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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银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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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坏愣鳎俊
“你吃过了么?”洛文启天问他。
俊点点头,“我已经在实验室吃过了。”
洛文启天似乎是放心了,这才摇摇头,说:“爸爸暂时不想吃。”
“那我去给您泡一杯茶。”说着,俊就要起来。
“儿子。”洛文启天拽住俊的手,说:“爸爸不想喝水。在这里陪爸爸待一会儿。”
俊有些担忧的望着洛文启天,反手握住洛文启天的手,这才发觉洛文启天的手冰冷冰冷的。
“您的手怎么这么凉?”俊很惊慌。
洛文启天强颜微笑,哄道:“爸爸没事。”自打和儿子和好后,洛文启天就不再掩饰心里对儿子的疼爱,尽量时时弥补亏欠儿子的那份父爱。
俊虽然很开心,很幸福,却也能从洛文启天的眼底看到一丝愧疚。每每看到洛文启天眼中充斥着的愧疚时,他就很心疼很心疼,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彻底抛开过去的那些事情,让爸爸别再觉得亏欠他。
“儿子这些天留在家里陪您。”俊攥紧了洛文启天的手。
“霆儿的事情怎么样了?”洛文启天知道儿子不眠不休的在实验室里折腾是为了什么。他其实很担心儿子会为了鹰取霆一蹶不振。
俊笑了笑,笑容虽然有些无力,却也没有了当初那种的绝望。“我会尽力去做的,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俊笑着看洛文启天,说:“如果霆看到您现在对我这么好,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本来是无意的一句话,却戳到洛文启天心里的痛处。看到洛文启天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爸爸。”俊喊道,认真的看着洛文启天,双膝落地,在床边恭敬的跪好。“别再为过去的事情烦恼了好不好,儿子,不希望您难过,一点点的难过都不要有。”见洛文启天看着自己,俊慢慢避开洛文启天的目光,小声的说:“您是这世上最好的爸爸。”说完,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听到这句话,洛文启天百感交集。一方面为儿子的话深深感动,感动的同时又是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不知道对如此懂事的儿子能说些什么。另一方面,他又想起天河,心里瞬间难受得要命。他根本不是一个好爸爸,他只会伤害自己的儿子。
俊见气氛有些凝重,心里懊悔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沉默了几秒钟后,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爸爸,天河做错了什么么?”俊回家后先去了洛文启天的书房,见天河跪坐在地上,他便和天河说话,可天河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一句话也不回答,俊很诧异,就问了问下人怎么回事,这才知道他没回家的这几天洛文启天和天河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爸爸,原谅他好不好?”俊还不知道天河就是自己的哥哥,只当他还是过去的那个天河。
见俊为‘天河’求情,洛文启天看了一眼俊。
“爸爸,每次看见他跪在那里,儿子其实都很……心疼。”俊知道如果在以前自己说了这些话后洛文启天一定会大发雷霆。可这次,他想也没想就为天河开口求情,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冷血残暴的人,以前是他误会了爸爸。
“心疼?”洛文启天问道。
“是,其实儿子一直很喜欢他。儿子希望您对他好一些,他对您真的很忠诚,比儿子做得好很多。您今后对他好一些好不好?嗯?算是儿子求您。”
洛文启天深深的看了一眼俊,片刻后将自己的手从俊的手中抽出,转过身去,背对俊说道:“好了,你出去吧。爸爸累了。”
俊站起来,出门之前说:“那儿子今晚就搬到旁边的房间休息,有需要您就派下人喊我。”说完,俊不放心的看了洛文启天一眼,见洛文启天闭上眼似乎是真的想休息了,这才转身出去,轻轻阖上了房门。
待俊出去后,洛文启天将房门中亮着的灯关了,一个人躺在黑暗中。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已经失去天河了。
再次闭上眼睛时,洛文启天流下了两行眼泪,泪水融入黑暗中,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看到他此刻心里的悲伤和疼痛。
68、六七
这一个星期,洛文启天的脸色都很不好,他已经好几晚没睡好觉了。专车正在去帝国法院的路上,听说昨晚鹰取烈和白千秋等人就回来了,洛文启天知道最近有起案子涉及到了一些贵族家庭的利益,觉得有必要应白千秋的邀请出面商讨一下这件事,虽然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份心情。
车子在贵族法院的大门停下后,司机为洛文启天打开车门。洛文启天看了司机一眼,垂下眼睑,以前都是天河为他开车门的。洛文启天刚下车,就见白千秋的专车停在了他的车子后面。
洛文启天正准备抬步往里走时,他的余光就看到了为白千秋开车门的人。似乎被什么魔法瞬间定住,洛文启天看着为白千秋开车门的天河,愣在了原地。
“参加司令大人。”白千秋向洛文启天点头致意。
洛文启天胡乱的点了点头,没怎么理睬白千秋,只顾看着恭敬的站在白千秋身后的天河。天河微垂着头,根本没看到他。
“天河?”洛文启天满怀期盼的喊了一声。
没有反应。
洛文启天惊诧的看着天河,正要再喊人,白千秋就侧过身喝道:“临风,还不拜见司令大人。”
天河没有抬头,躬身行了一个鞠躬礼,向洛文启天请安。那个姿势洛文启天比任何人都熟悉,这个人就是他的天河没错。
“天河。”洛文启天又喊了一声。
天河像是没听到一般的鞠着躬,丝毫不理会洛文启天的呼喊。
洛文启天怔怔看着天河,与以往的从容沉肃相比,这会儿颇有些失态。
白千秋试探性的问:“司令大人可是在喊临风?”
“临风?”洛文启天被搞懵了。
“这是我的义子临风。”白千秋侧过身,将手放在天河的背上。“司令大人请进。”白千秋惦记着案子的事儿,遂对洛文启天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文启天一脸诧异的看了看天河,这才慢慢转过身,走了进去。
整个上午,洛文启天虽然一直坐在主席的位子上倾听案例分析,但他的目光时时刻刻都没离开白千秋身后的天河。天河从来没让白千秋水杯中的水冷下来,不管什么时候,杯中的红茶都氤氲着恰到好处的热气,应该是正合口的温度。可洛文启天杯中的红茶早就彻底凉了下去,身边带着的手下竟不知道给他重新泡一杯。
会议直到最后,洛文启天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白千秋注意到了洛文启天的失常,很是诧异洛文启天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这名义子。
会议结束后,白千秋邀请洛文启天共进午餐。洛文启天的眉头从打看见天河那刻起就拧着,一个上午也没松开,不理会白千秋的邀请,洛文启天只是说:“我不管白法官是怎么认的义子,这个人是……是我的手下,哪天白法官再去我的府上做客吧,我现在要带他回去了。”说完,洛文启天就走到天河身边,不顾身份的拉起天河的手往外走。他怕一松手,就会又失去天河。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天河了,那滋味太难受了。
可洛文启天迈开步子后,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天河。天河死死的站在原地,无比忠诚的守在白千秋身后。
“天河,和我回去。”洛文启天沉下了声音,心里却是酸楚。
还是拉不动。
“会不会是司令大人认错人了?”白千秋诧异的看着洛文启天。
“不会。”洛文启天笃定地说。
“临风。”
“回义父,孩儿在。”天河恭敬的答道。是白千秋要求他这么称呼的,天河对自己的过去一片茫然,他只知道白千秋告诉他应该这样称呼。如果他不这么称呼,他一直以来爱着的那个人就会生气。
听到从天河说出‘孩儿’这两个字,洛文启天的心猝然一颤,又麻又痛。
“司令大人说你是他的手下,这是怎么回事?”白千秋问道。
天河这才抬起头看向洛文启天。
洛文启天见天河终于看自己了,竟激动得手指颤抖,用他力抓着天河的手没有松开。昨天还沉浸在天河可能已经不在了的痛苦中,今天竟然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人,上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虽然神色保持着人前惯有的威严冷傲,可洛文启天眼中的期待却是遮盖不住。
看着天河,洛文启天既心疼又愧疚,他要带天河回家,回家后一定好好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
可天河只是看着洛文启天,神色由最初的茫然,转变为不解,到了最后,天河竟无比惊慌的甩开洛文启天的手,猛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不想变成怪物。”天河退到距洛文启天三米外的地方,猝然给白千秋跪了下来。“请家主大人责罚。属下不想变成怪物。”
白千秋愣住了,义子真的是在同自己讲话?可是自己怎么听不懂呢。
洛文启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天河……”洛文启天往天河的方向走了几步。可不等他靠近,天河就拼命的往后退,始终保持和洛文启天三米的距离。跪下后,天河再次对白千秋说:“请家主大人责罚!属下不想变成怪物。”他不想变成怪物,他只想留在爸爸身边,哪怕是个仆人也好。
洛文启天愣在原地,脸色比刚刚难看百倍。
“司令大人,很抱歉,犬子无知,让您看笑话了。”白千秋不明白天河怎么突然神志不清了,这一个多月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为了不惹怒洛文启天,白千秋冷下脸命令道:“还不掌嘴!向司令大人陪罪!”
“是。家主大人,请您别生气。”天河抬手搧自己耳光,机械的抽打着,每一下都用了最大的力道。就在洛文启天怔愣的时候,天河的嘴角已经淌下了血水。
“住手!”洛文启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如今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可天河似乎只听命于白千秋一个人,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的命令,依旧自虐式的抽打着自己的脸。
“住手!”洛文启天沉稳有力的声音此刻颤抖无比,看天河这样,他都要心疼死了。他感情崩溃决堤前,他从来不知道天河可以这样轻易牵动他心里最柔软、藏得最好的那根弦。
白千秋没想到洛文启天会突然高声喝止,正准备示意天河停下时,就挨了洛文启天一个耳光。
“让他停下,你到底把他怎么了?”看着白千秋,洛文启天一字一顿的说,眼神犀利无比,浑身散发着的气场透出毫无弱点的强大。
虽然年龄相近,但论身份地位,洛文启天都在他之上。白千秋挨了一耳光,虽然在手下面前有些挂不住脸,可他只能忍下,不能把洛文启天怎么样,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需要压抑下去。
见自己的主人被打了,白千秋的手下纷纷去掏武器,可洛文启天的手下比他们更快。但最快的一个人却是天河,众人只是掏枪的功夫,天河就一个飞身,以任何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和动作将洛文启天手下的人全部放倒。在白千秋的手下掏出枪的时候,天河已经退到了白千秋身后。嘴角的血还挂着,亮晶晶的。
“放肆!”白千秋怒喝道。手下纷纷将枪放回怀里。
天河的动作和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不仅是白千秋震惊了,就连洛文启天也愣住了,他以前从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孩子有这样出色的身手。真的是没注意到么,是不想注意到罢了,甚至还让人打压他,以前他也是这样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想起过去的事情,洛文启天悔恨交加。
“胡闹!”白千秋猛地转身,一脚踢在天河的腰侧。天河吃痛,嘴唇瞬间苍白了下去,但是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司令大人的人是你可以打的么?误伤了司令大人你有几条命可以陪?”白千秋显然已是怒火万丈,一脚踢在天河的膝盖上。天河退了几步,轰然跪下。
“是属下的错,请您息怒,属下愿意承受任何责罚,求您息怒。”天河的脑袋疼得厉害,他害怕他的爸爸、他的家主大人生气,他会心疼,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孝子,从来没有让爸爸满意过。
“你没错。”洛文启天一步跨到天河身前,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抚上天河的肩,柔声问道:“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回家。”
“回家?”天河笑了,优雅的笑容里洋溢着数不清的幸福。可当他抬起头看到洛文启天的脸时,刚刚的震惊和慌张又瞬间回到了他的脸上。天河猛的往后退,断腿处像被数不清的针同时用力扎着,天河痛得冷汗直流。他退到距洛文启天三米外的地方,不知道是冲着谁,似乎又是对着白千秋说道:“属下知错,请家主大人责罚。属下愿意承受任何责罚。请家主大人息怒。”
“孩子。”洛文启天没想到会是这样,天河所说的每个字都用力戳到了他的心坎上。洛文启天蹲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听到洛文启天对他说‘孩子’的声音,天河惊恐得睁大了眼睛,跪直身子,恭敬中却透着无比的惊慌,天河慌张的说:“请家主大人息怒,请家主大人息怒。”
此刻的白千秋却一头雾水。他很喜欢这个义子不假,刚刚踢那一脚只是为了给洛文启天一个面子,他知道临风那样做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和忠诚,但他不能纵容自己的义子不把司令大人放在眼里,眼下也是心疼跪在地上无比惊慌的义子,白千秋走过去,对洛文启天道歉说:“司令大人息怒。是在下教子不严,在下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他,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洛文启天似乎还不甘心,冲天河伸出了手,“天河。”
可这次刚听到洛文启天的声音,天河就猛地退后,似乎是又想说:“请家主大人责罚。”
洛文启天的手僵在半空,收不回来,伸不出去。
见天河又要谢罪,洛文启天不敢再靠近一寸,被手下扶起来后,洛文启天悲伤的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天河,喃喃说道:“别怕,我走,我这就走。”
浑身像是没了一点力气,洛文启天被手下搀扶着往外走。他还从来没这样狼狈过,看天河对他这样,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了出来,放在地上用力的踩踏般的痛不欲生。
“临风,是我,是义父。”白千秋扶起还在颤抖的天河,安抚道。
“义父?”天河茫然。
“嗯,是义父,是父亲,爸爸在这里。”
白千秋希望天河可以镇定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疼眼前这个相识没多久的孩子,但通过接触,他知道这是一个既出色又英俊的好孩子。说爸爸的时候,白千秋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如果儿子还活着,差不多也是临风这个年纪。
“爸爸在这。”想着自己死去的儿子,白千秋温柔的对天河说。
爸爸……
天河张开嘴巴,用口型机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但他不敢发声,更不敢投注任何感情在里面,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根本不配喊出这两个字。
“属下该死!”说完,天河就要跪下,他知道自己本该连想都不要想这两个字,这会儿竟然用口型比划出了这两个字,他不是罪该万死是什么。
“是爸爸,孩子,别这样,喊爸爸,爸爸就在这里。”白千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死去的儿子说话,还是对天河说话,他只希望听到一声‘爸爸’,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人喊他爸爸了。
爸爸?声音堵在喉咙里,天河不敢喊。他知道自己喊了这两个字,爸爸会生气,他不想让爸爸生气,只希望爸爸快快乐乐的。
虽然是被人搀扶着,可洛文启天走得还是很慢,听着白千秋和天河的对话,他的眼角闪着泪光。
天河摇头,“不可以,您会生气的。我从来没奢求过不该奢求的东西,请您相信我。”
听到天河的这句话,洛文启天猝然停住脚步,眼角的泪水滑了下来,洛文启天抬手按着胸口,几乎是被人扶抱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69、六八
回到白府后,白千秋为冒犯司令大人的事情严厉的教训了天河一番。不过洛文启天对天河的态度让白千秋玩味了很久。听说洛文启天近来身体不适,白千秋特别抽空带着天河一起去探病。
可刚到洛文城堡后不久,白千秋就接到手下的通知,说抓到了嫌疑人,一听抓到了嫌犯,白千秋匆匆离开。离开时他把天河留在了这里,让天河在这里跪着好好向洛文启天赔罪,直到洛文启天为那天的事情消气为止。
天河听命,按照命令跪在城堡外的石板路上,像座完美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跪着。
也许是把天河忘了,也许是案子的事情太过棘手,白千秋忙起来竟把天河忘了,三天过后,他也没来领走天河。自打回来后,洛文启天就昏昏沉沉的心情很不好,下人不敢为了天河的事情打扰洛文启天,所以谁也没有对洛文启天说过天河跪在外面请罪的事情。
天河听话的跪在这里忏悔,等着家主爸爸接他回去,可是一连三天白千秋都没回来。跪在第三天的时候,天河已经跪不住了。受罚的地方似乎是发炎了,火苗燃烧似的跳着疼,痛得肌肉跟着一抽一抽,三天没吃饭,天河已经不觉得饿了。整个世界都把他遗忘了,不过天河早就习以为常,面带笑容的跪着,只要还活着,就应该笑着感谢生活。
想起那天和天河意外见面时的种种场景,洛文启天就觉得心碎。三天来,他不停的想起过去的事情,最后,他决定公开天河的身份,然后和天河正大光明的相认。
做了决定后,洛文启天决定去找白千秋要人,并安排手下去调查发生的天河身上的事情,他想知道天河为什么成了白千秋的义子。
天河按照白千秋的吩咐跪在城堡后面,所以洛文启天从正门出去时根本没有遇到天河,径直坐上车子走了。
抓到嫌犯后,白千秋顺藤摸瓜,查到了组织头目的藏匿地点,亲自带人去捉拿这群罪犯。
城郊的别墅里,北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抽烟,他听说天河现在在白千秋身边。
“大哥,他们带人杀过来了。”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从门外跑进来,对北川慌张的说。
北川从容的吸着烟,烟圈从口中呼出,姿态非常好看。
“你先带人撤退。”
“可是大哥。”
“我负责断后。”说着,北川看了看墙角处堆积着的量子炸药,不管是谁来,都会有去无回,北川见惯了大风大浪,根本不在乎眼下这点追兵。
等人都走光后,北川掐好时间,走到别墅的天台顶,拿望远镜往远处看。三辆黑色的燃起飞车以幽灵一般的速度飘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北川按下炸药的定时装置,站在天台顶的直升机边,等着迎接那些自不量力的追兵。可当车子停在别墅外的草坪上时,北川惊讶的看到白千秋从中间那辆车子中走了出来。
愣了几秒钟,北川看了眼定时装置的启动时间,距炸弹爆炸只剩三十秒钟了。飞一般的冲下楼,跑到大厅时,北川一个箭步扑了上去,没有一秒的犹豫,他一把扯断了装置上的那根红线,同时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踹来。
北川一个翻身,在众人没看清的瞬间躲到了沙发后面。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他没有准备,唯一的武器只有腰间那把普通手枪,子弹只有五颗。
北川没想到白千秋会亲自来,大口的喘着气,显得很不平静。他知道自己这次大概跑不了了,北川叼了根烟,因为没有火,所以没办法点燃那根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北川从怀里掏出钱夹。
钱夹打开后,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十几年前的一张旧照片。照片中的白千秋看上去和现在根本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英俊帅气。看着照片中的人,北川眼神复杂,爸爸还是一点没变,想到这,北川将目光落在白千秋肩上扛着的那个孩子脸上,自己倒是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连爸爸都认不出自己了。
看不出北川的情绪是爱是恨,也看不出他的悲喜,几秒钟后,北川将钱夹阖上,手腕一动,将钱夹扔进了壁炉里,就在钱夹落入灰中,砸起无数尘埃的瞬间,北川一个翻身,从沙发后弹起,连续开了三枪,六个人应声倒地,北川从窗户跳了出去。
枪声接连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北川快速的跑着,子弹有的打在脚步,有的从身边呼啸而过。就在北川马上就要逃跑成功的时候,他看见白千秋出现在了自己的枪口前。
“法官大人,快躲开,他会杀了您的。”北川听到身边有人急切的呼喊。
所有人都以为北川会劫持白千秋,他们更想不通白千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川的枪口下。
就在北川的目光对上白千秋的双眼时,北川握着枪的手轰然垂下。子弹从后面射入腿中,北川身子一晃,跪在了地上。他看到白千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随后,他就被人粗暴的按在地上,手中的枪被人踢飞,手臂和双腿被人言情的踩踏。
白千秋见所有人都跑了,只抓到北川一个人,不禁气恼。但想到北川可能是头目,白千秋才消了消气。
一番虐打过后,北川被人捆了起来,押上车子前,白千秋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法、法官大人……”见白千秋就这么走了过去,北川不满的喊道。
白千秋转过身时,看到白千秋脸上轻蔑的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白千秋涵养很好,根本不会和一个马上就要被处死的死刑犯生气,饶有兴致的看着北川,白千秋一脸挑衅,眯起眼睛看着北川。
发现北川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白千秋倒是有些诧异了。
“法官大人是真的、真的,以为我不会开枪么?”北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白千秋挑了挑眉毛,他早就把刚刚的事情忘了,事实上,他的枪已经掏出来了,比北川的速度更快,只不过北川似是只顾着看他,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枪就在手里握着。所以,如果不是北川及时垂下了手,他的子弹早就已经射穿了北川的肚子。
白千秋不理会北川的发问,只是觉得北川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诡异。本来不想和北川多说一句话,可北川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说不好的一种感觉。
“你为什么做那些事情?激怒我,向我挑衅,煽动贵族残杀斗殴。这对你恐怕没有任何好处。”
纵观北川做的所有事,白千秋只觉得北川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似乎是在百般的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再激怒他,好像捉弄他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白千秋恼怒。
见白千秋似乎是生气了,北川笑得很邪魅,“不,我想法官大人其实不知道,我也写过文章称赞您。”
见白千秋面露惊讶之色,北川耸了耸肩,说:“赞美和讽刺都出自我一人之手,想必那期报纸法官大人读起来也觉得很爽吧。”
白千秋的脸色瞬间色变。
“法官大人犯不上和我这种人生气。”见白千秋真的生气了,北川又这么说。好像是真的不希望白千秋生气。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怀着莫名其妙的敌意么。我好像没对你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我根本不认识你。”
白千秋很好的压下了怒火,北川说的对,他才不会和这样低贱的死刑犯置气。一个人死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是可以理解的,白千秋的胸怀是很宽广的。
不认识我?这难道还不算是过分的事情么。北川气愤的想。
“法官大人自己做过什么好事情难道忘记了么……好吧,其实我不该妄想和一个曾经杀死自己儿子的人谈什么自由平等。我做的这些事情无非是希望受到压迫的人少一些,我本来以为法官大人是那个可以拯救帝国未来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了。”北川自顾自的说下去,根本不理会白千秋听到他的话时,脸色变成了什么样。“一个人无情的杀了深爱他的儿子,怎么说这个人应该都是没救了。我居然忘了法官大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北川说得很轻松,完全是一副戏谑的口气。说完后,北川微笑地看着白千秋,笑容中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情绪。
心里的伤痕突然被人用力扯开,开始流血,其实那个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白千秋气得嘴唇煞白,戳一个人心里最软弱的伤,用一个人最不愿意回首的悲催经历开玩笑,就算是和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也不一定会这样残忍的对他。白千秋气得掏出枪,对着北川就开了一枪。
北川痛得呻吟了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
“押他回去,看好他。”白千秋的声音颤抖不已,显然是怒火正盛。吩咐完,他就坐进了车里。
被人扔进车前,北川虚弱的瞥了一眼白千秋扬长而去的车子,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失血过度,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昏迷。
洛文启天没见到白千秋,但是也没见到天河。在回城堡的路上,他接到管家的电话,说天河在城堡后面的石板路上跪着,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再不给他吃饭让他起来就会出事了。下了车,洛文启天大步跑到城堡后,一眼就看见了跪在那里的天河。
天河的身子在清风中微微晃动,洛文启天一步步走过去。什么血雨腥风他没见过,什么九死一生他没经历过,可就在这一步步往天河身边走去时,他的心激烈的跳动着,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他的天河会认他么,是不是还会像那天那样,不要,洛文启天觉得受不了。这个时候,他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霸主,也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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