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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修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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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都是他引过来的,是他将蜘蛛皇引来,是他自大的认为他能一眼就认出蜘蛛皇,是他有信心将其猎杀在这片深山老林,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蜘蛛皇的能力,尤其是知道他也是修真界之人后,但现在他才知道,他对其的了解只不过冰山一角,那个人的实力怕是他连想都想不到的高度。
  这一路之上修长生一直在提醒自己的,从那时自深崖上来之时,他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有危险了的话开始,一路上与自己的针锋相对,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人品有问题,反而是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引起自己与众人的注意,只可惜不知是他的人品太好还是怎么,竟然没有人怀疑,而自己更是认为其脑袋有问题。
  为什么他会这样自大,苏清河无比痛苦的想。与修长生的那一席长谈,师父更是引为知已的人,自己为什么就会怀疑其人品呢?这一路之上,他与蜘蛛皇的灵魂肯定一直在纠缠在争斗,这也是他越来越沉默的原因,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好好的想想有别的可能。
  苏清河恨,此时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如果不是没有信心,他不会要以这种方式提醒自己的,所以只能是在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战胜他时,修长生才会想到如此之策来提醒自己,只可惜他信错了人。如果自己早一刻发现,是不是就会避免这些事情发生。
  “快带我去参田那里。”想到这里,苏清河反而冷静下来,扯住修罗天急急道,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修罗天似乎已感觉到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劲,下一刻抱住苏清河就消失在空气中,苏钥与苏宜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也向参田跑去。
  但还是晚了。
  当看到这个诡异而又残酷的世界时,苏清河几乎要崩溃了。
  修罗天的眼睛红了。
  不是没见过比这更血腥的修罗世界,有的更是他亲手造成的,那时的他只是冷酷的觉得那只过是他参与了一场游戏,或者只不过是看到一部好莱坞的黑帮片而已。
  与其相比,今天的场面实在太正常了。
  “蜘蛛皇,怨有头债有主,你也是修行之人,为什么要乱杀无故。”苏清河看到只剩半个躯体的杨洛天,看到已无声息的大黄,看到只剩一个头颅的高易,看到那些断肢残躯,这如同一个玩笑般,但却给他越来越真实的感觉。
  只觉得血液翻涌,睚眦欲裂。
  他绝不相信,看着蜘蛛皇,他似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顶着修长生那张绝色的脸庞他笑了,笑得轻然笑得风淡云轻,笑得美不可方物。
  “夏杨,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勉强过关了,你可以过来拜师了。”声音忽然变了,修罗天一听之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师父的声音。
  原来真的换了人。
  而这个声音对于苏清河来说,却曾经无数次响在其梦中,纵使再过个千万年,苏清河也不认为自己会忘记。
  蜘蛛皇,他设局引来的人,他一直在等的人,他想杀的人。
  “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这一刻,所有的仇恨对于苏清河来说却都变得如此苍白而无力,只剩下了滔天的悔恨与痛苦。
  “还是这么优柔寡断。”蜘蛛皇嗤笑,似是对苏清河无比的了解道:“换了具皮囊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很为有兴趣的看着苏清河轻笑:“要这具皮囊做什么,我自会授你更为高级的修行方式,现在先出来。”蜘蛛皇笑着伸出了那只雪白的手,直抬起了苏清河的下额,似乎真的想将苏清河的灵体给揪出来般。
  但下一刻,手就被修罗天给打了下去,他神色肃重,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最好还是趁早将我师父放开,你能趁我师父伤重夺其舍也算是不容易,所以我会饶你一命。”
  这一刻的修罗天变得让人十分陌生,这让苏清河神情更为恍惚,他觉得现在自己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来越强了。莲的‘清凉咒’已不知提醒了自己多少次,苏清河也第一次感觉到心魔正大光明的入侵,但这一次他却有些手脚无力半丝信心具无,只能任其肆意的吞噬着扩张着。
  灰色的情绪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强烈的侵袭着他的心神,让他放弃,让他悔恨,让他自责,让他听从蜘蛛皇的命令,让他服从。
  蜘蛛皇笑了,看着修罗天,却似看一种十分有趣的生物般:“你不用焦急,我与夏杨叙完旧之后,自会临到你。你不是喜欢夏杨吗?我也对你很有兴趣,不妨一起拜我为师好了。”
  修罗天正想再说什么,却为苏清河所拦,苏清河静静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已身死,与你的约定自是已毁,所以我们已无关系。”苏清河一边费力的控制自己越来越模糊的意识一边强打着精神说道。
  蜘蛛皇笑了,有点讥屑的意味:“我认为是你将我引来,想让我实现自己的诺言。”接着又有些懒洋洋的道:“还是说你是想引我来要杀我?”
  一针见血,苏清河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神情却很坚定算是默认。
  不过蜘蛛皇到是并没什么不悦的神情,反而一付很为欣赏的样子,即使知道自己的实力与对方差个十万八千里,但苏清河却从来不会显得唯唯诺诺,这也是他一向欣赏苏清河的地方,所以当下自不会不悦。
  不过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苏清河,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似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十分满意的作品般,最后竟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清河知道,他看得不是站在这里的自己,而是潜在身体内的灵体。
  “你认为你这灵体是怎么形成的?”蜘蛛皇忽然兴致昂然的问道。
  苏清河心一震,无比惊愕的看向他,灵体有两个人曾对此作出评价,一个是师父韩风扬,一个是修长生,他们都说过灵体的形成不宜,但蜘蛛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灵体的形成与他有关?
  似乎也很欣赏苏清河的错愕,竟让他一笑:“你的这具身体,还有那个叫做苏梅的女子,甚至你杀过的每一个人,或者更早之前你遇到的人与事,只不过都是你灵体形成的助力罢了。”他漫不经心的道。
  苏清河怔怔的看着他,有些蒙,似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怀疑过苏梅为什么要救这个孩子?因为我对她说过,这个孩子是你命中的救星,与你切身安危息息相关,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所以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还记得救他。”他声音清澈,带着无比的磁性与诱惑力,却又有几分懒洋洋的意味,似乎在说一个故事与苏清河听。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苏清河哑着嗓子轻轻的道。
  “哈哈,不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摸着下额沉思道,忽一拍掌,又笑道:“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这一切就在布局了。那是多久之前呢?让我想一想,啊,那个老和尚说他收了个百世为善的弟子开始。为了从他手里将你给夺过来,我只能杀了我人生中的唯一的一个朋友。”他笑嘻嘻的说着杀人的话,冒似真的在说一个笑话。
  原来是蒙,现在是彻底的昏,苏清河唯一的反应是他在说笑,但是老和尚师傅他从来不曾对人提过,蜘蛛皇又怎么会知晓的?
  “那时我就想,与其让你走那些普通的修行之路,不如兵行险招,让我看看能不能人为的培养一具灵体出现,这实在让我热血沸腾,期待良久。”配合着自己的诉说,蜘蛛皇顶着修长生的皮囊,做出一付趾高气昂的表情来。
  苏清河想吐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杀的人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虽然伤其生命,但你的福报却是别人做善事的几倍。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你一杀人就会极不舒服,那是因为这一世你本来的命运是佛门一大高僧,且不说不会伤人性命,就是连蚂蚁都不会踩一只。我为你逆天改命,但还是有些后遗症的,幸好那个叫做苏梅的女人出现了,要不你早晚有一天会精神崩溃。”他很为遗憾的道,似乎为不能看到苏清河的精神崩溃而深表惋惜。
  “所以,你其实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会任凭你去死呢?”
  “天机门算什么东西,在我眼里连粒沙子都不如,不过你身上那两件神界异宝到还是不错,现在看来我的计划十分成功啊。”最后人又变得兴高采烈恍如个孩子见到喜欢的玩具般。
  苏清河怔怔的呆在那里懵的不能再懵了。现在他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原来从小到大,一切的痛苦都来源于眼前这个人,记忆中唯一的一点色彩,老师傅,原来也是眼前这个人所杀。原来所谓的修真界名门天机门与圣昭宫在蜘蛛皇眼里还不如一粒沙子。
  师父,你们应当出现了,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无反应,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们要放弃了吗?苏清河呆呆的想。
  这个人,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原来这世界上的高人都在凡间,苏清河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自己竟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你说完了?”一句淡淡的问话打断了苏清河越来越灰色的情绪。修罗天静静的看着蜘蛛皇,眼神平淡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抱了抱苏清河:“他说的夏杨是谁?人死如灯灭,前世的恩怨带不到今生。我认识的我喜欢的是一个叫做苏清河的小孩。”
  修罗天说得很轻,轻得却如同春日一声惊雷,直刺苏清河的灵魂,让其巨烈一颤,人立即清醒不小。
  然后,修罗天放开了他,走到他身前,挡住了苏清河,手轻轻的抬了起来:“叙完旧,就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蜘蛛皇笑了,不是讥笑,不是得意的笑,也不是风轻云淡的笑,而是一种说不出意味,十分兴奋的笑。
  “多少年了,终于出现一个对手,虽然还没到成熟期,但今天我们可以一战。”他的灵魂也开始颤栗了。体内属于修罗生的灵魂又开始不安分的进行反击了,原来不是消失,而是静静的在等待,等待反戈一击啊。
  苏清河再一次看到修罗天出手。第一次让自己认为是神迹,而这一次,苏清河怔了半响,才有了原来这才是修真者之间的真正战斗啊这一感概。


  第八十六章 生命

  杨洛天是在苏钥的巴掌下醒过来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苏钥那憔悴的脸庞,以及红肿的眼睛。他听到苏钥哑着嗓子吼:“杨洛天你他妈的再不给我醒过来,我就一脚把你给踹了。”
  杨洛天想笑,但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浑身无力,而且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疼得厉害,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苏钥那么狼狈的样子,这是那个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苏钥?苏钥对于他是整个生命,但他对于苏钥却不是一样的,他没有忘记当年是为什么苏钥会跟他走,那时的苏钥说不定根本就不喜欢他,只不过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放弃一切带他离开的人而已,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活得战战兢兢,即使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他依然没有自信天之骄子的苏钥会爱上他这样一个粗人。
  但见到了此时的苏钥,杨洛天忽然觉得他的人生就圆满了,他知道他离不开苏钥,而现在的苏钥也离不开杨洛天,这个认定让他喜悦的想笑,忽略了身体上所有的一切的不适,只想对苏钥说我没事,我很好。
  他也说了,只是声音沙哑的极乎让人听不清,但苏钥听到了,看到杨洛天睁开的眼睛,看到了杨洛天对他的微笑,看到了他眼中那满满的深情。
  突然之间,苏钥只觉得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溃了,抱着杨洛天不由得放声大哭:“杨洛天,你怎么能这么吓我?”他哭着喊,似乎很是愤怒,但抱着杨洛天的胳膊力气大的让杨洛天都要咬牙才能忍受的了,但他没有动。
  只是用他那沙哑的嗓子继续说:“对不起,苏钥,我没事,我很好。”
  只哭得浑天黑地,将这几日的恐惧心慌所有的心悸都给哭了出来,哭得声音都开始哑了,杨洛天没有劝他,也只是用力的抱紧了他。
  他没有死?这是他唯一的想法。幸好他没有死,如果他死了,现在扑在他身上放声痛哭的人该怎么办?他的心疼得厉害,一时更没有时间去考虑他怎么没死这个问题。
  苏钥最后哭晕在杨洛天的怀里,杨洛天的泪也无声的流了很久,看着力竭而晕的苏钥他有些惊慌,但却被一只小手按住了想起的身子。
  “清河?”杨洛天这才模糊的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很模糊,他似乎记得是小孩的笑脸,笑着对他说没事,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是梦?梦到所有人都被修长生杀了,梦到高易扑到他身上想救他一命,最后只剩下一个头颅,梦到他的肚子被开,肠子流了一地?
  “爹爹,陪了你两天两宿,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再睡一会。”苏清河轻轻的道。
  “好。”杨洛天轻轻的答道。是好,他也感觉很累,很想再睡一下,睡了可能也就不会感觉全身的无力与酸痛了。
  但下一刻他却忽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清河,那个微笑的对他说没事的孩子,他用力的用牙齿咬上了嘴唇,力气太大,他尝到了一丝腥味,知道出血了,但人的精神却清醒了很多。
  “你没事,清河。”他立即万分惊醒的道。
  苏清河的脸色实在难看的要命,他没忘了这是他的儿子,他与苏钥疼在心尖上的儿子,他们似乎遇到了危险,他怎么能睡而忘记了自己的孩子?
  “我没事。”苏清河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但有点不太成功,说实话他很倦,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现在马上立刻倒地上睡一觉,但现在不能,因为现在的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还清醒的人,一边躺了一地的昏迷不醒而且还在自我修复的人。
  修罗天与修长生这一对师徒开始还能看到他们打斗的身影,但很快就消失了,还有两个冒似清醒的人,苏钥与苏宜。苏钥醒过来之后就抱着昏迷的的杨洛天发呆,痛哭,哀求他快些醒过来,看都不看周围一眼。
  苏宜醒了之后,看到苏清河将一地的残骸全堆集在身边之后又惊吓过度再一次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很庆幸,最严重的就是高易只剩下一个脑袋了,但让人惊异的竟然还有一丝气息,这让苏清河笑了良久,那笑让人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有种让人心痛而落泪的感觉。
  怎么办?这些人真的都因此而逝?他万分迫切的联系师父师兄几人,但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又联系典与星,他就是进了冥叶星内,把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得到回答。
  最后,苏清河才知道:原来他还是只有一个人。原来他所能靠得还是唯有自己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的了,也可以不去救,但不能这么做,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如果是前生的他,肯定头也不转的就走了,但现在的他是苏清河。是引起这所有一切祸事的根源,所以责任还得要他来负。
  所以这是他的报应。
  他能救的,他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他有无穷无尽的混沌之气,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在,他们也许就能恢复,就是没有气息在了,说不定也能恢复。所以苏清河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气息,将一地的残骸先都输入一丝的混沌之气,先叼着一口气。
  然后将身体分家的搬到一起,先从严重的高易开始,他不知道要输多少,只能尽力的输,当看到高易的脖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修复时他就停了下来,然后下一个。
  他很累,当力气很为衰竭之时,他就用当初修复灵力的方式来添补体内混沌之气的漏洞。先是以星内的东西,后来星内的东西被虚耗一空,所以他只能用森林里的植物来修补,这反而让他发现了,似乎比星内的作物要快的多。
  就这样,力竭了就吸,吸完了就开始进行人体修复。到现在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少的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地上躺着进行自我修复。
  如今已过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已救治完毕。苏清河想自己真得很伟大,看,人都死了,在他手里却都活了,只是现在如果再多一个人,那只能用他的生命来换了。
  杨洛天转头,看到了高易。现在的高易不是只剩一个头,而是上身已恢复完全,两只大腿成灰色状态,让他的眼睛感觉有些花,因为似乎看到那灰雾在慢慢的伸延,然后那短缺的两条腿在缓慢的恢复成长。
  杨洛天有些晕,他用力的用手又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再看,然后再掐,然后再看。然后他呆住了。
  心在这一刻,如被万箭穿过。他颤微微的将苏钥放到地上,爬起身体,无力,只好跪着慢慢起身看向四周。
  然后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他慢慢的转头,看向面色灰败的苏清河。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清河,过来,我没有力气。”他轻轻的对苏清河道。
  苏清河慢慢的走了过来,跪到杨洛天身边,杨洛天一把抱住他,用力的,像要把这个孩子融到自己的骨头里般。
  “对不起,对不起,愿谅你爹爹,他其实是个很软弱的人。”杨洛天努力的想让自己说得清楚一点,也努力的让自己维持着自己的神智,用力的抱着怀中的孩子,他的身体很痛,但心更痛。
  现在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个孩子,因为再多的话对于眼前的这个孩子来说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慢慢的湿了,然后慢慢的感觉到了孩子的力气,似要将他给搂断一样。
  对不起,清河,最应当在你身边给你支持的时候,我们却一个都不在。曾经说了那么多美丽的话,但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还是只剩下你一个。
  杨洛天没有去想苏清河那恐怖的能力,没有想到也许他即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怎么还会害怕?他只想到,这么残酷的场面,而苏钥还是好好的清醒的一个人,却只留下了小孩一个人独独的去面对这一地的残骸。他只记得小孩还小,今年只有十一岁,他也只看到小孩那灰色的脸庞后那伪装出来的坚强,他只看到他发现异常时,小孩那紧握的小手,那绝望而落败的眼神。
  相处的时间不长,那一言一行,那一举一动,那笑,那悲,那痛,那泪,都不是假的,他认识的那个苏清河就是那样一个敏感到极致,爱撒娇爱装点小聪明爱臭屁的小孩,他寂寞,却笑着对他们说没事。他恐惧,却微笑的坚持一个人夜里行走。他想爱,可是又怕受到伤害而故作冷漠。他应是天之骄子,但却小心翼翼的与每一个人相处。
  其实他与苏钥一样,都是一样伪装出来的坚强,都是一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灵,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心疼,为什么这世界上会出现像他们这样的一群人?
  本应在阳光下挥洒着自己的骄傲,但却只能一个人固守着寂寞的自己在阴暗的角落里哭泣。苏钥,你这么心疼这个小孩,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即然是这样,为什么那么残酷的一幕你却没有守在他的身边?这一次真的是你的错。
  苏清河很痛,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很早之前不是就知道了这世间的残酷了吗?他天真的认为会有所改变是吗?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没有了血,却一样的残骸满地,这一次他不是动手的人,他成了救命的人,这就是改变吗?他不想要,即使是救命?
  这三天的时间苏清河不知道他是怎样挺过来的,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了夏杨与苏清河的不同,而他,现在是苏清河而不是前世的那个夏扬。
  前世的夏扬即使看到了这一地的残骸也会面无表情的视而不见,而现在的苏清河却只有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混合着无限的恐惧加无限的痛苦加无限的茫然加无限的绝望再加无限的悔恨。
  苏清河的世界,只是很简单的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夏扬的那个血色的噬血的世界离他太遥远,虽然也许还残存着一丝前世的记忆,但对于现在的苏清河来说他巴不得永久的遗忘。
  如果没有遗忘,他不会叫一个比夏扬还小的年轻人叫爹爹叫爸爸,他认为苏清河是一个全新的人生,除了苏清河以外,不属于任何人的人生。
  只是他又纠缠于前世的恩怨,辜负了那么多亲人的期望。复仇,是一把双刃的剑,伤人伤已,而现在伤的却又只是他自己,与一群让他拖下水的人。所以最终这个下场就是他应得的报应,他惨然的笑着。
  所以看着这样一个狼籍的世界他更想做的是与他们一样的晕倒,或者他宁愿是地上那些存剩一半的尸骸,而不是现在这个支撑着身体麻木着神经将一截一截残肢收集起来的那个小孩。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叫任何一个与他相熟的人却不得应的那一刻,他认为这个世界再一次的遗弃了他,仿若重蹈了那个叫做夏扬的人生般,他绝望的立在血色的残阳里,一地的残肢,满目的凄色。原来他怎么努力怎么想去逃,却依旧还在那个怪圈里纠缠着,怎么也逃不出去。
  而这时他绝望的想去恨,只可惜他似乎连恨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只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原本认为的人为什么在这时候会真的将手给放开呢?原来人与人的关系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只能同欢笑而不能同绝望。
  杨洛天无力的拥抱,却让苏清河的冰冷的心与四肢得到了一丝丝的救赎,让他存下了一丝活下去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很弱,弱到他的泪都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流的,弱到他在杨洛天的怀里四肢僵硬的如同冰冻般。
  苏清河只觉得天地一片窒息,让他半丝也不想再睁开眼睛,那决堤的绝望,那恨不得焚了自己的痛,无力的在杨洛天怀中挣扎着,如同溺水的鱼。
  “清河,清河,你看着我,清河。”杨洛天感觉到苏清河的不对劲,那如同十二月冰雪般冰冷的肌肤,那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他知道苏清河又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而这一次,他苍白的语言再也无力的去说会让他相信的话了。
  “清河,你不能这样,清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再相信我们一次,清河,清河。”杨洛天痛苦失声。用力的摇着苏清河,只想他睁开那双含笑的眸子。
  让我死了,让我彻底的消失,这个世界本就是由谎言而组就。我骗着别人,别人同样也在骗着我,所以我如何去怨恨别人如此对我。
  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诺言,只不过都是彼此一厢情愿的天真而已,那还这么痛苦的活着做什么?无论是夏扬还是苏清河都是这么失败,那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所以让我死了,什么都不需要了,这美丽的虚幻的一场梦终于结束了?


  第八十七章 化茧

  苏清河没有认为当中的死掉,他醒了,很快,在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都醒来之后他也醒了,但却变得木木呆呆的似个没了生气的娃娃般,谁叫也不听,谁喊也不认,如同一个失了生命的玩偶将自己封死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场梦,一场恶梦,但那个如同木偶似的苏清河却似乎又昭示着他们不完全是一场梦,他们没有了任何想重新探查的心情,现在只想回家,但很快的他们发现他们已寻不到回家的路了。
  认路的只有苏清河与大黄,大黄在他们清醒之后就不见了,而苏清河又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所以当高易第十次带人狼狈的从森林里又回到原处时,大家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清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高易问杨洛天,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苏清河身上,所以他还是想弄清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不记得了吗?”杨洛天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也有一种死寂的味道。
  杨洛天的话让高易停滞了很久,那场梦是他最不原想起的事情,即使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愿记起,而现在杨洛天以一种这样的语气提了出来,所以他颤粟的似乎记起了,他的躯体一点一点的在他的目光中化为虚无,但他清醒的却似清晨刚睡醒般,不,肯定是一场梦。高易有点难以呼吸的想,如果是真的,那他又怎样从一个头颅又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决不可能。
  杨洛天似乎已经放弃了般,只是有些怔然的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亲人。苏钥清醒之后就看到了精神崩溃的苏清河,这些天的记忆对他来说是有些迷迷蒙蒙的,但他没有忘记苏清河用那么凄厉的声音喊他:爹爹,你醒一醒,爹爹,你对我说句话,爹爹,你说过永远再不会放开我。
  小孩那么凄厉的叫喊声,那么用力的摇着他,到最终的声音渐哑而至最后的绝望的声息绝无,那时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他在做什么?他在抱着杨洛天,在想他为什么放弃了他,把他丢在这一个人间地狱之中,他,他却将他的儿子丢在这样一个地狱之中,他曾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陪着他一定会保护他,而最后他所做的只是把那一切变成一场可笑的笑话。
  他痛苦的撕扯着他的头发,苏钥也绝望了,他对自己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来面对小孩,但现在即使他杀了自己却一切都也挽不回来了。所以他抱着小孩蜷缩在杨洛天的怀里,绝望的对杨洛天说:“我们一起下地狱。”
  杨洛天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这一家三口谁劝也劝不动,那些修真之士苏醒之后就连忙去寻找那斗在一起的师徒两人了,到现在也没再出现。高易只好带着人四处的探路,但森林却忽变得似失去了生命般,显得一片死寂,他们终是走不到很长时间就已无路了,只觉得四处碰壁,最后就是高易都有些绝望了。
  现在他却清醒的想起了那时所发生的一切,他为救杨洛天扑在了他身上,但还是没救得了他,因为当他剩下一具头颅时他看到杨洛天的肚子破了,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然后他们是怎么得救了?他似乎是晕了过去,其实真的没有感觉,没了躯体只剩头颅还可以活着的话,但看到了他自己那付诡异的样子吓也吓晕了?
  后来他是怎么醒来的,绝对不是完全恢复之后醒过来的,中间他曾被凄厉的孩子的哭声唤醒过。
  那个孩子,那个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绝望的孩子,喊过苏钥喊过苏宜,喊过师父喊过师兄,喊过典喊过星,但这个静寂的世界没有人来回答他,也许他要的不是帮助,也许他要的只是有个人能应他一声,让他知道这个充满血色的世界不是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最终,回答他的还是那一片静得不能再静的世界。
  那时的高易是那么的心痛,他只想说别哭,不要害怕,我没事,我会照顾你的。但他却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不应当不是看到自己的样子,因为他已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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