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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拾遗之双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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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由于神兽漫长的生命,所以他们的发情期不是以种群、以季候为单位,而是以个体、以百年为单位的,而且发情时间短——只有三天的时间,且个体差异大,两只神兽之间的发情期差个一两百年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即使他们的发情期同步了,神兽由于都具备极强的攻击性,所以在□过程中很容易产生矛盾,产生意外,造成□中止乃至于丧命的。
就算天地眷顾,他们平平安安的□完成了,能不能怀上也是没准的,神兽间□怀上的几率非常低,很多神兽结对后终其一生都不能成功怀上。
再假设他们的运气好到没话说,成功怀上了。神兽的怀孕周期长的恐怖,而且由于个体差异,具体要怀多久没人知道,短至百年,长至千年都是有可能的,而神兽间你死我活的战斗也很常见,所以基本上很难保证在漫长的妊娠期内母兽都能平安无恙。
最后即使侥幸神兽非常非常幸运的,她平平安安的等到了产期,生产又是一大难题。
首先生产本身非常困难,第二,也是很主要的,强大的神兽原本就是不太符合天地间规律的存在,他们强强联合的结果也必然会触发天地间一些法则的作用,比较直接的结果就是引来天劫,诸如天雷地火之类的。
你想这哪是生孩子呀,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即便是平安生下了小神兽,也是很危险的。首先神兽一胎数量极少,一般一胎仅有一个,超过两个就极为难得了,其次神兽由于妊娠时间过长,所以一般没有奶水,也很少有作为父母的自觉,根本不会照顾小神兽,所以神兽出生以后的存活率也低的惊人。
最后,神兽间残杀异族子嗣的行为时有发生,所以,从幼崽到成年又会是一个危险又漫长的时光。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种族能够繁衍,不灭种,一开始神兽们就选择杂交,杂交繁殖只需要一方发情即可,且孕育周期、孵化周期、成熟周期都极短,且杂交出来的神兽虽然也会具有一定的神力,有极少数还会强于纯种的神兽。但是神兽们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缺陷——他们根本无法繁衍后代。
所以为了能够传宗接代,他们开始求助于一些有实力的神仙洞府,利用阵法、丹药、导引、法宝等手段来帮助生育,降低繁衍的难度,而在漫长的岁月中,最后只有巨门洞天一家被证明切实有效,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了所有神兽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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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窥天镜 。。。
最初;知道的人不多的时候;巨门洞天只是帮几个上古孑遗的神兽诊治而已;但是很不幸的;活得够久的神兽往往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酗酒和八卦。
就这样巨门洞天的传奇就像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天地三界六道。每一年甚至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神兽冲到山上来求子问女,众所周知;大部分神兽都是坏脾气,没耐性;而且一般比较单纯,换句话说就是少根筋。所以很多神兽冲到山上往往也没有什么规矩,不带诊金;毁坏东西房舍,打伤巨门洞天的门人等等等等,后来也亏得是巨门一派,一方面向那几个上古孑遗的神兽施加压力,另一方面以近乎恐怖的实力差距将当时所有敢于在巨门闹事的神兽全都狠狠修理了一顿,从那以后巨门一派山规为之一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巨门洞天开始正式对外接诊。
为了保证诊治的质量,保持山上的秩序,巨门就立下规矩,每一百年接诊一次,来就诊的时候要带足诊金,因为一旦接诊,就意味着你要在巨门常住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神兽还是比较穷的,原来神兽孕育于天地,吸取的是天地灵气,自身就是天地的精华所化,哪里还需要什么金银珠宝、法宝器物什么的?再加上神兽一般都不太善于理财所以很多神兽强则强矣,但是若是要问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估计是连条裤衩都拿不出来的。
但是巨门一派历代的掌门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的法力超凡,一样的抠门爱财。所以上山诊治别的都可以不管,钱是一定要带足的,这种几乎带点强制性的规定,又和自己传宗接代有那么密切的关系,由不得那些大老粗们不上心,所以神兽们也就从那个时代开始,养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从记事开始就要开始收集金银珠宝,各种法宝器物,几乎每一只神兽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宝库,这个宝库也就是专门为了哪天上巨门洞天准备的了。
也不知道一开始是哪个神兽,实在穷得没油水,就拿身上的鳞啊,角啊血啊什么的来抵数,要知道神兽上可以说浑身都是宝贝啊,须发鳞爪都是万分难得的宝物,像那些修炼了几千年的神兽,身上的东西都算得上是天材地宝一级的东西了,无论是研阵炼丹,还是祭炼法宝都是万中无一的宝贝啊!
巨门洞天秉承传统,哪有不收的道理?就这么着,神兽们为了自己能顺利排上队,能够顺利的传宗接代,在诊金礼物上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军备竞赛”,从一开始的真金白银,到后来的天下奇珍,后面就逐渐出现各种法宝神器,各家神兽卯足了劲头,各出高招,有的以数量取胜,好像西海龙王,本身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奇珍法宝,不要紧,我拿堆成山的金银珠贝来,端的是豪富非常;有的就以法宝为敲门砖,就像这次敖广,竟然不惜把东海镇海三宝之首的照海珠都拿出来了;有的则以奇罕为径,那些没那么多钱,又没有那么多法宝的神兽,就只能穷搜三界,找些新鲜稀罕的物件,以求能博取欢心。
这种大环境下,神兽间的矛盾也就迅速的从争夺领地的斗争变成了抢夺宝藏的战争,因为争抢宝藏而受伤乃至致死的神兽每年不知凡几。
当时夏愈向沈亦如说起这些事情时,沈亦如表示十分不解,既然巨门可以治疗,那么为什么不大开方便之门,反而还要设置这么多障碍,最后还导致神兽之间互相残杀呢?
夏愈当时顺手就丢了一个枕头过来,见沈亦如轻巧躲过了才道:“你不想想当今天界的三清四御,那个不是由人修的?要是神兽无限制的繁殖下去,以神兽的力量,谁能制衡他们?到时候你把这些天界的头头脑脑们放到哪里去?总不好都赶下天河去捉鳖吧?所以一方面是巨门能力有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持天地的平衡。至于互相厮杀,即便没有我们,神兽间还是会厮杀的,创世以来,就从未停止过。”
沈亦如坐在床上看着夏愈若有所思。说来奇怪,这一年来夏愈居然以看得见的速度在成长,如今已经窜至五尺半的身量了。虽然如今身量比自己还是略矮,但是比较之前停滞的状态简直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但是个头长了可不代表他心智也长了,完完全全还是个八九岁孩子的状态。
说到沈亦如自己就更是一脑门子汗,自打进了本山,签了那个拜师贴之后,除了每月例行四次,能看见夏漠来给夏愈布阵之外,就再没机会多看自己这个挂名师傅一眼,话更是一句都没说过。
有心想学点什么东西吧,实实在在是找不到人教。这偌大一个巨门洞天,各辈弟子连神兽带仆役好几千号人,可以说随便哪一个都比沈亦如厉害得多,做沈亦如的师傅都不过分,但是这些人中辈分最高的,见到自己要叫“师叔”——这已经是各殿、院主事一级的了。其余的便是见了面,老远就是躬身行礼,高呼“师叔祖”了!
本来一开始只跟夏愈在一起闹还不觉得这个辈分如何,但是想要修行练功麻烦来了,自己的师傅夏漠根本见不着面,同辈的就只知道有一个夏愈,可惜懂得还不如自己多。自己虽有心想向“徒子徒孙们”请教,可自己拉的下脸也得人家敢教啊!
对比一上山便给某阁的主事收为坐骑,每天辛苦修行的小老虎花花,沈亦如虽然辈分异常崇高,却是什么也学不着。
就这么着,一年的光阴,肉没少吃,膘没少涨,修为着实是没什么动静,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陪着夏愈满山的当保姆,照顾各种小神兽以及小神兽蛋……
说起这件事情,沈亦如又是满头的汗,要知道神兽这生育不易,发情也不易,可就是有这么些个发了情的神兽,抵抗不住兽欲的侵蚀,趁着配偶不再阵法松动便出去与其他神兽强行交合,如此,便繁衍出了许许多多的杂交神兽来。这些个小神兽原本就不是依父母之愿诞下的,依着旧法,一出生就得处死——这毕竟是父母的耻辱啊,好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可到了夏漠这一代,夏愈爱心泛滥,不许爷爷做如此残忍之事。于是,这类小神兽便自动的进入了夏愈开的神兽幼儿园。也因得夏愈的大发慈悲,这些小神兽待到父母有了纯种子嗣后,有了做父母的自觉,总会记起之前荒淫所诞下的孩子。于是,这些小家伙便会按着年龄天分,分派到天地各处做些闲散的差事,算是补偿,好比蜀中山山神之一的梧桐便是。最近的一次便是夏愈带下山来的那颗巨蛋了。
这天当他们满山跑着追赶第一百零二次偷跑出来的“小泥鳅”时,正好停在一处沈亦如从未见过的庭院之前,那高墙后面,是两座高耸雄壮的楼阁。
那是两座一模一样的五重楼阁,重檐歇山十字脊,形制与沈家庄的角楼约略有些相似,只是规模犹大,几乎相当于沈家庄角楼的五倍大小。但这并不足以让沈亦如好奇,在沈亦如见过那绵延十数里的山门前龙尾甬道后,他坚信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可以让他惊讶了。真正让沈亦如驻足的是,这两座一模一样的楼分别矗立于两块方形高约九丈的石台上,一座是苍色的玉石台基,刻满云雨雷电纹,另一座则是土黄色的玉石台,同样刻满了纹饰,而那两座楼阁的屋瓦也是与台基同样颜色,在绛红色的柱梁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
沈亦如不禁推了院门进去,才看见两座楼上三重的位置上各悬了一块竖匾,高约丈许,灰白色那座上写的是“经天”,土黄色那座则是“纬地”,两座楼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人进入。
沈亦如正看得入神,只觉得后边一人猛地一拍他的肩膀,把沈亦如直接唬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夏愈正揪着小泥鳅笑嘻嘻看着他:“发什么呆呢?我没带你来过这里么?”
沈亦如一愣,知道这小胖子糊涂病又犯了,摇了摇头,又想回头看那楼,谁知夏愈一把抓起沈亦如的袖子,拽着他来到那座“纬地”楼前,笑嘻嘻的道:“在外面看有什么好玩的?这个可有意思了,我带你进去。”说罢径直跑到玉台跟前,用脚踢了踢台基,只见那台基上的玉砖居然缓缓转动,变换位置,须臾竟然凭空向四方各伸出了三条石阶来,迤逦延伸至脚前,正有些诧异,夏愈一溜小跑也奔到了跟前,不由分说就拉着沈亦如拾级往上走。
“这两座楼分别唤作经天、纬地,是为了低辈分的弟子可以观看天上地下的状况而设的机关,里面其实简单得很,就是两面极大地镜子,一面可以探查大地生灵万物,一面则可以窥视天上九重星月。经天楼的那面不太好玩,就是几个老头子开会,星星月亮的也不好看,还是这里的好看有趣。”
说话间已经爬了一半,抬头已经能看见楼阁的门额。沈亦如有意想逞一下能耐,反手猛的一拉夏愈,双腿较劲想要一跃跳上去,但是却发现身体居然重于万钧,竟是完全使不上力,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想再试,夏愈瞧在眼里,笑道:“不要费力气啦,爷爷说啦,低辈弟子,心性修为不到,常欲以地位修为骄人,以为修仙求道便可以看轻万物生灵,实在是荒唐可笑。所以在修这两座楼时就布下了禁制,凭你是谁,来到这石台之上便是普通人,什么修为也是使不出的。这九丈高台就是要你一级一级的爬上去,是取万物有灵未可轻视的道理。”沈亦如听的脸上一红,收敛了心神,拉着夏愈又一步一级的爬了起来。
说起来甚高,真正爬起来其实也快的很,没一会就到了门前,夏愈看也不看推门就进,沈亦如随之进入,这才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楼阁中间竟然完全中空,由顶至底只有一面高达十余丈临空水瀑。那水瀑不知由何处泄来,也不知往何方流去,竟是毫无声息的流泻于空中,煞是壮观。
“你想看什么?”夏愈乐呵呵的看着沈亦如,还把手伸到了水瀑之中,勾起了几圈涟漪。
沈亦如原本想说看看沈家庄,刚想开口突然想到自己进本山一年多了,山下蜀中观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二……奚月白他们都不知怎么样了。由是说道:“也不知现在山下的观里怎么样了。”
“这个容易,”夏愈也不知怎么拨弄了一下水面,只见水中慢慢出现了影像,渐渐还有声音传出。
山下已经全然变了样子。原本破败的蜀中观早就不见了踪影,原本在烫样中的观宇已经初见雏形,虽然对于进了本山之后的沈亦如来说,下意识不禁觉得这样修完还是一样的寒酸,但是毕竟比较原来已经是脱胎换骨了。此时正是正午,山下仍然是热火朝天,有人在搬运木料,有人在饮水聊天,有人在平整土地,有人在锯木开料……
夏愈看的眉开眼笑:“嘿嘿,还算勤快嘛!对了,沈小猪,这镜子还有一桩好处,人可以进去的!你要试试么?”说着竟然一撩衣袍,走进了水幕。沈亦如在外面看着夏愈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画面里,禁不住好奇也翻身进了水幕。
只觉得眼前一亮,沈亦如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下的蜀中观里。旁边站着夏愈,右手边五步,就是奚月白,但是很奇怪的,奚月白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两人,任二人走到眼前,夏愈甚至在他面前做了几个鬼脸他都恍若未觉。
“这是……”
“这个叫‘水幕蜃舞’我们现在虽然好像跟他们在一起,但是其实完全处于两个空间,我们能看见他们,但是他们却完全看不见我们,不过我们也只是能看见而已,是不能对他们做任何事情的。”夏愈嬉笑道。
“带你看个好玩的。”夏愈拉着沈亦如穿墙逾壁的过了好几间房,搞得沈亦如如在梦幻之中,只知道这个世界中唯一真实存在的就是夏愈了。
不一会来到一个房间,只见里面是一屋子穿着各异的老头子,都一言不发的在打坐入定。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那个紫云真人。“这有什么好玩的?”沈亦如不解道。
“你看么,马上就有好玩的了。”夏愈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果然,没两下,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弟子奚月白,求见各位师叔伯。”
那主座上另一个穿着黑色细格锦袍的老者霍然睁眼道:“月白啊,进来吧。”
夏愈这时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些是外面那些修仙大派的掌门们,自打一年前我被打伤,爷爷震怒之后,他们就被人逼了来山上向爷爷赔罪,可惜我们都不在,所以这群老头天天就窝在房里,哪也不去,都一年多了,每天看他们在这里打坐发呆,可有意思了!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叫奚月白的,我每次晚上来看的时候,都能发现他在你爷爷墓前发呆呢!”
45
45、水幕蜃舞 。。。
沈亦如闻言一愣;想要上前问一问奚月白对于爷爷究竟是什么态度;什么感情;为什么爷爷生前他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去;爷爷走后他又表现出如斯的不舍呢?但是当他走上前想要拍他后背时,居然扑了个空;自己的手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这才想起两人现在分处不同的世界,根本就不能接触交流的。
还没容他愣神;刚刚说话的老者不再打坐,一甩拂尘,站了起来;那边夏愈跑过来说道:“这个人就是奚月白的师傅啦,唤作烟波棋叟。”
沈亦如略一吃惊,这个人就是名震天下的第一修仙大派烂柯山的掌门么?只觉此人面前居然朦朦胧胧看不甚清晰,沈亦如猜测这与紫云一样,是修为到了元婴后期后,真气自然发散所致。便自持别人瞧不见自己,索性就走到烟波棋叟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直靠到烟波棋叟跟前,这才看清此人身量并不甚高,大约七尺有奇,须发皆白,长髯过胸,穿着也不似屈翾翎般阔绰,头上只是束了个松松的髻子,插着一根仿佛是藤制的簪子。长得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颧骨甚高,脸上沟壑纵横,长眉过耳,一双眸子半张着,只觉得是个极可亲的敦厚长者摸样。身上也不是之前以为的黑色锦袍,而是一件浅灰色云纹细方格锦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薄纱大氅,身上除了腰间隐约悬有一枚玉佩、一个小布袋之外,便再无别的饰物了。
若说有比较特异的,便是蹬一双厚底皂靴。沈亦如看这厚底心道,莫不是因这老头长得不高,所以才穿双厚底的鞋子来拔高身量么?
其时南方人多以草鞋为主,有钱的则着木屐,靴子向来是北方人才穿,因烂柯山在豫州,地处中原,已到了大河北边。故而这烟波棋叟蹬靴,沈亦如此时倒真没见过几个穿靴子的人。
沈亦如看得入神,却发现那烟波棋叟原本想要说话,但是忽然向自己这边看来,一双凤眼霍然一亮,将拂尘换了一下方向,沈亦如只听见一阵凌厉的风声袭来,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见拂尘的银丝从沈亦如体内穿过,垂在地上,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深逾尺许的深深坑道,沈亦如却是丝毫未损。
烟波棋叟似乎略感吃惊,又狐疑的看了看沈亦如所在的方位,复又笑吟吟的看向奚月白。
奚月白看见师父忽然在地上划了一道,正在莫名其妙,一时倒也忘了说话,只听紫云真人大喇喇坐在那里,笑嘻嘻的说道:“臭棋篓子也感觉到啦?”
烟波棋叟回头施了一礼,微微笑道:“恩,原本就觉得似乎有人在窥视我们,但是今日这次尤为明显,似乎来人极为放肆。我所奇怪的是对方用的什么手段,像是玄天镜一类的法术,可若是玄天镜,老朽刚刚那一下也足可以逼退一般元婴级的人了,着实奇怪……”烟波棋叟略一沉吟,想到这蜀中观怪事甚多,也不再追究,便笑嘻嘻的对着紫云真人说道,“再有,臭棋篓子这个称号我可不敢抢你的,三十年前你连输我五百多盘,倒说是谁比较臭呢?”
烟波棋叟操着一口中原口音,说到结尾处会有一个仄声的转折,夏愈每每听到都会捂着嘴痴痴笑,沈亦如倒是不以为意。
烟波棋叟这么一说,沈亦如感觉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努力憋着笑。紫云也是脸上红得如蒸过一般,作势恼道:“好好好,好你个死棋篓子,等会我们再下他五百盘!”
烟波棋叟一听,拂尘一甩哈哈笑道:“师兄既然开口了,我这做师兄的哪有不从的道理?只是上次你输了两件奇珍,这次总得设个什么赌注才有些意思!”
这下紫云一窘,三十年前下棋,就将归云山五件镇山之宝输了两件与他,到现在还是肉痛不已呢,哪里还能跟他赌?正在那里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那边奚月白却及时开口为他解了这个围:“师傅您就别跟紫云师叔赌棋了,连下五百盘,只怕下到下届论道会结束也还没完呢。”
烟波棋叟乜了一眼奚月白,佯怒道:“好好好,好你个没上没下的臭小子!就知道吃里扒外,不过在人家山上呆过几天就这么帮着人家,还叫师叔这么亲热,倒显得比对我这个师傅还亲些,唉!真不知道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
奚月白听师傅这么一说到以为烟波棋叟真的生气了,正想跪下给师傅赔礼。
一边的紫云却一把将奚月白拉至身后,乐呵呵的说道,“小月白,别怕,这臭棋篓子嫌弃你没事,还有你紫云师叔呢,他前脚赶你出烂柯山,我后脚就把你拉进我归云观,你在洗心泉派不过是个主事的,到了我归云山,你就和我们家云华子轮流做掌门,好不好,哈哈!”
这奚月白听了到此处是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看看瞽道,又看看师傅,想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别派的低辈弟子原对奚月白都不怎么待见,要知道这奚月白年纪轻轻不仅就做到了天下第一大派的主事,又因知书达理、形容清朗,得到众多师姐师妹的垂青,同为男人哪有不羡慕嫉妒恨的道理,可如今见这奚月白双颊似蒸,到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心中不禁感叹这男人若是个女儿身,定是个迷倒众生的主儿啊。
还是烟波棋叟心疼徒弟,知道这弟子面皮薄,便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月白,你此次拜见所为何事?”
奚月白一听,忙从紫云真人身后跨出一步,对众人做了个团团揖,朗声道,“启禀师尊,各位师叔伯,峨眉山金顶神宫掌门祥光道人到了。现在正在前殿奉茶。”
“唔,是他来了。所以最终还是金顶神宫接收了九幽鬼门的地盘咯。倒真是一报还一报。”烟波棋叟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众所周知,这一年前,九鬼这厮与栖霞派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屈翾翎为了夺取灵兽,贸然出手重伤了蜀中观的弟子,最后不但那栖霞派的小子当场被人轰成了齑粉,九鬼也是不知所踪。
这两人之前同为上三派中的长者,居然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着实为修仙界所不齿,更是上三派莫大的耻辱,原本就该当场格杀,并由各派合议出一个整肃门规之法。”
夏愈听到此处,拉拉沈亦如的袖子说道,“你看他们吖,我们的伤早八百年就好了,他们还在讨论该怎么惩罚欺负我们的人呢,你说他们傻不傻啊!”
沈亦如对夏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听烟波棋叟又说道,“后来这件事还不等各派主事赶来,便是不知道捅到了什么地方,连上界也有所听闻。上界对此事十分震怒,处分之重令人难以置信。不但一下子革了栖霞派和九幽鬼门所有人的仙籍,长老以上堕入永世轮回,一切弟子修为全部打成凡人,还牵连到我们所有门派,相信诸位掌教也是与我一样,受了上面的严令,若不能得到蜀中观的原谅,便不得离开此处吧?”
只见堂中众人尽皆点头不语,四下更是起来咒骂之声。
沈亦如心中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就因为九鬼和屈翾翎打伤了夏愈,居然就导致了同属上三派的栖霞派和九幽鬼门绝派灭门?!革除仙籍代表什么沈亦如不太明白,但是长老以上堕入永世轮回的严重他还是了解一二的,所有弟子修为全都打成凡人?但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回头看见夏愈正坐在地上,洋洋得意的托着腮帮子笑嘻嘻的看着这边,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个小胖子,这个巨门,究竟有什么样的背景?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神兽医馆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这时烟波棋叟又接着说道:“但群龙不可无首,上三派因此变故就只剩了烂柯山,如此便破坏了这两千年维持一贯维系的三足鼎立之势。本派纵无独大之心,可如此局势,难免后辈中有不肖之人,会乘此时机对各派行不轨之事。故而,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决出上三派空缺的递补派门。”说完烟波棋叟看向紫云真人,示意由他继续往下说。
紫云真人是个不管事的主,原想在推脱回去,可见众人都齐刷刷看向自己,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因上界的限制,所以这一年来我们这些掌门、观主的都困在此山中,外间发生的事情我们也都不太清楚。后来承蒙各位的抬爱,公推了我归云山暂代栖霞派的位置,我紫云是个行事不羁的人,不爱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归云山又是个杂修小……”
奚月白一听紫云真人说岔了,忙扯紫云真人的袖子,抢着说道,“归云山虽立派不过百余年,可紫云真人的功力修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故而归云派也算是名至实归。”
紫云真人听到奚月白接了话头,长出了口气,烟波棋叟更是赞许的看着奚月白。
烟波棋叟待奚月白说完清了清嗓子又道,“如今就差九幽鬼门无人代理,我与紫云的意见便是由古梁州的修仙门派自行商议决定。如今看来,来的既然是原先的上三派金顶神宫,那便是说明西南之地公推了他们来接了九幽鬼门的摊子。这既符合公推的原则,金顶神宫又曾为上三派,老头子我十分信得过,就不知诸位的意见如何?”说完便望向紫云真人。
此时,紫云真人正乐呵呵的喝着茶,心思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一旁的奚月白无奈又扯了扯紫云的袖子。紫云真人这才回过神来,还是笑嘻嘻的箕坐道:“嘿嘿,这金顶神宫也是老朋友了,自然也没有意见。”
其余众人看见满屋子修为最高、地位最尊、声望最隆的两人都没有意见,哪里还有别的想法?连忙点头称是,这时烟波棋叟才说道:“那便请祥光道人进来吧。”
沈亦如看到如此场景不禁又想起当年这些人刚来蜀中观时的景象,这上三派开会好像说话的总是那么两个人,而且决议似乎又是老早就定好,这既然都定好了为何还要商议呢?
沈亦如伸了懒腰,发现天色暗了,便推推身边的夏愈打算回房歇息。推了几下不见动静,原来这夏愈听他们议事无聊,早想拉伸亦如走,可沈亦如却总不让他说话,便自顾自睡着了。
沈亦如叹了口气,便背上夏愈,却见一个白色的球从夏愈怀中滚出,捡起一看原来是那个好久不见的蛋。
46
46、攻山 。。。
沈亦如一乐;想想这个蛋都这么久了也没孵出来;倒也稀奇;便弯腰捡了起来;揣在自己兜里。
沈亦如抱着已经熟睡的夏愈从那水幕中退出来,也不知怎么关了那水幕蜃舞;想想反正过一会应该会自己好的,便换了个姿势;把夏愈背在背上,慢慢退出了那纬地楼,反身带上了门;又是像来时一般一步一步下了高台,双脚一落地,那台阶居然就消失不见了,沈亦如悄悄吐了吐舌头,便循着来路想要回去。
这个时候夏愈的分量可是不轻,沈亦如说起来虽然也是结丹期的修为,但是由于没有什么像样的招式功法,这身修为倒也帮不上他太多。
俗话说远路无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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