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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系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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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不过我碰巧知道聂小雀是个双胞胎,有个孪生兄弟叫小虫.如果先把小虫藏在山上一边让小雀儿躲起来然后小虫子及时出现,弹响这支古筝,聂家岂非就赢了。”

“这倒真是个诡计。”李红袍冷冷的说道:“只有样可惜”

“哪样?”

“你碰巧知道聂小雀有个双生兄弟唐家的人难道会碰巧不知道?”

吃苦和鹰却差一点把一嘴的酒都笑得喷了出来。

唐家当然早已算准这一着而且早巳查出聂小虫最近一直都在济南,他们甚至还约定好了,九月九日的凌晨,叫聂小虫到济南城的云门楼于上见面,若是小虫不到,这一局就算聂家输

“蜀中唐家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胡大小姐也忍住笑道,“这种绝计,也真亏和尚怎么能想得出来。”

卜鹰也笑,笑得却好像有点莫测高深的样子,胡大小姐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笑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只不过忽然发现,名门大派干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下五

怎么说?”

“唐家做事虽然滴水不漏,真正占便宜却还是聂家。”卜鹰解释,“聂小虫这次到济南去,不管他是去办什么事,都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平安归来。”

“为什么?”

“因为这次他找到个万无一失的靠山,保证天下太平”

胡大小姐终于也明白了。

“为了这次赌局,唐家派到济南去的人一定会时时刻刻监视着他,别人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定还以为他请到了唐家的高手做保漂,还有谁会去动他T”大小姐吃吃笑道,“看来聂家这些小麻雀、小虫子,倒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卜鹰忽然问她:“你知不知道昔年被武林九长老贬为下五门的五个门派,到如今只剩下了几门7”

“难道只剩下聂家一门了?”

“一点也不错,就只剩下了他们一门。”卜鹰叹息,“一个门派被贬为下五门之后,要生存下去就变成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昔年那九使者先生如果想到了这一点,也许就不会因为某家人会用‘鸡鸣五鼓返魂香’而把他贬为下五门。”

他的声音仿佛还是很冷淡,淡淡的接着道“有些门派虽然不会用熏香暗器,做出来的事却远比那一家要精彩得多。”

胡大小姐凝视着他“我知道你一向很同情他们,只可惜聂家这一局还是有输无赢的。”

卜鹰冷笑“只怕未必。”

就在这时,已经有一条人影从苍龙岭的石脊上翻跃而起,猿猴般凌空翻了四、五个筋斗狠琐的身法突然变得曼妙轻灵,飕的一个燕子穿帘.平自又变为“细胸巧翻云”,轻飘飘的落在春草般的缘毡上,单膝般跪,抄起古筝。

只听“挣锦”一声,声越金石,远远的传至远山白云里,手指上竟带着种极阴柔的内力。

再看弹筝的人,纤巧的身材,瘦削的脸神情间总仿佛带着几分畏缩,只有双黑白分明助眼睛里灵光四射.显得聪明绝顶,

胡大小姐忍不住失声轻呼“是他”

“是的.是他.聂小雀,小雀儿。”卜鹰故意冷冷淡谈的说,“下五门的人.这次总算不幸赢了一次。”

直至多年后卜鹰还对人说那一天在华山绝顶,他最忘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大李红袍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很严肃而且很恭敬的态度对他说:“卜先生,你真行,我佩服你。”

卜鹰后来还对人说:“那一次大概是近三十年来,李红袍第一次称呼别人先生,那一次很可能就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

“后来呢?”有人问卜鹰,“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当然就跟聂小雀击吃庆功酒去了,我们去的时候,唐家的人一直都在看着我。”卜鹰笑道,“如果唐家人的眼光也跟他们家的暗器一样有毒,那天我一定已经被活活毒死。”

胡大小姐四了口气“那一次我倒很同情他们,因为我也跟他们一样,始终不明白卜鹰究竟凭哪一点算准了聂小雀会赢。”

后来又有人问聂小雀:“老实说,你跟唐捷的轻功究竟是谁强?”

“是他强。”

“后劲是谁比较大?”

“是他比较大。”

“但是你却赢了那局。”

好像是的。”

“他的轻功比你强,后劲也比你大,你是怎么赢他的7”

聂小雀不回答,只笑,笑得一点都不像是只小麻雀,倒有点像是只小狐狸。

庆功酒

九月初九那一天当天晚土,华山山麓.临时搭成的连营式长棚里,张灯结彩,箍开数十桌,都是为了要替唐挺和买唐捷的那些赢家们庆功的。

从各地进来的江湖好汉,午时一过就开始喝酒,边喝边等,等侯好音。

可是从山上传下来的消息却不太好,先上山弹响古筝的竟是聂小雀,这怎么可能?欢乐的场面虽然已显得有点尴尬,大家却仍然半信半疑。

等到专程从川北赶来主持这一次赌局的唐门高手唐挺从山上下来,消息才获得证实。

“唐捷真的输了,他的人已悄然而去,不知所踪。”

唐挺脸色虽然沉重,腰秆却仍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杆枪。

唐家的高手大多数是这样子的,赢的时候是这样子,输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像唐捷那样,输了就悄然而击的人,唐家并不

好像是理留香曾经说过“较功练得好的人情感总是比较脆弱,这大概是因为选种人的反应也比较快的缘故。”

楚香帅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他对这方面的言论多少总是有些道理的。

何况他自己就是个情感很脆弱的人。

唐挺从山上下来后,立刻证实了两件事。

—唐捷确实输了,比聂小雀整整落败了三百指。

弹指的功夫为“一指”,三百指已经是段很长的时候了,这种计算时间的方法,据说也是楚香帅创造出来的,虽然不能进入庙堂,江湖中却已渐渐有人开始采用。

—聂小虫确实还在济南,今天凌晨唐挺还接到派到济南去的唐门弟子飞鸽传书,而且还说济南府最近发生了一连串很神秘的凶杀案,好像还跟聂小虫有关,所以他暂时还走不了。

这几件事虽然使买后谈的人胃口大伤,可是大厨子已经来了,酒饭已经淮备好,饭还是要吃的,只不过吃得不明不白而己。

在这餐庆功酒上,真正的赢家和输家居然全都下落不明,人影不见。他们的人呢?

这一砍赌局中,真正的大赢家当然不止卜鹰,此刻这一只鹰还带着一只雀飞入了条陋接,陋巷中有家小店,厚厚的馒布门帘已被油烟熏得发黑。

平时最爱干净的胡大小姐这故居然也跟来了,最近她好像已拿定主意,跟定了卜鹰。

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能下定这种决心,倒也不是坏事。

小唐里只有三张洗得发白的杨木方桌,厨房里刀构直响,菜已上锅。

卜鹰四下看一眼,看不到别的客人,立刻问“只他在炒菜?”

聂小雀笑着点头“今天他心情特别好,一定要亲自下厨房。”

卜鹰立刻眉开眼笑,看样子简直比赢了八十万两还开心。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今天的第样菜,是不是炒鸡蛋?”

“是,是炒鸡蛋。”小雀笑道:“这是他的老规矩,要喝酒,先弄盘炒鸡蛋垫底”

卜鹰大笑,大小姐却不禁摇头,炒菜的这个“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还能把一盘鸡蛋炒出花来?听说一个人年纪大了嘴就会变得比较馋,卜鹰的年纪确实已不小,难怪最近对她好像越来越疏远。

大小姐心里面正胡思乱想,一盘炒鸡蛋已经端了上来,鹅黄色的一盘蛋,上面缀着十来点翠绿的葱花,香、缴、柔、滑,胡大小姐本来准备只吃一口的,小小的一小口,可是一筷子接下去,眼睛和筷子就再也台不得离开这盘炒鸡蛋。

接着,干挠茄子、火爆牛心、虾仁豆腐、豆瓣雪菜、双冬腐衣.一样样捧出来,虽然都是些家常莱,可是每‘样全都是色香味俱全,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炒得出这种菜,也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吃得出它的滋味来。

就连胡大小姐都觉得有点不能不佩服这位“他”先生了。

“他”是谁呢T看卜鹰说起“他”的样子,非但神神秘秘的,简直是有些鬼祟。

等到“他”把手脸洗干净,笑嘻噶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胡大小姐才真的大吃了一惊。

这位在厨房里炒鸡蛋助“他”先生,却不是聂小雀,是谁?

秘密

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总是只有一个聂小雀,如果说炒鸡蛋油这个人是聂小雀.那么刚才在山巅弹响古等,又把卜鹰他们带到这里来的人是谁呢?

胡大小姐看看“他”,又看看他。

“你一定就是聂小虫,原来你还是偷偷的从济南溜回来了。”

“我不是小虫.小虫是在济南。”这个人很认真的说,“我叫小无

“小无?”

“不错,小无。”这个人说,“无,就是没有的意思。”

“没有什么T”

“没有我,”这个人说,“世上有小雀,有小虫,可是没有小

“没有小无的意思,就是没有你?”

“不错。”

“既然没有你那么你是谁?”

“我只不过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而已。’他非但没有点悲伤的样子,反而笑得很愉快,“别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样一个人存在。”

他越说越糊涂,胡大小姐却明白了。

聂家原来有个“三胞胎”兄弟,小雀、小虫、小无,可是江湖中却只知道其中两个,小无根本从来都不露面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才出现,乘别人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把赌局乱了,把难题解决。

其实这三兄弟究竟谁是小无T谁是小虫7谁是小雀?有时恐怕连他们I自己都分不太清。

胡大小姐轻轻叹了门气。

“卜鹰,现在我也佩服你了,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一局他们是输不了的。”

卜鹰微笑“我早就说过,若是明知有输无赢,就算杀了我的头我也不会去赌的。”

“你还是会去赌的,因为你是个天生的赌徒。”胡大小姐幽幽的说,“若是一定要等到十拿九稳才去赌就不能算是赌徒了。”

聂小雀也叹了口气“这句话真是千古不移的至理名言,每个人明了都应该牢记在心才是。”

卜鹰仍在笑“其实我也不能算是赌徒,我还不够格。’

“你不够格谁够格7”

“关二、关玉门。”卜鹰说,“我本以为达次他定会来的。”

只要有机会能和卜鹰赌,关二的确是从来都不肯错过的只可惜“关二爷这次在济府,好像也跟小虫一样,被卷入一件凶杀案里。”聂小雀道“昨天夜里我是接到小虫的鸽书,据说凶手已经被逮住正是关二爷的嫡亲外甥,关家三姑奶奶的独生子程小青

“程小青7”卜鹰两道浓眉结起,“程小青会杀人?我不信。”

“听说他杀的人还不止一个而且是在行凶的现场被逮住的。”小雀道“破案的人据说就是当今六扇门里第一高手,刑部的总捕凌玉峰。”

卜鹰的浓眉结得更紧,过了半天,忽然问:“济南府的正堂是不是姓潘?

“大概是的,”聂小雀道“听说他本来是九省巡按,钦赐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他已经斩了程小青?”

“暂时还没有,可是也快了。”

卜鹰霍然长身而起“走我们到济商去,那里正有好戏连台,我们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一直很少开口的聂小无忽然笑了笑:“鹰哥如果想去看关二爷,恐怕就不必到济南去了。”

这时候关二已经到了华山,正在山麓下的十里长棚里,放怀纵饮,喝得竞比他吃的还要多。

吓人的纪录

聂家实在是个很神秘的家族常常会用一些奇异而诡秘的方法做出一些别人永远无法明了而显无法解释的事。

关二的事件,就可以算是个很好的例子,卜鹰就曾经问小无“你是说关二已经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已经来了?”

“刚才。”

“刚才什么时候7”

“就是你刚才提起潘大人的时候。

“那时候有人跟你通过消息?”

“是的。”

卜鹰笑了。“我的眼睛虽然不太好,可是我不瞎我的耳朵虽然不太好,可是我不聋那时候有人跟你通过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当然不瞎不聋.他有鹰一样的眼睛,虎一样的耳朵.甚至还有着狼样的第六感,可是他当时的确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可是他也知道聂小无决不是个说谎的人,所以他更好奇,所以要再三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聂小无终于回答,答得很妙。他说“鹰哥不知道,因为鹰哥毕竟不是聂家的人,聂家还有很多古怪的事,鹰哥大概也不会知道。”

他还补充了一旬。“严格说来,聂家的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完全没有一个人知道,连我们兄弟都不例外。”

卜鹰又笑了这砍是真的在笑,笑声又恢复了那一向的豪爽和明朗。

“不管怎么样,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已经足够了。”他自己解释,“我只要知道聂家兄弟是我的朋友,我晚上睡觉就会放心得多了。”

关二呢?关二如果已经到了华山附近此刻在哪里?

“你们兄弟是一种人,关二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人。”卜鹰说。

“他是哪种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种人如果他是你的朋友你晚上就休想睡得着。”卜鹰说“那倒不是因为你怕他等你睡着了来害你,而是因为伤时时刻刻都在为他担心,深怕他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关二爷难道会是这种时时刻刻都要让朋友为他担心的人?”

“他就是。”

卜鹰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人十余岁成名,以一身神力和一双铁掌纵横江湖数十中,据说一生中从未遇见过敌手,奇怪的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有时候做起事来,却比小伙予还要毛躁。”

“鹰哥是他的朋友?”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知不奇+書*網过是他的搭子。”

“搭子?什么搭子T”

“搭子有很多种,喝酒要有喝酒的搭子.扯淡要有扯淡的搭子,赌钱也要有赌钱的搭子,一个人活在世上,要过得快活一点,一个好搭子,是万万不可少的。”

“只可惜要找个好搭子比找一个好老婆还要困难。”

“那的确要困难得多了。”

“所以鹰哥决不会让这么样的一个好搭子伤心难受的,更不会让他遭遇到什么意外。”聂小雀问卜鹰,“我说的对不对T”

“对,真他娘的对极了。”

“鹰哥当然也算准了现在他会在什么地方。”聂小雀微笑接着说“如果鹰哥不知道,也就不能做他的好搭子了。”

聂小无一个死人的好搭于,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快乐的。”

“幸好他一时半刻内还死不了。”

聂小无也笑了。“有了鹰哥这样的好搭子,想死大概都死不掉。,

关二现在的确好像有一点很想赶快死掉的意思,因为他几乎已经把这带所有最难惹的武林豪杰全部得罪光了。

能够短短片刻间得罪这么多人,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关二能做到。

在这方面,他好像有专长,这一类的任务,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愉快的了。

根据别人的统计,这一天、这一夜,在华山下的长棚里在短短不到盏茶的工夫里,也就是说最多只不过别人喝盏茶的时间内,他共翻了十七张桌予,摔破了七十个大碗,二百零三个小碗,二百二十一个酒杯,三百零亿个碟子,而且还砸坏了四十二张板凳,外带卜三张大圆桌面。

另外他居然还有空,打扁二十九个人的鼻子,三十四个人的门牙,就只掉在地上的牙齿,一共就有百六十五颗。

这个纪录就算不是绝后,也是空前的,就连卜鹰都不能不佩服。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人简直好像长了十七八双手。”卜鹰说,“他吃东西的时候,却好像长了十七八张嘴,还有十七几个人的胃口。”

关二的胃口好像永远都是好的,面对着一群想把他撕成碎片的人他的胃口居然也一样好。

在创造了刚才所说的那个纪录之后,他已经吃了一只黄炯全鸡、一只香酥全鸭,两大碗白汁鱼唇、一碗八宝饭、二十八个花卷馒头。

面对着他的群人中,最少有二十个是可以在一瞬间杀人的好手。

斜对面的山坡尖还有三个人叠坐在一张春草般的绿毡上.一僧、一道、一俗一壶茶、一横酒、盘果宛如一稿图画。

他后面的山坡上,一片星光和灯光都照不到的黑暗里,孤零零的有一条人影箕踞在一块山石上,一对亮眼,一双铁臂,一根比平常人几乎要粗—倍的手指上,倒吊着一只特大的羊皮酒袋,在阴森的夜色中看来宛如一个地鬼与天魔混合成的凶煞。

——幸好没有人看见他的刀,他的刀在腰。

那一群可以杀人于一瞬间的高手,当然也各有兵刃在腰。

柔软的腰部通常都是江湖人用来携带隐藏兵刃肠地方,江湖人的腰大都柔软如蛇。

“蛇腰。”

关二忽然从一碗乳酪中把目光移开,瞪着对面一个宽肩长腰锦衣的中年人厉声说话。

“蛇腰丁人俊,善打毒针、软功、缩骨、擒拿,练的都不错,是鹰山群盗中的三大高手之一。”关二问他“这个丁人俊是不是你?”

“是的。”这个了人俊居然还满有点骨气,不但承认他的名号,而且还说:“其实我真正的外号,是赤练蛇腰。”

赤练蛇虽然不能算是毒蛇中最毒的一种,却可以算是毒蛇中最有名的种。

丁人俊傲然道“若是大蟒舵腰,那就无趣得很。”

6很好,赤练蛇腰这名字配得上你,若是大蟒蛇腰.那算什么东西?”丁人俊格格的笑,关玉门笑声震耳,两个人都笑,一个阳刚,一个阴柔。听得人全身冷汗鸡皮疙瘩都起了出来。

幸好关二的笑声很快就停顿,又问丁人俊“你杀过人?”偶尔。”

“杀过多少人?”

“不超过三个。”丁人俊阴森森的笑着说,“每天不超过三

关二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狂笑。

“好,这是好习惯,每天只杀三个,既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有时候我偶尔也会破例,杀上七八九个个。,

“这么样看来,你杀的人总有一两百个了?”

6只多不少。”

“你呢?你死了没有?”

“我好橡还活着,”丁人俊道“死人好像是不会说话的。,

他还在阴森森的笑因为他没有看见关二的表情已经变了,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变了,手臂上已经有青筋突起,眼睛里已经冒出血丝,

这是杀人前的征兆,很多人夜杀人之前都会变成这种样子。

关二距离丁人俊本来不但还有两丈多,而且隔着一张圆桌子,可是现在他的手忽然一伸只听得“咯、咯、咯”一连取爆竹般的声音,只看见一条长大的人影凌空一闪,一阵强劲的衣袂带风声达后,再看关二已经回到座位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坐下来,他的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踏在凳上,一只手里抓着半只油鸡,一只手里抓着一只手。

丁人俊的手,

刚才那,现在整个人都真的好像蛇一样的扭曲了起来,扭曲着伏在关二面前的圆桌上,一只手已经被关二反拧到背后,

关二的声音嘶哑。

”这个人杀人一两百居然还好好的活着,居然还在自鸣得意。”他的声音不但嘶哑而且悲抢,“有的人最多只杀人三五,就已经要死了,而且非死不可。”

关二厉声问6这样公道不公道?”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开口,过了很久斜对面山坡上才有一个人在叹气。

“老夫今年活了八十三,总算才明白件事了。”说话的人有气无力,身上的红袍却穿得鲜艳如少女,枯篷蜡黄的脸上,居然好像还擦着粉。

“红袍老鬼,你在说什么?”关二厉声问“你明白了什么事?”

“我总算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呆子就像你样的呆子。”大李红袍悠悠的说“因为只有你这种呆子,才会在这个世界上要求公道。”

6难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公道的事?”

“有是有的,比如说,你刚才讲的那件事就要比别的事公道一点。”

“你知道那是什么事?”关二问,问得虽然有一点笨,在当时却是非问不可。

“丁蛇腰杀人一百余还高高兴兴的活着,你外甥程小青只不过杀了三五个人,还没有真的弄清人是不是真的是他杀的就被判了个秋斩处决已经快把脖子洗干净坐在牢里等死了。”李红抱问关二,“你是不是认为这件事很不分道?”

他不等关二开口,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这件事是很公道的。”

关二大怒,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凭什么说这件事很公道?”

“因为你外甥儿要死,是他自己想要死的,一个人居然连自己都想要死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仆么公道不公道?”

“你怎么知道他自己想死?”

李红袍微笑。“他自己如果不想死,有你在他身边,还有谁能让他死?”

关二说不出话了。

赌 头

关二还没有开口,远处却有人答腔了。

“那倒也未必。”这个人的声音中带着种特别的磁性:“我碰巧的知道还有一个人能教得了他。”

“谁?”

“我?”

大李红抱诡笑“卜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直都在等

“等着我干什么?”

“不是等着你,是等着你最近赚进的那一百多万两。”

卜鹰大笑。

他施施然从人丛小走出来,兀鹰般的秃顶在灯下闪闪发着光,就像是金沙河的河水样,闪着金光。

“你错了最近我赚进的还不止重百多万两,只可惜不管谁要拿走一两都很不容易。”

大李红袍的笑容更诡“碰巧我刚好知道种法子.’

“什么法子2”

“赌。”

卜鹰精神一振,只要听到个“赌”宇,他的精神就会一振。

“你想跟我赌?”卜鹰问。

“是的。”赌什么?”

“赌你也救不了程小青。”

“赌多少?”

大李红袍双仿佛总是在昏睡中的老眼里也发出了光。

“我知道你是个有钱人,而且越来越有钱,可是我并不想赢得太多。”大李红袍瞪着眼道“我们就赌一百五十万两如何?”

群豪耸然动容,卜鹰也四了口气。

“一百五十万两随随便便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刚够买个烧饼一样。”卜鹰摇头叹息“看来这个人对钱财的数目连一点观念都没有。”

“你嫌太多?”

“不嫌。”卜鹰道,“我赌钱一向只嫌少,不嫌多越大越风流。”

“那就好极了。”

关二突然大喝“卜鹰,你为什么要跟他赌?是不是要借个题目去救小青?”

“程小青与我非亲非友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去救他。”卜鹰悠然道,“我只不过想赢那红袍老儿几文而已。”

他微笑“我知道他也是个有钱人,可是这次输了后,他恐怕就要穷一点了。”

多出来的人

车声磷磷,健马如飞,直奔济南。

对于马卜鹰并不十分有兴趣,胡金袖却是专家,她选出的马,不但都是名种,而且都是良骏,差一点的,她才用来拉车,可是经她训练过后.四匹马十六条腿好像只有一个动作。

车子当然走得很平稳,连卜鹰手中金杯里美酒都没有溅出一滴。

他斜倚在车厢把双只穿了双帕来小羊皮凉鞍的赤脚高高跷起来,唯一幸运的是他的脚绝对不臭,而且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脚脏。

胡金袖已经瞪着他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想不到你真的跟他赌了,你有把握T”

“没有。”卜鹰懒洋洋的笑了笑“如果有把握,我就不赌了。”

着有把握就没有了刺激没有刺激还赌什么?

有些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真正的赌徒却从来不做有把握之事,这道理胡金袖其实是明白的。

“可是你这次赌却是为了程小育”胡金袖道“看关二的样子连我的心都软了,我敢保证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样被一个人感动过。”

“你认为他被我感动了?”

“当然。”

“你认为我跟那位红袍老儿赌真的是为了救程小青?”

“对。”

“你认为我是为了关二才要救程小青的T”

“对。”

“对?对个屁”卜鹰冷笑,“关二只不过是我赌钱的搭子而

已,而且是个好搭子,又敢赌又敢输,而且输得起,除此之外,我

跟他还有什么狗屁关系,我为付么要救他的外甥呢?”

胡金袖露出雪白的牙齿,浅浅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这样子最好,要不然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胡金袖强笑着道,“一个赌徒若是把他赌钱的对象当成朋友,那就不好玩

她本来好像准备剥个桔子给卜鹰吃的,可是现在却把剥好的桔子送到自己嘴里去。

她好象认为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连桔子都应该没得吃,所以

她只问:“那么你准备怎么去赢这笔钱呢?”

“要赢这局就得先救程小青。”卜鹰道,“要救程小青就得先破案。”

“破案?难道你认为这件案子还没有破7”

“还没有。”

“程小青难道不是真凶?”

“绝不是。”

6那他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真凶?”

“那也许只因为他看见情人已死,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只想

死了算了。”卜鹰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充满了这一类的呆子。”

“你凭

“因为这件案子表面看来虽然已经破,其实却还有很多点可疑之处。”

“哪几点T”

“最大的点就是,这件案子多了一个不该多的人,少了一个不该少的人。”

“不该多的人是谁?”

“济南府的正堂潘大人。”

“少了的个呢?”胡金袖问“是不是圆圆。”

“答对了。”

圆圆是红姑娘的贴身丫头,红红请客,她本来应该一直在旁边服侍着的就算不在床边,也应该在门口可是在红红临死之前和被害之后,却直没看见她的踪影。

“老实说,这件案子至今我还没有弄得清楚。’胡金韧道:“你能不能从头再说遍给我听。”

紫烟的故事

要说这件案子,可以从两个要点说起第一个要点当然就是紫烟。

上个月,在济南府,有几天凌晨,灰暗的天空中忽然有一股紫烟升起。

这样的情形一共发生了六次.每一次紫烟的源起地都不相同相同的是,每次紫烟出现之后,济南城里都会有一位名人被刺杀而死死者彼此间却又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们之间也有一些相同之处,那就是在紫烟出现的前夕,他们都曾经被—位最近才迁入济南的名妓红红留宿过,而且都是死在一个擅用左手杀人的刺客手下,一击致命,干净俐落。

第二个要点,当然就是程小青与红红之间的恋情。

他们的情爱受阻,红红出嫁,又守寡再回娘家,还是无法和程小青结为连理。

她万念俱灰,并没有遁入空门,反而落涵于红尘自暴自弃,以求解脱。

心痛的是程小青,却又偏偏无法劝阻因为他们婚姻最大的障碍就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关二关玉门的嫡亲妹妹,名震西陲的关家三姑奶奶。

所以他只好把股怒气出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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