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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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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家伙再与那伙计商量,能不能借住在那柴房一宿,可那伙计刚听完这句,便直接挥起胳膊开始赶人。
颜月这才断定这小家伙还真是一个人独行的,这才走到那孩子身边道:“小主子,你怎么一个人?那良师傅与古师傅呢?”
岂料,这上次这小家伙比中午吃霸王餐被人捉住还要紧张,就在颜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之时,小家伙突然拨腿便跑。颜月一边追,一边奇怪,这个孩子怎么了,按理说他一个孩子在外流浪,见到了熟人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吓跑了呢!颜月这才想到了自己还戴着面具,飞快地一把抓住那孩子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小主子,你别跑,你忘了姐姐吗?我是厨娘姐姐?”
“厨娘姐姐?不对,你是男人,怎么可能是姐姐!”小家伙满脸通红地斥责道。颜月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小家伙,你听不出姐姐的声音吗?姐姐脸上戴了东西,一会揭开你便认出姐姐了。”
小家伙仍然有些将信将疑,只是这一次颜月不再给这小家伙逃跑的机会了,直接拉着小家伙找了间客栈住下,关上房门,在小家伙期盼的目光下把面具揭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小家伙一见颜月,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却是激动地哭,边哭边道:“姐姐,姐姐,我就是来找你的,所以才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颜月傻了,这小孩子说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可在颜月的诧异中,这孩子再度说出一个让颜月感到可怕的事实。
原来那日颜月离开后,良师傅与古师傅带着小主子回到谷中才发现谷中已是血洗成河。又匆匆带着小主子到了一个地方,见到了一个他叫父亲的人。据那父亲说什么真皇上被捉了,可能要打仗了,让小主子随着良师傅与古师傅再回到山谷中藏起来。而小家伙实在不想再回那寂寞的山谷了,于是在路上趁着良师傅去办事的功夫便装起了肚子疼,而古师傅这方一去请医生,小家伙就趁机跑了。
而颜月在大虞城,也是小家伙从良师傅与古师傅对话中得知的。所以这小家伙便一路寻到了大虞城。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好在小家伙起初身上还带了些银子,后来没有银子吃饭别人看着孩子年龄小也大多没有什么为难,不过也有好几次被打的经历。
那小主子毕竟是个小孩子,说话有些首尾不连,有些内容更让颜月连估带猜。只是小家伙有几句说得特别清楚,尤其是那句“真皇上被捉了,要打仗了!”更是让颜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如果这孩子所说的这两句话是真的,那慕容炎便没有离开大虞府,而凌越尘给张家村下毒用以拴住自己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颜月只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寒,茶肆中那个茶客大叫的问题也再度在耳畔响起,那句“说书的,今天说这段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那大戎朝的皇上来我苍穆国卧薪尝胆来了?”岂不是证明大戎朝的皇上慕容炎落入苍穆国手中已人所皆知了!
凌越尘,那个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男子居然会是如此的可怕,那感觉让颜月的身上一阵阵地发寒。而慕容炎,他居然没做任何防备就这般落在了凌越尘的手中了吗?他如此冲动难道只是想收回成命,只是想和自己回到从前吗?
颜月思索着,而那小孩子却依然沉浸中相逢的喜悦中,卖弄地叫道:“姐姐,姐姐,我有名字了,这次父亲告诉了我的名字,我叫杨复宏。姐姐以后可以叫我宏儿了!”
第八十九章:牢中期盼
慕容炎身陷大虞府的第二天便被转移到了地牢之中,如今那墙上清晰的划痕告诉慕容炎已然在这地牢中呆了十五天了。十五天,已然足够从大虞城和大戎城书信来回两次了!这十五天里,慕容炎曾想试着闯出牢房,可每一次运气都是内力全无,也不知那凌越尘到底下了什么毒,居然十五天过去了,慕容炎仍然只是一个空有武功招式的空架子。
在这十五天的日子里,慕容炎每时每刻都生活中那懊悔之中。从认清感情追寻颜月而来,慕容炎也曾幻想过两人见面的情形,如果那颜月与那凌越尘情深爱浓,那慕容炎也就当此行一了自己的心愿,从此祝福她颜月;如果那颜月对自己还有一丝真情,那自己一定想法令她回心转意……只是千想万想,慕容炎也想不到会是今天这番的情形;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会是今天的这副局面;而这十五天,让慕容炎千思万虑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能再见她一面,如何能弥补自己曾经所犯的错误。
十五天了,慕容炎也一直在等着那凌越尘。慕容炎知道凌越尘一定会来,而今天凌越尘终于来了。慕容炎本以为自己会恨凌越尘,会恨不得食他肉喝他的血,可再度相见,慕容炎却找不到当日知道事情真相后的恨意。所谓物必自腐而后生虫,若不是自己被骄傲蒙蔽了双眼,若不是自己愚蠢地认不清心中的感情,若不是自己轻敌中了对方的奸计,又怎么可能给了这凌越尘可趁之机。不是敌人太狡猾,只是自己太无能!想到此,慕容炎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凌越尘就在那牢房前盯着,盯着慕容炎的一举一动,那丝笑意出现在慕容炎的脸上之时,却彻底恼了凌越尘。凌越尘想不到,那大戎朝的回信居然是苍穆造谣生事,责令苍穆立刻道歉平息此事,否则就会兵戎相见。凌越尘不明白,这大戎朝的朝臣们都是如何想的,明明他们的皇上已经是自己的阶下之囚,再者这慕容炎也没有兄弟子侄,难道他们就这般放弃了这慕容炎吗?
而想到今天侍卫传来颜月失踪的消息,凌越尘更加的恼怒!费了多大的心计,才把那颜月留在了重重包围的张家村内。只要那大戎示弱,答应每年的进贡,从此以臣子之国居之,便放出那慕容炎,那时再接回颜月。那时的凌越尘江山美人一揽在手,那慕容炎又有何面目与自己再争颜月。
凌越尘没想到,这两件事情居然都没有按照自己的设计而走!想到此,凌越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恨声地命道:“把他押到刑场来!把那几个从张家村回来的人也押来!”
慕容炎本以为凌越尘要给自己用刑,可没想到的是却在刑场给自己留了一个座位,看人受刑。慕容炎再次苦笑,所谓死亡并不可怕,可等死的那种感觉却会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凌越尘此举应该是杀鸡给猴看吧。
那地下牢房的刑场就在正中的圆形场地,火炉早已燃得通红,各种刑具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皇上一声令下了。凌越尘示威地看向慕容炎一眼,当即命道:“张御医,绞刑。”
慕容炎真得心头一颤,不是因为那绞刑的宣布,而是因为凌越尘口中说的受刑人居然是个御医。一般情况下,一个御医除非误诊错诊导致皇家人死亡或者重大伤情,才会处以刑罚,而今在这大虞府,那张御医生又怎会犯此类的错误,更何况这刑罚处得如此之重,不知为何,慕容炎直觉此事一定与颜月有关。
“皇上,老臣一直对皇上衷心耿耿,此事只怪那僧人不守信诺,请皇上饶了老臣吧。”那被称为张御生的人已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人也抖得如那风中的落叶一般,可那凌越尘却只是冷冷地听着,一点不为之所动。
接着就在慕容炎的注视下,张御医被那粗粗的绳索捆绑在了刑桩上,一棵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两个绞手开始绞紧绳圈。那张御医开始拚命地挣扎,连那刑柱被他挣的吱吱嘎嘎,象树枝在寒风中干枯断裂一般。接着他的脸开始抽搐变形,越来越狰狞可怖,最后瞪着那一甘的大眼从嗓中挤出一句不太清楚地话:“皇—上,你—不—得—好……”
张御医没有说完便彻底死了,慕容炎只觉心中一阵寒意。可凌越尘的声音却接着响起:“第二个,铬刑。”此时,那粗大的铁片已被炉火烧得通红,一犯人被捆在了那木桩上,执刑人开始目无表情地继续执刑。当那通红的刑具放在那犯人的身上时,一股红烟便腾的冒了起来,伴着犯人的号叫与皮肉的嘶嘶声,一股焦臭的气味弥漫在地牢中,只是两番铁铬,那犯人已然死去。
慕容炎从不曾抵触过刑罚,可今天这样血腥杀戮的场面却叫慕容炎受不了!就在慕容炎强忍着呕吐保持着镇静时,第三个犯人的刑罚又开始了!好在这第三个犯人穿的干干净净,只是被绑在柱子上不能动弹,而执行刑罚的也是两个年长的老嬷嬷。只是当两位嬷嬷强行地往那犯人嘴里塞进一粒犯着异香的药时,慕容炎真得感到恐惧了!因为那药正如慕容炎所料,是一种药性很强的**。而接着一番不堪入目的景象便映入了慕容炎的眼中,那两位嬷嬷用手不停地玩弄着那犯人的下身,刑场中便不时传出那犯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其它情绪的嚎叫,然后不到一个时辰那个犯人就那般死了!
慕容炎说不清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慕容炎犹然不知。慕容炎想起了一件事,自己也曾把这样对待过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不是犯人,而是颜月。犹记得当时的她宁愿选择死也没有选择屈服,这一刻,慕容炎想把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
“慕容炎,还想继续看吗?朕这里有着数不清的刑罚,瞧瞧比起你那大戎的执刑司又如何?”凌越尘笑着,温文尔雅地笑着。说起刑罚时他的口气中还有些炫耀的感觉,这再次让慕容炎的心底一阵阵地发寒。眼前的这个凌越尘他的内心与外表真是天壤之别,这哪里是一个文弱书生似的皇上,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强忍胃中的强烈不适,慕容炎反问道:“凌越尘,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吧,无需再拿这些来要胁于我。”
凌越尘依旧是那般温文尔雅地笑着,声音那没有任何一丝的波澜,如同在读书一般地道认真而清晰地道:“很简单,写信给你最信任的大臣,告诉他现在大戎的朝堂上坐着的是一个假皇上。而你,大戎朝真正的皇上正在苍穆国,告诉他速联合大臣,拟定大戎从此臣服我苍穆的决定,并从现在开始向我朝进贡真金白银粮食供应布匹等。”
慕容炎盯着他,从那苍白却又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野心政治家的痕迹,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居然仍旧是那般得清澈,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把刚才的暴行联系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纵是别人告诉慕容炎,慕容炎也不愿相信。
“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耐心,朕不介意把刚才的那三种刑罚都放在你身上试一试,只是不知你慕容炎对哪一种刑罚感兴趣?”慕容炎的沉默被当成了无声地抵抗,凌越尘再度笑着开口道。虽然那声音中没有任何威胁恐吓的成份,虽然那声音还温柔地要命,可慕容炎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他真得能笑着毫不在意地把人杀了!
“请准备纸笑,我现在就写。”慕容炎直接答道。这似乎是慕容炎如今唯一的选择,那三种刑罚慕容炎一个都不想试,所以只能选择凌越尘他准备好的路。
凌越尘微笑地示意,后面随身的侍卫很快地递上纸笔,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慕容炎开口。还有侍卫很快地抬来那桌案,于是一张简易的写字台就绪了。慕容炎再度苦笑,想了一番,按照凌越尘的意思很快地拟了一封书信。
凌越尘满意地瞧了又瞧,笑容变得更加得灿烂,当他的眼神再度落在慕容炎的身上时,慕容炎却直觉没有好事。好象这个凌越尘他越开心的时候,反倒是他越可怕的时候。果然凌越尘开口了:“耽搁了朕十五天,浪费了多少珍贵的时间,真是可恼。来人,把他好好地打一顿,记住,打朕最喜欢的那一种!”
慕容炎愕然地听着,不明白这凌越尘打人居然还有特别喜欢的方式。只可惜,现在的慕容炎没有一丝的内力,打不过任何一个稍有武功的人。不过慕容炎也很快地知道了这位凌越尘的嗜好,原来他最喜欢打人的方式是一不打头脸,二不伤骨骼,三要打到吐血……即打得人受了内伤爬不起来,表面看上去还完好无损。
慕容炎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夜晚时分,盯着盯着那灰暗的牢房,闻着那腥臭的气味,身上的痛还不如心中那般痛来得清晰刻骨。这些责打算什么,相对于自己曾经对颜月所犯下的错,这些责打还是轻的!只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候,颜月她在哪儿!慕容炎所有的念头只在想她!
第九十章:牢中相见
颜月再次照了照镜子,镜中出现的是一个瘦弱的翩翩少年,而衣衫之中、袖口领口等处无处不是毒。昨晚从那小主子口中得知慕容炎在大虞的消息后,颜月想了一夜还是决定进入那大虞府探视一番。两国真是引发战争,那受伤爱累的绝对是老百姓,颜月可不想让自己成为点燃这浩劫的点火索。颜月不会轻功,更没有那些武林人士夜间行动的资本,所以颜月只能选择白天进府。
受到那僧人给张家村集体下毒的启发,颜月心中也有了计较,颜月不介意给大虞府的所有的人都下毒,当然下那种十二个时辰能自解的毒。只不过颜月手中毒药功能高于那僧人,颜月本人却没有那僧人下毒的手段。毕竟颜月没有武功。
可只要是人都要吃喝拉撒,所以颜月把脑筋动在了吃与喝上,大虞府内掌管吃的地方有两处,分别是那大虞府内的膳食间与大厨房。膳食间的伙食主要供应给皇上及皇上身边的那些官员,而大厨房的伙食主要供给在大虞府内侍卫丫头奴仆们。而喝的水源只有一处,即大虞府内唯一的水井。只要在这两处下毒,相信大虞府内会无一幸免。
森严高大的府门,两座石狮子威严地立在两侧,而大门外的侍卫竟有十数多个。颜月在那府门外经过,很快离去。如果把这十数个侍卫毒晕之后再进去,估计没等下毒这消息便已传入到凌越尘的耳中。颜月琢磨着这样的府邸必有侧门,因此绕着那院墙颜月细心地找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离正门不远一侧门很快地映入颜月的眼中。而且正如颜月所料,这里的把守松了许多,大门的左右两侧只有两个侍卫。
“李大哥,兄长让我来这里找你。”颜月带着热情的熟稔的笑容走向那四人,并诚挚着招呼道。颜月这样喊纯属碰运气,因为百家姓中李姓排在第一名,所以颜月便直接称呼对方为李大哥,若是这四人中有姓李的那便是幸运,若是没有,也可暂时迷惑了一下对手。
颜月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那四人中竟真有一人回问道:“你是谁?有何事吗?”颜月忐忑的心因为这一问得意异常,当即向着那男子招手示意一边说话。那四人也不介意,见到熟人说句话而已,何况来人也不是进府。
颜月与那姓李的男子身挨着身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那三人瞧这情形也不知两人说些什么。但只有颜月知道,那男子与颜月刚一近距离接触,便被颜月下了忠心毒。身挨着身则是颜月下毒后防止对方倒地而用力支撑着对方,而两人的一言一语,只是颜月在检查药效而已,告诉他接下来如何做罢了。
两人再度走向那三个侍卫之时,这李姓侍卫已是一脸的热情地介绍道:“弟兄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远房表弟,很多年不见都脸生了许多,这次来大虞府谋了个差事,请兄弟们多多照顾。”颜月跟在这李姓侍卫的身后,分别对着这三个侍卫抱拳施礼,又很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包果子来请三位侍卫品尝。
等那三人都将手中的果子填入腹中之后,李姓侍卫再次道:“我陪表弟进去,兄弟们辛苦一下,若有人来查,只说我内急去方便了。”那三人吃了果子当然也中了果中颜月特配的**,听了李侍卫的话当即连连点头,颜月顺利地跟着那李侍卫进了大虞府。
有个人带路帮忙,颜月的行动就方便多了。而此时正是半上午,估计膳食间与大厨房的人已然忙着摘菜洗菜,颜月便直接命李侍卫将自己带到大虞府内唯一的水井旁,不管是哪个厨房用水,都会使用这大虞府内唯一的水源,所以颜月先把那昏迷粉下到井里。
而接下来的行动更加的简单,有了李侍卫的帮忙,颜月分别在那膳食间与大厨房也下了大量的昏**。只要午餐过后,颜月相信这大虞府内将会是一片沉静。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大虞府所有的人集体午睡了呢。如此一想颜月都觉得好笑。
颜月与那李侍卫找了一个隐蔽的旮旯一直躲到了午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向着那地牢的方向走去。颜月琢磨着,那慕容炎不在地牢便在秘道,而秘道的位置也只有那些看守地牢的人才知道,因此颜月的第一方向便是那地牢。
依然是那佛堂,颜月想到了前两次来这佛堂的经历,第一次闯地牢给看守佛堂的两人下了忠心毒,可第二次来为他们解毒之时才发现他们已被凌越尘杀了,而那地牢里的侍卫首领也被致残丢出了大虞府。那些时日,颜月虽然对凌越尘心中有所怀疑,可还是在他那纯净的眼神中否定了自己的怀疑。经历了张家村的集体中毒,知道了慕容炎被困在大虞府用以交换,颜月方知道那个凌越尘并不简单地是自己眼中痴情的少年,他还是一个狠毒的君王。
佛堂里两个侍卫已然睡去,颜月熟练地找到那地牢的入口,和那李侍卫一起下了地牢。正如颜月所料,地牢里也是一片安静,不管是犯人还是那侍卫全部沉沉入睡。这样的场面瞧着难免有些诡异,再加上地牢里那刺鼻难闻的气味,有那么一瞬间颜月几乎怀疑自己下到了地狱。强忍着不适感,颜月一个牢房一个牢房专注而认真地找着,而那李侍卫被颜月留在那地牢的入口把着风。颜月的心情有些复杂,希望能找到慕容炎顺利地带走他,又有些希望找不到他那一切传言是假的。
“月儿,是你吗?”这清清楚楚从背后传来的声音直惊得颜月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颜月一则没想到这地牢里居然还有清醒的人,二则更没想到会有人认出自己。仓惶地转身,这才发现一间地牢里慢慢坐起了一个人,那凌乱的头发,那满脸的胡须,那破烂的衣衫,有很长时间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英俊出尘的慕容炎吗?
“月儿,我知道一定是你,当地牢里的人全部倒下,我就知道你要来了。即使是你易了容,可你身上的味道却改变不了。”慕容炎慢慢地说着,心中反而感谢昨天凌越尘的那顿毒打。若非自己受伤没有了一丝力气,至今水米未沾,估计也会像这些地牢中的人一样昏睡在地上。
颜月怔怔地盯着那坐在乱草之上面容憔悴形象不堪的慕容炎,只有那狭长的凤目中闪烁的光彩还能找到以前的熟悉之感,眼前的这个慕容炎真得让颜月感觉很陌生。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让众生参拜的帝王时的高傲,有的只是那种平等交流时的赤诚,更多了一丝颜月从不曾见过的惶恐与凌乱,这样的他还是当初的慕容炎吗?
“月儿,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就想和你说一句,我错了!我错了……纵是受怎样的刑罚也不足以惩罚我对你犯过的错!所以,月儿,就是你对我做出任何的事,我也心甘情愿地接受。”慕容炎慢慢地说着,泪水流过那满是胡须的脸,那声音中浓浓的痛楚听得颜月心酸,目光却在触及慕容炎那发红的脸颊时心慌意乱。
“月儿,知道吗,从送你离开大戎城的那一刻起我便后悔了,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不停地咬着一般,让我无时无刻不得安宁。想着你从此离开,想着你身边有了别的男人,我便有着想发疯的感觉,我借酒浇愁,可酒醒之后却更加的痛苦。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早已刻在我的生命里,早已成了我身体灵魂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不可离去,否则我便会无着无落……”慕容炎依旧坐在那里说着,一刻不断地说着,似乎一停下便再没有了倾述的机会。慕容炎也想站起来,更近一些地靠近颜月,甚至想握着那温软的小手,可慕容炎却没有了站起了力气。
在慕容炎倾述的时候,颜月却已叫来了那李侍卫找来这牢房的门钥匙,打开了牢门。心中惊愕的颜月冲进牢房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手搭在了慕容炎的脉搏上。脉搏凌乱,气息微弱,心脏受损,肝虚脏腑失调,颜月的手已止不住地在颤抖。猛地上前撕开那慕容炎的的衣衫,泪水很快地模糊了颜月的双眼,看不清慕容炎的情况,却依旧听到他在不停地述说:“月儿,我错了,我害你太深,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可月儿,你告诉我,做什么才能弥补过去,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颜月很快地擦去眼中的泪,目光再度停留在慕容炎那裸。露出的肌肤之上,他的整个前胸所有的肌肤都变成了青紫色,这应该是剧烈的殴打所致,颜月把手轻轻地放进了慕容炎的胸口,这动作虽然并没有打断他的述说,可却明显感觉到他有吃痛的感觉。颜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侧,看到了一摊摊的血迹,那应该是咳血的痕迹。而他的脸红发热,刚才颜月触摸他胸口便已然知道此时的他已是高烧。
颜月很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料丸药,塞到他的嘴中。慕容炎也不问那是什么,直接吞下,可这吞药的动作牵动了某处伤口,引得慕容炎一阵剧咳,可他强忍着那想要吐血的冲动,依旧抓住颜月的手想要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行了,你安静一会。李侍卫,你来抱着他,我们快离开。”颜月恼怒地斥责道。依慕容炎这番的情形,如果不及时治疗,即使保住性命,日后也会遗下严重的后遗症。可慕容炎却依旧抓住颜月的手不肯放松,执着地道:“月儿,我要说,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了,我怕,到时说了也没有人听了……”
“点了他的穴!”这次颜月再不客气,直接命那李侍卫动手点了慕容炎的穴。现在对颜月最重要的是离开这大虞府,找个地方帮他好好治疗。
第九十一章:表妹安好
李侍卫背着那慕容炎跟着颜月的身后出了地牢,佛堂内一如来时那般安静。颜月心急地走着,却在看到一层层的侍卫时愣了神,有那么一瞬间,颜月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一层层侍卫好象是无声的兵马俑,揉了揉眼睛,颜月才知眼前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因为在那些侍卫的中间,正坐着那温文尔雅的凌越尘,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安安静静的笑容。在颜月的愕然中他还温柔地问候道:“表妹安好?”
颜月一时不知如何做答,这是熟人之间打招呼吗?还是动手之前的温柔问候?颜月搞不清楚,也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表妹,表哥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都在等你。”凌越尘依旧微笑着道。仿佛两人只是约定了在此见面,仿佛不曾有颜月给整个大虞府下药之事。这样的凌越尘倒更让颜月一时不知所措了,在颜月的感觉中,那坏人就是一副坏人的样,那颜月也能对他狠起来,可这样的凌越尘让颜月很矛盾,不知是要和他讲道理还是要对他恶语相向。
“表妹怎么化妆成男子模样,其实只要表妹要什么,表哥什么都会答应,又何必……”凌越尘的声音中有些无奈,更配有一声无奈的叹息。颜月冲动地回道:“那我要表哥放走慕容炎行吗?”凌越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让颜月再次强烈地鄙夷起自己的幼稚。透过现象看本质,如果不看凌越尘的笑脸,就事论事,颜月可以清晰地判断这个凌越尘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可他的表相太好了,好的让人即便面对着他依旧不敢相信那些恶劣的事情是他这么一个温文尔雅之人做的。
“表妹,你现在带走他,不是等于害了他吗?他受的伤要医治,你把他带来带去岂不是浪费时间,就在这大虞府内治好他再说其它不行吗?”凌越尘淡淡地道,眼光瞅过那李侍卫背上的慕容炎时,很快地闪过一丝凌厉,只是这丝凌厉之光太快,颜月还没有捕捉到,那眼神又变得一片清澈。
只是不提伤还好,一提颜月当即恼了,这般温柔的凌越尘怎能如此狠毒地做出这样的事,颜月当即斥责道:“表哥,这伤不是你打的吗?你是想要他的命吗?”颜月怒了,凌越尘却仍是一脸的笑意,温柔地道:“侍卫们手脚没有轻重,表哥把他们全杀了,表妹不要生气好不好?”
凌越尘这般轻淡的口气却让颜月倒抽了口凉气,颜月的脑海不由得想起佛堂原来两个侍卫,想到那张家村集体中毒中死去那些村民,凌越尘他真得能杀了那些无辜的侍卫。颜月不敢激怒这只狠毒的假羊,当即决定不与凌越尘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自己今天来到这大虞府的目的就是救出慕容炎,所以把慕容炎留在这里养伤那绝不可能。想到此,颜月当即道:“表哥,我要把慕容炎带走,请表哥不要让这些侍卫阻挡。”
凌越尘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就那般温温柔柔地看着颜月,连双眸中都是那温柔的情意,只是那温柔的表情却让再次浑身发寒。以前这样的凌越尘让颜月感动得不知所措,而现在这样的凌越尘却让颜月恐惧发颤。在颜月的期盼中凌越尘再度开口道:“当初这慕容炎用大虞城来交换表妹,表妹难道不气吗?现在朕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用他来交换一些条件罢了。而朕这一切不过是跟他所学,为表妹出出气罢了。”
这般美丽的谎言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的少女吧,颜月急了,恼了,心中也知今日凌越尘定是不会放自己与慕容炎离开,当即本起脸道:“表哥,我现在就要带走他,你是放还是不放?”
“表哥这里有三百个侍卫,大虞府门口有三千侍卫,表妹身上的毒够吗?”凌越尘的声音仍就是温柔的,那感觉不像是在与对手谈相斗,而是在商量问题一般。甚至他的双眸依旧是那般的清澈,颜月只觉头一晕,这是什么人呀?摆明了不会放自己与慕容炎离开,还能如此地说话。颜月身上的毒是够多,可颜月毫无武功,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去下毒,更何况那李侍卫背着慕容炎也毫无抵抗之力,就是打起来结果还是自己这方输。
“那你说怎么办?”颜月只能软弱地问道,这对敌对成这般妥协商量的气势,估计也只有面对凌越尘才会这般。而那凌越尘显然也早已安排,直接回到:“表妹的屋子早让命人把屋子收拾好了。为了便于这位慕容兄疗伤,就让他在离表妹最近舞蝶轩住下吧。”
颜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力之感,那感觉让颜月觉得窝囊。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毒倒了全大虞府的人,怎么就毒不到他凌越尘?到了最后还安照别人安排的路走,这种挫败感让颜月浑身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当即也毫不顾忌地问道:“表哥,为何没有中毒?”
只是颜月问后心中也是后悔,人家肯定是有所防备没有中毒呀,只是颜月就是想不通,他凌越尘和现在这些侍卫都不吃不喝吗?否则怎么这大虞府的其它人都中毒了,偏偏他们没有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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