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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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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似的笑了笑后,罗沙又道:“我之前始终不明白你干吗老是对我不依不饶的?就算我得罪过你,再小心眼儿,你也不至于在起兵的这当儿口,还惦记着找人把我抓来!何况我现在还有凤西楼当靠山呢!你们父子就算拉拢不到他,应该也不会想在这多事之秋还树这么一个强敌吧?再退一万步讲,你真是小心眼儿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那你也没必要用自己的血来对我下蛊吧?而且把我抓来之后,既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拳脚相向!和上回在你府里相比,应该说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开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既然把我抓来了,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现在想想,除了你喜欢上我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对我的态度前后相差这么多。” 

“你……”罗沙的话让慕容清晖震惊的无法言语。要不是罗沙,他还不知会有哪个女子能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么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来。略微回过神来一些,他才恼羞成怒地道:“你休要自作多情,你有哪点值得本侯喜欢?” 

“我也不知道我哪点值得你喜欢!”罗沙认真地道:“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往之方面想。” 

“你究竟想说什么?” 

“是你母亲要我劝你离开这里的。可能她也觉得你喜欢我吧!”罗沙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点破这一层纸,如果无法回应,那对着慕容清晖装傻,可能更好一些。但今晚的事情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以她现在的身份,装傻并不能解决问题。这样直接地剖析对方的内心,也许对慕容清晖很不公平,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难道真的只待在这里等别人来救吗?自己不做点什么,那她凭什么说要阻止战争?她对别人的指责与不满,岂不是与那些只会说大话的政客一般狡猾、卑鄙? 

“如果我愿离开,你是否会和我一起?” 

罗沙用力地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中了你下的蛊毒,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罗沙地话让慕容清晖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怒,他知道罗沙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就会欺骗对方的人,可正因为如此,听她亲口说出这些话,才会让他在愤怒的同时,心中闪过一阵阵的痛楚。“因为凤西楼吗?” 

“没有西楼,我也不会喜欢你的!”罗沙知道自己的话很残忍,可她既然不喜欢慕容清晖,就不应该给他任何的希望。 

“为什么?”慕容清晖猛地一掌拍上了书桌,顿时将其一断为二。就算他嘴上一再否认,但他却否认不了自己的内心。他是喜欢罗沙,而且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甚至想要保护她,但她却当面拒绝了他,比起自尊受损,他更无法忍受的是那种心痛。 

“对不起!”望着那一断为二的桌子,罗沙只能抱歉地说出这三个字。 

…奇…“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慕容清晖一脚踢开身前的半截桌子,重重地踩着步伐,来到罗沙身边,隐隐闪过火苗的双眼,居高临下地望着罗沙,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本侯?因为我曾经打伤过你吗?凤西楼真的比我好吗?” 

…书…“是!”看着对方脸上有些疯狂的神情,明知此刻的慕容清晖很危险,罗沙却依然毫无所惧地回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虽然他曾经骗过我,也和我产生过分歧,但他不会因为我激怒他而草菅人命!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为了把我留在身边而给我下毒!”看着慕容清晖脸上闪过的一丝怔愣,罗沙又接下去道:“我的想法太理想化,我的行为太过鲁莽,我总是自以为是的横冲直撞,惹了一大堆的麻烦,有时候做的一些傻事,连我自己看着都会觉得头痛,可他却总是守护在一边,默默地包容我!说句实话,就因为他在我身边,我知道他会护着我,才纵得我越来越无法无天,也让我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去追求我的梦想!我想看到一个没有战乱,人人平等的世界,就算知道可能到我死了也无法实现这个梦想,但我相信他始终会支持我!你做得到这一点吗?” 

…网…“本侯也可以……” 

“但你不是凤西楼!我喜欢他!即使他不是九天十地的凤主,他没有任何能力支持我的梦想,就算你拥有天下,可以帮我创造我理想的世界,我也会选择他!因为我就是喜欢他,没有任何原因!换句话说,就算他是个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的穷戏子,我也可以为了他出去工作、赚钱、养家糊口,甚至放弃我的梦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因为我喜欢的只有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慕容清晖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半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是!” 

“好,很好!”慕容清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冷光,突然单手掐住罗沙的脖子,咬牙道:“本侯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咽喉被钳制住,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罗沙忍不住张大嘴想要呼吸,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对方的手背,想要掰开那只有力的手掌,但却徒劳无功。看来她真的惹怒了这个疯子了! 

由于缺氧,罗沙的脸颊涨得通红,眼前金星乱闪,脑袋涨得几乎要裂开,一阵阵地抽痛着。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她还想见凤西楼一面呢,还有许多话没有对他说…… 

一零三、监禁 

就在罗沙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喉咙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身体失去了支撑,罗沙不由得倒向一旁,半伏在床沿一边猛咳着,一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待顺过了些气,她才抬眼望向慕容清晖。说真的,在刚才她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以慕容清晖那种性格,听到自己的那番话,很有可能会杀了她。可罗沙明知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捋了虎须。不是不知道有危险,而是忍不住。只是没想到慕容清晖最终还是松了手,这反而让罗沙心中有些歉意与难过。 

望着慕容清晖神情复杂地瞪着自己,最终脸色苍白地转身走出了军帐,罗沙的心情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她已经捅破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这种情况下,她的处境只会比以往更糟,因为慕容清晖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但现在与其担心自己,罗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既然决定不再无所事事地等凤西楼来救自己,那她是否应该认真地去考虑自己能为阻止战争做点什么? 

———————————————————————————————— 

那一夜慕容清晖没有回帐中,第二日一早,慕容璞便命人将罗沙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军帐中,安排了一名中年妇人照顾她的起居。看着帐篷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仗式,罗沙才觉得自己终于成了真正的人质了。 

照顾她的妇人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自称姓王,别人都叫她王婶。王婶样貌没什么特别之处,身材比罗沙矮了一个头,却给人一种严肃、不苟言笑的感觉。据罗沙一天的观察,虽然这王婶有些年纪了,但她的手却十分有力,做事干净利落,走路稳健,眼中隐隐有精光闪现,怕是个厉害角色。以此看来,这人除了照顾罗沙之外,另外还负责监视她,应该会功夫。 

这下,风无息怕是没那么容易来见她了,但至少不用再和慕容清晖待在一起了。老实说,自从她点破了慕容清晖的心思后,两人再待在一个帐中确实是太尴尬了一些,况且,她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不知道她被带走之事,慕容清晖是否知道。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入夜时分,随着帐外的一阵吵闹,之后一脸怒容冲进帐来的慕容清晖,终于有了分晓。 

不顾王婶的阻拦,慕容清晖进得帐中,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罗沙的脸上,阴晴不定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暴戾之气,却始终一言不发。那情形让罗沙不由得暗暗心惊。 

“跟我回去!”半天之后,他才阴沉着声音吐出这四个字。 

不待罗沙回答,那王婶便面无表情地道:“王爷有令,这位姑娘从今日起由奴婢照顾,小侯爷请回。” 

仿佛没有听到王婶的话,慕容清晖依旧望着罗沙,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跟我回去!”这声音似乎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 

王婶微皱了皱眉,又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小侯爷!” 

看着眼前这两人,罗沙无聊地撇了撇嘴,走或留,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待在这里,虽然这个王婶看上去比慕容清晖更难对付,但至少暂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险。不过,如果她真的想要“做”点什么事的话,也许,在慕容清晖身边可能会更方便一些……也许吧! 

慕容清晖终于收回了目光,看了眼身前的王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后沉声道:“你想阻拦本侯吗?”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职责在身,万不得已之处,还望小侯爷见谅。” 

“闪开!”慕容清晖低喝一声,一掌向她击去。 

微一侧身,躲过一掌后,紧接着第二拳又直取王婶的面门,拳风险险地从她的鬓角划过,顿时半边发髻略微松开,但她依旧未退半步,口中大声道:“小侯爷请莫难为奴婢!” 

慕容清晖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出拳的速度更快。一来二去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那王婶虽然身手不错,但一来毕竟上了些年纪,二来慕容清晖也称得上是高手了,终于胸口吃了他一掌,退了好几步,才脸色略显苍白的险险地稳住了身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看着慕容清晖似乎又要攻来,罗沙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道:“够了!别打了!” 

止住了身形,慕容清晖直直地望着罗沙,目光依旧阴沉得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把她打死也没用!”罗沙双手抱胸,淡淡地道:“下令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是你老爹,她只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下人,你爹不点头,你杀了她也最多换个人来看着我而已。你何必做这种无用功的事?” 

罗沙的话让慕容清晖一阵沉默,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 

“你回去吧!”罗沙突然觉得有些累,从被慕容清晖抓来,一直到昨天夜里捅破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再到今天被监禁,所发生的一切都让罗沙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被关在这里也好,没了慕容清晖这颗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她应该能有更多的时间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处境,以及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王婶应该是在慕容璞在与凤西楼谈判之前,用来监视她的,也许会限制她的行动,但不会限制她的思维,只要自己不出什么状况,应该不会时刻来烦她,这一点比和慕容清晖在一起有利多了。而且,她现在是慕容璞的“人质”,那老狐狸如果有求于凤西楼,自然会对她客气许多,相对的,她也就拥有了一些可以利用的筹码来换取一些“东西”。至于可以换取什么,罗沙还没想好,但一定会有可以利用到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到慕容清晖的帐中。 

慕容清晖沉着脸,目光矛盾而复杂地望了她许久,终于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罗沙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心中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此刻真的强行把她带走的话,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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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住处”后,又过了几日,慕容清晖来给罗沙送过几次蛊血,除了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外,并无其他不妥的举动,也没和罗沙说过话,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想法对罗沙而言已不再重要,她现在只想知道慕容璞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在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打算用罗沙来和凤西楼谈条件,那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可自从那日之后,他再没见过罗沙。而罗沙现在可说是与外界完全隔绝,每天除了王婶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也出不了军帐,除了等对方有所举动之外,她什么也做不成,这种感觉很让人挠心。 

差不多到了第七日,就在罗沙越来越焦躁不安,几乎就要爆发时,慕容璞终于“召见”她了。 

还是上回的军帐,只是,这次除了慕容璞之外,再无其他人在场,可能对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连护卫都省了。 

被人带进帐中后,罗沙冷冷地打量着慕容璞。不同于要“杀”她那回,这次的慕容璞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也许是罗沙还有利用的价值,他的脸上甚至堆上了些许和善的笑容。只是看在罗沙的眼中,那笑脸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待罗沙坐定,下人送上了茶水并退出之后,慕容璞才朗声笑道:“罗姑娘这几日过得可还好?近日来本王忙于战事,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呵!好不好是因人而异的,王爷所谓的‘好’,怕是和我所认为的‘好’有所出入,怕是不适合来讨论吧。”冷笑了一声后,罗沙冷眼望着慕容璞语带讥讽地道:“何况,我好与不好,王爷并非真的关心,何必虚情假意地来问候?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然,我怕面对你太久,影响了食欲,就真的不好了!”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大反派,听了罗沙带刺的话语,慕容璞只是目光略微沉了沉,面上表情不改地依旧笑道:“姑娘真是爱说笑!若觉得军中的食物不合胃口,那本王就下令杀了厨子,再换个手艺好的来伺候,这样姑娘该满意了吧?” 

好,算你狠!果然是慕容清晖他爹,够变态!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罗沙咬牙道:“菜不合胃口就要杀厨子,那本姑娘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想吐,那你是不是准备一死以换我的舒心?” 

“哈哈哈!”闻言后,慕容璞不怒反笑,片刻后才再度笑望向罗沙,只是目光却阴沉得骇人,沉声道:“本王此次并无恶意,姑娘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没有恶意就将我监禁在帐中,若有恶意,那我岂不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姑娘言重了!” 

“别废话了!你想说什么就开门见山地说吧!那种虚伪的客套还是收起来留给吃你这套的人用吧。” 

“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 

朝天翻了个白眼,罗沙真受不了这种拿虚伪当有趣的家伙。撇了撇嘴后,猛地站起身来,道:“如果你只是想我来听你讲这些废话,那本姑娘还是回自的帐中去吧!”说着,便转身要走。 

“本王已然托人送信与凤帮主,若不出意外,凤帮主怕是两日之内就会来此。” 

罗沙已经抬起的脚步猛地顿住,她立刻转身望向慕容璞。凤西楼就要来了?!一句话让她的心在狂跳的同时,思绪却在瞬间转了几回,但却因心情无法平静而混乱不已。 

“罗姑娘与凤帮主已然许久未见了,这两日姑娘不妨好休息,静候凤公子的到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罗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一些,这才直直地望向慕容璞道:“你拿我向凤西楼换什么条件了?” 

“姑娘何出此言?本王只是对小儿将姑娘掳来一事,心存愧疚,特地传信与凤帮主,好让你们团聚。” 

“是吗?”罗沙微眯起眼,心思微转。“王爷如此好心,那你差人将我囚在帐中,不许我出门,也是为我着想了?” 

“军中将士皆是些粗人,本王只是怕他们一不小心冒犯了姑娘的贵体,到时就不好了,若姑娘因此而觉得不快,还望见谅。” 

“可王爷的好意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一向野惯了,如今每日被困在一个方寸之地,难免烦闷。若王爷对我并无恶意,可否容我四处走动走动?” 

“这个……”慕容璞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在思量着罗沙这个要求的深意。 

“怎么?王爷还怕我这个身中剧毒且身无长物的女子,还能兴风作浪不成?” 

“怎会?”慕容璞淡淡一笑,道:“不让姑娘出门,原本就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却不想会令姑娘觉得不快。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下令,让姑娘每日出来散散心!” 

“那我还真是多谢了!”罗沙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慕容璞不放心她,只不过,她在他的眼中最多也只是凤西楼的女人而已,就算对她存有戒心,但并不认为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而她也确实还没想好要搞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如果两日后凤西楼真的会来,那她现在迫切地想见风无息一面,他一定会有话要跟她说。而她也有话要风无息转告给凤西楼——她绝不容许自己成为慕容璞与九天十地谈判的“筹码”,绝对不容许! 

望着慕容璞脸上那深沉莫测的笑容,罗沙悄悄地握紧拳头。若不是没有把握,她甚至不介意双手沾上这老贼的血。她是讨厌杀戮,也不认同以杀止杀,可这一次,她真的对慕容璞动了杀机了。 

慕容璞不经意间望向罗沙,却被她眼中锋利而绝决的目光给震得微微一愣,但马上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情,笑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罗沙的目光却让久经沙场的他都忍不住心中一颤。 

“没事了!”罗沙敛了目光,微微一笑。 

常在一起的朋友,性格也难免会受到彼此的影响。也许在她自己都没察觉之时,她就已经学到了萧潇的狠绝,只是,在没有碰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前,没有暴露出来而已。而眼下,罗沙却不得不学着去用好友的方式来思考,来行动了。萧潇——她的行事作风常常会让罗沙觉得受不了,但此刻,她却忍不住会去想,在这种情形之下,萧潇会用什么方法来拨乱反正,控制局面呢?想起同样在叛军军中的好友,罗沙突然真的很想见她一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们也算是在并肩作战吧?也许,她也会与她有同样的感叹——这种时候,如果续欢在身边就好了!这赖丫头到底在哪里啊? 

一零四、情敌 

浚 昭帝五年春,镇国公慕容璞率叛军三十万围困邺城,邺城城主楚睿率兵十万势死坚守,并携全城百姓齐心抗敌,苦守月余。虽粮草将尽,死伤无数,终未让叛军越雷池一步。 

———————————————————————————————————— 

千堆战骨那知主,万里枯沙不辨春。 

三月春还,万物复苏,但此时的邺城城外却丝毫没有春日应有的生机。放眼望去,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兵戈横尸,硝烟未尽。雕鹫野兽争食着尸体,才冒头的春草却与黄土一起被鲜血染得赤黑,眼前的景象犹如人间地狱。 

但就在这死尸堆中,不知何时被打扫出了一片空地,白色的纱账围成一个数丈宽的圆形区域,纱帐的中间支了五个白色的帐篷,周围有数十名身着青衣,象是护卫的青年男子把守。 

这些人象是一夜之间从地里冒出来似的,就连守城的士兵也只是在清晨看到那片纱帏后,才知道城外居然多了这么一群人。收到手下报告的楚睿闻言后,匆匆来到城楼上向下张望,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如果说那片突然冒出来的纱帐,已经让下令下属严格监视城外的楚睿震惊万分的话,那么,那个被围在中间的,最大的帐篷上所画的那只振翅欲飞的,血红色的凤凰,足矣令他的衣衫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浸湿。 

深锁着眉头,楚睿神情凝重地望着战场上那片突兀的雪白,深沉的目光隐隐闪动着一丝忧虑与疑惑。片刻之后,他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转身向城楼下走去。 

慕容璞围困邺城,他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守城的,虽守得吃力,却并非毫无胜算。但如果九天十地介入其中的话,将会对局势产生至关重大的影响。此时此刻,凤西楼来到这里,是福是祸终是未知,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却必须去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男子。为了浚国的安定,更为了城中与他共同奋战的万千百姓。 

————————————————————————————————— 

早春的清晨依旧透着几分寒意,而纱帏之中,却有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赤足站立在铺满一整片地的雪白毛毯之上。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她微仰着头,任由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苍白而精致的脸上,一双弯月眉下,如黑玉般的双眸似乎因为不太适应阳光而微微眯起,引得那两排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着,小巧笔直的葱鼻下,饱满的红唇艳如樱桃,未束起的黑瀑般的长发几乎垂在地面。在淡金色的晨曦照耀下,她仿佛就象个误入凡尘的精灵般,美丽、纯净得一尘不染。若非她身后没有翅膀,否则,怕是看到她的人都会担心她随时可能会飞离这万丈红尘。这原本应是极美的画面,但与纱帏外那尸横遍野的战场放在一处,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飞雪!”随着一声温柔似水的声音,少女身后帐篷的门帘被人轻轻挑开,一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从帐中盈盈走出。与她的声音一般温柔如水的是她端雅秀丽的绝美容颜,只是,此刻那白皙的面容上,那双好看的柳眉轻蹙着,半似责怪,半似关心的声音道:“你怎么又光着脚到处乱跑?”再度瞥了眼少女身上单薄的衣衫后,又嗔道:“还穿得这么少,仔细着凉了!”才说着,自己却先急急地取出帕子,捂着嘴猛咳了起来。 

“雨若姐姐!”被唤作飞雪的少女,见状忙飞奔了过去,一脸焦急地道:“我不碍事,姐姐自己才该小心身子才是!吃药了吗?” 

那女子半天才止住了咳,略顺过些气后才道:“药快送来了!倒是你,大清早的,跑外面来做什么?” 

“我……”少女眨了眨眼,灵动的大眼睛里微微闪着一抹精光,随即无辜而无害地笑道:“我想去看死人!顺便捡些手脚脑袋回来玩玩!” 

“你……”靳雨若闻言后差点没厥过去,脸色顿时煞白,又伏身猛咳了起来。 

“我说着玩的,雨若姐姐,你别吓我呀!”少女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慌了神,忙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玩什么?玩死人啊!”冷冰冰的声音从两人身边传来,随即一道高挑纤长的浅绿色的身影一把将少女推开,扶住猛咳不止的女子,向帐内走去。 

“方曦晨!你……”被推开的少女气得双手插腰,怒睁着双眼正要发作…… 

“做什么?”那名绿衣女子回头冷冷地瞪着她,冰冷的声音却充满了压迫感,一如她艳若寒梅,却冷若冰霜的容颜。 

“你……我……”看着对方那充满威胁的表情,何飞雪原本要说的狠话却半句也说不出口,半天后,才气恼地跺着脚道:“我要告诉凤哥哥,你欺负我!”说着,转身就要跑。 

“飞雪……咳,咳……” 靳雨若忙出声制止道:“凤主这几日已经够烦了,你莫再去烦他了!” 

“他烦什么?”何飞雪虽止住了脚步,却依然不解气地跺脚道:“就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他就算真要娶那个狐狸精,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反正我不承认她,只有雨若姐姐才能嫁给凤哥哥!那女人,让她死在慕容璞的军营中算了!” 

“飞雪……咳咳咳……” 

“好啊!”靳雨若还来不及阻止她,方曦晨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冷笑着道:“这话,你有胆自己去和凤主说!我倒是要看看凤主是会赞许你呢,还是把你遣回夕雪宫让你禁足个三、五年!” 

“你……你以为我不敢啊?” 

“我没说你不敢啊!”故意不看拼命向她使眼色的靳雨若,方曦晨转身冷冷地望着何飞雪道:“不过,你在说之前可要想清楚了,不然,孟叠霜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胡说!我和那个疯女人才不一样呢,凤哥哥才不舍得罚我呢。” 

“不一样?”方曦晨微微挑了挑眉,道:“我们四个都是老帮主为凤主挑选的妻子人选,也许叠霜是因为她的父兄参与了当年叛乱之事而被杀,她放不下,所以最初就已经失去了资格,可这也不代表我们与她不一样啊!凤主可曾将凤舞九天给了我们当中谁了吗?” 

“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嫁给凤哥哥!可雨若姐姐为了练玄阴功伤了筋脉,身子才会这么弱,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又做了什么了?我只是为雨若姐姐不值!我……我……”说着说着,何飞雪大眼睛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象个孩子似的哇哇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己的何飞雪,靳雨若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松开了方曦晨走上前去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我也觉得不值!”看着眼前的两人,方曦晨自嘲似的笑了笑道:“不光为了雨若你,也为了我自己!这些年真不知道自己在拼什么?” 

“曦晨?”靳雨若回头望向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姐妹,声音有些发涩。 

“我知道你对凤主的心意。我虽然不似你这般,那么在乎嫁给凤主,可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被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子给打败了,若说没有不甘心,那是假话。”顿了顿后,又道:“可就算不甘心那又如何?我们原本就只是凤主的下属,凤主将凤舞九天给了她,又哪里轮得到我们说三道四?从影儿那里得到消息时,我甚至想过要去杀了那女子,因为我确实很不服气!可转念一想,才觉得自己傻。选了我们的是老帮主,凤主不曾对我们许诺过什么,我又凭什么去怪别人?” 

“可是……” 

“何飞雪,你给我闭嘴!”方曦晨没好气地瞪了何飞雪一眼,又望向靳雨若道:“这次凤主肯让我们同行,他也一定知道我们心中不服气吧!所以才会想让我们亲眼看看,咱们姐妹是败在了什么样的女子手上。以凤主的心性、身份,原本可以完全不理会咱们的,可他却让咱们一起来了,可见他对那女子的用心,也可见他对她定是有十分的自信。这倒是让我真的对那个叫罗沙女子起了好奇之心!还真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能让凤主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可我不放心你!”方曦晨叹了口气道:“咱们四人中撇开叠霜不谈……”说着,她又望了眼何飞雪,没好气地道:“这丫头也不必管她!可你对凤主的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去论你因练功而落下的病根,光是这份情就不是能轻易收回的。” 

“曦晨!”靳雨若闻言后脸色微微一白,她们在这里谈的话,以凤西楼的功力,就算在帐中,怕是也能听得一字不漏,这让她觉得十分难堪。 

“怕什么?”方曦晨挑了挑眉道:“如若那女子真的那般好,二女共侍一夫,怕也不会令她为难吧?你若开不了口,我去对她说!” 

“你不要乱来!” 

“什么乱来?”何飞雪止住了泪,噘着小嘴不服气地道:“没有将她赶跑,就已经是给凤哥哥面子了!哼,我看雨若姐姐往她面前一站,就能让她自惭形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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