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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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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你这麽冤死。
  “哎呀!”脚底被什麽东西勾到,整个人没有意料的被绊倒,摔倒在一块块硬木块上,一时间,身体砸在木块上发出的噪音在整个楼底响彻著,木块上的人则骂了句脏话,爬起来拍了拍手掌。
  居然忘了楼梯口那堆恼人的木料!邬伟豪抖擞著衣服,企图把身上的木屑都抖下来。
  场面再度陷入死沈一般的安静,又一声“吱”,十分刺耳。弯著腰,手里握著手电筒,跨过堆积成山的木材。跳过最後一根路障,终於来到了楼梯口。
  脱下那件扎满了细小木屑的制服,经过刚才的蹦蹦跳跳後,邬伟豪的睡衣已经湿透了,後悔自己出来没带包纸巾,只能抖著睡衣让自己凉快些。
  “吱。。。”
  听著声音,就好像一下一下刻在自己的骨子里一样,骨软筋麻。邬伟豪移开好跟扶手生在一起般动弹不得的手,把食指放到嘴中用牙狠狠一咬,霎那间清醒了许多。
  放开有牙印的食指,打了鸡血一样,再度奋然冲上前。
  “谁在那?!”冲到楼梯旁的走廊,把手电筒当作枪支举在自己面前,他大吼一声。
  声音戛然停止,手电筒的光亮照不到那麽远,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一堵墙边,扭过头来看了看发生了什麽。只能看清轮廓。感受到光亮,他伸手遮了下有点不适的眼睛,手里拿著一块反著光的棍状物体,一头是尖的,正对著墙壁,手里端著一个盘子,里面貌似装了一些东西。
  “是你?!”邬伟豪一下子就认出那个与自己有些纠缠的黑影,三番两次都看见,却不见其真身。他看到邬伟豪,一下子慌张起来,手中的盘子在颤抖中没端稳,整个打翻在地,地上没什麽东西飞溅的到处都是。。
  “站住!别跑!”他跑起来,邬伟豪拔腿就追,那人拿起手中的东西向他砸过,邬伟豪闭眼跳开,再一看,却看不到那人的去向了。
  制服被吹开来,邬伟豪喘著气把扣子系回去,捡起那人扔向他的棍状物体,放到手电筒前看,只是一块普通的废铁,一头被捏尖,黏著红红的黏液。
  走到刚才那人所刻的墙壁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盘子,是学校食堂用来装菜的塑料盘,里面的东西被洒了一地。看著地板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好像是好像是。。。邬伟豪在脑海中检索著答案,貌似是。。。
  想到了,却不敢确定,战栗著擡起头看向刚才那人所涂在墙上的东西。
  整个墙壁的一半,都被抹上了鲜红的液体,另一半还是白凈的,有些颜料撒泼在了墙壁上,好像回南天的露水一样,慢慢回落,滑向地板,看得出那人想刚想涂,就被邬伟豪给抓个正著。
  鼻子还能闻到些许腥味,头顶上破旧的“化学用品储存室”的牌子好像发著暗光。
  蹲下身,用食指沾了点点撒在地上的液体,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是,血的味道。是很新鲜很新鲜的血,甜丝丝的,回味无穷。
  从地上爬起来,拍下脸上的墙灰,内心的低落不知如何形容。原来,墙上的东西都是那个身影,雕刻上去的,那麽这次,目标是。。。
  用力蹭著脸上的灰,斜眼一看到,那个黑影在对面一条连廊闪过。放下手去迅猛疾奔,猎豹扑食一般追寻,这次绝不能放过。
  到了连廊後,小手电筒四处乱照,就是没看到人,倏然黑影又出现在楼梯上。
  跟著上楼,一上到楼上看到那人影出现在面前。
  站在他面前,背放双手,好像已经放弃了逃跑。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邬伟豪满足地笑了,终於可以看到那人的真面目了,结果一照上去,是。
  手电筒找到了他的脚,一双CONVERSE的黑色经典款,没有任何的尘埃,两只漂亮的蝴蝶结。
  “你”不合时宜的,小手电筒正想上移到制服衣领上的头部时,疲倦一下子上来,眼前突然一片黑。
  面前的人接住倒下的他,抚摸著他的碎发,“真的,你就要知道一切的了。”
     
  第二天,邬伟豪眯起眼睛时,发现自己没有卧倒在教学楼的楼梯口,而是舒适地躺在自己寝室的床上,毯子也如平常一样被自己夜半一脚踹下床。
  昨夜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切,那麽的虚浮。
  换衣服时,邬伟豪无意瞥了一下另一张床,上面如往常一样铺得整洁有条理,只是昨晚放在床头的校服不见了。
  那人。。。无奈的叹息。
  老师在讲台上做著各种有趣的实验,全班人都被深深地吸引了,唯独邬伟豪趴在桌子上,盯著自己的手掌发呆。
  上面有昨晚染上的一些红,任凭邬伟豪用各种香皂洗衣粉去清洗,也洗不脱一丁点痕迹。
  擡起头来倒了点水喝,旁边的认真听课的邓董华突然笑起来,嘲讽著的眼神看著邬伟豪。
  邬伟豪一个不自在“你干什麽?”
  今天晨跑就发现了他的怪异,一看到邬伟豪,突然就哈哈大笑,好像看到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现在才第一节课,发什麽疯?
  “你们都逃不掉的。”他越笑越厉,“全部,都逃不掉的。”
  “什麽?”被水呛到,邬伟豪咳嗽几声才说的出话来“什麽时候?”
  “现在。”邓董华停止了干笑,风眸意味深长地瞪起邬伟豪来。
  邬伟豪好像触电一样,擡起手掌看了看。
  上面原本浓浓的艳红,此刻正在慢慢淡去,消散。
     
  火是怎麽烧起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栋楼还有两千多人,而化学用品储存室的爆炸,不仅炸毁了几个班,而且把救命的下楼的楼梯给炸毁了。
  楼底横七竖八地躺著的木材,原本是来建筑旁边那栋新楼的,此时却成了凶恶的拦路虎,硬生生的把教学楼仅有的几条逃生的通道全部堵住了,只剩下向上的有一个大凹口的楼梯,师生们只能往上跑,祈求著消防队的降临。
  哭声,闹声,争吵,一瞬间在这狭窄的楼道里闹腾开来,平时偶尔的消防演习此刻全部都成了虚物,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人的,只有自私地顾著自己的,争先恐後地往楼上挤著,似乎挤到那个楼顶的天台就能获得一线生机,殊不知,那个天台的钥匙,连校长都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
  一切,好像梦里,好像,好像。
  奔跑在与人群相反的道路中,不断思索著这慌乱的场景,内心却更加的莫名。
  这,简直和那些梦一模一样。。。
  汹涌而上的火焰,被阻断的逃生通道,地上因为摔倒而被哭泣甚至被踩踏的学生。。。
  是在做梦吗?是吧。。。不是?
  突然停了下来,陷入深思,这一切,到底怎麽了?
  难道真的有鬼吗?还是在做噩梦??
  噩梦?对了,邓董华去哪里了?
  邓董华。。。邓董华!!!!救我,我在做噩梦!
  又是这个梦!快来救我,快点把我拉醒来。
  内心呼喊了一阵,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寝室,还有对面那张床上熟悉的身影。
  邓董华,你去哪里了?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直接涌上心头,不禁瘫软在地上,任由火焰的热浪直扑上前,你到底去哪里了。。。
  “啊!!!”不知遇到了什麽燃料,火突然又“轰”一声撺起来,吓坏了疾奔的人群,却也震醒了瘫在地上的人。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学校真的著火了。。。
  但是董华呢?
邓董华?!!你到底去哪里了?!
  快跑啊!火要烧上来了!
  浓烟慢慢的在空气中开始慢慢扩散开来,“咳!”地上的人也被呛了一下。
就好像被下了指令一般,没有多加思索,他赶紧起身,朝那个方向跑去,那个每次做梦,都会跑过去的地方。
  火越来越大,原本应该是白天,整个天却被乌烟所笼盖,犹如末日的到来,整栋楼被火光所映照,爆炸声燃烧声,四处皆散,与呼救声夹杂在了一起。
  前面,前面就是了,照著记忆跑向那个地方,又转了个弯,终於到了。
  擡起被校服所掩著的面孔,看清了,染著火的走廊尽头,果然站著那个人。
那个折磨了他多夜的人。
  这回不是梦了吧,这回是现实了吧。
  一步步走去,反而没了梦中的那丝急切,捂住鼻孔的校服也被扔进了火海中,任由毒烟往体内钻。
  随著向前迈进的步伐,那个熟悉的背影渐渐地近了,越来越近,多次在梦中看到的那个背影,就是如此,身著白色衬衫,留著平碎短发,看著十分熟悉,醒来後却死也想不起是谁的背影。
  步伐停在了身躯之後,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是谁?”
  那个身躯如梦境中一样,缓缓转过来,但与梦境不同的是,这回,不会再在要看到那人面孔的时候醒来了,因为这回,不是做梦了。
  带著终於解决了好奇的心态看转过身的人的面孔,霎那间被震惊,
  熟悉的凤眼,此刻放出的就是那可以刺透人心的目光,那麽熟识,毫不陌生。
  “邓董华?!”
  邓董华笑了笑,咧开嘴,与那尖锐的目光一样,是那种令人寒心的笑。
  “这,就是真相。”
  冷面的邓董华,就好像一切的缔造者一般,带点怒气的看著他,双眼,就如全开的机关枪一样,峻厉的目光,是那般通晓,只是因为愤然涌起,而忽视掉了以往会起的所有与恐惧挂够的反应。
  没有像前一刻一样穿著校服,此时的他,穿著那套顺滑的白衣,除了腰上绑著一根黑色腰带以外,浑身著装没有其他色泽。
  手里提著的不是装著课本作业本的书包,而是一顶黑剑,冷面如被握著的主人。
  邬伟豪一下就想起来了,那是他那天在寝室的床下捡到的衣服,现在穿在邓董华身上,衬显出邓董华像日本武士一样的浩气正然。
  “为什麽!”邬伟豪上前去,理智如被蚕食了一般,怒气汹涌,邓董华丝毫没有退让。“真的是你。。。”
  “真相,就是这样。”看著面前的邬伟豪,邓董华从腰间抽出一张黄色的草纸,上面寥寥几笔,直接把它贴在了邬伟豪的额头上。
  “啊!”邬伟豪眼前的景象开始如播放的幻灯片,变换,变换。。。
 




☆、鬼校 10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邬敬钟,私自挪用水灾赈灾物资,受灾民众多数无法及时获助致伤亡人数大幅递增,罪大恶极,理应诛九族,满门抄斩。。。”
  听到这里,台子下的民众齐欢呼,纷纷拿出烂菜头臭鸡蛋朝台上那佝偻跪著的人砸去,“贪官去死!”“祸害人间!”“活该,罪有应得!”一边砸,脏话粗口也跟著飞了上来。
  台子上跪著的人,褪下了平常所穿的华丽官服,此刻身著的是沾满污渍的白衣,原本细长靓丽的鞭子也完全松散,披头散发中白发占了大多数,看著就如街边地上的叫化子。
  一脸的伤疤遮不住眼中的平淡,好像不是等死,倒是在等著午饭的开宴,只是双手已被夹棍好好伺候,再也拿不起那纤细的筷子。
  待周围的官兵将几乎要冲上来对那人人手一脚的愤怒群众镇压平静後,面前穿著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的老太监清了下嗓子,继续用有点娘娘腔的声音大声念道“但念在昔日邬族为我朝所做贡献,特赦罢官邬族内所有官职,邬敬钟三代以内亲属贬为平民,邬敬钟特赐鸩酒,留以全尸,即刻执行,钦此!”
  跪在地上的人终於有了些生气,他缓缓磕了个头,被锁链铐住的双手平稳地接过圣旨,就像接过自己刚出生的三子一样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臣,接旨。”再次磕了一下头,起来时身子已经有点摇摇晃晃,额头上出了一丝血迹。
  台子下的民众高呼表达自己的不满,臃肿的老太监走开来,让地上的人可以直接看到上边的执行官。
  “唉。。。”执行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敬钟,你还有什麽话要说的?”
  “罪臣叩谢皇恩!”他又磕了一下头,起来时几乎要摔下,身边上来扶他的官兵被他甩开手硬是自己费劲最後一丝力气起来了。
  “敬钟,你是我罗某人这辈子交过的最值得的一个朋友。”执行官站起身,当著一众人面,向他鞠了个深躬,然後又鞠了一躬。
   “这是皇上让我鞠的,这是我自己的。”手中拿起一个签,伸到空中。“你的妻儿女我都会照看好,并且引导他们不再走官场这条路,你的弟妹我也会尽力帮他们转从商,你,可以安心了。”
  “罪臣此生无憾!”感激地看著他。
  手松开,签字掉在地上,弹了几弹,身後的官兵迅速拿出一壶酒,摆到他面前。
  毫无畏惧,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如平常的喝酒吃肉那样顺手。
  一壶酒後,血从嘴中无预兆地喷向前方,人缓缓倒下。
  只是,那双眼没有闭上,邪邪地盯著执行官身旁两位浑身华服已经被汗湿的戴官帽的人。
  “李太师,廖太保,他不会瞑目的。”唐执行官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他是计较心很强的人,下地府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怒极反笑“不,他会不会下地府都是问题,没准做了厉鬼,招惹了他的人就惨了,哈哈哈哈哈!”
  看似说著别人,唐执行官笑得合不拢嘴,离开了执行台。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一哄做散,留下收拾尸体的官兵还有两个不断发抖的李太师和廖太保。
   
  “今年秋天,我们迎来了五百多名初一的新生,从现在起我们学校就变成了一个两千多人的大家庭,大家给初一新生们予热烈的掌声!”
  操场上的学生各各精神抖擞,站在那里,耳朵完全没有听到校长那冗长的欢迎词,只有眼中那个和周围人交换姓名的女子。
  嘴巴微微张开了,就像等候了兔子许久的猎鹰一样,不过很快嘴又掰回去。还有另一个人。。。
  “你盯著谁看啊?”把他推开,“那女的倒是长得还不错,叫什麽?”
  “李依依。”
  “下一个人来介绍自己,60号的邬伟豪,大家欢迎他!”班主任微笑著从讲台上站下来,走上讲台,接力下班主任那个给力的微笑。
  “大家好我,我跟大家差不多大,我喜欢上网看小说,我来八中读书是为了。。。完成许久的心愿。”
  微笑瞬间就变得阴郁,打量著那个和同桌讲著悄悄话用红色皮筋扎起头发的女孩。
  “大家好,我是你们化学老师,我姓廖,叫我廖老师就好,当然很多人喜欢费多一滴口水只叫我化学老师。。。”
  “哈哈哈。”全班人哈哈大笑,唯独角落里那个好像离群了的人,操纵著那严峻的目光,从面前的李依依移到了讲台上和大家开著玩笑的老师。
  终於,等到了。
    
  “你刚刚去哪了?”
  “回班上拿东西。”喘著大气。
  “跑这麽急干什麽,在走廊跑步本来就违反校规,不怕被领导看到处罚?”
  “怕什麽?”
  “诶,我说。”两百米起跑线前,好奇地问“你不会是,看上我们班班花了吧?”
  “什麽?”内心大笑,当然“看上了”。
  “我说,你不会喜欢上李依依了吧?”王东抓了下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放心吧,我不歧视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说什麽呢你!”内心暗笑,是啊,天鹅的翅膀很快被扯断的了。
  “诶你说下个月月考会不会很难?”单双杠旁,黄丹妮有点疑惑的问道。
  “怎麽会难吖?”李依依喝了口矿泉水“你自己平时都不认真学习。”
  “就是。”赖氏姐妹也开始在一旁稀落。
  “诶诶,今天有爆米花卖也小卖铺也!”陈婉君气喘吁吁地跑来传递消息。
  “走啊,快去啊!”一群女生跑去小卖铺,唯独李依依一个人留了下来,摇头自己认识一堆吃货朋友。
  “诶我的笔盒怎麽在那上面?”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叹口气只能自己爬上去拿了“都不知道得罪什麽人了。”
  拿到笔盒的时候,坐在上方打开笔盒想看看有没有少东西,结果打开後立马“啊!”失去平衡,整个人倒摔下来,重心移到了头部。
  “依依!”女生们全部跑来,唯独他不紧不慢走到头破血流的李依依面前,冷哼一声,李依依看到了他,一个穿著官服戴著官帽的人,“是你”
  走到一边,把地上的笔盒拾起来,抽走里面写著“死。”的纸条,径身离开。
  “你怎麽在女厕里?”王东的声音从外边直接传来,把他吓了一跳,手中拿著的两个塑料瓶也摔倒地上,混在一起。
  “啊,这里是女厕吗?”麻利的把地上的玻璃瓶瓶捡起来,然後关上窗再走出来。
  “你昨晚做春梦啊?”王东开著他的玩笑。“要上课了,走吧。”
  “我走错了啦,去四楼上个厕所再回教室,你先回去吧。”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眼里浮现出了杀机。。。
  站在楼上的楼梯看著感冒鼻塞的化学廖老师走进卫生间,然後下去把早已准备好的牌子立在门前,然後回教室。下到二楼时,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惊声尖叫。
  哼笑一声,把手中玻璃杯扔到二楼洗手间的垃圾桶中,还有墙角的84消毒液和厕所清洁剂,下节下课就有人来清理垃圾的了。
   
  “就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低沈著头,看起来十分悲伤。 
  王东看了看他逐渐充血的面孔,恍惚猜出是什麽意思,唉声叹气,“知道啦!没想到。。。。行行行行,今天不是要恢复做课间操吗?正好是下节下课,我们就跷操去五楼音乐室说吖。”
  眼里,是杀戮的目光。
“奇怪这人怎麽还没来?”音乐室门口,来回踱步,王东明显的迫不及待。
  “咦,这门怎麽开了?”闲著无聊去拉,音乐室的铁门就那麽被拉开了,走进音乐室,刚刚上了一节课,阶梯式座位上还留著几双脚印。
  教室有点闷,只有那扇比较低的窗开著,想著去那里透透气,王东漏听了後面的步步脚步声。
  “踢、踏、踢、踏”
  “那人怎麽还不来啊,耍我是不?”似乎广播体操要结束了,断定自己被放飞机的王东想从从窗子边爬起来,结果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死。”淡淡平静的一句,却手用力一压,王东整个人受不住压力摔出了窗外。
  “嘣!”就好像一个实心球从五楼被扔下来,砸裂了地板。
  “天啊!!”楼下回班的人群炸开了锅,然後听得出场面是一片慌乱,老师保安迅速把现场围住了,疏散学生,但流了满地的血却还没干,被踩得到处都是。
  疾速跑出去,揉了揉手掌,都该结束了吧?追了几百个年,都结束了吧。
  走到楼下,一片混乱中,随手把墙上写的血色擦掉,拍了拍墙灰。
  “快点,帮我拿出来。”新来的化学老师催促著。
  “嗯好的,来了!”忙著拿那瓶双氧水,宽大的制服不小心带动了周围一个瓶子。蹦啦,密封著的试管碎了。
  “怎麽了?你打碎什麽了吗?”
  “没有,没什麽,老师你听错了。”地上的白色粉末已经在冒大量白烟,但他只是赶快拿多一个试管把们装起来塞上一个塞子,就丢在一边走了。
  塞子没有扭紧,试管里的白眼越来越浓,最後开始产生火光,试管破裂耐不住高温破裂了。
  他没有看地上碎掉的一块玻璃上贴著的印刷体的“白磷 密封保存。”
  更没注意到他把那个试管随手放到了酒精旁边。
  漫天大火,朝著与众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到了,那个因为修筑新楼而封上的楼梯。
  直至冲去,无论是浓烟还是如虎一般的烈火都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要到了,终於要到了。
  恨了这麽久,仇报了,他要活下去,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一声巨响,过大的冲击,冲破了障碍物铁皮,却也带来了无法避免的惯性。
  看清眼前的一切,泪,涌出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心胸开拓的灵魂,才能安然如度日,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直到此刻,後悔了。
  即使再恨,那也只是一个孩子,那也只是一个有了家庭的母亲。
  即使再怕,那也只是一个从幼儿园就赖著他到现在的好友。
  即使再小心行事,那也还是拖了一整个学校下水,害死了这麽多人。
  他悔,憎自己的斤斤计较,恶自己的冷漠淡然。
  如果可以再来,那麽他愿意。愿意原谅那两个,其实只是被敌方以妻儿威胁被逼无奈下才诬陷他的可怜的灵魂。
  如果可以再来,那麽他愿意,告诉那个死党,一切的私事,告诉他,看,他不恨了,他不想报仇了,他想珍惜现在了。
  如果可以再来。。。。。。
  坠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很短,但他,却想了很多,很多。。。
  但他唯一没想的是,自己为何会看错,其实那楼梯早在施工第一天,就拆除了。。。
  入火的最後一刻,他也没闭上眼,无尽的悔恨接踵而至,这次,他悔恨自己,後悔一切的所作所为,还有与地府那个傻傻的条约。
  真傻,最後一刻才想明白,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不想入地府,不想,他想重新再来,最起码从入这所学校的那一天再来,让他可以弥补,可以扭转一切,他无法瞑目。
  冰冷的泪楼下,睁著眼,看著身上跃动的火焰。
  远方,邬伟豪站在空中,看著那个被炙火烧灼的人。
  他明白了,终於明白了,终於懂得了。
  一切的重放,他终於看到是谁做的一切了。
  那些诡异,那个身影。
  没人会比自己更熟悉自己的了。
  “原来,是我。”邬伟豪说著,跟火中被焚灭的只剩下灰烬的人一样,流下了眼泪。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鬼校 尾声

  幻灯片结束了,就好像看著一部电影一样。眼前,自己还处在那条走廊,但周围的火烧连营已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被其烧剩下的破铜烂铁。
  周围的墙壁一片熏黑,不少地方暴露出生锈了的钢铁,如蛆虫一般蜿蜒在墙上。地上,随处可见的焦掉的木条,横七竖八地躺著一些扎人的铁钉,不少地方连瓷砖都烂了,更有的直接破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到下一层楼的荒芜。
  走到栏杆旁,栏杆都已被腐蚀,似乎经历了许久的日晒雨淋。下面的小花园里不再是整齐而美丽,人高的杂草丛生,原本精心培育呵护的花朵也被野花挤下了席位,一排花坛也残旧不堪,别提昔日的靓丽了,连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这,还是一刻钟前那焚火之间的教学楼吗?
  “咚!”楼上赫然发出了钢琴声,不是一两下的奏鸣,而是连续悠扬的一曲舒曼的《梦幻曲》。
  离开栏杆,比赛中的运动员听到枪声一样,一听到那声音,邬伟豪不假思索立马朝楼梯上跑去。
  “哎!呀!”楼梯前的走廊破了一个大洞,来不及刹车了,本来以为自己就这麽栽进去了,但是脚尖轻轻一蹦,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重力一样,直接跃过那个大洞,安全著陆在楼梯上。
  顾不上这麽多,跳上几阶有缺陷的阶梯。楼梯的破碎程度比刚才走廊所看到的更严重,几乎没几阶楼梯是没有损毁的,厚实的灰尘,一脚下去就起来一片。
  急匆地到了五楼,音乐室就在眼前。
  大铁门已经不知何处,里面的木门倒是整块脱落,音乐室里的凌乱是邬伟豪所没料到的,阶梯式座位被踩地要成碎片,黑板的一脚塌下来,四周的窗帘都被扯下,防盗窗的不锈钢条被拔开。
  唯有那架钢琴,没经过这场劫难一样,完好几乎全新的摆在那,只有琴角有一些磨损才印证了它被使用过的岁月。
  琴前面坐著那人,静默而认真的,手指流利地在琴键上滑过,依次按下一块块黑白相间的琴键,悦耳的曲子随著发出。
  一曲终了,那人起身,还是那套无污染的白衣,走到邬伟豪前,默然看著邬伟豪。
  “你早就知道了?”邬伟豪忍不住地问。
  无声息点点头。
  “那我想问问,我那是身处在。。。”
  “你身处在你自己的幻想中。你死後就没有如约下地府,而是在你的幻想中呆了几十年。”一下接上嘴,没有丝毫缓慢“你上一世遭两人的陷害,含冤而死,死後没有入地府,怨气过重变成了厉鬼。要去找那两人算账时发现那两人已经过世。
  但你并不服气,你想亲手报仇。怨气越累积越大,以至於地府都无法将你收回,你在外边奔流许久,附身蚕食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後代的灵魂,钻进了他们的躯壳,最终找到了那两个迫害过你的人的转世,也就是李依依和化学廖老师。
  你使计害死那两人後怨气已消,本想借助这个躯壳过多一世再回地府,可是你谋害化学廖老师的时候被王东看到了,於是你只好害多一个人。
  最後因此你成日惶恐怕王东会来报复,殊不知其并没有记恨於你,最後不小心酿成大错,害了整个学校无辜的两千多人。”
  讲到这时,邓董华的语气开始变重,看得出他有些气火了。
  “临终前一刻,你一直悔恨著自己之前被仇恨蒙蔽了眼,希望重新来过,於是阴差阳错,你死後又一次没入地府,而是活在了自己虚构的幻像中,你幻想自己没做过这些事情,一次一次的重复,就这麽在这里过了几十年。”
  “那麽,你是来收我入地的吗?”听著自己的故事,邬伟豪苦笑出来。
  “是的。”面无表情,从腰带里掏出几张符咒,念起了咒语。
  听著那些自己完全听不清的咒语,邬伟豪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有什麽用呢?跑得了吗?而且自己也累了,不想再躲了。
  念完咒语,邬伟豪还没看清面前那人的动作,头,胸,手和脚就被贴上了黄色的符咒,已经无法动弹了。
  灼热感从被贴符咒的地方开始蔓延开来,自己眼前又开始冒出了跳动著的火焰,只是这回,是烧在自己身上。
  越烧越大,越来越痛,邬伟豪咬住了唇间,“你,真实名字叫什麽?”
  那人看著渐渐被火焰包起的邬伟豪,没再沈默不语。
“我就叫邓董华。我是邓家的十三代传人的大子。”
  “那麽邓董华。”他开始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了,眼上被灼痛“我喜欢你,特别的喜欢。。。你,对我,有哪怕一丁点感觉吗”
 。。。。等待不到回应,心,好像先被灌满了铅一般,然後放到冰箱里的急冻,再拿出来狠狠敲碎,碎的没有丁点碎片。
  意识开始模糊,原来都是自己多情啊,原来自己那麽的自恋啊,真是可笑至极。
  完全的失去感觉,想再睁开眼,最後看一眼那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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