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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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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穆华絮好整以暇地起身走到沧沅身边,权当没注意自己走近时对方的僵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自然地在他身边落座,“这位道友也对这的歌舞感兴趣?”
“嗯。”尴尬地沉默片刻,沧沅才抛出一字算是应答,声音经过掩饰后还真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起码还知道变声,看来也不是真傻,就是偶尔呆了点。
穆华絮抿了一口酒水以掩饰唇边的笑意,面上仍是一本正经,“道友这身打扮着实奇特,我观道友身形挺拔,不像是不敢以面示人之辈,又为何要以此遮面?”
“躲避仇家。”沧沅生硬地回答道,单听那平淡的语气倒还像是真有此事,就不知道躲着仇家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风月之地。
“原来如此。”视线有意无意地划过黑纱底端不小心露出的少许蓝色发尾,穆华絮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说法。他见沧沅似乎并没有生气,八成是特意来寻他的,随即又夸张地叹了口气,“不瞒道友,我最近实在气运不佳。”
“为何?”偷偷打起精神竖起耳朵,沧沅的确非常在意那天究竟出了什么事。
停了停,穆华絮先是酝酿一下情绪,然后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忧伤脸,“前阵日子结交了一位友人,本以为可以彼此引为知己,不料终是事与愿违,现在想来果真是我高攀了。”
沧沅听后十分不解,他还是不知穆华絮究竟是为何而生气,“……何出此言?”
不出他所料,沧沅的确是根本没意识到在那种情况下随便把人丢下是很不可取的。
凡云华派认识穆华絮的弟子都知道,他这个人如果兴致来了,那么他说的话听后必须重新再向别人取证一次,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会怎么给人挖坑。尽管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同样一件事讲述的方式不同,效果也截然不同。
可惜沧沅即使被穆华絮捉弄了这么多次,依然没能总结出这个规律。
“昨日我二人前去探索一处洞府,不曾想我在查看时他却不见了,我自然心中焦急,找遍了整个洞府……”
虽然穆华絮最后只是被蟾蜍击中受了不算重的伤,但在他沉重的描述中,一个因为担心友人而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终于逃出还因祸得福的英勇形象跃然纸上。当然,在他的描述中最后得到的好处仅是轻描淡写地提上一句,丝毫不能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前面的铺垫全部结束,穆华絮又垂下眼帘,惆怅地轻叹一声,一副悲凉万分的样子,“离开后,我又发现镇中出了意外,虽及时救下让我二人借住的道友,但其中一人已是伤重濒死……”
说得有点口干舌燥,穆华絮喝了口酒润下嗓子,他对自己讲故事的能力越发满意了。这样大概就够沧沅纠结内疚一段时间的了,怎么说沧沅也的确是坑了他,他稍稍报复回来也不为过吧?
穆华絮放下空了的酒杯,见身边的人已经完全愣住,一副想不通怎么自己离开一下午就这么精彩纷呈的样子,就起身带着苦笑告别,“情不自禁就多言了,望道友莫要见怪,我先行告辞。”
离开了这家青楼后穆华絮就真的开始在街上闲逛,他倒是没注意沧沅有没有继续跟着,一直到天色渐晚才回了租下的小院。和好什么的不急,他还想看看沧沅要跟人道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踏进院门之前,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十几步开外一个普通的巷子口,不见有人走动,脚下并未停留地进了门。
巷子中,玉澄躲在穆华絮看不见的死角,待人进了屋后便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爷看上的人,是那么容易让你跑掉的吗?待小爷一炷迷香下去,接下去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惦记着稍后的翻云覆雨,玉澄不经意地回头,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再定睛一看原是青楼中那个带着帷帽的怪人,悄无声息地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玉澄惊得连退几步,手中瞬间多出一个如圆环般的法宝,警惕地做好打斗的准备,“你是何人?”他的修为与穆华絮相仿,亦是元婴后期,但他竟完全看不透面前这人的境界。
而对面那人既不动手,也没有说话,似乎只是透过那层黑纱打量着玉澄,而仅是那冰冷的视线就已经领玉澄感到毛骨悚然,他强作镇定地问道,“敢问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这怪人自然就是沧沅,他瞥了眼玉澄拿在另一只手中的迷香,再一想到这人的目标,霎时间忽然有了将这找死的人生生折磨致死的冲动。按理说普通的双修是于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但他既然不想见到事情如此发展,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从这人在青楼与穆华絮搭讪是他就已经有些不悦了。
“双修?本尊可奉陪。”
随着这清泉般清亮凉薄的声音,玉澄眼看着那怪人缓缓地摘下帷帽,露出了被纱帘遮挡住的俊美面容,还有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杀意,直压得玉澄喘不过气。他恐惧地想要后退,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即使逃跑想必也没有用处,只得强自露出一个媚笑,殊不知这笑容与他此刻惨白的脸色毫不相称,“一切、听从前辈安排。”
沧沅相貌不比穆华絮要差,若是平常玉澄也许真会动些不该有的心思,但这个“平常”明显不包括危及性命之际。
可惜不管他怎么想,对沧沅而言都不重要,将死之人何必多管。
进了院落后,穆华絮靠着围墙等候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一路跟着自己的那人出现,也有些意外。
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还是说那人运气不好遇到沅沅了?
又等候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穆华絮便径自进了屋内,独自安静地打坐运转灵力,以治疗伤势。吃了疗伤的丹药后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不然他也不敢在被追捕的情况下到处转悠,但能尽快痊愈自然更好。
两个时辰后穆华絮才停下了疗伤,窗外早已完全变得漆黑,只剩下夜幕中点缀的几颗稀疏的星星。
没什么事情可做,穆华絮就脱下了外衣准备就寝——他的作息说是修真者,倒更像是世俗界的普通人。
躺在床榻上,万籁俱寂,穆华絮闭着眼,脑中不由想起起昨日风离提到的南川,他有些在意的是风离说出这话的目的。
平心而论,穆华絮自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人,但他也不是喜欢打抱不平,认不清自己多少斤两的类型。那些黑衣人屠灭整个镇子的举动的确毫无人性,但穆华絮也不曾有过因为看见了就要追查到底的心思,想以一人之力对抗一群魔道中人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硬拉着沧沅做打手。
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偷偷将这事告知给那些修真门派,等待那些人处理罢了。
穆华絮相信风离不会看不出这点,但是那人还是把线索告知了他。如果风离想让他去南川得知什么事情的话,那件事会是什么?是跟他有关?
胡思乱想也猜不出真相,穆华絮索性不再思考这些,闭目静静地任由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穆华絮倏然睁开眼,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眼睛茫然地盯着房梁,他有些僵硬地坐起身,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上方。从屋内的黑暗可以判断现在还是深夜,他自然不是莫名其妙地睡不着了,而是被惊醒的。
而扰人好梦的罪魁祸首则是那忽然传来的歌声,还是半夜从人家房顶传出的歌声,穆华絮惊醒时差点要以为是哪来的冤鬼。
现在平静了心情,穆华絮闭上眼睛细细聆听,发现这歌声竟出奇的悦耳。
歌者有着一把如林籁泉韵的嗓音,令人不禁想象是怎样美丽的双唇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夜晚的静谧将歌声衬得越发清晰,那是穆华絮从未听过的语言,调子绵延悠长,仅是倾听就仿佛已置身于浩瀚沧海之中,广阔深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余音绕梁。
而且这唱歌之人的声音还真是耳熟得很,莫非是白日在青楼跟玉澄说话时被他听见的,才有了这一出?
话说还真的怪不得之前沧沅会嫌弃妓院的姑娘唱歌难以入耳了。
穆华絮揉揉额角,考虑着该不该教导一下沧沅正确的交友跟和好方式。歌曲很动听,即使是半夜三更以这种形式出现依然令人忍不住迷醉其中,但他觉得如果是在更正常一些的时间,以常人能理解的方式出现会更好。
半夜跑到人家屋顶唱歌算什么啊?
待曲子最后一个尾音结束后,穆华絮翻身下了床,走出房门准备告诉外面的某人自己白天是故意逗他的。
走出院子里后,穆华絮抬头看向屋顶,沉默了一瞬,眨了眨眼睛,最后又掐了自己一下,得出两个结论:一这不是在做梦,二唱歌的人已经走了。
穆华絮凝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顶,远处天空上闪亮的星辰像是在嘲笑他,一阵风凄凉地吹过,他感觉自己顿时被深深的无力感所笼罩,不知道是不是种族不同就无法正常交流,他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沧沅。
难道他不是来表达歉意顺便和好的?如果是的话跑什么?这让自己怎么表示理解啊?如果一直按着这种方式的话小打小闹都要硬生生发展成绝交了吧?还是说他根本是来打击报复的?
看来上次的话还是得收回,沅沅这讨好人的手段别说追求姑娘家,不把人吓哭就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沧沅:本尊还没得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从哪来的
玉澄:没发现我根本是助攻了一下就便当了吗TAT
沧沅:没你事了,出去
穆华絮:用过就丢不太好吧,其实他长得还可以→_→
沧沅(拖走):你看我就行了
☆、灵犀蝶
蓝雨节当日,穆华絮白天并未出门,因为庆典要日落之后才开始,昼日时街上应当多是出双入对的男女,他可不想体验周围全是调情嬉笑声的感觉。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在穆华絮打开门的一刹那便明白了人们为何坚持在夜晚举行庆典。
入眼的是一片繁华之景,平日整洁有序的街道上已经挂满了装饰,照明用的明珠或灯笼的光芒几乎照亮了天空,将黑夜衬托得更加神秘美丽。
走出院落,穆华絮看到街道上到处是临时搭起的店铺,其中贩卖的自然不会是平日那些东西来煞风景,而大多是精致漂亮的玩物,长相可爱有趣的灵宠等可以用来讨好佳人的东西。除了卖这些东西的,还有的修者干脆效仿凡人弄出了形如猜谜这类的游戏,也有不少东西是独具修真界特色的,比如灵犀蝶。
热闹的街道上最为梦幻的无疑是那些在半空中徐徐飞行的银白色蝴蝶,它们的身子就如寻常蝴蝶一般小巧,却会像萤火虫一样发出柔和的光芒,被它们所环绕自然是十分有意境的。但其实这些灵犀蝶并非活物,而是擅长炼器的修者特意制造的,所有灵犀蝶都是被成对制造出的,而只要有两人都将少量的灵力注入其中,灵犀蝶就会自动自发地带着那两人寻见彼此,并在两只灵犀蝶汇合后各自变成一张写着祝福的纸条,落到对方手里,这样相见的两人就要交换字条才能看到自己的那一份。自从这灵犀蝶第一次被制造出来后就被默认为蓝雨节的传统,至今为止不知促就过多少个佳话。
穆华絮看着这番景象,心情也不由得放松,刚好一只灵犀蝶摇摇晃晃地飞到他面前,看起来显得有几分笨拙。带着笑意,穆华絮抬起手指,那只灵犀蝶便配合地落在了他的指尖,莹莹发光的蝶翼轻轻颤动着。
这样的画面既赏心悦目又很有诗意,很快就有不少女修者的视线落到了穆华絮身上,在看到其俊逸的容颜上那抹风流笑意后更是不禁红了脸,暗送秋波。
兴许是实在扛不住女子们火热的视线和男子们的嫉妒,也可能是被这的气氛所感染,穆华絮不禁将灵力注入到这只小家伙体内。
他本以为兴许不会有反应,毕竟一定要在半个时辰内对应的两只灵犀蝶都被输入灵力才会相互靠近,并且同一个人的灵力是不能同时存在于两只灵犀蝶内的,说来简单可是在这难以计数的蝴蝶之中,恰好选中相同的一对还是不容易的。但小家伙却立刻就飞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穆华絮一挑眉,颇感兴趣地跟在了灵犀蝶后面,惹得那些芳心暗许的女修者都一阵失落。
镇子另一端,沧沅独自坐在一间房屋的屋顶,看着下面快乐的人们只觉烦躁。
那时自己应告知对方再离去的……原来后悔是这样的感觉。每每念及那人差点为了寻他而遇险,心情就像是被刻意揉成一团的麻线,凌乱不堪,后怕,悔意,惊讶,还有那一丝无法忽视的窃喜,搅得沧沅心神不宁。
昨夜他的确是想要向穆华絮解释,他不曾与谁交心,只知道若想表达歉意多少也应有所表示,投其所好,又恰好听见穆华絮与玉澄说好奇鲛人的歌,想起以前他似乎也提过这件事。
沧沅十分犹豫,虽然是鲛人没错,但是就像连使用的法宝也是用其他鲛人的苍蓝玄珠所炼制,他根本不曾像其他同族那样以歌声来表达情绪甚至求爱,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擅长歌唱。但若是赠送其他东西,沧沅同样不知道该送什么,法宝灵药他是不缺,但上次赠予的却几乎全被退了回来。
一直纠结到夜半,沧沅才察觉自己现在就像曾经最看不起的优柔寡断的做派,于是干脆就直接付诸行动了。
然而当一曲终了,他却忽然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而那个躲在暗处窥视的气息似乎隐约有一分熟悉,但更多的是阴邪之气,不论是否他曾经认识的存在,至少不会是善类。他当即毫不犹豫地前去一探究竟,打算若是有威胁便直接扼杀,然而循着踪迹前去一段距离后却不见了那股气息。
当他再次回去时,穆华絮已经回屋继续睡眠,而多少顾虑到刚才的那人或许会对穆华絮有威胁,沧沅便又在屋顶守了一整夜,风平浪静倒是的确,但道歉的计划也算是失败了。
沧沅感到自己与街道上喜悦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并不想参与进去,因为那些人只会畏惧地远离他而已,他也不喜与他人有太多交集……本来该是这样的,但他现在居然希望那个人会带着顽劣的笑容出现在面前,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加入其中。
埋在心底的期盼似乎很不起眼,却偏偏令沧沅无法忽视。沧沅又想起昨日穆华絮黯然的神情,他不但惹恼了那人,还连如何赔罪都不得法,穆华絮是不是就如以前那些修者和妖一般,也对自己失望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惹自己生气,也没人会送自己种种小玩意了。
沧沅发现穆华絮的存在很特殊,特殊到任何人或妖都无法代替。
这种低落的心情令沧沅想起风离曾说过的“寂寞”,但又好像不仅仅是寂寞,为何会如此苦闷?简直像是胸腔里被生生掏空了一样,空荡得可怕,烦躁得恨不得毁去下面那热闹的街道。
翩然飞至面前的蝴蝶打断了沧沅的思绪,他想到刚才看到几个男女将灵力注入其中,便也抬手轻轻一点那只懒洋洋地飞舞着的小东西。
跟随着灵犀蝶走过几条街,穆华絮注意到小家伙的速度忽然放慢了些许,下意识抬头看向前方,刚好与对上一抹带着怔忡的金色。
周边还是熙熙攘攘的人们,空中飞舞着如流萤般的蝴蝶,如此重遇恍然间令他有种经年隔世的错觉,回过神来又不禁暗笑自己像个酸腐书生一样。至于沧沅的样子,该如何形容好呢?他觉得就像是被主人扔下的小宠物偷偷跟着回了家,却在门口与主人恰好撞上一样,有点紧张不安,却偏偏还特意地想要掩饰。
这种程度的巧合令穆华絮十分惊讶,他与沧沅慢慢走近,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中,两只银白的蝴蝶碰了头。只见它们亲密地绕着彼此转了一圈,然后纤细的身体贴合到一起,一道白芒闪过后便是两张符篆大小的纸条分别落入他二人手中。
穆华絮接住字条,看清了上面的字:一往情深
沧沅也拿到另外一张,上面同样是四个字:白头偕老
见对方皱着眉,穆华絮就猜到沧沅八成是不知道这灵犀蝶的用意的,便抽出了他手中的字条,再将自己的递给他,“这个是要交换的,模仿的是有情人互赠定情信物一说,讨个彩头罢了。”不甚在意地看了眼给自己的祝语,穆华絮便调侃道,“倒是没想到沅沅还是个痴情人,这字条可保存好了,日后拿去给红/袖姑娘证明一下也不错。”
沧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穆华絮随意地摆摆手,“没想到连老天都看不得我们分开,我昨日逗你的,没我说的那么严重,何况这个时候还忙着生气未免太煞风景。先不提这些琐碎事,难得今天是蓝雨节,又这么有缘被凑成对了,我们先去玩玩,有事情回头再聊。”
这之后沧沅就被直接拉走了,穆华絮说要玩玩就真的没有糊弄,硬是扯着沧沅从街头逛到街尾,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并肩而行亦是惹来不少瞩目。
在猜谜的店面,穆华絮发现沧沅在头脑方面也十分不错,很多人苦思冥想仍不得解的谜题,他只看上几眼便能说出答案。不过饶是沧沅才智过人,仍是被穆华絮钻了空子,望着被拿到面前完全不知所谓的一串谜题无语凝噎。看着无从下手的沧沅,穆华絮满意地一笑,只要谜底是近年来才出现的事物词汇,沧沅基本都答不出来。
还有一家店的比赛也十分有趣,参与的修真者要用灵力控制一只与人手相差无几的木质假手,并且用这个假手握着毛笔在十米外的纸上写下指定的文字,而胜负自然是写得最好的人获胜。
这个相当考验修者对灵力的掌控能力,穆华絮自认在这方面还算擅长,虽然最终还是输给了沧沅,但比起其他修真者那歪歪扭扭的鬼画符还是要好上太多。虽然他对丹青还算有点造诣,但书法方面只是一般,写出的字迹不难看,也不至于令人惊艳。沧沅的字倒是形如其人,刚劲凛冽。
赢得的奖品是一根还算精致的发簪,质地是青田玉,带有可平心静气的功效,被沧沅随手扔进了储物空间。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就横扫了几条街的种种玩乐店铺,过程中不知道引得多少人目瞪口呆,有的店主已经要哭了,更有甚者干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沧沅手下的小妖甲乙丙等等,平日里最尊敬的是他们强大的沧沅尊上,最佩服的是以戏弄尊上为乐的穆公子,最习惯的是尊上的双标待遇
路人一号:这次在下前来是有要事商讨……
沧沅:三句说完,不然就出去
穆华絮:沅沅,在做什么呢?
沧沅:中午想吃什么?糖醋鱼还是青笋肉片?喜欢就一并做了,还有什么想要的?
#尊上你画风完全不对了啊##自从尊上谈恋爱就开始向厨子发展#
☆、这是报应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就横扫了几条街的种种玩乐店铺,过程中不知道引得多少人目瞪口呆,有的店主已经要哭了,更有甚者干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热闹。
走过街角进入最为宽敞的一条街,穆华絮看向前方不远处临时搭起的台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些跟着的人也终于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一次的可是要伴侣一同进行的,你们两个男子总算没办法了吧?
这也算是蓝雨节的一大特色,会特意空出半条街以上的地方放置这样内部中空的台子,里面放满清水,深度大约没过腿跟,而后把特制的盘子悬浮于其上。这些盘子就和寻常进食用的瓷盘一般大小,会自动悬浮在水面上方一寸左右的地方,每个盘子之间相隔约四尺,摆放的位置也并不是笔直的,参加赛事的两人由男子打横抱起女子,不动用灵力踏在盘子上从头一直走到尾,先到者获胜。为了确保参赛者不会偷偷运用法术舞弊,这些盘子只要感应到灵力波动就会立刻碎裂。
穆华絮感受到身后那些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又转而看了眼不甚在意的沧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说起来红/袖姑娘没有同你一起?”
沧沅不知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还是答道,“没有。”
穆华絮心说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面上淡定地点点头,来到报名处告诉负责人他们两个要报名参加比赛。
那记录的人表情顿时变得有点诡异,转头呆愣愣地来回打量这两个相貌堂堂的男子。视线扫过穆华絮带笑的桃花眼,又转移到他身旁那人,就被沧沅略微不耐的眼神惊到,负责人忙接过穆华絮递过来的报名费,低头记下名字。
他这反映反而让穆华絮松了口气。自从上次遇见玉澄后他就不由得有些怀疑莫非男子之间的情事真的如此寻常,这负责人惊诧的眼神让他确定了原来那还只是少数的异类而已。
先斩后奏地报了名,穆华絮知道沧沅是八成不知道这游戏的玩法的,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很简单,不过需要沅沅你稍微配合一下,一会儿不要随便乱动就行。”如果不这样的话,不管是从武力还是身高的角度他都毫无疑问会是被抱着的那一方。
这一路随着穆华絮玩过来,沧沅没觉出什么不对,以为这就是比赛的规则,便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沧沅对这些游戏不感兴趣,但是看穆华絮兴致勃勃的样子便也由着他了。
稍等了一会儿后这一轮比赛的人就齐了,一共有八组人,在起点处进行准备的时候只有他们这组是两个男人,又皆一看便是卓尔不凡,顿时显得十分扎眼。
临开始前穆华絮又特意嘱咐了沧沅一会儿一定不要乱动,然后叫他先闭上眼睛。
代表比赛开始的号令一出,穆华絮便飞快地弯腰,手臂一下子拦过沧沅的膝盖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飞身踏上了第一个圆盘,那潇洒帅气的动作又招来不少女子的惊叹声。
平时看不出来,原来沧沅意外的并不很轻,通过手臂可以感觉出其身材匀称。
倏地睁开眼,沧沅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瞪着上方那张熟悉的面容,耳边是围观众人的叫好声,觉得头脑一瞬间反应不能。
“你……”
小心地在圆盘间跳跃着,穆华絮抽空瞄了眼沧沅震惊的表情,紧了紧揽着其背部的手臂,“沅沅答应了不动的,现在反悔的话会被人笑话的。配合点抱着我的脖子,不然会输的。”
眼睛的余光看到旁边其他的参赛者,沧沅怎么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就想要挣脱开,“你……放开!”
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是立刻离开,然而还未等身体动作,沧沅又蓦地想起自己至今还没有成功道歉,按照人类的思考方式,如果这个时候再强行离去似乎就更是无法原谅。
于是穆华絮本来想好了一串用以说服沧沅的说辞正要出口,却发现游说对象已经老老实实地不动了,尽管看起来还有点僵硬。
异常顺利地解决了内部矛盾,穆华絮看了眼其他组的进度,其中第三组的速度比较快,几乎是和穆华絮在同步前进,这样下去谁先到达终点还是个未知数。
被勾起了兴致,穆华絮开始专注于这场比赛,并没注意到怀中沧沅神色异样。
太近了,心跳,体温,气息……这种完全被另一个人所包围的感觉令沧沅十分不适应,尤其他敏锐的听力完全能听清下面那些女子的议论纷纭。
“那两个男子好生俊俏,可惜却是断袖。”
“抱着人的那一个笑起来好俊朗,第一次见到如此风流倜傥的人。”
“我倒觉得怀中那个像真的仙人一样,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居然愿意这样被抱着。”
当走过了一半路程时,其余几组已经被穆华絮和第三组远远甩在了后面,其中有两组更是不小心掉进了下面的水里,穆华絮转过头刚好与旁边那抱着一个清秀女子的男修者对上眼神,彼此眼中都是对冠军的势在必得。
随着对此越发熟稔,他二人在圆盘间移动几乎已经不需要停顿,穆华絮轻巧地越过中间的空隙踩上右前方的圆盘。他正要一鼓作气继续前进时,腿上忽然失了力道,即使只是一瞬也足以令猝不及防的穆华絮失了平衡,身子向着旁边的水池倒去。
注意到不对,沧沅在穆华絮的身子开始倾斜时便立刻拉着他另一侧的手臂借力,身体脱离穆华絮的怀抱后迅速伸手将就要掉下去的人捞进怀里,同时脚下稳稳地站在了圆盘上,游刃有余的样子引来围观的修真者一片赞叹声。
穆华絮下意识闭上眼,却没有等来落入水中的感觉,而是腿弯处和肩膀上多出了两道束缚。听到耳边传来惊呼声,穆华絮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和沧沅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
该怎么说,虽然没落水已是好事,但果然作为被抱着的一方还是很尴尬,这莫非就是所谓的报应?
似乎沧沅并没在意穆华絮此时的反应,在站定后并未等待便开始前进,虽然是刚上手但速度很快,轻松地超过了第三组,一路没有任何停顿地来到终点。
当沧沅踏上终点的台子时,下面立刻响起欢呼鼓掌的声音,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居然借着热闹的气氛开始起哄:
“亲一个!”“快亲快亲!”
沧沅听着人们起哄的声音,不自觉地看向穆华絮,看着对方难得面露窘迫,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冒出昨日在青楼穆华絮说的话。因为自己忽然没了踪影,所以这个人类找遍整个洞府,甚至以身犯险进入情况不明的虫穴。胸腔里一直无精打采地跳动着的某个地方隐隐钝痛,又像是有一把火在其中熊熊燃起。
那一刻沧沅也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台下人们的呼喊像是变成了咒语,令他神使鬼差地低下头——
听见人们喊的那些话,穆华絮的表情有些扭曲,“沅沅,可以放我下来了……!”
时间像是被冻结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惊得穆华絮反应不能。明明是温存之事,可他们两个都没有闭上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沧沅的眼底蕴含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动,但此时将这双眼看得最清楚的人却因惊吓完全没有发现。
台下兴奋的叫喊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大到令人头脑发胀的声音终于令穆华絮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挣脱沧沅的怀抱,不可思议地瞪着沧沅,“沅沅你……”
平静地看着穆华絮,沧沅波澜不惊地问道,“这不是规则?”说着还看了眼下面叫好起哄的人们,尽管他心知肚明这根本不是什么规则。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差点让穆华絮一口气上不来,忽然有些后悔一开始没有直言告诉沧沅游戏的规则,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算了,玩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沧沅点点头,接过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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