医院吗?还是说,去饭店跟他谈过之后莫清立刻就回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状况?
由于邵纯孜久久没有回话,邵廷毓追问道:「你是想说什么?」语气带着催促,仍然有些冰冷生硬。
在发现邵纯孜的未接电话后,虽然他很快就回拨过来,但很显然有的东西并未真正化解,就好像此时两人之间相隔的,不是一段电波,而是一堵墙,看不见摸不着,也推不倒……
清楚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邵纯孜只能暗暗苦笑,其实还有点不甘心,可是此时此地实在也没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叹了口气,含糊其辞地说:「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问问……」
「那我继续工作了。」邵廷毓截过话,旋即就挂了电话。
邵纯孜懊恼地一拍额头,不知道那件事留下的影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除啊……
再次叹气,思绪转动,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当然并不是担心莫清有什么状况,只是始终有种状况不明确的感觉,心里没底,不太踏实。
◇
去到医院一看,不出所料,病房中不见莫清的身影。邵纯孜本想去问问医护人员知不知道什么,但是转念想想,莫清可是妖怪,只要她想,她的行踪又哪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邵纯孜在病房里踱来踱去,脑子里也思来想去,骤然顿住脚步:「糟了!」
「怎么?」海夷斜睨他一眼。
「我哥好像还不知道莫清干什么去了,下班之后他应该会过来看她,万一她一直不回来,我哥肯定会担心。而且刚好之前我又在电话里向他问到莫清,如果再和莫清联系不上,很有可能他就会把事情联想到我头上,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邵纯孜越说越是焦躁,实在不想再被邵廷毓误会。
并不是害怕什么,也不是不可以解释,只是,在刚刚才发生过那种事情之后,有些东西一时间恐怕很难解释清楚。更何况,他这个哥哥爆发起来是容不得人辩驳什么的。
而他,已经不想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了……
「该死的,那个蛇妖到底会跑去哪里……」邵纯孜用力揉头,心烦意乱。
「你有办法可以找到她吗?」他问海夷。
海夷还没有答话,倒是月先生插进来:「那我把辟邪叫来吧。」
「辟邪?」邵纯孜不明就里,「你叫他来干什么?」
「找人呐。」月先生说,「辟邪对找人很有一套,所以我才说他是我的御用嘛。」
「御用猎犬?」海夷说。
月先生摇头晃脑:「呵呵,那我就放辟邪咬你喔。」
海夷嗤笑,不予理会。
好在这两个人没有再继续闹下去,不然邵纯孜大概真的忍不住要吐槽了。当下还是正事为先,假如辟邪确实能帮得上忙,那么就劳烦他一下吧。
之后,月先生便把辟邪放出来……呃,叫了过来。获知了目的,辟邪去到莫清睡过的床上开始检查,说闻又像闻,说摸也像摸。
「他在干什么?」邵纯孜狐疑地嘀咕道,「不会是真的像猎犬一样嗅气味吧……」
「妖气。」海夷回了两个字,简明扼要。
妖气?那是什么玩意?是气味还是什么?邵纯孜完全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辟邪回来这边,月先生问:「有线索了吗?那你去吧。」
辟邪点头,就此离去。
来去匆匆,邵纯孜都还迷迷糊糊没弄清状况,连忙抓住月先生问道:「你让辟邪去哪儿了?」
「去找你要找的人。」月先生答道。
虽说邵纯孜也大概猜到会是这样,却又更加困惑不解:「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去?那我们呢?」
「就等他的消息啰。」月先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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