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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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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关系较近的好友?”
“没有。”
“亲人?”
“死了。”
“你赢了。”还是让我静静地去当一个负心人算了。
穆华絮是真的很想要在这时说点贴心话来升温一下的,但奈何办不到就是办不到,忍不住想象红。袖莫非就是清楚了沧沅完全不适合温存,才那么干脆地表示没那心思的。
两根手指准确地捏住沧沅的脸颊,直将那张耐看的脸拉得变了形,然对方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穆华絮无奈地松开手,转而揉了揉那处,“不用担心,既然跟你说了我就不会再反悔,除非是你有心分道扬镳,我自然不会纠缠。本公子就是看上你了,若是还不信我也无可奈何,难道这点事情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如果穆华絮能预料到自己这日的玩笑有成真的一日,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后事不提,当下某人对于坑来的告白还是很满意的,内心的小鲛人愉快地拍打着水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感觉还不错。
“我看你也不需要我安慰什么,反正今后我们都不是孤家寡人了,倒也算是好事。”就不知师兄得知了这事之后会作何感想,希望不要气得过头了就好。
外面的雪好像稍稍小了些,不像方才那般几乎遮挡住整个视线,在未起风时缓缓飘落的雪看起来很是飘渺。然穆华絮并没多加欣赏这番景色,伸手便想要关上窗户,却被沧沅制止了动作。
“喜欢便看。”沧沅顺着动作拉过穆华絮的手臂,便没再松开,“鲛人不畏冰寒。”
(⊙_⊙)?
……=口=!
穆华絮脑子里闪过曾经在书本里看到的一句话:鲛人者,生于汪洋之底,严寒之地也。换句话说,这普通的刮风下雪对于沧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再换句话说,腿被冻僵只是他自己想多了,而沧沅只是借此撒·娇一下而已。
无奈地抬手挡住沧沅的嘴,穆华絮转过身,语气沉痛地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话少一点比较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妖族八卦杂志
各位妖类同胞,你们造强悍高冷的沧沅尊上的谈恋爱秘诀吗?
首先,撇开脸皮,告白撒娇吃豆腐都是可以有的
其次,找个机会用苦肉计让人感动
最后,你就可以开开心心地抱着伴侣回家过日子了
#请记住仅供参考#
☆、挫骨扬灰
在穆华絮的预计中,云祀应该最快会在次日下午左右到达,毕竟身为云华派的首席弟子,并不是随意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再算上来的路程,就算再晚些也实属正常。
以上是他个人的估计,但显然他小看了自家师兄护短的程度,导致凌晨天还未亮时,就被一个直接从窗户跳进来的人影吓了一跳。被窗框破裂的声音吵醒,穆华絮视线尚有些朦胧,仓促之下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便感受到了腾腾杀气,一下子就使得他清醒了过来。
云祀黑着一张脸,进屋的同时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穆华絮,目光一瞬间就钉在了那搭在其腰部的手臂上,当下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二话不说就打算把那只胳膊的主人挫骨扬灰。
“师兄?!慢着,先别动手!误会!等等啊!”Σ( ° △ °|||)︴
“不必多言,就是此人欲行不轨?”=皿=
“我开玩笑的,冷静啊师兄!”
正当形势紧张之时,沧沅懒懒地睁眼看了看云祀,只看了一下便再次合上眼,脑袋在穆华絮肩上蹭了蹭,原本只是虚搭的手臂干脆搂住了穆华絮的腰身,简直不能更明目张胆。
他还记得上次穆华絮只顾着和这人说话忘记了他的事,就非常记仇地直接报复了回来。
“无礼之徒!受死!”
也许这样的情形只有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至少穆华絮从未见过如此既可笑又惊悚的场面,一个妖修,一个云华派大弟子,两人卯足了劲地互相冷嘲热讽,甚至要不是他在其中周旋可能都要打起来,简直有市井妇人歇斯底里的神韵。
“枉我以为前辈是可信之人,没想到却是徒有道貌岸然之貌,还请离在下的师弟远一些!”
“本尊的人,不需你多嘴。”
“两位大仙行行好,不要忽略我直接开始调情可好?起码容我披件衣服。”
以眼神无声地安抚了暴躁状态的师兄,见其深吸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穆华絮转而拍拍沧沅,“你也差不多该松开了,总不能一直在床上说话吧?我可不是叫师兄来参观的。”
沧沅不怎么情愿地松了手,穆华絮同时顶着两束极有存在感的视线起身穿上外袍,一抬眼便看到云祀黑着脸,却偏偏又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在期待他赶快开口承认和沧沅不熟。
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容,穆华絮只能残忍地打破云祀的期望,“我和沅沅已然互通心意,望师兄应……”
一个“允”字还未说完,云祀便是猛然一掌拍在桌面,将已经有点陈旧的木桌拍了个七零八落,凄惨地化作碎片躺在地上,几乎逐字都是被他咬着牙说出,“此事怎能玩笑!师弟无需顾虑,若是此人逼迫,师兄无论如何都会带你离去!”
“我的性子师兄还不了解?若是沅沅强迫,我又怎会无动于衷?”穆华絮不动声色地瞄了眼那无辜受害的桌子,不由担忧师兄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暂无反抗之力的沧沅杀掉。
“师弟若是独自在外太过寂寞,师兄便想办法离开门派与你同行,莫再说这种话。”云祀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将头别过一边并不看他,一副不必多说的样子,摆明了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得来了这样的回应穆华絮也并未料到,他不太明白为何师兄对于此事如此抵触,“虽然看着不太像,不过沅沅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那次见面后他又一再为救我受过重伤,不说我是个男子,就算是嫁女儿也没什么吧?”对自家师兄护短的程度他可算是有了新的认知。
“若你是女子,我开始便不会任由你们同行,却不料终是所托非人!”
似乎也是察觉了自己的态度过于激动,云祀闭了闭眼平静下心情,才再次开口劝说:“师弟,你涉世未深,不了解人心险恶,怎可如此轻信他人?你二人身份、阅历、修为都相去甚远,如何能地久天长?”
若是平时以云祀的修养是绝不会公然在人前说出这番话的,但现下许是被刺激得过了头,已经顾不得着许多了,只一心想要劝师弟回头是岸。
看在穆华絮的份上沧沅一直都没插嘴,但听了这番明显在破坏他二人关系的话立刻就没法继续保持沉默了,这才刚把人抓到手里多久的功夫,谁敢来挑拨离间那都是相当于在拔老虎的须子。
好在沧沅还不至于真的不通人情世故,昨日虽一再惹得穆华絮无语,但那是因为忽然间得偿所愿难免有些兴奋,如今面对铁青着一张脸的云祀,沧沅并未在自己修为丧失的情况下威胁或嘲讽,而是转而从后拥住穆华絮,无言地垂下头在其颈项间磨蹭。
好暖,还有穆华絮的味道。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姿势了。
因角度问题穆华絮看不见沧沅的表情,只觉这番似是诉说委屈一样的举动颇为有趣,倒也没有阻止。然而云祀却是看得清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以及不时瞥过来的眼神,最过分的是还那么亲密地抱着师弟,简直是挑衅!
“不知廉耻,还不放开!”
感觉环在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穆华絮看看师兄恼怒的神情,认为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师兄,虽说看上去或许不太像……不过我可不是会吃亏的人,不管在哪方面都是,”说着,他还抬手摸摸沧沅的头发,笑眯眯地道,“你说是吗,娘子?”
“自然。”
这下真是让云祀吃惊了,他原以为与沧沅一起,师弟应当会是……承受的那一方,没想到这看起来心高气傲的人会坦然承认不会让师弟吃亏。
眼见云祀错愕地愣住,穆华絮便是乘胜追击,“既然我不会吃亏,那么不如师兄且观望段时日再做定论如何?若是我的确识人不清,届时悔改也不算迟。”
即便是权宜之计,但这话入了沧沅耳中是十分不中听的,当下便不高兴地咬了咬穆华絮的耳垂,“不准后悔。”
“这不说了是看你表现,我倒还有点期待沅沅会如何讨好人呢。”
自己只能言尽于此,至于接下来师兄能否接受还是要看沧沅的了,穆华絮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好话,随便寻个借口便离开了屋中:“这屋子给弄成这样,我去赔些银子给掌柜,顺便要些吃的。”
退出房间带上门,穆华絮长出一口气,心情愉快地打算去打听下这一带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刚迈出一步又觉得不妥,便转而敲了敲门:“交流感情也就罢了,可不要把客栈拆了啊。”
丢下这句算是嘱咐的话,也不管门内的人作何反应,穆华絮欢快地下楼找到了客栈的掌柜,那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人,应该可以聊聊。
巧合的是在他下了楼梯时正看到掌柜探头探脑地望着这边,估摸着是被刚才那一阵响动惊到,正犹豫该不该上去看看。
穆华絮好笑地摆摆手:“不好意思,刚才看到只老鼠,手忙脚乱一阵弄坏了些东西,这是赔的银两。”
掌柜也是个爽快人,接过了银两并未多说什么,只问是否需要帮他们准备些吃食。
“暂且不必,不知掌柜可有功夫,跟我说道说道关于这镇子的事如何?”穆华絮坐到一边,目光触及门边正卧着一直黄白相间的花猫,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看,“这猫是您养的?”
“是啊,我家闺女就喜欢这些个东西,左右不碍事,也就由着她养了一只。”
穆华絮感兴趣地冲小家伙招招手,小猫便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摆,那动作不知怎的还颇有沧沅的神韵:“这雪下了有几天?这里每到冬天都是如此?”
掌柜在柜台处拿笔写着账簿,笑呵呵地回答:“下了有七八天了,不过这么大的雪我也是有几年没见了,好在昨夜停了,不然再继续下的话实在多有不便。公子与友人若是不适应这天气,还是多加几件衣服,免得着凉了。”
“这倒不必,我们有些功夫底子,还不至于那么弱不禁风。”随口应答道,穆华絮弯腰将花猫抱起,让其躺在了自己膝上,一只手轻轻挠着其手感很好的脖颈,使得花猫舒服得眯起眼。
又闲聊了一会儿,穆华絮正想着楼上那两人也该说得差不多了,便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不过多时来到了他身后,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将他腿上的花猫赶走,动作行云流水不见停顿,引来花猫几声不满的叫唤。
穆华絮转头调侃地看向沧沅:“猫的醋也吃,你倒不嫌孩子气。”
显而易见,吃猫醋的某人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道:“我的。”
“不知廉耻。”跟在沧沅后面下来的云祀又是脸色一黑,这次却没有多加阻挠,只语气不怎么好地讽刺一句。
这么看来应该是搞定了,他还真有点好奇沧沅是如何说服师兄的,威逼?利诱?总不能是色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祀一听说师弟出事,跟师尊请示后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往那边
然而到了地方,师弟居然说他和这个家伙凑成对了
这种“刀都拔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心情云祀第一次体会
从此沧沅成了他眼中最为碍眼的存在
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师弟,你居然说拐走就给拐走了=皿=
☆、有手有脚
“师兄此番打算在外停留多久?”
得到了师弟的关心,云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我会传讯告诉师尊遇到事故,需几日才能返回,在我认可前不得对师弟无礼!”
原来是来监视的。
穆华絮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好笑,毕竟不是亲身体会,无法理解云祀如此郑重其事的理由,不过其中对自己的关心看重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看得出掌柜的很惊讶云祀是何时出现的,也对于他和沧沅的关系心存疑虑,但可能是从他们的谈话及装扮气质看出了些端倪,便没有多问,只低头默默地算帐,这样不刨根问底的态度令穆华絮颇有好感。
也不在掌柜面前遮掩,穆华絮便亲昵地吻了下沧沅的额头,“乖,我想尝尝你的手艺了,李嫂对你的学习速度还挺赞赏的。”
云祀惊讶地看着刚才跟他说话时态度还不怎么样的人被当宠物哄还不自知,真的在掌柜的带领下去了后厨,眼看着人走向后院,相当怀疑地道:“他会做饭?”
小花猫眼见沧沅离开,连忙一溜烟跑了过来,再次躺回穆华絮膝上,露出雪白的肚皮撒娇求抚摸。穆华絮一边随手抚摸着花猫暖暖的肚皮,一边回应云祀的话:“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态度隐约有点松动,云祀冷哼一声,“难说不是做做表面功夫,难以长久。”
“要预知到以后未免太强人所难,师兄今次倒是刻薄得令我意外,是沅沅有何处得罪了师兄?”
轻叹一声,云祀敲了下穆华絮的额头,神情看上去忧心忡忡,“你对那人了解多少?”
“了解?”穆华絮思忖片刻,手上动作稍有停歇,花猫立刻不满地哼叫着,催促他继续,“傻是傻了点,不过人还是好的,认准了一件事就死不悔改,待我也着实不错,前段时日为救我受了重伤,才暂时灵力全无。”
听过了这番评价,云祀面上忧色更甚,眉峰紧锁,“师弟,你与外人相交甚少,今次之事又非寻常小事,师兄便直说了。此人身上杀伐之气浓厚,其中煞气非一朝一夕可成,绝非良善之辈。我诚不知他是否真心,然而这却是必须告知于你,上次时间仓促不曾细看,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二者同行。”
“呵,师兄倒是愈发像我娘了。”打趣一声,收到云祀的瞪视,穆华絮才堪堪收敛起笑意,“师兄是关心则乱,我是什么德行你最清楚不过,还担心我会为情所伤一蹶不振不成?那还不如忧心我会不会成了书中的负心人更为实际。若是图谋别的,不是我妄自菲薄,就是搭上整个门派,沅沅也未必看得上眼。若他日发现的确其非良人,也不见得可惜。”
“倒是有自知之明,就是不见你有所改过。”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声,云祀也明白穆华絮并非安慰或夸张,他相信自己的师弟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击败,但这是一码事,要接受师弟和一个老妖怪在一起又是另一码事。
“对了,师傅最近如何?该不会气得想要亲自出马,来让我立地成佛吧?”
提到奕樊,云祀忍不住蹙眉,“师尊这段时日始终不曾提过这件事。”不但不曾提过,甚至连平日的修炼、授课等行程都没有任何改动。虽说这样没什么不好,但总是令云祀感到不太舒服,简直像是要抹消掉穆华絮这个名字一般。
“哦?那不是挺好,看来师傅终于心软了一把,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希望如此。”
当沧沅回来时,看到的便是穆华絮和云祀相谈甚欢的场面,一边是他最喜欢的眉眼含笑的样子,若是没了一旁碍眼的家伙想必会更加完美。
不知怎么的,沧沅最近愈发喜欢盯着穆华絮看,尤其是那双总是笑盈盈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扬起地看过来时,他就像是喝下了最香醇的灵酒一般,心神都醺然了,怎么都看不够。
眼见这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盯着师弟看个没完,云祀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重重地冷哼一声。
“别傻看着了,再不把菜放下都要凉了,让师兄不满意了可是不给过门的。”
被残忍地从失(chi)神(han)中拉回,沧沅默默将手上盛着粥的碗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云祀,内心不知第多少次考虑着怎样能不动声色地毁尸灭迹,同时手上还不忘了把花猫从穆华絮腿上拎走。
“喵!”被毫不温柔地扔到地上,花猫炸毛地对着沧沅伸出尖利的小爪子,然而刚一抬头,便被那散发浓郁不满与凶残气息的眼神吓得一缩,蔫蔫地再次跑到门边趴着。
“连猫都欺负,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穆华絮摇摇头。
对诸如此类的评论沧沅已经可以完全无视,径自盛出一碗粥给了穆华絮。反正从被穆华絮骗去烤肉开始,就已经离原本那个高深莫测的妖修越来越远了,也不差这一点。
毕竟这算是早饭,没必要弄得太花哨,沧沅只做了穆华絮颇喜欢的梅粥,因这附近并无梅树,便索性挑了株与梅花相似的灵花取而代之,这样糟蹋东西的行为也着实少见。
穆华絮瞥了眼白净可人的粥中若隐若现的花瓣,好笑地摇摇头,起身盛了一碗放到云祀面前,“师兄来尝尝,用玉霖花熬的粥可是难得一见。”
一转头,就看见沧沅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穆华絮一愣,不知怎么的毫无障碍地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师兄怎么说也算是长辈。”所以给师兄盛碗粥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这个理由沧沅毫不信服,若要真论辈分,还真不太好找能压得过他的:“自身有手有脚。”
按理说被这么冷嘲热讽应该是恼怒的,但能让沧沅不痛快这点足以让云祀忽略这点小事,气定神闲地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明明就是吃味了还偏说得理所当然。穆华絮拉着沧沅坐下,舀起一勺粥递到沧沅嘴边,正当对方要张口时又转而将其送进自己口中,咽下后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沅沅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_…#
沧沅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相当具有深意地看了穆华絮一眼,便安静地端起碗喝了口粥。
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云祀这才不痛不痒地训斥一句:“做事仍欠稳重。”实则暗暗称赞师弟做得不错。
放下并未减少多少的粥,沧沅起身上了楼,只抛下一句:“待会儿过来。”
“他要做什么?”云祀蹙起眉。
穆华絮咬着汤匙,含糊不清地回答:“大概是想撒撒娇什么的?”
当穆华絮推开门时,就看到屋中唯一的人正坐在桌边,桌上摊开着他送的那幅画卷,沧沅正专注地看着这幅画,仔细得像是要将其刻画进脑子里。
虽然身为作画者应该感到自豪,但穆华絮仍是忍不住多说一句:“沅沅这是被自己给迷住了?”
收回视线,沧沅摇摇头:“我没什么好看。”
“这未免妄自菲薄了,还是说沅沅更想要我的画像?”
“是。”沧沅坦然承认,看上去对于他这么自觉地自己提出相当满意,“想要。”
穆华絮一个愣神,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拼命冒出一个个诡异的画面,连忙警告自己不要再想沧沅拿他的画像会做些什么,对于自己愈发清奇的思考方式他也有点无奈,“想看的话比起画还是本人更好,而且画自己的样子也实在有些古怪。”
并没有继续就这这个话题谈论下去,沧沅收起画卷,起身来到穆华絮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径直向着旁边的床走去。
最开始并未明白对方的用意,一直到被欺身压倒在床榻上,穆华絮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沅沅,我还未看完那枚玉简,何况师兄还在楼下……”
而沧沅已然解开了衣带,无甚表情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行不轨之事:“我有手有脚,不需伺候,你可以躺着。”
这算是什么另类的报复啊?
“这并非重点,至少等师兄离去之后也不迟。”眉头一跳,穆华絮连忙拉住沧沅的手,阻止其进一步动作。
不提还好,提起云祀令沧沅更为光火,原本金黄的眼瞳都隐隐泛起暗沉,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一般:“打晕了便是。”
明明自己现在动用不了武力,还随口说要将人打晕。
如此腹诽着,穆华絮撑起上身,凑近沧沅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故意压低了声线暧昧地道:“沅沅,你知道么……”
清楚地感觉到压在上面的人僵硬了一下,穆华絮趁着这个空隙轻松地从本就不怎么严密的禁锢中脱离,后退几步站定后才继续说完那句话:“你吃师兄的醋太明显了。”
“我不清楚何谓“吃醋”,但你们太亲近了。”一不留神让人逃走,沧沅不满地跟着起身,“你最亲密的只能是我。”
衣衫凌乱的美人或许是很赏心悦目的,前提是这个美人没有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过来。穆华絮遵从了本能再次后退:“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少我不会和师兄亲吻。”
“不止这个。”
“都说了稍微忍耐一下,再怎么说白日宣淫也太过了……”
端坐在厅堂内的云祀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上传来的声响,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突起,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将楼梯踩出“吱呀”的哀叫声,毫不留情地踢开了房门,目光跳过屋中衣衫不整的那一方,径自看向穆华絮,见其衣物完好面色才稍有缓和:“师弟,和我去外面走走。”
“好啊,掌柜的告诉我镇上有一家糕点做得相当不错,不过这雪刚停,也不知那家会不会开门。”爽快地应下了云祀的邀请,穆华絮转而看向面露不满的沧沅,借着云祀看不见的角度用口型说道:“回头补偿。”适当的安抚还是必要的,不然出什么事故可就不好玩了。
“那我们走吧,沅沅也一起?”
他以为以沧沅不喜欢他和师兄一起的性子一定会跟来,然而沧沅却是摇摇头:“我有些事。”
穆华絮有些疑惑沧沅在这地方会有什么事情要做,不过也并未多问,点点头便随云祀一同离去了。
那家做糕点的店面的确没有开张,因为街上满是积雪,几乎家家户户都忙着扫雪,否则过几日冻结了就更是寸步难行。因为早有预料,所以穆华絮也没有感到失望,同云祀一起四处走走,难得能这样悠闲地相互攀谈,二人俱是十分珍惜。一路上时不时聊起过去的一些趣事,只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某些话题,也从不谈起关于那处封印的事。
他告诉了云祀关于门派内或许有人暗修魔道,但并没说他对于师傅的某些猜测,那样不过是平白令云祀为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花自认为是最聪明最可爱的花猫,它的爱好是欣赏好看的人类
每次看到好看的人都喜欢凑上去撒娇,像它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拒绝
但是它想不到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虽然没有被拒绝,但是这个人类的朋友好可怕
不但把它扔到地上,而且还散发着好可怕好可怕的气息QAQ
嘤嘤嘤主人快来救我QAQ
☆、搭讪
说来奇怪,这几日沧沅总是神出鬼没,除去夜晚穆华絮几乎是甚少碰见他,询问也只说是有些事情,还不让他跟着。他询问了掌柜的,掌柜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同样不肯告知,只摇着头笑得意味深长:“小公子遇到的当是良人。”
且不说掌柜那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被蒙在鼓里实在是难受得紧,这日穆华絮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正想要动用灵力偷偷去看看沧沅在做什么,然而还未等他行动便被云祀拦住。
“师弟,跟我来一下。”
暗叫师兄来得不是时候,穆华絮只得无奈地跟着云祀走下楼梯,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定要去一探究竟。
跟在云祀身后,对方却并没走出客栈,反而向着后院走去,穆华絮愈发感到困惑:“师兄,这是去哪?”
云祀并未回答,带着穆华絮一路来到后厨,这并非是给客人做饭的地方,而是掌柜平日生活使用的小厨房,按理说现在也不到吃饭的时间,厨房里应该无人。
瞥见穆华絮疑惑的表情,云祀轻叹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厨房,示意穆华絮过去一看。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令人不解,穆华絮便敛住声息走上前,还未等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狼狈的咳嗽声,而且声音还颇为熟悉。心下一跳,穆华絮忙稍稍推开门扉,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便透过缝隙映入眼帘。
沧沅站在处理食材的石台便,脚边是一个翻倒的小盆,里面盛着的面粉撒了满地,被飞扬在空中的面粉呛得咳嗽不停,素来整洁的衣衫和发丝上满是面粉,面上流露出一丝气恼。而在另一边的小桌上则放着几盘做成的糕点,同样被连累得沾了些白色的粉末,卖相自然比不得外面大厨的手艺,但也能看出制作者是十分用心的。
心中了然,穆华絮无声地后退几步,笑吟吟地看向抿着唇站在一旁的云祀:“师兄想说什么?”
“那人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个,我起初以为是有什么龌龊事情,才跟来一看。”云祀看起来有几分尴尬,显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
“这倒是稀奇,师兄竟然会拐着弯替沅沅说好话了,这是被打动了?”
“哼,也不过如此,勉强凑合罢了。”承认了对方的心意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云祀也着实看沧沅不怎么顺眼,若不是对师弟着实不错,又能助师弟度过未来那场灾祸,他是绝不可能妥协的,“若日后出什么变故,尽管来找我便是。”
穆华絮笑笑,分明自己的修为如今也不必师兄低多少,可师兄还是把自己当个孩子照顾。
“我不便在外多做停留,就先回去门派了,自己多保重。”交代完了沧沅的事,云祀便说出另一件事,他陪着穆华絮这几日已是不妥,再多停留难免惹人疑窦。
“知道了,师兄也保重。”
目送云祀离去,穆华絮的目光再次投注到厨房虚掩的门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脚步轻快地进了厨房,顽劣地从后忽然一把抱住正专注于手中面团的沧沅:“小美人一个人在做什么呢?要不要陪本大爷玩玩啊?”
“!”
显然是没想到穆华絮会忽然出现,沧沅惊讶之中下意识就想挡住一旁那些不怎么完美的成品,奈何被抱住腰身动作不得。
明白其心思,穆华絮偏偏装作自己刚刚发现那几盘点心,惊讶地问了句,“这是你做的?”便伸手挑了一个并没怎么沾上面粉的莲花酥放入口中。
沧沅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穆华絮将那块已经凉了的点心吃下。
“不错,味道和客云斋的很像,沅沅倒是心灵手巧。”虽然不如刚出炉时口感好,但只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是特地去学的?”客云斋的点心穆华絮向来很喜欢,恰好这间镇子也有其店铺,想来沧沅便是去那里学的。
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沧沅僵硬地点点头,对于被发现了这么多失败之处仍很是郁卒。
“怪不得掌柜说我遇到良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穆华絮调侃道,然而忽然又话锋一转,“原来为夫这几日被冷落便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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