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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拾遗之双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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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翅膀扇动形成的气流拨动了前额的一根发丝落下的细微声音。
沈亦如此刻清晰的感觉到在连破两重天后,身体所产生的如同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甚至于身体的感受都比之前上升了一个不止层次。他知道这就是仙家所谓“洗经伐髓”,这是他闭关的成果!
当人有了成就,总是希望可以与人分享的,沈亦如也不例外,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身体也难以想象的轻捷。但是沈亦如却发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此刻的沈亦如已经不必用眼睛过多的看,仅仅靠听、靠感觉他已经确定,在蜀中观这小小的范围内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夏漠、夏愈和伙房大娘而已。
人呢?!观里其它的弟子呢?出去修行了?不可能啊,即使其他弟子都进山修行,澄明澄玉他们呢,且不谈们他们性子有多懒散,单只是他们“帮教”的身份,也断不会和其他弟子一起不见啊!难不成自己闭关这七天,发生了什么大事,树倒猢狲散了?没道理啊,若是这样,观主夏漠不提,夏愈那小子绝不是个心里能藏得住事情的主啊!沈亦如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只见夏愈笑意吟吟的向他走来,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又藏了多少吃的东西。
“口水夏!我问你,观里其它的弟子呢?怎么都不见啦?”沈亦如看见救星般,一把抓住夏愈,急急问道。
“痛痛……痛”夏愈甩开沈亦如的双手,拉平袍袖,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粒东西递到沈亦如面前。“给你吃的。”
那是一颗朱红色的果子,只有拇指盖大小,泛着一种诱人的光华和色彩,沈亦如认得,这是所谓“丹莓”,是十分罕见的仙果。但此时沈亦如却毫无心思,轻轻推开夏愈胖乎乎的手,只是一味问道,“我不吃,你先告诉我,咱们观里的弟子呢?出去修行了?还是下山了?我闭关的七天发生什么了么?”此时沈亦如也是有些着急,看见夏愈还不慌不忙的,所以语气里不知不觉间重了一些。
没想到夏愈一看沈亦如发脾气,竟然眼圈一红,把手里的“丹莓”用力摔在地上,仿佛还不解气般用脚跺了几脚,一边跺一边骂道:“哼,走吧走吧,都走!反正在这里也没滋味!反正这里只有一个长不大的小怪物……”骂到后来已是带了哭腔。
这下倒是轮到沈亦如不知所措了,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祖宗,但是听他话里话外,似乎这观里的弟子真的都离开下山了,有心问个清楚但是夏愈这里实在是不好开口,只好先把他放在一边,径直往夏漠房间走去。
到得夏漠房门口,就看见夏漠正站在门口偷偷往刚刚他们站的地方看,看见沈亦如过来,笑道:“小亦如啊,你来得正好,正想叫你过来。”沈亦如满肚子疑问正欲发问,却被夏漠摆手制止了。夏漠招呼沈亦如坐下,方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唔,虽然不十分准确,但是也差不多了。在你闭关的这七天里,你的师兄弟们,包括澄明澄玉他们三个,都已离开观中,下山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修行么?”沈亦如显然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别着急么,”夏漠摇手道。“他们并非拜离山门,但是估计此去也不会有人再回来。他们乃是去参加一个唤作‘论道大会’的道家盛会了。”
“论道大会?”沈亦如诧道,入门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什么是论道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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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别扭 。。。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两个认闹别扭了呢,改了一下进程,哈哈,希望大家会喜欢新的这一章,然后呢……请不管怎么样留句话吧!亲,表示你看过,TAT,摇尾巴!拜托了
“论道大会?”沈亦如诧道,入门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什么是论道大会?”
夏漠一笑,吩咐道,“东首的书架那里,有一张拜帖,你拿过来。”沈亦如依言取了来,正要递给夏漠,夏漠却摆摆手道,“不毕,自行打开,念吧。”
那信说是拜帖,其实是两片木板之间夹了一片玉版,沈亦如解开上面的皮绳,打开一看,却发现上边半字也无,正奇怪间,见夏漠笑吟吟道:“这是要开慧眼看的。”
沈亦如急忙开了慧眼,再凝神看去,只见上边隐隐有工工整整的金色大篆,也亏得沈亦如是世家子弟,方才认得这上面的文字,遂一字一句的念道:
送呈:蜀中山巨门洞天仙长夏讳漠钧鉴
谨定于是月十五敬备第三百五十届论道会,荷蒙厚仪。
伏请贵派合资弟子届时光临,不胜荣幸。
具礼 拜之
烟波棋叟于烂柯山洗心泉畔恭候
沈亦如读罢合上木板,恭恭敬敬的放回案上。静静地等夏漠作出说明。
只见夏漠微笑道:“果然不错,看来这几日的闭关着实没有白费。小亦如,你入门也有些时日了,应当知道这世间修仙求道的不止我这一家,天下九州,海外诸岛,若真要算起来,有一个算一个,修仙求道的派别林林总总有三四百家。这里边略有些名堂的约莫也有个百十来家,说起来大家都是修仙,都是求道,谁也不服谁,人人都说自己才是玄门正宗,自己家修的是无上法门,别人家都是歪门邪道,所以一直以来呢恩怨不断,纷争四起。”
“那不是全乱了么?”沈亦如急忙问道。
“不错,所以有感于此,诸派之间也觉得长此以往不太妥当,于是就公推了十家一流的大派商议,商议的结果呢,便是这个了。”夏漠说着点了点那拜帖。“大家议定,每一甲子年举行一次论道大会,大家各自选派门中弟子参加,期间比拼道理、法术,大家光明正大的较量较量,心里有了计较,平时也就不会胡来了,更重要的是证明各自门派的正统地位和实力,做做宣传。到后来这论道会也成为了天下修仙门派之间的明里暗里的较劲,互相拆台,挖别派的弟子也是家常便饭。后来大家嫌一甲子的年时间太久,有人等着等着就有人仙游了,后来就改成一轮一届,但没两届,觉得时间间隔的还是太长,就索性改成了四年一届,到如今,已是有三百多届啦。”
“那观主您参加过几届?”沈亦如小心问道。
“我?……哈哈……”夏漠一听此问,好似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擦着眼泪道,“啊呀,这种聚会让小辈们玩玩就好了么,哈哈!”
“那为什么观主您说其他弟子不会回来了?”沈亦如忽然想起夏漠刚刚的话,赶忙问道。
“唔,这个……”夏漠被问的脸色一沉道,“啊,先不说这个,对了,此番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啊,有没有兴趣去参加?”
“我?”沈亦如一惊,“我、我、我才入门四年,怕是没这个实力吧。”
“哈哈,怕什么,只要是入过我蜀中山山门的人都去了。要知道,在你闭关前,就是山中实力最强的孩子,何况现在又入了结丹期,”夏漠起身抚摸着沈亦如的头道,“你是一个极有天分的孩子,别怕,去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闯一闯有好处。”
“……”沈亦如默默低下头。他知道,早在闭关前,澄清、澄明、澄玉就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对山中的所修的道术不止一次冒起问号,在观众多年,虽大部分时间都和夏愈玩在一起,但也会听到观中其他师兄弟们的议论,说这个道观是如何如何的破败,外间是如何如何的好,但,若是要让他一下子离开,总觉得有许多的不舍得。
“你在想什么呢?”夏漠转脸看着沈亦如。
沈亦如此刻忽然非常想笑,因为他脑中分明感受到观主这一团白毛后面的慈爱,眼中所见的却是一大蓬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观主,我是在想,四年了,夏愈为什么都未曾长大呢?”
“啊?这个……”夏漠顿了顿,说道,“呵呵,怎么会呢,愈儿不过是长得比你慢了些,小孩子么,发育总有早晚的。”
“哦。”沈亦如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观主,参加论道大会的事情,还是过两年再说吧,我还需要再在观主身边磨砺两年呢。”说完,将拜帖放回原处,行了个礼就打算退下了。
“小亦如,不再考虑一下么。”观主唤住沈亦如,“论道大会里有很多当世不出的修道高人,你天赋又好,说不定会被一些名门大派看上,直接收为入室弟子,若是如此,以后别说为卿翰小友报仇是小事一桩,以后成名成家,白日飞升也不是妄语啊……你若长留蜀中山,只会限制你的修行……”
“观主!”沈亦如第一次厉声打断观主的话,“观主!我不管外间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弟子是怎么议论的,对于我沈亦如来讲,观主,您是我的师傅,蜀中山是我的师门,夏愈,是我的……弟弟……”说完便阖门而去。
夏漠看着被重重阖上的门,摇摇头,“把愈儿当弟弟?……唉!这辈分真是乱了套了。”
当夜,夏愈还和沈亦如闹别扭,不愿回自己屋睡,沈亦如思前想后愣是没明白过来,于是,一怒之下,也不顾什么师徒之仪,穿着亵衣冲进夏漠房中,一把拉起夏愈就往屋里拽。
夏愈被沈亦如这架势唬了一跳,连忙抱住桌脚,鬼喊,“爷爷,爷爷,救命啊,沈小猪疯魔拉,沈小猪要吃了愈儿拉!!!”
沈亦如见夏愈这阵仗,也不好生拉硬拽,可也死抓着夏愈的小肥胳膊不松手,“你!你给我起来!别无理取闹的,给我说清楚,你闹什么呢,快回去睡觉,别搅了观主清静。”
“呜呜呜!!!”夏愈没见过这么凶恶的沈亦如,居然干嚎起来了,“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呜呜,观主是我爷爷,我就要和爷爷睡,我以后都和爷爷睡了。”
“……你打定主意了?”沈亦如一看这架势,到气乐了。
“嗯!我打定主意了,再也不和你睡了,我就和爷爷睡!”夏愈一撇头,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一旁的观主夏漠也不阻止,就那么稳稳的坐在桌前,喝喝茶,吃吃坚果。
“好,这可是你说的,夏愈你可别后悔!”沈亦如一甩手,对着地上撒泼耍赖的夏愈道,“我这就回去,把你床底下那罐芝麻糖全吃了。”
“你吃好了!”夏愈鄙视的看了眼沈亦如,好似在说,你就这点出息。
“还有,柜子顶上那罐腌梅子、桌子背面贴着的桂花糕、被子底下放的糖山楂,我可都吃咯~”
“……沈亦如你是个无耻小人!”夏愈听到自己藏零食的窝点居然都被沈亦如发现了,怒从心起,又肉痛不已,可为了面子嘴上绝不能认输!
“哦~对了,还有还有,你枕头里藏着的风干肉脯,啊呀呀,想起来就流口水啊!”说完这句最后的杀手锏,沈亦如转身作势出门。
“……你走啊,你走啊!”夏愈狠狠的说。
“我是要走啦,可有人抓着我的脚不让我走~”沈亦如回头挑衅的看着坐在桌底一手抱着桌腿,一手抓着自己裤管,可怜兮兮的夏愈。
“好啦好啦,愈儿,你也不小了,老和爷爷挤个被窝,像什么样子。”夏漠见时机成熟,立刻上前扶起桌底的夏愈,拍去身上的灰尘后,顺水推舟的送到沈亦如面前。
夏愈见连爷爷都不帮他了,只得悻悻的由沈亦如拽着回了房间。这一路上,夏愈不停的念叨,“臭屁沈,你听好,本师叔的零嘴是本师叔的,不经本师叔允许不得善动,知道么?”
“是。”沈亦如道。
“臭屁沈,刚才本师叔答应你,说你可以吃完芝麻糖,那是本师叔的气话,不能当真的,听到了么?”夏愈认真的说。
“噗嗤!”沈亦如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别笑,认真和你说的!”夏愈急得直跳脚。
“好好好。”沈亦如无奈的点头应道。
“嗯……那个,沈亦如,你什么时候下山啊。”夏愈问的小心翼翼。
“明天……”沈亦如道。
“你!”
“啊呀,明天我是下山砍柴,厨房大娘说了,没柴火了,要断炊了。”沈亦如和夏愈进了房间,铺床叠被。
“哦……那,那个什么道什么会的,比不去参加么。”夏愈掏出桌下藏的桂花糕吃起来。
“我才不去呢,我还小,等大些了再去。”沈亦如答道。
“大些了也不许去,那里都是坏人!都是欺辱愈儿的坏人。”夏愈吃完了桂花糕拍拍手。
“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快睡觉吧,师叔!”沈亦如领着夏愈到床前坐下。
“哦……”夏愈乖乖的躺在久违了床上,舒服的长出了口气,“啊~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吖!……喂,沈亦如,我在警告你一次,不许偷吃我的零嘴。”
“嗯,知道啦,你也不许再流口水了。”
“那可不行……呼~”
16
16、再遇梧桐 。。。
——第二天清晨——
一夜无话,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去那个什么论道会,但是沈亦如仍然是辗转难眠,白天夏漠的话语不停的在耳边盘旋:“拜帖上所谓合资,就是说只有能看见拜帖上文字的人才算符合参加论道的资格。这其实是在大会变成四年一届时大家想出来防止大会水平降低的法子,当然也是防止拜帖被普通人看见而泄露了天机。我们这小道观多年来都没有真正合资的弟子了,大多数都是人家看在老朽面子上,不与我们计较罢了”,“你是本派多年未见的奇才,年纪轻轻便窥破蹄顶,若去参加必然有许多大派赏识,如果由此而入了名门,我也算不负卿翰所托。”
但是每次想要离开,看见躺在身边的夏愈那四仰八叉的睡姿,四周围渐渐熟悉的摆设物事,又生出强烈的不舍,就这样纠结着,终于沉沉睡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亦如便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夏愈的腿从自己的肚子上移开,轻轻穿上衣服,从床下拿了砍柴的家伙,出门时还顺手抄了自己的枕头,丢到院中吹干,关门时还看见夏愈极无赖的翻了个身,腮帮子上水光闪闪,沈亦如摇了摇头,轻轻阖上门,这才上山伐木取材去也。
路上沈亦如又拿出了已经封存许久的砍柴工具,本来想拿铁斧子,犹豫再三,还是拿了那把石斧,别在腰上。便匆匆进山了。要说这烧柴的木材也是颇有讲究,薪碳之材,一般是不成材的小树、枯枝,但需易燃、出火快速,烟少火大,若是还能耐烧就更好了,虽不须上好的木材,然亦不是随便什么木材都合用的。
不过以沈亦如今时今日的修为早已不似从前,用这石斧也是得心应手,不到半天功夫,就伐了百十斤柴,一并使绳子系了,就在他坐在地上准备歇一歇脚时,忽然眼前一阵绿光闪烁,沈亦如猛地意识到什么,跳起身来,也来不及拔剑,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比之上次见识妖怪,他修为早已精进非常,更何况他有自己琢磨了一招极为厉害的招式?!
当下凝神运气,已在右手上画好符咒,只待那妖怪现身便一掌轰他个灰飞烟灭!原来按蜀中观修行之法,修为到了蹄顶以后,就有一个法子可以增强符咒的力量,符咒之术通常是写在符纸之上,但是那样使用速度较慢,并且威力与自身修为无甚关系,所以再蹄顶时便可以将需用的符咒画在手心之上,需用之时只需运功催动便可以,不但速度快,并且符咒威力因为自身的修为还可以增强。沈亦如也是如此,只是他天性聪颖,加上作为世家子弟,书法过硬,他竟然在右手五指及掌心之上各画一枚符咒,这样便可以同时打出六个掌心雷,只是现在缺少练习,准头有些抱歉,他还给自己这招取了个颇为威风的名字:六雷神掌。
在沈亦如看来,自己这“六雷神掌”与当初夏漠观主演示的“五行雷”初段的威力不相上下。
此时只见那团绿光慢慢隐去,露出一截绿色的衣服,沈亦如也不待看清就一掌挥去,雷光应手而出,直将那身影淹没,一瞬间雷光消失之后,沈亦如只看见他面前是一条一丈多宽,三丈多长的焦土地带,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模样,那身影更是连点灰烬也不曾留下。
沈亦如此时当真是雀跃不已,这应当算是他消灭的第一个妖怪了!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妖怪,但是能修炼出人形的妖怪一定是有点能耐的,这亦代表着,他沈亦如已是一名颇有小成可以降妖伏魔的修道者了!
但是他还没回过神来,便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回眼看时,只见一支黑乎乎的手搭在肩膀上,那是一整个黑乎乎的身形,浑身上下还冒着烟,看身形,仿佛就是刚刚那绿色身影。
沈亦如心里骤然凉了一截,刚想再挥拳打去——要知道以现在沈亦如的修为,刚才那一招就耗尽了所有真元。
便被那黑乎乎的手死命摁住,只见那身影忽然开口道:“沈亦如!!还想来一下?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么?!”沈亦如一下愣住了,不仅是惊诧于那身影竟然知道他的名字,更是因为这个声音,他似曾相识。
半晌,他才战战兢兢的问道:“是梧桐么?”
那身影放了手,忽的闪了一下,身上的黑灰尽去,又恢复了那一副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
沈亦如大惊失色,结巴道:“梧桐姑娘,我……我实在是……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梧桐柳眉倒竖,高声斥道:“少混赖,我先问你,我叫你带去给夏仙长的物事怎么没有送去?!”
沈亦如一怔,才记起还有这档子事,忙辩解道:“不是……那个,我送去的,但是……”
谁想梧桐高声打断道:“休来诳我,我刚去问了夏仙长,他说从来不知此事的!”说着竟是眼圈都红了。
沈亦如心下微疑,仍辩到:“我确实送给夏观主了,但是观主他老人家拒不肯收,我就给埋了。”
“啊?夏观主?谁让你送给那老头子了?”这下连梧桐也是一惊,急道:“我、我我,我是叫你带给夏、愈仙长的……”
这却轮到沈亦如目瞪口呆了,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重复到,“夏,愈,仙,长??”
看见沈亦如的摸样,梧桐这里好似也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算了算了。既然这样便算了,我还道是你偷偷吃了,若是这样我非教训你一顿!”停了一停,见沈亦如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便打趣道:“小家伙,几天不见,你的身手愈来愈好了么,刚刚那一下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谈到修为,沈亦如也是来了精神,笑道:“多谢梧桐姑娘夸奖,我现在已经超脱蹄顶,来到足顶之前了。”
梧桐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掩嘴笑道:“好个不知羞的小子,不过刚过了蹄顶就这样得意,天下之大,你这样的哪里算得上高手?”又停了一下,想了想,问道:“奇怪呀,最近不是有那个什么论道会么?你有这样的修为,怎么没去参加,反而在这里砍柴?”
“没什么,我还小,可以等下届么。对了,梧桐姑娘这次还有东西托我转交给‘夏愈仙长’么?”沈亦如此时倒是完全想开了,反而开起玩笑来,心中想说,没想到论道大会的名头如此之大,竟连山中的精怪都知晓了。这沈亦如哪里知道,梧桐会知晓此事全是因为那位“夏仙长”的抱怨。
“呵呵,这句话说的还像个样子。”梧桐仿佛是没听出沈亦如言语中的玩笑,“还是我自己送去算了,只是,你既然砍完柴了便早早回观里吧。”
“怎么了?难道山里有什么危险么?”沈亦如这时还是存着一些玩笑心思,以为梧桐打发他走是有什么不想给他知道的好玩事情。
谁知梧桐却是秀眉微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几天也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老虎精,有五百年的道行,可一点规矩也不懂,在这山里横冲直撞的,吃了好几个人了,我们山里的几个姐妹怕他招摇引来上仙收了他,好心劝他收敛些,谁知那畜生不但脾气大的惊人,手段也着实不弱,我们几个联手也没能制住他,现在只好由着他在山里胡来……所以,你还是赶紧回观里,省得遇到了麻烦,他可不像你梧桐姑奶奶这么好说话。”
沈亦如听梧桐说的郑重,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敛容道:“沈亦如在此多谢姑娘提醒。只是冒昧问一句,那老虎若是一直在山上,会不会对姑娘不利?”说实在的,沈亦如跟梧桐不过见了两面,但是一来沈亦如终究是个少年,二来梧桐又是个年轻女孩的模样,所以沈亦如其实并不把她视作妖怪的,故而立马就开始担心起梧桐来了。
梧桐听沈亦如关心,也是颇为诧异,旋即觉得心中一暖,笑道:“我倒是不妨事,说到底我也是个得道的精怪,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没来由的他不会找我麻烦。况且真要拼了命,他也不见得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倒是你呀,赶紧回去才是正紧。”话音刚落,就化做一道绿光,消散不见了。
沈亦如待那道绿光消失后,便背起柴火准备回山门去,毕竟时候也不早了,再不送回去,伙房大娘就真要生气断炊了。
“对了,亦如小儿,你回去再好好练练,十日后再回此处,让你梧桐姑奶奶我验验成色,嘻~”梧桐的声因出现在林子是上空,好似从远处喊话,听起来却又无比清晰。
“这是千里传音么?”沈亦如现在总会不自觉的想这是什么法术,自己能不能使出来,但心下不觉好笑,人家是得道数百年的精怪,我才是个修了几年的小道,能比么,但,她约我十日后再来验成色,莫不是要与我比试?再传我一套厉害的功法?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说都是女妖怪,自古人妖不两立,她不把我吃了就算不错了,况且,我也不肖去学她那样的妖法。胡思乱想了一阵,便叹了口气,背上柴火回山门去了。
“等下,这梧桐不是说山中有吃人的老虎精么,怎么还让我十日后再来?”沈亦如被梧桐搞的满肚子疑惑,“不想了,回去问问夏愈就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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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梦魇 。。。
话说在这短短七日间,沈亦如不仅得到了遗失的心决,加上夏愈从旁扇风,竟又领了巨门的导引卷轴,有了如此机缘,沈亦如的修为一日千里,此时,开慧眼对于沈亦如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修炼到此时,身体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恢复能力也提高了很多,比如适才劈柴时曾被树枝划伤流血的伤口,此时已经痊愈,除了有点血污,甚至连一丝疤都不曾留下。
沈亦如回观后,在观中寻了一圈也没找着夏愈,这说来也奇怪,到了足顶后,大到野兽小到飞虫的动态,只要沈亦如凝神屏息,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皆可探知,可唯独这个仿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和睡的夏愈的气息却总是探查不到。
或许,这个“小师叔”真的是深藏不露吧。
不过这时沈亦如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深究,沈亦如打算趁着晚膳前的两个时辰,打坐休息一下,回复刚才用完的真元,并尝试性的寻找突破的方式。
这是沈亦如达到足顶后的第一次入定,他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坐下,盘膝凝神,缓缓闭上双目,回忆着图轴上炁的走向,凝聚周身将炁缓缓注入神识之海的明月之中。
沈亦如感觉身体怀抱在潮汐涨落的海水中,头上那轮明月是那么明亮,如此祥和,好似回到幼年时,躺在爷爷怀里,听二爷爷吹奏。
二爷爷吹的是什么乐器呢?沈亦如这么回忆着,忽然无比清晰的忆起——是笛子。
想想以前总是不喜欢听二爷爷吹笛,只是因为不喜欢笛子的声音,可如今,沈亦如却听出笛声中有年少时刀光剑影的快意、有对世俗礼教的蔑视、有柔情似水的侠骨丹心、还有好多好多的无奈。沈亦如心中猛地一惊,自从二爷爷离世以来,他的笛音第一次如此准确、清晰的回响在自己脑中。
这或许就是自己对于二爷爷的怀念不知不觉发芽了吧。
“……你要走,便走吧……”爷爷声音听起来好失落。
“对不起……卿翰……”
“你有你的江湖路,我有我的田园居……保重……”
什么?二爷爷和爷爷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记忆呢?
二爷爷,二爷爷不要走……
“陈哥,你看那老不死的东西都病成那样了,我们再推他一把,在药里加点砒霜……”
这又是哪里?沈亦如还没抓到二爷爷的衣角,场景却变了,自己好似躺在床上睡着午觉,门外响起小声的议论。
“哼哼,你个猪脑子,你以为我不想么?砒霜那个东西一试毒太容易露馅了,要放也是要放巴豆和萝卜……”
啊!!!!这是什么?!这是哪里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陈福管家和管事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这样的记忆?这……
不行,爷爷是被他们害死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杀了陈福!!!
“噢哟,小少爷,你悟性挺高啊,跟那个小怪物在一起学了不少本事啊,那我们比划比划,兄弟们,上!”
澄明、澄清、澄玉三人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好痛好痛。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忘记了么。我要还手,我要打死他们,我有六雷神掌!
神识之海中乌云密布,月光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哪里来的乌漆漆的风,翻涌起一阵一阵海浪,海水的腥咸直冲进沈亦如的口中。
“咔嚓!”一道血红的闪电从乌云中劈下。沈亦如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终于得神识之海的幻境中脱出。
“呼呼呼……”沈亦如打口喘气,口中不知何时蓄满了一口腥咸的血,此时太阳早已西下,山顶的夜风吹在沈亦如湿透的衣衫上格外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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