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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书1-7全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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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是死人没错。

          可是她却栩栩如生,没有腐败,没有僵硬,她柔软,鲜活,宛如仍然在世。

          王一函赶在段润之回来之前匆忙离开,然而在对方办公室里,那不可思议的女人却像一个毒瘤,深深的扎根在了王一函脑海里。

          
      从那天起,王一函就对段润之的办公室非常有兴趣。可是段润之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平时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极少,王一函很少能抓住机会,终于忍不住半夜爬墙进入学校,想要撬门却发现门开著。

          然而,那一天他却没有发现舒佳,面对他怒气冲冲咆哮的男人,不是段教授是谁?

          “是你吧!是你把她带走的吧?”劈头盖脸的指责,伴随著脖子上重重的勒起感袭来,王一函感到一阵晕眩。

          我?她?

          “教授……我只是忘了带东西……临时发现你的办公室居然开著门……”

          急中生智给自己找了漂亮的理由,王一函感到桎梏自己脖子的力量消失,他看到段润之松开了拎住自己衣领的手,然后颓然坐在了椅子里。

          “舒佳……没了。”

          那个夜晚,王一函第一次听到了舒佳的秘密。

          
      “不会腐败,就象睡著了一样……那个女人实在太神奇了。我是在两个月以后才发现的,想要更换药液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舒佳完全没有腐烂,也没有变色,就像放进去之前那样完好。我把她拿出来在外面放著,她就像睡著了的孩子。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尸体。我彻底陷进去了……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可是没有办法,我试著划破过她的身体,不过那些伤口竟然自己长好了,太神奇了,就像活人一样,除了不会呼吸,舒佳简直就是活人!

          “不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有人动过我的办公室,我……今天守在这里查看,不想进来的时候门居然是开的,舒佳居然消失了!有人把她偷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润之有些歇斯底里,就像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

          然而王一函当时心里却浮现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教授……你说……会不会是舒佳自己走出去的?”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中了段润之,也砸中了说出这句话的王一函。

          
      如果说这句话带来的惊愕程度只是暴风雨的话,那么,三个月之后,舒佳在某个早上重新出现在段润之办公室的时候,带来的就是史上最强的飓风!重新回来的舒佳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非但如此,而且……舒佳怀孕了。那之后没有多久,段教授就消失了,连同怀孕的死者——舒佳。

          ◇◇◇

          王一函忽然想起来,自己解剖的时候,喜欢和死者对话的习惯,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死者不但不腐败,而且还能走动、甚至怀孕……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在他身边发生了,前一段时间偶而想起这件事,王一函都会想那个人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直到前几天那些死尸的挖掘。

          
      他不相信段润之会丢下舒佳,他以为舒佳如果没有在段润之身边的话,至少会被他埋葬,可是两者都不是,那么……“舒佳,你这一次……又游荡到哪里去了呢?”看著手中的戒指,王一函喃喃的说。

          会不会再度怀孕,然后再次跑回来?

          等等!怀孕?盯著手里的戒指,王一函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怎么没有发现呢?自己怎么压根没有想到呢?

          张晓亮不是提过段润之的外孙么!那个叫什么林的年轻人,不是正好二十三岁么?当时听到的时候自己还吓了一跳的……

          多么巧合的事情,或者……根本不是巧合?

          心中一阵慌乱,王一函想去查对方的电话,岂料正要拨通电话,放在解剖台上自己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喂,您好,我是段林……”

          ◇◇◇

          “果然奇怪。”

          看著被员警用黄色警戒线围起的后山,段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天被王婆婆挂断了电话的段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请假准备返乡,临走前想到王婆婆的吩咐,原本没有想叫沐紫去的,然而沐紫却自己跟来了。

          “关键时刻你还是要靠我的。”

          自信满满的少年说出的话虽然臭屁,却让段林无法反驳。

          想想看,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受到帮助的那个人。

          
      火车上段林一夜没睡,下了火车便直接奔往老家的所在地,谁知却发现那地方居然已经完全被警方封锁。问起山下村民山上情况的时候,那些人只是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段林知道自己和外公原本就是外边来的人,并不得村民信任;往年这些村民虽然待自己并不亲近,不过也没有冷淡到这种态度,由此看来,绝对出事了,而且和自己的外公有关。

          “只好等晚上从后面上去了。”

          看著那些一看就是负责监视的员警,段林皱了皱眉。

          王婆婆和一众人住在后山那边,前面这里看来是没有办法上去了,不过晚上的话自己倒是知道一条上后山的路。

          忍耐著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大部分员警撤退以后,段林和沐紫从快捷方式进入了后山,然后……

          段林惊呆了。

          原本熟悉的房屋居然全部消失,光秃秃的只剩下平坦的土地,散发著一种特有的腐臭。

          “怎么会这样?那边是张伯的房子,他隔壁是杨姐姐家,而王婆婆的家……”

          就在自己脚下。

          段林惊恐的发现,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居然变了一个样子。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段林皱紧了眉头:果然……有事情发生。

          ◇◇◇

          非常意外的,父亲邀请自己去他家居住,无法推托加上确实无处可去,段林只好住下,继母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奇怪,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段林只好尽量不出门。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在一个下午,段林忽然灵光一现,他想起了王婆婆那天打来的那个电话,匆忙翻出自己的手机,然后他找到了那天那个号码。

          怎么忘了这个方法呢?那天打过来的电话,看样子是手机号码,或许自己通过这个号码可以找到王婆婆。

          怀著有点激动的心情,段林匆忙回拨了那个电话。

          “喂,您好,我是段林……”

          “啊?”

          对方惊讶的声音带著一丝颤抖,是个男人的声音,段林愣了一下。

          “请问前几天是不是有位老婆婆,用这个手机打过电话?我想问一下那位元元老人现在的情况……”

          “什么?这是私人电话,我并没有……”电话那一头想当然的、是正在解剖室的王一函,接到这通莫名奇妙的电话,最诧异的人恐怕就是他。

          “你是段林?段润之教授的外孙?”

          “啊?我是段林没错,我外公确实是段润之,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教授啊……”

          话音落下之后,双方都是一阵寂静。

          
      最后,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看著掌心的戒指,王一函缓缓开口:“好吧,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可是我正在上班,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到这个地址来一趟……”

          将警察局的位址留给对方,挂掉电话之后,王一函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男人的手在不断颤抖,虽然轻微可是无法停止。

          就要见到那个人了……见到那个人的……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恐惧,王一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

          ◇◇◇

          下午四点十三分,段林和沐紫赶到了电话里指明的地点,出人意料的——那是警察局。

          
      想起那天不愉快的审问,段林一开始颇犹豫了一下,心想会不会是王婆婆他们被抓起来了……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段林随即说明原因,进入了警察局的大门。

          
      向警卫询问电话里提到的三号楼位置时,警卫的眼神有点怪异,不明所以的段林糊里糊涂进入了那栋优雅的二层洋楼,一进入他就明白,那个警卫为什么在自己说要进这栋楼的时候,眼神那样怪异了。

          这里是法医室。

          
      那种尸体特有的气味是段林很敏感的,毕竟小时候他经常看到外公处理那些尸体。外公对待尸体是很耐心很温柔的,所以段林也不会特别害怕尸体,只是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让段林感觉很不好,尤其是……

          “你好,我就是王一函。”一名穿著白色外袍的男子看来已经久候多时,一看到自己便迎了出来,段林刚要伸手,岂料对方握住的却是沐紫的手。

          “……我想你握错了,旁边那个才是段林。”沐紫看著男人握住自己的手,半晌用眼神瞥了一眼段林,对方这才不好意思的重新和段林握手。

          “抱歉!我光凭长相认人了,认错了……”对方一脸不好意思的陪笑,可是内容却让段林皱起眉头。

          
      长相?段林看了看沐紫,他承认沐紫确实比自己长相好,难道对方认为自己的长相应该不错?母亲已经去世,段林没有见过她的照片,而父亲却是在的,难道对方认识自己的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段林不假思索的问道,岂料对方在听到自己问话的瞬间,脸色变了变。

          “你有父亲?啊!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对方先是诧异道,随即慌张的为刚刚说出的话道歉。

          听到这句话,段林沉默了:这个人……果然有点不对劲。

          
      “王先生,我来这里只想弄明白一件事,就是王婆婆的事情。你看,我的手机这里有明显的记录,二月四日下午三点十五分,有一通接听记录,这个手机号码是您的没错吧?不过当时用这个号码打给我的,也确实是我家的王婆婆。”

          王一函向段林指给他的记录看去,看到那个号码确实是自己的号码的时候,愣了愣。

          “这……”

          看著那个时间,他忽然想起来一个片断:某天自己进入解剖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萤幕亮了亮,就像刚刚被人使用过……

          王一函疯了一般打开自己的手机,然后在和段林同样的日子里,找到了一条拨出记录,通话时间、起点、终点……完全一样!

          可是自己千真万确没有打过那个电话!

          “那天那个时候,你把手机放在哪里了?”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沐紫,忽然开口。

          
“我……我这个时间都在单位的……”呆呆的回答著沐紫的问题,王一函想著自己的习惯:有的时候嫌放在身上烦,他经常把手机放在解剖室的,而那个时候……

          “我觉得……你可以查一下你那天的工作记录。”

          
      彷佛提示一般的话点醒了王一函,飞快的拿起旁边柜子里的厚重资料,按照日子翻过去,然后在二月四日那一栏,他看到了自己那天的工作报告。那天他解剖的是一具女尸,年纪约莫六十,死亡时间是十八年前。

          “王婆婆!”旁边段林的惊叫,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王一函,他看著段林,看到对方一脸惊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档案。

          “不……”

          
      段林从王一函手中抢过了那迭档案,紧紧抓著那张照片,看著尸体旁那张专家用颅骨还原出来的死者头像,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个人……就是王婆婆……我说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的那个……”

          看著眼前一老一少俱是呆愣表情,沐紫用办公室现成的器具,反客为主的替三个人泡了咖啡。

          
      段林没有喝咖啡,只是翻著手里的厚重档案,嘴里喃喃有声,“这是张伯,他的脸上有一块大斑,那边是杨姐姐,我认得的,她手腕上这只镯子一直没有摘过……”

          每一页上的人都是他熟识的人,做为邻居,做为自己的长辈,陪自己长大,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他们都是死人,这要他怎么接受?

          “原来……大家都死了……”

          放下手里的宗卷,段林抬起头看向沐紫,“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吧?”

          沐紫只是看著他,一声不吭。

          “你……不怕么?”看著低著头的段林,王一函忽然开口。

          想明白段林的事情意味著什么以后,王一函不禁偷偷看向自己的四周,发现胆大如自己,想到这些死人居然能……

          他开始觉得身体发毛。然而——

          
      “不,我不怕……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很好的人……”段林看著王婆婆的照片,想著那位从小慈爱看著自己长大的老人,竟然已经往生……不自禁掉下泪来,泪水掉在封了塑胶的照片上,飞快的滑到了地上,跌成小小的水洼。

          “你……认识这个东西么?”

          伴随著王一函有点迟疑的声音,段林看到对方冲自己伸出了手,一个圆环就那样躺在对方的掌心。

          “啊?”段林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脖子,半晌掏出一条链子,提起链子,三个人在链子末端,看到了和王一函掌心的戒指一模一样的东西。

          “什么!”王一函和段林彼此都是一惊。

          “我还以为那是我自己的戒指,你那个……从哪里来的?”段林问著,目光牢牢锁住对面男子心虚的目光。

          “我……今天在送来解剖的男子手中发现的……”说著,王一函走到后面,拉开了平台上的白布。

          段林这才发现那里竟然躺著一具尸体,虽然已经被缝上,可是那由于浸水而肿胀的脸庞……

          “我……见过这个人的。”走近之后再三观察,段林忽然看向了沐紫。

          “嗯,火车上见过,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似乎是同伙。”沐紫点点头,算是给了段林证明。

          “是不是这个人?”王一函匆忙拿出一张照片,指著上面的男子问,看到对面两人点头,王一函呆了呆。“这两个人……都死了。”

          “啊?”段林愣了愣,看向解剖台上死相甚惨的男子,“怎么死的?”

          
      “这两个人是盗墓的,台上这名男子是昨天在医院的鱼缸溺死的,他的同伴则在四个月之前就死亡,可是尸体却是前几天才被发现的,发现他们的地点……则是汾岭的后山。”

          “啊?”再度诧异了一下,段林忽然开口,“等等——你说他们是盗墓的?”

          “嗯。”嗯,也对,这样就不难理解自己第一次碰到这两个人,在他们身上嗅到的让自己不快的味道了。〈具体请参照亡灵书之《“背”面》〉

          
      他们看到了王婆婆给自己的玉,然后询问自己的家乡,那时候觉得很怪异的举动,如果将他们的职业因素带入进来,也就不难理解——他们询问自己的家乡,想去盗墓。

          然后……

          
      “糟糕!我妈的墓肯定被他们盗了!”忽然站了起来,段林叫出声,发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的段林,在两秒钟之后清醒过来,低头看到的却是王一函一脸铁青的脸色。

          
      “我……那枚戒指是成对的,据说是我爸妈结婚用的戒指,我妈妈死后,我爸爸那枚给了我,至于我妈那一枚……听外公说被她带到墓里去了,如果这枚戒指再度出现的话,只能说明……只能说明我妈的墓被挖开了!”

          段林焦急的对两人解释道,不想听到自己话的两人却都是一脸古怪。

          半晌,王一函终于开口。

          “这么说……舒佳……果然出来了……”段润之教授果然将舒佳埋了起来,然后那两个人果然在那个夜里将舒佳挖了出来,然后……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伴随著段林的一句疑问,王一函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全部属实!

          “你拥有可以让死者灵魂活化的能力,那么……你的母亲则拥有可以让灵魂乃至完整的尸体活化的能力,这样也不奇怪。”

          看著呆愣的两人,沐紫缓缓开口:“而现在,那个死者回来了,她回来的目的究竟是凶是吉,目前看来……”

          顺著沐紫的目光,段林缓缓盯上了解剖台上的郑宝仁,心中一凛。

          “凶”!

          
      “我们……现在要将她找回来!”清清嗓子,段林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真的很奇怪,要和从来没见过面的母亲第一次见面,还是这种形式……而且那样子的母亲生出来的自己……

          能算是人么?

          段林不知道,可是他清楚:如果自己不去找她回来,还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忽然想起王婆婆对自己的警告。她要自己不要回来,否则会被找到。被找到?被谁找到?母亲——

          看向手中的戒指,这个……莫非就是母亲出来的原因?她在找寻自己被拿走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埋在地下的母亲,让王婆婆他们活化在我面前的,如果这个人是见到了母亲而死的话……那么母亲可能在的地点只能是——”

          惠仁医院!

          第九章指纹

          “什么?医院里有尸体消失?这种事情也要向我汇报?”

          这几天连番被局里的电话轰炸,张晓亮觉得自己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疲劳。

          
一旦知道那些尸体只是当年一名疯狂学者试验所为,这件案子就算基本了结,原本以为可以休息几天,没想到好不容易回家睡的第一天晚上,就接到了工作电话。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居然还有工作上的电话过来……他真的有点想骂人,天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充足睡眠。

          “什么?啊……我知道了。”听著下属把话说完,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无影无踪,变成了寒意。

          失踪的是“舒佳”的尸体。

          当然,那是外人以为的,只有自己知道,那其实是自己的妻子——汪澈的尸体。

          挂上电话呆呆的坐在床边,张晓亮发现自己了无睡意。

          他曾经巴不得那个自己留在医院里的巨大证据消失,可是如今她真的消失,张晓亮却害怕了。

          想得心烦意乱,张晓亮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却是被冻醒的。

          窗户开了?

          自己睡前有开窗户么?这可是冬天啊!

          打了个喷嚏,张晓亮匆忙关好了窗户。他的脖子有点疼,他想搞不好是被风吹伤风了。

          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异变开始的征兆。

          ◇◇◇

          
      从那天开始,回到家中居住的张晓亮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第一天被吹到的脖子始终没有好,他打算今天下班的时候找个老中医,采用传统方法拔个火罐子或许会好。

          
      “小公主,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啊!”开著车,张晓亮腾出视线,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儿,昨天因为自己无意中踩坏了她的娃娃,小家伙一直在生气,就算自己答应重新赔她一个,还是噘著小嘴。

          甜甜在妻子入院的几个月间,开始了幼稚园生活,原本以为脾气会稍微改好,可是回家才发现全然没变。

          这段时间接送甜甜的任务,一直是由岳父派人进行的,如今他既然回到了家,那么接送的任务自然应该由他接过来。

          
      岳父极其宠爱这个孙女,说来也奇怪,那个军人出身、一向铁血作风的男人,居然对女儿孙女如此宠爱……张晓亮想,那个人全部的宠溺,估计都放在了她们身上。

          才四岁的甜甜,被外公送到了极难入学,专门挖掘儿童钢琴天赋的幼稚园。

          
      被岳父母加上妻子惯得不象样的甜甜,容不得不合心意的事情,对于自己弄坏她娃娃的事情犹自怀恨于心,一直闹著别扭不理他,他给她买了一个更好的娃娃,也一直低头不理会。

          “坏爸爸!”到了幼稚园,不等张晓亮将她抱下来,小小的女孩将娃娃向爸爸怀里一扔,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喂!爸爸不是给了你一个更好的娃娃么?”

          “再好也不是原来那一个!不希罕!”

          “你这个孩子……真该教育你一下……”女孩无意识的话触动了张晓亮的丑事,咬著牙,张晓亮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教训一下眼前的女孩,就在这时——

          “你敢!你敢教训甜甜,甜甜让妈妈今天晚上还去掐你!掐死你!”女孩说著,随即自行奔入学校。

          抱著娃娃的张晓亮,就那样呆呆站在了原地,想著女儿刚才无意中说出的诅咒,忽然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张晓亮弯腰对上了车子的照后镜,皱起了眉头。

          “掐?这……”看著脖子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的淡淡红晕,张晓亮忽然发现那恰似手指造出来的掐痕。

          站在喧闹的幼稚园门口,张晓亮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

          
      “你们昨天睡得还好吧?”吃饭的时候,张晓亮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面前的妻女,甜甜一边吃蛋糕一边看卡通,就是对自己不理不睬,而对面的“汪澈”也只是面无表情的低著头。

          室内瞬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只剩下电视里卡通的声音,看著出于不同的原因,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两人,张晓亮心里一阵烦躁,啪的关掉了女儿正看的卡通。

          “我累了,要睡觉了!谁也不许发出声响!”女儿的哭声在身后响起,哭声让人心烦,张晓亮却无心理会,只是自行出门。

          房子大了需要锁的门也多了,张晓亮决定出门再去检查一遍门锁。

          
确定门窗全部都锁好之后,张晓亮终于重新回到卧室,锁好自己房间的门窗,爬上床睡觉;他原本打算不睡的,可是半夜耐不住身体的疲劳,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这次虽是睡著可是并不安稳,梦里听到妻子的钢琴声,然后就是令人窒息般、手指捏住脖子的不适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摆摆自己的脖子,张晓亮越发觉得自己脖子的疼痛不是伤风,而是像女儿所说的“掐”出来的。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张晓亮心里越发茁壮。

          张晓亮忽然想起了医院里消失的尸体——汪澈。

          是她么?是她在自己睡著的时候掐自己么?

          “甜甜让妈妈今天晚上还去掐你!”

          甜甜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晓亮想起送女儿上学时,和女儿发生的对话——

          “甜甜,那个……你见过妈妈……”

          甜甜不说话。

          “那你告诉爸爸,为什么妈妈要掐爸爸?”

          甜甜还是不说话,好不容易抬起头的时候,女孩眼中不似儿童的凄厉目光,却瞪得张晓亮呆住了。

          “因为爸爸把妈妈推下楼,所以妈妈要掐死爸爸。

          “妈妈什么都知道。”

          女孩只说了这两句,可这两句却让张晓亮心中天地为之变色!

          
      那天的事情甜甜全都看到了!一瞬间,目视前方的张晓亮,对旁边的女孩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杀气,想到刚才冲昏自己头脑的念头是什么的时候,张晓亮吓了一跳,即使刹车,看著旁边缩著肩膀警惕看著自己的女儿,张晓亮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不知道甜甜有没有将这件事对她外公说,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说,如果说了,岳父对自己的态度能是现在这样?这个姑且不提,自己的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

          
      他心里的困惑当然不可能说给任何人知道,于是在第三次仍在同样情境下醒来的时候,他取出了事先藏在枕下的手套,拿出工具经过一番熏显,张晓亮在自己卧室和自己的脖子上,一共采集到五种不同的指纹。

          不露声色的带著证据到局里上班,张晓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对比结果。

          “什么?这个是汪澈的?”

          检验人员笑著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张晓亮瞬间就僵住了。

          “嗯,另外四个指纹是装修人员的,警长您真是的……自己家还玩什么刑侦啊,而且家里有太太的指纹,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呵呵……”

          笑呵呵的同事好奇的看著张晓亮,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面容诡异。

          不可能!

          与平静的外表截然不同,张晓亮心里翻起了滔天大浪!

          那个检验人员完全说错了,自己家出现任何一个人的指纹他都不会在意——除了自己妻子的!天知道、天知道……

          汪澈已经死了啊!

          她的双手早在事故中就被截断,然后自己在她病中暗箱操纵了那掉包之计,一个已经没有了手的“死”人,怎么可能留下指纹?

          在那个新家!

          在自己的脖子上!

          回到家中的张晓亮再也没有回家的安全感,他感到惊恐!这个家明显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想起那具消失的尸体,张晓亮觉得自己的眼皮跳动得厉害。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

          张晓亮站在楼梯上,看著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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