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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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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莫副将。”萧晴豁然起身,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我离开大营之前,已经下过军令,部署严密。你们竟能偷袭成功,必然是有人帮衬着你们。能有此能耐的,怕是只有莫副将了吧?他明面儿上是我夫君亲信,实际上是你的细作。”
陈泽笑而不语,只望着她。
她顿了顿又道:“我父亲,必是他杀的。”
“义父之死的内情我丝毫不知,是莫副将擅作主张。”陈泽望着她,眼神坚定。
莫副将年轻时,命是子陵王所救;在子陵王府落败之时,他便存了复仇的心思。之后联络上陈泽,成为陈泽的细作。
至于萧父之死,也确实是莫副将所为。
“我信你。”她同他也算有青梅竹马情谊,萧平于他有恩,他倒不至于对萧平下杀手。
见所有人都偏向萧晴,陈七巧愤然不服。可在这里,她除了仗着自己是陈泽亲妹外,并没有其它权势。
同他们达成协议后,萧晴给他们服下解药;陈泽下令开城门,迎接齐军。
陈泽设宴款待萧晴,宴席结束后,她带人驾马回营;回营路上会经过沁阳城外最高的山,因她太过于相信陈泽,在山上遭到了陵军偷袭,身下的马忽的嘶鸣一声,翻到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萧晴取了剑从马背上跃下;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士兵,皆掉下马背,卷入飞扬的尘土之中。
因为脚下不稳,她险些滚下山崖,好在她将剑刺进峭壁中,借力而上,稳稳落在了地上。
山顶风大,吹得萧晴长发翻飞,下裳猎猎作响;她扔了手中剑壳,定定然瞧着眼前将她围住一圈人。
少顷,一道长鞭腾空而来,她灵敏躲过;那条长鞭将她身后的巨石劈开,让她心生余悸;
好险。
不用看便知,这般恶毒不留情的长鞭,是陈七巧。
陈七巧穿一袭战袍,手中握着条长鞭,缓缓走出,她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对着萧晴揶揄道:“怎么?没想到是我?”
“陵军之中,除了你想杀我,还会有谁?”萧晴冷冷看了她一眼。
陈七巧傲慢哼了一声:“萧晴,你迷惑我夫君也罢,现在竟迷惑了我王兄、军师!今日我便杀了你这个祸害!”
说着,她手中的长鞭如火舌般朝萧晴袭去。于此同时,萧晴的人同陈七巧的人厮杀在一起,霎时间,刀光剑影,嘶杀声起。
萧晴侧身躲开,手背一翻,长剑在她手中转了几个花样,她用剑刃缠住陈七巧的长鞭,手腕一震,将长鞭隔得粉碎。
陈七巧咬牙朝她踢来,萧晴抬腿将她踢开一丈距离,使她狠狠落在了巨石上,内脏受力压迫,胸腔一热呕出一口鲜血来。
对方人多势众,萧晴回身之时,自己手下已被尽数绞杀。
她咬牙切齿,双重握住剑柄,双眸血红,纵身一跃,朝陈七巧刺去;她从上落下,将雪亮剑刃直直插入陈七巧心脏。
也正是趁着她杀陈七巧的空挡,余下士兵朝她杀来;她避之不及,右脸被刀刃割了一条长口;
爱美之心人皆有,何况是身为女子的萧晴。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结尾中。
☆、第53章 变数
萧晴一剑挥斥而出;踏石而起;借着剑气将围攻者逼开一段距离。陈七巧被刺了一剑;还有些气息,这会子心里满是愤怒;从地上翻腾起来。恰巧萧晴手腕一翻;用力将剑朝空中一掷;宝剑在空中打了个璇儿;利落地割破了陈七巧的脖颈。
这会儿子,陈七巧是彻底地;没气儿了。
萧晴觉着自己脸颊火辣辣地疼;抬手;用微微卷起的手指探了探,满手的血液。
她有片刻失神,纵她满腔自信来这一趟,却算漏了陈七巧这一茬。围攻的陵军,不知她是何人;只知道她是陈七巧要杀的人,且也是杀了陈七巧的人。
陈七巧死了,他们不好回去交差,唯有杀了眼前的女人,替陈七巧报仇。
“你们可知,我是谁!”萧晴握紧手中的剑,小心翼翼抹了把自己脸上的血渍。
除了心疼自己脸,她这会儿也气极了。
“我是齐国,萧晴!”她不给围攻的一十几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抓起陈七巧的尸体朝着他们掷去;围攻的陵军立马慌了神,一时不知是去接陈七巧的尸体,还是继续围剿眼前这个自称“萧晴”的女人。
若对方真是齐国女将,那他们岂不是……犯下大罪?
在这之前,陵王已经同齐国签订盟约。
也正因他们片刻的愣神,萧晴拾了自己马背上的弓箭,拔出六只箭,纵身跳在巨石之上,一弓六箭,飕飕腾入空中;六只箭在空中如灵蛇一般,穿过六名士兵身体,打了个弯,尽数没入其它士兵身体之中。
不过几刹,围剿者被萧晴尽数射杀。
无一幸免。
射完这几箭,双萧晴双腿一软,瘫软在石头上,抬起手背挨了挨脸颊上,冷风一吹,疼痛感更为强烈。她并非铁人,一夜未眠,加之她方才耗费了太多体力,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
她拍拍战马,摔倒的马长啸一声,立马站了起来;她十分艰难地翻身上马,整个人靠在马背上,已然无力。
身后传来隆隆马蹄声,尘烟过后,马队稍稍近了些,她才看清,是林铭聪。
一个时辰前,沁阳城设宴款待萧晴,庆贺两军结下盟约。陈七巧负气,并未参加宴席,身为夫君的林铭聪也劝她不住,任由她回了将军府。
萧晴带手下离开沁阳后,林铭从也带人回了将军府;回去他才知晓,陈七巧擅作主张带了支精兵去劫杀萧晴。
林铭聪少年时喜欢萧晴,此后许多年更是以娶萧晴为目标;萧晴虽嫁了薛辰逸,他断也不会无情,不顾她生死;他也来不及上报,带了将军府的兵便朝山上赶。
哪儿知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望着一地的尸体,血液染红了黄沙,血腥一片;林铭聪勒住马,翻身下马,踏过尸体,直径走到陈七巧的尸体前。
心中情绪复杂,他抱着妻子的的尸体半晌说不出话,到底是一夜夫妻百夜恩,说无感情,怎可能?
少顷,他蹙眉望了眼马上无甚力气的萧晴,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他将陈七巧缓缓放下,埋下头,手握着腰间的刀柄,不住地发颤。
身后的副将拔了剑要朝萧晴砍去,被他挥手止住。
副将疑惑不解望着他,压抑着怒气,喊了声将军:“将军!纵平时公主刁蛮任性,可她始终是你妻!公主已有两月身孕,你就忍心看着她惨死他人手中,而无动于衷?”
这件事,副将不提,林铭从也是知晓的。可经这一提,就像是刀子似得,捅进林铭聪心里。他终于还是对萧晴拔了剑,眸中包含着怯懦、不忍……
他道:“萧晴,你杀我妻,我可当她是咎由自取;可你屠我子,我断不能纵容你。”
萧晴也是一惊,她没想到陈七巧有了身孕。
她握着剑从马背上溜下来,将剑插进沙土中,问他:“你想报仇?”
她没想过,曾经拿她当妹子的林铭聪,有一天会对她刀剑相向。人的情绪当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分别那般多年,往日的兄妹情分就这般被岁月蹉跎走了?
萧晴又觉着讽刺,她本就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可重活一世,仍旧逃脱不了被这些所谓的“情”束缚。
“我并不知她有身孕,她想杀我。”萧晴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
林铭聪双眼血红,手中依旧颤抖,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可她杀的,毕竟是他妻子,跟他的骨肉。
“林大哥,现天下几分,陵、齐两军达成盟约。陈七巧违背盟约,当诛!”萧晴蹙眉望着他,声音有气无力:“你驰骋沙场这般多年,这点道理,不懂?”
林铭聪的意思他明白,他丢了手中宝刀,测过身去,声音很低:“你走吧。”
萧晴沉了口气,若这个时候跟他动起手来,她胜算极低。她转身牵马,咬牙翻上马背,方才松了口气,右肩猛地一紧,身下的马嘶鸣一声,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这一箭让她措手不及,她想翻身起来,却没了什么力气。背后被人猛地一踢,整个人滚下了山坡。
一切来得太突然,跌下山崖时,她望见林铭聪那双血红的眸子,失望地阖上了双眸。
女人和男人的区别,便由这场战役体现的淋漓尽致。
萧晴不怪林铭聪无情,只怪自己重生再为女人。
若说再死一次,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便是表面看似刚毅,实则憨傻的薛辰逸。
薛辰逸为了娶她,牺牲了忠义之名。
她的身子不停的往下坠,耳畔风声刺耳凛冽,割得她脸颊赤辣辣的疼,眸子被风吹得也不大能睁开;恰然见,她靠着意志,拔出了藏在腰部的短刃,用尽力气,胡乱插入陡峭崖缝之中。
刀光火石剑,她往下坠的速度缓了些,好半晌才能睁开眼睛。
在刀刃断裂之时,她手快抓住崖壁上的树根,免了继续下坠的危险。手臂受力,肩部伤口受力撕扯,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今天才知道妇人之仁,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往下抬头望着崖上,又低头望了眼崖下,皆是一片白雾茫茫,看不见天,亦看不见底;她将双脚缠绕在树根之间,倒挂在崖壁上,腾出手,抽了自己结实的腰带;她将短刀刀鞘绑在腰带上,栓了个结实。
萧晴长吁了口气,又将自己衣服撕下一块,咬牙掰断肩部的箭镞,狠劲儿抽出箭杆,点了几个穴道止血,继而十分艰难绑住伤口。
疼,那种钻心的疼似让她回到了重生之前那场绞杀战役中。
因死过一次,她对活的渴望超于常人,不论下面还有多少丈,她也要活着,活着回去见薛辰逸。
休息了会儿,她猝然睁开眼,挥动手中的腰带朝着下甩去,刀鞘卡在了下方的崖缝间;她用力拽了拽,见卡得很紧,便纵身跳了下去。
坠了不一会儿,她便被卡在崖见的腰带给拉住,吊在山崖间。
她一手拽着腰带,一手抓住峭壁见凸出的岩石,手臂用力朝外一震,刀鞘从崖缝间飞出;她如法炮制,反复使用此招,待到天黑,她总算是到了崖底。
到达目的地,萧晴松了口气,这一松气,整个身体一齐跟着松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
当萧晴再次醒来,已身处于沁阳城附近的一家农舍中。
上山砍柴的农夫将她救下,刚睁开眼,刺眼的光芒使得她很不适应。
听见里屋有动静,农舍大嫂忙进屋来瞧她;见她一脸的茫然,赶忙过去扶住她。
萧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见自己还活着,倒也算松了口气。她痴顿了一会儿,清亮的眸子一抬,问大嫂:“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农家大嫂转身给她倒了碗热水,地给她。
萧晴微微点头,离她出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现在营中应该由杨老将军主持大局吧?
思及至此,她又问:“沁阳城内陵军,同齐军无甚大事罢?”
回来路上她遭受伏击,杀了陈七巧,被林铭聪偷袭。照理说,林铭聪会将她推下山崖之事隐瞒住,暂时不会告诉陈泽;然杨老将军那头,应当刚刚接手大权,纵然她没将同陵军结盟的消息带回去,杨老将军也不可能这么快攻打沁阳,应该在准备之中。
因此她推测,双方暂时应该无事,她得赶紧回营才好。
“姑娘,你是从沁阳出来的?”农家大嫂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十日前,两军战火猛烈;听说是齐国那位叱咤战场的薛大将军,哦不,应称之为当今王上,他亲临战场,将陵军打了个措手不及。陵军已退出沁阳,齐王也回了帝都。哎,好在我们这深山老林,未曾受战火影响。”
萧晴听得目瞪口呆,她低头望了眼自己肩部的伤口,已然结痂,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愈合的伤口啊。
她忙问:“大嫂,我睡了……多久?”
农家大嫂觑了她一眼:“半月吧,这半月我只能喂你些豆羹喝,你也清瘦了不少。”
萧晴痴然,又问:“齐王亲临沁阳,他可有……找什么人?”
“可不?据说是齐王的结发妻子被陵王所杀,他想要回妻子的尸体,可陵王却不依。”农家大嫂讲得津津有味儿,添了不少油盐,末了,还说:“男人嘛,结发妻子死了,总有新欢。这不,才不过半月,就听闻帝都有喜事儿了,齐王要娶邻国的一位公主。”
萧晴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可是建安小公主?”萧晴试探着问。
大嫂应了声是,继而对她道:“姑娘,我见你身上衣服料子好,这才收留了你。你看……我照顾你这般久,又给你治了伤,是不是……”
萧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该死……
“我身上的东西呢?”她身上有块玉牌,价值不菲。
“我照顾你这般久,你以为我拿什么给你买药?”
萧晴眸子冷冽,她方才的感激之情,彻底荡然无存。
她从翻身下榻,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地,凉凉对农家大嫂道:“给我一套你的衣裳。”
农家大嫂见从她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自是不大愿意了。萧晴伸手掐住她的喉咙,声音又冷了几分:“不想要命?”
农家大嫂怕了,忙进自己屋拿了套衣服出来;她虽贪钱,却也怕死。
萧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自觉浑身通畅。只是耳朵里不断回荡着农家大嫂那句话。
薛辰逸要娶建安公主?
她蹙眉,眸中升腾起几分阴郁;
她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完结倒计时。
☆、第54章 大结局
陵军退兵沁阳;带兵退回子陵。
那日陈泽同萧晴签订盟约;打开城门;他还沉浸在如何同齐国合作吞并其它几国的计划中;忽见守城将军来报:薛辰逸率兵亲临,已到城下。
他还不知陈七巧那一茬,也浑然不知萧晴失踪之事;薛辰逸率兵前来向他要人,他倒是震惊的紧,同事心中也免不了对萧晴的担心。
之后阿丙在山顶找到了萧晴受伤的战马;和她的宝剑;山顶一二十人的尸体近半数是被萧晴射杀,由此阿丙笃定;是陈泽派人半路劫杀萧晴。
陈泽收到消息也十分惊骇,萧晴失踪之事亦让他乱了阵脚;这些年他虽不同萧晴在一起,可到底他喜欢着她,他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小小一团,出落成曼妙少女。他也是见证了她天生才华;甚至怀疑她是前朝那位巾帼女将转世。
他于萧晴的情感;不比薛辰逸对她的夫妻之情薄弱,得知她失踪,他心中不比薛辰逸轻松;林铭聪心思复杂,一方面是失去妻子之痛,一方面内疚自己杀了萧晴。
山顶之变,他瞒着陈泽,并未坦白,当了那般多年的兄弟,自是知道陈泽的脾性,他为一军之首,且喜欢萧晴多过陈七巧;在这件事上,陈泽必然是帮着萧晴,毕竟是陈七巧违背盟约在先,按照军令也是当诛。
接下来几日,林铭聪日思夜寐,皆是在想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当日随他一起前往山顶的副将及手下劝他自立门户,跟随陵王多年,手上自有不少兵将;况且,陵军大本营并不在沁阳,他带手下兵将自立门户逃出沁阳,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没过几日,他见陈七巧的事再瞒不住,索性趁着薛辰逸攻城,率兵连夜逃出了沁阳城。陵军一夜之间损失一员大将,几千精兵,实力大损。
薛辰逸为了夫人来势颇猛,刘讯芳见招架不住,只得跟陈泽商议连夜退出沁阳。
夫人没要着,薛辰逸自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带上自己的铁骑精兵,连夜驾马追了他们十几里路。
莫副将见薛辰逸来势凶猛,打算牺牲自己救陈泽;他带了百余名骑兵,成功引开薛辰逸的追兵,直到被薛辰逸追得无路可走,他这才弃械投降。
薛辰逸一直以来都拿莫副将当亲人,于他来说,莫副将亦师亦友;他当真是没料到,两人会有刀刃相向的一日。
万里星空之下,薛辰逸率领精兵将他们围了个严实,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燃得噼里啪啦;他坐在马背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似藏了锋利冰刃;
他收了手中宝剑,翻身下马,每走一步麒麟铠甲便发出铿锵撞击之声;他走到莫副将跟前,伸手抓住他衣领,语气颇凶横:“说,我夫人在哪儿?”
人之将死其言无需作假,莫副将断没有再对他撒谎的意思,实诚道:“将军,萧晴当真不在陵王手上,她失踪,陵王亦是焦急。”
薛辰逸用利刃割开他的皮肉,蹙眉冷声道:“我信了你这么多年,这一次,我真不知该不该信你!”
莫副将在他跟前跪下,中肯道:“将军,卑职的命是子陵王所救,卑职效忠少主是为报恩;但卑职对将军的钦佩之意,从无虚假。卑职今夜所言,无一虚假,但请将军相信卑职最后一次。”他口中的少主,自是陈泽。
话语刚落,莫副将便趁着薛辰逸片刻失神,拔剑自刎。
他率兵亲临战场之事,很快在朝廷炸锅;朝中的议论之声,随着他凯旋而归被压制住;他出帝都之前,特意给建安放了风声,说要迎娶建安公主阿霖,这消息散播出去,一方面稳住了建安,一方面让其它诸侯国也有所忌惮,一时不敢打齐国的主意。
毕竟齐国有不败战神薛辰逸统领,若他跟建安结盟,必然所向披靡。
可实际上,阿霖却被他囚禁在深宫内。
朝廷事务繁多,加之朝着那些老臣催得紧,他不可能留在沁阳找萧晴,无可奈何之下留了一队兵马在沁阳;另一头,他也派遣细作去了子陵,寻萧晴下落。
半月过去,萧晴仍无半点消息;这半月薛辰逸坐卧不安,对待任何事都没了脾性;偏偏建安那头,也在这时来威胁他,建安王大致意思是:你再不娶我闺女,我就杀了你家人!
早年他跟建安王交情匪浅,最近因为萧晴之事,他脾气越发大了起来,受到威胁他第一反应竟是以暴制暴。当下下令将建安小公主绑于帝都城门之上,扬言建安王若不安然将他家人送回,便将这位小公主当着百姓的面儿“挫骨扬灰”。
大抵是没想到薛辰逸会如此绝情,建安王就这么一个闺女,怎舍得?忙遣人将薛辰逸家人送回了齐国;自然,此事最受伤的莫过于阿霖,她暗自喜欢了薛辰逸那般多年,本以为萧晴失踪他会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却不想,他却似变了个人,脾气越发暴劣。阿霖一颗心宛如被打碎的夜明珠,再难愈合;薛辰逸逐渐接受自己帝王身份,他深知此时放阿霖回建安,建安王无所忌惮,必然会率兵前来攻打齐国。
他索性将阿霖扣押在深宫,欲以此去磨建安王的耐性;
当日建安王肯放心送女儿来齐国,不过是看在往日薛辰逸那实诚的性格上;断没想到,如今的薛辰逸,再不是当年那个老实耿直的大将军。
现在的薛辰逸,只想维护住自己手中的权利,以此来保护他心爱之人。
萧晴失踪太久,薛辰逸甚至怀疑她是故意躲避起来,不想见他。莫不是听闻他要娶亲,生他的气罢?
薛辰逸百思不得其解,对萧晴日夜思念,几乎夜夜不能寐。
另一头,萧晴历经半月时间回到齐国帝都;亲眼目睹薛辰逸将阿霖绑于城门之上暴晒,以此威胁建安王。
她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薛辰逸没娶阿霖。
之后她又听闻,薛辰逸为了找她,动用了不少兵力。
薛辰逸越是待她好,她越是没脸回去见他;她现在不比从前,脸颊上一道刀疤,正如一条干巴巴的虫子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难看之极。
自己这副摸样,她连洗脸也不敢看水中,遑论回去见薛辰逸?
上辈子她是如何被陈赢那个负心人嫌弃,至今历历在目;若薛辰逸见到她如此摸样,可还会一心一意对她?
萧晴不敢想,她断不想使悲剧重演;只好暂时栖身帝都内,观察动静。
萧晴失踪,薛辰逸倒是稳重了不少,也逐渐对国事上起心来;他可不想等阿晴归来,看到这一堆烂摊子;他可不想待阿晴归来,便没日没夜替他批阅奏折。
国家大事薛辰逸做的极好,萧晴也不闲着,不断拜访名医医治脸上伤疤;
转眼便是仲春,萧晴脸上的疤痕虽浅了不少,但经不得细看,那条疤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极鲜明的对比,细看极为碍眼。
夫妻二人分开足三月有余,薛辰逸几乎已经绝望,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日,他陪着母亲去寺庙烧香,乍然瞧见一个带发修行的小姑娘,其五官竟同萧晴有三分相似。
那姑娘一头乌发垂于背后,穿一袭素衣,立于梨花树下娉娉婷婷,极是好看。几番打听才知,那姑娘是王廷尉的之女,因从小身子弱,被寄养在寺庙中。
薛辰逸以为是萧晴同她耍的把戏,便让羽林军将寺庙严密守住,跟着将那姑娘拦在了后院儿。
彼时,王姑娘正在后院浇花,并未发现身后多了位气宇轩昂的公子;
她一回身,差点撞进薛辰逸怀中;
薛辰逸也有些发痴,此情此景竟让他想起同萧晴初遇;那时候,他当真以为阿晴儿是什么农家女,不过是性子泼辣了些……
想起同阿晴儿的初遇,他便不由扯嘴笑了起来;也是这一笑,使得王姑娘好一番发痴;他打量着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素衣着身的姑娘,越看越像萧晴;
许是太思念萧晴,他心里竟升腾起一丝异样情绪,脑子一热,将王姑娘带回了宫。
仅仅几月,萧晴在帝都便建立起不小人脉;她得知薛辰逸带着位小姑娘回了宫,当时便发气掰断了一把剑,眸子阴森恐怖的紧;她也顾不得自己脸上尚有疤痕,打算进宫找薛辰逸讨个理!
恰逢薛母寿辰,宫里张罗摆宴;萧晴跟着一班唱戏的,混进了宫。
一进宫,萧晴率先跑去王姑娘住处;她躲在窗外偷看那位王姑娘,待她戳破了窗户纸,往里边一瞄,竟发现薛辰逸也在。
且不说她没死,这会儿看见薛辰逸大半夜在人姑娘闺房中,一时气血上涌,恨不能冲进去拎着他耳朵狠骂一通。犹豫半晌,还是将情绪压制下来,继续“偷窥”。
薛辰逸还算知理,只是听那位王姑娘抚琴;她本以为王姑娘是个知书达理、温文雅静的好姑娘,却不想竟主动投怀送抱,往薛辰逸怀里钻!
薛辰逸也是个热血男儿,面对于一个跟夫人长相相似的姑娘,一时昏了头,未曾拒绝;
萧晴在窗外看得火气直窜,捡了石头朝房间弹去;薛辰逸手快,将“暗器”接住,继而以迅雷之速追出;萧晴转身便跑,奈何方才被气昏了头,此时反应较慢,被薛辰逸逮住。
因她用布遮着脸,薛辰逸一时也没认出她,便同她动起手来;萧晴也不甘示弱,同他的拳脚纠结在一起;做夫妻那般久,她深知对方软肋,专攻薛辰逸弱势之处。
薛辰逸吃亏,却也惊喜若狂,忙惊呼出声:“夫人!”
被他认出,萧晴也不再避讳,冷哼一声:“我这正室还好端端活着,你却在宫里养起了狐媚子!薛辰逸,你是想休妻?”
薛辰逸平日的威严在这一刻消磨殆尽,一双眸里流动的满是温情,他语气柔了些:“夫人是哪里的话?为夫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家。”
此时此景,萧晴如何不会心软?只是想起自己的脸,她稍有些心涩,索性摊开来说:“薛辰逸,若我毁容,你还会要我这妻子么?”
说着,她伸手摘下遮脸的素布。
她本以为薛辰逸会惊恐,却不想他眼中又多了几分柔情,缓慢走过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深沉,情意绵绵:“是为夫的错,是为夫没能护好你。”
千语万言,皆抵不过这一拥抱;
薛辰逸松开她,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嗤笑说:“你就因为这个,而躲了我三个月?”
萧晴没有回答他,默认。
他道:“我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疤痕没见过?你是我薛辰逸的妻子,纵你有这道疤,也是我的妻子;夫人,你若觉得这疤丑,为夫陪你一起!”
他抽出腰间利刃,眸子一沉要往脸上割,却被萧晴手快抓住。
她定定然看着他:“你不介意就好,勿要伤了自己。”
夜风一吹,白色的梨花花瓣四处翻飞;加上头顶那轮皎洁白月,梨花明月白如无暇之月,让人美难自收;萧晴依偎在薛辰逸怀中,似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日。
梵音寺庙中,她怀揣着一颗复仇之心,却巧遇这样一个“死缠烂打”的倔脾气将军。
世人眼中,君临天下能拥有至尊权利、财富,帝王的位置能满足人所有的*;然薛辰逸君临天下的目的,是为一个女人。
他愿自己用至尊权利,去撑开自己的羽翼,以此,来保护他心爱的夫人。
他愿舍弃忠义,为心爱的夫人举兵起事,自立为王。
薛辰逸望着天空那轮皎皎明月月,他觉得,大概这辈子都得为夫人而活了。
他逐鹿天下,半身戎马,到头来却为护一个女人,去争夺天下。
*
大齐成庆三年,萧晴在战场上诞下一子,取名薛谶。
次年薛谶满月之际,薛、萧夫妻二人联手率兵南下,顺利攻下建安、原东、汝阳三大诸侯国,所及之处所向披靡,无人敢犯。
是以,齐后萧晴名噪天下,被百姓称之为女将战神,再无人敢质疑女子为将;国母提剑上战场很快影响各*队,断断三年时间,各*营中便出了不少女将军。
成庆四年,陈泽退兵至子陵,同齐国签下十年“互不相犯”的和平盟约。为了表明和平盟约的诚意,他将年仅一岁的幼女陈纭送至齐国王宫,欲将女儿送给齐太子薛谶当太子妃。
对于陈泽将幼女送来齐国和亲的做法,薛辰逸满腹鄙夷,将小娃娃当做政治产物算什么?陈泽真不爷们!
萧晴的情绪恰恰同他相反,极喜爱陈纭这个“小儿媳妇”。
年仅三岁的薛谶见了粉嫩的陈纭,似乎也挺喜欢,时常趁着母后不注意,去牵小媳妇儿的手。
小媳妇的手好软哦,白白软软像大朵的白木棉。
小薛谶用小白牙咬了咬小媳妇儿的手,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道:“纭纭……等谶哥哥娶你当媳妇儿……”
陈纭那双黑如绸墨的眸子里,水光流转,满脸的天真无邪;好一会儿,她才在萧晴的怀里扭了扭身体,奶奶地嗷了一声。
似乎在说:谶哥哥,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谢谢还在的亲~~感谢你们不离不弃。
这篇文完结太挫折,丢大纲丢存稿、盗文猖獗,最终能以圆满结束,也算是了却了草儿一桩心事。
在此鞠躬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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