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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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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哈哈,陶离揉揉眼睛,看样子确实是累到了,他拉拉陷入沈思中的寒鸦的衣袖,“寒鸦,我爹爹呢?”

“在偏殿,由莫非守著。”牵起陶离的手寒鸦脚步加快的把他往偏殿带,陶离淬不及防,小脚丫子要小跑大迈步才能跟上寒鸦的步伐。

“寒鸦、寒鸦……你怎麽了?”

“带你去见你爹爹。”

“慢点啦!暮雨阿姨不是说不准去打扰……”小孩长长的尾音拖得老长,但牵著他的人眉宇深皱著,像是完全听不到小孩的抗议。

然,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送亲的队伍就停在了门口,他们前面,一袭红衣似火的妖王脸上带著不甚明显但幸福的笑容走到喜轿前,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看著御明夜阑踢轿门,掀帘子,伸手,将轿子里的那个人牵引出来──

唢呐欢啸,喜炮轰天,极目而去是漫天喜庆的红,以及挂在男人冰冷俊秀眉宇之间难得一见的微笑。

礼官吟诵:佳偶天成,彩凤双栖,连理枝头,百年好合!

一对璧人,执子之手,共同漫步上桃花瓣铺成而上的阶梯。

人群飞腾,欢呼不断。

寒鸦拉过莫非,问:“炎伊族长呢?为什麽没有来?”

“不知道,火狐族只送来了礼物,并没有看到炎伊族长。”

“宫陛下呢?”

“刚还在啊──”

“渺公子呢?”

“由他师兄陪著在大殿里面。”

“七御守都在这?”

“在,分布在附近最隐秘和安全的角落。”

寒鸦点点头,莫非有些紧张,上前询问:“你担心出事?”

“是,我忽然想起了紫晓──”侧过头,透过人群鼎沸的喧闹,红衣相伴的两人从背影上看是那麽相称,却又那麽不协调。明明是熟悉的两个人,在某一点上又那麽不一样。

比如说……

“太安静了──”皱著眉,寒鸦凭直觉而说,莫非不明所以,饶头,问:“什麽太安静?这还不够热闹?”

“陶歌烬,不是这样的性子,还有……”低眉沈思,眼神在脚下来回打转,莫非顺著他的眼睛而看,“你找什麽?”

“陶离呢?!”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而刚刚一直被自己牵在手心的人,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紧跟著下一秒大殿内爆发出一记强劲的爆炸,恢弘的大殿烟雾弥漫,偌大的殿顶炸开一个大洞,下一秒,莫非和寒鸦瞬移闪至殿内──

鹫无苍负伤被侍卫安全包围住,他的对面,一袭白衣飘飘的渺无畔像是失了视焦的布偶,细长冰冷的剑抵在歌烬的脖颈上,而他们的中间,面目冰冷的御明夜澜抬起下巴,鹰隼的盯著──歌烬?!

“陛下──”歌烬哑著嗓子向他面前的男人伸手求救,御明夜澜不为所动,隔了许久,才将眼睛转向执剑的渺无畔。

“你是谁?”

“卫无忧──见过妖王陛下。”特属於渺无畔清幽的嗓音飘忽在寂静的大殿之中,却并非之前男子独有的韵味。不少人错愕,许多知情者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卫无忧乃十几年前被九重宫逐出师门的弟子,後投靠三绝堂,成为其仙鹤使。

“卫无忧,你这个混蛋,当初害渺师弟逐出师门,你现在又使了什麽手段让他被你的傀儡术所制?!”

“苍师兄,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师叔可好,众位师伯门又可好?!”

“你是三绝堂的走狗会不知道他们好不好,他们都被……都被你那个三绝堂……”鹫无苍气到连指著某人的手指都带著强烈的颤抖。

一只白皙的手横在鹫无苍和卫无忧之间,“你想怎样?”御明夜阑事不关己的探探衣角的灰尘,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被控制住的渺无畔一脸木讷的盯著御明夜阑的表情,完全没底此刻御明夜澜的态度,又想是不是这个“歌烬”露了馅,但是自己刚刚一直在观察,无论气息还是灵感与火狐族无异,而那张脸,根本就是陶歌烬的。

後退一步,卫无忧道:“白泽的百兽图还在你的手上吧。”

“早还回去了。”

“不可能,白泽近10年都未曾出现过!”卫无忧不相信的反驳,“我们与影木接触过,他说,白泽一直未曾出现,而当日,也是他将图给的你!”

“呵呵……白泽的图,又怎麽会在影木手中,而影木又怎麽会给我百兽图,那东西,就是天帝要,白泽怕也是不会给。”

“不可能,影木明明跟我说,那画在你手中──”忽然激动的人顿住,一时情急下的失语让卫无忧抓著歌烬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引得歌烬叮咛出声,御明夜阑眼光随意而扫,声音不大,但警告意味十足:“不要弄伤了他。”

“怎麽?你心疼?心疼就把东西给我──”面对越来越强势的御明夜澜,被他巨大的气场和灵压压制之下,卫无忧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要被压碎了。

“我心疼什麽,不过一个替代品。”男人显得很无聊,把玩著下垂在胸前的发梢,“我就说为什麽找了近十年都没有找到影木与白泽,原来影木一直在你们手上,关於百兽图鉴,凭影木与白泽的关系里面的秘密他应该早就知道,就是不拿到图,也能问到你们想要的吧。”

“……”

“看样子是图里面有什麽了──呵呵。”有些得意的笑起来,“说出歌烬在哪?我给你留条全尸。”

“你……你说什麽……”卫无忧还想狡辩,下一秒猩红的长鞭直冲上面门,潜意识的侧身将怀里的人往前推要抵挡,哪知道那条鞭子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劈啪”一声,硬生生的甩在抵挡的人的後背上──

寒鸦趁此机会瞬间闪到卫无忧後面,长剑出鞘,直劈下来,为了保护手,卫无忧一把将面前劫持的人推开,身子转侧便凌空一翻,再一抬头,御明夜阑冷著一张脸,手中的长鞭毫不客气的摔下来,腰策的命门被狠狠击中,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垂直落地!

五六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卫无忧张嘴,鲜血大量的用处,与渺无畔那张我见犹怜的脸配著,一般人看了顿觉得心疼不已。

可惜,在他面前是如冰山一般冷漠无情的妖王──御明夜阑。

“给他下天蚕丝,锁琵琶骨,莫非你派人给我好生看管,人再丢了就为你是问。”

“呵呵──御明夜阑,你锁的可是渺无畔,你舍得他受这样的罪?”

憋一眼落魄的人,御明夜阑难得好心的多说了几句:“只要这身子不乱动,不伤害到自己,到时候把他身上的傀儡术解除了,就是受点苦,他也不介意。一个男人,连这点苦都舍不得吃,你也太小看你师弟了──”

莫非将人带下去,大殿内原本拥嚷的人群也悉数推下,歌烬一脸惊魂未定的呆坐在地上,寒鸦准备走过去,被御明夜阑一个眼神制止,御明夜阑看看四周,道:“陶离呢?”

“刚刚已经开溜了,有御守暗中跟著,来报说,往迷雾森林的方向去了。”

“你确定那人在那边?结界也确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陛下。”

“恩。”意味不明回到後眼睛看著远处,御明夜阑抬脚,走向那一袭红衣似火的男子。

“陛下──”怯生生的一声呼唤在男子的嘴里飘出。

“怕什麽,他又不会真杀你。不是嘛──”摸摸少年的头,“佐楠──”

原本还颤抖的身体忽然整个顿住,男子抬头,不解的看著头顶上的人。

“说……什麽?我不懂──”别过脸,下一秒又被人狠狠的拽住托起,男子吃疼出声:“你弄疼我了──”

“我可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跟三绝堂混在一起了?佐楠,你就是这麽报答我对你的──宠爱?!”

“我──我是歌烬啊,陛下你怎麽……”

“歌烬?呵呵,气息的确是火狐族的不差,脸和身形也完全是歌烬的摸样,可惜,陶歌烬他不叫我陛下,他也早就没有火狐族的气息了。下次要学,也学得像些,懂吗!”

狠狠将手中的人往地上摔,御明夜阑毫不留恋的朝外走去,佐楠一把抱住男人离去的腿:“不要!不要丢下我,陛下,佐楠跟了您10年,喜欢了您10年,为什麽陶歌烬一出现,你就不要佐楠了,明明之前那麽疼爱佐楠的啊──”

“从第一天我宠你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吧,你,是另一个人的代替品。”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回身子,男人继续面无表情的拒绝:“我跟你说过,若不喜欢,就离开,我的心,只会给陶歌烬。”

“不要──不要!我不要!!御明夜阑……陛下……求求你,不要对我这麽残忍……求你──”

悲戚的哀号著,迎著赤红的白光,身形高大的男人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开──

无论此间男子如何哭泣,都唤不回那个人的,哪怕一丝的眼神回望。

爱情,本就没有对与错,值与不值,只有,爱,或者不爱。

…………

迷雾森林,大雾弥漫,古朴的马车急速在小道上飞奔,马车内,面容姣好的少年受不住的跳起来指著正闭目沈思的男人的鼻子不耐烦道:“有没有搞错,都1个时辰了,真慢!”

“御明夜阑的速度确实慢了不少呢。”闭目养神的紫衣男子气定神闲的与少年应和著。少年丢给他一记白眼:“现在倒不著急把我弄出去了啊?被困在这里,你其实心里急得很吧~”

“恩,是有点。”夜悸兮依旧闭著眼,神情淡定,丝毫看不到任何著急的情绪。

“切──无聊。”一屁股坐下,原本急速行驶的马车慢慢减速,不过多久彻底停了下来。歌烬高兴地想要冒出去,夜悸兮睁眼,灵压瞬间释放,歌烬挣得人整个呆滞的跌落在软榻上,夜悸兮笑著将他抱住妥善的放置在锦被上,随手点穴,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咱们不著急。”

从马车上出来夜悸兮倒是颇为意外了一把,来人叉著腰一脸努力的盯著他,即使眼睛瞪得再大,也不觉得怎麽样,反倒可爱,可笑。

“哟~是陶离吧,还挺像你爹爹的呢,尤其是这双眼睛。”

“恶贼,还我爹爹!”陶离怒目而视,手快速结印幻化出豔红色桃木剑身,蟠螭剑在陶离手中喷发出巨大的九味真火,紫晓抬起左手轻轻一挡,空气中透明的防护水晶结界将那炙热的火焰隔绝住,下一秒男人单手优雅一挥,原本冲著自己而来的火焰打了个转,直冲向陶离。忽如其来的反转叫陶离措手不及,小小身子弓起往上空一跃,下一秒,碧绿色的缁冉剑在正前方直刺下来──

“呛──”冷兵器与冷兵器相互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带著银质面具的黑衣男子自阴暗之中忽然现身,即使抵挡住夜悸兮的那一剑。然一般利器在神器缁冉剑面前也不堪一击,碎裂成两半!

“哟──还有御守跟著,御明夜澜对你这个儿子还是用了点心思。”嬉笑说著,一记猛烈的掌风直袭向御守之身,不敌之下御守的身子整个被掌风震开三尺之外,陶离怒目的望著一脸自鸣得意的男人。

“讨厌鬼!陶歌烬──”

孩子的呼喊一声声的传到歌烬的耳中,憋著一股气歌烬怎麽也冲不开被夜悸兮点住的穴道,汗液不断从歌烬的额头冒出,因为太过激进的要冲破阻隔,一时不慎内息紊乱,一口鲜血从歌烬的嘴角溢出。无奈的叹口气:“喊也没有,离儿,爹爹太无能了,救不了你,也救不了自己──”

“嗯,的确是呢,太没用了。”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马车内响起,循著声音而去,歌烬的脚边上,宫翊封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宫陛下还真悠闲呐。”

“还行,不过待会事情就多了。”半跪在歌烬身边,以同样的手法在歌烬的穴位上点下,歌烬尝试著动了动,但身子依旧纹丝不动──

“呵呵……貌似宫陛下也挺没用的。”苦中作乐般揶揄其眉头紧蹙的男子,宫翊封喳喳嘴,用衣袖为歌烬擦去他嘴角半干的血渍,“看样子夜悸兮的功力又登上了一个层次,我是打不过咯。”

“我也没指望您有这本事──”瘪瘪嘴,歌烬望向帘子外,“帮我照顾好陶离,别让他受伤。”

“放心好了,玖熙在呢。”说完就要去抱歌烬,手才刚伸出宫翊封迅速一个回转,冰冷的剑从车外直射进马车内,直接将马车穿出一个洞,马车外,夜悸兮悠然自得道:“宫陛下,既然来了,就该跟主人好好打个照面吧,不然我怕我的手下天狼使对您的弟弟会招呼不周哦!”




65 计中计

65
“宫陛下,既然来了,就该跟主人好好打个照面吧,不然我怕我的手下天狼使对您的弟弟会招呼不周哦!”

无奈叹口气,宫翊封对还躺在锦被上的歌烬说:“看看样子我自己都有麻烦了──”

走出马车,原本弥漫的雾气被夜悸兮使了点小法术而逐渐散开,宫玖熙还在跟炎止烈打斗,不过挂了不少彩,显得有些狼狈;而炎止烈的表情整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已,男人的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死亡般的腐烂之气,光看那副苍白的脸色与乌黑的印堂,绝对不正常。

再看两人的不远处,气息奄奄的陶离捂著手臂,衣襟前一片血渍,明明就很虚弱了,还一副整装待发的摸样,恶狠狠的盯著夜悸兮看。

果然是御明夜澜的儿子,那神情和精力就跟小时候一个摸样。

摇摇头,宫翊封上前一步,幻化出自己的地狱修罗剑来,夜悸兮刚刚扔出的缁冉剑也回到主人的手中。

夜悸兮嘴角绽放出一记堪称明亮的笑:“宫陛下,我们俩似乎还从来没有笔试过,以前人们都歌颂,妖界夜阑,地狱封王称赞的是你二人实力相当,不过,如今这话似乎该改写。”

“哦,怎麽说?”

“妖界夜阑,地狱封王,抵不过三绝一王!”

高傲的神情藐视般扫过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子,风动之间,空气骤然扭曲,两人的身影在空气中幻化出无数个,彼此交错击打;又像是真的实体在相互磨合打斗,然,风一停,又只见两人的身子纹风不动的立於原地,不见丝毫一动。

另一边的两人在一记强大的冲击之下拉开距离,宫玖熙跳到宫翊封身边,不安的唤了一句:“哥──”

久久之後,被呼唤的人才动了一下,骤然间宫翊封的後背不受控制的急速颤抖,玖熙上前一步及时扶住要倒下的男人,男子皱著眉盯著对面一脸轻松的人看,毫无血色的唇紧闭著,然,豔红的鲜血还是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嘴角往外溢出。

“紫金元丹的力量如何?”对面紫衣男子缓缓上前一步问,玖熙上前一步将负伤无法动弹的宫翊封护在身後,夜悸兮笑:“你连炎止烈都打不过,还妄想护住……嗯!”

正得意的男人忽然顿住脚步,呼吸急促得似乎有什麽要从身体里呼之欲出,玖熙看准时机甩出一个雷闪,夜悸兮冷眼看过去,只单单用自己的气场将那一计雷闪弹开。但就是这一股气息的流窜,夜悸兮觉著自己的四肢百骸里涌出许多潜藏的火焰,不断的从身体内部燃烧著自己的筋脉,而另一股潜藏在心脏位置的柔和了八种元素的力量更是直刺他的命门──

吐出一大口污血,夜悸兮将剑身插在地面做支撑,玖熙还欲上前一步,立刻被夜悸兮那凶狠而充满霸气的眼神震慑住。

即使是内部受到两股力量的冲击,但夜悸兮的元神却并未受到多大的损伤,至少玖熙看得出,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夜悸兮一分一毫。

就在两人箭弩拔扈之时,一道豔红色的影子从旁窜出,夜悸兮转头,硕大的狼牙棒横立在红色影子与夜悸兮之间,炎止烈如同一个从深渊内爬出的被封印了千年的妖魔一般,嘴巴大大裂开,黑色的污浊之气从口里溢出,如同毒药般,叫人晕眩恶心。

“呵呵,陶离,你跟你爹爹一样,都是这麽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找死,不成全你岂不是对不起我和你爹爹之间的交情了──”

语毕,炎止烈挑起狼牙棒挥向陶离,陶离腰上往後一记漂亮的後空三连翻,避过这一记棒槌,炎止烈单手结印在半空比划,炙热的九味真火从他的手中甩出,陶离一顿,支起蟠螭剑地狱,九味真火遇上火系蟠螭剑,立即全被吸收,下一秒陶离挥剑将刚刚吸收火焰一次性全部还给炎止烈──

诡异的笑在炎止烈的脸上绽放,刚刚喷出的火焰忽然爆炸开来,毫无防备的陶离被巨大的火焰与冲击震到一侧的树干上,以刚刚的爆炸为原点,周围炸开五尺开来的洞坑,四周围的树木无一幸免,化成焦灰。

“杀了他!”夜悸兮俊美的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冰冷的开口命令下,炎止烈越加兴奋的跳跃起来,巨大而锋利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直挥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

随著狼牙棒的落下,地面炸开一个一米来长的洞坑,与此同时激起浓密的灰尘,待灰尘散尽之後,宫翊封与玖熙原本勒紧的心情放松下来。

然後再众人看到陶离的变化後,放松的心情又被提起。

陶离如同一只被惹毛的幼兽,跪趴在地上,面目狰狞,嘴里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他的全身像是被铎上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半透明的气流从他全身的毛孔溢出来。

“怎麽回事?”

“是封印,陶离的封印,被冲破了──”宫翊封顺了气回答玖熙的疑问,不知道是不是九尾狐特有的命运,当年自己也是亲眼目睹了御明夜澜冲破封印的样子,现在,又轮到他儿子。

“啊唔──”随著陶离的一声长啸,小孩的身影如同一道虹光冲破速度的极限,炎止烈傻了眼连防御都来不及,手中的狼牙棒“锵”的一声,被陶离的冲击直碎成两半。

打斗的身影互相纠缠,几乎没有多少悬念的,炎止烈被强有力的甩像一边,人刚落地,陶离立刻冲过来,一直沈默的夜悸兮眉头深锁,说:“没想到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力量,那更该死!”说话间,夜悸兮将手中的缁冉剑高高举起,冲著参天大地大声朗读:

以我之名,利己之剑,风涌大地,天下归一,地狱修罗,尽为我用!万世天绝──

“砰砰砰──!!!”三道翠绿色的光束从缁冉剑身中喷射而出,一道道的打在小孩羸弱的身躯上。

第一道绿光直接将陶离甩向地面,第二道绿光将还待再度出击的陶离伤的无法动弹,地道三绿光几乎就要直取小孩的命──

这两个人的速度之快,就是宫翊封都无法出手。

看著因为剑气而扬起的灰尘,宫翊封第一次感到了无力和害怕。一直以为,天下之大,没有他这个魔界之王斗不过搞不定的,然,当出现更强大的上位者,自己的能力居然是如此卑微,卑微无力到,连一个承诺都做不到。

烟雾散尽之後,夜悸兮对著远处的人影道:“知不知道,冲破我的封印你的小命也到头了。”

“御明夜澜不会让我死的。”

“连元婴都毁了,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

“我才不怕死。”

“我知道。”

“……你究竟想怎麽样?”

“我一早就说了,我要你。”

忽然逼近的脸盘,夜悸兮魅惑一笑,手中的孩子被抽走高高跑向上空,歌烬惊呼,带著些老茧的手瞬间卡住其脖子,歌烬整个人被夜悸兮带向一边的大树上死死盯住不能动弹,眼看著孩子无力的在空中落下,歌烬抓住男人的衣襟,但男人的手紧致的握住他的脖子,根本容不得他发出半分声音──

不要──求求你──

泪水迷惘住眼睛,夜悸兮用手指为歌烬轻轻擦拭掉,欺身靠近他,说:“没关系,以後你会为我生下更多的,有著天狐血统的孩子──”

柔柔一笑间,尽显这个男人的阴险和恐怖。

“我……恨……你!”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歌烬无力闭上双眼,心像是被人凌迟一般,疼得无以复加。半空之中,他只能无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面前!

御明夜澜,救救孩子──

几乎要绝望的瞬间,眼眶闭上的最後一秒,一袭白衣在眼眸中一闪而过,刚刚还在半空飘落的小孩被疼惜的抱住,清冷但底气十足的强者之声在几人头顶响起──

“夜悸兮,对付个孩子居然都能使出三绝堂得绝招,你混得也太逊了吧。”平地之上,御明夜澜冷著一张脸,宛如冰山来袭,无形中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就连空气都能微微颤抖。

将人交给一边的寒鸦,御明夜澜张开右手手掌,豔红的血色长鞭在手,轻轻一挥,大地龟裂出一道深长的口子。

“主角终於来了,我送的礼物如何?”夜悸兮像是对待老朋友一般友好的打著招呼,一只手卡著歌烬的脖子,另一只手劈开一道透明空间,将歌烬推到里面之後男人才踱步而出。

“太逊了。”

“不会吧,我可是准备了那麽久,佐楠那孩子喜欢得你紧,我都暗示过他几次,让他跟我算了,可惜啊,他非君不嫁。”

“喜欢你,那才叫瞎了狗眼。”

“哦,那这个比狗还不认的人,可是上了你最喜欢的小狐狸,呵呵──”毫无愧疚的大笑,迎著打过来的长鞭,男人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力道强劲的袭击。

收回长鞭,御明夜澜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夜悸兮,你真可怜。”

“你凭什麽可怜我!”敛了笑,夜悸兮难得冷下脸面,一双眼睛死死盯著御明夜澜,像是要将他拆股剥皮。

“蛟就是蛟,永远也变不了龙,龙本神物,即使你修为再高,也不是一个等级,更何况,你还是个半蛟。”

“那又怎麽样?吸收了全部的紫金元丹,就是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呵呵,你又能保证,你每时每刻都能这麽厉害?蛟有一个弱点,所有,你才那麽著急著想要找到百兽图鉴吧?还有,你要歌烬,也不过是为了那个秘密──那个能使蛟成龙的秘密。”

被点破秘密的某人耸耸肩,摊开手对御明夜澜:“的确,自从我吸收了半颗紫金元丹後,力量上升到一个不小的程度,但是,蛟只是蛟,永远不能飞升成龙。百兽图鉴里面有记载怎麽样能使蛟化龙的秘密,这需要天狐族的血脉做辅助,可惜,影木那个老鬼怎麽也不肯说,我奈何不了他,关起他来威胁白泽总可以,但谁知白泽居然就这麽消失了,怎麽找也找不到。那也没关系,当初在人间,影木将白泽的百兽图鉴给了你,以我的聪明才智,总会悟出那个秘密的所在。”

“可惜,你下错了一步棋。”

“你是指渺无畔那颗棋子吗?”

“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悸兮不怒反笑,甚至笑道後面还有点直不起腰来。

“哎,这麽明显的错误,你以为我夜悸兮真就这麽蠢?”

御明夜澜皱眉,他身後恢复了点功力的宫翊封受不住,问:“你什麽意思?”

“渺无畔那颗棋子,是故意给宫翊封知道的,宫陛下城府,我还是知道的,我会这麽笨,早就料到宫陛下是不会乖乖合作,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而且他又那麽喜欢歌烬。十年前的事情他早就後悔了,又怎麽会又跟我再合作──”

“不让渺无畔被抓住,卫无忧又怎麽能直接进入到你万妖殿,这一出戏不演,我又怎麽能将你们这些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所以,我现在所有的铺垫,不过就是为了……”噤声,夜悸兮此刻的笑容简直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

“声东击西。”御明夜阑压低声音,慢慢吐出男人未完结的,最後一个词。

“夜悸兮,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歌烬。”立於身後的宫翊封正色质问,严肃的语气不禁让御明夜阑侧目看向他。

“喜欢又怎麽样?不喜欢又怎麽样?”夜悸兮反问。

“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你会後悔的。”

“哈哈哈……”狂妄的笑再次从夜悸兮的口中爆发出来,他立到陶歌烬的身边,眼角带著嘲讽意味的笑看向完全听不到结界之外声音的人。

“陶歌烬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要真遇上喜欢的,哪怕粉身碎骨也会要和他在一起,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做著粉身碎骨的事情!”

浅笑的男人身边,被隔离在透明空间的陶歌烬不住的拍打那透明的墙壁,但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那东西都纹丝不动。

“可陶歌烬也说过,如果那人始终不爱,他会一直一直陪在那个人身边,成全她和她喜欢的人,然後为他付出所有,只要她幸福就好──”立於远处的御明夜阑深情款款的看著陶歌烬,像是有感应一般,结界里的歌烬抬起头,四目相对间,是彼此揉揉的情谊。

“那不过是没有实力的人才说出的怯懦话,既然喜欢,就要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抽出自己的缁苒剑,夜悸兮尽情释放出自己的所有灵压,强大的气场就连空气都开始扭曲,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股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数的要吸收进来。

男人的对面,御明夜阑一袭白衣随著乱作的风飘飘而飞,宛如乌云里的一团白雪,纯白得叫人刺目难望。他手中的猩红长鞭宛如一条灵活跳跃的蛇,在呼呼大作的风云中,吐露著犀利的杏子──

“御明夜阑,这是我的最後绝招,炼成至今尚无人招架得住,就不知妖王陛下你能否接架了──”

“尽管放马过来吧。”冷漠而不屑的语气陪著御明夜阑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一声长啸从夜悸兮的口中发出,众人惊诧的侧目,只见一袭紫衣的男人飞升至半空中,身体里像是要涌出一条紫色蛟龙般的生物,浓重的黑雾弥漫在男人周身,天地变色见,一条紫色蛟龙呼啸而出──

“绝天万世!”

打疯狂乱,飞沙走石,天地变色,白昼如同黑夜,混沌之中,一抹白扬起眼红的鞭子飞舞而起,至美的身影绚烂如星辰,更绚烂如皓月──

…………

巨大的冲击将原本树木林立的森林完全摧毁成残破不堪的破坑洞,所有的树木皆被摧毁殆尽。像是一个刚刚硝烟散去过後的战场,除了不见尸体,没有一处不在诉说著这一场战士的惨烈。

年纪看著不过40的长者摸著一寸来长的小山羊胡子叹息道:“唉,真实壮烈啊──”

“你也知道!”忍者怒气,御明夜阑将左手覆盖在手上的右臂上,苍白的脸上还挂著些许干掉的血渍,唇瓣更是白得近乎透明,一袭白衣沾染上不少灰尘,衣角破损了好几处,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我又不是故意迟到的,谁叫歌烬的那个‘百花醉’好喝,要怪就乖歌烬那孩子……”

“你还说,他现在还在夜悸兮手上,你就不能稍微靠谱一点,死老头!”这一声吼顿时叫原本还想解释几句的小老头顿时打压得每一句反抗,老头低著头,讪讪看看四周,憋著嘴,道:“你个小狐狸,倒是给我留几分薄面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御明夜阑沈默不语的盯著他,小老头噤声,偷偷往後退三步,寒鸦适当的迎上御明夜阑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睛,提醒到:“陛下,离……小主子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是不是请九子道人看看?”

御明夜阑收回眼色转而看向寒鸦怀里的小孩,父子俩现在的情况都差不多,离儿体内的封印被破坏的七七八八,本就是属於自身的妖气与後天自己修炼的九重宫天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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