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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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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萧平的尸体抬了下去,几番勘察之后,才将宾客一一散了去,唯将几个嫌疑之人关进了狱中。这夜无眠,萧晴换了素衣,跪在萧平尸体前,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今儿分明是个大喜平和之日,这先一刻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便没了?偏偏父亲前一刻还饮茶对她微笑,后一刻便没了命,这样短暂的功夫,她和父亲便天人永隔了。
萧平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死而瞑目,颇为宁静祥和。可到底父亲惹了谁?谁在茶中下了毒?萧晴心里虽难过,适应了一会儿便也豁达了。毕竟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世事无常,生或死,没有那么绝对的好坏。可怜父亲终未能死在战场上,却在她大婚的喜堂上断了性命。
她觉得颇为讽刺,笑声苍凉,让薛辰逸背脊一阵发亮。直到子时,薛辰逸才搀着妻子回了房。丫鬟们替两人洗漱完毕,关上房门,两人双双坐在榻上,相对无言。好一会儿,萧晴才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泪来。
父亲在她喜堂之上意外身亡,是否代表着……她和将军,不得善终?想到这个,心中悲痛同压抑交缠在一起,顿时使她泪如泉涌,哭了一会儿之后,眼圈是又肿又红。
因这事儿,底下的军将也道萧晴红颜祸水,克死了自己父亲。
这事儿在半月后传回东齐帝都,林皇后别得没听进去,偏偏是停了个重点:薛辰逸娶了敌军之将的女儿。
她即刻下令召回薛辰逸,薛将军可是她东齐的镇军大将,若是让他被敌军勾搭了去,那怎使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为啥一直在网审。。因为这章是有存稿的,要等网审过了才能替换。。。所以等啊等。。。等到了现在。。。真的也是醉了。。
☆、第37章 美人如玉
大抵是将军结亲;为信都城冲了喜;许久不见热闹的集市缓缓地热闹起来。各个大小茶楼的生意也渐好;城里的百姓不能出城,便也只能在茶楼听听书;凑个乐子。闲来无话,茶楼里不知是谁说了句:“听说薛将军大婚那日;死了个人!好像是……将军夫人的父亲?啧啧,也不知个真假,但凡那日去参宴的;皆被警告封了嘴。”
“哦?还有这等事?这些个事儿,咱还是莫要提的好!免得惹了薛将军不自在!自打这薛将军来了信都;咱们安居乐业的。可等朝廷将新的郡守遣来了,不知,咱们还能不能这样?”茶楼二层,靠着楼梯口那一桌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理会旁人存在。
临窗位置,坐着两位年轻公子。一个,白面如玉,生得是儒雅风流。另一个,生得颇为黑壮,往那儿一坐,气势凌人。白面公子哥端着白瓷儿杯啜了口茶水,连着呼吸也是温和的;壮的那位,腰间别着一把精致弯刀,有那么股异域之味儿,觑了眼白面公子,低声问道:“三弟,萧将军难道被姓薛的……”
陈泽眸子清亮,放下茶盏,表情颇为寡淡。
见他不说话,黎子盛低沉叹了口气,道:“小晴儿嫁给姓薛的,当真是糊涂极了!三弟你出生尊贵,且又智勇双全,哪一点儿比不上姓薛的?小晴儿当真是傻了!”
陈泽嘴角一挑,问道:“信给小晴儿送去了么?”
黎子盛点头:“已派细作送去,三弟,我们会不会太冒险?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薛夫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缠着你我叫哥哥的小晴儿了!”
“她会来的。”陈泽抬了抬手,道:“你知道她最想杀的人,是谁么?”
“谁?”黎子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是不知。
陈泽两片儿薄唇轻启,道:“陈赢,东齐皇帝,我的亲堂哥。”
这会儿黎子盛是更为纳闷儿了,难道小晴儿因为天下百姓而讨厌陈赢?可,他也看不出小晴儿有多么关心天下苍生啊?
陈泽也没解释,只抿着嘴笑。他不信神佛鬼神,亦不信前世今生,可偏偏小晴儿,捅破了他的观点。女将萧晴,小晴儿,她们之间必是有什么联系的;他想了许多年都未想破,直到,他偶尔在小晴儿的房间发现了一些军阵之法。
那时小晴儿也不过几岁,他起初也以为小晴儿是神童,可日子久了便发现越来越不对。小晴儿不仅能破解古书军阵,且能用笔绘出更为磅礴阵法。这般奇才,一个小小女童又如何能知?直到他同刘汛芳离开平都,在子陵偶尔发现一卷《奇兵》书简,上边儿是女将萧晴在世时,亲自写下的兵法之道以及军阵之法。
那些个军阵排法的思路,却同小晴儿一模一样!那时他便异想天开,莫不是女将萧晴投身转世,变成了如今的小晴儿?
这个想法,陈泽至今没有证实。但他猜测,多半如此。若小晴儿真是萧晴转世,又记得前世记忆!那便太好不过!得女将者,必得天下!
他好歹同小晴儿有些情谊,他偏不信,小晴儿收到信后,会不见他!
****
郡守府清冷的紧,府中之人皆是素衣白裳,连带着说话声音也颇小。萧晴一身素衣,发鬓只插了根素雅的木头簪子;她跪在灵堂前,一句话也不说,只默然地磕了几个头。
她别得不愿,但愿父亲一路走好。管事儿的丫鬟在外头守着,朝着灵堂觑了一眼,却见这位将军夫人一脸的寡淡,无甚表情;父亲在喜堂上暴毙,她却是眼泪也不曾掉一滴,当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啊!薛将军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没心肝儿的女人?
萧晴从灵堂出来,驻足问门口的丫鬟:“将军呢?”声音清冷,无甚情绪。
“将军出去了,不曾交待去哪儿。”丫鬟微微颔首,将一封上了火漆的信递给她:“这是一位百姓让我交给夫人的,专程嘱咐,夫人一定要打开来看看。”
接过无名信,她在院中凉亭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这才将信展开来看,却见信上写着,酉时木桥边见,署名是:阿泽哥哥。
萧晴蹙眉,他是怎么进的城?莫非是知道了父亲忽然暴毙,因而才冒险进了信都?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所幸酉时将军还未回府;
那丫鬟在亭外偷偷觑了一眼萧晴,见她神色闪烁,却有些好奇。这几日,莫副将吩咐她盯着夫人,若夫人有何异样,一定要私下告诉他
快到酉时时,小丫鬟见萧晴刻意支开她,从后门出了府,她便也鬼祟跟了过去。小丫鬟步子轻巧,且萧晴心情不佳,也不太注意后边儿跟了条尾巴。偏这小丫头运气不佳,躲在树后刚见着夫人同一个陌生男子见面,想原路折回告诉莫副将!哪儿知一转身,喉咙一凉,连思虑的机会都不曾有,喉咙便被割断。
黎子盛收了剑,眉头一蹙:算你命薄。
平静的暗河边儿,水流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这道口平日没什么人,是个秘密商事的好场所。多日不见,小晴儿倒是又长个子了;一身打扮颇为素雅,双颊白里透着娇嫩,挽了个倾髻,两耳垂着发丝,随性柔美;一双眸子更是秋水潋滟,美丽动人。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人?表皮如画如仙,内里渊博识广;一身武艺不输儿郎,一腔雄心壮志不输战场杀将。明明生得这样一幅温柔似水,执剑在手却如刀刃冰凉,一身杀气随身而放!时而似柔水般,时而又霸气非常!当真是个尤物!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晴儿,义父的事,我已知晓。”陈泽一脸悲悯,顿了顿又说:“义父一生肝胆侠义,却死于贼人毒酒之下!晴儿,义父在天之灵,见你嫁给薛辰逸,定不会瞑目!你且随我一起将义父遗体运回子陵,届时,我以皇室宗亲之礼将义父下葬。”
萧晴摇头,说道:“查了这些日,竟不知凶手是谁、是何目的!父亲遗体不便长途运送,在信都葬了便是!阿泽哥哥,我现已是薛夫人,也不会再随你回陵军。我同你见面,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陈泽问。
“日后你攻入东齐,帮我将陈赢千刀万剐,让林皇后堕落为乞,尝尽世间百态!”她吸了口气,又说:“我答应你,让东齐失去薛将军这员大将!届时,你便可直驱而入,攻入东齐帝城。”
小晴儿如此恨陈赢,难不成……当真是女将萧晴转世?他们没办法杀薛辰逸,若能让薛辰逸同东齐国断绝关系,未尝不是个好事儿。
陈泽点头:“好,我答应你。”
萧晴又补充说:“阿泽哥哥,你赶紧出城罢;近日城中戒备森严,你可别被人识破身份才好。你回去之后,帮我问候师傅。若不是他,也没有我今日。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否则也不配叫你声阿泽哥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出城,我早些回府。”
陈泽道:“若害死义父的是薛辰逸,你还会留在他身边么?”
萧晴摇头:“将军若真要杀父亲,亦不会选择在我们大婚之日,也用不着下毒;将军坦坦荡荡,我信他。”
他还想开口,却听把风的黎子盛催促道:“三弟,约定的时辰快到了。我们得赶在戌时前出城!”
陈泽不紧不慢的又看了萧晴一眼,眼中颇有意味儿,他道:“你当真不跟我走?可是想清楚了?”
萧晴已同薛辰逸成亲,已是将军夫人,她怎会离开自己相公?此行陈泽得到了一分答案,他心里愈发怀疑,眼前的小晴儿,便是转世的女将。这想法虽荒谬,可和着往事那些琐碎细节细细一想,可能性却是极大的。
萧晴回府时,薛辰逸正坐在书案前擦拭宝剑。手中宝剑巧夺天工,削铁如泥,是他送给阿晴儿的聘礼,也是两人的定情之物;阿晴儿剑术了得,却少了一把像样的宝剑;如今这宝剑配美女,却别有一番风姿。
军中大事他已经安排妥当,碍着岳父大人的后事,他刻意将大军回朝之日押后;如今不能再往后拖了,是时候启程回东齐了。
待回到帝城,他要带着阿晴儿去拜见母亲,带她看看繁盛的将军府!那是她日后的家,她亦是将军府未来的主母。许是思虑的有些多了,心头不免涌上几分忧郁;若是能给阿晴住更大的府邸,那该多好?若是能让阿晴享受到皇后般的待遇,给她万人之上的生活,那该多好?
他的阿晴配这样的生活,那般辉煌的生活,才该属于阿晴这样的女人。
见将军坐在房中专心致志得擦剑,她凑过去打断道:“这把宝剑已是一尘不染,怎的将军擦个不停?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薛辰逸将宝剑递给她,粲然一笑:“来,娘子,瞧瞧我的宝剑,你用着顺不顺手。”
这把宝剑跟着薛辰逸征战沙场几载,其中感情自是深厚。虽说当日用这把宝剑当了聘礼,却也是走个形式,萧晴也不是真要这把剑;她推搡道:“不可,这把剑将军用了多年,我怎能夺将军心爱之物?”
薛辰逸:“娘子莫要推辞,这宝剑,娘子当之无愧。”
没有人比他的阿晴,更配用着把宝剑!他的阿晴,当有世上最好的剑,当有最为尊贵的荣誉。阿晴既嫁了他,他便不会让她失望。总有一天,会给他的娘子一个最为尊贵的荣誉。
作者有话要说:给跪了。。老是审核。。以后大家九点、十点左右来看更新吧。。。我七点下班回来修改,审核完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回头看看,是不是我标题有啥敏感词。QAQ
☆、第38章 温存温存
萧晴从薛辰逸手中接过宝剑时;觉着他眼神颇为微妙;近些日子将军的眼神越发凌厉,行事起来却越发有手段;对她是百般的好,父亲死在婚堂上,下边儿说她红颜祸水的疯言疯语;被将军处理的十分妥当。
这世上最难之事恰是堵住悠悠之口,婚宴当日几百人;可参宴之人出府后,无一人敢拿这件事儿来说。当然;免不了还是有些流言碎语传出去。
她将剑握在手中一挥,剑刃破空之声异常刺耳;试剑之后;她一个利落将剑刃插。进剑鞘之中,吁了口气,在将军面前蹲下,道:“将军不问我,方才做什么去了么?”
近日全城戒严,生怕娘子出个什么意外,薛辰逸派遣暗卫十二时辰护着她,他的夫人去了哪儿,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将剑平放在书案上,似有似无轻笑一声:陈泽真当我的地盘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萧晴觑了眼将军的面容,心里一沉,道:“我方才去见陈泽了,他毕竟于我有兄长之情;没有告诉将军,望将军见谅。”
你拿他当兄长!他拿你当过妹子么?薛辰逸拽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扯;萧晴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怀中;大抵没想到将军这么突然,她白瓷儿般的脸唰一下红了;将军似乎刚刚才沐浴完毕,只穿了件极薄的中衣,方才被她手快一扯,薛辰逸结实的胸膛袒露而出,萧晴的耳被贴在他炙热的胸口,心跳加速。
今日将军有些不对头呢,将自己圈在怀里,却是松也不松;将军的手似也有些不对呢,正解着她的腰带。
他们礼虽成了,可还没洞房呢;此番将军解她的腰带,她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脑中也闪过些不纯洁的画面,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本小册子。男女姿势甚多,露处极羞人脸。萧晴前世今生也都是个雏儿,没经历过那事儿,这一刻真的来了,却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宽厚的手中猛地捏住她的腰,将她一提,抱在了自个儿腿上。两人目光交汇,百般流离,薛辰逸道:“阿晴,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只是需要时间。”
这般姿势,萧晴却有些紧张的喘不过气儿,她哪儿有心思听薛辰逸江湖,只搂着他的脖颈,颔首道:“我信你。”
薛辰逸亦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捧住阿晴的脑勺,唇齿猛地磕了上去。尝到了双方温柔的甜蜜,萧晴也不拘谨了,索性合起拍来。她的腰带被薛辰逸松开,上襦猝然敞开,下裙滑下;因她坐在薛辰逸膝上,下群只滑至在薛辰逸的膝上;萧晴一身衣服松松垮垮,襦裙也不整,看的薛辰逸有些热血膨胀。
武将别的脾性没有,便是有股子冲动劲、粗鲁劲,愣是个没碰过姑娘的和尚,见着媳妇儿如此柔情投在自己怀抱,激动之余克制不住,越发用力去扒媳妇儿的上襦;因是初冬,薛辰逸跟剥粽子似得,剥到了最后一层,眼见能看见里处的白皙了,门却是被敲地咚咚作响。
萧晴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皆是头一次,遇到这般状况颇为尴尬的停了。只听门外莫副将敲门道:“将军!朝廷派人来了!”
这下裙都褪了,怎的来了这样一遭?
扫兴!扫兴!着实扫兴!
薛辰逸替萧晴提上下裙,替她系好腰带,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了下去;整理好了衣衫,这才对着萧晴说道:“夫人,同我一起去否?”
别的不说,将军这一点儿是极好的;信她,总是以她为先;若是换了其它武将,指不定怎样的小看女人,甭提带女人去见贵客了!
她杵在原地理了理衣服,将军在她跟前停了停,方才握住她的手,出了房间。
莫副将敲门的手举在半空未曾落下,雕花木门便豁朗一声开了,见将军颇为暧昧地牵着夫人的手,又见夫人鬓发蓬松,脸带羞红,他里暗暗一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
今儿一整个下午,莫副将都同将军在一起,他口头传授将军一些男女之事。他经验颇丰,府中年轻姬妾数十人,每每凯旋回府,便日日沉沦在府中,研究那男女之事。
将军新婚多日,却未曾同夫人同房,如此下去可是要不得的!躺在身边儿的白肉,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半日的闺房教育却是没有白费!将军总算是开了窍。
萧晴觑了眼莫副将那眼神,颇觉微妙,想着将军今日变化,心中却是明朗大半:将军方才那样……定是莫副将教唆的。
郡守府堪比得上帝都一座侯爷府了,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小巧别致的厢房、花园;东边花园树木山石样样不少,轩峻壮丽,却有些皇帝别院的风范;薛辰逸也总是感叹:这小小郡守府,堪比得上他的将军府了!
因这几日萧晴父亲仰毒,府中一望而去皆是素白。太尉王林带着皇后口谕前来,见着府中一片素白,脸一沉,心里却是不自在;这些年王太尉颇受器重,丝毫不将薛辰逸放在眼里;见薛辰逸牵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子缓缓而来,嘴脸更是摆得难看。
待薛辰逸走近了些,他不但不行礼问好,且一脸的嫌弃,语气颇为冷漠:“薛将军,您不喜欢卑职,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吧?卑职虽身份低微,却是代替皇后来的,您这般排场,是对皇后不敬,你是想学陈泽,造反么?”
薛辰逸从来不喜欢这些口舌伶俐的文官,他忽地感觉到了阿晴的紧张,捏着她的手,涔涔汗液如水一般。萧晴手劲儿越发的大,甚至捏的他有些疼。他嘶一声:夫人手劲儿真是大呢。
见将军不说话,气氛颇为尴尬;为了不得罪朝廷派来的使者,莫副将赶紧打圆场,道:“王大人莫要误会,是我家夫人生父过世,所以府中才一片素白。王大人连日赶路却是辛苦了,我带您下去休息,如何?”
王林觑了眼薛辰逸身旁的姑娘,眸中闪过一丝微妙;嘶,莫说,这薛辰逸艳福当真不浅!小娘子羞答答地,许是见不得生人,脸色有些发白,可偏偏是这般模样,却是我见犹怜哪!端的想将她搂在怀里,揉一揉,啧啧……
敏感如薛辰逸,瞬间便将王太尉那猥琐眼神收入眸中;他将阿晴往怀里搂了搂,狠狠刮了眼王太尉,冷声道:“皇后又如何?本将军岳父刚刚过世,难不成还得将府中弄得红红火火来迎接你不成!当真是痴人做梦!王太尉此番代替皇后前来,可是有什么话说?”
被薛辰逸这般语气一呵斥,王林心里颇为不顺,隐忍咬牙:好你个薛辰逸!待我回了东齐!定要在皇后面前好好告你一状!别当皇后远在东齐,便什么也不知了!你的小娘子,不就是叛将之女么?
王太尉心里虽不舒服,可语气颇为和气:“皇后让我来催促薛将军回朝,信都新任郡守我也带过来了。将军可安心回朝。”[汶网//。。]
不过说了短短几句话,薛辰逸面儿上便表现的很不耐烦,几句话将王太尉给打发了,没有给他半分好脸色瞧。王太尉气鼓鼓地,嘴上却也不敢说什么。不给他好脸色倒也算好,薛辰逸没给他几脚,当真也算仁慈。打断他和阿晴亲热不说,还那般嚣张!
薛辰逸低头看了眼阿晴,分明从她眸中看到了杀气;他从没见过阿晴这般模样,咬牙切齿,却似要一口吞掉王太尉似得。
说起来,王林太尉同萧晴是宿仇呢。渭水河边的血案,萧晴当不敢忘;同她陪葬的数十亲兵、以及效忠她多年的中郎将林蒙,哪个不是忠肝义胆的?最终却被这么个奸臣,射杀在渭水河边。
萧晴始终不能忘记那些为她而死的亲兵,他们围成一圈,替她挡了箭;那些皆是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不是王林这奸臣的狡猾,指不定,当日他们不会死得那般凄惨!
对于奸臣,萧晴从来是嫉恶如仇,恨不能将王林寸寸皮肉割下来;若说萧晴恨林皇后和陈赢,那么她对太尉王林便是深恶痛绝。
天色渐暗,一直到进夕食时,萧晴还有些魂不守舍。薛辰逸也不知她是怎么了,想问她,却又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夫人。他不由暗暗感叹:这做丈夫的,当真是难,?那晚上……他们还能否继续温存?
薛辰逸入夜后,有看兵书的习惯;用过夕食,他吩咐了几个丫头伺候萧晴,自个儿负手去了书房。走出屋子没几步,他又不放心地退了回来,觑了眼咬着羹勺发呆的萧晴,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将军刚走,她便将羹勺放下,漱了口,去院子里散了散步。原本见着太尉王林心情便不大好,她立在假山前平复心情;可偏那老奸臣不长眼色,不知何时已立在了她的身后,从身后将她紧紧搂住,拖进了假山阴暗处。
萧晴被眼前年过半百的王太尉捂住口鼻,却见那老不死的色眯眯瞧着她,轻蔑道:“薛辰逸当真艳福不浅,不许叫,当今皇后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叛军之将的女儿。你觉得皇后会留你性命么?别以为薛辰逸能保得住你!能保你的,只有我,本官可是皇后身边儿的红人,替你美言几句,方能救你性命。你且从了我……”
这厮笑得颇为猥琐,萧晴眼神一凌,反扣住他的手腕,疼得他嗷嗷直叫!她阴阴沉沉道:“王太尉,你可还记得我?当年渭水河边,被你射杀的女将萧晴?”
萧晴脸上颇为阴沉,偏这时候天色已黑,只有微微弱弱一点儿月光;池塘波光粼粼的影子倒映在她脸上,一张凄白的脸形如鬼魅。
听她这样一提,王林的脸也霎时间白了起来,这口气,当真像极了十几年前死在渭水河边的女将萧晴!!活见鬼了不成?做多了亏心事,他吓得腿一软,靠在假山石壁上,喘着气儿,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萧晴眉目一挑,嘴角阴沉沉一勾,取下自己发鬓上的木簪:“我是东平侯独女,萧晴!你记住我的名字,好死个痛快!”
差点儿被这声音蛊惑!眼前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会是女将萧晴!他正了正神色:“你不是萧晴!你是什么人!怎会知道十几年前渭水河边的事儿!”
“王太尉,您当真是老糊涂了!去黄泉路上,好生思量你的一声吧!”萧晴紧紧攥住木簪,抬手,借了股巧力,将木头簪子较为尖锐的一端,狠狠戳进了王林的太阳穴中!却是不给他任何思虑、求饶、承诺改过的机会!
这是她重生以来,头一次杀人。
看着王林那缓缓下滑的身子,心底的郁结之气好了许多。恰巧这时薛辰逸归房,听见假山后边儿有动静,踩着栏杆纵身跃到了假山后;却是看见这样一幕:阿晴墨发如瀑垂洒在后背,手中紧攥着木簪,鲜血刺目。然她长裙之下,却躺了一具肥硕的尸体。
薛辰逸再定睛一瞧,那尸体……可不是就太尉王林;他心里一咯噔,夫人杀了朝廷的使者,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不想码字。。。姨妈痛苦。
☆、第39章 将军在上
一庭月辉;池塘水面儿似洒了一层银辉;粼粼波光映在萧晴冰霜一般的脸上,却让薛辰逸有些道不出的寒冷;夫妻二人对视片刻,四目交接,觑了眼地面儿上的尸体;食顷;萧晴眸中似有秋水涌涌流动,她吸了吸鼻子;丢了手上血淋淋的发簪,扑簌簌掉下泪来。
见娘子这般可怜模样;薛辰逸心头一软,也不问什么缘由了;连忙过去将其搂在怀里,安慰道:“娘子莫怕,莫怕,为夫将他尸首扔进河里便是。”他一面用手抚着萧晴的后脑勺,一面温声安慰道。
萧晴用丝绸袖子擦了擦泪,委屈地告起状来:“这厮趁着我一人在花园中,竟想占我便宜!我自是不依,情急之时出手杀了他。相公……他是当朝太尉,又是林皇后派来的人,只怕……”
薛辰逸无奈,他这个小娘子哦,明明杀了人,还这么委屈。他真是骂也骂不得,索性哄了起来。
平日里阿晴也只是叫他将军,此番这般柔魅地唤他相公,心坎儿里如同有摊雪水划开。他道:“无碍,后日我们照常回帝城,我便说没见过他,只当他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事儿。跟他一同前来的侍卫……我便让莫副将随意打发了,让他们回不了帝城。”
萧晴望着薛辰逸,心中一定,却是有些微妙。将军这几日变化颇大,这一次替她瞒天过海这决定,从前的将军定是做不出来的。薛辰逸搂着娇妻回了房,吩咐莫副将去处理这件事儿;
莫副将对此事颇为不解,如此对待朝廷派来的官员,却是大逆不道,若被皇后知晓,定逃不了一死。但大将军于他有救命之恩,将军吩咐他做的事,他定赴汤蹈火去完成。这些日子将军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将军野心越发蓬勃,也不知受了谁的影响,难不成是夫人么?
杀了王太尉,难不成将军是对前途另有打算?
近日天气寒冷,这几日信都恐有大雪。想着媳妇儿体寒,不大能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薛辰逸早早便命人抬了樽半人高的青铜炉进来,十二时辰燃着炭火。房间里被烤得暖烘烘地,纵身上只穿了件中衣,也不觉得冷。
薛辰逸坐在榻上看兵书,萧晴则在一旁替他擦拭宝剑;室内灯火通明,萧晴将剑端正摆放在兵架上,又颇为贤惠地替将军将明日要穿的军服叠得整整齐齐;期间她偷偷觑了眼将军,见他如此认真,也不好打扰他。
她杀了王太尉,将军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觉着奇怪,却也不好开口去问,毕竟做“错”了事儿,将军能为她做到如此境地,她已经很知足了。叠好军服,萧晴却是有些乏了,手刃了奸臣,心里甭提多畅快、舒服;若能有一天,能亲眼看着陈赢、林婉蓉步步走向毁灭,那时,她不定会兴奋成什么样。
快到亥时时,室内的膏油烛越发微弱;青铜器内炭火旺盛,屋内有些闷热,半睡状态的萧晴觉着浑身有些发热,出了些汗,身上极不舒服,阖着眼翻了个身。恰巧薛辰逸放下手中兵书,侧目便瞧见这样一幅景象:萧晴侧卧,中衣松松垮垮袒露出一片春。色,香肩半露,却让他心口跳动难安;
薛辰逸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许是力度太大,将她从睡梦中吵醒;萧晴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颇为柔情得望着相公,逗得面前的男人心中好一阵动荡。
也是这样一瞧,让薛辰逸下面一阵火热,偏这时候小鸟依人的萧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双唇贴在了他脸颊上,勾得他是急火攻心,一伸手,十分粗鲁地扯了萧晴的中衣。
到底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在这种事儿上一味的横冲直撞,半分不曾温柔。薛辰逸头一次没什么经验,便照着那册子上的姿势折腾萧晴。
一番风雨下来,萧晴双腿被薛辰逸掐得阵阵青紫,那处更是酸疼不已;她虽挨过刀剑,但薛辰逸破她体时,却疼得她尖叫一声,声音中带着点儿娇柔;
薛辰逸到底是个武将,体格健硕,体力又是极好,在这种事儿上大男人性格表现得淋淋尽致;他低头见娘子一脸愉悦,便继续行事;夫妻二人皆是头一次尝这番甜蜜,也都有些功夫底子,体力自不会差,愣是折腾到寅时。
经过这一遭,萧晴算是拿准了将军的性格;将军近日虽对她温柔体贴,可骨子里却极为霸道!在榻上*之时,将军那股子狠劲儿,分明是从骨子里带出的。她总想着去控制将军,可依着将军这种性子,她当真能控制的了么?
翌日日上三竿,萧晴醒来时将军已经去了营中;她浑身酸疼不已,撩开锦被一瞧,浑身的淤紫;下榻洗漱更衣,命丫鬟进来收拾,见丫鬟们替她收拾榻上那沾了血的绸缎,脸上却有些发烫。
这日心情大好,她特意挑了件藕荷色襦裙,又让丫鬟替她梳了一个堕马髻,挑了几支银白流苏及镀金边的珍珠簪子戴上,再配上一副珍珠耳坠,素雅的打扮却使她如同夏日翠荷;萧晴的皮肤本就白皙,一双眸子黑白分明,丫鬟瞧了,也不免叹道:“夫人只需稍稍一打扮,便能压住群芳。”
萧晴望着铜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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