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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拾遗之双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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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说这马只有三匹,只卖不租的。”他这是看见奚月白似乎囊中羞涩,但是做生意的总不好摆明了瞧不起人,只好想辙把话头接过去。
  
  但夏愈一听也没多想,掏了掏兜,拿出两块大约有人头那么大的黄金来,丢在地上,急急问道:“够么?不够还有。”
  
  这下把老板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通他身上能藏下那么大两块黄金,不可置信的上前一看,见是足色的黄金,连忙说道:“够了够了……”舔了舔舌头,问道:“小爷是确定要了?”
  
  夏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店家咽了口口水,大叫道:“三儿,给客人套马!就照夜玉蛟龙、碧睛骢还有赤血骅!”一时间众人大哗,可知这三匹马同时卖出是多大的一笔生意。
  
  不一会伙计已经给三匹马都上好了鞍具马镫,紧了缰绳之类,就请几人先试试马,夏愈兴冲冲的跑上去,一眼就看中了那匹唤作“照夜玉蛟龙”的白马,但是他人矮腿短,爬了半天也没翻上马去,那店家一瞪眼,旁边一个伙计赶忙过去搭手搭脚的才把夏愈这个小胖子拱上马背,夏愈原先个子矮,一直还有点不满意,这使其在高头大马之上,顿时显得志得意满,他四下张望着,完全无视脸已经变得铁青的奚月白,笑嘻嘻的看了一圈,又惊叫道:“诶?那边那匹小马是什么?这么好玩!”
  
  店家陪着笑说道:“哎呦,您当心,别掉下来。那小马是辽东的特产,名叫果下马,是专门给女眷孩子骑的马。”他这时已经完全把夏愈当成跑出来玩的贵胄子弟了。
  
  夏愈一时玩心大起,道:“我买了这三匹大的,你再送我一匹小的呗!”店家知道刚刚那两坨黄金买这三匹马绝对还有的多,果下马虽然稀罕但是价格确实不太贵,所以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于是就这么简单做了交割,几人便牵着马从南门出城,一路上夏愈自然是骑在他那匹大白马,沈亦如和奚月白各选了一匹,小花花则是骑了那匹果下马慢慢跟着。几人之中奚月白不用提,沈亦如世家子弟自然会骑马,但是连夏愈和小花花都会骑未免让沈亦如有些惊奇了。
  
  一直到出了城奚月白依旧铁青着脸,夏愈却是浑然不 
 63、买马 。。。 
 
 
  觉,沈亦如看了看两边,说道:“口水夏,我们干吗要买这么好的马?太浪费了……”
  
  夏愈摇头晃脑道:“干什么?又不贵,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小气!出那么远的门我可不能丢人!既然要买,就要买最好的马。说实话,这几匹马也不太好,记得以前爷爷给我骑过几匹天马,那才厉害呢!”
  




64

64、广陵潮 。。。 
 
 
  “天马?那是什么样子的?有翅膀?头上长角?”沈亦如毕竟是少年心性;所以一听夏愈说道天马还是十分好奇的。虽然在巨门洞天看了许许多多的神兽;但那些其实已经脱离生活太远了;猛一听还有这么亲民的“神兽”难免产生一点兴趣。而且以骑乘来说;沈亦如还是觉得马才是最为帅气的。
  
  夏愈抓了抓‘夜玉蛟龙’长长的鬃毛,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嗯,怎么说呢;其实要说长得也就是一般马的样子,但是要比这个更高,更壮;大概肩膀有这么高吧。跑起来真是追风逐电,迅疾无比,论起速度,山上除了爷爷之外,只有源师兄能追上。”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了一下。
  
  沈亦如一看小胖子的手根本已经举过了头,离地大约有九尺多了,不禁大吃了一惊,要知道华夏的马种体型原本就比较低矮,像他们现在□骑的的河曲马,已经算是比较高大的马种,也不过就是肩高五尺多一点,已经是神骏异常,威风凛凛了,在他看来简直难以想象九尺高的马是个什么样子,一念思及,不禁悠然神往。
  
  那奚月白在一旁原本就因为夏愈买马的事情有点小疙瘩,这时听夏愈说什么“天马”,不禁嗤之以鼻。奚月白虽然是修仙之人,但是烂柯山与巨门洞天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他的眼界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局限,以他的见识来说,虽然也知道有很多神兽,但是也就只限于蛟龙鸾凤一类,像什么天马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加之他一直认为夏愈乃至巨门穷的都掉了渣,那里可能有什么“神兽”、“天马”?必然是小孩子吹牛浮夸罢了!至于那两锭黄金,奚月白却是认为那要不是障眼法,就是夏漠老儿给夏愈充门面的东西,看见夏愈这么浪费对他恶感更加强烈。
  
  夏愈听见奚月白一哼,就一拨马头,一撅嘴,道:“哼什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像你这样小门小派的弟子没见过天马很正常,但是你若以为天下只有几只仙鹤龙马什么的神兽未免也太坐井观天了!”他对奚月白也是殊无好感,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面。
  
  奚月白一听这话脸气得铁青,他烂柯山在人间几百年来一直被尊为“修仙第一大派”,他自己又是近百年来烂柯山最为出色地弟子,行走江湖以来哪里被这样轻视鄙夷过?他一看夏愈坐在马背上虽然还算稳当,但是因为腿太短根本就碰不到马蹬,暗暗一笑,冷道:“既然夏‘小仙长’还骑过‘天马’,想必骑术极精了,月白不才,十六岁才开始学习骑马,不知道可否和‘小仙长’切磋一下骑技?”他话里说着请教,实际上语气却是挑衅了。
  
  夏愈一听嘴撅的愈高,脸涨的通红,夏愈虽然天真,孩子心性,但是他并不傻,奚月白言语间的意思他怎么听不出来?腾地一提马缰,气鼓鼓的说道:“切磋?是比骑马吧!你说,怎么比?!”
  
  奚月白一笑,右手持缰,挺了挺腰,左手一指前方,说道:“我们两个就从这里出发,看谁先到那棵槐树,就算他赢!”
  
  夏愈一怔,看了看,奚月白指的那棵槐树距离他们停下的地方大约有五百步左右,路程虽近,但是地形却是比较复杂的,两人的马也算相当,这样比快确实比较能考出谁的骑术更好些。刚要答应,就感觉那边沈亦如坐在马上都快哭了,不知怎的竟然说道:“哼,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才不要跟你比这种无聊的东西。大不了以后带匹天马给你看看!”说罢一拨马头又趋了两步,骑到沈亦如附近,吐了下舌头,低声道:“我可不是怕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过他的!”
  
  沈亦如原本在夏愈停止比赛时就已经大为吃惊,这下一听夏愈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暖。但是同时又为夏愈和奚月白的关系大为头疼。
  
  这时奚月白见夏愈避开了比试其实也是一愣,随后也醒悟到自己的失常,自己怎么说也是‘长辈’,居然这么跟一个孩子怄气,以前实在是难以想象,不禁哑然失笑,也就按辔徐行,对沈亦如和夏愈笑了一笑,以示和解,沈亦如当然明白这对于二爷爷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行为了,连忙报以微笑,夏愈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是顾及到沈亦如,也就勉强点了点头。
  
  几人就这么走了没多久,到中午已经到了瓜洲渡口,沈亦如还是第一次看见长江,亲眼目睹数里宽的辽阔江面,不禁心旷神怡,紧催了几步,勒马立在江边的一处高地上往下一看,但见江水奔腾,如匹如练,如画如龙。
  
  奚月白和夏愈也过来看了一会儿,却是都颇觉无聊,便难得的一齐拨马回去,就想要寻渡船去渡河。
  
  不想到了瓜洲渡居然发现平素舟楫云集的瓜洲渡居然片板也无,仅有的几艘渡船也都被拉到了岸上,奚月白微觉奇怪,便跳下马来,把马拴在一棵柳树上,说要四处看看。夏愈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掏了一大块金丝蛟肉干坐在马上慢慢撕着。后来看云灵子坐在那匹小马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才极不情愿的又拿了一小块给云灵子。
  
  沈亦如下得坡来发现只有夏愈和云灵子默默地坐在马上,奚月白却不见踪影,刚想问,就听见那边有人说话。却是奚月白的声音。
  
  “老丈!!我们要渡江!!!”奚月白显然是扯着嗓子在喊,看来他已经找到了渡河人,但是这个渡河人耳朵不大灵光。
  
  “什么?!”果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同样大声回答,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我们要渡河!!!”奚月白看来也是急了,估计刚刚已经白说了半天了,言语间明显没有了平时的风度和从容。
  
  “噢,渡河呀?!一个人十个钱!!”
  
  “我们还有马呢!!!”
  
  “啊?这可不贵啦,都是这个价!!”
  
  “不是……我说,我们还有马呢!!!”
  
  “噢,有马呀!那就要多走几次啦,一匹马一吊钱!!”
  
  这个价钱似乎还在奚月白的接受范围之内,顿了一下,他便说道:“可以!那麻烦您把我们渡过去!!!”
  
  “什么?你们今天就要渡河呀?!那可不行,明天才能渡河!!”
  
  这时奚月白和那一个粗布短衣的老汉从后边一片树林里走了出来,老汉的皮肤晒得黝黑中有一点红亮,几根稀疏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但是满脸怒容,显得气哼哼的。
  
  沈亦如一见连忙走上前去,拉了拉奚月白的袖子,问道:“二爷爷,怎么啦?老人家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奚月白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这老汉不愿带我们渡河,我还以为他是想多收些钱,便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谁知道他一看见银子就莫名奇妙的生好大的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老汉走到岸上的渡船边上,一拍船舷,道:“我乔老二在这瓜洲渡渡人有五十三年了,什么时候多收过人家一点渡资?!老汉今天不渡人不是为多收你们这点钱,是真不能渡。所以不管你们给多少钱,今天不能渡就是不能渡!!”
  
  这下夏愈好奇心起,跳下马来,大声问道:“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渡河?”
  
  那老汉原本正气鼓鼓的看着奚月白呢,大概还是觉得奚月白认为他想多收钱侮辱了他,但是一看这胖嘟嘟粉嫩嫩的夏愈,一时也忘了生气,笑着看了看夏愈,说道:“哎,今天不能渡河不为别的,今年不知怎么的,潮汛来的比往常早了许多,按前几天的水势,今天就该起大潮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是今天渡你们出了事老汉不是害了你们么?!”
  
  沈亦如一听这话心中已是了然。这渡河工所说的大潮就是闻名遐迩的‘广陵秋涛’了,自古以来就是广陵名胜之一,雄奇壮伟,声势非常,每年到大潮之时,远近之人都会到江边来观看大潮,赋诗属文,以为纪念,他爷爷沈卿翰便有几篇用广陵秋涛的诗赋至今仍在坊间流传。若真是大潮来的时候,渡江自然是极为凶险的。但是自古以来广陵秋涛潮汛极准,一般都是八月十八大潮,便有误差也不会超过两天。但是今天才是初六,怎么会来得如此早?
  
  夏愈是个完全没概念的,当然不觉得,听说有热闹看还颇觉兴奋,但是奚月白一听却随即想到,潮汛反常,想来是有什么异变,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条妖龙了。若是如此,现在赶去观潮,也许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沈亦如也是打的这个主意,而夏愈和云灵子则是有热闹看便可以的主,听奚月白说了想法也是一并同意,几人就有翻身上马,一路急行,沿着江岸再往东南而行,据渡河老汉所说,往东不远就是海陵,观潮最好就是那里了。




65

65、白龙拦江 。。。 
 
 
  
  话说不多时候四人已经策马扬鞭来到了海陵;远远看见;此处原是一处高坡;粗粗修整了一块平地来;在江边有栏杆,更靠近江口的地方还有一些临时搭的草棚竹廊什么的;规模宏壮,看来是当地豪绅特意建来观潮的所在。
  
  四人远远的就翻身下马;在一棵古松上把马栓了,快步走向江边。只见那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一群人三五结伴在哪里或闲聊;或写诗,或画图,总之热闹非凡。
  
  奚月白仗着身材长大,紧跑了两步,跑到江边,凭栏一看,发现此时江水尚称平静,但是水量已较平常为多,脚下因是一处矶石,白浪拍打敲击也是声震于耳,动人心扉。在常人看来,这乃是大潮之前正常的景象,并无丝毫异常。
  
  但是奚月白毕竟不是常人,目力惊人,只看了一会便急急转身,对沈亦如压低声音道:“这次的大潮端的是不寻常,我适才看见那边江天交接之处有一条白线,形似潮头又似天水一线,但似乎是个活物。”
  
  “活物?!”沈亦如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的回头一看,凝神一瞧,那白线离着岸边足有四五里之遥,仍能清晰看见一条白线,真不知这东西该有怎样大法。至于为何没人发现莫说江上水汽蒸腾,就是平地常人也看不了那么远,何况谁又会想到在江潮之中会有那么大的活物?
  
  正看着呢,却听夏愈一指那边,叫道:“臭屁沈,你看那边,有个东西在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沈亦如听见夏愈这么说也是一怔,见奚月白也是向这边投来疑问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个距离上,就连奚月白也很难看的清楚,至于痛苦什么的就更加无从谈起。
  
  只见夏愈用手捏了捏衣角,咬了咬嘴唇,说道:“……他在呼救,他需要帮助。”然后一抬头,毅然说道:“我要去救他!”说着就往江边走。夏愈这一路上越靠近江边就越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裂开来,脑中也开始有些恍惚,就好像上次屈翾翎与九鬼打伤前那样,心魂激荡的有些难受。
  
  沈亦如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夏愈,他太知道这位小祖宗了,只要决定了就一定会做,但是那也得分事情分时候呀,在巨门洞天有夏漠有一众神通广大的师兄师姊徒子徒孙什么的保护着宠着,当然是百无禁忌,但是下了山到了这里怎么能还这样?若是就这样说去就去,就算那东西真是在求救,谁知道那东西是善是恶?救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再者说即便以上都没问题,在大江之间,要去救他谈何容易?!若真是一个浪头打下来,以他们这几人的实力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夏愈见沈亦如抱住自己,也不着恼,眼神中竟透露出一种陌生的淡然说道:“沈亦如,你放开。”他这一说不知怎的,竟然让沈亦如莫名生出一种惧意来,呆愣愣的放了手,但是终究是担心夏愈,紧紧跟着夏愈。
  
  奚月白和云灵子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只看见夏愈走到江边,看了看那条白线,微蹙了眉头,低头想了想,双手在身前轻轻一错,居然凭空就在空气中打开一道两丈见方的门来!
  
  只见门内云气翻涌,昏暗无光,煞是吓人。
  
  沈亦如是见过夏愈这本事的,倒也不如何惊讶,奚月白和云灵子却是悚然变色。
  
  奚月白原本以为夏愈不过是一个没落的道门纨绔,仗着有夏漠这么一个怪物级的爷爷撑腰,又有一些珍贵的道符罢了。却没想到他竟能轻易使出割裂空间的法术,那是连他师傅烟波棋叟都很难完全掌握的高阶仙术!这样一见之下当然是大吃一惊。
  
  但是这在云灵子看来就绝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了。云灵子虽然年纪还小,入门修道也不过就是一年多,但是他跟在那个主事门下见识颇多,寻常割裂空间的法术是需要事先知会当地土地山神,得到许可后才可在始点与终点都布下阵法,然后才能达成瞬间传送的。而夏愈这一手显然是没有过任何先期准备!在巨门门下修行了一年,云灵子隐约知道自己这个“小爹爹”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但是这一手明显已经超出了云灵子的理解范围。
  
  夏愈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向沈亦如炫耀,只是沉默的跨了进去,沈亦如当然也是紧跟着一步踏入,但是正当奚月白和云灵子也想进入时却好像穿过空气,根本无法进入分毫。
  
  两人巴巴的看着沈亦如和夏愈走进重重云雾,那云雾一阵翻涌,将二人吞没其中,再也看不见身影。
  
  两人周围虽然游人如织,但是似乎谁也没有发现那道乌沉沉的门,也没有人看见夏愈和沈亦如的凭空消失。
  
  话说沈亦如跟夏愈走了几步才想起回头看看奚月白他们,但是却发现两人根本没有跟上来,只是来的地方远远的有一方光亮,他连忙拽住正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的夏愈:“口水夏,二爷爷和小花花没跟上啊!”
  
  夏愈没回头,茫然问道:“啊?”然后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他们怎么都没跟上来?”但是也亏得有他这样神经大条的,略一思忖就昂首道:“没事,反正我们很快就能回来,他们在那里等着就是啦!”说着又向前走,沈亦如哭笑不得,但是在这种通道里不紧跟夏愈的话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于是乎也只好跟着跑。跑了没十来步,夏愈忽然一停,又是一错双手,前方空间再次割裂,破开之后,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正是那波澜壮阔的大江,那条“白线”也正在脚下汹涌的江面上。
  
  那是一条白龙!
  
  巨大的身躯漂浮在水面上,一半身子已经沉到了水下,兀自在那里挣扎扭动,但是扭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小了。夏愈只看了一眼就急急跳了下去,一边下落一面掏出一张蓝色的纸来,向下一拍,清喝道:“四海之水,三江之波,上善之源,皆遵吾令,白浪三千,避趋无形!!”
  
  沈亦如都没来得及问夏愈在干什么,就看见夏愈落地之后,他方圆里许的范围内所有的江水都已经被抽离干净,露出好大一块湿湿的沙地来,远远看着好不奇诡。而那条白龙也就落在地上,也许是发觉此处无水,那白龙拼尽最后的力气蜷成一团,尽数躲到了这块沙地里来。
  
  沈亦如这才看见这条白龙原来是身受重伤的,嘴角不断渗出血沫,脸上四条尺把宽的口子由上至下贯穿面部,由于被泡在水里血迹早已被冲刷干净,但是被水泡开之后更加狰狞可怖;身上更是多处伤痕,有几处身上的鳞片脱落,有两块甚至连皮肤都被掀了起来,露出里边泡得泛白的肉。前爪附近竟是有一小截白森森的骨头戳了出来,煞是吓人。
  
  那白龙头从水里脱出之后,勉力睁眼想要看看来人是谁,谁知一看见夏愈,浑身一抖,竟然昏了过去。
  
  夏愈一看也是唬了一跳,连忙跳上前去,骑在那白龙头颈一摸龙头,笑了笑,从怀里掏了一只小瓶子,磕了点药粉洒在白龙头上,等了一会,看没有动静,夏愈笑着对沈亦如说道:“李靖的三小子老说他有条龙筋做的腰带,神气的要死,今天正好,这条龙反正也死了,就捐条龙筋来给我用用呗!”
  
  说着就作势去拨弄那白龙的脖颈,那白龙忽然一个激灵,颤声道:“别忙动手别忙动手,没死呢,咳咳,夏小仙长饶命呀!”然后就看见那白龙回过头来,眼泪涟涟的望着夏愈,说道:“还请小仙长救救小三儿呀!”
  
  夏愈一听,翻身跳下龙背,把白龙身上一处已经掀开的鳞片一把揪下来,疼的那白龙一皱眉,然后才拍手问道:“你以为我专门到江里来玩来啦?就是来救你的,说说吧,你怎么跑东海来了?还弄得这么狼狈?”然后转头对看得目瞪口呆的沈亦如笑道:“这是敖三儿,敖闰的三儿子,还是我给接生的的呢!”
  
  “敖闰……那不是西海龙王么?!这么说,你,你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沈亦如惊呼。
  
  那白龙惨兮兮的一笑,算是默认,对着夏愈说道:“哎……说来话长。”
  
  夏愈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就先别说了。对了,你鼻子没感觉么?”
  
  这时白龙才惨呼:“鼻子?啊……辣死我啦!小仙长,我不该装死的!饶了我吧!!!”
  
  等夏愈一边笑骂一边帮白龙洗鼻子,沈亦如才明白,刚刚那白龙看见是夏愈这个小祖宗,知道要是承了这位的情,以后又说不清的麻烦,所以索性想要装死,等治好了就直接跑路,结果被夏愈一眼就看穿了,在他鼻子上撒了“流火炙”,也不知他是伤的知觉迟钝了还是真咬牙硬抗,居然没醒,直到夏愈出言吓唬这才醒过来——他可知道这位小祖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时反应过来鼻子已经熟了三成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愈从他的须弥袋里拿了好多各种各样的工具药材来,一边帮白龙诊治一边听白龙讲述事情的始末,夏愈间或帮沈亦如解答一下疑问。
  
  原来敖三儿真是西海龙王的三子,说起这些龙王起名字也倒有趣,那东海敖广最早生孩子,就用了天干作为名字,孩子一律叫敖甲、敖乙、敖丙什么的,南海龙王生的时候就学敖广,用了地支。到了西海敖闰这里,天干地支都用完了,老龙也是图省事,直接就叫敖大、敖二、敖三。
  
  敖三是西海龙王第二个在巨门生的孩子,因为出生的时候体型小,敖闰怕出意外,所以敖三的童年是在巨门度过的,敖三小时候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从小就被夏愈骗的当马骑,基本上到他一百岁的时候还不会游泳只会跑,龙该会的法术他是一点都不会。所以一百五十岁回西海之后据说是颇受欺负。不过还好敖闰有钱,天材地宝可劲的给他儿子补,好容易才算有了点小本事。就这么晃晃悠悠也到了五百多岁了。
  
  可是到了年纪就该说亲事啦,西海龙王本来给他打小定的娃娃亲,正是北海龙王那个剽悍的三公主。敖三跟她算是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他本人也很满意。但是谁成想后来三公主跟玄川跑了,外边都说三公主是看不上他是个废物才跟玄川的,所以他本来就憋了好大的火气,再后来三公主跟玄川在巨门闹矛盾后来满天飞绿帽子的事情被几个大嘴巴的神兽传扬的三界皆知,敖三心道玄川你抢了三公主好好待她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呢?气不过就来找玄川理论。后来就在长江口遇到了,两人越说越恼,后来就打起来了。
  
  可是敖三是娇生惯养的三太子,年纪又小,那里打得过北极冰沼里成长起来的玄川?再说玄川原本就气的不知该怎么才好,敖三还指着鼻子骂他欺负三公主,所以一上手就刺刀见红了,就这么着,敖三就可怜兮兮的躺在江里,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噢。我明白了,龙有操纵水的能力,所以你躺在这里阻隔了江水,你的扭动又搞得江水时涨时落的,就好像要起大潮一样!”沈亦如一拍脑袋,面露恍然之色。
  
  敖三瞪了一眼沈亦如,他可不认识沈亦如,不过因为夏愈不敢发作罢了,叹气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恩,我躺在这里是有一点影响,但是海上确实有大潮过来,是从北边过来的。”
  
  话音未落,只听见耳畔传来轰鸣之声,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慢慢逼近,敖三大吼:“不好,是大潮!”声音却是都发颤了。“广陵秋涛”是当时华夏最为有名的潮汐,规模尤胜后世的钱塘江潮,这种规模的大潮,就算是敖三没受伤时,被卷进去也是免不了要受点伤的,现在这样遭遇了,恐怕就只能等死了。沈亦如一听也是悚然变色,急忙想要拉着夏愈飞到空中那道门那里。
  
  却见夏愈不慌不忙给敖三扎完最后一处伤口,说道:“记得一个月内把诊费药钱送到山上。”然后转头看看沈亦如,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笑着问道:“沈亦如,今年就看不见广陵潮了,你会觉得可惜吗?”
  
  不等沈亦如答应,夏愈双臂一拉,大喝了一声:“开!!!”
  
  沈亦如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眼前居然被拉出了一条横亘江面的巨大方框。就像他们刚才走来的那道门一样,只是大的可怕,高的吓人!只是从那门后面还可以看见后面汹涌而来的巨大潮头!
  
  沈亦如眼看着那足有三四丈高的巨大潮头铺天盖地而来,转身欲跑已是避无可避,只好呆在当地,却看见那满天满地的水涌到那门前,竟然尽数被吞噬干净!脚下竟然还是一点水也没渗过来!!!
  
  




66

66、错蹬 。。。 
 
 
  收白龙阳羡遇云华;赴吴江太湖战玄川
  夏愈这一手亮出来;沈亦如固然已经瞠目结舌;就连一旁的敖三都吓得有点发抖;只手断流,这是何等威能?!
  
  好一会儿敖三才缓过神来;低声道:“小仙长……真天人也!”夏愈却似乎又回到天真模样,浑然未觉;回头看了一眼敖三,笑道:“对了,我们正要去抓玄川;你要一起去么?”
  
  那白龙浑身一震,立即大叫道:“当然要一起去!!!”然后一缩脖子,旋即低声问道:“不过小龙修为有限……敢问小仙长,此次同行的是哪院的主事?”
  
  夏愈很理所当然的指指沈亦如,道:“就我们俩,还有一只小老虎,嗯。”一看敖三面色为难便揶揄道:“堂堂的西海龙王三太子居然会怕呀~”
  
  夏愈这么一说,敖三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大吼道:“笑话,我怕他何来?!待我伤好之后,看我怎么教训他!!”
  
  沈亦如一听立马觉得这个敖三也太没骨气了,就听到夏愈说道:“什么等伤好了?就现在马上走!你要不愿意也行……到时候别怪我把你敖三被人打得在江里乱漂的事迹告诉山上那些神兽!”夏愈说这话时端的是声色俱厉,威胁的语气显露无疑,连一旁的沈亦如都听得心中一寒。
  
  这下敖三一下就软了,敖三再不济也是神兽,还是灵兽之长的龙,又是四海之一的西海龙王三太子的身份,要是让人知道他被玄川这样一个打不过老婆的软脚虾打得身受重伤,就算他那个好面子的爹不打死他,他也不要再出门了。
  
  敖三忙不迭的张开巨嘴咬住夏愈的衣袖,那神态表情哪儿还有半点龙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跟你们走!”
  
  夏愈这才嘻嘻一笑,挠挠头,说道:“你当然得跟着我们!嘿嘿,对了,我们早上为了赶路买了马,一点都不好骑,要不你跟以前一样,变成大白马给我骑呗!”
  
  敖三本来就发红的脸又透出一点青紫来,哭道:“我的小祖宗诶,我伤成这样哪里还能背着您跑呀!”
  
  “我不管,我就要骑嘛!!”
  
  …………
  
  一人一龙在那个通道里揪扯了半天敖三还是妥协了,只是要求无论如何要替他保守秘密,不能在别人面前泄露他的身份。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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