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除魔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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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扬微微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地址。一想，既然连身份电话都查的出来了，一个地址那还不简单。
　　虽然他不喜欢暴露家里的地址，可是如果有车子接送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走个把小时，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好。”卫扬想通了，很干脆的回答。
　　云乘影很欣赏他的干脆，“那么，稍后见！”
　　
　　去了医院，爸爸的伤估计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妈坚持要守着老爸出院，卫扬劝她回家休息一下都不肯，反而催促他去忙自己的事。
　　卫扬估计，他老爸老妈们，把这次受伤事件当成了蜜月，他在那儿简直就是个千万大灯泡。
　　简单的吃了午饭，卫扬往家走。
　　捷风——
　　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掏钥匙时，看了看隔壁紧闭的门。
　　去看看子书？
　　还是算了吧！
　　他肯定会拉着他给他做午饭，而且一定会埋怨他上午一个人走了的事。并且，被他缠上，今天下午甚至晚上都甭想脱身了。
　　别说去捷风，就连大门搞不好都迈不出去。
　　咔嚓声后，卫样推开门。
　　刚要进门，却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灼热地看着他。回头，是简子书。
　　简子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卫扬，“不说点什么？”
　　卫扬皱皱鼻子，“那个，你车堵得久吗？”
　　简子书脸色一沉，碰一声把门关上。声音之大，之突然，吓得卫扬浑身抖了抖。
　　简子书怎么了？
　　没生病吧？
　　带着疑问，卫扬进了门。
　　卫扬白思不得其解，今天没得罪他啊！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简子书生气的理由，最后干脆也懒得去想了。
　　
　　六点半。
　　电话适时响起。
　　“你好。”
　　“是卫扬吧？”虽然是疑问，可卫扬一点也听不出疑问的语气。而且，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是。”
　　“我是负责来接你的，现在在你家楼下。”
　　卫扬啊了声，“我马上下来！”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流畅的线型和精致大气的外观，让卫扬一眼就知道，这车子价值不菲。
　　车子旁边靠着一个男人，正在抽烟。看到卫扬，把烟灭了，精准地丢到有些远的垃圾桶里。
　　卫扬本想称赞一句，可看到男人的脸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好，我是卫扬。”卫扬有些扭捏，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真是有缘。
　　“你昨晚的鬼抓得怎么样了？”男人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有些戏谑。
　　卫扬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你不爽还找我干吗？！吃饱了撑得，自己找不自在。
　　“还行。”卫扬模糊地回答。
　　男人笑起来，“今晚终于可以开开眼界了。”
　　男人本来面色很冷，可笑起来却很温暖，虽然笑意未到眼睛，却帅得一塌糊涂。卫扬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老妈和别人的老妈，是怎么生的，单看外表差距就已经这么大了。
　　“那也没什么好看的，反而挺危险。”卫扬实话实说，心里的不满越来越大，好像被这个人看轻了一样，“快走吧，早点完事可以早点回来睡觉。”
　　男人稍稍怔愣，随即伸出右手，“我叫赵炎。”
　　卫扬接住，“卫扬。”
　　
　　去之前卫扬已经吃了饭，可是赵炎说他还没吃，不顾卫扬的意愿就把他拉到了一家饭庄外面。
　　看了看名字，大杂院。
　　名字有点……怪！
　　进了大门，卫扬才发现这家饭馆装修的那叫一个独特一个个性一个前卫。
　　墙上挂的是麦穗儿玉米谷子，地上铺的是板砖，桌子还好，就是一般的八仙桌，椅子也配的极其符合大杂院这个名字。
　　因为是饭点上，人有些多，找了半天终于有了空桌子。
　　服务员刚把菜端上，卫扬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勾得他食指大动。
　　一顿饭下来，赵炎对卫扬刮目相看——这叫吃过了？吃得都快赶上他了，亏他还长得这么瘦小。
　　卫扬听到了赵炎的话，慢悠悠回答，“没办法，长不胖不是我的错。”
　　“吃得多也不是我钱包的错。”
　　“一个大老爷门，为了这么点饭钱斤斤计较？”卫扬皱眉。
　　“那卫大师来付？”赵炎眼角微挑。
　　“付就付！”说完就去掏口袋，摸了一下，再摸一下，最后把口袋翻了过来，除了经年累月留下来的一点灰尘外，啥也没有。
　　赵炎眼角带笑，嘴角也弯起来。
　　卫扬看看他，再看看空空的口袋，“要不你先请，我改天？”
　　赵炎挑眉——卫扬很不喜欢这个动作，感觉看不起人似的，殊不知这是多年居于上位者的习惯。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赖帐。”赵炎一本正经。
　　卫扬觉得头顶有点冒烟儿，为了一顿饭，至于吗你！
　　“我写条子！”卫扬说的特别哀怨。
　　在一旁等着收帐的服务员，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就叫丢脸丢到姥姥家！
　　赵公子大手一挥，特豪爽，“不用，今晚补偿我就可以了！”
　　卫扬愣了愣，偷眼去瞧服务员小姐，那姑娘也偷眼瞧着他，再瞧瞧赵公子，眼神惊诧。
　　“我求您赶紧把钱给了吧。”卫扬受不了了。
　　可没想到，他这一嚷嚷，让附近的食客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了。
　　走出门时，卫扬偏着脑袋觉得哪儿不对劲。
　　这时赵炎飘来一句，“记得改天请我。”
　　“不对！”卫扬指着赵公子帅气又有男人味的脸厉声问，“明明是你说请我的，结果却让我付帐！”
　　“是你自己抢着要付。”
　　“你就不知道客套一下。”卫扬吹胡子瞪眼睛。
　　赵炎觉得这个时候的卫扬有点特别，忍不住继续激他。
　　“我不知道知道你要客套。”赵炎说完就钻进了车子。
　　“你——”
　　“你再不进来，就得自己坐车过来——哦，对了，你身上没钱，那就别到处跑！”
　　卫扬一愣，“你、你这个榨取别人劳动成果的周扒皮！”
　　卫扬一骂完就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去，免得丢人显眼。果然，坐在车上的赵公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赵炎人没那么亲和，今天见卫扬有趣只是逗逗。而且，精神老这么绷着容易衰退，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个有趣的人，不放松一下也太对不起上天了。
　　开车到捷风的一路上，两个人倒还算难得安静了一回。主要是赵公子没再敢惹卫扬，为啥？刚才，卫扬狗急了踹了赵公子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要再招惹下去，恐怕要半身不遂了。
　　
　　在离捷风还有一条街时，卫扬突然说，“阴气很重。”
　　赵炎没说话，人是他让找来，总不能再弄回去吧。就算是安抚公司里惶惶的人心，卫扬也是必请不可的。
　　管他是半仙还是骗子，只要能到达目的，其他的也无所谓。
　　刚进大门，卫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鬼气太重了。”
　　赵炎找不到话来接，嗯了声，领着卫扬进了电梯，直奔他的办公室。
　　在半途中，电梯发出两声沉重的哐哐声，灯光哧啦一声全灭了。
　　卫扬发出轻微的低呼声，一个激灵抱住了赵炎。
　　过了几秒。
　　“你还要抱多久？”赵炎打开了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蓝光低头看卫扬。
　　卫扬脸红得一塌糊涂，他赶忙退出他的怀里，那一刹那，他竟然已经有点怀念了。
　　“那、那个，不好意思。”再怎么说也是身经几十战的捉鬼师，怎么还好意思被吓？！
　　赵炎没听到他的话，因为他正在专心的打电话。
　　“居然打不通！”赵炎低声骂了句。
　　他刚骂完，手臂就被抓住了。低头一看，是卫扬，而且，他的脸色也未免太过紧张了吧。
　　“怎么——”了字还没问出口，就见一缕冰蓝色光线从卫扬手指上钻出来，缠上他的手臂。
　　赵炎惊骇地看着那缕光，缠上手臂，漫过全身，最后回拢，轻微的吱吱声后，蓝光悉数收进手腕上的手链里，一瞬间，手链恢复成原来的银蓝色。
　　赵炎赶紧甩开被卫扬抓住的手，这才惊恐地盯着她，却见他凝神闭气，眼睛静静地闭着，整个人像一棵苍劲古松的姿态祥和安静。
　　一瞬间，光晕从他身上迸裂，把她整个人紧紧缠住。
　　那双清澈的明亮眼睛终于睁开，本来漆黑的眼睛却染上了一抹蓝色。
　　光晕迅速回笼，一瞬间所发出的光亮让赵炎不得不闭上眼。等他再睁开时，卫扬已经恢复了常态，可是，赵炎还是觉察到了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难道是所谓的灵气？！
　　卫扬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开口，“没想到，还是落入了她的结界。”
　　“什么？”赵炎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卫扬蹙眉，“纠缠你的那只怨魂，她刚才使整个电路关闭了，然后让我们掉进了她所布下的虚空。”
　　“虚空？”赵炎不明白。
　　卫扬点头，“就是她强大的怨念，使整个空间扭曲，我们掉进了她的怨恨里。”
　　赵炎无法相信，“不可能！这、这世上怎么会有鬼？！”
　　卫扬摇头，“死后因为强大的执念，而留在人间的魂魄，被称为鬼。”
　　赵炎后退了两步，并没有触到电梯冰冷的墙壁，身后是一片虚空。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卫扬先开口。
　　“去找出口吧。”
　　“出口？”赵炎整个脑袋都成了一罐糨糊。
　　“对，出口。否则，将永困在她的怨恨中。”
　　“什么意思？”
　　“就是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饿死呗。”卫扬不得不换上简单易懂的解释。
　　赵炎沉默了一会儿，“你骗我的对吧？”
　　卫扬叹气，“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到了你身后的鬼，在天下饭庄外面，我给你戴上的绳子，上门挂着辟邪，是驱邪的好东西。。”
　　“所以，你才会说让我小心？”
　　卫扬点头，“那根绳子，是不是渐渐浸了黑色？”
　　“你知道？”
　　“辟邪毕竟法力未够，而那只冤魂对你的执念也太深，就算能够抵挡女鬼，毕竟只是暂时的不让她靠近而已。”卫扬简单的解释。
　　赵炎不可置信的哑着嗓子问，“所以，那条绳子是保护人的法器？？”
　　“法器？这个名字不错。”
　　赵炎深吸一口气，难怪这几天他都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看不清脸的女人，伸着被水泡肿了一样苍白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掐着他的脖子。
　　他艰难地呼吸，女人嘶哑了的声音在哀戚地说：
　　“我要杀——杀——你——”
　　每每从梦中惊醒时，下意识摸脖子，上门都会留下两道深深的指印。
　　像是被人狠狠掐过一样。
　　从此，几乎每晚都在失眠。可是，自从戴了这条红色的绳子后，居然已经一个星期不曾坐过那个梦了。
　　而这，也是他让云乘影找来卫扬的原因之一。
　　“你……是真的捉鬼师？”
　　“其实，我觉得灵异师要好听点。”卫扬本来想笑，可是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小心！”
　　他叫了一声，想要拉开赵炎，可惜来不及了。情急之下脚扭了，竟然直接地把赵公子扑倒了！
　　他就不该去拉他，看吧报应啊，居然替赵炎挨了那女人一爪子。
　　肩上抓痕突出，变为五道血痕，嫣红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女人收紧手，透着绿光的眼睛，在凌乱的发丝下，盯着卫扬。
　　“又是你！上次在西餐厅你就坏我好事，现在又来对付我！”女人的声音如预料中一样，嘶哑刺耳。
　　卫扬刚想从赵炎身上爬起来，可伤口的拉扯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果然出手前要想清楚，赵公子再怎么样也比他强壮，被抓一下又死不了，他这是自己找罪受！
　　赵炎毕竟是经历过场面的，这种事情虽然诡异，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
　　因为，卫扬为他受伤了。
　　赵炎小心地把卫扬从身上拉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起来。
　　“你没事吧？”
　　“还好，这点伤忍一忍就过去了。”卫扬答的轻松。
　　女人一见赵炎，拔高了音调，“赵炎！你该死！”说完就朝着他迅猛地扑过去。
　　卫扬心里叹气，有必要这么恶虎扑食吗！
　　但还是动做迅速地挡在赵炎前面，蓝光迸裂，灵气大盛。
　　女人见到这样的仗势，本来有些犹豫，可一见赵炎躲在人后，狠意高涨，直向卫扬逼来。
　　女人指甲变长，风一样的速度瞬间移到卫扬面前。
　　蓝色的光晕阻挡了女人的进攻。
　　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执念，竟让她从手无寸铁变成这样狠戾。
　　光聚在手间，卫扬嘴里念着口诀，手指翻飞变幻着图象。
　　“破！”
　　光线就像有自我意识般，急速往女人刺去。
　　女人还想抵挡，可光线的力量太大，把她弹推了两步后，终于把她推倒在空中，打了旋儿后落到了黑色虚无的地上。
　　蓝光紧随其后，死死缠住女人，让她动弹不得。
　　女人挣扎，脑袋前后晃动，杂乱的头发被甩到一边，露出一张像在水里泡得过久的苍白的脸。
　　泛绿的眼睛，鼓胀着，甚至有蛆虫从眼底爬出来。
　　头发下面生长着一簇一簇的虫蛹，卫扬生物极差，他无法分辨出这些虫子的种类。
　　露出真容的女人仿佛很惊慌，她努力低下头，想让两边的头发重新掩盖她的脸。
　　赵炎在一旁已经看得胃里有了反应，他嗫嚅着，“你、你……有点眼熟……你是谁……”
　　女人把快要脱落的眼睛转向赵炎，冷冷哼了声，尖着嗓子吼，“怎么能不眼熟呢？！——你，还记不记得企划部的高小蓉？”
　　




11

11、第十一章　回溯之术　。。。　
　
　
　　
　　“高小蓉？！”赵炎和卫扬都吃了一惊。
　　“你是高小芙的姐姐？”虽然已经明确了，但卫扬还是又问了一遍。
　　高小蓉有些激动，“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她、她不是已经死了……死了……”
　　“我见过她，然后让她去阴间了。”卫扬淡淡回答，那个女孩可惜了。
　　“你？”高小蓉盯着卫扬看了会儿，才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这个本事，能解开小芙的缚魂咒。”
　　赵炎扭头看了看卫扬，难道他很厉害？
　　可是——
　　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些阴柔的感觉，完全看不出来有多厉害……
　　“赵先生不是杀你和你妹妹的凶手。”等赵炎把卫扬看够了，一回神，听到的就是这个。
　　“什么！？”赵炎大惊。
　　女人又冷哼一声，“你有证据？！”
　　卫扬摸摸脑袋，“那个，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可是我用回溯之术，也没有在赵先生的记忆里看到他有要杀你们姐妹的任何举动。”
　　卫扬这样说，就表明赵炎不是杀她们的凶手。
　　可惜女人不信。
　　她尖着嗓子问，“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和他是一伙的！”
　　赵炎再怎么蠢笨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
　　可是，他回国总共没几个月，跟她无冤无仇。甚至，他连高小蓉的妹妹——高小芙的面都没有见过
　　赵炎澄清，“我和你根本没什么过结，怎么会害你？况且，我压根没见过你妹妹。”
　　“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谎！？”高小蓉就是不相信。
　　“真顽固。”卫扬摇头，“如果赵先生不是凶手，现在你却杀了他，不是会又多了一条冤魂？你也知道亲人朋友死去的痛苦，而他的亲人朋友又如何能不伤心呢。你妹妹现在正在阴间等你，如果你再不去，她等得久了，会耽于过往，而遗忘在过往而迷失意识。你还是快去吧。”
　　高小蓉有了松动，却还是不放弃，“他是杀我们的凶手，我要杀了他再去！就算迷失了，相信妹妹也会原谅我！”
　　卫扬摇头，“你根本就不懂高小芙需要什么。你只是一味地给她你所认为的，却没有想过是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小芙上了高中后，你们之间越来越疏远，你却认为是小芙的错，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你说谎！”高小蓉失声尖声叫。
　　“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卫扬的语调清淡如风。
　　高小蓉抱着头，“你说谎！我是小芙的姐姐，她唯一的亲人！她不可能不喜欢我！我没错，我们很小就是孤儿，亲戚不要我们，那个时候小芙还小，只知道哭，我只好抱着她，安慰她。她说，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所以，小芙怎么可能会讨厌我！？明明就是你在说谎！”
　　卫扬摇头，一只手向高小蓉伸过去。
　　高小蓉愣了愣，一把甩开，“我不要你可怜！”
　　卫扬脸上露出笑容，“我只是想让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说完一把抓住高小蓉的手，泡涨了的手，用力一捏感觉都要破裂，然后粘腻的腐臭液体就会从里面溢出来。
　　卫扬微微一笑，不顾高小蓉的挣扎，催动法术，冰蓝光晕笼罩在高小蓉身上。
　　光消失时，高小蓉已经恢复了死前的样子。
　　她和高小芙确实很像，都是长的很漂亮。尤其是高小蓉，性感的身材，海藻一样的蜷曲长发，漂亮的脸，仿佛都在说——我是漂亮性感妩媚的女人。
　　而神情，也不复刚才的疯狂，反而有种淡淡的无助感。
　　“果然……小芙不再喜欢我了……”
　　卫扬摇头，“不是她不喜欢你了，而是她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你硬塞给她的负担。”
　　高小蓉神色黯淡，“果真……是我错了吗？”
　　“你，其实你没错，只是太不了解高小芙的想法而已。”卫扬始终有些不忍，她们姐妹按理都不是坏人，却都被害了。
　　“等会儿我再让你看看赵先生的记忆，那样，你应该就明白了。”
　　
　　赵炎在一旁早惊得说不出话来，突然，手掌间有软滑细腻的物什滑进来。低头，是卫扬，握住了他的手。
　　抬头，卫扬冲他笑笑。
　　他……居然看呆了。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呆了？
　　幸好，卫扬没有发现他白痴一样的傻样。
　　从相握的指间，蓝光迸出，把三个人都围在了光晕里。
　　高小蓉突然出声，“你居然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不但能自己窥探过去，还能带人一起。”
　　卫扬笑笑，专心的催动周围的时光。
　　赵炎却吃了惊，他偏头看去，明明长得很瘦小，身材也是干瘪瘪的，脸蛋更是看不出一分一毫的——他很厉害这四个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没等赵炎想明白，眼前景物一闪，居然变成了捷风的办公司。
　　
　　他穿得西装革履，坐在圆弧状的桌子前，埋头审理文件。
　　咚咚——
　　有人在敲门。
　　“请进。”
　　赵炎听见自己在说话，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走进来，手上抱着一踏文件。
　　女子放在桌上，“执行长，这是关于下个月收购未来建筑的企划案。”
　　赵炎点头，“放哪儿吧。”
　　女人放下后，却没走。
　　“还有什么事吗？”这是赵炎第一次，直视这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是高小蓉，她脸色有点红，“没、没什么！那、那个，执行长你刚回国就接手捷风，要注意的身体。”
　　赵炎笑了笑，“谢谢，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作为捷风的员工，工作是很重要的。”
　　高小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了。”说完就匆匆出了办公室。
　　
　　镜头一转，高小蓉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什么。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凑过来，“小蓉啊小蓉，执行长那是什么身份，你甭想了！高攀也不是这么个攀法！你没看到，总裁接手了捷风的这两个月，他身边女人我就没见过有重样儿的！”
　　高小蓉垂头丧气地爬在桌子上，“我知道啊！可是——”
　　“可是，那天英俊伟岸的赵执行长兼任总裁，经过你旁边，帮你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笔，就此你就芳心暗许一见钟情了！”
　　高小蓉被同事说的脸色绯红，推开椅子站起来，“你话真多，我去抬趟厕所！”
　　女同事在背后嘿嘿的笑。
　　
　　蓝光一闪，就见高小蓉坐在车里，沿着一条沿江而走的盘山路飞快的行使。
　　高小蓉脸色煞白，一张漂亮的脸已经扭曲。
　　车子在一个九十度弯道处，打滑了，从路面上飞了出去。
　　重重的摩擦声后，车子被卡在了路边上，而车子的前半部分已经悬空了。
　　看到这里时，高小蓉脸色再也不能镇定，看到自己即将要死亡的场面，很少有人能淡然吧。
　　车子在路上摇晃了几下后，一片黑雾急速地笼罩过，再也看不清其他……
　　当画面清洗时，已经转到了一家酒吧，卫扬突然想了起来。
　　这是他和赵炎第一次遇到的那家，虽然只看到了大门，但卫扬直觉就是那家酒吧。
　　赵炎和一个男人在喝酒，场景看上去两个人都挺落寞。
　　那个男人是卫扬终生不忘的谷梁羽，只听他说，“你爷爷急急忙忙地给你张罗结婚对象，你还能这么悠闲的找我来喝酒？”
　　赵炎淡淡地看了谷梁羽一眼，“昨天被老头子拉着，硬是逼着给我介绍女人。”
　　“啧啧，肯定都是美女！”
　　“羡慕你来？”
　　“无福消受啊！”谷梁羽赶紧摇头。
　　
　　高小蓉瞪大眼，蓝光一闪，所有的画像都消失了。
　　卫扬深深吸口气，“你应该明白了吧。”
　　高小蓉扭过头去，冷冷哼了一声。自小，她带着妹妹独自生活，人生的折磨造就了孤傲的不可认输的性格。
　　卫扬也不生气，权衡了一下问，“要不你给我时间吧，不论找不找得到你和你妹妹的死因，然后你都得去投胎。”
　　高小蓉转过头，直直盯着卫扬看，“你为什么……为什么……”
　　卫扬止住她，“你心里的执念，不可能完全取消了，给你希望也是给赵先生的命一个希望。”
　　高小蓉愣了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敷衍我，否则——我一样会杀了你们！”
　　卫扬笑着点头，“我会尽全力。”
　　瞬间，光阴流转，四处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而高小蓉已经不见了。
　　卫扬重重跌在地上，他们又回到了电梯里，灯光扑哧一声微弱地亮起来，而电梯也响了一声之后又缓缓往楼上爬动。
　　“你怎么了？”赵炎蹲□，看着卫扬白得过分脸色，有些担忧。
　　卫扬闭了闭眼，睁开时，眼睛恢复清明。看到赵炎关心的神色，刚要开口，一口血从嘴里咳了出来。
　　这是单什么生意啊，真是折了夫人又陪兵！
　　不但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还得帮高小蓉查案子，想起来他就头痛。
　　“喂，你到底怎么了？”见卫扬左手捂住右肩，出神地想着什么，赵炎有点不爽了，他大少爷好不容易关心个人，居然不鸟他？！
　　卫扬却突然攀住他的手臂，意思不言自明。
　　赵炎只好慢慢把他扶起来。
　　刚站起来，卫扬就觉得两条腿是软的，胸腔里有口气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可就是闷得说不出话来。
　　叮——
　　电梯开了。赵炎扶着卫扬走进他的办公室。这里宽大舒适，在另一边隔成了一个空间，里面卧室洗手间一应俱全，想必是工作累了就在这里休息。
　　赵炎开灯，一看卫扬就吓了一跳。
　　右肩上鲜血淋漓，几乎把右边的衬衫都染红了。
　　几道深红色的爪印，从肩膀拉到了胸前，血还在汩汩地流出来。
　　赵炎赶忙把他拉倒卧室，让他坐在床上，开始翻江倒海地找药箱。可是越急，这箱子就越找不到，平日里没事老往外蹦，真需要的时候又不见了！
　　卫扬调整了口气，“你——”你字还没完，伤口就疼得他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是忍了些时候的。
　　赵炎药箱没找到，赶紧过去扶住卫扬摇摇欲坠的身体，把他挪到床头靠着柜子，又挪过旁边的两个枕头垫在腰下。
　　“没想到……你挺会照顾人的……”卫扬出的气儿比进的气儿多了很多。
　　“我送你去医院吧？”赵炎问。
　　卫扬摇头，“我这样子，去了搞不好还没消毒就报警了。比这重的伤，我也不是没受过。有消毒的吗？抹点就好了。”
　　乍听到卫扬说比这更重的伤，心里没来由地振颤了一下。
　　“那好，你休息一下，我去找药箱。”说完赵炎又低头找，这会儿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怎么，一下就从床低下翻了出来。
　　赵炎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扶着卫扬，浩浩荡荡杀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了一盆热度适中的水，赵炎把卫扬揽在怀里，“忍着点。”
　　卫扬轻轻点头，整个人都靠进了赵炎阔大的怀里。
　　脱衬衫时，衣服已经粘在了伤口上，赵炎轻手轻脚地扯开。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怎么照顾过人，有时力道重了也不知道。
　　卫扬就不好过，只能闷在赵炎怀里哼气儿。
　　整件衬衫被褪到了腰部，卫样的肤色随了他妈，白皙不说摸起来那叫一个滑腻。
　　赵炎看了，吞了口口水，没敢摸下去。人家为了他，都已经有一口气儿没一口气儿了，他觉得愧疚。
　　不过，卫扬平时看起来没身材，把衣服脱掉后，整个人却不一样了。
　　依然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匀称美好，细腻的肌肤在喘气时起伏着，倒有一种别样的性感。掩在衬衫下的腰，依稀可以看得出柔嫩细瘦。裹在休闲裤里的双腿，笔直修长——
　　突然，赵炎强制地停止联想。
　　他居然对一个十九二十的学生的身体，看呆了？！
　　赶紧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赵炎拿了条新的毛巾，粘了水，轻轻擦掉肩上和身上的血迹。
　　温暖的触感，使卫扬不可抑制地感到昏昏欲睡，他实在是太累了。
　　擦掉了有些碍眼的血迹，赵炎找出外敷的消炎药，抹在伤口上时，他感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下意识把卫扬整个人搂在怀里，轻轻安抚着，渐渐地，卫扬安静了下来。
　　赵炎找出绷带，把肩上的伤口缠住。他没处理过这类伤，想了想，决定从左腋下穿到右肩，理由是好固定。
　　想着就开始行动，就这么个折腾，居然也没把卫扬弄醒。
　　赵炎见他睡着，不自觉地把动作放轻缓了些。把伤口绑好时，卫扬倒在赵炎的胸口，彻底睡过去了——其实说晕过去更为恰当。
　　看着睡过去的卫扬，赵炎有点心烦。
　　他是直接抱上床，还是先洗洗？
　　最后，恶魔打倒了天使。就洗洗怎么了？这么热的天，不洗铁定全身粘腻睡不好。况且他又不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