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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之井作者:魏香音[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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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碧玉桃果从陶罐口上取了下来,又缓缓地将果实旋转了180度。
原先面朝着陶罐内部的那一面被转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在搬动过程中接触到了罐内的液体,桃子的这一面看起来湿润光泽;然而无法解释的是,湿润部分的颜色和质地,看起来都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那是淡淡的鹅黄过渡到桃红。是成熟而且甜蜜的桃果才会具备的颜色。玉石的半透明质感也消失了,看起来更柔软一些。
花阳拿着桃果,首先看了一眼花阴。小姑娘郑重地摇了摇头。他又去看商斗星,大熊也没有反应,他最后将桃子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张口,咬了下去。
看起来坚硬的果实,并没有像常识里那样咯掉花阳的牙齿。正相反,甜蜜的汁液从花阳的嘴唇间溢出,异常的芳香瞬间充盈了他的口腔。
花阳再度将碧桃从嘴边拿开,原先湿润的地方已经被咬了一口。缺口的边缘残留着一些果肉,剩下的则依旧是坚硬的碧绿半透明色的玉石。
花阳冲着花阴点了点头,暂时将桃子放在一旁,又往陶罐里看了一眼。罐子里装着清水,满满的。
“这的确就是玉井水。”花阳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又问花阴:“难道说你找到进入昆仑的办法?”
花阴却摇了摇头:“不,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昆仑已经封闭了太久,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入口。这坛玉井水和这枚玉桃,都是我从鬼市上拍回来的。”
等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花阳首先笑了起来:“可惜啊可惜,看起来还是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不过还好,这里还有个备用方案。”
“什么方案?”商斗星问。
花阳将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研究的手稿找了出来。
“当然是寻找一种可以暂时替代玉井水的液体。看起来再过几天,我和白秀麒需要出一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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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多谢粽子卷儿姑娘的灵感,这样和上一回就是cp了orz。月中啦!求粉红票,今天二更在下午或晚上。
百章感言:
不知不觉,玄妙之井已经连载30余万字,步入百回。这对于起点的老手而言也许是一小步,对于懒惰成性的我却是一大步。毫无疑问,这已经是我所写过的、字数最长的单部作品。也是我在网络上以vip形式连载的第二个故事。我要感谢梨花姐姐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把我带到起点来,虽然起点没有优良的*生存环境,但是写手相对自由独立,风浪也相对稳定。我要感谢所有在起点女频阅读正版的各位,连载接近三个月,我遇到过很多焦头烂额的事,也曾因出差加班等原因想到过中断,但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走到今天。如今第三个故事正开始,期待玄井的各位能陪着大家一直一直走下去~~
☆、第一百○一章 目标:流离岛
“出门,去哪里?为什么要去?”江成路抢在前面发问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
花阳调侃了他一句,又转过来看着白秀麒:“其实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现在你身上的皮肤和普通人之间还有不小的差异。而且这不仅仅是摸上去不同这么单纯的事。一段时间过后,你的皮肤会变得非常脆弱,一次冲撞、不经意的触碰,甚至躺在柔软的床上都有可能导致表皮开裂。而没有了皮肤的保护,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你肯定很清楚。”
“……清楚。”
白秀麒承认自己被这样的假设给吓到了,他勉强定了定神:“可我记得你提起过,我爷爷留下的遗稿里头也有转化皮肤的秘诀。”
“这也是我接下来准备说的。”
花阳示意他稍安勿躁,接下去就拿出了那份信笺:“这上面说,当年昆仑山的女娲娘娘用泉水和泥造人。这眼泉水后来被砌上白玉井栏,围成了一口水井,起名叫做“玉井”。在玉井的边上长着一棵桃树,吃了它的果实能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是这种桃子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时候是玉石做的,坚硬无比。只有在玉井水里浸泡过之后,才能食用。”
听他说到这里,白秀麒已经明白了过来:“玉井水可以软化昆仑山的玉桃,也可以彻底软化人偶坚硬的表层!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去昆仑啊。”
“要这么容易我们早就去了。”江成路摇了摇头:“昆仑玉墟早就已经关闭了与俗世之间的通道,就算我们现在到了昆仑山脉,也很难找到它的大门。”
“不仅如此。”
花阳补充:“根据估算。我们其实只大约需要两三个浴缸的玉井水。我让小阴在鬼市上打听,重金收购别人贮藏的井水。可是只拿到了一小坛。鬼市上的人还说,大约三十年前,有一个人类也收过一次玉井水,那时候货就已经基本上出清了。”
“那个人类应该就是我爷爷。”白秀麒若有所思,接着又问道:“肯定还有备用方案的吧?”
“有是有。不过是权宜之计。”
说到这里,花阳报出了一个名字:“流离岛。”
根据白沭留下的笔记,这个流离岛如今只是东海里一座没什么名气的小岛,在上古时期却是赫赫有名的“海内十洲”之一——生洲岛的一部分。当年生洲岛遭遇浩劫四分五裂,流离岛随着海流漂移到了东海岸边。岛上的温泉虽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用,但却能暂时替代玉井泉起到软化作用,只不过这种软化效果有时效性,如果想要长时间保持。就必须重复进行。
“说白了就是定期去泡温泉嘛。”江成路倒是很乐观:“这有什么难的?最近东海岸边很多小岛都在竞标出售使用权,咱们干脆买下来不就得了?”
“就你有钱!”
花阳揶揄他:“我查过了,东海岸根本就没有叫流离岛的地方。可能只是个传说,或者只是当地的一个俗称。范围太大,难查。”
听见这句话,白秀麒立刻抬起头来。
“我听说过流离岛。”他的眼神隐隐发光:“事实上,那是我祖父一副画作的名字,他以前肯定去过那个地方。”
或许是受到“小叔叔”的影响。白沭早年留洋学得也是油画技艺,归国后陆续创作过不少画作。中晚期之后虽然转为主攻国画,但偶尔也会创作一些油画作品。
说实话《流离岛》这幅画具体是什么时候创作的。白秀麒并不清楚,但白沭一直将画作保留在乡下大宅中,他“过世”之后白秀麒也没有移动过。
看起来,要想知道流离岛的所在,回一趟乡下是必须的。决定很快就做出了,不过出发的日子却被安排到了四天之后。
有了四天的准备时间。白秀麒得以事先通知了老家的坟亲,嘱咐千万不要设宴接风,只要准备一间干净房间就可以。另一方面,在忍饥挨饿这么多天之后,他终于被花阳允许尝试进食,但最好先从饮水和流质食物开始,以免对内脏和肌肉产生太重的负担。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好像是正式登台前的彩排,只为确保白秀麒能够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走出这座玄井公寓,不至于让亲朋好友产生任何怀疑。而这四天的准备显然也是卓有成效的——到了出发的日子,他已经能够拄着拐杖一个人沿楼梯下到院子里了。
从这里到乡下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负责开车的当然是江成路。白秀麒刻苦复建的这几天时间里,他也没有闲着,居然一声不吭地跑到城里开了一辆崭新的卡宴回来。
看到他戴着墨镜、一身当初在晴空塔商城里购置的行头,成功人士一般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的时候,白秀麒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捏自己的胳膊。
“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等江成路上楼,他直接趴在二楼栏杆上大声问。
“老借别人的车用不太好。”江成路也大声回答,果然还有下文:“再说了,第一次上门,不整体面点儿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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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上门。不管上的是婆家门还是娘家门,总之这两个字惊醒了白秀麒这个梦中人——怎么和坟亲解释自己和江成路的关系?
乡下的观念意识毕竟要比城里保守,坟亲中辈分最长的干爷爷也有*十岁高龄了,开门见山毫无隐瞒的结果很可能是灾难性的。白秀麒纠结了两秒钟,就和江成路摊了牌,约法三章到了乡下之后不能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否则动手砍手,动脚砍脚,要是动脑袋……
白秀麒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明显地看见了江成路往后退了半步。
可是到了晚上,他才知道江成路的退却正是进攻的预兆。
从花阳的壶天里出来之后,这几天晚上江成路美其名曰“陪床”一直都睡在白秀麒的家里。只不过他害怕自己睡相不佳,翻身的时候有个什么闪失,所以都乖乖地蜗居在客厅的沙发上。
然而今晚上情况却似乎有所不同。
晚上七点钟,伺候完白秀麒吃过皮蛋瘦肉粥,江成路拿着碗筷去厨房里洗碗,洗着洗着就不见了人影儿。白秀麒倒也不在意,拄着拐杖就往洗手间走。
毕竟已经是七月初的夏季,就算躲在室内,出点汗也很正常。虽然还没有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痛快淋浴,但至少头是可以洗的,擦身也没有问题。想着明天就要见亲戚了,于是白秀麒花了一个多小时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其中有大约20分钟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剪掉这一头怪异的长发。
不过,就算现在动手剪掉了,也理不出什么好看的发型吧。
想到这里,白秀麒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又花了20分钟将头发弄得半干,这才重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可是一回到卧室里,他就傻眼了——刚才跑得没影儿了的江成路,如今就躺在他的大床上,浑身上下一件肉色皮衣,单手撑头,只用凉被象征性地遮住了皮衣的关键部位。
“我去!”白秀麒觉得自己血压都要升高了,走过去就要把被子掀走:“一身臭汗就敢爬老子的床,想死就直说!”
江成路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辩解:“我洗过了!”
白秀麒这才看见他的头发倒的确是湿的,应该是刚刷完碗就跑去楼下小红那里洗了个战斗澡,至于原因嘛,其实不用仔细推敲也能够猜得到。
想到这里,白秀麒莫名感觉有点紧张。可是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
“你给我过来!”
“……”
江成路露出了野猫看见人类时那种将信将疑的眼神,伸出手臂一点点从床上爬了过来。白秀麒抽过床头的枕巾,冷不防地将他的脑袋给兜住了,同时低声威胁道:“不许动!”
江成路一秒钟僵直。
捕获了这头大型生物的白秀麒,并没有如他之前威胁过的那样“处以极刑”,反而转动手腕,上上下下地替江成路擦起了头发。
觉察到他的意图的江成路很快放松下来,甚至还伸手把玩起了白秀麒长长的头发。不过很快,那只搅着长发的手就转移到了白秀麒的腿上,还来回蠢动着。
“别闹。”白秀麒警告了一声。
“啊?”
江成路好像没有听清楚,于是微微仰头。白秀麒叹气,正准备重复一遍,忽然就被江成路伸手揽住了脖子,紧接着封住了嘴唇。
姿势诡异的一个吻,需要彼此都付出极大的专注和体力来完成。但在久违的渴望和快意之下,这点付出似乎又变得微不足道起来。江成路甚至有点忘乎所以地希望这个吻可以越久越好,直到他听见白秀麒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别拽,我的脑袋要掉下来了。”
我靠!
江成路被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手。白秀麒当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趁机脱了鞋子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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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流离岛其实我一次都没打过,伤心……江成路的肉色皮衣是脱不下来的那种,你们一定懂。
继续求各种票,虽然咱没法和言情比,至少让阿江在灵异榜单里头排个第一名呗
明天继续双更喽、
☆、第一百○二章 阿江的新造型
哟,这么主动。说好的手动砍手,脚动砍脚呢?
江成路心下大喜,也不去细想按照这个发展自己会被砍掉的究竟是哪个“重点部位”了。他一个干脆利落地转身扑到白秀麒身边,抬手就把那件短袖薄睡衣给掀开了。
一模一样的睡衣其实他也有一件,以前总认为是情侣款心里头挺得意,然而随着“人民生活水平发生了质的飞跃”,如今的他深刻地认识到,情侣睡觉根本就不需要睡衣这种东西。
就在白秀麒身上的睡衣彻底宣布弃守的关口上,江成路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白秀麒一动不动地闭着双眼,不要说反抗了,就连一点儿细微的反应就没有,简直好像是修炼了一秒入睡神功。
不,才不是睡着了。江成路拍着脑袋苦笑起来,怎么就把壶天这茬儿给忘记了呢?
面对着一具毫无反应的身体,江成路可没有胃口大开到那种程度。他想了想,先是捉着白秀麒的下巴亲了一下,然后也躺到一旁的床上,接着将凉往上头一拉。
关灯。
…… ……
灯是关了,但觉显然是睡不着的。江成路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来到了开满鲜花的草原上。前几天看见的八角凉亭还在原地,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
原先那片小小的水塘被扩大成为了一方不大的湖泊。清澈的湖水倒影着蓝天白云,清晰得好像水下还藏着一个完全相反的世界。
湖水里种上了江南风韵的白色荷花,一朵朵硕大的花朵散发出清香的烟气。荷花岸边。多出了一排水榭长廊,与原先的八角凉亭连接在一起。廊下也挂着纱幔,有一些甚至直接垂在了贴岸的荷花上。
江成路看见白秀麒就躺在长廊里,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拈着一串紫葡萄正啃,他顿时觉得有点儿心疼。
这孩子。这段时间果然还是馋惨了啊……
听见了江成路的脚步声,白秀麒还是连头也不回。江成路也不瞎客气,径直走到他背后坐下来,又伸手去撩他那一头黑长柔顺的青丝。
“喔,这个打扮不错。”
与壶天外面的短袖睡衣不同,或许是为了呼应壶天世界里的传统风情,白秀麒此刻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薄袍,襟口微微敞开着露出光滑平坦的前胸。看起来倒的确是挺凉快。
感觉到江成路的呼吸粗重起来,白秀麒终于问了一声:“谁叫你进来的?”
江成路陪着笑回答:“你真不要我进来,我可进不来。”
“那你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
江成路亲了亲白秀麒的头发:“我只知道,你以前在壶天里的时候都是一头短发。”
“……哎。”
白秀麒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忽然丢掉了手里的葡萄转过身来。猝不及防,江成路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地板上,还想动弹,却发现腰胯已经被人给坐了上去。
白秀麒低头。伸手拨开自己垂到江成路胸前的长发,轻蔑地“啧”了一声:“啧,刚才不是没羞没躁的真空上阵吗?怎么这会儿倒穿起衣服来了?”
江成路笑得没皮没骨:“白大大。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想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喽。你要是不喜欢,就在脑子里想一想我没穿衣服的样子,然后就……”
果然比脸皮厚还是比不过这个万年老妖怪。白秀麒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忽然生出了一个歪点子。
只见他眉毛微微一扬,江成路身上的衣着顿时起了变化——一大陀粉红色的蕾丝花边从胸口上蹦了出来。肌肉紧实的手臂也被泡泡袖和蕾丝手套给覆盖了。
“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一身公主裙的江成路,白秀麒很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而江成路低头看了看,随手就扯下了这些薄薄的织物。
“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他将扯下的蕾丝覆在了白秀麒的头上:“今晚就让你尽一尽作为江神新娘的义务,一百个西门豹都救不了你。”
“……少在那里说废话了。”
白秀麒也毫无退意的直视着他的眼睛,甚至还低声挑衅:“要做就赶快,否则我可就继续去啃鸡腿了。”
“有什么东西比我的更好吃?”
江成路低笑着,以仰卧起坐的标准姿势送上了自己已经开始发烫的嘴唇。
——————————————————————————
有一件重要的事,江成路一直想着要告诉白秀麒,却总是忘记。
关于什么样的壶天才是合格的壶天。
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广阔的天地,也不需要什么恢弘的壮景。但一个真正的壶天,却绝不是静止不动的死物。
首先应该有风,有云。
风卷云聚,推动满池春水,带着荷叶荷花一阵一阵地摇晃。露水在荷面回旋翻滚着,时而交融汇合,时而分离追逐,映着云影天光。
其次,也应该有时间。
日影西斜,镀上一层金色的天空开始从静谧变得喧闹起来,云霞涌动,远处隐约传来倦鸟归林的喧闹声,热切地遥相呼应着。天的金色逐渐变红,又由红变紫……东来的紫气里新月羞涩地探出头来,天地间又一点点地沉寂下去,最终陷入安静的夜晚。
“一个好的壶天,既要忠实地再现主人的意志,又要在不过多干扰到主人意识的情况下自主运行。它不应该凝固于刹那之间,而应该有日升月落,应该有风雨雷电,也应该有繁衍生息……恩,就像我们两个人现在这样。”
说话的时候。江成路一手撑着脑袋躺在临水长廊的地板上,另外一手伸直了作为白秀麒的枕头。两个人胡乱扯了几条纱帐盖在身上。看着月光从檐下穿来,闻见水面浮起一片飘渺的花香。
白秀麒从纱帐下面伸出手,有一束月光落下来停在他的指尖,突然,月光变成一只蝴蝶。飞了两下又变成一只兔子,兔子跳跃变成狗,狗变成老虎,老虎又腾身一跃,成为了一条微小的白龙。
这条小小的白龙围着他们两个转了一圈,最后恶作剧一般撞在江成路的额头上,重新化为一团明亮的烟雾。
“做得不错。”
江成路摸了摸仿佛被撞疼了的额头,又看了看残留在指尖上的微光。
“普通人如果要修炼壶天之术。就必须选择一个完全安静,没有外界干扰的地方。最开始的七天,每天只能服用一枚青精米搓成的药丸,饮用泉水或者雨水,宁心静气排除心中的杂念和身体里的浊气。七天后才可以开始通过臆想在内心意识中构筑壶天意向。这段过程中,如果修炼者的内心发生哪怕一丝动摇,壶天的景象都会发生改变——比如草原忽然变成了冰山,江南成为了塞北。这样,就必须重新开始修炼。”
“一念之差而已,这不是很容易发生的事吗?”白秀麒窝在他的怀里咂舌:“即便是在最悲痛的时刻。当你看见一个美女的时候,说不定也会产生出一丝绮念——有点事它并不以人类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更像是脑电波里的杂音。”
“可是你做到了,花阳、大熊和小香都做到了。”
江成路拍了拍他的头发:“学自行车的时候,很多人也觉得根本不可能光靠两个轮子就能保持平衡,可是学会了以后什么双放手、定杆、海豚跳都出来了。一样的道理。无他,但手熟尔。”
“可我不是个熟手。”白秀麒仰起头看着他:“壶天这种事也有天赋的说法吗?”
“……”
江成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他刚醒过来时的表现给说出来。
“别多想了,睡吧。还是说,你想要出去睡?”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成路伸手指了指天,意思显然是离开壶天回到现实中的公寓里。
“不要。”
白秀麒只回答了这么一句,立刻扭过头去不再回应。江成路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摸摸鼻子也只有由着他去了。
好在壶天里清风拂荡,月影婆娑,花气氤氲,倒的确是个足够风雅的憩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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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秀麒依旧是在壶天里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身旁没有人,身旁留着一朵荷花,花瓣上用指甲掐出了三个字:
「该走啦」
他想了想,于是也离开了壶天,在现实中睁开眼睛。人还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盖着的薄被已经掀开了,身上感觉清爽,还有点潮湿的凉意。
他愣了愣,突然意识到浑身上下未着寸缕,还有个人正拿着一团湿布在他大腿上擦拭着。
白秀麒急忙坐起身来,果然看见江成路哼着歌,一手拿着一块毛巾,另一手正试图分开他的双腿。他脑子轰地一下,赶紧侧身躲开江成路的禄山之爪,一边义正词严地举止了接下去的动作。
“一个大早搞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嘿嘿,我这不是给你善后来着吗?”江成路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朝他笑笑:“恭喜你,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功能恢复一切良好。”
被他这么一说,白秀麒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青春期男女生分开进行的生理卫生教育课。他呸了一声,愤怒地抢过江成路手里头的毛巾。
“……那你好歹也换条毛巾来擦啊?这条是我洗脸用的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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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豹的故事我想大家都知道吧……这一章阿江的女装是不是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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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章 温柔温柔再温再柔,老婆孩子坐后头
无论如何,昨晚那场有关于“部分身体构造”的测试还算是令人满意的,至少没有现实中那种腰酸背痛、两股战战的糟糕感觉。白秀麒穿戴整齐,把长发扎紧在脑后,朝穿衣镜子里望进去,恩,依旧是一表人才。
脖颈上的那道禹步缝线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了,可仔细看还是会有刺青一般的奇怪感觉。白秀麒想了想,又翻出一条围巾绕在脖子上。大夏天的看起来不免有些奇怪,但是聊胜于无。
吃过早饭之后,两个人向花阳和商斗星略作交代,接着就下楼开车准备出发。因为江成路的坚持,白秀麒被剥夺了副驾驶座的位置,赶到后排坐下,上车的时候他看见车屁股上贴了一张硕大的亮黄色提示贴纸,上面是一个大肚子女人。
「孕妇_in_car」
江成路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唬唬人嘛,你现在还处在需要轻拿轻放的阶段。”
白秀麒表示强烈抗议:“就算贴一张baby in car都比这个强!”
“贴baby当然也成啊,不过这车主可是我,你真能甘心管我叫爹?”江成路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讨论。
于是享受准孕妇待遇的白秀麒就这样被塞进了后座,舒服坐好。江成路跳上驾驶座自言自语了一句“温柔温柔再温柔,老婆孩子坐后头”,一脚油门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u_turn,猛地调头车道开出了公寓。
其实一点都不考虑“孕妇”的感受。
白秀麒的老家如今就在这座城市下辖的县级市郊外,原本只是白家的一座避暑别业。自从几十年前城里的宅邸充公之后,本家就搬迁到了这里。在高速公路上开行两个小时后。越野车驶入下行匝道,根据白秀麒的人肉导航在田间小路上奔驰。
“到了。”
正午之前,他们终于驶入了一座自然村。绕过村口的大槐树向北开,路两边都是一排排别墅式的小洋楼,不少屋顶上架着大锅。院子里停的车也是两辆起跳,看得出十分富足。
“这里的村民有不少在外头办厂做生意,都说老家风水好,所以雇人看着田地和祖坟,老人和小孩也留着。”白秀麒这样解释。
正说着,车辆就开到了村尾。正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片大湖,湖上架着一座风雨桥,桥两岸全都是密密匝匝的荷叶和荷花。
“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
江成路嘀咕了一句。忽然发现后视镜里白秀麒的表情有点儿尴尬。哦,记起来了,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还在这片荷花池子里躺着呢。
壶天中有现实中的原型参考这一点儿都不奇怪,看起来白秀麒是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记忆给带进了壶天里面。
想到这里江成路决定捉弄一下白秀麒。
“喂,我说……”他比了比前面的荷塘:“今晚上要不要到这里来一发?”
“来你个头。左拐左拐!‘白秀麒一秒钟就掐灭了这个话题。
白家的大宅就在这片荷塘的岸边上,与村里那些小洋楼截然不同的中式大院子,被一道灰白的粉墙给包围着。从外头几乎看不出什么,只有绿树和一些飞翘的檐角。大门倒是敞开着的。只不过门里头横着一块影壁,遮住了一切的风景。
大门外头是一大片铺着青石板的空地,江成路就把车停靠在了门口的抱鼓石墩边上。又过来帮白秀麒开门。几乎就在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停下来的那一刻,白家正门里的那块影壁后头就跑出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左右张望了两下,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麒麒哥哥!”
那孩子还没变声,嗲声嗲气地叫着,一边就要往白秀麒身上扑。江成路一看不好。拦在白秀麒面前抢先把那小孩子给抱了起来。
这下可好,那小孩一看自己被个不认识的大哥哥一把拎了起来,顿时大眼瞪着小眼浑身上下都僵硬了。还是白秀麒拍了拍他的脊背,介绍道:“这个是哥哥的朋友,你叫他阿江就好了。”
“不好,叫阿江哥哥。”江成路严肃纠正,又扭头看向白秀麒:“来,你也叫一个听听。”
“……滚远点别教坏小孩子。”
白秀麒这次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什么礼物,于是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粉红钞票塞进小男孩的裤子口袋,又让他悄悄的不要声张,接着三个人就往大门里走了进去。
“哇,看起来很气派嘛!”
第一次造访这里的江成路发出了一声惊叹。
虽说是当年的别业,但是富商巨贾的产业,气派总还是少不了的。进门绕过影壁之后就是前院,靠南边门两侧是两间倒座房,东西两侧各有一个月洞门,分别通往厨房和堆放杂物的院落。往北穿过院落就是正厅,卷棚顶隔扇门的砖木混构建筑,有着水乡独特的秀气柔美。
简直就好像琼瑶电视连续剧里的金粉世家。
房子是老房子,但看得出来得到了妥善的维护。正堂的门也敞开着,白秀麒似乎忘了自己还拄着拐杖儿,健步如飞地往里头走进去。
“表爷!”
白家的坟亲与白家历来以表亲互称,此刻等候在正堂圈椅上的小老头就是白秀麒爷爷那一辈儿的亲戚,也就是那天在浮戏山上给他打电话的人。白秀麒的童年有很长的时间在乡下居住,也算是表爷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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