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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都市[末世]by柠檬马卡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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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几大问题,第一是电,酒店虽然有备用的发电机,但存放在地下一层,早已经被淹没在水底无法使用。所以,电力目前无法恢复正常供应。门卡系统倒是不用担心,里面都有额外配备的电池,短时间内还可以正常工作。超过预住时间失效的卡可以来十六楼找他用笔记本电脑改卡。
第二是水,这部分相对好些,酒店顶楼还有个存水箱,预计勉强够支撑这里所有人两天内的饮用水。另外,每层楼的房务中心都各自存着十几到二十几箱不等的矿泉水。
第三是食物,最为急迫。说到这里,这位年轻的值班经理无奈的摊开双手,酒店的餐厅全部在五楼以下,尽数都被淹在水底。整个酒店现在唯一的储备食物,只剩下每层房屋中心的那几箱泡面、薯片和饼干。
听到没有食物,商务出差习惯只带钱出门的,都皱起眉头。出来旅游习惯带点吃食的,就相对安心一些。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这个时候还都相信,他们最多只会在这里困上三两天而已。
最后,还有个问题,他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左手的方向,似乎十分为难,那里站着十几个人,其中就有来邵云帆他们房间拍门的那个商务男和刚才开场的穿着咖啡色羽绒服男。
商务男上前推了他一把,明显是要他继续讲下去。
那个值班经理苦笑一下,推推鼻梁上眼镜,只得继续往下说,“最后是酒店房间的问题。现在六层到十一层的房间都被昨晚的洪水损毁,原本住在这些楼层的房客全部在凌晨时紧急撤出,昨天我们已经打开大部分空房来安置受灾的客人,但明显不够用。”
这栋酒店一到五层是餐厅,六层到十五层,十八层到二十二层是客房。十六层跟十七层是行政楼层,包括他们现在开会的这间,全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宴会厅,供各种企事业单位开会、培训等事宜租用。
今天凌晨,他们已经打开了二十楼以下所有空置客房,十二层到十九层,共计七十间。但是,从六楼到十一楼撤出房间的住客,有两百二十三位。之所以没有打开二十楼和二十一楼的空房,值班经理其实也经过多重考虑。其一,这两个楼层基本都是套房,房间本来数不多,空余的房间加在一起也不到十间。卧室的配置基本都是大床,能解决的人数十分有限。其二,酒店的这两个楼层费用相对较高,住客也比较挑剔,现在虽然是非常时期,之后要是被找麻烦也够他头痛的。至于顶楼的总统套房,他是更不敢轻易打开的。
“目前大概还有八十几位客人羁留在这层楼的会议,无处可去。”值班经理为难的搓搓手,现在,这些没有房间可住的客人联合起来找他吵闹,要求解决住宿的问题。他曾经提议过把备用的床铺和床安置在十六十七两层的会议室,那些人嫌会议室太冷不肯同意,要求他现在重新分配客房,保证所有人都能有房间住。他无法做主,最后,这些人自己召集所有的客人来这里开会,强行要求他出面分配。
深吸口气,那值班经理继续接下去,“所以,希望各位房间没有受损的住客能互相帮忙一下,如果大家能接受拼房,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
“我们不介意加人,但房间里没有空床。”问话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架着副金丝眼镜,跟个微胖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像是同事。
其它不介意的人也跟着点头,帮忙可以,但是没空床,心有余力不足啊。
“其实最好是有空床的标房,其次是套房的外间那种有空间加床铺的地方,十六楼的仓库里还有些空余的床,寝具也可以找客房部要。”发觉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排斥这件事,年轻的值班经理长出口气,语速突然加快许多,提出居住质量牺牲相对最小的方案。
“这样吧,愿意接受拼房的人请举下手,然后,待在这边的是目前只能待在会议室的受灾住客。”值班经理把手指向会议室的某个方向,在空中划个圈,罗震在的那个角落赫然包括在列。
“各位可以自行商量拼房的人选然后到我这边来登记,也可以委托我们代为安排。需要我们帮忙加床和寝具的,也过来报备下,下午时会送到您的房间。”
原来他昨晚是在这里将就着过夜的,邵云帆纠结的咬着嘴唇,暗自瞥了站在角落里的罗震一眼。
“水和吃的怎么分配?”一位烫着卷发的中年阿姨着急的问道。
“我们会统计下矿泉水和方便面的实际数量,然后按照最新登记的人数每天均配,今天的部分中午左右应该就能统一送到各个房间。楼顶水箱的水,大家到时候也可以用电水壶来十六楼的值班室接。同样按人数配比,我们会做好记录。”见举手的人明显比预计的多,应该可以解决最尴尬的住宿问题,值班经理的语调轻快了许多。
眼见着许多愿意拼房的人都朝那个角落走去,自由搭配组合。竟然还有单身男女愿意凑在一起的。吴非眨眨眼睛,四下挑选着顺眼的对象,要拼房可以,人必须得先过他这关!
邵云帆紧张的望向角落里茕茕孑立的那人,却看见大部分人都离他远远的,偶尔有姑娘大着胆子凑上去,却都被他摇头淡漠的拒绝了。
白痴!你难道想一直睡会议室的地毯么!邵云帆暗暗替他着急,刚迈开脚,身边的吴非已经直奔着罗震冲过去。
“哥,你跟我们住一间吧,都是男生比较方便。”吴非热情的拽住罗震线条漂亮的胳膊。
罗震掀起帽檐,冷淡的垂下眸子看他,吴非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展示自己笑得弯弯的月牙眼。他的心思很简单,满屋子的人里面,他不但看罗震最顺眼,而且,他还知道这哥们是个武力值破表的主儿,论单兵作战能力,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有这人在身边的话,心里也觉得安全些。要找室友,当然是挑这样顺眼又厉害的!至于对方的好坏,此刻完全不在的他考虑范围。
卡卡也拽着邵云帆朝罗震这边走,对于吴非的提议,卡卡一万个赞同。正愁没机会认识他呢!
抿抿嘴唇,邵云帆皱眉看着对吴非的提议显得无动于衷的罗震,语气不太好,“不知道你到底在拽什么!”
吴非惊愕的望向邵云帆,哥,你今天早上吃火药了?要拐带人回去得像他这样笑脸迎人,怎么能口气冲得像要吵架呢!
听到熟悉的语调,罗震不置可否的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邵云帆,两秒过后,倒是站直了身体,扬手将迷彩背包挂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吴非、邵云帆和卡卡都愣在原地。
“还在等谁?”罗震回头看着站成雕塑状的三人组。
“来啦!”吴非雀跃着奔过去,重新抓住罗震的手臂去许经理那边登记,卡卡颠着小碎步跟在后头,邵云帆反而落在最后面。
走在最前面的罗震脚步轻快,掩藏在帽檐下的笑容极浅极淡,如同夏日午后的那抹微风,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小不气鼓鼓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表达关心的方式也永远是恶劣别扭而笨拙。
邵云帆咬着嘴唇懊悔又纠结的走在最后,进行着深刻的自我反省,怎么就跟他说话了呢?刚才就不该开口搭理他!
回到房间正好十点整。
沈南和小张依然昏睡着,邵云帆和吴非冲过去摸两人的额头,热度竟是丝毫没有减轻。罗震信步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走进卧房,“他们这样多久了?”
“小张从凌晨睡下就一直没醒,沈哥是开会前半小时左右发作的。”吴非指着床上的两人,原原本本的解释道。
“昨天睡在会议室里的人也有几个发烧昏睡的。”
“怎么这么多人发烧?”邵云帆忧郁的自言自语。
“有点不太对。”罗震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床尾的靠凳上,皱眉走近床边,沈南的两颊都是绯红的颜色,发根隐约有微湿的痕迹,的确像是平常发烧的症状。旁边的小张脸色却苍白得多,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你赶紧先去把衣服换了。”邵云帆嫌弃的瞄了眼站在旁边一身潮湿的罗震,在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件灰色的t恤衫和牛仔裤,塞在他手里。
罗震就这么被他推进浴室,关门前还被邵云帆扔过来的白色浴巾砸在头上,“我昨晚擦头发的,凑合下吧。”
罗震无所谓的拽下浴巾,走进浴室。
“云帆,我和judy商量了一下,想把楼下的三个房间让出来,在你隔壁再开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卡卡跑进来,自己人住在一起方便些,楼下的房间也能让给更多受灾住客。他们这个team,一向是沈南做主,现在沈南生病,就由最资深的卡卡和邵云帆他们共同商量了。他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这个团队的核心服务对象。
邵云帆挠挠头,“我没问题,就怕那个值班经理不同意。”
卡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去找他,顺便跟他谈下祁良的问题。”既然是按照人头分配的水和食物,不在住客名单上的祁良肯定没份。
许经理同意了卡卡的提议,并且答应把祁良算进住客名单。只是邵云帆隔壁有人住,换成了吴非隔壁的那间套房。其实不止是祁良,一个上午,被人救的,自己爬进来的,非酒店住客的难民大约还有十来位。卡卡顺便还要了五床被子,天气太冷,空调无法工作,现在只能靠衣物和棉被御寒。
几人坐在那里商量分房的事情,沈南和小张肯定只能住在邵云帆现在这间,judy住在外间,方便照顾他们。吴非和邵云帆住吴非原来的房间。
“我住小不他们的外间。”罗震指指邵云帆插话道。
“呃……”卡卡愣了下,他是想让罗震跟他和祁良住的,吴非和邵云帆毕竟还是他们家的偶像艺人,和别人同住似乎不太合适。
“小不?”吴非好奇的看着邵云帆。
横了罗震一眼,邵云帆纠结的摸摸鼻子,又尬尴的清清嗓子,“忘了跟各位介绍,这家伙……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卡卡惊讶的道,“好巧。”
“其实……他是我妈推荐给我们的保镖,原本今天要带给沈哥看的。”邵云帆无奈的道。
“怪不得。”卡卡点点头,要给tks请保镖这事他也听说过。
“什么?”吴非睁大眼睛看着邵云帆,哥你到底见没见过熊?说好的体重两百五呢?你昨晚都是在骗人么?
邵云帆:………………
“邵妈妈好英明。”吴非转向罗震,双眼带着崇拜之色,难怪他那么厉害!邵云帆昨晚的洗脑工作以彻底失败告终。
于是,众人再无异议,剩下的卡卡和祁良住新拿到的那间套房。
等他们把楼下房间里的行李全都搬到楼上,许经理刚好和客房服务员一起来送分配好的食物和水。中午加晚上,每人一桶方便面,一包饼干,一小桶薯片,两瓶矿泉水。他们八个人的份额正好装在一个纸箱里。邵云帆抿抿嘴唇,暗自庆幸,还好昨天半夜他去扫荡过楼下的便利店,他们这群人里有七个男生,这点东西根本吃不饱。
即便到了正午,外边的天色依然阴沉得像是傍晚。
困顿的众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饼干,便各自回房去休息。昨天晚上折腾到现在,他们大部分人都没睡满四个小时,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哥,不对啊,昨晚吃夜宵的时候你明明不认识他,刚才你怎么又说他就是你家邻居?”邵云帆躺在被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吴非伸出手指头捅了捅他的肩膀,悄声说道。
“昨晚我没认出来,他以前是个大胖子,谁想得到他现在居然变成这样。”邵云帆瞪着房顶,愤愤不平。难怪有人说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单纯以颜值来说,那货又是逆转胜的最佳代表。老天真是对那小子太好了!
“也是,我还没见过比我长得更帅的呢。”吴非撇撇嘴,要一个王子病患者承认别人长得帅,是一件非常艰难且残忍的事情。
邵云帆:………………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舒服呢!
邵云帆醒来时正好是下午五点,身侧的吴非睡得正熟。他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过洗手间之后,想了想,还是朝外间走去。
房间里的温度估计只有四到五度,罗震捂着被子蜷着腿躺在沙发上,以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睡在沙发上自然有些憋屈。
邵云帆刚走出房间,罗震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才懒洋洋的垂下肩膀,顺便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颈。半边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掉到地毯上。
“睡醒了?”罗震眯着眼睛朝邵云帆露出个笑容,带着点慵懒的性感。他现在的年纪,正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奇妙的揉和在一起,邵云帆要是个女人,心脏恐怕都会漏跳一拍。
可惜,邵云帆是个男人,还是个看他不顺眼的男人!
“你回来干嘛?”邵云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客气的瞪着他。为了增加气势,还把一只穿着球鞋的脚蹬在茶几边缘。继续祸害美国人就好了,干嘛回来!
“罗阿姨说你需要个保镖?”罗震把小腿搁到沙发扶手上,伸直腿抻了个懒腰。
“你那么听我妈的话干嘛,怎么不听赵阿姨的?”邵云帆醋意十足的抱怨,搞清楚谁才是你亲妈!
罗震伸出去的腿僵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三个月前去世了。”
“什么?”还在酝酿下一波语言攻击的邵云帆骤然停住,惊愕的瞪着他。赵阿姨去世了?罗女士完全没有说过!
“车祸,送到医院的路上就没了。”罗震掀开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声音有些黯哑。屋子里一时间便变得十分安静。
“对不起,”邵云帆无措的用拇指搓着食指的指背,满面愧疚,心里也涩涩的,“我不知道。”罗震虽然是个讨厌鬼,但赵阿姨却是个好人。在邵云帆的印象里,赵阿姨总是穿着长及膝下的裙子,总是在盘起的发鬓右边戴一支光华莹润的珍珠发夹,总是笑的很温柔,从来不会像罗女士那样大呼小叫,喜欢在阳光渐暖的午后坐在桌前画水墨画,喜欢一句一句的教他背唐诗,她每次抱邵云帆的时候,他都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她就像一朵莲花,安静优雅。这么好的人,居然突然就走了?
“你要是不高兴,等水退了我就回去。”罗震垂下头,双手交叉放在双膝上,低垂的头和微弓的脊背弯成一道极为脆弱的弧线,似乎轻易就能折断。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云帆皱眉嘟囔着。他以前虽然总是很想看到罗震挫折失意的样子,但并不包括现在这种状况,此时此刻,他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放心,我会跟罗阿姨的解释的。”
“我说了不是这个意思!”邵云帆猛的站起来,声音大得把卧室里刚醒过来的吴非吓了一跳。
☆、第五章 无名高热
“哥,你们在吵架?”吴非裹上羽绒服踢拉着拖鞋跑到外间。
“没有。”面色铁青的邵云帆抿了抿嘴唇,强忍住要踹什么一脚的冲动,扭过头重新坐下去。
吴非洗完脸,外面的两人仍然在干坐着。他看看分坐在两个沙发上的人,转了转眼珠,坐到罗震身边,“罗震哥,你打架这么厉害,从哪儿学的?”
“我在美国当过一段时间特种兵。”
“特种兵?”不但是吴非,对面的邵云帆也瞪大眼睛望过来。
“贝雷帽?”幻想着眼前这人穿上军装戴上栗色贝雷帽的飒爽英姿,两人都不禁露出丝羡慕的神色。
罗震对着神同步的两人淡淡的勾起唇角,没接话。
“这么年轻就退役?”吴非不解的问,昨晚邵云帆说罗震比他大四岁,那就是23岁?
“伤病退役。”罗震指指自己的右眼,“差点就瞎了。不能再做狙击手。”
吴非的脸上满是震惊,喃喃的道,“真可惜……”
窗外,日夜交替,最后一抹光亮落在罗震的脸上,在他的眉骨和鼻梁上洒落一层金光,罗震微微眯起眼睛,笑得云淡风轻。
邵云帆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张了张口,最后还是纠结的皱着眉,什么都没说。
屋子里再度沉寂下来。
“我们说点开心的吧,今天晚上吃什么?”吴非看看罗震,又看看邵云帆,伸手去扒拉茶几上装食物的袋子,吃饱了大家就都会开心了。
巧克力豆、软糖、牛奶夹心巧克力、虾条、烤鱼片、肉脯、海苔卷、开心果……吴非逐样翻着袋子,眼睛愉悦的眯成了月牙状,邵云帆挑的都是他爱吃的零食。当然,吴非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到底不爱吃什么?
最后,他挑了两袋面包,两个饭团,一个三明治,一听午餐肉。邵云帆一边从另外一个袋子里往外拿果汁饮料和牛奶,一边提醒他,“给隔壁的judy姐和卡卡送点过去,顺便看看沈哥和小张怎么样了。”
吴非撇撇嘴,把虾条和烤鱼片塞在罗震的被子底下,拎着袋子往外走。
罗震:………………
对于吴非明目张胆的私藏行为,邵云帆视若无睹,拿起那听午餐肉罐头开始拆盒盖的铁皮。罗震摸出把折叠刀,等他打开罐头后自然而然的接到手里,切成大小均匀的长方块。
三人中午都没怎么吃,这会儿一觉睡醒肚子饿了,饿得厉害,吴非和邵云帆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将东西一扫而空,罗震反而只吃了个三明治和两块午餐肉。
邵云帆见他没怎么吃,又拆了包鸡爪和饼干“啪”的丢到他面前,语气带着薄怒,“不知道你在磨蹭什么!”跟他和吴非这种大胃王一起吃饭,手慢了能抢到么?
“哥,你说外面的水什么时候才能退?”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吴非捏着管巧克力糖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小脸紧贴在玻璃朝下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雨,洪水一点没有退去的迹象,整个城市如同淹没在一片泥黄色的汪洋之中。
他们窗户正下方的水面上,一只红色的东西贴在墙壁边上,载浮载沉,个头比平板电脑还大一圈,壳子上都是凸起的尖刺,吴非瞪眼看了看,竟然是一只巨型的螃蟹!
“就算不退,明后天应该也会有救援的队伍了。”邵云帆安慰他,自己却不确定的看了罗震一眼,想在他那找到答案。
罗震沉默的点点头,这种大型灾难,应急救援措施最迟也会在12到24小时内启动。灾后72小时,是救援幸存者的黄金时间。他们只是被困在酒店,目前没什么危险,但外面的许多人恐怕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到后天中午就接近60个小时,救援队那时的确应该到了。否则……
见他点头,邵云帆才松了口气。
水里的螃蟹笨拙的伸出巨大的蟹钳,执着的想要爬上墙边的那截浮木,却因为身体太重,每次爬到一半就会带动木头在水里翻转一圈,自己再“啪嗒!”掉进水里。试了几下都失败了。
哈哈哈!吴非被它逗笑,异想天开的挑了两颗红色的巧克力豆扔进水里,试图用食物抚慰它。这么大个的螃蟹,肯定特别好吃!
“吴非,把窗户关上,当心感冒。”邵云帆招呼他。
吴非只得依依不舍的关上窗子,最后往下看的时候,那只螃蟹似乎已经放开了木头。
他们暂时都没有倦意,精力旺盛的吴非便缠着两人聊天,打听罗震在美国的生活,也肆无忌惮的爆料邵云帆的培训生活。气得邵云帆好几次想掐他的脸,怎么能把他的糗事告诉对面那个讨厌的家伙?你到底是哪伙的?三人一直“其乐融融的”聊到近十一点才去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简单洗漱过的邵云帆裹着外套走到外间,径直走去窗边眺望。一夜暴雨之后,外面的水位不降反升。几百米外的那栋高层公寓,许多阳台的窗户外都杂乱系上了颜色鲜艳的围巾和布条,还有人甚至放了条大红色印满玫瑰花的床单。
“他们为什么在窗口系那些东西?”邵云帆转头问罗震,说话的时候发现唇边已经有了白雾,气温似乎比昨天又低了些。
罗震早就起来了,此刻正撑在地上做伏地挺身。他的身体,从脚跟到脖颈,绷成一条完美的直线,邵云帆的t恤穿在他身上有些紧,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就像只正当年的猎豹,强悍有力,蓄势待发。
罗震的体脂肪率是几,11?10?邵云帆撇撇嘴,他也有肌肉,但是远不到罗震这样另人羡慕的完美程度。
“估计是求救信号。”罗震的声音平稳的很,似乎一点都不吃力。
这功夫,吴非也起来了,以前天天起床都要哀号,希望能趴在床上睡到自然醒,现在可以跟棉被缠绵到天荒地老了,却一大早就清醒的要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吴非叼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凑到邵云帆身边跟着往下看,混浊的水面被雨滴砸出万千朵水花,不时有类似鱼的暗影在接近水面的地方掠过,却没看到昨天那只螃蟹,他嘟囔道,“真想下去钓鱼。”为了省电,他现在也不敢随便玩手机游戏了,想想今天又会无事可做,闲得蛋疼。
“省省吧。”邵云帆看着一嘴白色泡泡的某人,这是得多喜欢吃海鲜?这个时候都不忘!“你要是闲的慌就去练solo,过完年转眼就到演唱会了,趁早练熟。”
吴非听到这话撇撇嘴,隔了一会儿,眼睛蓦地一亮,举着牙刷转身跑去找罗震,“哥,你教我格斗好不好?”
罗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想学?”
吴非叼着牙刷大力点头。
“好,下午教你。”
九点整,许经理和酒店的服务员按照人数给他们这个房间送来了六瓶水和十二包饼干,三个真空包装的茶叶蛋,大家今天的气色都比昨天好了许多,好歹昨天睡了个安稳觉。
早饭后,他们三个去隔壁看了看沈南和小张。judy忧心忡忡的说沈南醒过两次,自己喂他吃了点饼干就水和成的面糊,又吃了次退烧药,小张却一直都在昏睡。卡卡去找过许经理,请来了住客中一位度假的外科医生。可惜,没有仪器和药品,又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对于这种不明原因的高热,那位医生也束手无策。只告诉她可以用擦拭的方法试试帮助病人物理散热。
下午,看着吴非绷着白皙的小脸蹲在沙发边扎马步的情景,邵云帆忽然就明白了罗女士说的那句“浪费浪费你多余的精力,省得调皮捣蛋”的意思。罗震现在分明就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五点半,吃饱喝足拿着巧克力糖的吴非又在窗户下面看到了那只红壳的巨型螃蟹,他打开窗户,像模像样的伸出手跟那只螃蟹打招呼,心里却在yy着抱着人家巨大的蟹钳猛吃的情形大流口水。邵云帆百无聊赖的翻看酒店的简介,罗震在闭目养神。
“云帆!小非!”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吴非被惊得手一抖,手里的巧克力糖噼里啪啦掉出去四五颗,雨点般的落向水面,正砸在那只巨型螃蟹的身边。吴非心疼的看着水面撇撇嘴,把巧克力糖揣回兜里。太浪费了!他现在只剩两桶了。
卡卡?邵云帆走过去开门。
“你们快过来看看,小张好像不行了!”卡卡的声音有些慌乱。
邵云帆拔腿就朝自己原来的房间跑。
“一起去。”罗震单手一撑,直接越过沙发,跟在他身后。两腿酸软的吴非看看沙发,最后识趣的绕过它,扁着嘴跑在最后面。
隔壁有几间房的人听见动静,奇怪的打开门看了眼,又事不关己的缩回去。
三人跟着卡卡跑到邵云帆原来的房间,沈南睡得很平稳,小张却脸色青白。judy在旁边吓得面如土色,祁良倒是面色平静的在用手探查着小张的鼻息。
“我就睡了两个小时左右,睡之前,还帮他们两个擦过额头,那时候还没事。”judy愧疚的咬着双唇跟大家解释。
祁良摇摇头,“他死了。”
“不会吧?”卡卡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往小张的手腕上按,“你再查查脉搏试试?”死了?怎么可能?
祁良眨眨眼睛,“不然再找医生来确认下?”
邵云帆和吴非立在床前,呆若木鸡。
死了?
好端端的,就是发烧睡了一天就死了?
罗震伸出两指在小张的颈侧探了探,不但没有心跳,身体也已经出现失温现象,肯定没救了。
“我去找医生!”邵云帆转身朝门外跑。或许医生还有什么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卡卡刚想去追,被罗震按住肩膀,“我去吧。”
罗震三步就窜到了门口,卡卡掂量了一下自己和罗震之间的步履差,识趣的停住脚步。大长腿什么的,真伤人自尊。
十六楼的值班室围了许多情绪激动的住客,吵嚷着要找医生,很明显,出状况的人非常多。许经理正在焦头烂额的安抚大家,“别着急,先登记一下房间号码和状况,待会一定请医生过去。”邵云帆站在外围急得团团转,罗震一把压住他的肩膀,带他去登记。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昏暗,一室沉寂,judy、吴非和卡卡三人并排盖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祁良坐在床边,冷静的对着手机计时器把手搭在沈南的腕上数着脉搏。
等到那位外科医生再次来到他们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黑漆漆的室内,只能靠服务员手中的应急灯和他们的手机照亮。
带着白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摇摇头,眉心浮起个“川”字,“旁边那位只是普通发烧,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位已经……,你们还是尽早把他抬到十楼去放置,我跟许经理商量过,暂时和他同样状况的人我们也都是这么建议的。”
“放到十楼?”卡卡犹豫的看着医生,不过,就这么把小张的尸体放在房间里似乎也的确不太合适。
“现在还不清楚传染性,也没有有效的防护手段,所以建议你们还是把他抬过去。”医生推了推眼镜,叹口气,愧疚的朝他们弯了弯身,疲惫的朝外走去。这也只是暂时性的办法,他们现在情况特殊,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用火烧掉,但明天救援队应该就到了,到时会有更妥善的处理方法,所以先隔离开就好。
罗震挑起眉毛追了出去,“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按照您刚才说的,这样状况的人很多?”
“现在一共有四十七个人出现头痛发烧的状况,有五例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时醒时睡,剩下的四十二例都因为不明原因沉睡不起,除去七位较为稳定的,三十几位都出现了心脏衰竭迹象,十四位跟你的朋友一样,已经先走了。”那医生翻了翻手上的记录单,遗憾的摇着头,跟陪着他的酒店员工往下个登记的房间赶,长锥形的光柱晃荡着隐没在走廊拐角。
罗震皱起眉心,三十几人同时出现这个症状?肯定有问题。难道是未知病毒?
回到屋内,罗震便打横抱起小张的尸体往外走。卡卡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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