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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拾遗之双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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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以夏漠的神通难道还不能辨别真假么?他会那样给爷爷下葬就证明爷爷一定是死了。那么这个“沈卿翰”是谁?!为什么竟然能和爷爷如此相像?这绝不是面容相似可以解释的!还有陈福去哪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连串的问题正击打的沈亦如阵阵眩晕时,沈亦如只见一道绿影从旁一闪而过竟直向马车而去。“是二爷爷?!!!”
  
  只见奚月白冲进马车内,一把将内里的沈卿翰拽出来,从沈亦如的角度只能看到奚月白的背影,只觉得他肩头耸动似乎在悄声对着冒牌爷爷说着些什么。
  
  那沈卿翰先是被奚月白唬了一跳,瞬间认出了他,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只见门内又有一个华服的少妇挺着大肚子,由婢女搀扶而出。
  
  “哦,不过是曾养过的娈童,来人,赏他些银子。”沈卿翰挣脱了奚月白,拍了拍胸前的浮灰,又将那妇人小心扶上马车。
  
  仆人伺候沈卿翰上车后,神色暧昧的看了奚月白一眼,又摸了几块碎银子扔给他,“摸样长得不错,可惜年纪大了些,怕是粪门的毛都寸长了吧,嘿嘿。”
  
  奚月白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当场,待到马车跑得不见了影儿才脱力般跪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亦如不是说,不是说,不对,不对,卿翰的天年早过了,那,那……”奚月白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痛,气都透不上来。
  
  “……那个人,那个人是别人假扮的。”沈亦如实在是不忍心看奚月白如此,便从树丛中跑了出来。
  
  “嗯,肯定是假扮的,云灵子一看就知道!”小花花也跑到奚月白身边,“你也真奇怪,看你本事不小却连这个小伎俩都识不破。”
  
  奚月白抬眼看了沈亦如,眼睛却没有焦距,隔了良久才认出他来。
  
  沈亦如看着奚月白,只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绝望,脸色变了几变,眼泪却终是落了下来。
  
  沈亦如最见不得人哭,连忙掏出手绢来给他擦,“二爷爷,你先站起来,别跪着了,那人根本不是爷爷,你别放在心上。”
  
  奚月白结果帕子,深吸了几口气,终是将眼泪收住,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如儿怎会在此?”
  
  沈亦如挠挠头,虽然适才叫了声二爷爷,心中却仍有些嫌隙,“我们是奉了师命下山,处理些门中事务。”
  
  奚月白点点说,“如此甚好,夏漠观主道术绝尘,你可要好好跟在他身边修行。”
  
  “嗯。”
  
  一边的夏愈看着两人家长里短说个不休,再加上他的臭屁沈居然还给他擦眼泪,气的走上去说,“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知羞!”
  
  “夏愈,别闹!”沈亦如一听忙将夏愈拉来,“这是我家的事,你别管。”
  
  “好啊好啊,人家落了几滴眼泪就是你家的人了是不是?哼,小花花,我们走,不理他了!”夏愈小嘴一撅赌气就要走。
  
  沈亦如忙一把拉住夏愈,“口水夏,不是的,听我说,他……他是我二爷爷!”沈亦如不得已将奚月白和沈卿翰之间的事情说与夏愈听,“总而言之呢,从小就是爷爷和二爷爷将我带大的,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夏愈是个直肠子,听到伤心处还陪着沈亦如掉眼泪,“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喜欢男人女人有什么分别?……还有,你既然已经可以长生不老,为什么不陪在沈爷爷身边,还让他死后遭这种罪,还让臭屁沈被坏人打!”
  
  奚月白见着夏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帮着自己一会儿又埋怨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本不想理他,却看见沈亦如也认真瞧着自己,想来自己当日的离别一直犹如芒刺扎在沈亦如心头。
  
  奚月白叹了口,自嘲的笑了,淡淡的说,“当日离开的原因很复杂,不过说来也简单,就是师父烟波棋叟对你和卿翰下了格杀令……以及,那时候,那时候,如儿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几年我和卿翰总是争吵……”
  
  “好像记得。”沈亦如听到此处心中有些释然,原来二爷爷是不得已才离开我们的,可是吵架?沈亦如只是些微记得有时候爷爷和二爷爷会把自己支开,然后就能听见高声的对话。
  
  “好啦,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既然卿翰已经入土就别再提了。”
  
  沈亦如和夏愈还想追问,却听奚月白说道,“对了,那时候无聊,我在沈家后山布了个阵法,专门用来藏沈家的房地契和卿翰收集的一些玩物,我也在里面藏了些不用的法器,本想去看看有没有你称手的,只是那阵法需要有阵眼石才能开启。”
  
  “是这个么?”沈亦如听奚月白这么一说连忙掏出那柄小玉剑。
  
  “正是此物!”
  
  于是这四人由奚月白领路又上了沈家的后山,一路上沈亦如向奚月白介绍了小花花云灵子,奚月白一听这黄发道童居然就是当日的幼虎,便旁敲侧击的问了小花花几个问题,确定他对当年击杀他母亲之事毫无印象这才松了口气。
  
  “如儿,这幼虎虽颇有灵性,可你千万记住,妖畜就是妖畜。”
  “二爷爷,你太多虑了!”
  
  “臭屁沈,我饿了……”夏愈见一路上沈亦如一直都和那个什么二爷爷奚月白有说有笑,完全不管自己,早就气鼓鼓的把嘴撅了半天高。
  
  “小猪,现在还不到辰时你就饿啦。”
  “就是饿了就是饿了,饿的走不动了!”
  “小爹爹,让云灵子背你走吧。”
  “不要,我要臭屁沈背!”
  
  于是沈亦如只得背上这个小祖宗,接下来的路上就只能听见夏愈在唧唧呱呱的说话声——只要奚月白一插话,夏愈就会打断,这小胖子心里狠狠的想:我管你是大爷爷还是二爷爷呢,臭屁沈只能和我有说有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狗子啃了眼镜一直没来的去配的人表示各种压力大……错别字满天飞啊




60

60、启蒙教育 。。。 
 
 
  一行四人便如此在山路上走着;小老虎云灵子与奚月白都健步如飞不说;沈亦如身上虽驼了个小胖子脚程也不慢;倒是夏愈一路上不停高声说话;口干舌燥,终于闭嘴乖乖趴在沈亦如背上睡着了。
  
  “对了;二爷爷,云华子……道长去哪儿?”沈亦如忽然问道;因为适才听他们的对话意思是要结伴同行的。
  
  “哦,云华子师弟先往浙东寻龙去了,他会在沿路布下印迹;以便寻他。”奚月白顿了顿,刚想问沈亦如是如何知道他二人同行的,可敏锐如他,一刹那也就明白了,自是在路上遇到了,却因之前种种的误解没能上前一晤。
  
  沈亦如这边呢,虽然知道当日二爷爷离开是情非得已,心中释怀了不少,可当真是连回来看一眼都不能么?而二爷爷说的争吵又是什么?
  
  这边奚月白又想到了那个假扮的沈卿翰:那人若非说话露了形迹,仅从步态和神情几乎是与他别无二致,连自己也完全被他骗过了。而且,即便当时自己心神散乱,可是这么近在咫尺的人,也断不会被一般的易容术所蒙骗,这绝对是用了什么法术……可回忆那人的神态气息,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并无一点修为,那么能骗过自己必是有法力远过于自己的人为他易容……难道!
  
  奚月白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只感觉一件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心脏,顿时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袖中的拳头更是捏的青筋爆出,但是转念一想,却觉便真是他自己又能如何?!不觉竟然生出几分凄苦来。
  
  “二爷爷,这是到了么?”沈亦如原是背着夏愈紧跟在奚月白身后,见奚月白不走了,好奇的问,“可这离爷爷告诉我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呢。”
  
  奚月白拳头一松,摇摇头,“没事,继续走吧。”
  
  于是又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一地之后,奚月白和沈亦如同时停步。
  
  只见那里有两棵笔直的杉树并排而立,上边爬满了树藤,树冠形状尤为奇特,都是一个尖锐的圆锥形,并且只占了整根树木的一小节,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大大的箭头指向天空。
  
  奚月白看了看这两棵树,摩挲这两棵树的树皮,微笑道:“就是这里了。”
  
  这时却听一声尖叫“啊呀,不好。”沈亦如忽然一拍脑袋,“忘了带铲子了!”他记得爷爷当日说的是埋在此处。
  
  沈亦如一松手,夏愈“扑”一个屁股蹲就掉在地上,这小胖子睡得正香呢,被这一下痛醒,一瘪嘴就是要哭。
  
  沈亦如赶忙从须弥袋里拿出金蛟肉来塞在他嘴里,一边的云灵子见到了马上蹭到他身边,圆瞪着眼睛,不停咽着口水。
  
  沈亦如抬手揉着太阳穴,心痛的又摸出一块金蛟肉递给云灵子。于是就见一大一小两个小胖子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极其认真的啃着金蛟肉,夏愈边啃还边瞥一边的小花花。
  
  小花花平日跟着别人修行,清苦惯了,知道这肉的金贵,所以不舍的一下子吃完,只是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实在忍不住了才伸出舌头舔一下砸吧砸吧味儿就算了。谁知道那厢夏愈狼吞虎咽吃完后,一把抢过云灵子手上那块肉,直接整块就塞进嘴里。
  
  “小爹爹!!!!”云灵子还沉浸在肉香中,心中还盘算着今天吃一小节节,明天再吃一小节节,能吃好多天呢,可就一转眼的功夫那肉居然就都塞进了夏愈嘴里。
  
  夏愈也不怕噎着,脸被那块肉撑大了三倍不止,正在努力咀嚼着。看小花花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觉不好意思,便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
  
  沈亦如看不下去了又拿了一小块偷偷塞给云灵子,“小花花,快藏好,别再给那吃货瞧见了。”
  
  “嗯!”小花花的眼睛瞬间亮了,对着沈亦如重重点了点头,小心将那肉贴身藏了。
  
  沈亦如刚想问奚月白爷爷的藏宝之地在哪儿,就看他二爷爷,正探头探脑的望向这边,见沈亦如回看自己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目光。憋了半响,又悄悄走到他身边,咽了口唾沫,讪讪问道,“如儿,他们吃的是什么?怎这么香。”
  
  沈亦如这才想起来,在幼时,爷爷一旦惹二爷爷生气,便会想法子寻些山珍海味,佳肴珍馔什么的来哄二爷爷开心,而这二爷爷呢,一看到好吃的,马上就能忘了为了什么生气。
  
  沈亦如不得已再次打开须弥带,又拿了一块递给奚月白,“这是……呃,蜀中山的特产。”
  
  “嗯。”接过肉块,细细嗅了,“嗯,这肉香沁人心脾,浓而不腻,郁而不俗,又得细心人精心烘烤,一看便知是肉中上品。”说完刚想张嘴,又见沈亦如仍定定看着自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便对着沈亦如露齿一笑,就回过身去。
  
  待他在转过身来时,那拳头大小的肉块已不见了踪影,只见奚月白一边咀着,一边连连点头,更绝的是,这奚月白嘴里塞得满满,吐字居然还能字正腔圆,只听他缓缓说道,“干而不硬,韧而不柴,肉香中还带着一股子别样的鲜甜,果然是上品。”
  
  沈亦如不住的揉着太阳穴,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这大小三人一脸幸福的吃着肉,心中对天狂呼: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让我带着这三个吃货!!!
  
  不过沈亦如叹归叹,仍是记着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挖宝,看了看周围发现除开这两棵作为记号的孤树,只剩一条窄窄的小路,一旁则是一溜土壁,怎么看也不像什么藏宝洞,便向着奚月白问道:“二爷爷,藏宝洞在哪里?我们没带铲子怎么挖出来?”
  
  奚月白这时还在闭目咀嚼,一脸的陶醉,对沈亦如问话打断他的享受居然相当的不满,眼也不睁,左手一挥,只见那缠在两棵树下的树藤缓缓让开,露出下边一块石板,上面刻着歪歪斜斜几个字:“宝藏由此向上”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剑形凹槽,看大小正好能把那枚小玉剑放进去。
  
  沈亦如却是不明就里:“由此向上?沈家后山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土坡,在往上还有什么?”
  
  奚月白这时终于把肉干吃完,恋恋不舍得把嚼碎的肉干咽下,砸吧了几下,抹了抹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蹲□子说道:“这个是当年我和卿翰是打算埋在山顶所做的记号,但是刚爬了一半,埋完这块石板卿翰就不愿意再爬了,所以就直接埋在这里了。”说着摸了摸那石板,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这字还是卿翰拿我的随身短匕刻的,当日他就知道喝酒,结果醉醺醺的,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
  
  沈亦如一听就在这里连忙摸了那小玉剑,递给奚月白。奚月白略略把玩了一下,便把玉剑放进了那凹槽,那放进的一刹那,树后的土壁居然逐渐颤动,然后慢慢裂开,最后凭空裂出一个五尺高三尺宽的方形洞口来。
  
  不过这一行四人并不觉得惊奇,一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几人就算是云灵子对这个也是见怪不怪了,二来,也是最为关键的是那土壁裂开扬起了一人多高的灰尘,四人此时都忙着掩口捂鼻呢,靠洞口最近的奚月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躲得稍慢,一身衣服已经变成了土黄色。
  
  夏愈嘴里东西还没完全咽下就被灰尘一扬,弄得咳嗽连连,当明白这灰尘是奚月白搞出来的,更加生气,气鼓鼓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奚月白。
  
  奚月白这时也是狼狈不堪,一面吐着嘴里的尘土,一面道:“咳咳……我都忘记了,当时卿翰怕土壁叫人发现,在上面又盖了好厚一层土,没想到这土一点没浪费全让我给吃了……”
  
  待尘土全都平静下来,几人看着那小小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里面还散发出一股冲鼻的霉味。
  
  夏愈眉头一皱,埋怨道:“这个密室怎么这么小?而且居然会发霉……”
  
  奚月白脸上一红:“做此密室之时,我年纪尚幼,修为还甚是低微……”当先从袖中拿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灰色珠子,一弯腰当先走进了洞穴,沈亦如也是略一弯腰走了进去,夏愈一皱眉毛,微微一低头走了进去,云灵子一看,蹦蹦跳跳的就跟进去了。
  
  进得洞来一看,奚月白已经用了个鼓风术把洞内的浊气驱散了,又在洞内四角放置了夜明珠,这才发现,这个密室原来里面还颇为宽敞,有里外两间,中间还有一个门洞,密室内高度大约有八尺左右,八尺高的奚月白站在里面勉强不用低头。
  
  密室内颇为干燥凉爽,当众人适应昏暗以后,仔细一看,原来外间都是些书架衣柜之类的东西,上面满满摆了好些东西,看上去宝光氤氲,琳琅满目。
  
  夏愈凑近一排架子一瞧,打了个喷嚏,撇了撇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这种东西随便放在外面也不会有人稀罕的!”众人循声看去,发现他看的却是一个错金银青铜象尊,两尺多高,造型优美,做工精细,看形制乃是春秋之物,这样尺寸的已经算是重器了。那一排架子上还有些小铜鼎小鬲之类的东西,还摆了几把青铜剑,沈亦如一眼看见过去托起一看,只觉那些青铜剑虽然有些已经生了铜绿,但是锋利之处仍然让人不能直视,便知这一定是当时的名剑了。
  
  众人一排排看过去,只见这些架子上搁的从青铜陶器到玉器珍玩,乃至于绫罗书画,也算种类繁多,但是都是凡俗之物,拿到外面固然是价值不菲,但是对于修仙的众人来说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再说,除了奚月白,那另外三人在巨门洞天什么宝贝珍玩没见过?奚月白却是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东西,时而微笑时而摇头。最里边几个架子上有一些法器,但是奚月白自己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涩声道:“罢了,原还想着能有些东西能送给如儿玩玩,但是这些东西真是完全用不得了。”原来这些东西在奚月白当时看来还算宝物,但是数十年过去,以他如今的修为来说这些又算什么?竟是连玩物都算不得了。
  
  于是众人便舍了外间的宝物,信步走到里间,发现里间甚是空旷,只有几口大箱子,一张条案,条案上也只有一张琴,一支笛而已
  
  沈亦如好奇的走到其中一口箱子前,箱子没锁,轻轻打开箱子,里面却是一箱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随意抖起一件来,却是一件水绿色的丝质袍子,夏愈眼尖,看见衣服上还缀了一块木牌子,便拿起来一看上面用极漂亮的金字隶书写着:“天监二年,建康”,继续翻检,发现每一件衣服都有一块牌子,上面的内容也各不相同。
  “天监三年,归云山,学琴一年,一日偶见着紫衣,美哉!”
  “天监三年,雁荡踏青,白衣同行,殊为快意!”
  “天监三年……”
  
  奚月白就这么看着沈亦如和夏愈一面翻检箱中的东西,一面念着每一块小木牌上的内容,竟是痴立在那里,再无一言。
  
  几口箱子没一会就全部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平常会用到的物事,比外面那些宝贝还有不如,一时间除了奚月白竟然完全不明白沈卿翰藏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但是奚月白却是万般滋味萦绕心头,当时建这密室之时,从未想过能再回这里。他记得很清楚,里间这些东西,当初建洞时是没有的,实是沈卿翰将两人在一起的回忆全部珍藏在了这里,这小小的洞中,有自己与他初见时穿的衣服,第一次同游的衣服,第一次赏雪时折的梅花,第一次……
  
  此处一桩桩一件件皆是自己曾用之物,自己的影子,自己的气息,点点滴滴汇聚在这里。睹物思人,想来这些都是自己走后卿翰才放进来的。是要封存对自己的回忆么?又何须这般费心?!
  
  “卿翰……你这又是何苦如此!?”奚月白这时再也难以自已,低声泣道。
  
  这时忽听夏愈大呼小叫道:“快看!墙上有东西!”小胖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然后一拍脑袋从自己的须弥袋里拿了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来。
  
  这夜明珠一取出,众人只觉的眼睛被这白光闪的眼疼,房间内竟是恍如白昼。
  
  待到众人适应了强光奚月白还来不及感叹这夜明珠的非凡,只看了一眼墙壁,就如同被九道旱雷击中一般,呆在当地,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同时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沈卿翰!你个色胚!!!”
  
  沈亦如一瞧脸腾的就红了,连忙垂下眼睛不敢再看那墙上的壁画,连忙推着夏愈和云灵子出去外间。
  
  夏愈拿着那颗夜明珠兀自嚷道:“推什么嘛,我还明看明白呢,我要再去看看……”
  
  沈亦如听得是心惊胆颤,脸却是涨得通红,胡乱说道:“能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听见里间奚月白悲鸣一声,又听到数声雷响,里间竟是生生给奚月白劈塌了,在漫天的粉尘中,奚月白寒着一张脸,缓缓走出洞来。
  
  沈亦如吓得不敢与他对视,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气升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儿,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如儿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沈亦如几乎要哭出来了。
  
  夏愈和云灵子不明就里好奇的问,“怎么了嘛,墙上到底画了什么啊?”
  
  奚月白听沈亦如如此作答满意的点了点头,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如此最好。”
  
  于是,这一日的挖宝活动就在奚月白莫名的暴怒中结束了。晚间照例是沈亦如和夏愈同榻而眠,是夜,沈亦如一次次的跑去客栈中庭,打来井水当头浇下。流火之月的井水不甚寒,只激得沈亦如心神纷乱。
  
  “不要再想了,不要 
 60、启蒙教育 。。。 
 
 
  再想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可这脑中思绪完全不理会沈亦如,一次次的回放那画了满墙的壁画:那幅幅画的皆是两个俊美的男子肉|体交缠,那画中一个男子时而欲拒还迎、时而娇艳欲泣、时而粉面蒸霞、时而神魂皆苏,另一个则是巨首昂扬、深情款款,浅尝深探,花样百出。
  
  这一幅幅画的皆是唯妙唯俏,而画中之人却正是沈卿翰与奚月白!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

对了,爷爷和二爷爷的故事已经开坑了,不过目前只有两章……




61

61、双修经的真谛 。。。 
 
 
  沈亦如对那些壁画;真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该说爷爷的画工了得;画的神形兼备好呢;还是说爷爷不该如此下作好呢?但话说回来,这原本就是爷爷和二爷爷的私房事儿;可一想起这天下有情人皆在这夜半时分颠鸾倒凤,脸上又是一阵红。
  
  说实在的;沈亦如对春宫是见怪不怪的。
  
  按当时风俗,富家子弟到了十岁上就会配一个所谓“通房丫头”,其实通房丫头就是一个比小主人大三岁左右的女孩儿;打小买了回来,除了服侍小主人起居饮食之外,还要适时的教习少年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但是因沈亦如是家中独苗,沈卿翰并没有按照风俗待他到十岁才给他配通房丫头,老爷子性急啊,在沈亦如五岁时便早早就买下了,是个大沈亦如六岁的逃荒的小女孩儿,在沈亦如六岁就早早指到了他房中。当时沈亦如虽然还年幼,但是这姑娘已经到了十二岁上,怀春少女,加之清楚知道自己的职分,小少爷又这么聪明漂亮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故而,虽然沈亦如年纪太小没办法真正成事,但是这女孩倒是已经把该教该说的早早的都教给沈亦如了。
  
  沈亦如聪明灵醒不假,但是毕竟是个孩子,加上他爷爷的刻意引导,在沈亦如心中,到没有后世那些腐儒所谓对于人欲的嫌恶,他反而觉得这情爱之事乃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行为,因爱而生,加之当时民风颇为开放,就更不存在什么□、龌龊的想法。
  
  但是毕竟他没经过什么人事,从小又没接触过几个女孩——那个通房丫头的身子他虽然见过,但也着实没勾起什么想法来,十来岁的小女孩,花苞还没来得及张开呢,有什么看头——所以要说真对异性有什么憧憬希冀倒也说不上。
  
  只不过是这次春宫的主角居然是爷爷和二爷爷,这实在对沈亦如的冲击不小,沈亦如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也有这种龙阳断袖的事情,这个几乎在当时社会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而且他后来上山以后,也依稀猜到爷爷和二爷爷之间的关系。但是知道有和看见完全是两码事,加上沈亦如现在也已是十几岁的人了,正是火力壮的时候,这下午的图画一看,心境立马就无法再恢复平静了。
  
  好不容易微微平缓了心神,沈亦如湿着脑袋疲惫的回到房内,摸上床刚想睡下,却看见月色微光中,夏愈那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
  
  沈亦如吓了一跳,随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不起,这么晚了,吵到你了吧。”
  
  夏愈甩开沈亦如的手,忽的坐起来,拉住沈亦如被水激得冰冷的手。
  
  沈亦如一愣,完了完了,难道是这小猪还是看到了那壁画,觉得爷爷和二爷爷都是□之人,对我也嫌恶了?沈亦如一瞬间脑中想了千个理由想来解释。但夏愈这么想他也是理解的,毕竟人家是修仙子弟,对□之事看得甚淡,没有丝毫准备就让看到这么不堪又画得如此精细的春宫连环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沈亦如深吸了几口气,咽了好几口唾沫,刚想开口,就听夏愈那边有点勉强的说道,“好啦,你也别太自责了,本师兄原谅你了。”
  
  “啊?”沈亦如被夏愈说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原谅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夏愈一看沈亦如装傻,一扯被子,在那里清了清嗓子说道,“‘啊’什么?!别以为你偷偷给小花花肉干的事情我不知道!”说着便从被窝里起身抓着沈亦如的手一阵摇晃,“你给小花花就算了,干嘛去给那什么劳什子的奚月白啊,他算什么啊,怎么配吃金丝蛟肉干!?”
  
  沈亦如一听是这事儿,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见他只穿了件肚兜便又拉了被子给他裹上,“好好好,以后不给他吃了,就给你吃。”
  
  “哼!你要再胡乱给别人吃,我就让云梦姐姐收回你的须弥袋!”夏愈拖着被子爬到沈亦如面前那手指头点着沈亦如腰眼,“还有你,还有你!你说说看,背着我自己吃了多少啦?啊?你别以为我傻,出门的时候我见你从暗格里拿了十五斤金丝蛟肉干的,现在拿出来看看,还有多少?”
  
  夏愈这一边说一边往前挪,被子就这么从他肩膀上滑下,在加上他睡觉喜欢散了发髻,此时夏愈嘟着嘴,裸着半边肩膀,头发又挡了半边脸颊,那双黑色的眼睛在后面忽闪忽闪,沈亦如的思绪又飘到了壁画上。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原来那双修经后部,那些混乱的图竟是各种交合的姿势?!!!
  
  这一年来沈亦如在山上没人教他修行,整日价除了陪着这个小祖宗到处逛,就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研究这个双修经。但是这书除了前面他们已经实现的总则部分,其他部分都是图文参照的,而且画得极为抽象,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沈亦如原以为是什么两个人一起练习的招式什么的,就一直这么揣摩参详,但是一直都没看出其中关窍。
  
  但是今天这么再一想,沈亦如都不用拿出那本册子,直接在脑中结合着壁画和双修经的图画一一映照,竟然有大半能对应上,沈亦如大抵明白了双修经的画中,圆圈或者墨团代表头,余下的线头便是身体和四肢,这有了看图的法门,沈亦如一幅幅的解读过去,这困扰自己经年的经书居然就这样解开了。这本双修经竟然是一本春宫册子?!
  
  不可能呀,前面誊写双修经的人说了这是一本非常高深的功法,而且似乎与天机有关,怎么可能是春宫?
  
  “喂喂,臭屁沈,我在和你说话呢!”夏愈见沈亦如不说话,边凑过去摇他。
  
  沈亦如回过神来,看到如此粉嘟嘟、肥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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