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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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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精见空见让人去找她的本体,心里大急,忽然大笑道:“你以为一根银针就能困的住我?那你就打错了主意”孟秋娘突然伸手去拿别在人中的银针。空见猛然出手,白光闪过,那孟秋娘的四肢再不能动。
小狐狸叼着一个小葫芦颠颠的跑来,空见拿过葫芦对着那孟秋娘,嘴里念念有词,却是收魂咒。
那妖精大叫,声音凄凄惨惨:“三郎,三郎救我,我是秋娘啊。”
三郎双目赤红:“你不是秋娘,你是妖精。秋娘让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恨不得杀了你。”
“三郎,我虽不是秋娘,可这些年都是我在陪你啊,陪你花前月下的是我,洗手做羹汤的也是我,对你笑意温存的还是我,你怎能这么狠心。三郎,那孟秋娘早就不再爱你,她把你们的亲骨肉都抛弃了,只有我是真心待你,三郎。。。。”
三郎听他说到孩子急切的问:“你说什么孩子,你说清楚了。”他亦有耳闻,说秋娘为他生了一个孩儿,可始终未见秋娘提起。
那魂魄不甘的挣扎,被一丝丝的在孟秋娘体内抽出,化作一股青烟,收进了葫芦里。空见拿了符纸封了口,递给了小狐狸。
三郎去抓那葫芦,小狐狸飞快的跑了,三郎大声的叫喊:“回来,快回来,我还有话问她。”
空见拉住了他说:“你问孟施主也是一样。”
三郎苦笑道:“这么多年,她若说,早就说了,怎会等到今日。”
那长老拔了孟秋娘人中的那根银针,又在她的身上连施了几针,孟秋娘幽幽转醒,眼神虽然暗淡,却还清澈。
长老收了针,开了付方子,摇着头说:“慢慢调养吧,这病亦非一日之功。”怀希在人后紧握了拳头,没有上前,随着长老慢慢的出去了。
空见见没事了,再找怀希,已不见了人影,他也回了禅房。
空闻带人回来的时候说:“那蛇没用我们动手,不知让什么野兽撕的稀巴烂。”小狐狸在床上眯着眼睛,听了他的话,动了动鼻子,嘴角弯弯翘起。
作者有话要说:
☆、空见救美记
卦 ,刻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守四方,底下是三个虎足,炉内黑乎乎的满是灰烟。
寺庙里虽是出家人,自诩跳出了红尘,却也过年。空见跟着小沙弥们打扫房舍,去厨房偷火头僧人炸好的供品。跟着一起在佛前摆供,嘻嘻笑着说:“佛祖,您老人家少吃点,给弟子留一口。”回去的时候袖子里就多了些应时的果子。青云一边笑嘻嘻的吃,一边说:“空见,你破戒了啊,这是偷盗。”
空见呵呵笑着,拿了橘子瓣塞在他嘴里:“说你不学无术,佛祖说不盗,这盗是指不盗取众生之物,这是寺里的,不算犯戒”。
“众生不包括万安寺里的和尚吗?他们什么时候跳出三界了?”
“出家人,出家人,离了家就不在红尘中了,就跳出了三界了,不算,不算。”
“狡辩。”
“就是这样,如何是诡辩?你,你辩不过就打人,不要再打头了,会打傻的。”
“好,那打哪里?”
“哪里也不许,你凭什么打我,我痒你,痒死你。”
“嘻嘻,哈哈哈,别,别搔了,痒死了,哈哈哈。。。。。”
空闻在蒲团上打坐,眼里是两个滚在一起打闹的人,忘念了经文,敲错了木鱼的节奏,也让他们扰乱了一颗佛心。
怀希探头探脑的过来找空见:“朝廷来人了,要寺里的僧人都去迎接,你要不要去瞧瞧?”
空见跳下地,高兴的说:“好啊,青云去不去?”
青云懒懒的躺回床上,道:“道爷昨夜睡的不安稳,要补眠,你们去吧。”空闻扔下木鱼跟着去了。
大殿之上,朝廷来的人已宣读了圣旨,把皇上的圣意传达给了方丈。那来使看着一众的和尚问:“你寺里可有梵音寺来挂单的和尚?”
方丈答道:“立冬前后来了几个,不知特使可有事?”
“无事,那梵音寺乃我东鼋的皇家寺院,那里来的师傅一定慢待不得。”
“正是,天下寺院本是一家,不分彼此,自是一体待之。”
“嗯,方丈做事最知分寸。”
那特使看向空闻,紧走了几步问道:“小师傅便是在梵净山上下来的吗?在万安寺可还习惯?”
空闻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切安好。”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雪封山,路上难行,待雪化了,还请小师傅去京城一趟,我皇想要召见从梵净山上下来的师傅。”
空闻微微垂首:“好。”
空见笑问:“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去?”
那特使看着空见问:“你是。。。?”
“他是我师弟。”空闻接口道。
特使乐呵呵的说:“当然,当然,随时欢迎,随时欢迎。”
空见喜形于色:“空闻,咱们开春就去京城吧。”
空闻笑着说:“好啊。”
特使走了以后,寺里就准备过年了。
年三十晚上空见和万安寺的和尚都集中在观音殿,敲打木鱼,念颂经文,相互对拜。青云难得的偷看了一回,回来说:“没甚好玩的,就像是许多光头在拜堂。”
年初一,空见一如往常,寅除起床,寅中做功课,除了念经外还要唱“赞佛偈”,那佛偈唱的韵味悠长。其主要内容无外乎是赞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和祈祷国泰民安,太平世盛、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空见只觉自己要睡过去,给周公拜年了。
做完功课后,空见随着众僧去祖堂拜祖师,然后再去拜了方丈和主持。辰时开始“普供”,先去了观音殿,再给四大天王、罗汉、伽蓝、文殊、普贤等一一上供。回去时,空见的袖子里又多了些水果,沉甸甸的。
到了上元节这天,寺里人来人往,山门外车水马龙。更有小贩摆摊设点。空见虽在梵音寺长大,却没见过这样的盛事。兴高采烈的找了青云要出去,青云懒懒的说:“道爷没空,这几天在研究佛家典籍,你找怀希去。”
空见嘟了嘴:“你一个牛鼻子,研读什么佛家典籍,分明是推辞。”
他去找空闻,空闻面露愧疚:“方丈大师找我参禅,你找怀希去吧。”
空见怏怏不乐:“方丈每日找你参禅,也不知你参透了什么。”心里虽不愿,到底还是去找了怀希,怀希忙得脚不沾地,说:“今日香客多,师傅看的严,我出不去,你找别人吧。”
郁闷的空见愤怒的抱着小狐狸出了山门,在摊子前晃荡了一会儿,再没了兴致。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只觉得空落落的,和这里格格不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朦胧间听到了几声嬉笑:“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兄弟吧。”
“登徒子,离我家小姐远些。”一声娇叱,空见听的分明,那声音的出处正是梅林。他脚步微动,几个跳跃就到了那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穿着墨绿夹袄的丫鬟,正把一个全身罩在狐皮斗篷里的人护在怀里。那丫鬟杏目圆睁大声的斥道:“你可知我们是何人家?竟敢如此放肆。”
丫鬟的对面站着的两人,身上的衣裳倒也得体,看着是新做的袍子,那二人长的也还算清秀,只是一脸的邪气。他们嘻嘻笑道:“今日我们哥们就是来找你家小姐的,不是说西候府的二小姐国色天香吗?让我们哥两个也闻闻。”说着,吸着鼻子就要凑上前来。
空见看着那两人嬉皮笑脸的模样更甚是厌恶,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佛门圣地行此丧行败德之事?”
那二人循声看去,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也不放在眼里。嘻嘻笑道:“小和尚,不干你事,一边玩去。”
空见皱着眉喝道:“这里是佛门圣地,你们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那二人见空见不走,还罗里吧嗦的说个不停,怕他误了自己的事,不耐的说:“小和尚,去别的地方玩去,小心哥哥伤了你。”
空见看着那两个女子说:“女施主,请跟小僧来。”
那丫鬟说:“小师傅,你快走吧,去清风禅院找一个姓卫风的人,就说我和小姐在这里,让他带人过来。”
空见说:“你带着你家小姐先走,这里有我。”
那丫鬟看着他,还没有自己高,穿着一件单薄的僧衣,眉目间带着一股淡然,瘦瘦弱弱的样子,却让人不由的心安。
丫鬟扶着那小姐就要走,那两个无赖伸手拦住:“大爷可没让你走。”丫鬟咬着嘴唇,看了空见一眼,她并不指望空见真能救她们,可是多个人总比没有的好。
那丫鬟手腕一翻,手里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向那无赖刺去,同时推了一把那小姐:“小姐快跑。”她推的方向极准,正是空见的位置,空见伸手扶住那小姐。
那无赖未料到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会来这么一手,冷不防被她刺了个正着。那匕首甚是锋利,竟划破了无赖的外衣,刺进臂上的肉里,血很快的渗了出来。
那无赖吃痛,大叫一声:“小娘皮,竟敢刺伤你家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丫鬟看见空见扶住了那小姐,叫道:“小师傅,麻烦你带我家小姐去清风禅院。"
那小姐使劲抓了空见的胳膊:“小师傅,我不走,求你帮帮云佩。”声音稚嫩娇柔,若空谷幽兰。
空见看了抓在自己袖子上的小手,十指纤纤,如青葱般白嫩。抬头看见那散开的帽子里的脸,那是一张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的面庞,黛黛长眉眉轻蹙,剪剪秋水水含愁。小巧的瑶鼻,红殷殷的樱桃口。那白玉样的肌肤仿佛笼在了一层雾气里,整个人的脸看的朦朦胧胧,泛着柔和的光芒。空见只觉得嗓子发紧,心里像打了鼓,咚咚的乱跳起来。
那少女看他呆住,使劲的摇着他的胳膊,急得大声叫着:“小师傅,小师傅,求你帮帮云佩。”
空见这才回神,看了那少女一眼,转看那丫鬟。那丫鬟看来是练过几下的,跟着两人周旋还没败下阵来。空见起了要好好保护那少女的念头,心下豪气大盛,向那丫鬟说道:“云佩你过来,看着你家小姐,那二人交与我好了。”
云佩却说:“你快快带了我家小姐去清风走。”
空见只说让她过来,那云佩见他坚持,狐疑的看她一眼,丢下那二人跑到了少女的跟前。
空见放下小狐狸,走近了那二人,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又想为少女出头,所以打的极是用心,虽动用真气,只用了普通的拳脚功夫,可也将那二人打的哭爹喊娘。
在一旁看的云佩,已然忘了带她家小姐回去,看的高兴,拍手大叫:“对,就这么打,对对对,打他左脸,对,再打他右脸,对对。”空见依着他的话,打了个痛快,直把那二人打成了猪头的模样,这才罢休。也看傻那主仆二人,没想到那瘦弱的小和尚竟这般能打。
云佩拉着那少女给空见道谢:“多谢小师傅相救。”
空见呵呵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少女盈盈下拜,轻启檀口:“今日之事多谢师父相救,馥娘有礼了。”
空见赶紧伸手:“无事无事。”
那少女轻蹙着眉道:“今日的事,请师父不要对他人提及,馥娘感激不尽。”
“这是为何?你不想惩治那坏人?”
“非是馥娘不想,实是不愿生事。”
空见点头,可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好多问。
馥娘和云佩再三道谢,空见送了二人到了人多的地方,这才道了别。云佩挥着手说:“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我怎样找你?”
“我叫空见,住松涛禅院。”
“啊?”云佩惊叫,馥娘看了她一眼,她赶紧住嘴。拉着馥娘匆匆的走了。
空见看着那奇怪的主仆二人,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人常说少女的心六月的云,真是说变就变。”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断魂峡
空见回去后跟怀希打听清风禅院住的什么人,怀希说:“是西平侯卫家定下的禅房,你问这个做什么?”原来在这万安寺,俱都有着东鼋达官贵族家特定的禅房,当然,那样的人家捐的香油钱也很可观。
空见问:“我们住的这院以前是谁家在住?”
怀希奇怪的看着他说:“道远大师的住所啊,道远大师走了就没人住过。我听寺里的师兄们说,梵净山上下来的大师住过的禅房都留着,不过来的不多罢了。”
空见哦了一声:“原来梵净山的地位还很高啊,我怎么没觉得啊。”
怀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了句:“还不觉得?你以为你拿供品没人知道啊?那都是有数的。”
青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趴在床上哈哈大笑,空闻也憋不住,转过身去,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小狐狸无限同情看了他一眼,跟着青云一起打滚笑在了一处,那白白的小爪子还捂着嘴。空见如遭雷击,冷汗涔涔,人家不是没看见,人家是不理你,这回算是把梵净山的脸丢光了。
怀希又说了一句:“师兄们问我:不是说梵净山有无数的奇花异果吗?怎么这位师弟还拿供品吃啊?”
“啊”空见头大。
青云笑的上起不接下气,问他:“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是尝尝咱们给佛祖供味道怎样,若不好,咱们就得换,人家可是在梵净山上下来的,什么样的奇珍异果没见过,怎会稀罕咱们的东西?”
青云扑哧扑哧的笑了没完,屋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俱哈哈大笑起来。
空见又羞又恼,大声的辩驳:“你们也吃了,还笑话我?”他手指着青云:“就你吃的多,你还笑。”
青云笑的捂着肚子:“我不笑了,不笑了。”可那笑怎么也止不住,空见扑上去堵他的嘴,青云怎肯就范,俩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小狐狸在他们身上跳上跳下,屋子里热闹非凡。
空闻看他们闹将起来,脸上的笑逐渐敛去,一点一点的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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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希发现,空见没事就往梅园跑,一去就是一整天。而且还打听后院那俗家人住的禅房里都住了什么人。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悄悄的跟了几天,并没发现什么,反而让空见抓了现行,他只说是巧遇。空见冷哼,也不理他,怀希无奈,垂头跟在后头。
出了正月,冰雪逐渐消融,空闻说:“咱们在万安寺耽搁了许久,也该上路了。”
空见似乎有些心事,却也没反驳,遂收拾了行囊,跟寺里的僧人一一告别,准备离开万安寺。正要走的时候却不见了空见,怀希在梅园找到了他。在一处山石后,空见长吁短叹,神情甚是沮丧。
走的时候,怀希落了泪,空见拍着他的肩说:“万事讲究个缘分,缘分到头自然就要分开,你无须伤心,若是有缘,我们日后还会再见。”他这话也是说与自己听,若有缘,会和那馥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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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国的三月,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走出了万安寺,空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走路也欢快了许多。
万安寺距京城百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一条陆路。水路走玄武河,一日即可入京,若走陆路要一日半,他们选了水路。一个时辰后,五人到了有名的神仙渡。
神仙渡是玄武河上的一个码头,凡进京走水路必要在这里乘船。千百年来,这里已经形成了一座规模庞大的镇子,异常繁盛。
镇上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来往的货船商旅,忙忙碌碌,甚是热闹。码头上拴了大大小小的船只,青松去问了有没有进京的船只。回来说现在没有,要是包一只的话可以现在就走。
空闻看着那些大小船只,小的实在太小,而且老旧,怕路上不太平。大些的人少了不愿走,要多花银子才肯。五人无法,只在码头上等着,看看有没有顺风船可以搭。
快到午时,码头上骨碌碌的驶来几辆马车,人们纷纷让道,窃窃私语,空见听的分明:西平侯府的小姐,进京,选妃云云。他心里一动,西平侯府,是不是那天看见的那个馥娘?
他满心的期待,伸着脖子看着。
车靠在码头上停了下来,后面的马车上,先下来两个穿着体面的婆子,在中间的马车上扶下两位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人,一刻不停的去了停靠在码头上的船上。
空见分明看见那就是馥娘,他张了张嘴,还是没叫出来。走在馥娘身边的云佩,像是感觉到了空见的目光,忽然回头,看见人群里的空见,朝他嘻嘻一笑,跟着身边的婆子说了句什么,跑到了空见跟前。笑嘻嘻的问:“空见小师傅,你这是要去哪里?”
空见见她过来,亦笑着打招呼:“我们要去京城,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云佩看着空闻几个微笑着福了福,笑着答道:“是呀,你们有船了吗?没有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样使得吗?”
“如何使不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使得,我去跟卫管事说。”云佩叽里呱啦的说着跑了。
一会儿的功夫,云佩带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指着空见说:“卫管事,这就是我说的空见小师傅,这几位是他的师兄和道友,你一定要带上他们啊。”
卫管事身体微微发福,脸上堆满了笑:“空见师傅,云佩说你们几个要进京,若不嫌咱们的船小,就请乘我们的船一起走吧。”
空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给施主添麻烦了。”
那卫管事笑的真诚:“不麻烦,顺路,顺路而已。”
五人随着卫管事上了带着西平侯府标志的帆船,那船虽是两层的楼船,但夹杂在码头众多的船里并不起眼。那卫姓的管事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舱里,不好意思的说:“咱们船上有两位小姐,所以请几位不要乱走,以免冲撞了。”
空见点头答应:“正该如此,给施主添麻烦了。”
那管事笑呵呵的去了,空见这才看见那管事给他们的仓,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地方足够大,地板上铺了半旧的大红猩猩毡,还有靠垫,设有小几,茶盏一应俱全,看来倒是常有人用的。
那船行起来又快又稳,眨眼的功夫,神仙渡已被抛在了远远的地方。空见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飞似的向后退却,心里一阵恍惚。
船行了半日,青云说:“怎么这水路看不见一条船?”
空见也奇怪,正待回答,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一股杀气迎面扑来。环顾四周,前路一片茫茫水域,两岸是高高陡峭的石崖,一眼望不到顶。在高高的石崖上鲜红的两个大字:“断魂。”金钩铁划,深深的刻进了石里,像是用鲜血泼就,令人胆寒。
站在他身后的空闻微微皱眉:“怎的到了断魂峡?”
“你知道这里?”
“鸟难飞,鱼难越,看着水面平缓,实则底下波涛汹涌,暗礁密布,怪蛇出没。自来此地就是九死一生,怎的船到了这里?”
原来玄武河自神仙渡出来,在二十里外分流而去,一条是来这断魂峡,另一条才是进京的水路。
正说话间,只听哗啦一声,空见转头一看,帆落了下来。他一愣神,又听噗通噗通几声,两人循声过去看,只见水花飞落没了声息。空见凝目看去,却是几个灰衣人在水底游走了。
青松和空我紧皱双眉,一起去找那管事。那管事听他们这么一说,脸色大变,说道:“这船在我们府里轻易不用,今日是有急事才用上了,那船上的人我也不十分熟悉。”他一面说,一面去找那开船的老大。
空见听了他这么一说,想起刚才在船头跳水的人,说:“莫找了,那人恐怕已经下水了。”当下说了刚才的事。
卫管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断魂峡,九死一生,没了船工,咱们可怎么过去?”
几人站在船头一筹莫展,忽听的船舱地有人大叫:“不好了,船舱进水了。”
几人连忙奔去,却看见在舱底有个圆圆的小洞,有水汩汩的渗了进来,下边的人正忙着拿手头的东西堵着。空我不知在哪找个块木头,几下就削个圆柱的塞子,正好塞在那洞里,水瞬间堵住,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空见站在甲板上向水面下看去,只见在平稳的水面下是尖锥一样的礁石,礁石里游动着长蛇,空见脸色微变。
青云在旁轻声问:“下边是不是有长蛇?”
“嗯,你怎么知道?”
“书里看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仔细看看长什么样。”
“嗯,做什么?”“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东西。”青云说着转向卫管事“还请管事让甲板上的人回到船舱里,底下的鱼可不是什么善类,丢了性命也未可知。”
卫总管赶忙把人都叫进了船舱,紧着叮嘱:“关紧了舱门,莫要再出来了。”
空见仔细的看那水里说:“很长,约有几丈,蛇头,有尖牙,尾巴上有分叉,有钩。”空见回头问青云:“这个是。。。钩蛇?”
“嗯”青云点头道,“应该没错了,古籍上有记载。长七八丈,尾末有岐,蛇在山涧水中,以尾钩岸上人牛食之。在云渊大陆,钩蛇只在此处出没,并不出断魂峡。”
青云皱着眉头,忽然问:“不知那几个船工用了什么法子,钩蛇竟没有吃他们?”
空闻摇头说道:“先不管他们怎么游走的,咱们先离开这里是正经。”
卫管事连连点头,空见问:“你会行船吗?”他摇头。
“那船上可有会行船之人?”
卫管事慢慢的摇头,忽然眼睛一亮说:“船上到有十几个侍卫,可不知他们会不会,待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卫管事匆匆回来,带了云佩和一个年轻人过来。
空闻看着叽叽喳喳的丫头,皱着眉问:“你会吗?”
卫管事现在是死马当了活马医,哪管了那许多,只要能离开这就好,他说道:“她老子以前是跑船的,后来过不下去才把她卖了,她进府也有十来岁了,应该记事了。再说,她常来回跑,怎么也比旁人强些。再不济还有大牛帮着,总比在这等死强。”
云佩苦着脸说“我是知道一点,可是这水里的情形不熟,要是撞在礁石上可怎么好?”
空见听了他的话,思量了一会儿说:“你只管开船就是,水下的事有我。”
云佩自那日空见出手,对他很是敬佩,当下笑着答应。卫管事带了他们去了船舱,云佩看了一会儿说:“去升帆吧。”
空见爬上桅杆,看看周围的情形,向着下边的人说:“赶紧升帆,水下的钩鱼要上来了。”空我几人合力升起了船帆,船缓缓动了起来。
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啊”。空见眼见的一个青紫色的大钩子勾住一个小丫鬟的大腿,正慢慢的往水里拖。那小丫鬟本来是去净手,没想到会遇上钩蛇。
空见手上一道白光挥了过去,只听的当的一声响,那长长的钩子顿了一顿,又加快了移动。
空见咦了一声,这钩蛇的尾巴还挺硬,他加大了力道,又一道光刃飞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光刃在那尾巴上划出一道血槽,鲜血飞溅了出来,喷了那昏死的小丫鬟一身。
那蛇吃痛,加快了速度,带着那小丫鬟迅速的往水下去。空见咬牙:“我让你跑。”一道更大的光刃挥了出去,只听极小的一声响,尾巴应声而断。那断尾的蛇迅速的回到了水中,水面上立刻泛出了血花。
空见赶紧去看那小丫鬟,只见那半截蛇尾还钩在她的腿上,面色乌黑,已然没了气息。
空闻看了一眼说:“扔下水去,赶紧离开此地。”
云佩已经在船舱里开动了船,正缓缓的向前驶去,空见站在旁边告诉她水下的情形。空我带着人在甲板上来回巡视。好在那蛇不是很多,又吃了大亏,并没有再来。
空见回去后跟怀希打听清风禅院住的什么人,怀希说:“是西平侯卫家定下的禅房,你问这个做什么?”原来在这万安寺,俱都有着东鼋达官贵族家特定的禅房,当然,那样的人家捐的香油钱也很可观。
空见问:“我们住的这院以前是谁家在住?”
怀希奇怪的看着他说:“道远大师的住所啊,道远大师走了就没人住过。我听寺里的师兄们说,梵净山上下来的大师住过的禅房都留着,不过来的不多罢了。”
空见哦了一声:“原来梵净山的地位还很高啊,我怎么没觉得啊。”
怀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了句:“还不觉得?你以为你拿供品没人知道啊?那都是有数的。”
青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趴在床上哈哈大笑,空闻也憋不住,转过身去,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小狐狸无限同情看了他一眼,跟着青云一起打滚笑在了一处,那白白的小爪子还捂着嘴。空见如遭雷击,冷汗涔涔,人家不是没看见,人家是不理你,这回算是把梵净山的脸丢光了。
怀希又说了一句:“师兄们问我:不是说梵净山有无数的奇花异果吗?怎么这位师弟还拿供品吃啊?”
“啊”空见头大。
青云笑的上起不接下气,问他:“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是尝尝咱们给佛祖供味道怎样,若不好,咱们就得换,人家可是在梵净山上下来的,什么样的奇珍异果没见过,怎会稀罕咱们的东西?”
青云扑哧扑哧的笑了没完,屋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俱哈哈大笑起来。
空见又羞又恼,大声的辩驳:“你们也吃了,还笑话我?”他手指着青云:“就你吃的多,你还笑。”
青云笑的捂着肚子:“我不笑了,不笑了。”可那笑怎么也止不住,空见扑上去堵他的嘴,青云怎肯就范,俩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小狐狸在他们身上跳上跳下,屋子里热闹非凡。
空闻看他们闹将起来,脸上的笑逐渐敛去,一点一点的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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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希发现,空见没事就往梅园跑,一去就是一整天。而且还打听后院那俗家人住的禅房里都住了什么人。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悄悄的跟了几天,并没发现什么,反而让空见抓了现行,他只说是巧遇。空见冷哼,也不理他,怀希无奈,垂头跟在后头。
出了正月,冰雪逐渐消融,空闻说:“咱们在万安寺耽搁了许久,也该上路了。”
空见似乎有些心事,却也没反驳,遂收拾了行囊,跟寺里的僧人一一告别,准备离开万安寺。正要走的时候却不见了空见,怀希在梅园找到了他。在一处山石后,空见长吁短叹,神情甚是沮丧。
走的时候,怀希落了泪,空见拍着他的肩说:“万事讲究个缘分,缘分到头自然就要分开,你无须伤心,若是有缘,我们日后还会再见。”他这话也是说与自己听,若有缘,会和那馥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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