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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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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娘子临阵产子的内容加了进去,反正都是电视剧中看到的。说到此时颜月停了下来,注意看着众女的神色,只见她们个个目露遗憾,更有个别美人眼泪泫然欲滴,对眼前的蟹也没有了品尝的心情。

“那白素贞最后怎么了?那孩子最后怎么了?还有许仙呢?”终于有一位小美人忍不住了,说着泪水都流了下来。

颜月这才咳了咳嗓子,继续言道:“后来所有的老百姓都为白素贞和许仙鸣不平,玉皇大帝派太白金星下凡查办。太白金星率众天兵天将下凡捉拿法海和尚。法海和尚赶紧溜之大吉,走投无路时他他看见水滩的石缝间有一只螃蟹正在蜕壳,于是他立即从蟹壳的缝隙里钻了进去,躲藏在蟹壳里一动也不动。白素贞和许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从此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众人这才转忧为安,那小美人听到这里才又绽开了笑脸。唯有古贵妃好奇地问道:“淑媛妹妹,是说可以在这蟹中找到法海和尚吧,可姐姐我只见蟹黄蟹膏,哪里有什么和尚?皇上是不是呀?”

众人有吃吃的笑着,有的毫不介意,这么美的故事听了便是享受,何必追究那一点呢!可有的人开始冷眼旁观,做好看戏的心里准备,因为若没有法海和尚,颜月刚才的话往大了说也可算是欺君!唯有颜月笑得更加的得意,随手拿起一只公螃蟹道:“你们想找法海和尚吗?那么现在就跟着我一起找,一定会把那个和尚揪出来!记得,拿起一只公螃蟹。”

众女子从没听过如此神奇的事情,个个随着颜月的话拿起面前的螃蟹。颜月一步一步地讲着做着,众女一步一步地学着,当最后一步结束之时,一只小小的和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就连一旁侍候的宫女们也都诧异地叫出了声。

颜月得意地笑着,这可是颜月前世吃螃蟹时最喜欢玩的游戏。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有场。而那慕容炎手中竟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法海和尚,他的唇边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那笑意瞧着直让人暖到心里。颜月细细地瞧着,心中暗暗地发誓:慕容炎,我会不停地给你机会,让你发现,让你了解,只希望你不要负我!

第十五章:行酒令

蟹美,男人更美。 众女子或矜持或大胆地企图引起那唯一的男主角的注意,桌上的美味倒是被忽略了。唯有颜月从头吃到了尾,摆弄着那些吃蟹的小工具,悠哉优雅惬意地吃着,可只有颜月清楚知道自己的全部感官都在关注着那个男人,关注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皇上,若不我们行酒令吧,刚才姐妹们己和了诗,不若此次我们猜字谜如何?”长贵妃温婉地道,慕容炎面露微笑点头,众人也都笑着应和。接着众人又明确了酒令的规矩。便是第一个人出谜第二个人猜。猜着了便由第二个人出谜给第三个人猜,猜不中者便罚酒一杯。如此这般,依次往下。

颜月不禁恼怒,古人就是这般讲究风雅,吃个螃蟹还和诗猜个字谜,这些女人确实是闲着没事干了!而颜月自怤对于字谜基本一窍不通,估计到了颜月这只有喝酒的份了。关键喝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颜月自己还出不了字谜。颜月搜肠刮肚想了良久,竟有些恼怒这颜月的前身,除了受虐的经验其它竟什么也没有。

“皇上这次给姐妹们开个头吧?”长贵妃温婉地请求道。慕容炎点了点头,凝神思索了一番道:“此字不凡有四笔,无横无直无钩曲,圣人见了也行礼。”颜月不禁撇嘴,此类文字游戏倒也不难,关键是自已从没玩过,慢慢思索总要费些时间,喝酒倒无所谓,估计到时又要被这些人笑话了。

耳边传来万贵妃的声音:“皇上每次都偏向古妹妹,生怕古妹妹喝酒。”在颜月还没来得及抬头时却又听到青贵妃道:“古姐姐身体不好,从不沾酒。皇上偏心也是应该的,万姐姐知道偏还要说出来。”

颜月只觉心中发寒,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慕容炎,他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落在自已身旁王淑媛的身上,而王淑媛娇美艳媚的脸上己飞起一片红霞。颜月坐在那里,只觉浑身如浸在冰窖之中。原来他不仅宠着王淑媛,还关心着古贵妃,也许还对哪位美人有好感吧!

在二十一世纪无意中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破嘴。而颜月正是因为听了慕容炎说“朕一直喜欢小月儿,在意小月儿,不想离开小月儿。”才决定为他留了下来。可这样的话他也许和其他女子也说过,也许比这还要亲密的情话也说过……

颜月整个人都傻坐在那里,直到立在身后的庄嬷嬷借着倒茶的功夫有意碰了碰颜月的胳膊,颜月才回过神来。而此时字谜己到了王淑媛那里。她笑着瞅了瞅颜月道:“颜妹妹,我的字谜是:弥勒佛,猜一个四字成语。”

颜月几乎未知思考便道:“笑口常开”。答完才省起这一定是王淑媛对自己放水了。不知为何,这位王淑媛当美人时对自己便颇多照顾,可自己却因她是慕容炎的独宠心里十分不舒服。

“颜淑媛,快些出题吧!”有美人急地催促道。颜月的心因刚才的思索早己乱成了团。此刻听到催促竟思想一片空白。

“难怪王淑媛出了这么简单的字谜,莫非知道颜淑媛不通字谜?”万贵妃笑语翩翩地道,颜月只觉心中苦痛,也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目光再次看向慕客炎,却见他的目光此次正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之中竟也有着淡淡的讽刺之意。颜月只觉火从心头起,大脑也被那酒烧得清楚了许多,他们这些人不是瞧不起自已吗?一个破字谜也能难倒自己吗?

酒令接着行了下去,颜月细细地听着。“孔雀开屏”打一字是翌;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打一字是秃;春雨连绵草横生是奉字;说不叫说,拿不叫拿是最字……美女们各出奇招,见招拆招。颜月不禁感叹这些女子个个都有些小水平。趁着这会的功夫,颜月在心中想了几个字拆了拆,便开始等着再次轮到自已了。

又到王淑媛出字谜给颜月猜的时候,众人皆在好奇地等着,她慢启朱唇柔柔地道:“金木水火,打一字” 颜月张口便欲答“土”,金木水火不正是少了一个“土”字吗。却听王淑媛又柔柔地道:“仔细想想再回答。”颜月这才想起自己是冲动了些,少了土谜底当然不会是土,而是“坎”字。

这一次到颜月出题了,颜月笑语吟吟地道:“这次我出的字谜依然是在故事中,从前有一位经营文物的老板,为人疏财仗义,广交朋友又喜舞文弄墨,诙谐有趣。一日,他别出心裁把一件做功精细价值不菲的小小美女玉雕摆放在柜台上,旁边写了四个字‘一寸佳人’,打一字,猜中者赠此玉雕。开始只有两个人在一边比比划划,后来人越聚越多,议论纷纷,不明有人进入店内向老板说出自己所猜的谜底,老板不是摇头就是嘿嘿一笑。过了很长时间,有一青年后生分开众人,进入店内,径直奔向橱窗合拿起美女玉雕,转身向老板施了施礼,话也没说便出了店门。老板手摸着下巴乐呵呵地道‘年轻人答对了!’你说这谜底是什么字?”

众人倒没到,颜月出个字谜也能说了这么有趣的故事来,好在猜谜的不是自己,否则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听故事上,又怎么能想起是什么字呢!果然,坐在颜月下首的美人一时没有猜出来,颜月倒也直爽直接道:“不过是个“奪”字。

这一次颜月再次出了一次风头,写诗时讲的法海故事已让许多女子牢记住了这位与众不同的颜淑媛,此时这一寸佳人的字谜故事再次让大家惊叹。在众人或诧异,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中,颜月再看向那慕容炎时,却见他早已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身边微风轻起,竟是王淑媛悄无声息地站起走人。颜月也不禁佩服这个王淑媛,这么多的女人围在这里就想着引起慕容炎的注意,而她居然舍弃了这样的机会,转身毫不在意地走了。难道她不怕慕容炎今日看中了哪位女子,她那宫中独一份的宠幸便消失了吗?颜月想了又想,发觉自己真得不如那位王淑媛想得开,自己就是不放心,就想呆在这里看看……

颜月再次抬起头,却听到慕容炎沉声地道:“今日就这般散了吧。”在众女们的应和声和跪安中,慕容炎也很快地离开了曦月宫。男主角都离去了,众女也都失去了品蟹的兴致,各自回宫。倒是那刚才听白素贞和许仙故事感动落泪的小美人缠上了颜月,一直央着颜月再给她讲个白素贞那样的故事。

“姐姐我今日有些累了,若你有空,哪天到碧榕轩姐姐再给你讲故事吧!”颜月哪里有心思给她讲故事,有一个疑惑正积压在颜月的心头,颜月迫切地想要解决它。好在那个小美人倒还懂事,听颜月如此说当即表示下次再到颜月宫里去听故事。

颜月出了曦月宫便停下了脚步,颜月不得不怀疑,那王淑媛前脚才出曦月宫,慕容炎便命宴席散了也离开曦月宫,他会不会是随那王淑媛去了。颜月当即对着那庄嬷嬷嘱咐道:“庄嬷嬷,你去到映月轩去看看,理由你自己找,我只要知道皇上是不是去了哪里?”

庄嬷嬷倒没想到自家主子性情如此直接急躁,昨天晚上才吃了不守规矩的亏,今天她又不按常理出版。想到此庄嬷嬷当即劝道:“当今皇上并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后宫美人众多,可皇上宠幸之人以前只有皇后,现今只有王淑媛。昨日若不是主子别出心裁,相信这后宫受宠的主子便多了娘娘一个。所以奴才还请娘娘对皇上多用些心,这争风吃醋之事娘娘还是要慎重。”

颜月怔了又怔,皇后之事庄嬷嬷并不清楚内情,但有一点她说对了,慕容炎确实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否则这后宫的女人怎么就宠了一个。但自己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让庄嬷嬷知道,因此颜月也不理会庄嬷嬷地劝告,直接命令道:“此事本宫已决定,还是请庄嬷嬷快去快回吧。”

庄嬷嬷眼见颜月主意已定,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还是依了颜月的命令前往映月宫。而颜月则一个人慢慢地踱步回宫。

第十六章:夜半来客

庄嬷嬷领命匆匆而去,颜月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温暖地照在这花草怡人的御花园中。青石板铺就的路上一个不断动弹的小东西吸引了颜月的注意,是一个蟑螂六脚朝天地躺在那,它的脚无力地挣扎着,仿佛每一动便在述说着自己的绝望与临死前的恐惧。

颜月缓缓地蹲了下来,有那么片刻想帮那蟑螂翻过身来,可手刚伸出便又缩了回来。有些事情不能靠别人援手,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蟑螂如此,人也如此。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感情,颜月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如果是以前,自己逃避这段感情,想着离开皇宫那也罢了,可既然开始,自己怎么可能会这般结束!

颜月不禁笑了,现在的自己似乎变了,曾经的自己最讨厌与别的女人抢男人,甚至曾经告诉自己这一生绝不会要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可是今天,自己都做了什么,像狗看着肉骨头一般在宴席上盯着他,像正妻抓小三的一般让人在背后一样盯着他……

是的,既然决定留下了,哪怕是刀山火海,荆棘密布,哪怕最后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颜月也就这般了!争,为了自己而争,哪怕最后没有任何结果,自己也决不后悔。

颜月慢慢地走着,想着,脚步竟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华师傅居所。闻着那熟悉的药香,颜月才知道自己已有些日子没有研究医书,没有学习医术了!颜月不觉心中有些惭愧。

“颜医……淑媛娘娘来了!”仙鹤正出门时看到了呆立在门前的颜月,想要称呼医女时,却又改了口。颜月心中更觉不安,忙匆匆地回道:“师傅在吗?”

仙鹤连忙点头,颜月当即阻止了他要回禀的动作,直接进了屋。同以往一样,华师傅正埋头于一堆药材之中,看到颜月当然是十分欢喜,很快地命仙鹤取来一盘点心放在了颜月的面前:“月儿,尝尝,这是师傅新研治的点心。”

华师傅一个医者,绝对不好去研究什么美食。而这美食一定具有一定的药效。颜月念头一闪,当即好奇的拿起点心,先是在鼻端仔细地闻了闻,只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颜月本是腹中不饥,可此时闻着那味道也有了吃的念头。

小小地咬了一口,颜月细细地品着,不禁笑道:“师傅何时开始研究药膳食了,即好吃还有利身体。”原来此点心中有人参、茯苓、莲子、苡仁、山药等,不仅有强壮健脾的疗效 ,饿时可以吃,生病时也可治病。

华师傅也不禁笑道:“师傅做了很多,一会你带一盒回去。你如今身份变了,是不是没有心情学医了,还有你那妇人科学得如何?为师想让张医士考你一下,好确定是不是要再加一些内容。”颜月不禁惭愧,这些日子尽是事情,倒把那学医之事丢在了一边。如此思来,颜月当即回道:“师傅,再给我十日时间,我定会把这妇人科过了。”

华师傅满意地笑道:“为师听说你每日上午要为御医上课,我安排了张医士这几天下午带你实践一下妇人科。”

颜月在华师傅处直呆在傍晚才回到碧榕轩,那庄嬷嬷早已等得焦急万分,见到颜月当即上前禀告道:“皇上晌午离开曦月宫后并没有前住映月轩,老奴回来之后把小楼、朱颜、向东三个奴才都派了出去,分别在映月轩和清心殿和勤政殿打探消息,适才听到映月轩的奴才回来回话,说皇上传话晚上前往映月轩。”

颜月即是心痛又是好笑,为意料中慕容炎的用情不专而心痛,为庄嬷嬷的调兵遣将而好笑。这碧榕轩本也就四个公公,那一江因黄嬷嬷的事件被赶出去,现在也就剩下这三个公公了,想不到庄嬷嬷都派了出去,还守着不同的位置。似乎自己还没想到,这庄嬷嬷便已做到了。

“本宫一会配些药,你让春花给皇上送过去。就说因皇上今日品蟹,体质虚寒人士不易多吃,本宫特意配些样温热调补的汤药,请皇上一定要喝下去。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他若不喝,本宫会再送。”颜月冷冷地交代道。如果慕容炎他不喝,自己会有更多的办法。总之他不是想宠着王美人吗?自己有的办法让他宠不成!

庄嬷嬷不知道自家主子配的什么药,便看娘娘那本着的小脸也不禁心中有些忐忑。颜月说完之后才看到庄嬷嬷已然发白的脸,不禁笑道:“送药时还可请其它药官验药,放心吧,本宫配什么药心中自会有数。”

这般说法,黄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颜月便安心地享受晚膳食,事情也出乎意料的顺利,慕容炎喝下了那碗药,甚至都没有找医官再来验药。而颜月听后则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便继续埋首于医书。

夜色深深,独坐窗前,颜月全部心思都沉浸于医书中。庄嬷嬷本想在跟前侍候着,颜月则觉得看书的时候身边多个人十分的不自在,于是把她遣了出去。庄嬷嬷犹不放心,让春花秋月守在外间,主子如有需要则随时进来侍候。

窗外风吹着落叶沙沙作响,一个黑影如大雁般从梧桐树上落在碧榕轩院子中,又几个起落,落在了颜月的屋前。随着门悄然无声地打开,原本困意正浓的春花秋月瞬间知去了知觉。

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内间靠近到了颜月的身后,颜月犹低着头沉浸在书海中。黑影凝神思索了一下,举起右手快递地袭向颜月的后脑勺。只是这一次手没有打到颜月的头部,眼前却突然一花,那正在看书的颜月突丝矮了半截。在黑衣人的诧异中,只闻到一股异味直扑入鼻端。黑衣人大惊连连后退了几步,却只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

颜月冷冷地盯着那倒下来的黑衣人,幸亏自己的鼻子够灵光,幸亏这男人身上有着一种浓浓的蒜味,宫里的奴才们谁敢让自己身上有异味?宫里的主子们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那都是香味,绝不会有这种浓浓的蒜味。也幸亏白颜月的身上随时都备了各类的药,否则自已岂不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以前被皇后的人暗杀,那是因为自已看到了一些不可为外人知的秘密。可现在呢?自已得罪了谁呢?颜月越想越气,决定要好好地审一下这个人。不是想向自己动手吗?那颜月就让他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颜月也不惊动那些丫头公公们,自己很快地找来一根绳子将他牢牢地绑在床腿上,这个男人够魁梧,颜月只拖他移动了几步便累得呼呼直喘。才落定,颜月便上前用力撕下他脸上黑布,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这个刺客。

古铜色的肌肤,线条刚毅的脸,浓密的眉,高耸的鼻,厚厚的唇。纵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很有男子汉的气概,不像是一个太监,倒像是一个江湖中人。颜月心中下了第一个定论。接下来颜月的手直接探向那人的怀中,除了几俩碎银子,一个小袋子里面似乎放了什么首饰之类,还有一些常备的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颜月找不到线索,看来只能让这个男人自己开口了!想到此,颜月找来杯水全数地浇到了他的脸上。在颜月的等待中,那个黑衣人幽幽地醒来,睁开眼来先是惊骇,接着便是那种惭愧到想把自己隐身的表情。估计是个男人此时都有这种羞愧要死的感觉,更何况一个在江湖闯荡多年的人,如今竟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颜月冷冷地道。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招,颜月不介意在他身上多试几种药。

黑衣人先是懊恼地盯着颜月,然后眼神盯向窗处,似乎在留意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一动作也让颜月警惕起来,颜月害怕这个男人还有同伙。

“卑职是太子爷派来接你出宫的。刚才卑职只是想打昏你。”男人确定了门外没有偷听的人,急切地解释道。颜月却听得莫名其妙,慕容炎连儿子都没有,何来皇太子。还说什么想带自己出宫,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想到此颜月当即吼道:“你究竟是谁?还有谁是皇太子?快说,别想和本姑娘撒谎!本姑娘的耐心很有限!”

这一吼倒把那男子吼得脸一片煞白,他盯着颜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更数次地停在颜月脸上的胎记上,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颜月姑娘吧。”

颜月再次把那男子小心翼翼的话吼了回去:“你杀人不会说连人都没认清楚吧,究竟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别跟姑奶奶装了!”颜月此话一出,男子的脸登时变成了猪肝色。可能没想到颜月说话会这般的粗鲁吧。憋得脸通红方才说出了一句话:“卑职是苍穆国人,主子是太子爷凌越尘。”

凌越尘的名字方传入颜月的耳中,颜月便愣了。一时之间忆起了许多。前些日子从将军府逃跑时,李云娘昏倒之前也提到了凌越尘,颜沁入宫当日曾当着慕容炎的面说自己和凌越尘走的亲近,穿越来的第一天慕容炎也曾提过凌越尘,现在凌越尘终于出现了。颜月努力地追寻着前身的记忆,却只能模模糊糊记起凌越尘的样子。仿佛前世的颜月对这个凌越尘有些特别,把有关他的记忆大部分都带走了。但如今颜月可以肯定,这个凌越尘对颜月真得不一般,否则不会派人来宫里接颜月。

“主子交代颜姑娘左脸颊上一块铜钱大小的略红胎记,另外主子还给了卑职一件信物,说姑娘看了便知。”黑衣男子说着便入手入怀,只是在掏东西时再次表情惊骇,颜月当然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当即从一旁的桌子上把他怀中之物还了回去。

黑衣人手几乎是颤抖地接过那东西,把那个小小的袋子仔细地打开,现在颜月看到了一样东西,确实是首饰,是一条羊脂玉免坠子。颜月刚才没有打开,估计打开后也许会有想到什么,因为这个羊脂玉免坠子和颜月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曾经颜月还用那条羊脂玉免坠子去贿赂教习姑姑,还幸亏慕容炎,否则这出坠子岂不是失去了。

颜月有些手忙脚乱地把那男子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很快地从口袋中掏出解药。更是一迭声地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男子的脸却更红了,他可是主子身边一等一的高手,在这大戎朝皇宫里来去自如。本以为带走一个姑娘是件简单的事,却没想到居然被人家姑娘给制住了,连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掏走了也不知道。

“姑娘,卑职……”男子想说什么,却止住了。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来人了!”

颜月也怔住了,这么晚的时间,谁会来,除非是他!想到此当即道:“你快些走,此事以后再说!”

就在颜月的话音刚落,只听得院门被人用力地踢开,接着张小乙那难听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驾到,还不快些接驾!”

第十七章:二十大板

数十盏宫灯把碧榕轩照耀得亮如白昼。慕容炎面无表情地下了轿子,眼神隐含着浓浓的怒火。盯着碧榕轩那还亮着灯的房间,在没有看到一个人出迎之时,怒火涌动地更盛了。

“皇上驾到!淑媛娘娘接驾!”张小乙难听的声音继续高亢地在这黑夜中响起。颜月这才无奈地冲了出来跪在了院子之中,随着而来的还有那庄嬷嬷等一干奴才。颜月没出来那是装睡才迟迟不出,而奴才没出来则是因为被那黑衣人点了睡穴此时才解开。

慕容炎冷冷地盯着这一干几乎全部都是衣衫不整的主子奴才们,有那么片刻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在众人的等待着他唇边突然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淑媛娘娘驾前失仪,责二十大板,现在执行。”

慕容炎话音刚落,颜月已冲动地站起身。可惜的颜月张开嘴来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要动也动弹不得,只能任那张小乙命身后的小公公架到了快速准备好的板凳上。在颜月的惊骇与盛怒中,第一板子已落在了颜月的身上。颜月只觉后背啪的声响,耳边一阵轰鸣,才一板子下来,深身上下已是火辣辣地疼。

庄嬷嬷从接驾到自家主子被打,大脑直到此刻才有了些清醒。那些执刑公公手里所用的执刑的板子虽然是最小号,但每个也在20斤以上,这样的重量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纵是十个板子自家主子估计也受不起,这二十板子打下来岂不是要了主子的命!

“皇上请恕罪,主子驾前失仪,都怪奴才们侍候不周,请皇上怜惜娘娘身子娇弱,让奴才们替主子受罚吧!”庄嬷嬷的头重重地磕着,春花秋月等一干奴才也都陪着磕着头,这般的求情只换来慕容炎的沉默和张小乙再一次难听的斥责:“再求情者,每人责打20大板。”

颜月清楚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只觉心中痛苦更有甚于身上的痛苦,什么失仪!都是借口。他慕容炎连板子都是准备好而来的,原因是什么颜月也十分的清楚。当庄嬷嬷说皇上晚上到映月轩时,颜月命春花送了一碗名为温热调补之药,可实际上颜月在那药中还加了一种药材,一种让男人不举的药材。颜月有信心纵是医官验那药也验不出任何的问题。他没有宠幸女人之心,这药力二十四小时之后便也消失。他慕容炎这半夜突然来此并责打板子一定是他动了欲念,又发现自己不举,所以才会想到必是颜月的药有问题。

难怪他会先点了自己的哑穴再打板子,难怪他以失仪的理由惩罚颜月。颜月突然觉得好笑,眼前那慕容炎的身影在灯光的闪烁下变得模糊不清,他就是自己准备用一生来爱的男人,他就是自己想要在这深宫之中想牵手一世的男人!颜月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发出痛苦如动物般的哀号。

“一、二、三、四、五……”,庄嬷嬷费力地数着那板子的声音,连着两声沉闷的板子却突然似打在了庄嬷嬷的心尖上,一时间庄嬷嬷的脸色变了!宫中执行板刑的人都知道,打板子有两种,一种是外轻内重,这种打法是衣服毫发无损,但受罚之人便会非伤即残,而外表却看不出什么损伤。 第二种打法是外重内轻。照这样的打法,看起来是皮开肉绽,实际上是伤皮不伤骨,没什么危险。而刚才庄嬷嬷听到的两声音板子正是外轻内重型。

庄嬷嬷不敢抬头,却仔细用心地聆听着那板子的声响和自家主子的动静。这样的打法必不是皇上授意,因为皇上想罚任何人都不需要遮遮掩掩,而敢在皇上面前玩此花招的却也只有一人………张小乙。庄嬷嬷的心头突突直跳,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板子,庄嬷嬷真的会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炎冷冷地盯着那倔强的小脸,即使是板子打在身上,她的眼中依然闪着不屈不挠的光芒。可越是这般,慕容炎心中的怒火更盛。慕容炎转过头不再去看,如果一直凝望着那张脸,慕容炎甚至有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

随着又一声沉闷的板子声,庄嬷嬷竟有些跪不稳,差点倒了下去。这是想要主子的命呀!失仪哪有如此打法,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虽然这个主子性格有些与众不同,这几天的相外却让庄嬷嬷知道这个主子是个善良的主子。她真诚,她直率,她任性,她坦诚……,在她的身上找不到宫中女人的深躲不露,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她是这皇宫里的一道奇异的风景,虽然不合实际却震撼人心,否则庄嬷嬷也不为了一个才相处几日的小主子违犯规矩。

“请皇上手下留情,淑媛娘娘虽然年少不更事,但她对皇上却是一片真情,罪不致死呀!老奴曾见她在屋里独坐半日,说想着为何给皇上解决麻烦;老奴知她想了无数种新鲜的花样,只为让皇上记住她;今日白天品蟹宴后,她回来之后便想着为皇上调一碗温补之药,还让奴才禀告皇上医官验后再食用……请皇上念在娘娘的诸般与众不同上,饶了娘娘性命吧!”庄嬷嬷再次重重地磕着头,大着声恳求着。

庄嬷嬷声音停止了,心却突然一阵恐慌。主子的**声突然中止了。庄嬷嬷心慌意乱地抬起头,正瞅见最惊心动魄的一幕,一记重重的板子沉沉地打在了颜月的身上,她那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多年的经验让庄嬷嬷忍不住高嚷道:“皇上,娘娘,娘娘她没气了!”

颜月的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宁静,开始还能听到板子打在身上啪啪的声音,到了后来变成了一片寂静,再没有任何的声音。眼前也突然变得一片苍茫,没有这碧榕轩,没有那慕容炎,更没有这周围的世界。仿佛从遥远的天际来一声恕吼,颜月听不清那是谁的声音,人已失去了意识。

庄嬷嬷的呼声让慕容炎心头猛地一颤,有那么瞬间的惊慌失措,却又有着更多的不可置信。二十板子还没打完,这就没有气了!慕容炎恨恨地瞪了一眼庄嬷嬷,却在她那极度恐慌的眼神有失了气势,目光掠向那趴在板凳之上的颜月,却突然心跳加速,手心似乎也出了冷汗。

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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