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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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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算了算,回道:“还有三日。”

“时间过得真快,都已经过了七日了。”纳兰羲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敲击一番,忽又叹气道:“什么时候才能又见面呢?”

罗一笔直的站立一旁,拿眼角看向纳兰羲,王爷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莫说人江姑娘,便是他自己的性情也是有了大的变化,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

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主仆二人都不说话,一人品着清茶,盯着面前的翠绿发呆,一个盯着王爷落寞的身影心中叹息。

“王爷,宫里派人来了。”忽的,从后侧跑来一名家奴,气喘喘的报道。

纳兰羲放下茶杯转身,回道:“喊他进来。”

进来的是常常来通传的小太监,小太监走到纳兰羲身旁,将林公公嘱咐的话说了一遍,纳兰羲点头道:“本王换身衣服就来。”

小太监应了,站在一旁等候,果真没过多久,纳兰羲便身穿深青色常服出来了。

一路赶到皇宫,待小太监带着纳兰羲出现在勤政殿不远处时,守候已久的林公公急忙躬身迎接。

遣退了通传的小太监,林公公拉着纳兰羲低声道:“王爷,圣上的面色不太好,需得小心。”

“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林公公这般谨慎的模样,纳兰羲大为疑惑。

林公公压低声音回道:“不久前,太师杨太清进宫求见,小的送他出宫时,他不慎遗落一封信件,小的不敢妄动,便交给了圣上。哪知圣上拆开信件刚看两行,那面色就有了大变化,直喊着要王爷您进宫。”

林公公说的有些玄乎,纳兰羲心中百转千回,又抬眼望了望面前的勤政殿,当下点了点头:“多谢林公公提点,本王定会察圣颜行事。”

“哎哎,王爷小心为上。”

纳兰羲别了林公公往勤政殿走去,身形刚刚出现在勤政殿内,便听见了纳兰承泽的声音:“皇叔来了?”

“臣纳兰羲叩见圣上。”纳兰羲大步走至书桌旁,行礼道。

纳兰承泽忙抬手让其起身:“皇叔快起请坐,”有朝着殿外提高的声音,“林公公,守在殿外,不得让其他人打扰!”

“是,圣上。”林公公在殿外应了,纳兰承泽这才望向了下首的纳兰羲。

“不知圣上这么急的召见臣,有何急事?”纳兰羲提问道。

纳兰承泽拾起书桌上杨太清的那封信件,在空中抖了抖,瞪着眼睛说道:“皇叔看过这个便知道了。”

林公公不在,纳兰承泽便亲自拿着信件走下龙椅,将信件递到纳兰羲的面前。

纳兰羲一头雾水的看了圣上一眼,疑惑的接过信件看了起来。

纳兰羲看信之时,纳兰承泽就站在一旁看他的表情。果然,当纳兰羲看完,那眉头皱的不比纳兰承泽浅。

只见他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抬手,抖着手中的信件说道:“这,这,圣上,这信件何处得来的?”

纳兰承泽咬牙道:“杨太清老贼留下来。”

随后又问道:“皇叔看此信,可是真的?”

纳兰羲翻覆看了看手中的信件,点头道:“明黄的信纸一般人使用不得的,至于这字迹,还需比对后再下结论。”

哪知纳兰承泽大手一挥:“不用,字迹是真的。”

伸手拿过纳兰羲手中的信件,纳兰承泽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艰难的走回龙椅,颓废的坐下,声音都带着痛苦:“皇叔,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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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结案

纳兰承泽看着信件,又看向不说话的纳兰羲,叹息着问道:“皇叔,你告诉朕,为什么先皇要这么做?你们到底有什么仇,先皇如此的想要对你斩草除根?”

纳兰羲被圣上提问,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想了想,回道:“先皇为了对付臣,派杨太清勾结南江主部落一事,臣也十分震惊。睍莼璩晓可是圣上,当下不是问原因的时候,您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平息了宁吕的案件。”

纳兰羲的话提醒了上首还沉静在痛苦的纳兰承泽,他猛地坐正身姿,紧眉问道:“皇叔什么意思?”

“回圣上,先皇与南江主部落一事,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关于臣被诬陷谋反一案,目前看来,只能到宁吕这里停止了。杨太清的意思很明显,他有证据,有先皇与南江主部落勾结的证据。他再提醒圣上,若是圣上执意追查下去,等他锒铛入狱,他便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纳兰羲神情严肃的解释给纳兰承泽听。

纳兰承泽听言,心中也是一凛,本就紧着眉头愈加的深锁了起来。

“杨太清若是为了自保,将此事散播出去,只怕对皇家,对整个纳兰一族都是毁灭性的打击。”纳兰羲见纳兰承泽不言语,又说道。

闻言,纳兰承泽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难不成谁还敢造反不成!”

纳兰羲微微摇头:“即便是众大臣不敢,百姓们若是情绪激昂,想必反覆一个朝代还是有可能的。圣上可不能小瞧百姓的力量,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纳兰羲说的结果很严重,纳兰承泽心中不甘:“这结局有皇叔说的这般严重?”

“这必然是纳兰国的丑事,臣想的自然是最坏的结局,但是勾结邻国,卖国家城池,臣想,这定然是会受人指责的。”

纳兰羲的话说的不错,纳兰承泽又低头看着信件,先皇为了能铲除圣清王,不惜出卖国土,与邻国达成协议。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必定会产生国愤。

“皇叔的意思,便是拿宁吕二人当杨太清的替死鬼?”纳兰承泽说到杨太清之时,眼睛眯了眯,一腔怒火中生。

纳兰羲点头:“也能如此。”

“啪!”纳兰承泽猛拍桌子,“这样子不是太便宜那只狐狸了!”

纳兰承泽愤怒,他纳兰羲心中也是愤怒的,眼见着就能揪出杨太清这个老贼,没想到他居然留有这一手,将先皇都拖了出来。

“他手中握着证据,圣上只能妥协。”末了,纳兰羲叹气说道。

纳兰承泽坐在龙椅上看着信件也叹气。一时间,勤政殿里安静了,谁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杨太师今日去了宫里?”本在府上的卢忠贤听得探子报来的消息,匆忙往杨太清的府上赶,一进客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太清心情很好的躺在内间的榻上,几个丫鬟正给他按摩各处。

“嗯,去见了圣上。”杨太清享受着女子的柔软手感,眯着眼睛回道。

卢忠贤一听,面上大惊:“杨太师这时候进宫所为何事?难道不怕圣上猜疑?”

杨太清冷哼:“猜疑?老夫是给他送建议去了。”

“嗯?”卢忠贤更加糊涂了,“不知杨太师口中的建议是何意思?”

杨太清不答,抬手挥了挥,遣退了身边的丫鬟婢女,坐直了身子:“老夫是为了南溪暴乱一事进攻求见的。”

卢忠贤眼睛一眨,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杨太清。

“哼哼,当然,也是为了给圣上送信而去的。若是能进都督府,告诉乌天寅,他的苦日子要到头了,让他得了自由之后莫要再莽乱行事。”

掸了掸衣摆,杨太清突然说道。

“乌都督的禁足要被解除了?”卢忠贤诧异。

杨太清捋着山羊胡:“当然。”

“圣上为何会解禁?难道因为太师送去的那封信?”

杨太清笑答:“你可知我送的是何信?可是当初老夫为了后路特意留下的。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做法是极其正确的!”

卢忠贤定定的看着杨太清不再发问了,杨太师说到这里,他大概能猜出杨太师送给圣上的是哪一种信了。

“属下还是想问问,太师出这一招,难道不怕激怒圣上和纳兰羲,反被牵连?”

杨太清走的这一招是个险棋,卢忠贤担心杨太师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哼!”杨太清一听,重重的哼了一声,“新朝初建,社稷不安,国家动荡,你我根基又深,量纳兰小儿不敢再此关头轻举妄动。”

得了杨太清的准话,卢忠贤放心的点了点头,急忙起身告辞,欲想办法往都督府上。

“卢太傅莫要急着去都督府,乌天寅那人头脑一热,便是极其的不靠谱,等过两天再去不迟,省的自乱了手脚。”

杨太清一眼就看穿了卢忠贤的心思,及时的提醒道。

卢忠贤听罢,心中一盘算,低眉应了。

关于圣清王被诬陷一案,纳兰承泽处理的非常的速度,在第二日的早朝上便提了出来。

当他说出,策划圣清王谋反一案的幕后操作者便是刑部大牢里的宁有阳和吕都事之时,堂下众多大臣的神色多样,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唯有站在首位的纳兰羲,与太师杨太清,太傅卢忠贤笔直的站在朝堂上。

杨太清拢袖站着,在纳兰承泽公布这样一个结果的时候,抬眼瞧了旈帘后的纳兰承泽,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遂又低下头,偏着脑袋瞄向自己身侧后面诧异的大臣们。

纳兰承泽没有给大臣们太多交流的时间,不多时就提出,将犯人宁有阳,吕都事满门抄斩,所有家产全部充国库!

这个案件是当今圣上登基以来,最为重视的事情,现在案件已破,堂下大臣皆听出了纳兰承泽语气里对宁吕二人的愤怒,齐齐的下跪,直呼“吾皇英明。”

跪在地上的杨太清与卢忠贤偷偷相视一望,两人笑得奸诈不已。

待快到退朝起身之时,纳兰承泽好似刚刚想起来一般,又突然对堂下说道:“对了,将乌天寅乌都督解禁吧,案件已结,惩罚便也不需要了。退朝吧。”

84 满门抄斩

纳兰承泽退了朝堂,多年的官场嗅觉,让堂中的大臣们却都驻了步。睍莼璩晓

众大臣纷纷向圣清王祝贺,圣清王一边回谢,一边拿眼角余光看杨太清。

只见杨太清原本无笑容的脸庞突然就堆满了笑,往纳兰羲这边走来。

“呵呵,恭喜圣清王沉冤得雪,想必日后定能平步青云。”杨太清笑的一脸狐狸模样。

众大臣见杨太师近前,纷纷退却一旁,纳兰羲面朝着杨太清,也回以狐狸的笑:“多谢杨太师的吉言。”

一说一答,其他无话,朝中大臣见此情形。皆是不明而喻,都结伴的往殿外走去。

卢忠贤也上前喊了一声“杨太师。”

杨太清回首,又转过来对纳兰羲说道:“老臣先行告退了。”

纳兰羲噙着笑:“杨太师请。”

纳兰羲目送着杨太清和卢忠贤远去的背影,笑脸立即冷了下来。一股浊气从鼻中喷出,心道,杨太清啊杨太清,你不仅是只狡猾的狐狸,还是只狡诈的兔子!

圣清王的案子算是有了个结果,官场上打诨的众人,总能从微妙的气氛里看出一点端倪。那刑部的宁有阳和吕家老爷子早就已经被刑部拿下来,若是两人便是幕后的主谋,哪里还用等到今日结案?

虽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们不知道,但这事必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阻碍,不然圣清王本人怎么会这般平静的就接受了这样的审判?

但是,任他们怎么去猜测,这件案子已经是定了,圣上已经说了,刑期就定在明日午时三刻。

“什么!满门抄斩!”正坐在窗户下沐浴阳光的江心言,猛听得殿里的宫女说今日宫中的大事时,当她听到刑部大牢里的宁有阳和吕都事要在明日午时三刻满门抄斩只时,惊讶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一旁讲话的宫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回姑娘的话,是满门抄斩。”

“那就是说案子结了?诬陷和追杀圣清王的就是宁有阳和吕家?”

宫女点头:“回姑娘话,结了。”

江心言的反应很是激烈,这让伺候在旁的宫女们有些不知所以,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雾水。

江心言突然的这般紧张,是因为听到宁有阳要被满门抄斩,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宁有阳的女儿,宁清茗。

若是满门抄斩的话,岂不是连宁清茗也要被砍头?

一想到这个,江心言就觉得心痛,宁有阳有罪有错,斩了他那是罪有应得。可是宁家的其他人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甚至还是靠侠女心肠的宁清茗,圣清王才得以拿到证据。这样的一位好姑娘,怎么可以因为父亲的牵连而被处以死刑。

“这样不公平。不公平!”从刚才一直悲伤着一张脸庞的江心言突然愤慨起来,唬的身旁的宫女们一个激灵,互相望了望,心有灵犀一般的轻着脚步往外走去。

江心言闷在内间想了许久,放在腿上的手是蜷了又松,松了又蜷,良久才猛地站起来,猛点着脑袋自语道:“不行,我要尽力留下宁清茗一条性命!”

江心言是行动派,说到就要执行,况且,既然想救宁清茗,那就要抓紧去,从现在到明日的午时三刻,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

“可是找谁救清茗呢?圣上?”刚刚想喊宫女进来,江心言突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呀,她想去救人,又不能学别人劫狱,总得找人帮她才对。

圣上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不为别的,只因为圣上是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他有着对宁清茗的生杀大权,找他是最直接,也是最可靠,最快捷的方法。

她决定去试试。

“来人呐,我要出门。”江心言拿好主意便付出了行动。

宫女听江心言说要出门,都挺意外的,因为平日里的江姑娘是从不迈大门的主儿,今日却主动说要出门,岂不是很新鲜。

但江心言没有想到,她这一次出门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先是宫女们听闻她要出门,留下两人替自己更了衣服,另外两人跑去禀报皇后娘娘,说是得了皇后的批准,江姑娘才可以走出偏殿。

江心言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这怨也只能在心里发发。

好在皇后娘娘的速度还是极快的,没过多久,去禀报的宫女就回来了。

“姑娘,皇后娘娘准了。”去禀报的宫女回道。

“皇后娘娘有没有问我要做什么?”江心言一边理衣服,一边问道。

宫女摇头:“皇后娘娘没有问原因,只说姑娘一人在宫里走动,只怕不太安全,拨了一名有功夫的太监来保护姑娘安全。”

呃?派人监视,皇后娘娘也和康妃一样了吗?只不过皇后娘娘和康妃的不同之处便是,康妃用在暗里探听信息,而皇后娘娘则是公然的派出一名太监监视自己。

刚刚说到太监二字,便听见自己身后有说话声:“小的见过江姑娘。”

江心言闻言回头,笑眯眯的回道:“公公客气了,不知道公公姓什么?”

“小的姓福。”那皇后宫里派来的公公答道。

江心言记下了,待衣服理好,又开口道:“福公公,可以走了吗?”

福公公低身道:“一切听姑娘的。”

“那走吧。”说着,江心言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往殿外走去。

紧随其后的福公公突然说道:“回姑娘的话,皇后已经派了撵子等候在殿外。”

闻言,迈着步子的江心言停住了,她可忘不了上一次坐轿子回宫,被皇后的爹拦下的悲惨事件。

“替我谢谢皇后美意,我在宫中,自然要守宫中的规矩,这撵子还是不用了。”江心言笑着谢绝了。

福公公抬头望了江心言一眼,并不多嘴,只是低声应了应,又紧跟着江心言一起出了偏殿。

“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小的好带路。”福公公问道。

江心言道:“既然如此,还请福公公替我带路,圣上的书房怎么走,我找圣上有急事容禀。”

“是!”福公公一愣,万没有想到这位江姑娘是要去找当今圣上,亏的皇后娘娘英明,将自己派在了江姑娘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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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要救人

5

福公公在前面替江姑娘带路,江心言则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在其后。睍莼璩晓反正她瞧不见路,也不用去记路标,索性一边往前走一边在脑海里思考一会儿面圣之时,该说些什么话。

她知道皇宫很大,她也知道也许会走上一段时间的路,但走到她腿都快发软了还没有到,她就恨不能理解了。

难道是自己这些日子松懈下来,体力跟不上了?江心言吃力的想着。

好在没过多久,福公公便停了下来,说道:“回江姑娘,前面就是圣上常呆的勤政殿了。”

江心言点头,“谢谢福公公的指引。”

“姑娘说这话折煞小的了。姑娘且在此处等等,小的上前去通报一声。”

江心言应了,站在原地等着福公公回来。

福公公是小跑着过来的,刚刚站定就回道:“姑娘,今日见圣上,怕是见不成了。”

江心言一听,心里一“咯噔”,忙问怎么了。

“守殿的小太监说,圣上下了早朝就出宫去了,勤政殿回都没有回。”福公公回道。

江心言懵了,这可真是赶巧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圣上出宫了?

“小太监可有说圣上去了哪里?”江心言急急问道。

福公公道:“小太监说了,圣上连勤政殿进都没进,只是派人来说了一声,让人看好殿,若是有人过来,让来人先行回去。”

江心言一听,脸上神色一凝,咬着嘴唇转了转心思。圣上不知去了何处,这可如何是好?眼瞧着立马快到正午了,这离明日的午时三刻又近了一步。

江心言站在原地心急如焚,一时间不知所措,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站在勤政殿门外所为何事?”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让陷入迷茫和焦虑的江心言吓了一跳。

“奴婢(小的)叩见圣清王。”倒是江心言身侧的福公公和小宫女反应迅速的跪地行礼。

纳兰羲的眼睛好似常年凝着寒冰融不开一样,总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只见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发呆中的江心言,对跪地的奴才,只是随意的“嗯”了,摇了摇宽大的袖子,示意两人起身。

“为何杵在这里。”话是对太监宫女说的,眼睛却已然看着江心言。江心言此时已经回过了神,转身便向纳兰羲施了一礼。

“难得见江姑娘出后宫,莫不是来找圣上的?”纳兰羲的双眼冷意直射,只因为他心里不舒服,突然的不舒服。

江心言站直了身子,说道:“回王爷的话,民女的确是来找圣上的,只是偏遇圣上出宫,正准备回去。”

纳兰羲抬眼望了望勤政殿的殿门:“出宫了?”

一旁的福公公点头:“回王爷的话,圣上确实出宫了。”

纳兰羲咧了下嘴角,叹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先回府去吧,江姑娘也速度回偏殿吧,站在勤政殿的门口可是不太好。”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方才纳兰羲一来,江心言就想到第二个能帮自己的人选,那便是圣清王纳兰羲,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遂急忙出声道:“王爷请等等民女有话要说。”

纳兰羲一听,便止了步子,回身看着江心言:“江姑娘请讲。”

得了纳兰羲的回应,江心言忙对身侧的福公公说道:“福公公,劳烦你们去那边等我一下。”

福公公会意,领着宫女退到了不远处。纳兰羲见江心言居然遣退了宫女太监,眉头一拧,不知道江心言要说什么。

念江心言眼睛看不见,纳兰羲便亲自往其身边走了过去。

听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脚步声,江心言立即开口:“王爷,您……”

“随本王去那处的亭子坐坐。”未等江心言说话,纳兰羲上前伸手搀住了江心言的手,如同当初逃亡路上一般的牵着她。

纳兰羲的手触碰到江心言的手时,江心言忍不住一个激灵,忽然觉得一种紧迫感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袭来,让她身子不由得僵了起来。

好似机械一般的动着双腿,与纳兰羲并肩的往亭子里去。

到了亭中,纳兰羲扶着江心言坐下,自己坐在其对面,这才开口说道:“此处无人,江姑娘有什么话就讲来吧。”

江心言大悟,纳兰羲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怕勤政殿外人多眼杂,更是怕她拘谨,才把自己往这边的亭子带。

“王爷,心言想求求你,帮我找找圣上出宫去了哪里。”

江心言一开口就是惊人的话,至少是惊着纳兰羲了。

他有些不悦的问道:“你为何非要找到圣上?”

江心言回道:“我要求圣上救救宁清茗,不是说宁有阳全家明日午时三刻满门抄斩吗?这事你一定是知道的。宁有阳纵然是死不足惜,但是他女儿宁清茗,你也是见过的,她就是一个浑身带着侠女味道的单纯小女孩啊。”

江心言说到最后,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纳兰羲左右瞧了瞧,立即伸手捂住了江心言的嘴巴,沉声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元庚是本王派在朝堂的卧底吗?”

江心言被突然其来的大手唬的一懵,浑身一震,又听纳兰羲的冷语,吓得不敢动弹。

见江心言乖乖的不动弹了,纳兰羲这才丢了手,说道:“宁有阳一案,的确是在明日午时三刻行刑,本王也知道此事与宁清茗无关。可是你想想,受到牵连的可不止宁清茗一人,宁府上上下下七十多人,又有几个人知晓宁有阳的阴谋?可结果呢,还不是要给宁有阳去地下作陪?”

江心言此时脑中只有救人的想法,其他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我不管,其他人我没有接触过,我只认识宁清茗,我一定要救她!”

江心言是固执的,纳兰羲与她长期的接触,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其实,若是真想救一个人,并不是很难,但是这个案件,不是一般的行贿贪污,宁有阳本就是替罪羔羊,若不将他的血脉处理干净,只怕以后得知真相,会掀起一段不必要报仇事件。更何况,有杨太清这个奸贼在,只怕留下宁吕两家任何一个活口,都会被其利用。

所以,纳兰羲不能答应帮江心言这个忙。

“兰十四,你不要忘了,宁清茗曾经可是你的贵人,若不是她,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松拿到杨太清等人设计你的证据!”

纳兰羲迟迟不做声,让江心言来了火气,恨不得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纳兰羲眼皮抬了抬,倒也不恼,看着一脸着急的江心言缓缓开口:“江姑娘,这案子没有你听到的那么简单,里面的曲折隐情实是你猜想不到的。宁吕两家是断不能留一个活口的,难道你想看到几年后或者再过了十几年后,有人带着满腔的仇恨回来报仇吗?”

纳兰羲的话让江心言感觉脑袋里猛地有东西撞击了一下,嗡嗡的直响,她沉着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羲濯亮的眼睛看着江心言道:“便是江姑娘现在所猜测的意思。”

圣清王说的没错,江心言在听到他说完,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此时纳兰羲又肯定了她的心思,那说明她猜测便是对的。

“可是,难道真的只能看着她送死吗?”江心言不甘的轻声问道,问纳兰羲,也是在问她自己。

纳兰羲看着江心言难过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不由的开口道:“待圣上回宫,我会对圣上说的,保宁清茗一个全尸。”

“不行!”哪知江心言听罢,突然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纳兰羲见状,只道她倔脾气还没有过去,依旧想救出宁清茗,正欲开口相劝之时,江心言学着纳兰羲压低着声音说道:“难道你想暴露元尚书的底细吗?”

“噗。”纳兰羲被江心言突来的举动引的忍不住一笑,连连点头:“江姑娘提醒的是,倒是本王疏忽了。”

有些压抑的气氛就这样缓和了一些,江心言想了想,又说道:“我在这里一厢情愿的想要救出宁清茗,却没有想到去问问她自己的意愿。兰十四,我可以去刑部大牢看看她吗?”

相比一开始江心言要救宁清茗的要求,这个要求简单的多了,纳兰羲欣然点头:“可以,我陪你去。”

“好,心言谢谢王爷。”

纳兰羲带着江心言直接去了刑部,对刑部侍郎说了一番,侍郎便带着他们去了关押女犯的地方。

“犯人宁清茗在哪里?快快站出来。”刑部侍郎在大牢内厉声喝问,话音一落,便有一间大牢内站出一个女子:“女犯宁清茗在此。”

还是那般清灵的声音,只是没了往日的灵性,多了一丝感伤之色。

“宁小姐。”江心言笑了笑,摸索着就要往她所在的牢房走去,纳兰羲忙牵着她防止撞到周遭的物品。

刑部侍郎朝守大牢的狱卒示意了一下,狱卒心领神会的拿出钥匙开牢房门去了。

见纳兰羲所托事情已办的妥当,刑部侍郎朝着纳兰羲一躬身:“下官先出去了,王爷若是有事随时唤下官过来。”

纳兰羲点头,带着江心言走进了关有宁清茗的牢房。

“你与宁姑娘聊会,本王就在牢房外头等你,有事喊一声我就来。”待狱卒给江心言端来一张长凳,纳兰羲扶她坐稳,又在她耳边嘱咐一番,退出了牢房。

饶是被父亲连累进了大牢,宁清茗在见到江心言的一刻,还是像孩子一般露出了笑脸:“江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心言笑回:“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那些狱卒有没有为难你?”

宁清茗摇头:“没有,女眷还好,这些狱卒没有对我们用刑。”

“唉。”江心言叹气,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姐姐干嘛叹气呀,清茗没有想到,在死之前居然还能见到江姐姐一面,本来还想着,等我从海银县城回来,找江姐姐替我合婚的呢。”

宁清茗的言语里表现出与她的年龄极其不符合的成熟和淡然,江心言想笑,笑容却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清茗,你不恨你爹吗?”江心言问道。

宁清茗一笑:“自然是恨的,特别是刚刚被丢进这大牢和早晨听说明日要执行之时,我就特别的恨他,但是江姐姐,我现在不恨他了。”

江心言好奇的问道:“为何又不恨了?”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的父亲,若是没有他,也不可能有我的存在。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既是父亲的女儿,生死自然也得听命与他。他当初给予我生命,让我在这个世上快乐了十几年,现在陪父亲走鬼门关,也算是我这个女儿对他十几年养育恩的报答。”

宁清茗顿了顿,又道:“而且,是我亲手把父亲推到大牢中来的,若不是我当时一时用气,偷了父亲的信件,也不会让父亲在大牢受这般的苦。”

江心言一愣,遂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宁清茗一笑:“江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说对不起呢。作为女儿,我的大义灭亲实属不孝。但作为纳兰的百姓,我的父亲入狱是应该的,他不该有贪念,即便没有我的推波助澜,父亲早晚也会进这个大牢的,所以江姐姐不用说抱歉之类的话,”

这次见面,宁清茗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以及深明大义,让江心言实是震惊了一把,也更让江心言觉得愧对与她,不能救下宁清茗的性命,这是她一生的遗憾。

为了缓和气氛,宁清茗拉着江心言侃聊了她去海银县的所见所闻。江心言认真的听着,直到最后江心言才鼓起勇气问道:“清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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