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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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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那个半秃的光头,这就跟蹲在街边的混混没两样了。
“……”
“……”
赵卓杰淡定地问:“茶水呢?”
校长夹着烟的手轻轻一指:“在沙发旁边有扇门是茶水间的,里面什么都有。”
“……谢谢。”
门合上,校长很感谢这位人民保姆有张冰山脸,冰力十足,估计泰坦尼克号撞上去,冰山还是冰山,才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校长掐灭烟头,又整理一下着装,决定不再为幽会二人放风,他得去巡视自己的王国,补充一下自信。
赵卓杰真没把校长毁灭形象的行为放在心上,他转身回去,轻手轻脚地走进茶水间,再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莲芯茶。他走回沙发旁边就看见白燕正埋头疾笔,一些轮廓已经出来了,而白燕很专心,甚至连赵卓杰放下的茶水都不看一眼。
没一会白燕就停下笔,将一张速写递给了赵卓杰,赵卓杰接过来一看,A4纸上用铅笔描着些字,那些字大多模糊而且残缺不全的,但是勉强可以辩认出内容。
白燕抿一口茶,才说:“比较清楚的,只有这些,我都画出来了。”
赵卓杰觉得自己真的遇到宝了,看了白燕几眼,却中邪一样愣住,这时候的白燕正端着茶,氤氲水气把那张脸衬托得更清灵超脱,茶杯是校长室掏出来的,上好的骨瓷,应该有点来历,造工自然细致,可是洁白的瓷器却好像被几个甲片比下去了,那带点粉色的修剪的圆润精致的指甲比高级瓷器还要精美。
——是个美味的人。
赵卓杰发现自己欲求不满了,大概是这一阵子太忙,对五姑娘太忠贞才导致自己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等这个案子结了,就去找些乐子吧……某大队长顶着一张凛然正气的冰山脸想着。
白燕对某大队长的龌龊心思懵然不知,挨过去问:“这些图案对你有用吗?”
赵卓杰摸了摸额角,长叹:“有用,这不是图案,是模糊掉的字迹,以前学校获赠桌椅就会用红漆在背面写上编号,纪录起来,这些号码可以查出桌椅的来历。”
白燕恍悟:“嗯,那就可以找到那间课室?”
“对。”赵卓杰犹豫了一会,才说:“我先将这些交给后勤去查,接下来就是等,我要在几个校园内逛逛,找一找看有没有线索,你要一起吗?”原则上来说,他是不会希望有个王子样的搭档一起行动,或许该说他不需要搭档,他从来不是懂得照顾旁人的类型,但对象是白燕,他却禁不住要询问对方,尊重对方。
白燕几乎没有考虑就说:“我要跟你一起。”
“……”赵卓杰的冰山脸悄悄地龟裂,腹悱:这种暧昧的回答,是存心令人想歪的吧?赵卓杰禁不住为难:“逛完这里,我会去下一个学校,不能骑马,不能报身分,悄悄进行的。”你还是不要去了。
白燕轻轻点了点头,率先起身:“嗯,走吧。”
赵卓杰看着白燕用修长的手推开门后微微偏过脸略带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发现自己竟然提不起勇气打击这样一个人。
他好像有点……被牵住鼻子走了。
8
8、第七章 。。。
赵卓杰领着白燕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逛,而后者却仿佛乐在其中,闲庭信步的像在踏青,哪有半点调查的样子,也正因为白燕的存在,让他们出现在校园中变得合理化。
——校长认识的有钱人带着个保镖来学校视察呢。
别人的想法,赵卓杰无心关注,他感到焦躁,因为背后那人的存在感,因为几乎左右到他的思想的那份该死的存在感。
他不知道该死的跟一个该死的富二代来往该死的两三天为什么会有这种该死的反应……该死!
不应该这样,幼年时遭遇的不幸让他一夕成长,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成熟懂事,让他不再轻易被年轻岁月的激|情所带动,让他拥有一张冷脸、拥有一颗无情的心、拥有一分嫉恶如仇的信念。
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对一个人的悸动,家庭、爱人、伴侣一切一切都是累赘,即使对他有恩的养父母一家,他也不曾亲近,他需要自己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无论任何时刻都能够让理性凌驾于情感之上,不能被感情左右。
偏偏这个人出现了……
他是无神论者,不相信命中注定又或者月老红线,但事实上,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脑袋现在都叫嚣着要亲近这个人,要靠近,要疼爱,要更加亲密。
他已经不敢再想象,不然他大概会疯掉,只因为一个才认识两三天,长相比较俊美,性格比较可爱,甚至对他还没有特别感觉的富二代。
“你怎么了?”
白燕略微带着担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赵卓杰放开被自己揪住的乱发,感觉心脏又再不受控制地跟着明快的拍子跳动,他猜自己已经中箭,那箭大概是由一只名叫丘比特的鸟人族小孩射出来的。
不然,无法解释这种深入骨血似的牵动。
为什么,爱情会来得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呢?知道也好,比温水煮青蛙死的不明不白要好,现在还可以把它扼杀在摇篮中。
赵卓杰揉捏着眉心,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回局里去,今天就先这样吧。”
白燕看着掷下话就匆匆离去活像逃命似的背影,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他静立片刻,终于轻轻叹息。他察觉到赵卓杰的拒绝,虽然具体原因不明确,但是他明白这个让他希望亲近的人是在拒绝他的走近……朋友是交不成了。
首次主动希望与人交心,却得到这样的回应,白燕感到失落,带着略微忧郁的表情缓缓走回宝马停留的地方,果然,那个人的车子已经不在了。
宝马看见他就晃着尾巴迎了上来,心情似乎不错。
白燕摸了摸黑马潮湿的鼻子,额头抵上马儿主动低下的额,呢喃:“还是只有你……或许他说得对,只有你的血统跟我最相衬。”
宝马不懂主人话中的意思,它只知道主人的声音好温柔,它高兴地蹭过主人扬起脖子嘶了一声,感觉先前坐着喷臭气的铁盒子离开的那个丑家伙都有点可爱了。
白燕轻轻抚摸似乎兴奋过度的黑马,终于下定决心翻身上马:“走,我们自己查去……我一定,一定不能下地狱。”
这一幕终于落入巡视自家王国的校长眼中,半个光头上顿时一片愁云惨雾,刚才看着那官二代在校园内飙车他不敢阻止,现在看着富二代飙马同样不敢。
这富二代和官二代谈恋爱果然高端,吵个架各走各的很正常,但一个在校园里飙车另一个又飙马什么的实在伤不起,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撞着人什么的大概不会发生,可是架不住现在的学生喜欢盯住窗外发愣,架不住年轻人冲动容易被挑拨,架不住他们轻易就打开情窦,他估计得让老师们加紧做思想工作,防止那个早恋趋势加剧。
想着想着,校长突然觉得前途无亮,不禁40度角忧郁望天:“要是明天就能退休,那该有多好呀。”
捧资料路过的学习委员甲:“校长那是在干什么,咦,表情好恶心……”
带苦力路过的人民教师乙:“大概是便秘了,注意礼貌,不要八卦……”
这是上课时间,赵卓杰很放心地踩尽油门疯飙,只希望尽快离开这里,仿佛这片校园是什么龙谭虎穴,但天知道这只不过是见证着他心动的地点,偏偏感情至于他犹如洪水猛兽。
赵卓杰心很乱,以致忽略掉上课时间的确少有学生会在校园里逛,但是学校里除了学生还有别的人呀,所以他几乎撞上校园清洁工,只是几乎,他及时拐转车头,车子铲进绿化带,辗过草坪,终究免除了一场惨剧。看着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惶的清洁工,赵卓杰自厌地重重捶击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引来不少人张望,那名清洁工推起垃圾车落慌而逃。
赵卓杰强定心神驾车辗过草坪,校警早把门开了,大概是防着他这脾气不好的官二给撞坏校门。
车子驶离校园,赵卓杰感觉心情平复不少,眼睛触及放在醒目位置上的临时通行证,随手拿过降下车窗想扔掉,却在甩手的一瞬间把证件捏紧了,稍一迟疑还是把它扔进抽屉里和零食一起待着,眼不见为净。
直至华灯初上,白燕才骑着宝马回去,在管家不带任何情感的机械式询问下要到一桌精美餐食,他用最标准的餐桌礼仪填饱肚子后到书房看一会书,然后挑选晚间运动,再洗浴穿上佣人准备好的衣裳,最后到画室去练习一下绘画,就在标准时间准备就寝。
千遍一律的生活,他已经麻木,待所有佣人退离房间,白燕才褪光身上衣服,他喜欢这样,感觉每扔下一件衣服,就像扔下一项负担,最后他只要承受自己的重量就好。
躺进柔软舒适的大床,白燕总是很容易就能够入睡,大概是因为有一阵子失眠而被迫服用大量安眠药的后遗症,只要到点,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按下关闭键。
这一次,他又做梦了,同样是那一对被杀的男女,同样是被封堵的口鼻,同样是撕心裂肺的哀恸,就在他几乎窒息的时候,梦又替换了,还是那双黑胶手套,今天又有一条年轻的生命陨落。
白燕在那扇门打开的时候,又睁开了眼睛,脑海中一片清明,大概是不可能再睡着了,他爬起来走进画室,又一次用油彩消遣无法入眠的后半夜,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像过往那样难受,他想,大概是因为白天那声称赞吧?
悄悄地,俊美的脸庞浮现笑容,眼睛绽放神彩,不再像两颗无机质的玉石。
殊不知这抹笑容被监控设备纪录下来,第二天影像传送走,在某一处播放,并且受到了关注。
负责人拿出一份文件,在上头某一项打勾,看着余下还未打勾的项目,那人暗暗估计着白享运这份隐藏遗嘱开封的日期。
第二天,赵卓杰惯性地迟到了,还是那张冷脸,但眼下两抹暗影让下属们侧目。
要知道他们的老大可是连续埋伏数天还能够追着疑犯跑数条街不带喘气的铁人,这不过一天时间就让老大憔悴了,那得是发生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
甄善美也很惊讶,禁不住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模样了。”
这惊讶是发自内心的,她记得这位哥哥上一次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概是十几年前,后来他一直都出色地用实力证明自己,成为一个帅气得让她心动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能让这个把自己炼成钢铁的男人憔悴呢?她直觉与感情有关。
赵卓杰不想回应任何问题,包括这个妹妹的,他摆了摆手,一指伍光明说:“五毛今天跟我搭档,其他人重组,继续查这件案子,尽快破案。”
伍光明立即感觉整个人都散发出霸气,他终于等到上司提拔的一天,自觉前途无量。
赵卓杰不管自己主动找搭档给下属们带来怎么样的震撼,他把自己摔进办公椅准备先睡一觉,却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就见着他家后勤王季麟的脸,他以眼神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王季麟把一个大大的画筒递给自家队长,带着怨气说:“这是那个骑马的白家王子亲自送来的,他让我务必要完完整整地交到老大你的手上。”
赵卓杰才接过画筒,听到这话差点就要把它扔出去,瞬间又捏紧,稍稍迟疑,还是打开了。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为了办案。
甄善美认识赵卓杰的时间比谁都长,而且因为喜欢,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更比谁都多,自然注意到那一瞬间的不自在,只是她想不通赵卓杰跟白燕之间能发生什么事情,直接影响这座冰山变成火山。
赵卓杰没有招呼任何人,甚至以眼神警告其他人远离,独自打开那十数张画细细地看。
是白燕的画,只一眼就会知道,看过其画作的人绝对不会错认。
赵卓杰细细地看,躁动的心渐渐沉淀,因为看到一个新面孔,眼睛更是眯了起来,让原本就锐利的眼更显凌厉。
……受害者增加了。
9
9、第八章 。。。
王季麟已经将捐赠桌椅的来历查明,这些破旧椅桌来自不同地方,全都是已经被淘汰的旧东西,早就扔回收站去了,想要透过它们找到凶案现场,实在是妄想……要知道,随便一个拾破烂的都可能将东西捡走,至于拾破烂的那些人就更不用指望了,估计动用全部警力都不能查出个究竟。
赵卓杰翻着资料,指尖轻敲桌面,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自己遗漏掉一些重要线索。现在他的眼前有一块白板,上面张贴着白燕给的画,还有现时为止所有的线索,形成复杂的关系图。
——黑塑胶手套,化学器具,坏学生,棘铁线,旧椅桌,旧教室,教学。
脑海中闪现一张中年男人平庸的脸,是那个差点被自己撞上的校园清洁工的脸,赵卓杰终于抓住灵感。
清洁工!
他蓦地跳起来,全身肌肉紧绷,控制不住音量暴吼:“王季麟,我限你在十分钟内把这些校园的清洁工名单给我……包括他们的照片。”
后勤很无辜地承受着老大的低气压,赶忙动起来,还真十分钟就拿出几张名单,几个校园聘请的清洁工其实来自同一家清洁公司,工作时间表亦由公司安排,王季麟已经很懂事地将那几个人近半年的考勤表都要来一并交给老大,免得少做了得挨刮。其实如果时间充足,他连这些人的生平都能挖个七七八八,可惜他只有十分钟。
赵卓杰立即就找到他的目标,他拿起笔开始推算,照着清洁工考勤表一一对应受害者的大约失踪时间,就时间相符概率而言,有一个人开始浮出水面。
“坏了。”赵卓杰摔掉手里的笔,只觉一阵寒意爬上脊梁,心脏像被什么抓紧着,难受极了。赵卓杰明白这是什么,这是他在担心白燕,恨不得立即能飞到白燕身边,他跳起来:“立即联络那些学校,看看今天有没有人骑马在校园里出没……又或者见到一个特别漂亮的陌生男人。”其他人愣住了,不明白老大怎么就突然要找白燕了,难道那个白燕还真是凶手?
甄善美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赵卓杰身上,似乎明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想起昨天分手的经历,赵卓杰不排除白燕今天要悄悄进行调查,但是那个凶手就潜伏在校园中,随时可能威胁到白燕的安全,想到那个可爱的家伙可能受到伤害,赵卓杰就生起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惧怕。
瞧!感情果然是禁忌……可是真的已经开窍,又怎么可能说不要就真不要呢?如果真那么轻易,感情这玩意还值得他恐惧吗?
赵卓杰怪自己没出息,战胜不了感情,但现在不是为了什么感情纠结的时候,他大掌拍响桌案,沉声道:“走,把嫌犯带回来。”
这次他没点名要谁,但是都已经说是嫌犯,除后勤以外,原本就人丁单薄的特殊凶案组成员几乎全员出动,当他们看到自己手上的嫌犯资料那会都不禁有一刻愣怔,来不及发表感想就风风火火地跟着队长出动。
伍光明边走边沮丧地垮着肩,那姿势活像个幽灵,嘴里呢喃:“第一次得到老大赏识有机会搭档出任务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唉,可怜的第一次。
冯子恒不忘见缝插针:“哼,不过是抓个人,看着还不像凶手,说不定赵队真是判断错误,那你还有的是时间跟在他背后跑呢。”
五毛这个亲赵派的老实看不起大冯这个反赵派的,低声嘀咕了一句,就撇开脸装聋作哑,而冯子恒也不想听这个呆瓜的回应,自然没有在意这种充满挑衅的无视。
赵卓杰仿佛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两个下属之间的较劲,他走的很快,待后面的人跑出建筑物,他的车子已经飙了出去,留下呛鼻的尾气让下属们享受。
这时候白燕还真在悄悄地调查,他昨天又做了梦,获得更多的信息,赵卓杰已经拒绝他靠近,他知道只能自力更生。所以他早上送过画以后就一直思考自己该怎么办,他想起赵卓杰说过的暗查,也渐渐意识到自己骑着宝马查案太高调会打草惊蛇,于是他决定潜入校园去寻找凶手,他直觉凶手就是学校里的人,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白燕把马儿留在校墙外的一棵树下,解开袖扣将袖子折好,踩着马背迅速翻上校园不高不矮的墙,几乎无声无息地落地,淡定地整理着装后才从校园偏僻的一隅走出来,神色清冷地思索自己该从哪里着手调查。
那优雅的身姿高贵的气质从容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没有产生怀疑,几乎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会出现在校园内必定有着神圣的他们所不能过问的合理原因,所以大伙儿轻易接受了白燕的存在,只是有不少仰慕的目光悄悄落在他身上。
上课铃打响了,白燕自然不能像学生们一样各有归属,他继续在安静的教学楼中闲逛,偶尔看一眼课室,颇有一番上级视察校园的派头。
途中遇到过没课的老师,有的惊讶过后点头示意就错肩而过,有的则主动提出帮助,但是白燕听过他们的声音以后都摇头拒绝了,因为他们不是他要找的凶手。
没错,听声音,其实白燕以前做的梦就像一出默剧,只能看到内容却没有任何声效,但是最近这种情况改变了,他能够听到声音,因此决定凭声音缉凶。
白燕几乎是漫无目的地闲逛,想起昨天还跟赵卓杰一起逛,现在又独自一人了,他不禁有点失神,直至途经洗手间时被异样的声音吸引。
先是铁桶被踹倒水洒掉的声音,然后处于变声期少年张狂的声音响起:“搞屁呀,我的球鞋脏了!真不知道学校怎么会请你这种蠢猪,没看见这是男厕吗?!”
“对不起。”
“骚B,你怎么不去死一死,我的鞋是你一句对不起可以赔的吗?扒掉你这张猪皮都不够。”
“……”
“啊!”
短促的击打声音过后,又安静下来。
关于这次的凶案,白燕已经做过好几场梦,自然忘不了凶手的声音,不可能错认……这种粗哑低沉的声音是当时朗颂书本的声音,是凶手的声音。
找到凶手了,我可以当好人了……白燕来不及判断下一步行动,一名肥胖的妇女提着拖把走出来,双方一照面,白燕有点愣怔,对方的拖把头已经砸了过来。
赵卓杰一行已经确认他们的目标所在,而很不幸,至少对于赵卓杰来说很不幸……白燕似乎就在那家学校里调查。
赵卓杰心急如焚,直至他接到学校来电,说白燕抓住凶手了,他才缓下脚步,带着一脸困惑的队员来到目的地。
他们抵达的时候,男厕外已经被学校封锁,也幸好厕所设在远离教室的地方,轻易就隔绝人群,但封锁线最外围还是挤了不少八卦的学生,即使那种距离大概啥都看不清听不清,也半点不能降低这些年轻人的好奇心。
赵卓杰等人在教师放行下进入最内围,厕所门外用窗帘临时挂起屏障,他们掀开窗帘就看见校医正在给一名头顶开瓢的学生做急救,他流了不少血,一动不动的,肯定得送医院做抢救。
而他们要找的目标——一名清洁大婶被捆成肉粽状,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白燕呢?”赵卓杰冷着脸问负责这里的主任,直把对方冷的打抖。
主任小心翼翼地整理操辞:“哦,你是说制服凶徒的那位先生吗?他……他在里面,拒绝治疗。”
听到治疗两个字,赵卓杰已经赵过他走进洗手间,一阵浓烈的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显然凶手在伤人后企图用药水味掩盖血腥味,显然也很成功,毕竟他看见那个像天使的男人正用一张被血浸湿的手绢按住额角,一丝血红顺着瓜子型的脸涎下,自下巴尖尖处滴落,在雪白的衬衫上绣下朵朵艳丽的红花,而他没有嗅到半点血腥味。
10
10、第九章 。。。
“怎么不给校医止血,你准备就这样把血流光?”赵卓杰的口气很恶劣。
白燕听见有人进来,开始以为是那些频频劝他接受治疗的学校职员,直到听到声音,他才回过脸,卖力眨了眨眼睛:“咦,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赵卓杰心情很糟糕,他看着这个人,血还在流,本来就白皙的肤色似乎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几乎透明,嘴唇却出奇地红润,这样的脸衬着流动的血红,意外地诱人。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赵卓杰暗咒一声‘妖孽’大步声前,他扒掉今天才换上的干净T恤,动作粗鲁地扯下白燕的手,摁上还流血不止的额角:“摁紧了就跟我来,给你止血。”
白燕微怔,而后听话地摁紧T恤,鼻间血腥味被男人的气息取代,这让他感觉乱调的心跳再次恢复平静。
赵卓杰牵着白燕出去,自家的下属早已经行动起来,完全不需要他下指令,他就向校医要了简易药箱就把白燕带到旁边去上药。白燕的伤势不重,只是被尖锐的东西划伤了额角,伤口不大却挺深所以流了不少血,但没有见骨。赵卓杰熟练地清洗伤口,上药,还用纱布轻轻拭掉血迹,看着这张脸没有别的颜色才松一口气,紧接着是满腔怒意,便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要是给砸坏脑袋了就上医院拍片去,留在这里把血流光算什么?”
白燕惭愧地低下脑袋:“我的脑袋还很好。”
“那怎么不止血!”赵卓杰烦躁地摸向口袋,才想起现在上身光着,外套刚才着急扔在洗手间呢,不禁悻悻地收回手。
“当时害怕。”白燕轻声说。
“害怕?”赵卓杰感到困惑:“为什么?你有惧血症?”
白燕蹙眉:“没有,是因为养父说过我不能受半点伤。”
“哦?”赵卓杰对白享运这个人不了解,不过叮嘱养子不要受很伤其实很平常,他觉得白燕就是太上心,这个人在常识方面似乎有点异于常人,这令他十分担忧:“也就受这么点伤……要不是你耍脾气不让治疗,至于流掉那么多血吗?”
白燕点头,淡淡道:“嗯,其实受伤也不要紧,养父也不在了,没人会管我。”
赵卓杰一龇牙:“在这一点我与你的养父立场一样,你最好别给我再受‘半点’伤,不然看我不抽你这少爷一顿。”
白燕眼睛微圆,过了会才说:“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赵卓杰蹙眉,正要说什么,甄善美来找他汇报凶手的事情,他听完后交代了一些事情,跟白燕不着边际的闲聊也就不再继续了,他原本想说让白燕回家休息,可是转过脸看见执着地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到嘴的话就怎么都说不下去,最后轻叹:“走吧,凶手是你抓的,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白燕很高兴赵卓杰没有排斥自己,脸上乏起了笑容:“那我去牵宝马,他还在外头。”
赵卓杰牙齿痒痒:“你脑袋伤着了还要骑马?你坐我的车,让那条该死的马跑去。”
“脑袋好好的呢……”
最终白燕还是跟赵卓杰坐车,宝马追着车子跑,时而在左边超越,时而又在右边嘶两声吸引主人注意,赵卓杰总觉得这匹马是在嫌弃他的车子慢,他不禁暗咒……这臭马,小心吃罚单。
白燕坐上车就很优雅地自动翻找赵卓杰的零食,这种分明没礼貌的行为,白燕做起来却让赵卓杰觉得可爱,也就默许他。白燕找呀找,打开小抽屉发现了零食和一张临时通行证,他拿起里了胶面的纸卡转头看向赵卓杰,眼睛仿佛会说话。
赵卓杰边开车边摆着冷脸掩饰自己内心的噪动:“给你的。”
白燕眼睛一亮,虽然脸还是那样优雅如王子的标准表情,但赵卓杰就是知道白燕现在很开心,然后他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像轻松不少。
他想,如果非要有爱人,像白燕这样的高富帅也好。
白燕把通行证翻看了一遍,那态度就像在审视一件国宝级艺术品,然后以虔诚的态度戴上它,弄得像一场加冕仪式。
赵卓杰看着,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勾,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轻轻摸上通行证挂带,隔着薄薄的编织带子感受脉动,目光与那双黑眼珠相触后又移回前方道路上,手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白燕没有躲开赵卓杰的碰触,片刻之后,他开口打破这沉默的和谐:“我很高兴你没有排斥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朋友?
“我可不要跟你做朋友。”
听见这话,白燕眼睛又圆了圆,失去了优雅,身子朝赵卓杰压近,软软的发扬了扬,语气也带上几分迫切:“那……我们做什么?”
“情人怎么样?”
赵卓杰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在他看来什么温水煮青蛙,不如直接弄窝开水把青蛙扔进去上盖子压住。他可没有耐性玩什么单恋、单相思,行还是不行,他要明确态度。
“……”白燕眼中染上困惑:“情人?我们都是男的。”
“男人之间就不能是情人?”赵卓杰扬眉,他重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白燕,他很肯定这位少爷眼中的不是厌恶或别的情绪,而是真真正正的困惑,明显对同性那些事儿完全不理解,现在是资讯社会,人即使活在深山野岭也未必不知道这回事,偏偏白燕有很多例外,不禁在赵卓杰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你之前究竟怎么过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白燕点头:“养父安排我的教育,他不要我知道的,不会教我。”
“他保护过度了。”赵卓杰又看了白燕几眼,原本有些想法,可是既然白享运死后将所有财产都留给白燕,那必定是太过爱护。
如果那也算保护,那么:“嗯,他是。”
赵卓杰有些无奈,揉了揉额角:“那么,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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