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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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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耳屏气听了一阵,江心言双手紧握的开始出汗,太安静,这安静太怪异了,让她一颗心越来越悬空,危险感渐渐的陇上心头。
她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又是哪个地方。
就在她紧皱着眉内心慌乱之时,寂静的屋外突然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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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出乎意料的绑票者
屏气,将身体紧贴到墙边,突然想起临出门,元溪送她防身的小物件,急忙伸手进袖子掏了一番,居然还在!
真是谢天谢地,江心言感叹道。睍莼璩晓
忙不迭的抖了抖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等着脚步声走进来。
“吱一一”
开门的声音,让江心言头脑一嗡,抬着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了我?”声音越是想保持正常,却越抖得厉害,“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的朋友赶过来,你便性命难保了!”
无人回答她,只是那脚步声开始往她这边走来,极其的沉稳大步。
江心言想再次说话,话刚涌到嘴边,突然一双手夹住了她的下巴,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一个大布袋从上落下将她套了进去。
“唔唔唔唔!”江心言只剩下“唔唔”的呜咽声。
江心言感觉自己一阵翻腾,被扛上了肩。随着那脚步声左拐右绕了一路,直到跨进一个门槛,她才得以落到地面上。
布袋以及塞口的布被去掉了。
江心言得了自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委实吓了她一跳:“你就是那位江姑娘?”
中年男人的声音。
江心言的警惕心顿起,问道:“你是谁?怎知我姓江?”
那中年的男声音笑了笑:“要调查一个姓氏,轻而易举。”
“你到底是谁?不要和我玩神秘,既然抓了我过来,怎么还怕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人的话音,让她觉得极其的不舒服,原本还有些害怕的情绪,在她厌恶的一锁眉中荡然无存。
“呵呵,倒也是个急性子。老夫姓宁,都督府的大都事。”
宁有阳!
江心言刚来这个纳兰没多久,认识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此人一说姓宁,都督府三字,她脑海里顿时蹦出当初在尚书府暖阁里兰十四说的那句“都督府里一个小小的都事罢了”。
“原来是都督府的宁大都事。”江心言嘴角微笑,心里嗤笑。
“宁某人将姑娘请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江姑娘。”宁有阳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官场油调。
之前,江心言也在心里猜测过是谁掳了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掳了她的会是宁清茗的爹!
但此时不是她讶异的时候,嘴角的笑大了一点,讽刺了点:“宁都事的请教方式倒是特别,民女长见识了。”
“嘿嘿嘿,”宁有阳不怒反笑,端了端身子,也不管江心言愿不愿意听,径直问道:“宁某人想请教江姑娘,为何纳兰国竟查不到你的身份来历?本官好奇,着实的好奇。”
江心言心中白了一眼,想查她的底,莫说是宁有阳了,就是皇帝也查不出来啊!
“宁都督这么辛苦的查民女的来历,倒是让您费心了。”
“不知江姑娘家在何处?”江心言不用眼睛都能感觉到宁有阳的皮笑肉不笑。
“宁都督将民女‘请’来,不只是为了民女的来历吧?”
宁有阳继续问道:“家中以何为生?”
“民女也好奇,为何宁都事偏偏对民女的来历如此的感兴趣?”
“江姑娘用了何种异能,居然能得到清王的青睐?”
“宁都事这是想替自己谋好事呢,还是在替都督谋好处?”
江心言与宁有阳自顾自的提问对话,却每次都避开对方的话题。
宁有阳在江心言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沉默了,过了半晌,才突然大声道:“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拖到地牢去!”
带着霉味的布袋再一次套在了她的身上,江心言心里冷哼,宁有阳这就叫恼羞成怒!
再一次回到幽静的地牢,江心言一声不吭的坐在墙角边思索。
宁有阳能找到她并掳了她到这个地方,是谁暴露的行踪?
就是她自己也从未见过清王本人,宁有阳又是从何处知晓清王赏识她的?
将她抓到这里来,宁有阳真的只是好奇她的身份来历吗?还是说有其他的阴谋?
江心言有满腹的疑问,却得不到答案,这让她多少有些郁闷。
宁有阳把江心言关在地牢里,既没有用私刑,也没有玩利诱,只是断了她两天的饭食。江心言对此,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宁有阳根本不知道江心言的底细,难以拿出利诱的东西出来,只有用饿,才能逼一个女人乖乖就范。
江心言对此不屑一顾,乖乖就范,跪地求饶的那是一般的女子。想她可是神棍江心言,当年在师傅的地下室学艺的时候,背不出口诀出来,几顿不给饭吃那是常事,两天的时日,又算得了什么。
说是这般说,但到了第二日的夜晚,江心言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肚子饿得直叫唤,前胸贴后背似的难受。
“真是想不通,宁清茗那么狭义的一位小姐,怎么会是这个恶毒宁有阳的女儿!”无奈之下,江心言只好背起了子平术数的口诀,不时的插上一句牢骚话。
一直到了第三日,地牢的门才被打开,宁有阳噙着假笑迈了进来。
“江姑娘近日可好?”一开口就让人反胃。
江心言正了正身体,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双腿,声音洪亮的回道:“托宁都事的福,民女很好。”
“呵呵,不愧是清王看上的人,倒是有股子气。但是江姑娘莫忘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是有办法让他乖乖老实了。”
威胁的味道终于出来了,江心言扯了扯嘴角,直接问道:“宁都事抓我到此,到底想知道什么,何不挑明了说?”
“江姑娘爽快,兰某人只想知道清王的计划是什么?他有多少的人马?”
江心言闻言,耸了耸肩,回道:“宁都事若是想了解这些。只怕是抓错人了。我从未与清王见过面,又怎会知晓他的行动计划?”
宁有阳眨了眨眼,眼角开了开,道:“江姑娘这可不实诚了,你与清王日夜结伴同行,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哈哈,”宁有阳这话说对了,“宁都事难道没看见我就是一个瞎子吗?只不过,我确实没有见过清王的面。”
“哦?那与姑娘同行,与清王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他虽是都督府的都事,但皇室各位王爷世子的相貌还是见过的。
此话一问,江心言先是懵了下,随即心中一亮,心思百转,便是明白了宁有阳话里的意思。
------题外话------
当当,小龙按时到来,希望新的一章,亲们能喜欢!
53 爱玩的男二号(中秋哈皮)
江心言心中翻腾,脑海里如乱麻一般,宁有阳何时离开的地牢,她都不知晓。睍莼璩晓
就那么忽然间的觉得心疼,因为什么,她不晓得,思绪理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她不喜欢被人欺骗吧。江心言心里这么说着。
苦笑了一下,江心言蜷了蜷身体,轻声道:“兰十四,不,是清王,您现在在何处?”
兰十四与左君岳马不停蹄的直往药山奔去,一刻都不敢多耽误。
他知道,宫里定是出了事,不然杨太清不会这般急迫的寻找太子。他一定要赶在这群奸臣的前面。
“驾!”
两匹骏马驰骋在大路小林间,眼见着离药山已是越来越接近,面前的一条道上突然就出现了一排粗大的树木。
兰十四立即勒马,疾驰的马儿突然减慢了速度,扬的四周泥沙一片。他谨慎的环顾了下周围,一抬手道:“有些诡异,小心一点。”
左君岳应了,驱马护在了兰十四的前面,一双厉鹰般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扫视着周遭。
“咚!”突然,两人身旁的落下个树枝编织的圆球。此声一落,兰十四左君岳二人立即抬头朝声源处警惕的看去。
“十四皇叔,您怎么会来这里?”忽的,那树顶传来一句诧异的问话声。
兰十四眼角微眯,开口道:“太子殿下?”
两人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一眨眼的功夫,太子殿下已经落在了面前的树木桩上。淡粉色的薄唇噙着笑看着马上的兰十四。
兰十四与左君岳一见面前之人,立即下马跪拜,叩首道:“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起来,十四皇叔快起。”太子见其下跪,忙跨步上前拦住。
兰十四两人依言站了起来,太子殿下不禁疑惑的问道:“十四皇叔往那个方向,所谓何事?”
“往药山寻太子殿下。”兰十四速度的接过太子的话。
太子大惊,随即脸色一变,面色多了些许担忧:“可是兰都那出了何事?”
兰十四摇头:“太子无需多问,回了宫中,自然便知。”
见十四皇叔与自己打哑谜,太子心中更加的不安,心竟然“噗通噗通”跳的有些急。
“殿下如何隐在树中?”兰十四看了看眼前一排排的树桩问道。
太子瞥了眼,淡淡回道:“好玩罢了,皇叔来的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人?”
“不曾。殿下上马吧,速速赶回兰都要紧。”调转了马头,兰十四催促道。左君岳闻言,便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候着太子上马。太子伸手一拦,道:“看我寻获的一匹好马。”
说着弯着食指放进口中一吹,不多时,便从远处“嘚嘚嘚”的跑来一匹健硕的黑马。马快临近之时,太子足尖一点,身体一轻,稳当当的落上了马背。
“皇叔,我这匹马如何?”太子笑问。
兰十四点头:“是匹好马。”
得了十四皇叔的赞美,太子满意一笑,猛地一甩马缰,那马儿扬起阵阵的薄雪与泥土,将兰十四与左君岳二人甩在了身后。
兰十四在后面紧紧的随着,盯着那匹黑马的眼神暗了暗,太子驾骑的不是纳兰的马,而是南江主部落的马匹。
难不成太子这一路上,遭到南江主部落的刺杀了?
猜测归猜测,终究得不到事实,兰十四夹了夹马肚子,还是快些护送太子回到兰都,这一切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
三人骑马快速的往兰都的方向赶去。
就在三人刚驶进一片林子之时,突然从空中射出一支箭,若不是太子坐下的马速度极快,险些射在马腿上。
“小心。”兰十四眼眸猛地射出寒光,下意识的循着方才箭射出来的方向看去。
左君岳也急忙驱马上前,做好防御以及战斗的准备。
“嗖嗖嗖一一”三人警备之时,伴随着几支闪着寒光的箭射来,一大批黑衣人从林子现了出来。
“铛铛铛!”黑衣人落地之时,左君岳已经拔出剑挡下了三支离弦的快箭。
“你们是什么人?”兰十四冷眼问道。
没有人回答兰十四的问题,但却有三个人提着刀向他们冲了过来,左君岳忙迎敌,一对三的战了起来。
兰十四粗略的看了下,大概有三十几名黑衣人。
瞧阵势和这几人的身手,兰十四心里已有些明目,此时能和他们狭路相逢的,还能有谁呢。
出手了,随着三个黑衣人逐渐处于下风,剩余的二三十人皆都亮出刀剑,齐刷刷的朝着兰十四与太子袭来。
“殿下小心!”
一次出动如此多的锦衣卫,看来杨太清这次是势在必得的要擒得太子。兰十四一边奋力击敌,脑海里一边快速的思考着。
“殿下,臣杀出一条路来,您驾马从这条路往东南走,可以直达兰都的北城门。”兰十四一边退敌,一边对着太子低语道。
太子一掌打退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没有一点犹豫的点头道“好”。
得了太子的回应,兰十四召回左君岳,两人将太子护在中间。两人根本不看,只要是欺身上来的黑衣人,统统杀无赦。
“殿下,好机会,快走!”左君岳一剑猛刺进面前最后一人的胸膛,突然大声喊道。
太子听言,一拍马屁股,如箭离弦似的射了出去。
身后的黑衣人一见太子逃离,几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和兰十四二人纠缠,提着刀剑就要追上去。、
“嘿嘿,既然不请自来,本王岂能做那怠客之人!”见其一个个的准备转移方向,兰十四寒着一双眼眸冷笑道。
拿过左君岳手中的剑,身形一动,如星芒一闪,再定眼看去,只见他面前几个欲撤退的黑衣人皆都脖子一歪,鲜红血腥的血顿时喷洒了出来,洒落在地面,如同炼狱的感觉一般。
其余的黑衣人见此情形,都不由愣了下,见追赶太子的道路被兰十四二人堵住,只得再次举起刀剑,与二人厮杀在一起。
太子一路驱马急急的赶路,不敢歇息的跑了一天一夜,疲惫之余,突然想起他以前的武术师傅,记得他师傅有位徒弟的宅子便是坐落在这附近。
思量了一番,他夹了夹马肚子,便决议往道义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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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要定了那个位置
道义庄的会客厅里,太子品了品香茶,起身欣赏了一番室内的装扮。睍莼璩晓又过了多时,才进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下人,恭敬的回道:“大人,我家老爷在您来之前,刚刚出庄子,估摸着得过了晌午才回来,您舟车劳累,小的已经备好了饭菜和厢房,大人请随小的用过膳歇息一番,等我家老爷也不迟。”
闻言,太子有些疑惑的“呃”了一声,若是道义不在庄里,又是谁准了他进庄子?
但他也只是心中转了转,并没有多去猜想,许是道义此时有事脱不开身,不便过来。再者,他来此处也正是为了歇息一番,遂点了点头,随着管家出了会客厅。
“如何?”书房里,宁有阳倚在太师椅上,捋了捋下颚的一撮山羊胡问道。
对面的管家躬身回道:“回老爷,已经将客人送至厢房歇息。”
宁有阳一听,竟是轻轻的笑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很好!你先下去吧。”
管家应了,无声的退出了书房。
待管家离开之后,宁有阳一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忽的,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稍时,又恢复了平常之色。提起笔架上的羊毫,快速的在一张之上挥毫,搁笔下迅速的拿起纸张吹了吹,将其装进信封里面,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音刚落,便有一年轻的男子开门而入。
“大人有何吩咐?”那声音亮如洪钟,与有些瘦弱的形象极其的不搭。
宁有阳甩了甩手中的信封,说道:“务必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兰都杨太清杨大学士手中,此信不可落入其他人之手,切记!”
“何时出发?”
“即刻就去!”
“是!”男子得了吩咐,一抱拳接过封信,贴身放好,便快速的出了书房。
宁有阳盯着对面墙上一幅山水画,眼里满是笑意,他捋着胡子,自言自语的话道:“今年定是我宁某的大福之年哪。我道义知你是太子,你却不知道亦是我宁某。此番主动送上门来,倒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呀!”
太子在厢房里一觉睡到了日落时分,自觉唐突,起身开门之时,正遇前来送小点心的管家。
“大人您醒了,我家老爷正巧让小的给大人送点点心。”
太子瞧了他一眼,眉头微蹙,问道:“为何管家亲自送点心过来,让丫鬟送来即可。”
管家一听,低着头晃眼间的一愣,回道:“老爷说,大人是贵客,丫鬟毛手毛脚的,小的怕他们伺候不周。”
太子了然似的点点头,挥了挥手衣袖道:“点心倒不必了,带我去见见你家老爷吧。”
太子作势就要走,管家却麻袋为难的抬手瞄了眼太子,脚步不动,只是轻声回道:“大人,我家爷见大人睡得正浓,便没有进屋打扰。只吩咐小的好生伺候着大人。”
太子眯了眯眼角,三番两次的遇不着,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这么不凑巧?狐疑瞄了两眼低眉站着的管家,太子笑了笑:“道义师兄真是客气了,那就有劳管家,将点心放到桌上。”
管家忙弯腰道:“这是小人份内之事,大人折煞小的了。”
也不和管家多说什么,太子让到一旁,看着管家将点心送进屋里又退了出来。
“点心是刚做出来的,请大人及时品尝。”
太子点点头,跨步进了屋子,管家在门卫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管家离了太子的视线,脚步突地加快,匆匆的往书房方向赶去。
“老爷。”一进书房,管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书桌旁等消息的宁有阳一见来人,急忙起身问道:“办得如何?漏出破绽没有?”
管家摇头:“小的按照老爷的吩咐说了,也送了点心,太子并没有任何异常。”
“很好。”宁有阳点头道,“太子在都督府见过我,想个办法,既不能让太子看见我,又能拖住太子,再派两个人暗中看着太子。对了,今夜子时过后,再让人把那女人带过来,我要趁机再立一功!”
“是!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老爷一定能平步青云,倒时候,兵部尚书的位置可就是唾手可得了!”
宁有阳满意的捏着山羊胡子:“嗯,下去吧。”
微笑着将门关好,太子回身看着桌上的点心,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他走近桌边,捏起一块糕点仔细的看了看,随手将其丢回盘子里。
“暂且等上一等,瞧瞧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蹊跷。”
言罢,太子躺回床上,和衣而眠。
一直到弯月悬挂半空,周围一片寂静,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太子猛地睁开双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屋顶有人,果真有鬼。
就凭你们粗劣的身手,还想暗中下手。太子心中不屑的嗤笑道。
轻悄悄的下了床,太子抬眼在屋顶看了一圈,笑着拿起桌上的两块点心,瞄了瞄,朝着屋顶的瓦片弹去。
“咚咚一一”只听两阵闷声,太子急忙开门,身形一动,再回到门外时,两手已多了两具毫无伤痕的尸体。
进了厢房,太子将其中一人踢进了床底,又将另一人扔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他自己则小心的出了房门,纵身一跃,没了人影。
谨慎在道义庄趁黑摸底,轻功了得的他如出入无人境界一般,在道义庄四处晃荡。
道义庄里屋子不少,却少有几处点了灯,他一一落下查看,不多时,便发现了亮着灯的书房。
移开屋顶的一片瓦,露出一个如芝麻大小的缝隙,借着书房内的灯火,太子看清了坐在书桌旁,着黑色袄褂的中年男子。
好生面熟!他心中惊呼,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他努力思索之时,远处某地突然传来女子的骂声,下意识快速的抬头,身子一轻,眨眼便离了书房屋顶,往声源赶去。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不能明日再审吗?”江心言一边挣扎,一边愤愤的说道。
来拿她的那人显然不是前两日那人,再听了江心言的话此后,竟嗤笑起她来:“娘们嘴到是挺硬的。”
不是她江心言嘴硬,落在宁有阳的手上,就算她服软,将她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宁有阳,她亦难逃魔爪。
不怪她胡思乱想,着实是因为电视里的坏人都是这么演的。
55 这便是冬日的暖阳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把嘴堵上!”那人粗着声音喝道。睍莼璩晓
江心言耸了耸鼻子,识相的缄口了,她可不想再被塞布条,半张着嘴的滋味可不好受。
江心言被来人押着,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正走着,江心言敏锐的捕捉到一侧有细风掠过,拧着她手臂的铁钳突地就松开了。
“谁?”江心言吓得急忙稍后退了两步。
“姑娘是谁?为何被人关在这里?”
听见这个声音,江心言竟然有了半刻的恍惚。好温柔,温暖的声音,就像那冬日里的太阳般,暖人心。
“是你救了我?”江心言不答反问。
那声音过了小会儿才回道:“算是,也不是,只是好奇罢了。”
“咚!”那声音刚落,江心言突如其来直直的跪了下去,“民女叩见太子殿下。”
站在其对面的太子一脸的惊愕,随即脸色突变,沉着脸一把揪起地上的江心言,四周看了看,拎着她快速的闪进隐蔽的角落,低着声音问道:“谁告诉你我是太子的?你到底是何人?可是道义给我下的圈子?若不老实回答,仔细你小命不保!”
听他这般紧张又带着威胁的话,江心言居然轻轻笑了起来:“民女姓江,叫心言,本是与人一同赶路药山,却在半道被宁有阳掳了过来,至于您口中的道义,民女不知是何人。关于您的身份,无人告诉过我,只是有人告诉我了太子的命格,民女自己推算出来的罢了。”
“宁有阳?这名字好生熟悉,便是他告诉了你我的命格么?”莫看太子声音温柔,与清王相似的脸庞,严肃起来也是带着一种极致的危险感。
江心言摇头:“是兰十四告诉我的。”
“十四……你认识清王?”这回太子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江心言。
点头:“是的,民女便是和清王一直往药山寻太子去的。”
江心言一句话结束,又顿了顿,“太子想站在宁府聊多久,只怕再过会儿功夫,宁有阳见我不到,定会派人出来找。”
这句话提醒了太子,脑中想了想,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也难以伤到他。
想着,抓着江心言的手臂,足尖一点,往马棚处掠去。
杀了看马之人,牵出良驹,太子将江心言扔在马背上,自己也纵身上马,一甩马缰,窜出去老远。
“你这马跑的好快,能不能让它慢点,我不会骑马啊!”江心言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肚子,眼睛被风刮得都不敢睁眼。
太子埋下眼睛看了看江心言,问道:“放慢了速度,江姑娘不怕被人追上?”
“怕怕怕,那太子您再快点都没事,我就趴在马背上好了。”一听后面会来追兵,江心言就恨不得这马儿能插上一双翅膀飞起来。
马儿一直跑到了天微微发亮,太子这才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喊道:“下来。”
江心言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回道:“能不能帮我下,我不会下马。”
瞧其模样也不像是说话,太子上前搭了一把,江心言这才得以从马背上下来。
“谢谢太子殿下。”江心言朝着太子微微一颔首。
太子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许久才开口:“不谢。”
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太子问道:“你和清王是如何认识的?”
“在一条官路上,他救了我。”江心言想了想,她与清王的确是在那条官道上认识的。
“你看不见?”太子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江心言倒是爽快的点了点头,又立即回道:“不过,我会子平术,也就是因为我的子平术,清王才一路带着我的。”
“噢?”太子拖了拖音。
江心言以为太子不信,忽的往地上一坐,伸出一手快速的掐起手指。
“你在做什么?”太子凑上前问道。
江心言不答,嘴里嘀嘀咕咕的,太子一句都没有听出来。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江心言才把眼睛睁开,说道:“我不知道太子您信不信我的子平术,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当今圣上,您的父皇,大限已到。”
“什么!”太子猛一抬头,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果您还想见上最后一面,还是请速度赶回兰都吧。”
江心言一脸的严肃,丝毫看不出作假的痕迹,太子的心颤了颤,似乎都有些站不住了:“不会的,我已经按照付太医的话找到了药材,父皇定会转危为安!”
江心言坐在一旁不答腔,只是静静的听着,忽然,身体突然悬空,一个翻身,她已经落入到马上。
“随我回兰都,若是我父皇无事,我定要活剥了你!”
随着一声刺进耳的“驾”声,江心言是欲哭无泪,她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她冤啊她就是想展现一下她的本事而已啊。
转念又一想,反正她的打算也就是能让太子带她回兰都,这下总归是上路了,管他太子认不认可自己吧。
江心言安心的坐在马上,太子这回果真是疯了般,马的速度一刻也没有慢过。要说这马儿也算是一匹好马,居然连跑了两天两夜也不腿打软。
江心言却不行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子,歇一歇吧?这样下去,马儿会累死的,到时候回不去兰都,得不偿失啊。”
太子瞥了一眼说话的江心言,手腕突然一翻,马绳被勒住了,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速度快速的减了下来。
坐在草地上休息,江心言问道:“太子,还有多久到兰都。”
“半日。”
江心言一听,手指隐在袖子里掐了掐,猛地就愣住了,她倒是希望这里离兰都还有很长的路程。只因为,她方才这一算,当今圣上已经驾崩了,而且,就在几个时辰前。
待太子回到皇宫,也许圣上驾崩的告示还没有放出来,这么猝不及防,太子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她。
心里忐忑了好一阵,江心言低着声音缓缓开口:“太子。我有一事想和你说。”
“何事。”
江心言心里如同打鼓似的,嘴巴抖了好一会儿就是一个字蹦不出来。
“何事快说。”太子回头,心情极其的不好。
一听太子不耐烦的声音,江心言立即摇了摇头:“没事了没事了。”
太子拿眼角觑了眼江心言,心情又降低了一分,丢了一句话又说没事,分明就是吊他胃口:“快讲,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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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春风得配暖阳
太子下命令了,江心言这回是不说也得说了,一时间又想不到其他谎话圆上去,她只好跪倒如实回道:“回殿下,民女方才算了下,圣上,已经驾崩了。睍莼璩晓”
话音落,对方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江心言的一颗心脏更加不安了,这是暴雨来临前的迹象啊!
她没事跟太子提这一茬做什么啊,电视里面那些皇帝太子,谁惹得他们生气,不都是大手一挥,一句话:“砍了”了事。
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戴枷锁啊!
江心言跪在地上抖了许久,才听得太子一句低沉的话:“不信,我不信!”
刚刚听结束,又是一阵双脚悬空,“随我回宫,我不信!”
马蹄声又“嘚嘚嘚”的响了一个早晨,过了晌午时分,终于到了兰都的北城门。
城门口站着不少等待着检查的行人,只听太子坐在马上大喝一声:“闪开,统统闪开!”
那人群一见一批速度飞快的马儿,吓得立即往两边散开,唯有那守城的官兵一见有人要硬闯城门,立即上前欲制止。
“狗奴才!”临近官兵身旁,太子伸腿连踹了几下,几个上前的守城官兵纷纷被踹飞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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