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碎裂的银河-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永远都是倾城,倾城一直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为他服务,虔诚的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和威胁,该出现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人准是倾城。
见洛文启天下来了,鹰取烈将扫向倾城的目光收回,和洛文启天上了楼。鹰取烈把鹰取风已经离开了银河系的消息告诉了洛文启天,告诉他鹰取风带走了装在液体培养基里的鹰取霆,说要试着救活霆。鹰取烈决定带着倾城去找一趟鹰取风,然后等回来后就择日公开鹰取焰还活着的消息,恢复倾城的身份和地位。
鹰取烈把心里的懊悔和心疼,毫不遮掩的对洛文启天说了,好像全部说出来之后,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听着鹰取烈讲述倾城是如何如何懂事孝顺,是如何如何优秀,洛文启天满脑子都是高烧昏迷的天河,他的天河和倾城一样优秀懂事,他也和鹰取烈一样的懊悔心疼。送走鹰取烈后,洛文启天终于想通了,他决定等天河醒来就对天河说,他愿意承认他,他是他的儿子。
鹰取烈走后没多久,淋了大雨的洛文启天没等天河醒过来就突然病重,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几天后,洛文启天必须靠机器才能维持生命。
虽然对外隐瞒了洛文启天病重的消息,可洛文城堡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最后实在瞒不住了,拉尔法告诉了俊洛文启天病入膏肓的消息。见到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洛文启天时,俊整个人都傻了,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俊拉着洛文启天的手痛哭流涕。
几天后,天河终于醒了过来。因为洛文启天病重,拉尔法派人将天河搬到了自己房间。天河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双腿使不上一丝力气,刚醒来的瞬间,他忘了自己的腿已经折了。神志逐渐清醒后,天河突然想起来他是待罪之身,他冒犯了洛文启天。正准备翻下床找洛文启天请罪时,房门打开了。
拉尔法走了进来。
走到天河床边,拉尔法双膝一弯,噗通一声,冲天河跪了下来。
天河吓了一跳,借着光线,这才看清拉尔法神色憔悴,下巴布满了青色的胡茬,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拉尔法少爷,请起来,快些起来……”
拉尔法跪着不动,抬起头,露出深陷的双眼,原本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恐怖的血丝,无力的将愧疚的目光从天河脸上移开,拉尔法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迎着天河诧异的目光,拉尔法喉结滚动,将自己是如何嫉妒天河,如何阻拦天河见洛文启天的事情对天河说了。
得知洛文启天并非不想看见自己的事实,天河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就在天河还没来及消化这个令他惊喜得发呆的消息时,拉尔法垂下头说:“天河,你是父的亲生儿子对不对。”
一瞬间,天河的心跳骤停,几秒钟后,天河微笑道:“拉尔法少爷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如果我真的是家主大人的儿子就好了……我怎么可能是家主大人的……”
不等天河否认,拉尔法就打断道:“我已经偷偷为你们鉴定过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威胁父名誉的事情。”那天见洛文启天那么心疼关心天河,拉尔法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趁洛文启天不在的时候,他拿了天河的血液和洛文启天的几根头发私下里做了鉴定。
不给天河说任何话的时间,拉尔法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猝然说:“父……他快不行了。父已经不行了。”说完这两句话,拉尔法泣不成声,弯下腰蜷缩在地板上,哭泣着,身子抽成一团。
63、六二(结局一)
天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怎么会突然不行了,怎么可能。
就在天河呆愣住张着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的瞬间,拉尔法跪行到床边,紧贴着床沿跪着,殷切的看着天河,流泪哀求道:“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不能死。”鼻涕眼泪全部流进了嘴里,拉尔法悲恸的哀求着,憔悴的脸在泪水中扭曲抽搐,他无法承受没有洛文启天的世界。
“不,你慢慢说,家主大人怎么可能……”天河已经无法思考了,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
“为什么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拉尔法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边哭边说:“如果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可以救他了,用我的命换他的。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脏器都移植给他,只要他能活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的儿子。”
片刻后,天河期待而疑惑的问,声音有些发颤:“如果,如果是亲生儿子就可以救他了?”
拉尔法跪在地上,竟给天河磕起了头,“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我只能来求你,俊,俊不行,他得继承家业,所以,所以……”拉尔法断断续续的说着,不顾天河让他起来的呼声,趴跪地上,什么尊严也不要了:“我知道提出这种哀求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可是你愿意看他死么,他是你的爸爸,他那么心疼你,求你……求求你。”
“带我去看看他可以么?”天河哽咽着问。
拉尔法根本想不到天河瘸了,半天后才找来一把轮椅,推着天河去看洛文启天。在洛文启天房间外的走廊里,天河看见俊被人从房中搀了出来。
“少爷,您吃点饭吧,你再这么折腾自己,家主大人醒来后会心疼的。”一个仆人劝道。
俊背对着仆人,不理会任何人的劝告。扶墙撑直身子,俊仰起头,神色哀戚的流着泪,颤抖着转过身贴在走廊的墙壁上。不刻,俊贴着墙哭着滑坐在了地上。
天河在一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敢进去看洛文启天。弟弟哭成了这样,他不敢,更不想接受洛文启天不久于世的事实。
“拉尔法,我愿意。”天河猝然说道。
拉尔法猛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轮椅里的天河,突然绕到天河身前,蹲在天河脚边,眼含热泪。
“我怎么会不愿意救他。我能做什么?”天河急切的问拉尔法。
拉尔法反倒说不出话了,看着天河的伤腿,拉尔法慢慢的说:“谢谢你,谢谢……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对不起。”拉尔法语无伦次,一个劲的对天河说着对不起,他知道自己的后半生都将活在另一种自责中。
天河将手放在拉尔法的肩上,微笑着说:“快起来,不要这样,让其他人看到会误会的。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救家主大人的办法。”
拉尔法支开房中的其他人,扶着哭得浑身无力几欲昏厥的俊回了俊的房间,特意让天河单独和洛文启天待一会儿。
几天后,接受了手术的天河被拉尔法抱着坐到轮椅上,天河说想到医院外的草坪上待一会儿。这些日子,拉尔法在城堡与医院之间两头跑。天河做完手术后,主动要求住在医院里,知道内情的就拉尔法一个人,所以一直只有拉尔法一个人来看他。
拉尔法将轮椅推到一棵樱花树下,微风轻拂,花瓣如雨。沐浴着花雨,天河虚弱的笑着,他真的很想抽一根烟。
拉尔法挨着轮椅,席地而坐。
“那天在房间里你对父说了什么么?”拉尔法记得那天他进去时,天河扶着额头,似乎哭过了。
天河的笑容很淡,淡淡的口气里却充满了对洛文启天的心疼:“没说什么,就是看着他。”
那天,天河是真的想喊洛文启天一声爸爸,只有洛文启天昏迷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偷偷喊一声爸爸。可是最后天河也没喊出那两个字,他知道如果被洛文启天知道他喊他爸爸,洛文启天一定会生气的。
“我想睡一会儿。”天河靠在轮椅背上,微闭上了眼睛。
“我推你回去睡。”说着,拉尔法站了起来。
“不用了,就是闭一会儿眼睛。”天河闭着眼睛微笑着说,“可以去帮我买一份冰欺凌么?”
拉尔法点点头,将落在天河身上的樱花瓣抚掉,说:“那我去去就回,在这等我。”说完,拉尔法就走了。
就在拉尔法转身离开后不久,远处走来一个人,走到了天河的身边。
几分钟后,拉尔法兴冲冲的举着冰欺凌回来,几乎是跑到了天河身边,喘着气说:“天河,父醒了。”拉尔法刚刚接到电话,管家在电话那头激动的说洛文启天已经醒了,脱离了危险。
见天河面带微笑却没任何反应,拉尔法以为他睡着了,将冰欺凌换到另一只手上,他用手拂去落在天河身上的无数花瓣。
拂去花瓣的瞬间,天河的身子歪倒了下去。拉尔法瞬间失神,冰欺凌从手中滑落,扣在了草地上……
手术后,洛文启天醒来了几次,几次都只看到了守在身边的俊,他抬起手,好半天才说出声音,说他想见天河,俊握住洛文启天的手,对洛文启天说天河去医治双腿了,几天后就回来。
几天后,洛文启天彻底好转了,身子也渐渐康复。他听说拉尔法去了银河边缘,几年后才能回来,正为拉尔法的事情伤心时,房门打开了,天河走了进来。一看见天河的脸,洛文启天蠕动着嘴唇,心海翻腾,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么。让他没想到的是,天河走到他身边,直直跪了下来,再次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那泪水越流越多,一滴滴砸在地毯上,洛文启天看着泪水泉涌的天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片刻后竟也跟着哽咽起来。
“别哭了……好孩子,别哭了。快起来,起来。”洛文启天将手放在天河肩头,就像对俊和拉尔法那样抚摩着天河,甚至比对他们还要温柔,愧疚而疼爱的看着天河。
“你恨……恨……我么?”
重病昏迷中,洛文启天无数次梦到以前的事情,想到天河,连呼吸都是痛的。就算天河是恨他的,他也接受,天河该恨他,恨得对。
天河摇头,试探性的去抓洛文启天的手。
洛文启天意识到天河想做什么,主动的先抓住了天河的手,见天河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洛文启天咽下眼泪,轻声问:“腿好了么?还疼不疼?”
天河摇头,紧紧攥住了洛文启天的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着,几分钟后,洛文启天从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上摘下那枚银铁戒指,不由分说的给天河带上。
“等过几天我就公开与你相认……以后,喊我爸爸,可以么?”
天河一直低着头,洛文启天看不到他的脸,见天河的手不停颤抖,洛文启天抬手揽住天河的肩,宝贝的抚着天河的头,自言自语似的将心里无数的话都对天河说了出来,重病中,他有时也曾清醒,天河就是他想要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他不能没有弥补就带着自责和悔恨死去。
见天河不说话,洛文启天以为天河暂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不怪天河,更不逼他回答,洛文启天只是温柔的搂抱着天河,爱抚着他的头发。
“爸……”夹杂着热泪的声音钻入洛文启天毫无防备的耳朵,直直流进心里。
洛文启天身子一僵,片刻后,闭上眼睛,眼角有泪光闪动。
“好孩子……好孩子。”
洛文启天养病的这段日子,天河不分昼夜的伺候洛文启天,俊要来替他,他也不许,说俊必须好好睡觉休息。
一周后的一个中午,天河趁着洛文启天休息的功夫从城堡驱车出来,车子最后停在了墓园,天河举着一捧鲜花,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无名的墓碑前。
将花放在墓碑前,“天河”在墓碑前跪了下来。
“父已经快完全康复了。”拉尔法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好息告诉天河,他知道天河一定会很高兴。
“你不是说只是想睡一小会儿么,为什么一觉睡了那么久?”拉尔法望着墓碑上的希腊文出神,洛文启天醒来后,他一直待在城堡脱不开身,所以便吩咐两名手下暗中为天河办了场简单的小葬礼而没有亲自出席。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他特别让手下立的无名碑,只不过希腊语的墓志铭则是他亲手撰写的。
“我整容了,手术后改变了声带的声音,拉尔法由另外一个人替我当了,不久后,拉尔法会在出行任务中牺牲。父半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你,我知道他离不开你,对你的愧疚他想好好补偿。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父的后半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所以我就整容成了你的样子。”拉尔法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的口气说着:“我每天都看过去的录像,学习你的一举一动,学习你的眼神和微笑……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父的,放心吧。”
拉尔法对墓碑举起手中带着的银铁戒指,“这是父送你的,是父戴了二十多年的戒指。我想把它埋在这里,但是父看我不戴着一定会问这枚戒指哪去了,父现在每天都要我陪在身边,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对我有多好,不,是对你,这一切他都是对你做的……”拉尔法低头笑着,他是天河,往后的人生里,他只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学着另一个的一举一动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父他承认你了,他喊你儿子。我替你喊了他爸爸……”
“天河,你听的到么?”
“父说他错了……他说他爱你。”
“你听到了么?”
64、六三
鹰取烈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亲自来找鹰取风,本来是想找机会和他谈谈当年那件事情的。可鹰取风除了让他陪在身边带他打球做饭外就是带他来湖边钓鱼,并对他大谈钓鱼技巧,似乎是根本没心思谈当年的事情。
坐了一个上午,鹰取烈一条鱼也没钓上来,见鹰取风一个上午钓了一桶鱼,鹰取烈有些坐不住了,他来这里可不是闲着无聊,钓鱼这种考验耐性的事情,他这会儿可没兴致。
鹰取烈将目光从稳稳当当浮在水中的鱼漂上移开,回头去找倾城,却发现一直在身后很远处站着的倾城已经不知去向了。
“既然没话说,我就先回去了。”说着,鹰取烈放下鱼竿,站了起来。可刚迈出步子,小腿就嗖得一痛,鹰取烈皱眉,发现是鹰取风用鱼竿柄抽了自己小腿一下。
“烈儿,坐下!”说完话,鹰取风拉回鱼竿,一脸淡定,继续钓鱼。
见鹰取烈不坐,鹰取风盯着鱼漂说:“不钓上来一条,不许你吃饭。当了国王的人,怎么连这点耐心和小事都做不了?”鹰取风知道鹰取烈没钓过鱼,也不喜欢钓鱼,但是他想让鹰取烈磨练下耐性,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想让鹰取烈多陪他一会儿。
见鹰取风看扁自己,鹰取烈眉毛一挑坐了回去,钓鱼而已,难不倒他,不过他想知道倾城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人。自打那次抱回倾城把一切都想明白后,鹰取烈便对倾城产生了一种不可救药式的依赖,只要超过几分钟没见到倾城,他就会感到烦躁不安。
湖水不算清澈,但不影响视线。倾城拽着一小篮子鱼,在水下摸索,避开鹰取风的鱼钩,他游到鹰取烈的鱼钩下,把鱼嘴掰开,准备帮助鹰取烈钓鱼。
鹰取烈百无聊赖的握着鱼竿,突然看到鱼漂一沉,知道是有鱼上钩了。握紧鱼竿,鹰取烈猛的摇动拉杆,往回收线。可不知道是勾住了什么东西,鱼竿被力道压弯,东西也没拽上来。突然,鱼竿一震,一条鱼脱出水面,在鱼线的带动下飞了起来。
鹰取风见鹰取烈钓上一只大鱼,嘴角向上一弯,继续钓自己的鱼。
鹰取烈将鱼取下来,发现鱼钩上沾了一些被水稀释后的血迹,虽然诧异却也没追究,他将鱼扔进手边的木桶里,受了鼓舞似的继续钓鱼。出乎意料的是,短短两分钟内,鹰取烈竟钓上了五六条鱼。
等到倾城摸索着游回到远处的岸边爬上来时,鹰取烈已经和鹰取风起身往别墅走了。
倾城没想到鹰取烈的力气那么大,钓鱼的方式那么粗鲁,靠在湖边的一棵树上,倾城用手按着脖子上被鱼钩钩伤的伤口,鲜血不停的往外冒,根本止不住。倾城知道鹰取烈一回去后肯定需要他伺候,所以随便用手按着伤口,穿上脱下的衣服,就往回赶。
因为脖子受了伤,流着血,倾城怕引人注意,便没从别墅正门走进去,而是绕到了别墅后身,准备从后面的小门进去。
倾城着急回去,他怕鹰取烈责备他怠慢,所以走得很急,进门时正好和一个匆忙往外走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你受伤了?”年轻人看到倾城手上的鲜血吃了一惊。
“没关系。”见没撞伤青年,倾城淡淡说着,抬步就往里走。
“我正好有药水和绷带,帮你包扎一下,你跟我过来。”年轻人非常热心,拽着倾城的胳膊,不容倾城拒绝就将他拽到了别墅后面临近树林的草坪处。
“这是蘸了消毒水的绷带,你赶紧按住伤口止血,等下我喔。”说完,青年跑进树林。
这种伤在倾城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也许是从没被人这么关心在意过伤痛,倾城竟听话的接过纱布按住了伤口。
“今天练习得怎么样?”
听见青年的声音,倾城回过头,见青年从树林里出来,推的轮椅上坐了一个人。倾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天河,见天河坐在轮椅上,倾城更是无比吃惊。
“天河?”倾城诧异的喊了一声。
可是没人理他。
“天河,你的腿怎么了?”倾城不解的继续追问,走到天河的眼前,关切的问他。
天河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陌生人是在和他说话,报以礼貌的微笑,天河说:“先生大概认错人了吧,我的名字不叫天河。”
听到天河这么说,倾城愣了一下。
“他是临风。”青年对倾城说。见倾城一脸不相信和茫然,青年继续说:“他是我们风爷的调酒师,也是大法官的义子,白临风。”
听青年这么说,倾城更加茫然,他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人。可看天河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好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而让他费解的是,天河怎么会待在这里。
就在倾城发愣的时候,天河拽着倾城的胳膊,将他拉近,小心的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倾城闻到天河的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道,其中混着一股衣服洗过后的清新香气,很是好闻。
带着满腹疑问,倾城竟忘了对帮他止血包扎的天河说谢谢,目送着青年将天河推到别墅远处的一栋小楼里,倾城晕乎乎的走进了别墅。
鹰取烈不在的这段期间,帝国的事务大部分由洛文启天处理。因为有天河无微不至的照顾,洛文启天每天都很高兴,身体也好得很快。原本想公开承认天河的,可天河却坚决表明不能公开身份,说不想让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对洛文家族造成不好的影响。天河的体谅和懂事,让洛文启天既感动又心酸,听说天河在房中休息,洛文启天便放下手中的公务,打算去看看天河。
这些日子,天河不分昼夜的照顾他,只要他不休息,天河就不肯去休息。养病期间,洛文启天收到鹰取风的电话,这才知道天河那次不在他身边不回来找他是因为正在替他受罚,想起天河曾带着那一身伤跪在倾盆大雨里,洛文启天就心疼得不行。惦记着天河身上的伤,洛文启天拿了药,准备亲自给天河换药。
天河要求继续住以前的房间,是不想太招摇,似乎怕身份被下人知道影响洛文启天的名声。天河的体贴和孝顺让洛文启天更加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推开房门时,天河倒在床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天河时,洛文启天总是想起远走的拉尔法,偶尔,洛文启天甚至恍惚的觉得天河就是拉尔法。对此,洛文启天感到很困惑。
与天河相认的这些日子里,洛文启天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能那样压抑对同是他骨肉的天河的情感,渐渐想明白了这十几年里,他是怎么把对天河的纠结和爱都赋予到了拉尔法身上。他并非不爱天河,并非真的恨死了这个私生子,之所以可以毫无顾忌毫无疼惜的苛责索取,是因为有了拉尔法,所以那种主观上认为对私生子不能有的感情和宠爱便有了理所应当的发泄途径,可以说潜意识里他将拉尔法当成天河爱了十几年。想明白了这些,洛文启天对天河感到更加的抱歉,同时,对拉尔法也充满了愧疚。
洛文启天知道天河清醒时一定不会让他帮着上药,所以就趁天河还在睡觉时轻轻的掀开了被子。那天天河以为是做梦的反应深深刺痛了洛文启天的心,这些日子,洛文启天尽一切所能的在私下里对天河温柔,虽然和天河间还有很多需要磨合的,但洛文启天没想到天河可以这么容易就敞开心胸接纳他这个一直不够不称职的爸爸。
天河睡得很沉,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他了。洛文启天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心疼的抚了抚天河的脸颊,轻巧的解开天河睡袍的腰带,抱起他小心将他翻过来,准备给他背后的那些伤上药,他知道那些伤没那么容易就好。
可让他惊讶的是,脱下天河的衣服后,他发现天河后背根本没有那些狰狞的伤痕,甚至连那道为他捐肾后留下的奇怪刀疤都不见了。就在洛文启天诧异震惊的时候,他听到睡梦中的天河喃喃喊了声“父。”
65、六四
听到那声“父”,洛文启天的手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称呼了,这世上,除了拉尔法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喊他父。
将脱下的睡袍再度给天河穿了回去,洛文启天为天河盖好被子,按着太阳穴,慢慢的,慢慢的坐在了床边的沙发里,他突然觉得很累,一动也不想动。
几个小时后,拉尔法睡醒了,似乎没完全清醒,他睡眼惺忪的抱着被子转了个身,这才突然察觉到床边的沙发上坐着个人。洛文启天以一种很疲惫的姿势扶着额头,将手肘垫在沙发扶手上,无力的撑着上半身。见洛文启天坐在这里,尤其是那副疲惫的样子让拉尔法吃了一惊。赶紧坐起来,拉尔法有些发愣,片刻后,他从床上下来,直直跪在了洛文启天脚边,他知道如果是天河,肯定会马上跪到洛文启天脚边。
见洛文启天用手杵着头,不说话,拉尔法咬咬嘴唇,赤着脚跑出去,片刻后端着杯红茶走了回来。
跪下,低头,双手端着茶碟,将红茶恭敬的举过头顶,稳稳当当的送到洛文启天手边。动作规矩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家主大人,请用茶。”
拉尔法没敢喊洛文启天爸爸,他觉得天河肯定不会马上就适应喊洛文启天爸爸这件事,需要一个适应期。
“你背上的伤好了么?”
洛文启天将手从额头上移开,笑得有些勉强。
“谢家主大人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回答这句话时,拉尔法莫名出了一身虚汗,他竟然忘了天河背上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早知道就让人在自己背上也仿制出一些伤痕,不过看洛文启天的神色似乎是没有怀疑。
“那就好。”洛文启天接过茶,轻抿了一口。确实是熟悉的味道。
“家,家主大人。”拉尔法犹豫了一下,突然说:“请家主大人责罚。”
洛文启天的薄唇贴在杯壁上,停住往嘴里送茶水的动作。
“属下,属下大胆,在医院时用了很好的药物,所以将背上的伤都治好了。”拉尔法觉得还是对洛文启天谎称背上的伤都治好了比较稳妥,也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洛文启天将茶杯放在一边的矮几上,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天河。
啪——洛文启天抬手给了天河一个耳光。
拉尔法顿觉脸颊一痛,下意识的眉头一紧,左脸热辣辣的疼着。
洛文启天认真捕捉着天河挨打时细微的表情变化,心砰砰跳得厉害。几秒钟后,他恢复了良好的自制力,拉起天河既温柔又不失威严的问:“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属下擅自用了不该用的药和……”
“不对!”洛文启天猝然打断,并加重了语气。
“那……”拉尔法有些懵。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再自称‘属下’,没人的时候,你该喊我什么?”
拉尔法抬起头看了洛文启天一眼,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爸爸。”这声爸爸,不仅是他替天河喊的,更多也是替自己喊的,他多想喊洛文启天一声爸爸。
洛文启天扶起跪在地上的天河,拍着他的肩,让他穿好衣服后下楼吃饭。
回到自己的书房后,洛文启天神色凝重,拿起了电话。
午饭的时候,鹰取烈没看到倾城。以前不喜欢倾城时,觉得他时时刻刻都在眼前晃荡,讨厌得不行,现在认可倾城觉得他好了,想见他时,却总也找不到他。倾城没在身边,连吃饭的时候,鹰取烈都心不在焉。
吃到大约一半时,鹰取烈余光瞥见倾城过来了,只不过没有走近,而是停在了餐厅的玄关处,恭敬的站着,严格恪守身份,不再往前进一步。
吃过午饭,鹰取烈没去陪鹰取风,也没回房间休息,而是带着倾城来到了别墅后面的树林里。
倾城不知道鹰取烈要做什么,什么也不问,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
树林深处有一座欧式凉亭,仆人已经按照鹰取烈的吩咐在凉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珍肴美酒。坐下后,鹰取烈发现倾城在凉亭外垂首站住,心里恼火,便大声的喊倾城的名字。
倾城听得出鹰取烈口气中的怒意,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好惹爸爸生气了,他谨慎恭敬的走进凉亭,不等鹰取烈吩咐,就拿出随身携带的小个玻璃杯,无声的砸碎的地上,恭敬的跪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无比,甚至没给鹰取烈时间反应,倾城就如同往常那样跪在了碎玻璃渣上。
等鹰取烈反应过来倾城做了什么时,倾城已经跪了一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