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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爱:两生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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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就在他企图用死消除一切后,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离汤的神色阴狠得可怕,“他不是最珍视狐族、最珍视你们吗?那我就要让他知道,失去挚爱是什么滋味!”他笑了起来,眼神恶毒,“不知道当你们在阴间相聚,他会是什么表情?”
  听他说完这一切,不止锦瑟,连华罄和樱默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而魅兮则依然魂不附体。
  原来在族长死亡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离汤大人,竟然就是杀害族长的凶手!更要毁灭狐族!
  “那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锦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很明显,复活琼玉,还有那秘宝都与他有关,或许,就是他身体里那股力量,可是,怎么会在他身体里?而且,对于千年以前狐族发生的一切,他竟一无所知,究竟是他没有在意,还是他们故意对他隐瞒?
  “锦瑟,不要和他废话,赶紧把他抓起来。”司善突然出声,有些阻止什么的意味。
  蓝眸一闪,锦瑟直直地盯着离汤,对司善的话置若罔闻,“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这么怕自己知道,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那自己就更要知道。
  “不过一些旧事,与你无关。”司善的声音依然沙哑冰冷,透着一股坚决。
  斜眼看她,锦瑟眼尾划过一丝冷厉,“真的与我无关?那与我身体里的力量呢?你一直派人跟着我,在森林里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道,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当时他就忽然在想那些人是不是为了他身体里这股力量而来?虽然猜想有可能是司善派的人,但不能排除有其他目的的可能。他一直没有相信过她,直到那日樱默送来的礼服里有她的传信,还有那日与离汤谈话,他告诉离汤自己在人间遇袭,本意就是试探他,而离汤的反应果然有问题,所以他才确定一切。
  离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甚明显,“原来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锦瑟转过头,“你知道?”
  轻轻一笑,他转向司善,“这个你要问她,这可是她的杰作。”
  黑色的人影佝偻着,单薄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倍感苍凉孤寂。她轻声一叹,嗄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告诉你。说起来,你身体里之所以封印着那股力量,与离汤口中的琼玉也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两更~~

  ☆、第四十九章 千年隐秘

  两千多年前,天现异象,日月同辉,白昼不尽,山川移位,河水倒流,致使灵力混乱,妖界动荡,直过月余才见恢复。同时,一道金光破天而出,数丈光柱直射青丘山顶,霎时整个狐族灵力充沛,草木葳蕤,族人修为暴涨。充沛的灵力甚至溢出结界散往妖界、人间,从而引来了觊觎。
  金光中是一架七弦琴,通体墨黑,色泽温润,琴弦是金,尊贵耀眼。
  据说此琴乃上古神只所持法器,想来是天神陨落,因而失主,落入下界。而它所蕴含的力量,足以撼天动地称霸一界,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这把灵力浩瀚的宝物虽给狐族带来了强盛,但福兮祸所伏,同时也引来了灾难。
  好的东西人人都想得到,更何况是上古神器,而当大家都有同一个目标时,往往会结成联盟,共同出力,至于最后归谁所有……先抢到再说。索性,并不是所有妖族人都觊觎其力量,但大部分都逃不过它的诱·惑。
  狐族因其实力大增,一时间那些妖族竟久攻不下,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厉害也终究有限,而为了保住狐族,又不让其落入心术不正之辈手里,当时的族长,同十数位修为出类拔萃的族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将琴封印起来,而族长因为功力消耗过度,内丹也用于增强阵法灵力,失了法力维持,在封印完成后消散,魂归地府。同时也有几人牺牲。
  之后,莫浔继位。
  因为那强大的力量突然消失,各族妖们不明所以,正奇怪发生了何事,便有狐族出来,说那神器已经消失,让他们不要再来。尽管心存怀疑,但因为确实感觉不到那股灵力,也有人去狐族看过,没发现什么异常,此事便不了了之,但过程却耗费了数百年之久。
  此后七百年,狐族与各族相安无事,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不值一提。
  然而,那神器太过强大,封印的力量在逐渐减弱,前任族长耗尽毕生修为也不过换来狐族几百年安宁。虽然莫浔隔一个月便会去加固封印,但灵力还是在以微弱的数量溢出,而很快,便有人感觉到——豹族,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族群,也时常与他们发生摩擦。
  琼玉确实是他们族里修为较高者,但她并非受人胁迫,而是自愿领命。为了接近狐族,并且混进来,他们煞费苦心,而在得知离汤入人间游历之后,一场阴谋便悄然诞生。
  琼玉的任务是让离汤爱上她,然后进入狐族,打听到宝物下落,并且带回来。一切都完成得非常顺利,除了被莫浔发现。
  尽管没有成功,但当时琼玉已经破坏了阵法,凭借莫浔与司善俩人根本无法修复封印,而如果叫其他人来,万一中途坚持不下,那封印将会立刻解开!而神器被封印这么多年,力量积蓄亟待爆发,如果封印失效,那狐族将会顷刻间消失于这场爆发中。这时,司善提出了一个建议。
  人的身体是最脆弱之物,亦是最深不可测之物,所蕴含的力量无法估计,也许很小,也许很大,端看其人,而婴儿的身体更是不可估量,因其不谙世事亦是最纯净之地,可以消除一切邪恶,包容万物。司善地方法,便是将神器封印在莫浔刚出生的孩子体内。
  但是,做任何事都有风险,更何况还是如此危险至极的事,成功了便好,若是失败,不仅孩子会死,解封的力量更会因为没有了束缚而瞬间爆发,将狐族毁于一旦!
  没有哪个父亲愿意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如斯境地,更没有哪个母亲会同意如此做法。但是,莫浔不仅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更是一族之长,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孩子而牺牲整个狐族,更何况这是唯一的办法!
  虽然可以远离这片土地,但那是非常不负责地行为。神器会因为失去控制落入妖界,若是被心思阴暗之人得到,再加以利用,那将是妖界地灾难!
  他不是没想过换其他成人来作为封印神器的容器,但这是一开始便不允许停下来得办法,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成人内体有太多杂质,会与神器在妖界所吸收地戾气呼应,从而因刺激而失控,那结果一定是失败。反之,如果是心无杂念,内心澄澈的婴孩,那成功的几率将会较大一些。犹豫再三,莫浔终是将那孩子放在了封印阵法里,进行神器封印,而封印之人不仅有莫浔、司善和几位修为高深之人,更有妖王帮忙,最后终是不负重托,封印成功!
  “你不要怨恨族长,他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想你知道,就是怕你心生怨怼。”嗄哑的声音缓慢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叹息。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身体里隐藏的秘密,“你们真厉害,一千年,瞒得滴水不漏。”锦瑟勾了勾嘴角,讥讽地笑,心中有些怒意,眼底深处纠结着复杂的情绪。
  “因为当年参与封印的其他人本就年事已高,后来陆续归西,是以知道此事的不过你父亲、我和妖王三人,瞒起来并不困难。”司善将一切和盘托出。
  呵,他该笑还是该哭啊?亦或是宣泄心中怒火?难怪小时候总奇怪为何父母感情不好,母亲逝去时更是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他,他当时一直不明白,如今想来是因为这件事吧。
  不怨吗?那不可能,当时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便被决定了命运,可有人在乎过他的想法?即便作为一名族长他这样地决定没有错,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得起自己吗?狐族得救了,妖界得救了,而自己却要作为一个容器过此一生,也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因为封印失效而命丧黄泉,到时候一样会有灾难!既然如此这样做又为了什么?就为了这短暂的平静吗?
  用他的生命换妖界千年平静,外人看来莫浔族长深明大义,他锦瑟舍己为人,可是,会有人问这是他们心甘情愿吗?这对他公平吗?
  “哈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父亲,狐族祭司,为了保护狐族不惜牺牲一切,多么自私,完全不顾他人感受!”离汤瞪着锦瑟,看上去神情有些狰狞,言辞充满恨意,“都是因为这个狐族,才会有琼玉的死,你的悲哀,既然如此,还留着它干什么?!不如我们一起把狐族毁了!看看他们还能守护什么!”离汤双手一扬,衣袂震响。
  “少主,不要听他的!”司善急急出声,“族长其实是很爱你的,虽然他把神器封印在你体内,但这是我的主意。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能够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他一直是想把神器从你内体分离的啊!”
  锦瑟没有说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沉静如水。
  “哼,方法?什么方法?找到了吗?”离汤不屑冷哼,“锦瑟,不要听她胡说!跟叔叔一起,毁了狐族,让他们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别痴心妄想了,你不过是想得到少主身体里的力量复活琼玉,我跟你说过,那不可能!天地万物有生有死乃是不变的秩序,岂可被轻易打破!”
  紧张的气氛似乎连风都被凝固,窒息般沉闷,而外间众人仍旧打得激烈,桌椅翻到,酒菜满地,杯盘碎裂,一片狼藉。
  樱默和华罄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他们,魅兮看着眼前白色的背影,神情悲哀。
  “锦瑟,你不要被他骗了,族长其实对你很好。”樱默皱着柳眉,神色紧张。
  “锦瑟,你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背叛狐族,你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们,我也是,如果换做是你,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华罄冷冷地出声,敛眉肃目。
  月上中天,柔和的光芒撒落大地,照见族长府内外一片混乱,喊杀震天。而在堂内,却好像是另一个空间,落针可闻。
  忽然,“呵呵,”轻笑声响起,夹着揶揄,带着好笑,还有一丝佯装得怒意,“在你们眼里,锦瑟是这样的人?”抬眼,蔚蓝瞳依旧,光华流转,摄人心魄,通透明亮,慵懒而笑。
  樱默一愣,回过神却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华罄眼底也掠过一丝轻松,离汤脸色一沉。
  “叔叔,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就算我对自己父亲有何不满,对自己身体里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心怀怨忿,但那也只是限于几人。想让我跟你同流合污,妄想!”最后二字,慵懒的语调猛然沉下,身形一晃,掠向了离汤!
  “不自量力!”离汤眉目一沉,迎了上去。
  夜色漫长,星子俯瞰大地,冷眼旁观一切闹剧,不加评判,没有感情。
  族长府上空,各色妖力闪耀,灵力乱窜,璀璨夺目,瑰丽异常。爆开的冲击催动树叶沙沙作响,屋瓦碎裂,地面上尘屑灰土随风蔓延,迷了人眼,远远看去,四处皆是一片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血煞之阵

  月色冷凝,寒霜撒落大地,青丘山顶一片惨白,山麓笼在阴影里,暗沉森然,令人发怵。
  枯枝落叶踩在脚下沙沙作响,在这荒无人烟的密林里让人背后发凉,一抹白衣更教人心跳加速,唯恐是什么鬼魅游魂。
  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高山,神色凝重。
  当日遇见魅兮,下意识便想到了锦瑟,在追踪失败后,更是总忍不住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是否与锦瑟有关?联想到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如果这次真的是为了对付锦瑟,那么他将会非常危险。尽管理智告诉自己,魅兮如此大费周章一定不止对付锦瑟一人,也许会牵扯很广,而自己若卷进去,很可能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甚至连累归真宗,以后也难说清,可是,他还是在准备回归真宗时忍不住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们。
  他找了几日,用尽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得方法,但都没有他的踪迹,心中顿时有些慌,忍不住想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因为魅兮那么大阵仗如果真打起来动静一定不小,不会没有人察觉,而这几天一直不见有什么传闻。
  可心里还是会担心,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情,很慌乱,很着急,很恐惧,不受控制地往不好的方面想,但同时也惊愕自己对他的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他会不会回去了?既然自己听到传言会回归真宗解释那他会不会也一样?而且还有被魅兮袭击的事,也有可能让他回去与族人商量对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来到了狐族的居住地青丘山,然而却不得其门而入。
  狐族与人间相邻,但妖界和人间是两个世界,自然结界也异常坚固,便是有数万年修为也不一定能够打开一个缝隙,更何况是他。所以任凭无念如何施法都不能够打开结界,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不能、也不可以进入妖界,且不说会有生命危险,便是见到了锦瑟又能怎样?回去后又该怎么说?这里面是他的地方,应该不会吃亏。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又想,但百密尚且有一疏,若有个万一呢?他仍是想见他一面,看他是否安好,告诉他小心。
  灿若星辰的瞳闪烁着忧虑,时常冷清的面容带上了一丝愁绪,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结界出现了波动?来不及多想,他赶紧以血结印,不顾事后反噬,提高自身修为,用尽全身功力往结界最薄弱处打去!本来平常的山体忽然出现了扭曲,淡淡的蓝光浮现,仿若一层薄膜,看似柔软脆弱,却始终尽职地抵挡着那一抹红,不退分毫。
  无念的额头上慢慢沁出了汗珠,眉头紧蹙,他再次用力,红光暴涨,色泽妖异的霜泠终于冲破阻碍,无念见状瞬间化为一道白光,从那不到寸许的豁口飞了进去!
  异常的静谧,本该热闹喧嚣的狐族仿佛被冰冻,诡异的与之前好似两个世界。地面上躺满了狐族之人,有的甚至已经现出了原身,无念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除了灵力衰竭,失去意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继续下去,那便性命堪危了。
  无念心头愈来愈沉重,目所及处,无一例外,这般大面积,应是某种阵法所致,并且似乎是针对整个狐族,是以方才维持结界的灵力减弱,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也在流失,长时间待在这里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看了一眼前方灵力最充沛之处,他掠了过去。
  一绿一白两种光芒交错闪现,杀戮的气息远远便能感觉到,尚未至府门前,便能看到遍地不知是死是活的妖族,待到院内,更是如此。堂前一片空地上,两道身影快速交错,妖力闪耀,打斗激烈。
  院子里用一片狼藉已不足以形容,连地板都已经被破坏。樱默华罄身受重伤失去意识,躺在堂下的阶梯上。魅兮同样身受重伤,靠坐在进门的这边墙上,强撑着没有昏过去,注视着浮动的白影,那双眼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闭上。
  锦瑟比他们好一些,却也是脸色苍白,唇色鲜艳被血色浸染,气息凌乱,似乎非常痛苦,他半躺在地上,专注地看着那两道身影,神色冷凝。
  “原来我狐族还藏了这样一位大人物,可真是没想到!但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年来精心部署企图将所有与我有关之人一网打尽,难道你真就认为我只是在想怎么抓锦瑟吗?如今血煞之阵已然启动,我看你怎么阻止!”离汤讥讽地看着对面之人,猖狂大笑,仿佛已经胜利,碧绿的瞳被血色充斥,不知是因为那强功丸,还是仇恨。
  血煞之阵,以血结阵,煞为根本,怨灵作凶,凡有皆食。
  这便是魅兮在凡间屠村抓人的真相。那么多无辜死去之人,自然拥有非一般的怨恨,而这些怨恨则可以作为阵法中杀人得利器,那些孩子,则是为了用他们的血结阵,但又因为死得痛苦,而充满煞气,如此,便可结血煞之阵。
  血煞之阵一旦启动便不会停止,直到将阵法中的一切变为荒芜,而初始,便是吸收灵气。
  与离汤交手的,是一名黑衣女子,似乎正是司善那一身服饰,却不似同一个人,玲珑的身躯并不枯槁,也不佝偻,年轻的面容没有遮掩,露在外面,月凝寒霜,清丽无方,听到离汤的话也不予理睬,只是凌厉地出手。
  无念进来正是看见这样一幕,微微一顿,便径直走向锦瑟,而在他出现的瞬间,院内四人也发现了他。
  锦瑟看着走向自己的人,眼角瞥见那泛着红光的霜泠,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眼里各种情绪纠缠,分辨不清。
  无念蹲在他面前,眉头不自觉蹙起,“你怎么样?”虽然依旧是清冷的语调,目光却分明是担忧。他感觉到,他的气息很乱,灵力不稳,似乎有外溢得趋势,与上次很是相似。
  自然的姿态好似非常熟悉,没有半分隔阂陌生。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淡淡地勾起嘴角,他神情慵懒,表现得毫不在意,嗓音有些哑,却更添勾·人心弦的磁性。
  因为阵法的原因,锦瑟的灵力也在流失,而逐渐虚弱的身体自然给了那力量很好地挣脱机会,并且因为法阵吸收灵力,会更加使那力量骚动得厉害。
  似乎顿了一下,他才说道:“封印是不是出问题了?”却是答非所问。看这情形,他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定是锦瑟与那人打斗却敌不过受了重伤,加上阵法使得封印松动,而他自己则强自压制着。尽管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看见魅兮也明白了几分,可是现在,那些都与他无关。
  “我帮你。”不容拒绝地坚定,说完不顾锦瑟反对,便把他扶了起来。
  因为无念的来到,锦瑟心里一瞬间变得很乱,他有些欣喜,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欣喜他地出现,担忧他的安全,害怕他会离去,害怕他来此的目的以及疑惑他为何会来此?还有其他纷繁复杂的情绪。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没有,脑海中很混乱,却又一片空白,但是却留恋此刻的时光,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蠢蠢欲动的力量岂是无念可以压制,更别说他本身灵力就在流失,即便上次也只是裂缝,可还有另外俩人帮忙,现在呢?随着时间流逝,俩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场中,离汤一直注意着锦瑟这边,因为他要等神器力量挣脱后引入自己身体,从而利用它复活琼玉,而因为他是血煞大阵的发动者,即便他也在阵中,但法阵却不会伤害他。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不可能压制下那股力量!”看着俩人愈来愈苍白的脸色,离汤冷冷地笑。
  女子也注意着那边。
  五彩中夹杂着白,绚烂瑰丽,在他们身周萦绕,美丽却异常危险,随着白色的减少,五彩的光芒愈加强盛,俩人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胸腔中气血翻涌,锦瑟更是有被撕裂得感觉,剧痛异常。
  他动了动被血色浸染的唇,语气不稳,“无念,快、快走,没用的,你救不了我……这里的事,也,与你无关。”再是逞强,表现淡然,也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
  “别说话。”简短的三个字,却透露着某种坚决。无念双手微颤。
  锦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绝世无双,敛尽芳华,却又脆弱似霜花,“你本就不、不是妖界之人,何苦蹚……这趟浑水?还是回你的正道,做你的……无念道长吧。”每说一个字,喉咙都有被刀割的痛感。
  无念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催动体内几近衰竭的灵力,注入锦瑟体内。
  锦瑟眉头微皱了皱,他瞥了身后一眼,一咬牙,背部离开了无念双掌,顿时一股强大地反震力让俩人一前一后倒在了地上,锦瑟更是喷出一口鲜血,情况愈加严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九尾之狐

  “你干什么!”无念不顾自己嘴角的鲜血染红白衣,赶紧把锦瑟扶起来,怒目而视,但深深地恐惧却掩盖不住。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强烈而鲜明地表情。
  锦瑟听见他急切的语气楞了一下,但依然是那一抹笑,看着他,对自己似乎毫不在意,“其实,我在幻境里,看见的还有你。”飘忽的语调,朦胧的目光,仿佛是在回忆。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无念一愣,但反应过来后,愤怒的情绪不自觉消散,“我也是。”目光却复杂起来。
  原来不止是自己,他们二人同时想到。
  锦瑟原以为,只有他一人在那时就已经动了情。本来,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屑,因为他听到过不少关于人、妖相恋的故事,有哪一个是能够圆满结局?所以他从不好奇,也从不渴望,他觉得,那太痛苦,所以从开始便压抑着,后来也是摇摆不定,心中纠结,但是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他们旁若无人,那边也打得激烈,因为强功丸的原因,离汤功力大增,为了万无一失,他不知吃了几颗。
  该说他什么呢,为了复活琼玉如此穷尽心力,不管自己的身体会怎样,会有多么痛苦。也不管会伤害多少人,是否一定能成功。他就一直抱着这么个希望活着,不知若是希望破灭,他会如何?
  绿光一闪,凌厉地一掌狠狠打在女子胸口,鲜血从空中落下,在地面滚起血珠。
  “这便是九尾狐的实力?也未免太名不副实了,”离汤缓缓从空中降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颇显狼狈的女子,“司善!”
  墙边的魅兮看着如今情形,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但转眼又有些悲凉,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存在,她如此尽心尽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能得到什么?
  锦瑟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抓着无念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无念看了他一眼,想上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子轻轻勾起嘴角,即便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她,但那骨子里的高傲和睥睨天下的气势轻易便能让人忽略她的狼狈,反而她面前的离汤在那轻蔑不屑的目光中仿若蝼蚁,“离汤,若是一时的侥幸便能让你认为已经胜券在握,那我只能说你必败无疑!”手在地上一拍,整个人从地上飞起,黑袍在空中展扬,猎猎作响,长发飞舞,神情冷然,她双眼微阖,昂首向天,双臂缓缓抬起,庞大的灵力不断自身体里溢出,淡淡的光芒渐渐清晰,一个图腾缓缓显现在背后,威压之感弥漫开来——一只巨大的九尾之狐,神圣威严,傲立的姿态仿若神只!
  离汤脸色一变,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隐隐有下拜之感,尽管那不是他的本意。
  终究是狐族的神,其威慑力不论何时何地,经过多少年,都不会有所改变。
  锦瑟和无念也看见了那个图腾,神色惊讶,魅兮虽然也是一副吃惊得样子,但更多的是恐惧,对于上古神只的敬畏。
  女子周身的白光渐渐强盛,范围愈来愈大,照的黑夜亮如白昼。充沛的灵力向四方扩去,温暖而令人心安,锦瑟感觉到自己体内骚动得力量似乎在被慢慢压制。
  离汤脸色愈来愈白,愈来愈难看,忽然,他飞向了空中,直奔女子而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弹开,落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光芒渐渐刺眼,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纯洁无暇的白,锦瑟和无念忍不住闭上双眼,却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自己,失去的灵力在渐渐回来,反噬得痛苦缓缓消失,锦瑟的气息也慢慢恢复正常。
  没有了那股外溢的力量,似乎封印已被加固。
  忽然,空灵的声音在虚无中响起,“以吾之命,还汝之幸。祸兮福兮,皆当归兮。”清澈干净的嗓音仿佛能涤去一切罪恶,抚平所有伤痕,让内心平静下来,生不出半点邪念。
  光芒中,女子神色虔诚,头颅微仰,仿如祷告一般,黑色的衣袍让她看上去冷漠而又神秘,周身气质高贵无比,恍惚间竟似回到了当年……
  五千年前,作为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狐神,也是创造出狐的神,她尽心竭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和他们过着与世无争地生活,数万年来,整个狐族无比安乐祥和。
  但是,美好不会长久,平静也总会被打破,太过平淡、规律地生活会让人不自觉生出厌倦之心,神灵也是一样。她去了人间游历,见识五色繁华的俗世,感受人情冷暖,这一切似乎给她麻木的心注入了新鲜血液,也让她许久不曾有过表情的脸上多了喜怒哀乐,这样鲜活地日子让她流连忘返。
  但好景不长,她看到越来越多地生老病死,可怜凡人地生死离别,开始地快乐被悲伤替代,她想改变这一切,却无法令他们不伤痛,也无力给他们更长久的寿命,也不能。
  然而,有些念头一旦发芽,即便你努力压制,也终究会在某个时刻倏然变成参天大树。
  在看到太多因死亡而悲痛欲绝得人们后,她终于忍不住,擅作主张耗费巨大修为和寿命复活了因瘟疫而死掉得大半村人。她虽然疲累,但在看到那些人完好无损后,非常开心。
  然而,此举违背了天地法则,打破了生老病死得秩序,令未复活亡灵愤懑不平,致使冥界大乱,招来天帝震怒,派下仙兵仙将下界捉拿,甚至出动了几位上仙,设下法阵将其制服。但念其是因不忍目睹凡人伤痛,虽做法欠妥却也是善心所至,罪不当死,但也不能放任其行,遂剥离其仙骨,将其囚于忘川,受永世灵魂煎熬之刑!
  但其实,天帝一直想将其除去,自己的属下太过强大上位者自然无法安心,只是因忌惮对方的实力才一直没有动手,而此次因为其法力严重耗损,他才以并不光明地手段将其制服,但作为一界之主总不能落人话柄,毕竟她也不是做何大奸大恶之事,所以才没有让她神形俱灭,而是囚于忘川。
  本来因复活村人消耗的法力还未恢复,便受到一系列惩戒,致使修为大损,伤了根基,接着又被囚于忘川受刑,在阴暗之地更是难以恢复,这一折腾,她那一身修为竟已去了六、七分,且难以恢复。
  后来,她从冥界逃出,虽然天帝有派人捉拿,但没有找到,又见不曾发生什么大事,便不了了之。
  她偷偷回去了狐族,毕竟那是她的家,但她并没有表明身份。现在的她已经不复从前,即便她知道那一切是为何,说出来了又能怎样?他们无法与天界抗衡,她也不想为了一己之私伤害狐族,那两千年地刑罚就当是对自己打破天地法则地惩罚,从今往后,狐族不再与天界有任何瓜葛。
  当时狐族祭司亡故,她见状便隐藏身份作了那狐族祭司,继续守护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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