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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与兽同行之5)-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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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生活费。
  以前他不知道,但这段时间看的电视多了,有时也跟玫瑰一起上上网,发现普通人是不会随便收留一个翻垃圾筒的流浪汉,更不会想要把自己的财产留给他。除非那个流浪汉对那人有什麽恩情。
  他和这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恩情。日後几次救他,也是出於雄性的义务。要说箫和因为感恩才收留他,根本就说不通。
  虽然那家夥跟他在一起,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但就像他所说的,自己也在利用他。包括他能进入成年期,也是因为他不顾对方意愿,强上的结果。说起来也许自己利用他的更多?
  这个很有可能的事实让小小炎心里极为不舒服。
  现在F来了,那家夥看起来还有点能力,而且对箫和言听计从,又很喜欢箫和的样子,箫和好像也很喜欢他,那麽……
  箫和会不会选择跟F在一起,而离开他?
  小小炎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达到了让人窒息的热度。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人箫会先主动离开他。
  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箫和一定会想要利用他一辈子。
  可是如果只是想要利用他力量的箫和开始对他失望,并发现另一个可以利用的兽人时,以他的小人本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吧?
  野兽本能且下意识没把箫和放在同一个等级的炎颛自然无法接受这点。
  
  「还呆站在那儿干啥?你还睡不睡了?」箫和走到卧室门口,回头不耐烦地喊了一句。
  小小炎抬起头,很不屑地「嗷呜」一声,四只小短腿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飞快奔了过去。
  此时小小炎的脑中只有一个认识:小人箫并没有不理他。
  只这麽一个认识,就让他憋闷的心情一下畅快了许多。至於原因,他没有想到去深究。


千纸鹤 10

  一进卧室,小小炎後脚一踹,关上门的同时也跳到了床上。
  箫和今晚已经懒得洗澡,脱得只留了一条底裤,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小小炎从隆起的人体上爬过,在箫和的枕头边窝了下来。
  「把灯关上。」箫和闭著眼睛吩咐。
  小小炎心情好,连跳起的动作都带了三分活泼,小爪子在开关上一按,又跳回原位。
  屋内一下变得幽暗,但小小炎却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箫和醒著还不觉得,等他一闭上眼睛,眼眶下的青黑便特别明显。
  他好像又瘦了不少。变成幼兽的炎颛伸出爪子按了按箫和的脸颊。嗯,确实瘦了,手感也跟以前不一样。
  「别闹。我累了。」
  「嗷。」
  沈静了许久,就在炎颛以为箫和已经睡著时。
  「你以前不说话是不会说,还是不屑说?」
  炎颛抬起头。
  「还是有其他什麽原因?」
  这人终於憋不住了吗?某野兽面无表情地想。
  没听到他的回答,旁边又沈静了一会儿。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我没成年前,无法说话。炎颛想了想,觉得告诉这个人也无妨,就又补充了一句:不止是人类语言,所有种族的语言都不行。
  「你到底是什麽?」
  这次炎颛就无法立刻回答了。他不想骗箫和,也不屑。但如果他告诉箫和他是「什麽」,也就等於承认了箫和在他身边的地位。
  炎颛犹豫了。一边犹豫,一边奇怪自己此时的犹豫。因为按理说只是雌伏者的箫和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他是「什麽」,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而不是犹豫著该不该说。
  箫和见小炎没有回答,也没有进一步逼问,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
  炎颛在思考,没有看到他这个表情。
  「你身上的毒……没关系麽?」
  明天早上就好。
  炎颛见箫和没有追问,心下放松的同时,又觉得有点不爽。为什麽不追问他?也许他再问一遍,他就告诉他了。
  「那就好。你小子虽然霸道了点,但我并不希望你出事。F只是可怜的小孩子,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成年了吗,那麽下次见到他就让让他。好不好?」
  ……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小野兽脑袋一扭,屁股对著箫和的脸,小脑袋高高抬起,似乎在表示他根本没把F放在眼里。
  「呵呵,进来,外面不冷吗?」箫和微微睁开眼,笑著掀起一角棉被。
  炎颛斜眼瞅了瞅,你怕冷想让我给你暖被窝直接说好了。虚伪的家夥!
  不过看在对方身体还没有复原的份上,炎颛决定表现出他作为雄性大度的一面。
  看小东西在自己的臂弯里趴下,箫和重新盖好被子。唔,刚才还有点凉的被窝一下就变得暖烘烘的了。
  箫和忍不住伸手在小小炎身上摸了摸,这样的天然暖炉到哪儿找去?如果夏天能降温那就更好了,连空调费都能省下来。
  「我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以後你多多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炎颛双眸的眸色一下变深。他发现一旦箫和问他什麽「好不好」时,他的鼠蹊部就会一阵痉挛。
  「好吗?」
  男人的手掌在他身上轻柔地抚摸,摸得他又舒服又骚动难安。
  把头低下来。
  「嗯?」
  我想舔你的嘴唇。某野兽霸道地道。
  男人轻笑,竟然没有拒绝,缓缓把脸凑到小野兽头边。
  小野兽立刻扑了上去,伸出小小的舌头一遍遍舔舐男人的嘴唇。慢慢地,舌头越来越往里探,舔到了男人的牙齿。
  突然有什麽柔嫩的东西从齿间一闪而过。
  小野兽「嗷呜」一声,追了上去。
  箫和低喘一声,不但没有推开小野兽的侵犯。反而微微启开了嘴唇,甚至伸出了舌尖。
  两条不同种族、不同大小的舌尖勾到了一起。互相嬉戏躲闪,有时则缠成一团。
  银色的丝线从彼此的舌尖拉开、又粘在一起。
  炎颛兴奋地快要无法维持幼兽的体型,他想马上扑到这个主动挑逗他的男人,他想马上进入他,他想痛痛快快地在男人体内驰骋杀伐。
  箫和似乎也情动了,鼻息咻咻,口中甚至泄出呻吟。
  「炎……小炎……」
  嗷嗷嗷──!
  「不行,我要去冲个澡。」箫和突然掀被爬起,光著脚就开门跑了出去。
  小野兽一扑没扑著,主要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掀被跑掉。
  「嗷呜──!」我干吗要变成幼兽,还说明天早上才能好?!
  气急了的小野兽发疯似地把被子一阵蹂躏。
  
  「吱吱,炎大人?」可怜的尖头,显然回来的时候没翻下黄历。
  什麽事?炎颛没好气地回。
  尖头从敞开的窗子爬了进来。
  「箫老大呢?」尖头敏感地感觉到这里的气压不对,当下就四处寻找箫和的身影。
  炎颛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看尖头一回来就找箫和,更是火不打一处来,立时一个飞扑。
  我让你在他面前献殷勤!踩死你!
  「吱──!救命救命!」尖头拼命挣扎。
  你再叫试试看?小野兽一脚踏著尖头的脑袋,冷酷道。
  「我不敢了,炎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知道附近有个动物医院。
  「吱吱?」
  阉割一只老鼠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
  「吱──!不要啊,大人!啊,我有重要情报!大人,我有重要情报汇报!」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呀?
  炎颛松开爪子。
  尖头赶紧逃。
  炎颛轻轻一跃,正巧跳到尖头面前,然後小爪子轻轻一拨,「吧嗒」又踩了上去。这次正好踩到被迫露出肚皮的尖头的肚子上。把尖头踩得「吱吱」尖叫。
  「大人,饶了我吧,呜呜。」
  以後不准让箫和烧饭做菜给你吃。
  「是是。」
  不准爬他的床。
  「是。」
  也不准往他身上爬。
  「是。」
  炎颛满意了,再次松开爪子。
  尖头赶紧翻过身,偷偷爬行两步,也不敢爬远。悄悄抬头看变小了的那位。虽然奇怪他怎麽突然变小,但它哪敢问。
  钻石找到了?
  尖头一缩脑袋,畏缩地道:「没有。」
  小野兽歪头看它。
  「是、是其他很重要的事情……」
  说。
  「是。」
  
  冲澡回来的箫和顺手打开卧室灯,结果就看到卧室里正在上演「猫抓老鼠」的游戏。
  为什麽说游戏?因为那只黑色的小团子明显在耍那只身体有他一半大的老鼠在玩。
  可怜的尖头被追赶的东奔西逃、上蹿下跳,黑色的小团子玩得不亦乐乎。几次逮到人家,又一脚把人家踹飞,再继续追著戏耍。
  尖头窜上窗帘,小团子飞跳上去,几下就把窗帘撕扯成布条。
  箫和眉头皱成线。
  尖头往床底下钻,小团子的柔软度也不差,竟然就给他挤进床底。然後就听床底下「嗷呜,吱吱」声响个不停。
  等两只再钻出来,每只都变得灰头土脸,身上更是带了一大堆床底灰尘聚集的黑色灰须。
  箫和按住额头。幸亏这里不是他家,如果是他家……
  尖头眼看被追得无处可逃,竟然顺著床腿就想往床上爬。
  追逐它的黑色小团子看到,当下就拱起身体,准备往床上跳。
  「都给我下来!」
  一声暴吼,吓得尖头从床腿上滑落。
  黑色小团子趁机上前一个飞踹,把尖头踹进了床底下。然後自己迈著威严的步伐,走到只用一条毛巾围住下半身的箫和面前。
  「你!给我去洗澡。快去!」
  你敢命令我?小野兽不爽地呲牙。
  「不洗干净,就别想和我睡一个被窝。」
  小野兽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他半天,道:你要我怎麽洗?
  箫和仰头,无奈地长叹一声,弯腰一把捞起灰层满身的小团子,再次向浴室走去。
  出门前,又对床底下吼了一声:「尖头,你也给我出来洗干净!」
  挂在箫和臂弯里的小野兽盯著男人胸前的两粒肉粒看,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尖头直到箫和的脚步声走远,才敢从床底下探出头。
  吱吱,炎大人今晚为什麽这麽兴奋啊?
  尖头不敢去浴室参合,只好自己单独溜到阳台的拖把池那里,又叫来玫瑰帮忙,很快把自己冲洗了一下。还好它不怕水。
  也幸亏尖头没跟去浴室,否则某只兴奋到亢奋的小野兽可能真的会把它作成烤鼠串。
  
  等箫和从浴室里出来,脸上有极度可疑的红晕,只围了一条毛巾的身上似乎也有些可疑的痕迹。
  而本来被他抱在怀里带进浴室的小黑团子,此时却靠自己的四条短腿跟在他脚边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用那双燃烧的火焰一样的眸子盯著箫和的脚丫、小腿、大腿……依次往上,再巡视回来。当然他看得最多的部位,还是被毛巾遮掩住的那块。
  一旦箫和双腿交错迈进,腿间春光乍泄的一刹那,小野兽就一副很不得扑上去把那条毛巾扯下来的急躁样。
  总算回到卧室了,箫和往床上一趴,累得手脚都不想再动一下。可明明那麽累了,情欲却反而高涨了起来。
  呵,这就是引火焚身的下场啊。男人苦笑。
  本来只是想挑逗挑逗那个小混蛋,顺便憋死他。结果弄得他自己……
  脚边上传来小野兽咻咻的鼻息声,看来对方也忍得相当辛苦。
  你不是说要到早上才能恢复的吗?
  箫和露出一个奸猾的笑,也不想再虐待自己,顺著本心,右手就探向了被毛巾遮盖住的下身……
  
  躲在门外的尖头一下捂住双眼。小心脏一下跳得极为快速。
  玫瑰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随即……转过了身。心中则在骂:你们俩做大人的事情为什麽不关门?这根本就是在毒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哪有家长这样的?
  
  炎颛要疯了!
  这个男人今晚怎麽这麽淫荡?
  他在勾引自己!
  他竟然在该死地勾引自己!
  就这样趴在床上,遮在屁股上的那块毛巾要掉不掉,不但没有起到遮掩的作用,反而让画面更色情了几分。
  最该死的是这个淫荡的家夥竟然当著他的面抚摸自己!
  他受不了!他管不了那麽多,他现在就想要!
  炎颛瞬间化为原形扑了上去。
  
  箫和感到身上的重量不对头,回头一看,吓得惨叫一声:「小炎!」
  尖头放下爪子,玫瑰转过身。
  巨大的黑色野兽伸出血红的舌头。
  噩梦在脑中苏醒。
  「不,不……」
  男人的脸色眼见越来越苍白,眼中进而流露出绝望之色。
  尖头、玫瑰互看一眼。怎麽了?
  「小炎救我──!」
  尖头、玫瑰下意识地往卧室里冲。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箫和发出如此凄惨绝望的声音。
  嗷──!
  黑色的野兽盯著身下的男人看了大约十秒锺,突然仰头一声无声的长吼,一下就从床上跃出了窗外。
  
  渐渐的,箫和的脸色恢复正常。
  此时所有的情欲早已不翼而飞,翻个身,箫和望著敞开的窗户陷入沈默。
  他以为小炎会不管三七二十一,霸王硬上弓。可是没想到那小子却悬崖勒马,在最後关头跑掉。他明明感觉到那暴力又贪欲的臭小子滚烫的像个铁棍一样的玩意儿已经戳到了他的臀部。
  近一年的相处,让他明白小炎从根本就是只野兽,後来证明他果然是只野兽。如果在五分锺以前谁跟他说,那只野兽会箭在弦上不发,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可事实上这种事却发生了。
  箫和嘴角溜开了一条缝,又迅速闭上。
  他高兴个屁!有啥好高兴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不定今晚那小子就是不想做呢?或者刚才突然有紧急的事要办?
  他不想笑,真的。
  可是为什麽嘴角会收不住?
  哼,别以为你放过我一次,我就会把前帐一笔勾销。你以前不随我心意、霸王硬上弓的次数太多,不是这麽一次就可以弥补的。
  死野兽,竟敢用兽身搞我!此仇不报非小人,你等著,老子花一百年的时间慢慢报复你。
  对了,他不是说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的吗?
  ……臭小子竟敢骗我!给我等著!
  可如果那小子没有中毒,那他为什麽要假装中毒?而且还变成幼兽的状态?
  箫和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笨蛋,综合所有情况再结合那野兽的前後表现一分析,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完了,他的嘴快闭不上了。
  啊啊啊,刚才为什麽不多欺负欺负那小崽子?多摸两把也是好的啊!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悔呀!
  
  尖头、玫瑰站在床前,再次面面相觑。
  老大在干什麽?为什麽拼命锤床,还发出奇怪的笑声?
  他刚才不是还惨叫的吗?怎麽现在又笑了。
  「玫瑰,箫老大怎麽了?」尖头真的搞不懂人类复杂的心理状态,尤其搞不懂他家老大的。
  玫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给出四个字:「刺激过度。」
  
  就在玫瑰话音刚落,捶床懊悔中的箫和突然张开嘴巴,脸上露出了恐惧至极的表情。


(0。78鲜币)千纸鹤11

  就在刚才一瞬间,大量的、噪杂的声音突然蜂拥而至。耳边就像是有无数道指甲刮黑板放大了百倍的刺耳声音同时响起。
  「呃啊!」箫和一把捂住耳朵,嘴中发出了凄厉的吼叫。
  与此同时,分辨这些声音含义的脑神经就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中一般,因为无法承受而破裂。
  血从箫和的耳朵、鼻孔、嘴巴流出。
  尖头、玫瑰听到惨叫,大惊之下连忙爬到床上。
  「老大!老大你怎麽了?!」
  箫和双手抱头痛苦难当,尖头玫瑰的呼唤声也成了噪音之一,此时此刻,他只恨不得把耳朵插聋。
  尖头玫瑰慌了手脚,偏偏那位不在。
  「尖头,你快去找炎大人回来!」玫瑰最先反应过来。
  「吱吱!」尖头丢下一句好好照顾老大,立刻窜得不见身影。
  箫和惨叫连连,抱头不住往床头靠背上撞。
  玫瑰急得团团转,想要电昏对方,却又害怕留下可怕的後遗症,结果只能看著箫和干瞪眼。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同时门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业主在家吗?我们是小区物业保安,我们收到楼下投诉,说你们深夜发出噪音。」
  玫瑰望向门外,怎麽办?
  而此时箫和的惨叫越发凄厉刺耳。
  「咚咚咚。」门外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箫和惨叫的声音,按门铃变成了急促的敲门声。
  「发生什麽事情了?我们是物业保安,有人在家吗?我们要报警了。」
  玫瑰看看在床上翻滚撞头七窍流血的箫和,再看看门外。
  那位不在,箫和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死?
  突然,箫和两腿一蹬,大吼一声,竟硬生生地疼昏了过去。
  门外的保安们得不到业主回音,又听里面的惨叫声停止,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声音的保安回过头,对同伴道:
  「吴哥,报案吧。里面肯定出事了。」
  被叫吴哥的保安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小区物业监控室,交待了情况後,让监控室的人立即报案。
  与此同时。
  F兴奋地躺在箱子里,口中默念箫和交给他的任务,一心等待天亮。
  这是第一次,他这麽期待去研究所。
  李致风则正在CED大楼的研究室里分析当初炎颛变身时留下的衣类。
  无怪乎尖头找不到,李致风把这些当作宝贝一样随身携带,以便随时研究。
  「教授,您过来看一下,这只鞋子里好像有东西。」一名研究人员回头招呼李致风。
  李致风离开显微镜,他本来还指望在神子留下的衣类上找到一些残留的皮屑细胞之类,可惜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这次他能把F带出来,靠的是E099胸膛上被洞穿的神秘伤口。是,E099被人掏心而死,但要知道E099最大的本领就是一身坚硬更胜钻石的肌肤,他们做过试验,哪怕是可以打穿坦克的巴雷特阻击枪发射的穿甲燃烧弹,近距离射击在E099身上也只不过把E099击飞,并留下一团烧焦的痕迹而已。
  那麽究竟是什麽武器竟能瞬间掏空E099的心脏?
  而且那道堪称完美的圆形伤口太奇妙。乍一看,焦黑一片,可是割开那层表皮,里面竟然肌肉还是肌肉、血管还是血管。焦黑层和里层的相差竟只有一毫米,最疯狂的是整个圆形没有任何一处有微米的差别。
  这样精确的尺度,人能做到吗?怪物能做到吗?
  如果说神子有操纵火的能力,那麽显然他对如何操纵火已经到了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步。加上它在CED大楼变身,看到的人不少,上面经过再三研究,终於同意让他把F带出来寻找神子下落。
  在这里面阿曼达出了不少力,如果不是他用梦幻一般的语气向上面阐述那只白色的巨兽有多麽美丽,以及自然兽人有多麽珍贵,恐怕上面还不会轻易同意让他带出F。
  他不想承认「它」只不过是个兽人,但想要让上面接受「神子」这个概念,也颇为困难,为了早日得到它,他也就没有开口反驳阿曼达。
  「这是……?」
  李致风看到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割开鞋子里层,里面的东西在灯光照映下露出了璀璨的光芒。
  而尖头还在路上奔跑,到处寻找那位的痕迹。
  那麽炎颛此时到底在哪里?
  炎颛站在CED公司大楼的楼顶上,他正在思考。
  摧毁这座大楼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他应该为了帮箫和出气,顺便为了让自己发泄,就毁掉一座大楼,并不管其中成百上千的生命麽?
  他不是神,就算他是神,他也不能就这样轻贱人命。就像他不会踩死一只老鼠出气一样,只要人类不主动侵犯他或者破坏这颗星球,他也不会主动去消灭他们。
  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传承记忆都告诉他,他得在学会控制自己能力的同时,也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们的力量,尤其是他成年後的力量,对人类来说完全是毁灭性质的。
  巨大的野兽跟人一样皱了皱眉头。
  他想到了箫和刚才的脸。
  他冲出来,不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也不是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通。而是……
  他在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排斥、还有绝望。
  他不明白,为什麽看到那样的箫和,他会感到揪心?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以为有这样奇怪感觉的自己肯定是得了什麽人类的传染病。但次数多了,而且每次都是面对那个人时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些。
  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叫难过。
  可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的雌伏者吗?按理说那人的意愿并不能凌驾於他的欲望。作为雌伏者,不管他自身愿意不愿意,满足雄性欲望是他们的义务,就像雄性必须养活自己的雌伏者一样。
  那人不是他的伴侣,他根本无需顾忌他的感受。何况他并没有亏待他不是吗?他给了他普通人类求也求不来的非凡能力。
  那麽他为什麽还会在看到他的拒绝与排斥时感到难过?为什麽他竟会因为那小人的难过而感到不舒服?
  如果有人可以告诉他就好了。
  巨大的黑色奇兽抬起前爪搔搔头,非常困惑的在CED大楼的楼顶上趴了下来。
  同时,CED公司内部监控室的监控员却出了一头冷汗,不停地用对讲机向同伴报告情况:
  「对,楼顶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我这里什麽都看不到。对,是全部,不是一个!不要废话了,你快点上楼顶看看,现在是特别时期,无论任何特殊情况都得向上面汇报。你想被处理吗?快点!」
  警车在半个小时後赶到金宝花园。
  「警官,就是这家。我们敲了半天门,刚开始还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後来就没声了。」
  「有钥匙吗?」
  徐岩飞在心中叹口气,他不过到附近派出所找刚从老家回来的老同学那里拿点土特产,结果就碰到了中心要求附近派出所出警的通知。偏偏这个街道派出所晚上值勤的只有他老同学一个人,於是他就这样被硬拉来作陪了。可怜他加了大半夜的班啊。
  保安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的小队长开口道:「没有。为了保证住户的隐私和安全,我们没有这里住户的钥匙。不过,我们把锁匠找来了。」
  陈景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见确实没有人回应,便对锁匠点点头道:「那就开门吧。」
  徐岩飞看看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住户,又在心中大大叹了口气。瞧这人数,差不多这层楼的住户都跑出来了,大人想赶孩子回家睡觉,孩子硬拉著大人的胳膊死活不肯走,老人更是一个个往前凑。这一个个明天都不上班上学了是不是?
  门很快被打开。
  徐岩飞让保安靠後,与老同学陈景一前一後走进1111室。
  玫瑰自从门被打开後就很紧张,它该阻止他们进来吗?还是假装玩具机器人一动不动?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悄悄走到卧室门口,示意身後的警察去看其它房间,而他就站在房门口仔细察看室内情况,并顺手打开了卧室灯。一直到他确认室内没有什麽特殊情况後,这才跨入房间。
  玫瑰坐在箫和身边一动不动,就连眼部时不时闪动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就像一个真正的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
  徐岩飞走到床头,俯身轻唤:「这位同志?能听到我说话吗?」
  双手抱头,脸埋在臂膀之间的箫和没有任何声息。
  徐岩飞伸出手抬起箫和的一只臂膀。随即大吃一惊:「箫先生?!」
  立刻,徐岩飞一边伸手探箫和的鼻息,一边大声喊陈景:
  「陈景,快过来帮忙,我们得把这人送到医院。」
  陈景闻声立刻跑过来,「其它房间没人。要不要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等救护车来,这人说不定就没救了。快,我们用棉被把他抬下去,让那些保安一起来帮忙。」
  陈景看清箫和的脸面,当即倒抽一口冷气:「乖乖,这人怎麽了?七窍流血啊!还有气吗?」
  「可能是脑溢血之类,人还有气。」徐岩飞随手把玫瑰放到床头柜上,和陈景分别抬头抬脚,把箫和抬到棉被上。
  「等会儿你来开车,我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急救。」
  「好!」
  两人合力把箫和抬出门外,围观的人顿时就要上前探看究竟。
  徐岩飞气得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保安把门关上,你、还有你跟我来。」
  被点名的保安立刻跟上,一起帮助抬人。四人一人一个被脚,出了电梯,被徐岩飞催促著直奔大门口,最後把箫和平稳地送进警车後座。
  徐岩飞钻进後座,把箫和的头部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抬高,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急救中心电话。
  「陈景,最近的医院叫什麽名字?多长时间到?」
  「仁心医院。十五分锺。」
  「喂,急救中心吗?我们还有十五分锺就到仁心医院,请准备好急救。病人现在的状况是……」
  警车一路鸣笛,还好是深夜,路上没有什麽人,顺利提前赶到仁心综合医院的急救通道口。
  接到通知的急诊医生们已经准备好手推车在通道口等待。
  情况紧急,没有人多话。车子一停稳,徐岩飞立刻推开车门,让医生们把箫和接过。
  「知道他的病史吗?能不能联系到他家人?他这个症状是怎麽出现的?途中有没有异常?」一名中年急诊医生一边查看箫和的情况,一边询问跟著他们走的徐岩飞问。
  「抱歉,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到的时候他就已经陷入昏迷,当时他呼吸异常缓慢,七窍流血,对外界也没有认知。他的家人我们还没有联系上,不过我可以给他作保,我认识他,他有一个堂弟。」
  「那就好。」中年医生像是松了一口气。
  徐岩飞也明白现在医院的体制,救死扶伤虽然是他们的职责,但医院毕竟不是善堂。就算医生愿意免费救人,但药物和仪器呢?
  眼看箫和被送入急救室,徐岩飞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箫和为什麽会住在金宝花园?他以为他和他堂弟早已离开本市。
  说起来这姓箫的还真是命运坎坷。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就是车祸现场。之後更是被卷入剥皮魔一案中,又是被人敲破头,又是被人绑架,几次都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如果不是他那个堂弟……
  小炎,一身秘密的少年。他曾经花了很长时间调查这个人,却一无所获。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在剥皮魔一案後又神秘消失。
  徐岩飞望了望紧闭的急救室,他想也许他应该重新好好调查调查这个人的底细。


(0。68鲜币)千纸鹤12

  「楼顶01、02、03监控设备都被破坏。」
  「什麽?04呢?」
  「我正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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