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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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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明夜阑,你在下面应该就听萧何说了,无畔的毒其实并没有完全解除吧。”

“你想威胁我?”不带意思语感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卫无忧嗤笑:“我又怎麽能威胁到您妖王呢?不过,我只知道,三百年前你和我师弟的感情,你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事。”

“……”男人略微低头,微锁的眉能看得出他的顾虑。

卫无忧又道:“而陶歌烬──我不知道这在场的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乎你的,但是我却知道,这只狐狸是你在乎的,死我一个,拿他和无畔一起陪葬,我怎麽看都是赚的。哈哈……”有些底气不足的笑声飘响在空荡的树林,即使身受重伤,但是卡著炎伊脖子上的手没有松懈一下,那力道仿佛再多一点,就会让手中之人的脖颈一分为二。

“你放了他,我就放过你。”意外的承诺让歌烬侧头,宫翊封笑这迎上歌烬的眼:“如果是你在乎的,我愿意给。”

温柔的誓言让人沈醉,如迷音般的语调让人砰然心动。

歌烬道谢,很客气,无形中的生疏客套,宫翊封也只是笑著包容。

…………

午後,阳光依旧炙热无比。

客栈内,雕栏玉砌,绿荫成影,假山怪石,其趣盎然──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在意欣赏。

朝廷下的逮捕公文忽然撤销,掌柜的看著一行仙人般的人回来,先是一愣,再然後吓得哆哆嗦嗦的将几个人请进了天字一号院落。

没人敢再靠近这里,只因每个人都在这座院落中设下的三重结界,以及中间两个人所散发出来比帝王还过犹不及的霸气。

看著炎伊和清曲自己运功调息休息後,歌烬有些疲惫的从厢房里退出来。转身第一眼便是一袭白衣倾城的男人斜靠在栏杆上。

“谢谢陛下之前的相救,还有愿意腾出地方给我和炎伊哥哥修养,我……”

“你究竟可以为炎伊做到哪种地步?”男人平淡的打断他的说话,站直身体看著面容憔悴的少年。

“陛下可以为渺公子做到何种地步呢?”一句反问使得气氛骤然顿挫。

“陶歌烬,你的胆子又上来了”御明夜阑似笑而笑,忽然拉起他的手腕上抬:“我不许,不许你再对炎伊好,不许你对宫翊封笑,还有其他人,都不许!你是我的……”

“您已经把我给扔了,不记得了吗?前天的那个傍晚,你亲口说的,让我走。”没有激动,没有难过,甚至听不出感情,歌烬试著将手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手腕上留下些许红色的勒痕,可桎梏依旧牢固。

“我陶歌烬不过是个人见可夫的狐狸精而已,又不是什麽干净货色,在那个密道,您应该也从那个男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吧,我啊,被他们三个,就在昨天晚上,一次又一次的干过了,您玩过的花样还不及他们的多,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他们摸过,舔过……”

原本牢固的手慢慢松懈,只是一些平常的话语,自嘲的笑脸,就让他望而却步了,陶歌烬啊陶歌烬,你就是这麽不堪一击的。

“所以呢,陛下这麽矜贵的身份,又回来捡这麽一个破烂不堪的脏东西也太失身份了。”

手腕完全从男人的桎梏中滑落下来,歌烬看著自己通红的手印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自己的嘴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急於要说些什麽出来。

“我啊,本就不是什麽纯情的货色,陛下在肏我的时候我是故意表现的痛苦而已,人嘛,都是有嗜血的本性的,我要是不表现得痛苦一些,陛下您享用起来也是会索然无谓的,其实呢,如果陛下真不嫌弃,我当然也愿意回你身边,回万妖殿,做个男宠多好,衣食无忧,说不定惹您高兴了又赏我些像灵龙丹一样的宝贝,我啊──嗯!嗯嗯~~~”

滔滔不绝的嘴被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低首堵住,灵巧的舌霸道的侵占著本就狭小的空间,身体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抵在墙壁上,整个人被御明夜阑圈在怀中。

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来,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歌烬只是平静的承受著男人的肆虐。

激吻之後,两个人的嘴中还残留这对方的津液,有些来不及吞咽的就顺著嘴角的间隙沿著下巴一路滴落……

将歌烬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上所有的力气,御明夜阑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般不舍得放开一下。

“在密道里,我听那个人说……以为你死了……我好难过,难过得想要杀了自己,我一直以为这种感觉不会在除畔之外的第二个人有,但是你,陶歌烬,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子戳进去了一样……我一直以为你不过就是我後宫中众多男宠中的一个而已,多你一个没差,少你一个也无所谓……你不过是比较会跳舞,不过是比较爱笑,不过是比别人没心没肺……可是,他说你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一般,那一刻,我想把所有人都杀了──但是当我出来看到你平安无事时我又高兴的想要冲过去抱住你,但是,你在对宫翊封笑,我好气,你不可以对他笑,你只能对我笑,小狐狸,你是我的!”一段一段的话从男人的口中溜出,分不清主次,不知道组织的言语,却在这一刻,让歌烬的泪如洪泉般涌出。

“我一直以为,没有你也没什麽大不了,所以当畔让我放开你时,我答应了,可是当我亲自说出那些话时,我才知道我自己是有多麽不想,我甚至有点恨畔让我放开你。你就是我的,陶歌烬,你不许是别人的,不许是炎伊,不许是封……”

“你还真霸道。”苦涩的笑著推开男人,歌烬擦掉泪水,直视男人:“御明夜阑,我可以当你这是像我表白吗?”

无声的再次吻住娇小的唇,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让歌烬几乎瘫软和迷恋。

好想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如果世界能停留那该有多好。

而迷恋的少年只是再次推开男人,异常冷静的问他:“渺公子呢?御明夜阑,你不爱他了吗?”




34 似梦非梦

【34】
风偶尔有来,带动著成荫的绿柳淡淡飞扬。院落内的两个人相视而望,等待著平静的打破。

终於有一个人先叹著气,少年宽慰的笑著一只手搭上男人宽阔的肩膀,红发随著自身的动作而摇摆起舞。

“其实不用找这种借口的,我的陛下,我会留下来,一直等你们找到解药,直到缈公子不再需要天狐族的血续命为止。”

作为交换条件,卫无忧放了炎伊,同时也给出了渺无畔得以续命的条件──天狐族的血!而那个天狐族的最後血脉,也在这一群人之中。

当卫无忧离开之後,御明夜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原本在白泽手中的百兽图鉴,没有悬念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歌烬就是天狐族最後的血脉。

当图鉴启动,祥瑞普照大地,少年的身体泛起白光,一股力量自体内倾斜而出,光耀之後,少年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古老的图腾──六芒齐天!

有人懊悔,有人在意料之中,有人惊诧……谁的表情对著谁的脸,歌烬一一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对著发呆的男人说到:“陛下,该收图了。”

少年微笑的背後,确实道不出说不明的忧伤。

而现在,面对男人刚刚的一番表白,他还能怎麽想?

是真情又如何,是假意又怎样?低微如陶歌烬,根本就没有选择和说不的权利。以前也许还看不清,可是现在,在经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他实在太知道,自己是有多麽低J不堪。

更何况,洁癖到严重地步的御明夜阑,又怎麽会要他这种刚刚被三个人轮番玩N过的狐狸精。

刚刚男人抱著自己,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忍受了很大的反感吧,其实歌烬还是比较欣慰的,即使反感这肮脏的身体,但至少男人还是愿意因为渺无畔而碰自己。

御明夜阑可以为了渺无畔忍受一切,包括报这样一副残PO脏的身躯。爱情,还真是伟大呢──

“陶歌烬,你是这麽想我的?”御明夜阑退後一步,语气里是明显的失望,顿了顿,他拉住歌烬的手:“我御明夜阑想要什麽不能直接要的,又何必假惺惺的说那样的话留你,我不爱你我连眼神都懒得浪费,无法忍受的东西我碰都不会碰一下……陶歌烬……!”因为著急,御明夜阑只能直接用吼的,话也无法完全完整的说出来,只能干瞪著陶歌烬词穷。

“喜欢我?喜欢我什麽?喜欢我下j、放dang、勾yin人?还被三个男人同时shang过的身体?!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脏,为了救炎伊哥哥,我把我的身体出卖给你……还有……还有那三个人……哈哈,御明夜阑,你喜欢我什麽?”歌烬笑得很天真,说话的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残忍、决绝。

“我……”被问的男人哑口无言,几次想回答,但就是张开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找不出喜欢陶歌烬的理由,但是他就是喜欢陶歌烬,一定需要理由吗?理由就那麽重要?

“在扬州,你对我好给我吃灵龙丹的时候,就是为了利用我把三绝堂的引出来;後来你说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时候,马上就让我走;现在,你说你好喜欢我……我知道的,真的知道,妖王陛下,我不会现在离开,等你和渺公子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走;所以求求你,不要用喜欢这个词,我知道我不配,你说你喜欢我,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恭敬的笑著退後散步,陶歌烬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他对男人颔首,以无比谦卑和客气的语调说:“陛下,如果没有什麽吩咐,奴才下去为渺公子用药。”

站在原地的男人还想要说什麽,陶歌烬已先他一步退下。

看著羸弱的少年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视线,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和难过用上心头,眼睛发酸,有一种莫名的液体要倾斜而出。

“夜阑,你的表白还真深情,不过似乎小狐狸并不领情。”一身黑衣的男人从走廊的某一头优雅走出,身子斜靠在廊柱上,脸色带著无限的可惜。

“你看过隐了?”挑眉,御明夜阑恢复以往的冷漠,而语气中隐含的淡淡杀气却不容人小觑。

可是面对他的同样是魔界的霸主,两个王者之间的气场瞬间火拼著,叫一般的宵小望而却步。

“过瘾,当然过瘾,堂堂妖王陛下居然也会有被拒绝的时候,连绝情绝欲的仙子般的人物都为你倾倒,只是不知这小狐狸不理你的情谊,却是为何?嗯!”

未理宫翊封的讽刺,御明夜阑撇过头冷漠的警告道:“他是我的东西,你最好别对他打什麽歪主意。否则就算是几千年的交情,我也照样翻脸不认人!”

“哦,你怎麽知道我对他打歪主意了?!”同样颇感意外,宫翊封嘴角的笑更浓了。

“他是天狐族的事情你只怕早就知道了吧,还有,你又怎麽会那麽巧出现在三绝堂地道的出口处堵截了那批人?你救了寒鸦却不把我交给我,故意等著跟我做交易,我就奇怪为什麽你要我把陶歌烬让给你。这些,都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被说中的人没有一丝尴尬,反而笑著大方承认道:“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什麽都让你猜中了;的确,我和三绝堂其实有一些秘密的交易,所以这次在秘道口本来就不是为了截住他们,而是和他们会面,至於後来为何会打起来……呵呵”宫翊封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只是干笑两声带过:“而歌烬是天狐族的事情我的确是早知道,但也就比你早一点点知道而已,之前我们在一家画斋看到的一张画,渺无畔脱口而出的‘六芒齐天’图我只知道是代表著天狐族的图腾,後来跟你拿寒鸦做交换,你不愿意给我陶歌烬,我就问你借来白泽图鉴巡阅了一下,了解了一些关於天狐族的资料而已,再然後问你要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真正知道小狐狸就是天狐族是在看到他贴身藏著的那把扇子,和画斋的一模一样。”

“我不会允许你动他一下!”御明夜阑的警告倒是让宫翊封颇感意外,原本嬉笑的脸也逐渐严肃下来。

他很认真的问他:“你是真喜欢陶歌烬?”

“是。”干脆的回答,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要问为什麽,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准他离开我,也不准他对除我以外的人好!”

“御明夜阑,我该说你真诚好,还是说你无聊才好?”宫翊封望著远处的假山树林,眼睛怔怔的,似是在自言自语:“放著高尚干净的渺无畔不要,要一只被人践踏过的小狐狸,而且这只小狐狸的性格还别扭无比,又爱刷小聪明,有时候又善良过头,笑的时候大大咧咧难看死了──”

……

这次,换御明夜阑沈默无比的看著宫翊封,宫翊封回过头对御明夜阑皎洁的笑:“好像,这样的小狐狸我也喜欢上了,你说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杀了你才好!

男人如果能看得见自己的额头,只怕他也会被自己额头上冒出的青筋给吓一跳。

虽然自己是狐狸,但是比起这个永远笑著看不到心思的男人,御明夜阑觉得宫翊封才是名义上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老油条、老谋深算!

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宫翊封没有阴谋,没有计算的在他面前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你休想从我这里抢走他!”像小孩子般,御明夜阑恶狠狠的搁下狠话。

“他才不是你的,御明夜阑,你先回去把你家的畔给解决了再说吧──”挑衅的抬起下巴,宫翊封留下个背影给气的要冒火的男人,得意的笑声在空寂的长廊内不断回响,御明夜阑当时真恨不得跑上去将那个假面男人活生生撕了才好!

………………

简单干净却不失高高雅的房间内,一株白兰盛开在床头,一袭红色长发的少年手中端著托盘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

那人半坐著,淡蓝色的长袍因为久坐的关系而显得有些褶皱,那人总是在咳嗽,但是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柔弱。

“我不需要,歌烬,你回去吧。”男子开口,语气中带著淡淡的不厌烦。

“还请渺公子不要为难奴才。”不理会男子的反对,歌烬将托盘放置在床头的案边,拿起托盘上的一把小刀,将自己的左手停留在青瓷碗上,正要用刀抵在腕上,一只比他的手更纤细的手将他握住。

“我不想欠你的,陶歌烬,我已经让阑答应了放你走,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听他的,你走吧,我知道,你当初只是为了救你们的世子。”

看了善意而言的男子一眼,歌烬的手却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腕划下去。

豔红而腥甜的液体自割裂的伤口内缓缓下落,在空中形成一条凄美的线条滴落白瓷的碗内。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我即为妖也就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有命奴才莫敢不从,与其他的都无关系,只要公子养好身子免去陛下的忧心,也算是为做奴才的省心。”

“……你是为了他的命令才留下来的吗?”渺无畔盯著那一碗积了大半血液的碗说到,歌烬像是没听到一般,麻木的收起刀子,用另外一只手将碗递给男子:“请公子服药。”

沈默的接过碗,沈默的喝下带著浓重铁锈气味而温热的粘稠液体,喝完後放到一边,男子原本苍白的唇瓣上渲染出血的红。

“歌烬,你喜欢阑,是吗?”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少年,渺无畔开口到。

少年征了一下,半响,才艰难的点下头。

“他喜欢的是你,渺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留下只是为了你而已,等你们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走的,所以,你安心的用我的血,我不会对你或者陛下,有任何要求。”简单而平和的说著,可少年的眼睛却一片迷惘,看不到焦点。而下垂的左手上,未止住的血顺著白皙的手腕以看不到痕迹的滴落下来,在干净的地面上渲染成一个叫人心痛的图案。

走出房间带上门,御明夜阑站在边侧,脸上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其他,歌烬欠身,以下位者的姿态生疏客气的对他禀告:“陛下,渺公子已经喝下药了,奴才告退。”

男人伸手想要叫住欲离去的人,屋里头却传来渺无畔虚弱而清朗的呼唤:“是阑吗?”

“嗯。”简单的应著,眼睛却看著没有任何留恋离去的人,御明夜阑的眼神越来越暗淡。

“你……不进来吗?”屋里的人等了良久也不见外头的人有什麽反应,试探性的询问,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沈默。

拖著略微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口,渺无畔将一只手搭在门栓上,想了想,忽然就笑了。

离开了吗?阑,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吗?

…………

清冷的走廊内,端著盘子的少年终究是停下脚步,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回身看身後的人,只是用冷淡的语气对著前方的空气询问到:“陛下,还有事需要吩咐吗?”

下一刻一只手强有力的掰过他的肩膀,强硬的使他转身面对忽然表情沈重的人,手中的盘子碗被摔了一地,但是谁都没有心情去理会。

“你!”男人的心口似有一团怒气直直的要冲出来,却在抬眼间看到那只下垂的手细细盘旋的红色线段,在苍白的手腕中是那麽的醒目。

“你怎麽就这麽不会照顾自己呢?”轻柔的抬起歌烬流著血的手,男人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歌烬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可看著那样怜惜的眼睛,脑子里竟一片空白。

直到当男人温软的舌慢慢舔舐著伤口的时候,舌苔上的突起刺激著未愈合的伤口引来一阵怪异的瘙痒,男人很用心的细细舔舐,眼睛半眯著,像是在享受著什麽美味一般,又像是在小心的呵护著珍贵易碎的宝物,表情沈溺而谨慎。

“够了──!”甩手推开那人,两个人都被力道往後退了几步,刚刚被御明夜阑舔舐过的手腕焕然一新,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伤口,那些还残留在手背上的红色西线宛如错觉板给人一种迷幻的感觉。

“陛下没事的话……”低下头,细小的冷汗从额头与鼻尖冒出来,歌烬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捂住肚子,体内最脆弱的地方像是被用刀不断的刺入抽出,肚子里面某个小鬼不安分的哭泣著叫嚣著母体给予呵护。

只是流出一点血也会引起这麽大的反应吗?真不知道改说天狐族母爱伟大还是天狐幼子自私自利。

苦笑著抬起头与被自己推开的男人对视,强迫自己忘记身上的疼痛:“没事的话,奴才就告退了,属下觉得陛下应该要多关系一下缈公子……”

“陶歌烬,你在教我该怎麽做吗?”满眼怒气的看著歌烬,为什麽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还有鼻尖忽然冒出的细小汗珠,歌烬你是在忍受什麽吗??

“没有。”弯下腰歌烬谦逊的退到一边:“奴才只是──啊!放……放开我!”惊呼一声,弱小的身子被强壮的男人打横抱起,很想叫男人放开自己,但是肚子的疼痛早就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到无法再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

“住嘴小狐狸,我才是王,你得听我的。”强势的用眼神瞪著还要继续拒绝的少年,可下一秒在看到歌烬脸上痛苦的神色之後又心疼的放低声音:“累了就睡,很疼的话可以咬我,不要忍著,陶歌烬,我允许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不要总是装成没事人一样,我看了会难过的──”

听著男人这样的一番话,歌烬心头一颤,将整个脸买进御明夜阑的怀里,两只手死死的箍住男人的衣襟。

“我是在做梦吗?不要……对我这麽……好……好怕……梦醒……”至不可闻的低声诉说,在这温暖而宽怀的怀抱里,歌烬想,这个梦还真的美好……




35 两只攻的定情信物

【35】
将浑身战栗不止的少年平放在塌上,少年的眼波转了转,道:“这不是我的房间。”

“恩,这是我的房间。”御明夜阑不以为意,将薄如蝉翼的锦被盖上歌烬消瘦的肩膀处,替他将被子掖好。

“你去哪?”看到男人要走,害怕一下子涌上心头,歌烬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後又懊悔的褪回到被子里,侧过身,用自己的後背对著男人。

“我去叫紫晓来,让他看看。”男人解释,走了两步,终究不放心,又做回床沿。

透过消瘦的肩膀依稀可见歌烬苍白面容下的青色血管,想著刚才在房间里他举著刀划破那白皙而脆弱的手腕,御明夜阑的心紧紧纠在一起,他抱住歌烬:“刚才,一定很痛吧──”

透过後背,御明夜阑的右手搭在歌烬的右手上,怜惜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少年的手背。

“不痛,你也别叫紫晓,他已经很累了,我不过是个小妖而已,不劳陛下担忧。”无望无波的一句话,歌烬似乎也有些累了,半闭著眼睛任由身後的人将他抱紧。

“陶歌烬,我说喜欢你是真的,可不可以不要理由?”男人像个半大的孩子将脸依偎进歌烬的背上,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尽管没有回答却有在听,他继续呢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你的,也许第一次见面时,万人向我跪拜,而你一个人好奇的挺起头在大殿之上好奇的张望,即使我瞪你一眼你怕得低下头,但是有怯生生的抬起头继续偷瞄……那个动作真的很可爱。”

“後来我无意中在桃林里看到你舞蹈,我是第一次觉得男人也可以跳得那麽婀娜多姿,不做做,不谄媚……你那天明明说了,你要舞给我看的,可是为什麽那天你却没有出现?你知不知道,那个宴会有多无聊,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你都没有出现──”

“……你……看到了?”似乎过了很久,怀里的人以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男人忽然高兴的笑了,他激动的坐起来将虚弱的歌烬扳过来,因为疼痛,歌烬的发全被汗液打湿沾在额头上,男人心疼的以手指慢慢拨开那些湿发。

“你为什麽不来?”

“我……”歌烬看到男人急切询问的眼睛,他还记得,那次他精心准备的舞蹈就是为了能博得男人的欢喜,但是那天,炎红泪来找他,如果没有那些条件,也许他陶歌烬也不会与男人相处得那麽艰难。

原来一切都在错过。

“畔负我,那天,你也失约,陶歌烬,我真的很讨厌被丢弃的感觉──”

再次紧紧的抱住怀中颤抖的人,御明夜阑从掌心凝聚出一道白色光球抵在被歌烬捂住的肚子上,温暖而充满力量的气息如泉水般涌入身体,那叫嚣不停的绞痛也逐渐被平复开来……

男人抱著他在耳边依旧叙说:“後来就变成了那样,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炎伊而把自己卖给我,陶歌烬,你就是这麽对你自己的?而你,又把我当成了什麽呢?”

当成什麽?陶歌烬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里全部都被炎伊装满了;也许一开始没有爱,也许也是因为那日殿上好奇的一眼,但是一切都已成定局,现在还来说这些又有什麽用?!

思维越来越混乱,眼前的景色也逐渐步入黑暗,抱著他的男人似乎还在说。

他说:“也许我和畔早就错过了,现在,我想要的只是你,你这只小狐狸精,我欠过他一条命,现在他这样我不能不管他,等找到解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所以陶歌烬,不要走,不要把我丢下,好不好?”

男人哀求著,而怀里的人却早已昏睡──

这一夜,男人叹息著,将微瘦的身躯抱在怀里,好似那麽一抱就是一生一世。

安稳的沈睡逐渐被喧闹的嘈杂打扰,歌烬揉揉眼,房门大开著,屋外的天色还早,紫晓从门口路过的时候歌烬叫了一声。

“你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孩子……?”紫晓扶住歌烬,少年点点头。

“看样子这孩子还挺霸道的,跟他父亲一个样。”紫晓难得调侃,歌烬也笑了,他摸著肚子跟著紫晓的步伐往渺无畔房间的方向走过去。

“渺公子昨天不是喝了药,今天又发作了吗?你不是给他把过脉说三天服用一次就可以了?”还未走到渺无畔院落前两人就看到宫翊封等人三三两两的站在外头,似乎不只是毒发作了的样子。

“我也不知,刚刚有暗影通知我说有人闯入结界,但是很快就走了,交了手,人没抓到。”

“有人闯入?这个结界可是御明夜阑与宫翊封联手打造的,难道是那个三绝堂的堂主?”歌烬愕然,可紫晓的回答却让他更加疑惑。

“是三绝堂的人,但不是他们的堂主,是卫无忧。”

“他?他来做什麽?”难道卫无忧想要刺杀渺无畔?不可能啊,昨天卫无忧临走时看渺无畔的眼神很明显是不舍,而且还将解药告之,说卫无忧对渺无畔有情谁都不否认,但这下他又闯入直袭击渺无畔是为何?

“不知道。”紫晓回答後也陷入了沈默,两人一起往渺无畔的屋子里走,刚到门口宫翊封上前来打招呼,紫晓先进去留下歌烬。

歌烬朝男人欠身问安:“魔王陛下安好。”

“不用多礼,听说你昨天身子不舒服,是不是在三绝堂受了伤?”

“谢陛下关心,小奴没事。”客气而疏离的退後一步,歌烬并不想有过多的攀谈。

被拒绝的男人似乎也看出了这点,淡淡的笑著,眼睛看向屋里头:“卫无忧闯进来你是知道的吧。”

点点头,歌烬将头转过去,屋里,一袭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怀里抱著昏迷的清秀之人,关切的眼神不曾离开过一下,呵护如同珍宝;不过渺无畔这样的人也的确稀少,也称得上绝世无双。难怪叫御明夜阑两百年都念念不忘。

“他并没有要杀渺无畔,反而是给了一样东西给他。”宫翊封依旧平静的叙说,歌烬看著他,道:“陛下想说什麽?”

“要解卫无忧的毒并不是只能靠天狐的血。”

“大家都知道的,天狐族的血只能压制毒素发作,只要找到解药就好。”

“我有解药。”宫翊封的一句话让歌烬腾然一怔,他盯著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没有开解压的钥匙,不过刚才,卫无忧已经送了一把钥匙过来了。”宫翊封继续笑,只是笑容里阴寒的意味呼之欲出。

“什麽解药?什麽钥匙?”歌烬一头雾水。

“解药就是我和你一起找到的紫金元丹,一半就够;而解开紫金元丹盒子的钥匙有三把,其一:太乙真人脖子上的黑曜石;其二:覕摩罗脊椎中的精元一滴;其三:天帝司的龙鳞。”

“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找齐这三样东西打开紫金元丹的盒子,将一半紫金元丹给渺公子服用,他就能康复了。”歌烬安静的叙述著,很平常的口气,甚至能听出话里带著愉悦。

宫翊封不解,靠近歌烬将身子压低凑到那人耳边:“你看上去挺高兴的。”

“对啊,为什麽不高兴?渺公子康复,陛下也不再需要我,他和陛下就再无阻碍,我不该替他们高兴,替自己高兴吗?!”歌烬的反问让被问的人一时语塞,隔了好久,宫翊封忧郁的望著他情深意切地说:“你真能高兴得起来吗?陶歌烬,你笑的时候眼中的悲伤让我看了很难过。”

歌烬浑身长起鸡皮疙瘩,一个激灵让他从头抖到脚底,他退开那人一步,道:“我说宫陛下,您的深情宽宽奴才我还真不适用。”

“真是个不懂得温柔的人,哎~~”男人故作无奈状。

就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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