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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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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贝,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的,而是我必须对你们说的。”
“必须说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很难才能说出口的吗?沙沙居然那么轻易简单地就说出来了,所以,我们这些朋友对你而言,也只是那种轻易简单的程度对吗?”虽然还是勉强挂着笑容,但林晓贝的眼中却起了一层水雾。
“晓贝,不要说气话。”
“气话当然是要生气的时候才说啊!我现在对你很生气很生气啊!”
“晓贝,对不起!”轻轻地将好友搂入怀中,罗沙的鼻子也一阵阵地泛酸。“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真的爱上他了,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到这种陌生的世界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可你们为了我,居然真的……认识你们,我真的很幸运,比中六合彩还要幸运千万倍。可是……可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因为西楼对我而言,和你们是一样重要的。如果我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会怎样,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所以,这次让自私一下好吗?”
“不要!”在罗沙的怀里哭着用力地摇着头,林晓贝哽咽道:“如果你留下,依然也一定会留下的,我不要和你们全都分开……万一我也忍不住留下了,那我们家里怎么办?爸爸妈妈怎么办?从前的一切都要舍弃吗?那么轻易就可以舍弃吗?如果是别人,下地狱都和我没关系,但那是我们重要的家人啊!你告诉我这道选择题怎么做?怎么做才可以不让他们受到伤害?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你告诉我啊……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到现实中去,把这里当成一场梦……说不定这里原本就是一场梦,我们只是陷入了同一个梦境而已……让梦醒过来好吗?回去好不好?”
任由林晓贝在她的怀中痛哭失声,罗沙却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梦境……如果真的是一场梦该有多好?但,无论发生的事情多么的荒诞,可这才是她们所面临的现实啊!晓贝要自己教她如何选择,可罗沙只能为自己做选择,却无法去决定她们的人生啊。
一二二、宣战
自蛊毒解了那天起,凤西楼让罗沙独自留在叠霜宫,自称有事需离开几日。而凤西楼才走,林晓贝也说有事要办,与木惊鸿一起辞别而去,只剩下秦依然天天缠着罗沙。虽有些吵闹,但也无大事发生。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三日。
时序已入清明时节,总免不了烦人的细雨与初春的微寒。这日天才刚亮,趁着爱赖床的秦依然还未起身来纠缠她,罗沙提了个放祭品的篮子,打了把油伞,来到花园中。
她用那件血衣为孟叠霜建了个衣冠冢,虽然那件衣服是她的,但上面的血迹是孟叠霜的,反正她也不是那么考究的人,也就不介意那些细节了。
洒了杯清酒在墓碑前,看着与雨水一同渗入泥土的酒香,罗沙忍不住叹了口气。自那日自己情绪失控之后,她再没有和凤西楼好好谈过,但那之后,心情的确好了许多,但却也第一次有了脑袋空空、怅然若失的感觉。也许是那日与晓贝的谈话,虽然她已做了留下的决定,可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发慌,有些内疚,更有些不知所措。就情感而言,她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但理性那一面,却无法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已经快一年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在努力适应着,可有时还是会感到力不从心。孟叠霜的死除了让她受到不小的打击之外,还将一些她尚未考虑,或者说是忽略了的事实摆到了面前——这里既然实行的是男尊女卑的等级制度,那对于三妻四妾这种事,凤西楼是怎么想的?他们貌似还未对此沟通过。除了孟叠霜,他应该还有三个妻子的人选,他准备如何处置?这也是她至今未对凤西楼说起她要留下的这一决定的原因。喜欢凤西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为了他而留下也是罗沙考虑后所做的决定,但再喜欢他,罗沙也有自己的底线。任何人对于情感都是自私的,而公平是情感维系的最基本的要素。虽然在现代的社会里,现实让人们不再去强求天长地久,但就算人们嘴里会说“傻瓜、笨蛋”这类的话,但相信谁都希望能拥有一份从一而终的爱情。不强求,但渴望,这应该是正常人都会有的真实想法。罗沙也一样,为了长久维系而认真对待,这是她对待凤西楼的态度。但他呢?活在与她截然不同的社会环境中,除了他喜欢自己这一点可以肯定之后,其余的事情他又是什么样的态度与想法?
凤西楼不在的这几天,罗沙要不就脑袋里一片空白,要不就被这一问题搅得只想让脑袋一直空白下去,就连秦依然所制造出的千分贝的噪音也无法穿透她的大脑。
右手的伞搭在肩上,左手握拳轻轻地捶了下自己的脑门,罗沙叹着气烦燥地在孟叠霜的墓碑着蹲下身来。呃,她好象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活象不良少年的举止了。无聊地撇了撇嘴,罗沙左手在孟叠霜的墓碑上拍了两下,嘟囔道:“除了长得帅,你说他身上还有哪些优点,值得我们俩喜欢的?心眼儿又小,又爱算计人,脾气……呃,脾气好象还算好……也许在我面前还算好吧……又是帮派分子……呃,你说九天十地算不算是黑手堂?有没有基地组织那么严重?他不会和本。拉登一个级别吧?我和他在一起,算不算加入恐怖组织了?还是只是普通的黑社会……”她一定是太无聊了,才会对着个墓碑东拉西扯的,还越扯越有一种乌云压顶、前途无“亮”的感觉。她的确是太无聊了!
随意地将头转向一边,却被眼前出现的两片白色的裙角吓了一跳,忙抬头望去,却是两名不知何时出现的美丽女子。二人皆是素衣白裙。站在前面的女子手中提着一个竹篮,身形略矮,肤色也略显苍白,纤弱的身形好似弱柳,清雅婉约、娴静温柔,似水的美目望着罗沙,隐含着几分探究与似有若无的轻愁。她身后打伞的女子身材与罗沙差不多高,修长的身形虽有些瘦,但却无柔弱的感觉,美丽的脸上透着几分英气与那种让人一眼好似就能看透心思的干净与直率。她也在打量着罗沙,眼中透着几分好奇、疑惑与评估。
“罗……姑娘?”在略显迟疑之后,前面那名女子试探地开口打着招呼,她的声音与她的人一般温婉如水。
“啊!”回过神来的罗沙慌忙站起身来,道:“叫我罗沙就行了!”
那女子礼貌性地笑了笑,微欠了欠身道:“雨若这厢有礼了。”
“这……”人家这么有礼貌,她是不是应该回礼啊?才想着,就双手抱拳向二人想要行礼,可一松手,伞却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不知是要继续行礼,还是把伞捡起来……她说她叫雨若?这名字好象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呢?
看着罗沙这边一顿手忙脚乱,靳雨若忍不住笑了笑,好心道:“罗姑娘快把伞捡起来吧,莫要淋雨着凉了。”
“没关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罗沙笑道:“我身体一向很好,没那么容易着凉啦。”
“身体岂可儿戏?一时疏忽,说不定就会落下病根。女子原本比男子柔弱,更该多加注意才是。”她就是凤主喜欢的女子吗?容貌并非绝色,但有着一份爽朗自然,举止有些随性甚至还有些笨拙,但也不算粗鲁讨厌,眼睛很亮很清澈,笑容亲切而又干净,让人有一种自然而然地想亲近的感觉。这就是凤主所喜欢的吗?说普通却又似不普通,说特别却又好似并无特别。靳雨若有些怅然地想着。她原以为凤主所喜爱的女子该有无双的容颜、绝世的天姿、惊世的才华、夺目的风采才是。在没有见到罗沙之前,她曾无数次在心中描摹着她想象中的完美的女子形象,但却从未预期过那人会是眼前这种样子。她们就是输给了这个人吗?心中隐隐抽痛着,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还有些仿佛被欺骗的愤怒。
“你……没事吧?”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忽然被一抹阴睛不定的情绪所替代,那纤弱的身形也不易察觉的有些微微的颤抖,罗沙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回过神来的靳雨若不由得一愣,脸上因适才的失态而显得有些不自在,忙掩饰道:“不碍事。”
她这里心中情绪兀自起伏不定,站在她身后的方曦晨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似的轻轻地拍了拍,随后将目光转向罗沙,冷着表情,生硬着声音道:“请姑娘让一让,我们要祭拜。”
感觉到对方语气中隐含的敌意,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人了,但人家都开口了,她也只得捡起伞,摸摸鼻子闪到一边去了。
看着二人将篮子里的祭品、香炉一一摆出后,方曦晨打着伞,靳雨若手持三柱清香,脸上带着几分哀伤的神情,默默地向孟叠霜的墓拜了三拜,之后将香插入香炉中,罗沙的心中突然有了丝了悟。雨若——怪不得那么耳熟,原来何飞雪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何飞雪口中那个又美丽又温柔,她连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雨若姐姐”啊!
她们,算是情敌吧?令她印象模糊的“情敌”,只是隐约知道的存在,却又象影子一般,没有实际的存在感。当然,会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凤西楼从来没有和她谈过这“些”人。但感觉还是很奇怪,说不清的感觉。有些尴尬、有些不舒服,有些难过,有些抱歉,还有一些对凤西楼的气恼,总之,很微妙。
“罗姑娘是如何看待叠霜的?”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罗沙不由得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向靳雨若,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她的问题,抬头想了想后,才叹了口气,苦笑了声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嘛……”转头望向罗沙,靳雨若有些失神地喃喃地重复着罗沙的话。
“我到这里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对了,当初就是掉在叠霜宫的。”
“掉在?!”
“是啊!”罗沙笑了笑,将目光移向刻在墓碑上的那冰凉的名字。“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恐怖的女人。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确很恐怖!用箭射我,绑架我,还给我下毒。”想起这一系列与孟叠霜有关的“经历”,罗沙真的只能苦笑几声。
“你恨她吗?”靳雨若幽幽地问着,脸上带着掩不去的哀伤望向罗沙。
“恨?我找不到要恨她的理由。”
?
望着二人脸上同时出现的疑惑的表情,罗沙有些黯然的笑了笑,道:“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其实原本可能会有很多话题可聊,但孟叠霜的性格有些太过极端了……这并不完全是她的错,也许和她的经历有关,但这也注定我们很难成为朋友,甚至弄到她非要我的命不可的地步。我觉得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不值得,无论对方有多优秀,也不值得。”
“那是因为罗姑娘是凤主的心上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吧。”冷冷的声音出自方曦晨。她不喜欢孟叠霜,但看她如此结局,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心中也不免有几分同病相怜、兔死狐悲的凄然。而罗沙的那番话却让她觉得象是一种胜利者的炫耀与傲慢,她不喜欢。
“就算我不是凤西楼的心上人,我也会这么说。如果我和孟叠霜的位置互换,我也不会落到她这地步。”这话也许说得有些冷酷,但是事实。
“人都死了,罗姑娘说这种话,未免有失厚道!”方曦晨有些生气。听说连白惜惜都很喜欢罗沙,她原本以为她身上必有些过人之处,却不想是如此傲慢、刻薄之人。
“我说的是实话!”罗沙看了二人一眼,神情是难得的认真。“你们就当我在说大话,随便听听就是了。喜欢一个人当然希望有所回报,希望可以独占。为了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可以去努力、去争取、去对他好,让他能为你感动并回报一份同样的真心,但却不能强求。更不能以爱为名去伤害别人。孟叠霜喜欢西楼并没有错,但她用错了方式。虽然我不敢说用生命去爱一个人就一定不对,虽不赞同,但为了所爱之人舍命这种想法也是能够理解的,但舍命并不代表要自杀,这完全是两回事。”
“自杀……”靳雨若的神情有些苍白,微张了张口,才轻声道:“舍命和自尽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是万不得以之下的结果,另一种更象是逼迫的手段。而且,如果连爱自己都不会,又怎么懂得爱别人?再喜欢一个人都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说到这里,罗沙突然自嘲地一笑,道:“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做不到象孟叠霜那样吧。”
“罗……姑娘?”
“呵!”罗沙苦笑一声,突然把手中的伞一扔,毫不在意身上被雨淋湿,有些随意地又蹲下身来,望着墓碑有些泄气地道:“我承认,我刚刚都是在说大话!虽然我还是不赞同爱一个人爱到要去死,但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妒忌孟叠霜,妒忌她喜欢凤西楼喜欢到这种地步,真不甘心!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揪着她,和她好好比一比,到底谁更喜欢他。可她已经死了,我连扳回一局的机会都没了……这招的确够狠,真TMD让人郁闷……呃……抱歉,爆粗口了!”
看着刚刚还一本正经地说着一些貌似有理,又似无理的冠冕堂皇的大话,而此刻却有些沮丧地蹲在地上的罗沙,靳雨若与方曦晨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虽然她们还未找出她身上是否真的有一些让凤主情有独钟的闪光点,但至少她是个挺怪异的女子。
“爱一个人并不代表要占有他;爱一个人并不代表要失去自我;爱有多深都不值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要死要活的简直是天下最大的蠢蛋……这些都是教育别人时的官方发言,有道理,但在现实中却全都是屁话!能这么冷静对待的就不是爱情了。爱情是化学反应,基本而言就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近似于奇迹产生的过程,而奇迹本来就不在正常情况下所能解释的范围之内。”抬头望了望那二人对她的话似懂非懂的疑惑神情,罗沙挑眉笑了笑道:“洛影儿说过西楼的师傅曾为他选了四个未婚妻的人选,孟叠霜是其中之一吧!”
罗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令靳雨若和方曦晨的神情都猛的一变,有些防备的望向她。
“你们的神情告诉我,你们就是另两位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后,罗沙又站起身来,正了正神情,认真地望向二人道:“我还没问过西楼的想法,但我的想法可以告诉你们——如果凤西楼真的要娶我的话,那他就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你……”罗沙的话令方曦晨有些恼怒,但她脸上认真的神情却让她不知该如何指责她的“傲慢”与“无礼”。
“你们不用为他抱不平,因为如果我们不离婚的话,我也只会有他这一个丈夫。很公平不是吗?”
“烈女不事二夫,这原本就是女子该守的妇道。”靳雨若脸色苍白地低声道。她原本以为就算不能做正妻,那至少也能在凤主的身边找到安身之地,虽有些心痛,但象凤西楼那样的男子,原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可独占的。但罗沙的这番话却……
“而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了,你是想这样说吧!”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罗沙再度望向二人,道:“虽然我很想对你们灌输一些男女平等的概念,但今天显然时机不太对。总之简单来讲,如果他不打算娶我的话,那他就算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娶了也不关我事。可如果他真的想让我做他妻子的话,这辈子就别再想找第二个女人了。换句话说,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就和我竞争吧!反正我就是一个人,不管你们用人海战术还是□术,放马过来就是,我会统统接招的!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就算难免会有输赢,但还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不是吗?”罗沙笑了起来,突然轮番拉住二人的手与自己互击掌,道:“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吧!对了,”说着,罗沙又敛了笑容,神情认真地道:“是良性竞争!事先说好,无论结果如何,谁都不可象孟叠霜那样做傻事!就算是大话,我还是要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了,就算你错过了一个奇迹,但说不定下一个奇迹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但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活着,即使不会是每天都有,但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
好事吗?!望着罗沙那认真而清澈的目光,靳雨若与方曦晨迷惑了——也许,她并不是刚才她们所以为的那样傲慢、无礼!也许,虽然尚不能完全感受到她的特别之处,但似乎有些能明白凤主选她的原因了。很不可思议,虽然完全没有理由,但她们却确实相信,罗沙所说的竞争是很认真的宣战。“宣战”似乎是很强势而令人不快的词语,但罗沙的“宣战”却好象并不令人感到讨厌,反而令人跃跃欲试。她们竟然有些期待接下来所会发生的事情,也许,会很有意思吧!
一二三、如果
“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硫酸了?罗沙,你可以去死了!”高八度的吼声来自秦依然那娇小却暴发力超强的身躯,而被吼者却只是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好脾气地喝着茶……她居然还敢给她悠闲地喝茶?她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秦依然知道自己常常会乱发脾气,“对讲道理的人不讲道理,对不讲道理的人更不讲道理”是她奉为人生圭臬的座右铭,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很讲道理,一点都没有乱发脾气——有哪个白痴女人会去为“情敌”打气,还一本正经地邀对方和自己一起“竞争上岗”的?这种行为绝对不能以“烂好人”来形容,这根本就是升级为变态的前期征兆嘛。“你别喝茶了,我还是给你去找老鼠药吃吧。”
“你在气什么呀?”罗沙好笑地放下茶杯,真不知道秦依然为什么会那么大的反应。
“你问我气什么?这么白痴的问题还问得出来?对了,会做出那种白痴的事情,当然够白痴了。”
“这又不是很严重的事情……”
“哪里不严重了?”秦依然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用力地拍上桌子,将脸凑到罗沙的耳边用力地吼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哪有人那么大方的?居然‘邀请’情敌来和自己抢男朋友!要不是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一定会觉得你是故意在捉弄别人。可我了解你,知道你根本就是认真的!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耶!”
“有人跟我抢,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呢!你们不是希望和我一起回去吗?如果西楼被人抢跑了,我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啊!”
“这根本是两回事嘛!‘回去’是你可以做出的选择,而不是要夹着尾巴逃跑啊!这是输赢问题、面子问题!你可以当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但我绝不允许我秦依然的朋友会输给别人!你要是敢输,就给我去死啦!”
“呃……依然,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有时候不讲道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是女生,而且是美少女耶!我干吗要和人讲道理!想让我讲道理才是莫名其妙呢!”
“是是是!你最大行了吧!”罗沙知道秦依然绝对是属于“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她老妈”来要求迁就她的人。正常情况下这种人并不一定吃得开,可偏偏她就是有这种“特异功能”,能将这一“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用的得心应手。可能是她那理所当然到毫不心虚的态度,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牵着鼻子走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在敷衍我是不是?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谈与你的切身利益休戚相关的重要问题,在谈你的男朋友哎!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凤西楼吗?那麻烦你给我一点恋爱中的女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
看着好象比她还要紧张的秦依然,罗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笑了笑道:“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做错。”
“啊?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弄不明白,晓贝说你都决定要为凤西楼留下来了,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晓贝告诉你了?”罗沙有些错愕,她以为以秦依然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可能没有马上来找她吵,和她闹?是,这几天她是没让她安生,但却没有提过这件事。
听到罗沙的问话,秦依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心的气恼表情,但那表情最终化为一份有些矛盾的犹豫。点了点头后,秦依然气闷地又坐了下来,闷闷地道:“我从来没见晓贝那么难过过!我本来以为自己也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可让我最生气的是……我竟然气不起来!可……可又觉得很害怕。”
“我也怕啊!”罗沙能理解,那是一种前途未卜的迷惘。看着秦依然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她,罗沙叹了口气道:“做留下来的决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为一个男人留下来,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是一场赌局。可是,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至少我现在是喜欢他的,如果这时候我走的话,一定会后悔。”
“那你还……”
“依然,我真的很喜欢凤西楼,所以可以不去计较将来可能会存在的问题。而重要的是,他也喜欢我!也许在观念上我们之间会有需要磨合的地方,但至少在现在而言,我们对彼此都是最重要的存在。和靳雨若、方曦晨定下这样的约定,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大方,而是因为这是我和西楼欠她们的。我知道,以你的思维方式是绝对不会理解这件事的,但对我而言这很重要。”
“这里和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不同的,相比起她们而言,我们接触的世界不同,所学到的东西不同,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而她们,在很小的时候起就被灌输了要做凤西楼妻子的念头,并为了这个目标忍受着、努力着并确信着,直到我这个入侵者出现。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连招呼都不打就把她们努力了十几年的目标给抢走了,而且连她们理所当然认为的‘分享’都没打算给。往严重点说,说是我毁了她们的人生都不算过。我是很想告诉她们,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她们那么优秀,根本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但就我目前的立场而言,那种话我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说。因为我正和西楼在恋爱中,因为我们真的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面,就算是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受过同样教育的人都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得了的,更何况是这里了。我没有大方到把自己喜欢的人让出来,但至少该给她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其实,这只能说是机会,就目前而言,并不公平。但这是我和西楼欠她们的,就算我心里不乐意,也必须这么做。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她们根本不必承受这些。”
“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现实!不出现也出现了,不想抢的也抢了,这种事情有什么欠不欠的?喜欢就抢过来,别人怎么样我才不关心呢……不对,就算要抢,也得别人让你抢啊!就算我再不讲道理也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你脑子不好使,才会为这种事情烦恼呢。在我看来,你这就是在做蠢事。”
“但却是我绝对会做的蠢事!”自嘲地笑了笑,又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就好象你不坑别人就混身不自在一样啊!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嘛,我可不想搭上下辈子。所以,就算我不乐意,也就是这么个结果了!战书我都撂下了,可没脸去收回来。”
“什么战书?”隐含笑意的温柔声音自门口传来,罗沙一抬眼就看到凤西楼那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那里笑望着她,目光深得几乎能将她溺死在那两池深潭中。“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会让我头痛的事?”
“死人妖!居然偷听说女生说话,你要不要脸啊……唔唔……”秦依然话还未说完,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麒麟”捂住了嘴,脚不着地的横腰“提”了出去。
“啊!松口……别咬我手……”听到外面“麒麟”的痛呼声伴随着一阵双脚乱踢的超大动静渐行渐远,罗沙也只能苦笑了笑,无可奈何地向凤西楼耸了耸肩。
好笑地摇了摇头后,凤西楼悠然地靠在门边,望向罗沙柔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勾引了几个美女,招募了几个情夫而已。”
“是吗?”凤西楼微微挑了挑眉,笑着向罗沙缓缓走来,“看来我要大开杀戒了。”
“看来,我得花很长时间来纠正你爱打打杀杀的坏习惯了。”倒了杯茶递给已然走到她身边的凤西楼,罗沙半似挑衅的笑着挑了挑眉。
“那是多长时间?”接过罗沙递过来的茶,却不喝,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着,低首望着她。
“这个么……”罗沙单手支着脸颊,抬着望向他,有些俏皮地道:“看你表现了。”
凤西楼失笑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圈起手指轻轻地在罗沙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轻叹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了?”
皱着眉轻揉着被弹的地方,有些不满地睨了凤西楼一眼道:“帮你处理‘家务事’啊。”
“家务事?”
“靳雨若,方曦晨!”有些酸酸地说着这两个名字,未了,还忍不住轻“哼”了声。
凤西楼敛了笑容,郑重地望向罗沙道:“我说过,她们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
“但却会成为我的问题。”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凤西楼拉在她身边坐下,罗沙突然有些为那两名女子不平起来。
“她们为难你了?”
“没有!确切的说,可能是我为难她们了。”
“你……”凤西楼愣了愣,说真的,他实在是想不出罗沙去为难别人的样子。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只能接受一夫一妻制?”
“现在不是说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我选定的女子,我当然不会给你找到任何离开我的理由。”
这,算是承诺吗?凤西楼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却让罗沙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心中却有些暖暖的感觉,泛着一丝说不清的羞赧。
见罗沙不说话,却微红了脸,凤西楼不由得笑了,伸手轻轻挑起罗沙的下颚,认真地望着她道:“罗沙,只要你点头,你将会是我凤西楼今生唯一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攸,不离不弃。”
他……这算不算又一次求婚?而且,还用这么肉麻的话!好吧,罗沙承认自己对“肉麻”没有抵抗力,而且凤西楼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受用得直想学小狗摇尾巴,可正因为这样,她也才更心虚。脸红归脸红,受用归受用,但,那件事……呃,要不要告诉他?
看着罗沙涨红着脸,没有回答他,眼中还有几分心虚的表情,凤西楼心中忍不住又轻叹了口气,道:“沙,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对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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