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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蛇君by心动 (强强 人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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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竣伤心地轻轻地抚摸着大蛇,也不知道大蛇的动脉在哪,摸不出它是死是活,全身冰冷,体温很低,光秃秃的皮肤既丑陋又让人惊心。鳞片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黯淡一片。顾竣伤心地喃喃着“都怨我,让嘉一惹恼了龙皋,如果嘉一有什么……。”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要殉情?
  
  “那个,你别自怨自艾了,现实如此,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你别这样了,看也看过了,我把你送回去吧。嘉一需要长时间的休眠。”龙五最不善于劝人了。
  
  顾竣头脑里一片混乱,想留在这里,也知道不行,不留在这里内心又痛得无法自拨。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龙五面前,十分郑重地行了礼“谢谢你救了嘉一,也救了我。”
  
  “哎,别这样了。”龙五赶紧扶起顾竣,“咱们走吧,相信嘉一会恢复过来的。”
  
  顾竣回头看了看,无奈地说道“好吧,那个能不能把洞口堵住,我怕嘉一在休眠时有别的动物进来。”
  
  “这里是悬崖峭壁,没有动物可以上来的。”
  
  “如果万一呢”
  
  “好吧好吧,我先把你送下山,然后找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住。”
  
  顾竣犹豫一下,又说道“还是不要全堵住了,空气不流通,也没光线,嘉一会不舒服吧”
  
  龙五实在是没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好的,我会留下空隙,既不让动物进去,又能通气有阳光。”真怕了他。
  
  顾竣站在山下,最大限度地仰起头往上看。龙五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头,飞了起来,将洞口堵住大部份。然后轻松地落到地上,拍拍手说道“行了吧,按你的吩咐做了。行了,别看了,我把你送回宫殿吧,行了,走吧。”
  
  龙五回到自己的宫里,正准备换下衣服,不料突然有人揪住他的肩头,怒声地说道“好你个龙五,竟然敢给我下药,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龙五急忙转过身来,陪出个最大的笑脸“哥,哥,我的好四哥,我不是为了救朋友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好四哥,多亏了你的礼物。”
  
  龙四扬起手臂,想狠狠地骟他一记耳光,吓得龙五缩下脖子,但没敢动,龙四终没忍心打他,手在半空中落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好,龙五,你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不管亲兄弟的死活,你真出息呀。”
  
  “我的好四哥,那点迷药根本奈何不了四哥啊,我哪里是为了朋友不要亲兄弟的,整个龙族里就是你我最好了,哪天你遇到点什么事,我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你个乌鸦嘴,少咒我,我好着呢,即使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管,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侍着就行了”
  
  “是是是”龙五很狗腿地点头“没有什么事会为难住四哥的”
  
  “少废话,你说你把我给你嫂子准备的珍珠衫拿哪去了?”
  
  “我的好哥哥,是这样的,龙皋真的去找苍嘉一的麻烦,你知道苍嘉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去求请一定也不行,我只好拿您做的珍珠衫去讨好龙皋的宠妾,现在终于把苍嘉一救了回来,但生死不明。”
  
  “你真是个混蛋,为了那个妖怪,连哥嫂都不顾了,真出息呀。”
  
  “好哥哥,东西可以再做,命没了什么都没了,生命更重要吧,好哥哥,我也不是白要你的东西,我这里也有些上好的珍珠送给四嫂,您再辛苦一下,重新做一件不就得了,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做的一定比第一次做的更好,我对你有信心哟”边说边狗腿地露着笑容。
  
  龙四见他笑得难受,也不想再难为他了,只好说“收起你的嬉皮笑脸,看着难受,脸都快抽筋了。”
  
  “我就知道我的四哥对我最好,四哥,你等一下,我去拿珍珠来。您先坐会儿,喝点茶。”
  
  龙四不耐烦地摆摆手,龙五赶紧跑回内室,取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颗粒饱满的珍珠。龙四冷冷地看了看,说道“一是数量不够,二是颜色单一,三是成色马马虎虎吧,四是没有夜明珠。”
  
  “好四哥,你杀了我吧,我到哪弄那么多多姿多彩的珍珠啊。”龙五立即耍起赖来。
  
  龙四忍住笑,故意冷冷说道“要不准备最好的珍珠,要不从此没有我这个四哥。”
  
  “四哥,四哥。”在龙五的哀声中龙四飘然离开。
  
  龙五怔了一下,跺了一下脚,破口大骂“苍嘉一、顾竣你们俩是个大混蛋!最大最大的大混蛋!天呐,我到哪儿去找那么多的珍珠啊,我还要出去玩呢,我的游玩啊,我的自由啊……。”
  
  顾竣做了一夜的噩梦,天亮时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旁边的人,嘟囔着“嘉一,我做噩梦了,真烦。”指端什么也没有碰到,顾竣一下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下,才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没有苍嘉一。顾竣一下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又“扑通”倒在床上,用手蒙住了眼睛,他不在,真的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吃早饭时,桌子上照例摆着两付碗筷,可顾竣没有一点食欲,他见勃伦正在走,忙说“以后饭菜都减半,但还是要摆放两付碗筷。”
  
  大国师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寝宫、膳堂不需要仆人随时伺候着,比如明明一个人吃饭,却每顿饭要有两套餐具,且每套餐具都使用过了。莫非大国师先坐在左边用餐具吃点饭,再来到右边用右边的碗筷吃饭?
  
  勃伦答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又转过身来,小心地问道“大国师,最近怎么没见到古里多?我们都掂记他呢”
  
  顾竣怔了一下,缓缓地说“他去很远的地方办件事,一年半载回不来了。”
  
  “喔”勃伦挠了挠头离开了。
  



☆、说媒

  刚升起来的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然而树梢微微摆动,路两旁的树木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沙沙的水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顾竣近来喜欢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散步,他抬起头来,仰望星空,月色很好。透过树杈射到地上,将月光弄碎,虽说碎了一地,但月色却更见幽雅了,更添了几分神秘。月下的人影也不完整。虽说是满月,月亮终会朗照于这大地的,可是人影为什么会如此不完整呢?茫然间,秋风已四起。树杈随风摇曳着,从这到那,好似柔弱得禁不起一点的风浪,一些微弱的风在四处找寻依靠。顾竣站在树下,影子是单的,在碎的月影下更显一丝孤单。为什么,连月都碎成那样,低下头来细细地寻思,但脑海中却苍白得可怕……
  
  不愿让自己孤单的影子破坏夜晚的心情,顾竣从树下走开。走在月光下,接受月的洗礼,好象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徘徊。顾竣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思绪更加乱了。止住脚步,便忽觉四下里静得可怕,偌大的一片地方仅有独自一人。不禁为凉瑟的秋风的袭来而颤了一下。
  
  顾竣的双手互相来回地搓着,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被月光朗照下的自己更显孤独。对于孤单是多么渴望摆脱啊!这已超出了一般的渴望!但有谁能帮助我,有谁能使我不孤单?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在哪里?他何时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排解孤单时的落寞,孤单时的悲哀,我在等待!!
  
  在这片树林里,看不到任何光明,一丝也没有。有的只是那无止尽的黑暗与落寞。
  
  顾竣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全身浸在孤独绝望中。
  
  顾竣近来精神不济,但仍挺着做自己该做的事,这日正准备喝点茶,却见勃伦往茶杯里倒得水都出来了,自己却不知道,仍往下倒着,桌子上淌着很多茶水,顾竣不由得生气了,呵道“勃伦,你在干什么?”
  
  勃伦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拿抹布去擦桌子,嘴里小声地道歉“对不起,大国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顾竣心想自己本来就够烦的了,偏又遇到这么个木讷的人,生气地问道“你刚才想什么呢,精力不集中。”
  
  勃伦赶紧跪在地上,小声地说“大国师饶命,我刚才我刚才…。。”
  
  “有什么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大国师,我刚才在想,我想娶妻成个家。”
  
  顾竣一下气消了,赶情这木头人是想女人了,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快起来吧,你每日在大殿里忙来忙去的也很辛苦,早该成个家了,快说说,你相中了谁,本国师为你作媒。”
  
  勃伦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想了想,嗫嚅着“我相中了她,她没相中我。”
  
  “既然你相中了她,就把她抢过来好了,尼亚族不是可以强婚吗?”
  
  勃伦神采飞扬的样子好像立即就要去抢婚。
  
  傍晚时分,顾竣散步回来,经过广场旁边的小树木时,突然听到有女人小声地呼喊“放开我。”
  
  顾竣愣了一下,莫非有人在干什么苟且之事?尼亚族民风剽悍,有强婚的习俗,也就是男人相中哪个女人,是可以抢回去当老婆的,女人婚前也可以相中男人,与之同住。顾竣想到这一层,倒不好上前了,正踯躅中,又听到那女人生气地说“放手,我要当大国师的女人,才不要嫁给你,嗯,你轻点,捏痛人家了,放手”又象是打情骂俏的样子。
  
  顾竣一下想到了迪瑶,这是帮助好还是不帮好呢?毕竟同自己有过关系,顾竣想了想,悄悄地走上前,隐在一棵大树后偷窥。
  
  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将迪瑶强行搂在怀里,两只大手肆意地揉搓着迪瑶高耸的胸部,迪瑶气喘吁吁,挣扎得更象是欲拒还迎。那男人一听迪瑶要当大国师的女人,一下生起气来,一支手一下摸到女人的两腿之间,女人立即娇喘了一声,几乎瘫在男人强壮的身上,男人喘着粗气说道“你还想当大国师的女人?大国师才不会要你呢,我从来没见过大国师跟过谁?不要以为你漂亮,就妄想跟大国师,还是跟我吧,咱们在一起生个七八个娃,我会好好对你的,相信我”说完咬了女人的脖子一口,女人痛呼“痛,轻点,不要了”男人将女人扑到在地上,两人翻滚起来。
  
  顾竣看清这个男人是勃伦,又见女人也不是真的反抗,赶紧悄悄地离开了这里。没想到勃伦相中的女人是迪瑶,这样也好,迪瑶以后就不会找自己了,可惜了,迪瑶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不行,不能有这种想法,太对不起嘉一了…… 
  
  没想到第二日见到勃伦时,勃伦全没有鱼水之欢后的喜悦,反倒是更忧心忡忡的样子,顾竣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哀声叹气的。”
  
  “那个,”勃伦搓着双手,懊恼地说“那个,昨天我是想找迪瑶的,迪瑶不,不同意嫁给我。”
  
  顾竣差点将口水的茶水喷了出来,昨天都那什么了,还不想嫁给他,真想嫁给我呀?沉吟一下,说道“你去把迪瑶叫来,我劝劝她。”
  
  勃伦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样子,但很快又黯淡下来“迪瑶想嫁给大国师”说完偷偷地瞄了顾竣一眼。
  
  顾竣脸上僵了下,说道“我不会娶任何女人的。”勃伦这才放下心来,几乎是跑着去找迪瑶的。
  
  迪瑶正同白运启的女人花枝闲说话,花枝怀孕四个多月了,虽不明显,但她自己却十分在意,经常不经意地流露出保护肚子的样子。花枝正缝着一件小衣服,轻声地说“傻妹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姐姐,你说白先生要风风光光地娶你,是要按中原人的仪式,还是咱们尼亚人的仪式呢?”
  “哪个都行,都听他的。”
  
  “姐姐你脾气太好了,什么都听他的,他会欺负你的。咱们尼亚人的女人个个都很厉害的。”
  
  “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上了,就愿意听他的,他知书达理,对我很好的,听说我有了孩子,现在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可是孩子的衣服现在不准备出来,到时就晚了。你听说哪个当父亲的会做衣服。”花枝喋喋不休地说着。
  
  “姐姐,先不说这些,你高兴就好,可是我”迪瑶叹了口气“我怎么办啊?”
  
  “怎么了?”
  
  “我喜欢大国师,也同他睡…。。睡了几次,可惜没有怀孕,后来他的仆人叫古里多的就不让我见大国师了,我想跟大国师好,可是不知道大国师的态度,现在勃伦又说要娶我,我不想同意。”
  
  花枝停下手中的活计,也认真的思考起来“大国师不会明媒正娶的,你想当他暗中的情人?这太委曲了吧?”
  
  “姐姐”迪瑶扭了花枝的手一下,不满地说“姐姐,你当初跟了白先生,他也没说要娶你,你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也没计较什么名分的。”
  
  花枝脸上红了红,笑道“白先生是个老实人,我算定他一定会娶我的,我有这个信心,可是大国师太高高在上了,我不了解,只知道他很能耐的,象我这样普通的女人怎么敢想他呢?”
  
  “虽然高高在上,我也同他在一起了,他也没有反对,还很尽兴呢,我就想嫁给他。”
  
  “勃伦怎么办?”
  
  “谁管他。”
  
  “听我说一句,勃伦可是个好小伙,要是我宁肯选勃伦也不会掂记着大国师,那不是你能高攀上的。”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勃伦的粗壮的声音“迪瑶,迪瑶,你在这里吗?快出来。”
  
  迪瑶听了,心里突然很烦,昨天一时意乱情迷那什么了,今天怎么还来啊,不想说话。
  
  没想到花枝先开口了“是勃伦吗,快进来坐吧,美丽的迪瑶正在屋里呢。”
  
  勃伦又说道“不坐了,大国师要见迪瑶呢,迪瑶同我一起走吧”
  
  迪瑶一听大国师要见她,立即站了起来,说着“姐姐,我先走了”话声未落,人已经出去了。花枝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国师您找我?”迪瑶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进入了大殿,一方面是防着勃伦纠缠自己,一方面是急着见大国师。脸上布满了红晕,显得非常可爱。
  
  顾竣心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静下心来,沉声地说道“迪瑶,今天找你来是要说件事,自古以来就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说法,你虽正值妙龄,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知道勃伦想娶你,你如果答应了,我会祝福你们的。”
  
  “什么?”迪瑶脸上立即出现难以置信的受伤的表情“什么?大国师,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嫁给勃伦,不想嫁给任何男人,我想,我想嫁给你,嫁给大国师!”
  
  顾竣退了一步,没想到她还真当众说出来了,勃伦的脸色真难看。顾竣立即说“这不可能,我是大国师,将终身侍奉努卡神的,不会迎娶任何人。”
  
  “大国师,我们以前也……”没等迪瑶说完,顾竣赶紧截住话语“我不想再重复了,我不会娶任何人的,如果你还有这种想法,恐怕终身都嫁不出去了,迪瑶,你是个漂亮的姑娘,不要错过了勃伦,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当然如果你相中了谁都可以对我说,我都会祝福你的,前题是那个幸运的男人不是我,我不在你考虑范围内。”顾竣说完就摆摆手,接着说道“你可以走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好自为之。”
  
  “大国师,大国师。”在迪瑶伤心的喊叫声中,顾竣赶紧离开了这里。
  



☆、婚礼

  白运启的婚礼临近了,顾竣心里非常高兴,想准备份礼物送给他,打开装着各种各样东西的箱子时,顾竣一下悲从中来,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是苍嘉一与自己从别处淘来的,有的很廉价,这只用竹子编的雨帽是有一次下雨了,嘉一买来给顾竣戴的,顾竣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竹帽,坐了下来,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两人正走在郊外,雨淅淅沥沥地飘着,这里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顾竣嘟囔一句“这天怎么这样啊,说变就变,说雨就下雨。咱们去那棵大树下躲躲吧”拉着苍嘉一的手准备跑过来。
  
  苍嘉一拽住了顾竣“小傻瓜,下雨天不能在树下躲雨,容易遭雷击。”
  
  顾竣立起眼睛“真的、假的?”
  
  苍嘉一摊摊手“我骗你干什么?你等会儿。”
  
  眨眼的功夫,苍嘉一就不见了,“哎,嘉一”顾竣用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将小雨珠甩了下来,再睁开眼睛时感到面前一阵风刮来,苍嘉一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紧接着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顾竣抬手摸了一把,发觉是一顶竹帽,“搞什么鬼,一会儿在一会不在的,吓人呐。”
  
  顾竣边说边将帽子拿下来,仔细地看看,这是一顶金黄色的竹子劈成篾片编织而成的竹帽,分里外两层,半径约一尺,帽上编出八九十个圆圈,帽面用黑竹条编出连心结的花纹,十分美观。帽子光滑怡人,雨渗不入、光透不进。
  
  顾竣看了看,又将帽子带上,这时雨点滴落在帽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一如娱人的音乐。“哈,不错啊,会奏乐的帽子,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买来的,我又不会变戏法。”
  
  “挺漂亮挺有特色的。”
  
  “当然了,这是毛南族特有的传统竹帽。我听说这是以当地特产的金竹和墨竹为编织材料,秋后砍竹破篾,篾片溥如纸,篾丝细如线。上下交叉编织,密不透光漏雨,总之是很独特的。”
  俩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边聊边走,顾竣这时才发现苍嘉一没有帽子,全身都湿透了,不由得埋怨道“你怎么只买一顶帽子啊,看看你都淋湿了”
  
  苍嘉一将脸上的雨水随意地擦了一把,很无辜地说道“我身上带的钱不够。”
  
  “你”顾竣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会给苍嘉一些零用钱,但两人外出游玩时,苍嘉一总会抢着付账,结果零钱不够用,本来顾竣很享受苍嘉一管他要钱的感觉,现在才知道不能给得太少了。
  
  顾竣将帽子拿下来,扣在苍嘉一的头上“给你吧。”
  
  “不用了,反正都淋湿了”苍嘉一又把帽子给顾竣戴上。
  
  顾竣瞥了苍嘉一一眼,发现苍嘉一全身都湿透了,黑黑的头发被雨水浇润得泛着光亮,一绺头发弯曲着散在额前,显得既不羁又迷人,记得当时他穿着一件白色带条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强健胸肌上的疏密有致的衣褶,正在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领口处露出的肤色是亮晶晶的小麦色,被湿衣服掩映下的身躯饱满强壮、极富弹性,就这样朦胧地诱惑着顾竣的双眼。
  
  顾竣看了又看,直到苍嘉一戏谑地声音响起“喂,看什么呢?”
  
  顾竣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慌乱地说“别自作多情,我才没看你呢。”
  
  话未说完,苍嘉一用手抬起顾竣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顾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觉得帽子很碍事,往后推了推,这么一个小动作使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暖暖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雨越下越大,横的、竖的、斜的,密密麻麻,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像一块巨大的绸缎,在天与地之间飘舞着。
  
  帽子不知怎么地落到了地上,雨中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拥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苍嘉一的双手轻放在顾竣的耳后,如同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一般,印下一个没有欲望只有怜爱、没有冲动只有倾慕、纯净的让人心暖暖的吻。顾竣微闭着眼睛,双手搭在苍嘉一的肩上,品味着这如春日的煦阳般的吻。这样的温暖,使冰冷的雨水仿佛不存在一样,这样的温暖,如寒夜中一盏热茶,暖暖的烟雾,袅袅的升起,用十指虔诚的捧护,不饮,只为取暖。
  
  远处走来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农,手里牵着一头老牛,他抬起头来一下愣住了,这大雨天的,居然有两个男人在雨中相拥着亲吻!下意识得咳嗽了一声,惊得亲吻中的两人停了下来,一起扭头看着老农,个子稍矮的男子吐了吐舌头,拉着个子稍高的男子一起扭头就跑,跑了没几步,个子稍矮的男子又跑回来,从水洼外捡起一顶竹帽快步追上高个的男子,两人手拉着手,专门往积水处跑,溅得污水四溢,腿上满是泥浆,两人边跑边笑,很快消失在雨雾中。老农揉了揉眼睛,莫非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喂,你拿着竹帽干什么?反正都湿透了。”跑出老农的视线,苍嘉一侧头问道。
  
  “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得好好收着。”顾竣跑得有点气喘。
  
  “啊,那以后我要经常送你礼物,让你有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我送的礼物。”在那冰冷的雨天中,苍嘉一的声音散着让人安心的温暖。
  
  顾竣叹口气,将帽子小心地放回箱子里。随手拿起一个椭圆形向鹅蛋似的东西,这是个埙,底部是平的,上端有吹口,侧壁有6 个音孔,前四后二,通体红漆,描绘云纹。这是有一次苍嘉一因为一点小事惹顾竣生气了,特意买来哄他的,可惜的是苍嘉一见卖埙的人能很轻松的吹奏,以为自己也可以,谁知苍嘉一乐颠颠的拿出来,给顾竣吹奏时才发现只能发出很难听很古怪的噪音,当时顾竣差点没把苍嘉一嘲笑死。
  
  往日的打打闹闹历历在目。
  
  最终顾竣没舍得从箱子里拿走一件东西,将箱子关好,戴上面具,在集市上买了个赤金螭璎珞圈做为贺礼。
  
  白运启最终决定按尼亚的习俗办理婚礼。婚礼开始前,新婚夫妇要先到神殿朝拜,祈求吉祥幸福,白头到老。住在偏远地方的尼亚人不可能来到神殿,只能朝着神殿的方向朝拜。而大国师并不是普通人家请得起的,只有显贵家的婚礼才能得到大国师的祝福。
  
  白运启的婚礼顾竣一定是要亲自主持的,这日白运启与新娘子花枝身穿艳红的礼服出现在神殿里,顾竣认真地诵起经文,真诚地祝福他们。白运启人到中年,在家乡时是当教书先生谋生,逢试必考,可惜没有高中过,有点心高气傲,一直没有成家。后因战乱被掳到尼亚人这里。顾竣成为大国师后,力主尼亚人与中原人和解,互市贸易,向中原人学习先进技术,举办学堂、发展农业,白运启又成了尼亚人的老师,在当地越来越得到尊重,赢得了尼亚族少女花枝的青睐,自愿嫁给他。
  
  白运启身材偏瘦,留着胡须,文质彬彬的样子,穿着红色的喜服显得年轻不少,而花枝的喜服偏大点,正好挡住微微凸起的腹部,两人站在一起,十分和谐,有人说两人正是夫妻相。
  
  得到大国师的祝福后,新人们离开神殿,之后在女方家举行婚礼,双双并坐在婚礼桌前,接受德高望重的长者的祝福。
  
  望着两人喜庆的背影,顾竣一时有点出神,想着苍嘉一虽然喜欢颜色明快的服饰,却从没有穿过这样艳红的喜服,不知道他穿上后会怎么样。眼前一下出现苍嘉一新郎倌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苍嘉一才不要是新郎倌的穿着,不然自己是要新娘的装扮吗?不行,如果两人举行婚礼,一定要苍嘉一穿新娘装,不过,顾竣想到这儿,差点笑出来,苍嘉一穿女装有得看吗?算了,还是两人都穿新郎装吧。在神殿里,顾竣一人自娱自乐着。
  
  白运启及迎亲队伍到达新娘家后﹐女方家是当作上宾热情招待的,得到德高望重的长者的祝福后,大家在一起又吃又喝又唱又跳﹐好不热闹。这时娘家的姑娘们就会端上来一个煮熟了的羊脖子招待新郎﹐并请新郎把羊脖子从中间掰断﹐以试新郎的力气大小。为了戏弄新郎﹐姑娘们早就将一根红柳棍或一根铁棍子巧妙地插进羊脖骨髓道里。新郎如果事先有人指点﹐他就会识破其中奥妙﹐取出柳棍或铁棍﹐很容易地将羊脖子掰断。有的新郎则不识其中秘密﹐因而费尽力气﹐弄得满头大汗﹐像狗咬乌龟一样﹐又着急﹐又羞愧。而姑娘们则趁机用十分辛辣刻薄﹑但不怀恶意的语言挖苦﹐取笑新郎。被讥笑得满脸通红的新郎﹐此时恨不得脚底下突然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洞。 
  
  花枝早就知道白运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事先就不让姑娘们在羊脖骨髓道里放任何东西,且将羊脖子煮得很烂,所以白运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羊脖子掰断了。终于热热闹闹地娶到了花枝。
  
  顾竣让勃伦去参加婚礼,也好多多接触迪瑶,还特意叮嘱勃伦要对迪瑶温柔些,女人是用来哄的,媳妇是用来爱的。勃伦乐颠颠地跑了。大殿里冷清下来,顾竣暗中想了半天自己与苍嘉一的婚礼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当大国师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与众同乐,现在顾竣觉得这里太冷清了,也没什么事可做。脱了正式的国师法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顾竣双手放在脑后,又开始幻想着婚礼,好久没同苍嘉一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休眠期不吃不喝能挺多久?想念他的怀抱、他的爱抚,顾竣抽回自己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可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没有抚摸,这就奇了,往日里苍嘉一只要将手抚上他的胸膛,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顾竣都会觉得有热流有悸动有反应,怎么自己摸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仿佛左手摸右手?
  
  男人胸前的乳粒非常小,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却很敏感,尤其是苍嘉一手摸着一个,用口吸吮着另一个,都会让顾竣兴奋地控制不住地想呻吟。
  
  顾竣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一手伸向下腹部。
  



☆、舞蹈

  “四嫂,五弟来看你了”龙五一进入龙四的宫里,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五兄弟来了”随着话语,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缠绕着白色镶嵌着红宝石绸缎、珠圆玉润般地美女掀开珠帘走了出来。
  
  “四嫂,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我准备了件小礼物送给您,请笑纳。”龙五说完打开一个精美的盒子。
  
  里面装着两只银镀金点翠,做工极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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