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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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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十四揪着眉头看着江心言毫无美感的吃相,嫌弃道:“江姑娘属狗的吧?”

江心言无白眼可翻,只得腾出一点点空闲的时间,回击道:“姓兰的你是属猪的吧?”

“江姑娘记性不好,我属虎的。”兰十四放下手中的书册纠正道。

江心言鼻音一嗤:“属虎的你还吃这么多素食点心?”

敲了敲矮几,兰十四赞同的点头:“也对,哪天该尝尝人肉才是。”

江心言内心翻着白眼,很鄙夷的吐出两字:“变态。”捧着为数不多的几块点心背过身子去了。

果真是饿坏了,江心言此时的模样可以用虎吞来形容了。咽下嘴里的点心,刚刚拿起一块点心塞嘴里,身体突然被人一百八十度的扳了过去,半块还未塞进去的点心,突然被人拿了出来,捧在怀里的油纸包连带着几块点心也顺势掉落到了地板上。

江心言正欲开口骂人,一张带有惩罚性的唇突然侵了下来,堵住了她已到达喉咙的句子。

“轰一一”脑袋里在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如同烟花一般在江心言的脑海里炸开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兰十四怎么突然兽性大发了?

江心言如石像一般定住了,忘记了呼吸,嘴唇微张,兰十四却享受般的闭着眼睛,不住的吸允着江心言的双唇。

直到江心言觉得呼吸困难,这才清醒过来。双手双脚齐上阵,抵着兰十四的肚子猛地又推又蹬,力气大的把吻得正迷的兰十四一直退倒在了对面的榻上。

得到了新鲜的空气,江心言猛擦了一把被吻得通红的嘴唇,恨恨的骂道:“流氓!”

兰十四顺势坐稳,嘴角勾了勾:“上次也没见有这么大的反应。”

“上次那是形势危急,这次你是色迷心窍。”说着,江心言又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兰十四收了笑,微一眯眼:“这次可是你让我吻的。”

江心言心里那个好笑啊。占了她身体上的便宜,现在还要来占她口头上的便宜吗?真是太不可理喻!咬着一口银牙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吻我了?”

兰十四往后一靠:“就在刚才,我只是用行动反驳一下罢了。”

这下,江心言懵了,刚才她真的说了吗?仔细回忆一番,她就说了三句话啊。然后一直在吃点心啊。

“兰十四,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江心言不甘心的问道。

兰十四不接话,理了理衣服,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去了。

静等良久,兰十四那边竟然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江心言气的乱拍脑袋,一声大叫:“混蛋!我的点心!”

没唬着当事人兰十四,却吓到了车厢外赶车的两人。

元溪与罗一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茫然。

马车驶进极其安静的兰都大街,四人从车上下来,在街巷里徒步了一段时间,终于在一间院子外停了下来。

早已有人等在院内,一听到元溪的敲门声,院门便立即打开了。

江心言几乎是被罗一架着,一阵风似的刮进了院子里。

“可有人醒来?”元溪问开门之人。

那人摇头,轻声回答:“按爷的吩咐,每个房间都放了迷魂香。”

元溪点头,那人急忙带着元溪四人进了屋子里。

元溪这才开始介绍:“爷,这位是戏班的赵班主,这是我家爷。”

赵班主闻言,脚下一哆嗦就跪了下来:“小人拜见老爷。”

兰十四面色威严,“嗯”道:“希望这不是我与赵班主唯一一次见面。”

语气不重,却足以让赵班主身体里的血涌动,浑身都微微颤抖。急忙将头“咚咚”的磕在地面上,以表自己的忠心。

兰十四这才满意的将他唤了起来。

一旁的江心言连连咋舌,心道,兰十四果真是个狠毒之人,一句轻描的话就能显出如此大的威慑力。

赵班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又弯下身子说道:“小人已经安排好了,老爷您就装扮成戏班子里的老杂役,至于这位姑娘……”

“我会唱小生。”江心言忙不迭的接话。

兰十四摇了摇手,说道:“不,我要去戏台上。时间不用长,在台上转上一圈即可。”

站在旁边的罗一听后,眉头微微一拧:“爷,这太冒险了。”

兰十四挥了挥手,阻止他说下去:“我自有打算,你在暗处保护便是。”

说着又看向面前的赵班主,赵班主想了想,立即点头回道:“这个不难。”

江心言一听,心底里叹气,好吧,难就难在她这里,一个瞎子,要怎么混在戏班子?她也犯难了。

屋子里没人说话了,江心言心里亮堂,此时所有人的眼光必定都聚集在她身上。

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嘴唇,冥思苦想了一番,江心言忽的灵光一闪,开口说道:“赵班主,不如我坐在戏台上拉二胡吧?”

赵班主上下打量了江心言几眼,道:“姑娘会二胡?”

江心言昂头:“精通。”

“也不失为是个好主意。”元溪赞同道。

元溪赞同了,兰十四也默许了。

当下,赵班主便出门去,开始安排一切事宜了,屋外的风直往他后脊背里吹,赵班主缩了缩脖子,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乱。为了他的脑袋还能安稳的在脖子上转动,他从现在开始,有不少事情要忙活了。

31 无事不献殷勤

寅初之时刚过去,戏班子里的人们皆起床了。睍莼璩晓元溪早已离开多时,罗一也藏身暗处,兰十四与江心言已经坐在化妆间,粗略的化了点点的妆,使得容貌有了些变化。

等一众戏子进入化妆间时,都只是淡淡的顺势看了看两人,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兰十四见此情形,满意的勾了勾唇,这赵班主也是个晓得轻重的。

众人各自打点完,吃了些早饭,便随着赵班主上马车直奔卢府。赵班主也是个细心的人,没有特地的给兰十四和江心言准备一辆马车,而是将他们安置在了戏子们中间。

江心言今日着了男人的打扮,清秀俊逸倒也是好看,兰十四见她这副打扮却皱了眉头,这白脸蛋嫩皮肤的,岂不是很惹眼。便让赵班主在她脸上动了点妆,硬是将一个儒雅的“公子”变成了黑碳“公子”。

但是江心言自己看不见,依旧在他们之中聊得很欢愉。

不管江心言是真的喜欢聊天,亦或是有目的性的聊天。兰十四没有出面阻止,他需要有个做白脸的人。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大街上。

许是今日卢府大办喜事,连大街上似乎都比平时热闹喧哗的多。

马车突然拐进了一个巷子,周遭的喧闹声立即消失了,只听见两车轮压在路上的“吱吱”声。

车厢里的大伙好似商量好一般,皆是停止了聊天,闭唇端坐。

江心言心中明朗,这是要到卢府的角门了。也笑着收回了身子,坐到兰十四身旁去了。

果然,没多久,马车忽的就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又猛地放了下来。坐在里面的江心言,一颗小心脏是随着帘子一起一落,心肝都在抖。小片刻,马车终于缓缓的动了起来转了一个弯。

这是进入卢府的角门了,江心言对自己说道。

放在腿上的双手攥的有些紧,又是一个龙潭虎穴。虽说之前已经经历了惊险,此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的害怕,但毕竟也是赌上性命的事情。

随着马车缓缓的驶进卢府的外宅,江心言暗中做着深呼吸,微微发抖的双手渐渐的放松了下了,既来之则安之。漏出破绽,更容易丢了性命。

兰十四一直在旁边注意江心言的情绪,好在她恢复的挺快,脸上又是一层黑。进了卢府,车厢里的众人一个个都安静的埋着头,倒没人注意她。

终于,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江心言也只是心里稍稍的快跳了几下,等众人都下了马车,兰十四忽然扯下她眼睛上布条。

“喂,你干嘛?”江心言猝不及防,抢不到布条,只好以手遮眼。

兰十四将布条收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蒙眼太过显眼。”

兰十四这话不假,若是戏台上乐队里有一个蒙着眼睛的乐师,定会引起台下人的注意。但是江心言她不适应啊。

她失明了的这三年一直呆在师傅家的地下室,学曲子,学命理,没有哪个明眼人对她指指点点。但是出师之后就不同了,大街上,那么多的明眼人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她受不了,她想用眼睛瞪他们,可是不能,她的眼睛是空洞的,即使她把眼睛瞪得再大,只能给他们增添笑料,毫无警示的作用。

江心言怕了,她开始喜欢戴墨镜,把自己毫无神采的眼睛挡在黑黑的镜片后面。

可是现在,兰十四却将她的“墨镜”摘了下来。这道心坎,说重不重,说不重又不是表面上那么的轻。

这需要江心言自己能跨过去,但是兰十四不可能给她时间,因为马车里不能呆的过久。

江心言捂在眼睛上的双手被兰十四握住了,出了车厢下了马车,径直的往戏班子里去。

不适应,极其的不适应,江心言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没有穿衣服走在大街上一样。想躲躲不开,想遮眼睛,双手被兰十四牢牢的拽着。

暗中想挣脱兰十四的手掌,没想到却被其一带,撞上了他的胸口:“倒是不丑。”

兰十四突如其来的耳语,让江心言一愣,心脏跳得比方才进卢府还要快,脸上突突的就热了起来。

兰十四见她瞪着两眼睛,呆愣的模样,兀自一笑,放开了江心言的双手。

江心言站在原地一会儿,突然轻轻的笑了,抬起头,眼睛也不躲躲闪闪,稳着步子缓缓的往人群里走去。

开台之前,必定要练习一番的,赵班主把江心言带到了乐队班子上,递给她一把二胡。江心言试了试二胡音,还算凑合,便在旁边一位师傅的引领下,熟悉起了戏曲调子。

其实赵班主早就帮她安排好了,戏台上的时候,江心言只需要拉空二胡就成,以她坐的位置,台下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兰十四在另一处的化妆间,已经上好了妆,赵班主正教其如何走台。兰十四头脑聪明,见其示范了一次,就已经记清楚了位置,台步。

闲来无事,他便去了江心言之处。

站在走廊中听了一会儿,他才跨步走了进去,靠近江心言:“拉得不错。”

闻言,江心言皱眉,收好二胡站起来,离了位置,轻声道:“兰十四,你今日可有些不对劲啊。”

兰十四眉梢一挑,扶着她走进里间,问道:“哪里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路之上,兰十四除了掐她的脖子,要她的性命,哪一次像今日这般好说话的。

马车里先是对她强吻,刚才又夸赞她,这会儿又夸她二胡拉得好。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心里想着,便开口反问:“这么殷勤,难道又想把我推到最前面?”

“不是。”兰十四快速的否定道,“上一次,姑娘说只要有转折,就能进得了兰都。左君岳赶来报信,解了追魂香的事情,果真是顺利的进了兰都。我过来只是想请姑娘再算算看,这一次我们可能过去?”

兰十四特地加重了“我们”二字,寓意不言而喻。

32 各怀心事的戏

江心言听他说完,鼻音暗中哼了哼,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睍莼璩晓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放在腿上的左手掐了一番,回道:“你要是问能否从卢府出去,我可以肯定的点头。但要是问,能否全身而退,我就不能肯定的回答你了。”

兰十四问道:“为何?”

江心言耸耸肩:“这得问问你了,这是你的命。这段时间,你的运好坏参半,中间横着的是你的念想,就看你自己往哪边移动它了。”

兰十四一直盯着江心言的眼睛不做声。他与江心言一起混进卢府,的确抱着一些心思。卢忠贤是谁,首辅大学士杨太清的学生,在朝廷捉拿反党之际,在皇上龙体不适之际,竟敢大张旗鼓的摆宴三日,这不是很奇怪吗?

卢府摆宴,杨太清必定会到场。他便想借着戏班混进卢府,探查杨太清和卢忠贤的阴谋。再瞧瞧江心言的神情,一副认真的模样,兰十四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需要掂量一番。

思虑了片刻,兰十四笑了,把江心言送回了外间,匆匆的离开了。

再次拿着二胡的江心言有些坐不住,她其实很想问问兰十四刚才在想什么,他现在又要去做什么。

她不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更不想让自己受着伤出卢府。

她就这样惴惴不安的等到了戏班子开台。上午的戏是演给内眷们看的,兰十四便没有出现在台上,也不在后台,不知道去了何处。这让江心言很是不安,坐在戏台子上都心不在焉。

演给内眷们看的戏,无非是些关于爱情的戏剧,时间也不久。

江心言从戏台子上下台阶的时候,一双大手扶住了她拿着二胡的手。

江心言一个激动,反手抓住,急急问道:“你早上去哪里了?”

兰十四一直盯着江心言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抓的有些用力。眼睛眨了眨,习惯的一挑眉,回道:“学走台去了。”

“果真?”江心言不信。

兰十四扶着她往后台休息的地方走去,点头肯定道:“果真。”

虽说这个借口江心言难以相信,但她此时不信也没有办法,兰十四不会告诉她早上去了哪里。她只得低声对其说道:“我只想安全的从这里出去。”

江心言说完这话便一直“看”着兰十四,竭力的想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可惜这双眼睛里,除了空洞,还是空洞。兰十四却一直对视着江心言的眼睛,好似能看见这双眸子深处流露出的害怕。

于是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过了午饭,重头戏要来了。

江心言的心脏今天就没有办法安稳的呆在胸腔里了。

坐在戏台子上,听着陆陆续续进场园子的脚步声,说话声。说江心言不慌那是假的,她心里慌得直抖。

她竖着耳朵,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听台下的各种说话声,脚步声当中,一旁的乐师猛地一敲锣鼓,吓得她七魂六魄去了三魂。

锣鼓一敲,台下立马安静了下来。

“戏要开唱了。”一身丑角打扮的兰十四撩开戏台后的帘子,看了眼混在乐队里的江心言,低眉自语,隐在脸谱下的一双眼睛冰冷凌厉。

随着鼓点的响起,花旦的音腔拖起,台下便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但是有个人听不见这些声音,便是戏台上乐队当中的江心言。

她敏锐的听力此时都留给了台下的前排。兰十四说过,若是杨太清来拜寿,必定会坐于最前排。

下午演的是一出较为温馨喜庆的戏剧,台下喝彩与掌声不断。可是江心言看不到这种欢乐和喜庆,她感觉周遭的空气在凝结,带着巨大的阴谋的气息,在不断的凝结,膨胀。

就像兰十四说的,也许这场宴会就是一个大阴谋,或许兰十四也在这场阴谋当中。她突然就怕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相信兰十四的话。

兰十四真的会像他保证的那样,不在卢府轻举妄动,带着她一起安全的走出卢府吗?

戏唱过了三分之一,该兰十四上场了。赵班主在他的戏服身后加了一个垫子,兰十四瞬间变成了一个又驼背又丑的戏中龙套。

踏上戏台,兰十四按照赵班主教的,弓着身子,缓缓的从帷幕后面踱步出来。脸上挂着逗人的笑容,大摆着手臂绕着戏台子走了两圈,又面朝着台下众人晃荡了一番。

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暗地里借机打量着台下,满满堂堂的坐满了朝廷官员。坐在正中间的便是首辅大学士杨太清,两旁陪着的是翰林侍讲学士卢忠贤与乌天寅乌都督,三人不时的交耳几句。

台下并不见今日的寿星,卢忠贤的母亲。兰十四在一众官员当中扫视了一番,除了太医院的付太医不在之外,差不多已经到齐了。不远处,兵部尚书元庚端坐一侧。

兰十四一边转着圈一边心道:杨太清果真是只老狐狸。

待到后台又传来青衣的婉转唱腔,兰十四才大摆着戏服下了戏台子。

一进后台,便有人上来替他去了道具,坐在休息室里,兰十四眉头紧拧。

杨太清和卢忠贤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这般大的宴会,圣上竟没有派太子前来?策划清王谋反的幕后者到底是谁?

由于朝廷到处肆虐的杀害和清王曾有接触的人,兰十四现在对朝廷中的事情几乎毫无所知。他迫切的要去元府,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开。

兰十四坐在后台想着事情,一直到这出戏结束,江心言站在他身前,他才转回神来。

江心言从戏台上安全下来的那一刹那,她都想欢呼,想跳起来,振臂高呼一声“耶!”

听到兰十四一副摩挲的声音,江心言小声的,很真挚的对着兰十四说道:“谢谢。”

兰十四眼角一扬,问道:“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轻举妄动,谢你没骗我。”此时没有什么比她能安全的站在后台更开心的事情了。

兰十四直起身子,看着一脸愉悦的江心言只笑不语。

他笑的很轻,就像无事般的笑声。但听在江心言耳里,每一声都如一把锤子砸在江心言胸口。

手中的二胡猛地被她紧紧抓住,总觉得这笑里满是阴谋,她心情如撞击在石礁上的浪一般强烈,瞪着无波澜的黑瞳说道:“你,你不会……?”

------题外话------

各位亲,今天又是周末啦,又可以休息了一番啦。

33 惜命如你

兰十四替她拿过二胡,面色淡然,轻声道:“江姑娘惜命,兰某自然也是如此。睍莼璩晓”

江心言手里一空,心也随之空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相信兰十四。危险时刻,每一根神经竟然能变得如此的敏感。

戏班子只在卢府唱一天,晚上卢府有歌舞表演。下午的戏唱结束后,赵班主便遣了大伙收拾道具箱子出了卢府。

当马车驶出卢府角门,听着马车压在地面上的“吱吱一一”声,江心言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真的毫发无伤的从卢府出来了。江心言在心里极其真诚的拜谢各路的神仙。

兰十四的心情貌似也很不错,他微微偏头,在江心言耳边轻吹气,说道:“江姑娘心情很好。”

江心言眯着眼睛点头。

“是不是眼睛看不见的,都会像江姑娘这样,喜怒哀乐解在脸上?”兰十四问她。

江心言想了想:“我妈妈,呃,我是说,我娘就不会。”

说完,江心言总觉得兰十四的话哪里不对,便将本来就不高的音量又降低了一阶,回问:“你什么意思?”

兰十四嘴角一撇,笑道:“有些丑。”随后,坐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却不减。

江心言顿悟,但她此时高兴,一高兴,她便不想和兰十四计较。她是大女人,兰十四是小男人,胸襟宽广的大女人自然是能容忍小肚鸡肠的小男人的。

马车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回到了戏班子的临时住处。

赵班主领着兰十四与江心言进了他的房间。元溪早已在房间等待,一见兰十四进来,急忙行礼。

“你父亲何时回府?”兰十四直接问道。

元溪起身回道:“临走之时说了,今日不回。”

兰十四眯眼想了想,轻点着脑袋:“那今夜暂时宿在这里。”

立在一旁的赵班主一听,立即堆着一张笑脸迎上来:“空房间还是有的,小人立即去准备一间。”

说完,脚一抬就要往门外走。

江心言急忙转身,伸出两手指,喊道:“要两间。”

“一间即可。”兰十四挑着眉梢看着江心言的手指,持反对意见。

赵班主是个混迹江湖的,谁的话该听,谁的话不算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赵班主冲着兰十四一点头哈腰,出门去了。

留下江心言急了:“那我住哪里?”

兰十四并没有理睬她,只是转回身对元溪说道:“明日务必要进府。”

元溪低眉抱拳:“是,兰大人请放心。”

江心言撇嘴,弧度很大的撇着嘴睡在马车里。

她是真搞不懂兰十四脑袋里在想什么,既然决定在戏班子里过夜,为何还要深更半夜窝在后院的马车里睡觉?

难道戏班不安全?难道那位赵班主会出卖他们?她不清楚,也不好去问,更不是自找虐待的被虐狂。想想几次三番的被兰十四当做奸细,勒着脖子不能呼吸的那种痛苦,江心言浑身一激灵。

对面的兰十四呼吸很是有规律均匀,江心言瞪着两无光的眼睛,百般聊赖,渐渐的双眼皮打架,也往梦境里奔去了。

不多时,江心言就进了沉睡的状态。对面本在睡觉的兰十四突然一睁眼睛,起身出了马车,深邃的眼睛里印着细牙般的弯月。

“爷。”罗一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他的身前。

兰十四背着手,面色毫无表情的问道:“如何?”

罗一近前一步,低声回答:“属下在卢侍学的书房找到了一封信。”

“噢?”兰十四的面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表情,冷着声音问:“写的什么?”

罗一谨慎的左右瞧了瞧,确定周遭没有人后,才低声回道:“活捉太子。”

闻言,兰十四嘴角冷哼,思虑一番,又说道:“注意保护马车,明日准备进尚书府。”

罗一低头一应,足尖一点,人影便不知所踪。

兰十四又在原地背手站了,袍子的下摆在夜风里胡乱的舞动,发出轻微的猎猎作响的声音。兰十四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盯着墙角边一堆残雪,眼神冰冷,面色如寒霜。

江心言早上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江心言伸手摸了摸四周,马车不见了,她此时躺着的,不是马车里的榻,而是一张大床。

知晓自己身处在房间里,江心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摸自己,还好,她轻轻的呼了口气,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

侧着身子竖起耳朵,江心言仔细的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兰十四去了哪里?为何自己睡在房间的床上?

迫切的想解开心里的疑惑,她急忙下了床,穿了鞋子,伸着双手在房间里四处摸索。

她不了解这个房间的结构,四处撞壁,腿已经被撞到过好几次却已然找不到房门。

该死的古代房间,里间外间的浪费资源!

江心言心里怒骂道,手上也使了劲猛拍身前的木头家具。

她想尽快的走出房间,她心里有些担心,不,是有些害怕,害怕兰十四将她丢在这里。她是个包袱,对于兰十四来说,完全可以抛弃的。

江心言脑中想的越多,动作就越乱。

慌乱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听力灵敏的江心言循着声音立即侧过耳去,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摸索着往声音来源处踢去。

“江姑娘。”来人忽的开口,江心言当即就停止了脚步。

“元溪?”江心言肯定又似乎不肯定的问道。

元溪笑着走上前,回道:“正是在下。”

面前传来元溪渐近的脚步声,以及元溪的话音,除此之外,江心言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江心言不安的问道:“兰十四没和你在一起吗?”

元溪扶着江心言坐在桌旁,道:“在下正是来找兰大人的。”

“你没见着兰十四?”江心言急问。

元溪锁了锁浓眉:“刚刚进门,便瞧见江姑娘你了。”

这下,江心言心里是真的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兰十四独自去了尚书府,或是去了卢府?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题外话------

周末的第二更奉上啦,希望亲们周末愉快

34 “水性杨花”的她

江心言偏头竖耳听那跨进房内的脚步声,与元溪齐声开口:“兰十四(兰大人)!”

兰十四进了房来,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开口:“元溪何时来的?”

元溪起身回道:“刚到。睍莼璩晓”

兰十四“嗯”了声,又转过去看低着头的江心言,说道:“江姑娘醒了,不去用些早点?戏班的早点不错。”

从听见兰十四的声音就开始沉默的江心言,此时一听到早点,眼睛以极快的速度眨了几下,急忙笑着站起身,说道:“是有些饿了,那我先出去了。”

元溪担心江心言会被房间的门槛绊着,便站起来,扶着江心言往外走:“江姑娘,我送你去。”

走到门口,一直端坐着喝茶的兰十四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罗一。”

罗一就如一尊石像般,从屋顶落在了房间外。

“带江姑娘去用些早点。”兰十四吩咐道。

罗一点头,从元溪手中接过江心言离去了。

元溪站在原地多瞧了眼江心言的背影,嘴角缓缓带出一丝笑意。只是顷刻间,又将笑容抹平了,这才转身进了房间,将门关好。

罗一并没有把江心言带去众人吃饭的地方,而是将其与早点一起带到了偏厅。

江心言坐在椅子上,吃着美味的早点,喝着罗一替自己端来的茶,好不惬意。伸手再去拿糕点时,突然想起昨日下山在马车里,也是因为糕点,自己被兰十四强吻的情景。

脸上没由来的火烧了起来,她一直没想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兰十四。

忽的,江心言想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罗一。她放下糕点,喝了口茶水,对着罗一问道:“罗一,请教你一个问题。”

罗一眼睛瞄了江心言一眼,点头:“江姑娘请讲。”

江心言先在脑中转了一下话,这才小声的问道:“我就是想问问。变态是何意思?”

罗一的眼珠子瞪得有些大,眼珠子不自主的转了转,就是不开口解释。

“怎么?你也不知道?”江心言估计罗一也被自己为难住了。

罗一摇头:“不,只是……”

“啥?”江心言原本按捺下的好奇心被罗一的“但是”一下子又勾引出来了,忙伸着脖子听其解释。

“咳。”罗一掩着嘴唇咳嗽了一下,偏着头不去看江心言,声音压得极轻:“断袖之癖。”

许是罗一希望江心言未听到自己的话,可惜江心言一个瞎子,耳力是极好的,四个字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从对面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江心言想大叫一声,以表示自己的诧异惊恐之情。但在吼出来之前,她已经被这四个字怔住了,石化了。现在兰十四为何在马车里强吻她的问题,她终于明白了。

这完全是文化差异的错啊!谁能想到在现代一个常用的词语,到了这里竟然变成了断袖之癖!

合着她被兰十四吃了豆腐,还得背着调戏兰十四的罪名。

江心言脑袋里的马达不停的转着,她心中在哀嚎,就这两破字,毁了她江心言正人淑女的形象!兰十四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勾引挑逗他!

罗一见江心言许久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话一定是被其听去了,吓着了。不放心的离了椅子,往前跨了一步,试探的唤道:“江姑娘?”

“啊?嗯。怎么了?”江心言应声回头,脖子保持的有些僵了。

罗一退回到椅子上,回道:“茶点要凉了,江姑娘还是快些吃吧。”

江心言笑着点头:“知道了,谢谢。”

这笑容,极其的干,极其的不自然,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吃了几口点心,江心言便将其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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