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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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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做什么?”那小狐狸手帕一挥,半掩着面,转身背对着众人,轻抽着双肩,好似哭了起来,嗔道:“绿儿的本事不如二位公子,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指不定你心中如何笑话人家呢,如今不急着走,难道笑话不够,还指望着杀我灭口不成?”
“我……”
“沙,赶路要紧!”罗沙还想说什么,却被风无息拦了下来。看着对方那一脸的温柔,罗沙只得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保重”,便与风无息一起转身来到门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待二人走远了,绿儿才转过身来,望着一脸落寞地望着门外的木惊云,轻叹一声道:“三公子!”
木惊云闻言后回过头,望着绿儿苦笑了一声道:“我没事!”
“三公子不会怪绿儿吧?”
“怪你什么?”
“怪我拖住了你,绿儿知道,三公子是想与风公子一齐送罗沙回庆洲的。”
“算了,若再耽搁了行程,你主子就真要治你罪了。有风无息送她已足够了。”
望着木惊云半晌,绿儿突然敛了笑容,正色地道:“绿儿留住三公子,完全只是不想让主人治绿儿的罪。”
“不想被治罪?”
“是啊!有三公子为绿儿挡着,主人自然会卖几分面子。其实就算是拖了些行程也未必有事,但绿儿偏偏将三公子留下了。”
“此话怎讲?”
“因为风公子会回来,但若三公子和他一起送罗沙上路,只怕你们一个都不会回头了。这样一来,就算主子不会要了绿儿的命,只怕绿儿也会被主人视作废物,不会再重用!绿儿宁可死,也不愿被主人所舍弃。”
“你……”绿儿的话让木惊云不由得一怔,随即有些微怒地冷声道:“你何必告诉我这些,而且,你又怎知我去了便不会再回来?”
“告诉三公子这些话,绿儿只是希望三公子将来有机会再遇到罗沙,可告诉她一声,纵然绿儿再将她当作朋友,她永远也超越不了主人在绿儿心中的地位,若主人有命,绿儿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所以,让她别再轻易对别人那么好了。”顿了顿后,绿儿又接下去道:“至于三公子若是送罗沙回程是否还会回来……何必问绿儿?公子扪心自问便是了。”
闻言后,木惊云心中猛地一惊,想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说真的,绿儿也许真没说错,如果让他与风无息一起送罗沙回去,在看着罗沙收了“凤舞九天”之后,他如何能放心离开罗沙的身边?而他要是不离开,奉命守护罗沙的风无息也自然会寸步不离,除非凤西楼出现将罗沙带走,或是将他杀了。所以,绿儿的顾虑并非是无的放矢。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凤西楼会让风无息将“凤舞九天”带给罗沙,也没想到罗沙居然会收下。不是说此物与凤西楼的“涅槃”皆用海中万年寒玉所制,有灵性,会认主人,一般人若得此物,便会为玉中寒气所侵,并慑于此物之灵性而惊惧万分,连多一刻都无法拿在手中,所以连风无息也只能用红布包住,并以红线结印才敢带在身上。而罗沙不但拿在了手中,而且还收下了,却无半点异状。而凤西楼此举又是意欲何为?有传闻说,凤西楼至今不婚,是因为尚无女子能安然收下他的“凤舞九天”,所以,即使未明说,但江湖中人皆已认同此物是凤西楼的定情信物。可以上种种也只各人的猜测。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众人都知道,“凤舞九天”无论对凤西楼或是九天十地,皆是非比寻常的重要之物,凤西楼此次将此物交与罗沙,算是对自己的警告,还是对罗沙的测试?
但此时多想也已是无益,罗沙确确实实收下了“凤舞九天”,不管她是不是以为只是“借用”,但凤西楼怕是不会再要回去了,事已至此,他又该如何自处?是否应该追上去,告诉罗沙实情?
叹息了一声后,木惊云望了眼身边的绿儿——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都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要去处理。身为木家人,他没有逃避的权利啊!一切,只能等手头的要事处理完之后再说了,只希望到时还来得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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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鸿国的路程比离开时要快了一些,一是因为这一路行来,罗沙与风无息对漓国的形势已略有了解,一路上皆挑选无人的山路行走,避开了双方军队的盘查,省去了不少麻烦。虽因逢战事,过往的村庄、城镇几乎都是十室九空,这也让路上难免会碰上一些流寇乱民,只是这些人多数是为避战而逃亡的难民,都是些乌合之众,全都不堪一击。而且看着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样子,反倒让罗沙有些不忍。
用了十来天,风无息又将罗沙送回了庆州,在嘱咐了一阵后,他便去追赶木惊云和绿儿一行。
才回庆州,入冬的第一场雪便毫无预罩地落下了。罗沙自幼生长在中国南方的都市,就算冬天下雪,也只是零零散散的数片而已,能在地上薄薄地铺上一层已是很了不得了。而这里与中国古代也没多大区别,没有污染,所以夏天不会太热,而冬天就冷得刺骨了。
在风无息的那处院子歇了一晚,没有空调的日子真是很难熬,尽管屋里备有火炉,但为了防止煤气中毒而开的那条窗缝里透入的寒风实在是让她很难离开被窝。要知道这还只是降雪天,雪化时才真正冷呢。再加上这里的冬衣只是用的棉花,哪里比得上羽绒服?
在被窝里思想斗争了半天,自认劳碌命的罗沙最终还是叹一口气,爬了出来。比起那些难民,她的日子已经很好过了。就算没有战乱,对一般的穷苦百姓来说,冬天就已经是最难熬的了,何况又在打仗。
梳洗之后,用完早餐,罗沙决定了自己要去的第一个地方——驿馆!
驿馆是古代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而罗沙以往也只是在小说或是影视作品里看到过而已,如今真正见到,才发现这地方要比想象中大的多。据说庆州因地处边境,为军事要地,原本就多是些做边境营生的商客据多,现加上漓国内战,过往的商旅更是少了,又因离都城太远,欠繁华而略显贫瘠,所以驿馆也比不得京城或是那些富饶繁华之地。但即使是这样,庆州的驿馆还是让罗沙大开了眼界。
这驿馆占地有多广,罗沙是不知道,只是这一眼从正门望去,高高的围墙左右都望不到边,青砖瓷瓦,森严雄伟。她早就知道古人喜欢盖房子,看故宫就知道“国库空虚”这词是怎么来的了,这境月神洲还真是和中国古代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道这只“瓶子”是哪朝哪代从哪一次空间转移时分离出来的了。再看看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阵势,怪不得周围难得有几个百姓路过,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王——也就是鸿国皇帝他儿子落脚在这里,所以戒备才那么森严,反正,要不是因为有正事要办,罗沙才不想来这种让人倒胃口的地方呢。
没错,她来这里正是找秦皓的。
回庆州的那一日,罗沙已然打听到了秦皓还未回京,而她这次的计划和他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所以还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些,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从上午等到午饭都过了,罗沙被人盘查又盘查,询问再询问,直到她饿得几乎方圆几里都能听见她的肚子叫了,让她终于见识到中国的官僚主义作风有多么悠久的历史时,总算是有人来通知她,能见到人了。
跟着一名下人穿堂过院地走了半天,来到一处有重兵把守的院子,那人让罗沙等在外边,自己先进去禀报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一名侍卫打扮的人与那人一同走了出来,罗沙认出,那人就是秦皓的两名贴身侍卫之一。那人看了一眼罗沙后,便命先前那人退下,亲自带了罗沙进得院中。二人来到一处正厅外,他又让罗沙在外面等着,自己敲门进去后,过了半天,只见几名官员打扮的男子推门走了出来,又过一会儿后,总算那侍卫出来传话请她进去,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罗沙所进的地方象是一处议事厅,摆设简单严谨,并无半点奢华,让身入其中的人都忍不住有些紧张。秦皓正端坐在一张放满公文的书桌后,身穿官服,依然是神采奕奕。看着周围正收拾茶具的下人,想来自己等了半天,并非是对方有意拿乔摆官威,而是在办正事,她倒是错怪他了。这都是让那些狗血电视剧给害的,里面那些当王爷世子的男一号,全都成天闲闲没事干,只要追着女主跑就行了,害她以为象秦皓这种身份的皇子,当然也应该天天闲闲地吃饱等死就是了。不过用大脑想也想的到了,生在皇家,哪可能不担点职责?
罗沙这里正在偷偷地内疚着,那里的秦皓倒是微笑着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笑道:“罗姑娘,又见面了!”
六十、秦皓
“是啊,又见面了!”罗沙耸了耸肩,迟疑了一下后又道:“我要不要给你行礼?”她是想入乡随俗,可这礼该怎么“行”,还是有点技术难度的。
罗沙的话让秦皓呆了呆,之后笑了起来道:“你还是那么有趣啊!算了,你不习惯就不必勉强了。”
“这就好!”罗沙吁出一口气,万一对方要她下跪的话,还不如掐死她呢。据她所知,象她这种“草民”,见皇族可要连跪带磕头的。
看罗沙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秦皓好笑地摇了摇头,与罗沙按宾主之位坐下后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去‘办事’吗?惊云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礼貌地向为她奉茶的下人道了声谢后,在那下人与秦皓有些惊异的目光中,罗沙向秦皓道:“因为我有比木惊云那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回来了!”
“哦?”秦皓挑了挑眉,问道:“不知罗姑娘要办何事?竟然会比惊云那边的事情更重要,而这事,本王又能帮上什么忙?竟让罗姑娘回庆州的第二日,就急急地来找本王?”
“你怎么知道我是昨天回来的……算了算了,这个问题当我没问!”罗沙有些泄气地撇了撇嘴,这可真让她见识要古人的情报网了,简直可以媲美KKB和FBI了。在小小地沮丧了一下后,罗沙又恢复了精神,向秦皓道:“我来找你确实有事情要问。”
“要问什么?”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找漓国的前太子和二皇子?”
“这与罗姑娘办的‘要事’有关吗?”
“没关系我何必来找你?”
“那罗姑娘以为本王要寻找这二人是为何目的?”
“你……你这人怎么老喜欢把别人的问题再反问回来?”这种一个阴险过一个的家伙真是让人头大。
看着罗沙皱眉瞪目的表情,秦皓又笑了起来,道:“姑娘不必着恼,本王不是只反问姑娘的问题,被我气得更厉害的都有,所以不必沮丧了。”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还好自己和他不算是敌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与他作对的人绝对会被他整死。
“姑娘看得出来什么?”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你心眼坏、诡计多,绝对整死人不赔命!但这话罗沙还是没说出来,就好象她一直让秦皓叫她“罗姑娘”,而没纠正他喊她的名字,直觉告诉她,做秦皓的朋友绝对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就算他总是笑咪咪的,但他的眼中藏有太大的野心!这并非贬意词,野心也可以分正、邪两面,但无论是何种野心,都将以牺牲作为铺垫,和这种人扯得太深绝对会很累。
“看得出来什么?姑娘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是有事来找你,不是来分析你的!”
见罗沙这么说,秦皓也不再追问,只是道:“姑娘问我为何要找寻玉清、玉洵二位皇子,莫非你此次回来,正是要履行与本王的约定?”
“算你说对了!”
“本王的目的对姑娘的决定很重要吗?”
罗沙望了秦皓半天,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道:“这次我去漓国,虽然待了不是很长时间,可那种情形真的……真的……”罗沙深吸了一口气,才接下去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让人无法忍受!”
“战争原本就是如此!”
“我知道战争很残酷,会死很多人,可知道和亲身感受到是不同的。我出生在一个很和平的地方,虽然那里也有战争,可离我一直都是很远的,我们可以通过各种信息了解到哪里哪里正在打仗,死了多少人,有多少难民,可那些对我来说,一直都只是数据而已,我没有亲临过现场,所以总觉得那是很遥远,很不真实的事情。可这次我真正体会到了,我看到了很多的死人,就死在路边,没有人管。我也看到很多难民,就算不被人杀死,也会饿死、冻死。成片成片村庄都荒废了,那种没有生气的死寂让人心里发寒发冷。这些都是以往我不曾体会过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可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冲击,我甚至为自己能吃饱、穿暖而感到内疚,感到自责。”如果在现代,她真的很需要一名心理医生,真实的战争对于一名生长在和平环境下的人来而言,足矣把人逼疯。
罗沙的话让秦皓一怔,之后沉声道:“漓国之乱与姑娘并无干系,姑娘何必自责?”
“若是以前,我是可以说没关系,可现在我做不到!因为我接触到了战争,我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说服不了自己当作没看见。”
“那你想要如何?”
“我不知道!但我想总会有一些事情是我可以去为那些难民做的,所以我回来了!”
“姑娘觉得若是找到漓国的两位皇子就能结束这场战争?”
听了秦皓的话,罗沙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认为找到两位皇子能马上结束战争,何况这么久的事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但如果真能找到人,说不定就是结束战争的一个契机。可这件事还有一个关键……”说到这里,罗沙不再往下说,只是盯着秦皓。
望着罗沙那毫无掩饰的目光,秦皓笑而不语,好一会儿后,才微笑着回望向罗沙道:“本王的目的就是那个关键对吗?”
“不错!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他们?”
“你找到他们不就知道了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罗沙一阵气闷。他说的没错,找到人自然就知道他的目的了,可万一他不怀好意,自己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而这个秦皓更是人精中的人精!罗沙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帝王家的人都是这样“对人笑三分,心事留十分”?处在权利中心的人,是不是都习惯性的不用理由地要求人办事?是不是因为身边的争斗太多,所以做任何事都有所保留,好在最后关头可以进退自如,做好两手准备?
罗沙暗忖,如果找到了人,也许直接交给漓国的当权者,那正好可证明那些造反的人拥立的是假王,自然会不战而败,可那样,两名皇子自然会被处死,这不是平白害了两条人命?也许有人会说,两条人命换漓国百姓的安危,绝对划算,但对罗沙而言,任何生命都不该被当作牺牲的筹码来计算。如果将人交给那些起兵的人,也许漓国会改朝换代,但这样战争肯定还会持续下去,直到一方胜出为止。而秦皓的目的是否会因找到人时的时局变化或利益关系而有所不同,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最重要的是,她却不得不去找到那两人,因为就目前看来,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找到人是唯一的机会。而秦皓自然知道这一点,摆明了吃定她了。她是找也得找,不找也得找,这关系到那么多人命呢,她无法坐视不理。
这时,她倒是羡慕起那帮损友了。记得有一回她就伊拉克战争而问起过她们,说如果中国也打仗了,她们该怎么办?她记得萧潇的回答是:那意味着我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权利(没人性)!续欢:和我有关系吗(无语)?依然:太棒了,可以发国难财(用钱砸死你算了)!晓贝:这个嘛……嘿嘿嘿嘿……(冷汗ing)!
可这群让她肠子打结的家伙却是她的死党,战争对她们而言都意味着不同的事情,可她却是做不到像她们那样,所以,她才会来见秦皓。若按她以往的性格,面对秦皓这种老狐狸,她可能早就跟对方翻脸了,可这些日子让她成长了不少,虽然难免还是会有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情况发生,可她也知道冲动会误事,她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了,这口气她一定要忍下。既然秦皓不愿说明找人的目的,可人还是非找不可,那就从长计议吧。先去青州的花影楼再说,说不定到时候事情会有转机,找到人未必一定要交给秦皓,如果处理的好,也许她可以不再被秦皓牵着鼻子走了。
想到这儿,罗沙重又打起精神,抬眼望向秦皓正色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
“你让我找人,但如果我找到了,到时却不把人交给你,你会怎样?”
秦皓又是一愣,然后失笑道:“姑娘若真有此打算,何以将此事讲与本王听?与本王作对,并非是明智之举。”
“我并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老实说,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为何,但我的目的很明确,帮你找人是因为我希望能有办法结束漓国的内战。如果你拿人去扩大战争,这一点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没找到人,姑娘怎知本王是否会利用人去扩大战争?姑娘未免过虑了。”
“但你不否认,人一旦到你手上,任何事都有可能性。”
“姑娘难道想让本王将人交给漓皇,以平息战乱?”
“当然不是!那不是让人去送死吗?”
“若姑娘想让漓国内乱平定,将人送于漓皇是最快的方法了。”
秦皓的话让罗沙安静了下来,紧抿着唇,一语不发。最快的方法却不是她能接受的方法。
看着罗沙的样子,秦皓微微摇了摇头道:“人还没有找到,姑娘何必为未知之事烦恼?本王其实与姑娘一样,并不乐于见到漓国战乱。”
“所以说,你有可能会把人交出去对吗?”
“罗姑娘问得太多了。”
“是,我是喜欢问个清楚明白,不过我并非光问不答。”说着,罗沙站起身来,望向秦皓道:“我这人一向比较直,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情,很难藏得住什么心事,做事也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让我找人,我会去找,但同时你也必须承担风险!”
“什么风险?”秦皓略抬头也望着罗沙。
“如果人找到了,我未必会把人交给你,除非你有一个可以让我接受的‘目的’。”
“你是在要挟本王?”
“我没空来要挟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罗沙一脸认真地道:“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漓国结束内战,所以我只能去找人。但我也不认为牺牲生命去解救生命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所以找到人后,也许我会有其他新的想法和办法来让事情尽量能最好地得到解决。没错,一开始我是不想给木惊云添麻烦,所以自己凑上来,硬要来淌这混水的,但现在我有了我自己的目的,所以,在没看清你的底牌之前,我无法保证与你的合作能持续到几时。当然,如果这算是合作的话。”
“你果然大胆得很!”秦皓冷笑道:“姑娘行事光明磊落,连违背本王之事都能说得理直气壮。但你可知,只凭你这几句话,本王便可将你拿下,治你个不敬之罪?”
“我知道!但我想赌一把。”
“赌什么?”
“明王尊为鸿国皇子,且不说你身份尊贵,光是我亲眼所见的,便知你是个行事严谨,心思慎密之人。”
“哼!罗姑娘是在夸本王还是损本王?”
“我没空夸你,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那姑娘不如直说本王儿狡猾的象只狐狸吧!这才是姑娘心中所想吧?”
“对,你就是狡猾得像只狐狸!所以,我和木惊云来庆州之前,你就已然将我的底细查了个十之八、九吧?连我砸了那家破粮店的事,怕都是你计算好了的,目的是为了逼木惊云帮你办事?所以……”
“所以?如何?”
“能查到我的底细,你当然知道我在这里根本无权无势,麻烦倒是惹了一大堆,而你贵为王爷,权倾天下,说你能呼风唤雨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居然会让我这么个没什么背景、权势的人去帮你找这么两个重要的人物,那自然有你的原因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你叫我去找人,但象明王这样的人必定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所以,我就赌一把,赌你有无法找人的原因,而我却有能找到人的可能性!明王殿下,我说的对吗?”
六十一、碰钉
罗沙的一席话,说得秦皓面如寒霜、目若冰潭。冷冷的目光望着罗沙许久,忽得神色一缓,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罗姑娘果然有过人之处,怪不得引得这许多人趋之若鹜,恨不得据为己有。”
“?”罗沙不解地望着秦皓。这句话什么意思?“明王殿下,我可说对了?”
“这个么……”秦皓望着罗沙半晌,继而又露出一个和善而无害的微笑道:“无可奉告!”
“你……”罗沙不由得为之气结。这种人绝对属于那种打死不认输,内伤也要死撑到底,宁死也不愿让人看清底牌的厚皮狐狸!
“罗姑娘不必动气!不管本王目的为何,这人嘛,你终是要去找的。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找人,那到时的事情到时再说。何必因为拘于眼前这点迷雾而误了正事?”
是啊,她一开始就不该来找他废话的,白白被气一通。想到这里,罗沙有些赌气地向秦皓抱了抱拳后道:“告辞!”便再没多句话,转身就走。她要是找到了人,会交给这种阴险的家伙才怪!
“来人!送罗姑娘出去!”看着罗沙气鼓鼓的背影,秦皓笑着扬声说道。直到人不见了。他才拿起身边的茶杯,轻声自语道:“真想看看,你能把神洲搅成何等模样。”说完后又失笑道:“凤西楼,也让本王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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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离鸿国都城天华仅百里之遥,是各地商贾官员入京的必经之路,其繁华昌盛自是可想而知。又因地处南端,气候温暖许多,虽有些冷,但并未降雪,自是与庆州的苦寒有着天壤之别。
入城之后,罗沙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草草吃了午饭,便趁着天色正亮,向花影楼寻来。
听花影楼的名字,罗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当然,她也从风无息那里得到了证实。她就是搞不懂古人,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利用欢场来收集情报?古代女人很可怜了,象弄月,还有绿儿,哪个不是绝代佳人?同样人生父母养的,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全都身不由己,还到处被人利用。虽然风无息都说了楼里并无逼良为娼之事,但无论是自愿或是无奈,她都看不惯这种践踏女性尊严的场所,有机会的话,她不介意举个牌子,跑遍神洲所有的妓院去抗议。
根据路人的指引,罗沙来到步芳街。据说这里不仅是一级红灯区,而且还算是高档商业区,街口两边更是酒楼林立、店铺纷呈,从绫罗绸缎到珠宝玉器,连胭脂水粉都有高档的专卖店,什么值钱就卖什么。最让罗沙跌眼镜的是,这里居然还有小吃一条街,桌椅滩位全都摆得整整齐齐的,井然有序,很有现代风格。滩位上全都是小老百姓,偶尔也有几个衣着光鲜的混坐在里面,照罗沙看来,这里绝对属于黄金地段。
而花影楼就在步芳街最深处的花街之中,罗沙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块醒目的牌子。与外街的繁华相比,因妓院白天不做生意,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只有门外停着的几个轿子,以及等人的轿夫坐着休息。但光看那红瓦绿柱,精雕细刻的建筑,就一下子把周围的楼子都给比下去了,也不难想象其夜晚的热闹程度。不愧是鸿国的第一青楼,据说连京城天华的寻欢地都比不上这里。
罗沙四周看了看,只有个下人模样的小厮正在门口打扫。便走上前去略行了行礼道:“这位小哥,请问你们老板可在?”
那小厮抬头看了眼罗沙,爱理不理地道:“花影楼白天不接客,有事晚上来。”
“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来这的都想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哪里见得过来?”
“我真的是有事找你们老板,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是梧山的风公子让我来的。”
“风公子?”那小厮终于抬头正眼望了望罗沙,略微迟疑了一下后道:“那你先到花厅等着,我去问问看老板。”
“那多谢了。”罗沙终于松了口气。风无息说过这里的老板脾气有点怪,未必肯轻易见她,但不管怎样,能进门也算是向前跨了一步了。
坐在花厅中等那小厮去通报,百无聊赖的罗沙不由得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因是白天,所以也只有几个下人与丫环走过,略显冷清,而摆设大致上和电视上的没两样,只是更精致华美,处处轻纱缭绕,花团锦簇。门廊处则饰以花瓶,低垂的珠帘不时的被风拨动,发出一阵阵轻轻的脆响,未必好听,但却引人遐想。一楼是大堂,还算简单地放了些雅致的桌椅,正中空着块象是舞台的空地,后面的墙上画了好大一幅飞天美人图。而二楼则用琉璃制成的美人屏风分隔出一个又一个的雅座,装潢也更显用心,想是为那些不愿混杂的达官贵人们设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暗香,暧昧而又撩人。总之两个字——香艳!但却艳而不俗。
喝着下人送上的香茶,等了半天,才见那通报的小厮回来。罗沙忙问:“你们老板可有空见我?”
那小厮道:“老板问风公子为何本人不来?”
“呃?”什么意思?“小哥,我叫罗沙,是有事来找你们老板,风公子只是介绍我过来而已。你就说风公子给了我一块玉,他说见了此物,你们老板一定会见我的。”
“玉呢?”
“这……”既然是九天十地的信物,自然不能轻易给个不相关的人了。“东西我得见着你们老板才能拿出来。就麻烦小哥再去通报一声。”
“好吧好吧,我再去问问。”那小厮一脸不高兴地嘟嚷着又转身走了。
又过了半天,那小厮板着跑回来,对罗沙道:“老板说了,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又不是玉器店,拿块玉来找人不如找死快些!要见人,就把玉换成银子,晚上来!若她心情好,兴许会见你也不一定。”
晕,这里的老板脾气还真不小,不知道风无息是不是得罪过人家,害她也一起被人嫌。按以往的脾气,她早就发作了,可她这次有事求人,也只能忍着点了。只得再次好脾气地向那小厮道:“我真的有事找你们老板,小哥能不能再去通报一声……”
“不去不去!老板说了,再去就打断我的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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