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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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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子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怀疑,“那姑娘为何会流落此地。”
“麻烦你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罗沙!朋友都叫我沙,你也可以这么叫。”手机、数码相机、钱包、钥匙包、瑞士军刀、指南针、笔记本、急救药品;依然的化妆包和瑞丽杂志;萧萧的防晒霜、日霜、晚霜加眼霜;续欢的沐浴乳、洗发水和……防狼器?!晓贝的巧克力和饼干,还有杂七杂八的零食(那群色女把她当牛啊?),还有……咦?她和色女们拍的大头贴呢?怎么不见了?隔层里面也没有啊!“我是出来旅行的,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应该是被变态踹下来的),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真的不见了!不会吧?上火车之前拍的啊(真佩服那群损友,要赶火车还忘不了臭美一下,还差点误点呢),明明是她亲手放在包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看着罗沙把包里的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奇怪东西,一件件的滩在桌上,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拼命翻着,男子忍不住问道:“姑娘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我说了叫我沙就行了,姑娘姑娘的听得我别扭。”真的不见了!算了,反正是几张大头贴而已,回去之后再拍好了……不过,她真的能回去吗?心里突然生出几分烦躁。叹了口气后,罗沙再度将东西一件件的放回了包里。一抬头,却见那名男子正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她的运动包,这才想起,这种现代的东西,这里的人一定没见过,不免有些心虚的开口想引开对方的注意:“对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就礼貌上讲,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啊!”男子象是恍然大悟一般将目光再度移向罗沙,歉意地道:“在下风无息。”
“风无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后,罗沙暗暗地记在了心里,望向风无息笑道:“风公子是吧(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不敢当!”
晕,什么不敢当?古人怎么都是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累不累啊?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罗沙拼命地克制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地问道:“我想请问一下风公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昨天那个美女说这里是叠霜宫,可我觉得这里好象不是皇宫。”虽然门口也有两个侍女守着,所以到现在她还没出过门呢,可感觉上这里更象是电视上那种江湖帮派之类的地方。要不是问过送午餐来的丫头,她还不知道这里叫什么“镜月神洲”呢。不过那个女生只回答了她这么一个问题,就活象有鬼追似的逃了出去,害得她立刻跑去照镜子。要不是镜子里确实是她自己的脸,她还以为自己变成怪兽了,所以让人一见就想跑呢。
“姑娘……”风无息也在她身边坐下,优雅地取过桌上的茶壶,将罗沙先前用过的那只茶杯斟到七分满。
“拜托,我说了叫我沙了,你觉得别扭的话,叫我罗沙也行。”
罗沙的话让风无息的动作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将茶杯推到罗沙的面前,温和地道:“那在下唐突了!沙……”
晕,叫个名字而已,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啊?罗沙不以为然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过,这个风无息的声音还真是好听,这一声“沙”叫得她都有点飘飘然了。
“沙,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风无息也为自己斟了杯茶,望向罗沙的眼中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里是哪里,我用得着问你吗?”懒洋洋的挑了挑眉,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以及不打女人的原则,她早就冲出去找个人来问一下了!在这间屋里都闷死她了。是,这里是有扇大窗户,不过外面是悬崖,她可不想再跳一次。
罗沙的称呼让风无息呆了一呆,但立刻又笑道:“这里是叠霜宫……”
“我知道这里叫叠霜宫,但能不能具体的介绍一下?”
“这里是隶属‘九天十地’的十二宫之一。”说到“九天十地”时,风无息有意无意地望向罗沙的表情,温和的目光中却闪动着一丝精光。
“‘九天十地’?!”什么东东?还十二宫?那有没有圣斗士啊?罗沙一脸“莫宰羊”的望着风无息,莫明其妙地抓了抓头,半天后才憋出一句:“你们是黑社会的?”
“什么?”风无息非但没在罗沙脸上看到意料之中的神情,而且也被她的问题搅得一头雾水。
“黑社会”是什么?
“我是说你们是那个什么……江湖帮派是不是?”
“算是吧。”
“昨天那个美女说是把我误当成刺客了,所以才把我刺伤的。”
“我替叠霜向你赔罪了。”
“不用了,反正是误会嘛!”当她倒霉好了,不过,这样也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不过,你们当我是刺客,又为什么会救我?”
罗沙的话让风无息的神情窒了窒,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但随即又笑道:“因为你不象是刺客。”
三、异地之思
“是吗?”罗沙也笑了笑,却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当她是白痴吗?为了当律师的目标,她可是有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籍的。当然,只是翻了翻而已,并未涉猎太深,不过以一个失去双亲的现代人的经验与历练而言,就算罗沙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但生存的压力与现实早已将她磨练出了超乎年龄的敏感与洞察力,她的大而化之与迷糊也只是针对好友的。风无息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其实早就说明了一切——这群人还是怀疑她的身份的,救她可能只是为了不让线索断了,也可能是为了找出幕后的指使者。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不过,依照常理,她醒来后应该是在地牢这种地方,边上站着一大群凶神恶煞对她严刑逼供才比较符合故事情节嘛,怎么会高床软枕的这么舒服?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沙在怀疑我的话吗?”似乎是察觉到罗沙语气中的不以为然,风无息笑着问道,眼中的精光又闪动了一下。
“是啊,我很怀疑!”懒懒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要不是怕扯到伤口,她还想伸个大大的懒腰呢。不过,她的目光可没从风无息的脸上移开。因为她带有点故意的回答,就是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罗沙的回答让风无息呆了呆,半晌后才有些尴尬地笑道:“你还在为叠霜刺伤你的事生气吗?”
“我不会为了误会而生气,何况你们不是救我了吗?”
“那你……”
“唉,你干吗要我明说啊?”罗沙撇了撇嘴,懒懒地道:“我是有点不快,因为你当我是白痴。”
“白痴?”这又是什么?“此话怎讲?”
“你干吗不直接问我‘你是受何人指使来行剌的?’,这样问的话,我才能回答说‘小女子向天发誓,我真的只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一不小心掉到了这里,绝对不是刺客’!你这样拐弯抹角地来套我的话,还得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言行举止是否有破绽、可疑,你不累,我还急呢。”把话滩开来讲不是很好吗?古人的心机就是重,连带着也让她觉得累。她可是个伤员啊,伤员的义务就只是养伤嘛,逼得她浪费脑细胞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啦!
“你……”风无息不可思议地望着罗沙,半天后竟然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呢,怪不得……”风无息没往下讲,突然正了神情,严肃地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来行刺的?”不过,他眼底的笑意则破坏了那分严肃。
“冤枉啊大人!”罗沙也随着他玩笑道:“我向天发誓,小女子真的只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一不小心掉到了这里,绝对不是刺客!”
两人一本正经地对视了半天,突然一起笑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不过这样感觉比较好一点。”
风无息没有否认罗沙的推测,但他也不否认自己对罗沙存有好感,“你们‘中国’的女子都象你这般吗?”
“这个啊?”应该不会吧?至少那票死党就各有千秋,邪恶程度连散旦都会想要退位让“贤”,象她这种虽然偶尔会打打架,但本质还算善良的应该不多吧?“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啊?”出门在外,国家荣誉感可是要有的,千万不能自爆其短啊!
听了罗沙的回答,风无息道也没再追问,脸上又回复了温和的笑容,诚恳地道:“我的确还是很怀疑你的来历,但我也相信你不是刺客。不过,”他顿了顿,用满含深意的目光望向罗沙道:“如果你真是来刺杀凤主的,那对方无疑是派了这世上最厉害也最讨人喜欢的刺客。”
凤主?什么人啊?算了,不管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别再让人当作刺客怀疑下去了,这种身份可是很危险的。还有,这个镜月神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地盘啊?“咱们可不可以先别讨论我是不是刺客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了。远来是客听过吧?那能不能麻烦主人来讲讲你们这个‘镜月神洲’的风土人情,名胜特产之类的?”
“抱歉,是在下疏忽了!镜月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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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神洲是由两片对称的,四面环海的弯月形大陆所组成,所以分为东月大陆和西月大陆。这么说好象有点象废话,因为有哪片大陆不是四面环海的?毕竟地球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不过,这里的海却有点不同,因为它有不可穿越的屏障,被称为“镜界”。
神洲的四面分为东、南、西、北四片海域被称为外海,两片大陆之间的海域则称为内海。而内海的中心是一片满月形的大陆,被称为“中天”,据说那里是仙人所居住的地方,常人就算是能看到,但也无法靠近半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而听曾经去外海探险,又能活着回来的人说,在肉眼望不到的海的尽头却是被如屏障般的山壁所阻挡,与外界隔开。没人知道山壁的外围有什么,因为“镜界”不但表面如镜面般平滑,让想攀爬之人无从着手,而且高耸入云,望不到顶,所以,从来没有人能跨出镜月神洲。
东、西大陆上各有两个国家。自南向北算起,东月的南方是漓国,北方是鸿国;西月的南方是涟国,北方是浚国。而在外海的东、南、西、北四片海域中又各有一个国家。东海是洌国,南海是湛国,西海是泠国,北海是沥国。罗沙现在所待的叠霜宫就位处于西月大陆的浚国。
虽然各国基本上都是本着各自为营,互不侵犯的原则,但边境处也难免有些磨擦,不过大至上来讲,这里还算是片和平的大陆。
不过,罗沙还是听着有点头晕。什么鬼地方嘛,除了这里分为八个国家,不是由麒麟来选王,国与国之间就算有战争也不会遭天谴,人不是从树上长出来的之外,简直活象是十二国记的翻版。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如果把她扔到中国的古代,那凭她那点不好不烂的历史知识,说不定还能混出个小名堂来,可这个活象是装在瓶子里的地方,她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不在这里当“犯罪嫌疑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呢。最重要的是,这里推行的政策与流通的文字和古时候的中国十分的相似,这就意味着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这对于常常把男生打翻在地,脚踩在对方头上,逼着人家叫自己大姐头的罗沙来说,这种日子还让不让人活啦?
那个月老不是说她“掉下去”后,会爱情事业两得意的吗?爱情她暂时不感兴趣,而这事业看上去也是前途一片灰暗。她还没听说过当“犯罪嫌疑人”还能当得风生水起、光宗耀祖的呢!
“唉!”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罗沙无聊地趴在窗台前向外望着。可今晚无星无月的,外面除了黑还是黑,还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这风道是挺大的,为这闷热的夏夜带来了几丝凉爽。
因此时屋内无人,所以怕热的罗沙只着了内衣(古代的那种,绝对不是三点式),并将衣袖撩至肩膀“挂”着,心里不由因为将来而生出几丝烦燥。
想想以前的生活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的顺心如意,但在英才学府(从幼稚园到大学)里谁不知道她们“五人帮”啊?天生(别吹了!)就一副中性的俊美长相,运动全能,而且成绩也不错的罗沙;外表美得各有千秋,但骨子里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邪恶本性的“四大美女”,可是从进幼稚园起就一直横行到高中毕业。虽然当时有些不以为然,可眼下在这陌生的地方,不由会觉得,哪怕是收到女生的情书这种乌龙事件,也是难能可贵,值得怀念。
受女生欢迎并不是说她长的有多男性化,至少在小学时,虽然罗沙也已经显露出“运动”方面的才能,但她也算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可自从上了中学后,不光身高猛长,再加上依然她们那票从幼稚园起,没事就爱惹事生非的损友,其破坏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大幅度上升,爱护短的性格也就被她们发掘得淋漓尽致。从一开始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到后来连男生看见她都会两腿发软的“打架王”,她也是有苦自己知啊!加上后来父母失踪,有些时候自己不得不强硬一些,而那票损友又以“将她的特色美发挥到最高点”的借口,硬是剪了她的长发,强迫她穿中性化的衣服,所以才造成现在“不男不女”的这种局面。
说实话,其实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也不能全怪依然她们,也是她自己随兴,凡事无所谓的性格纵容了她们。而这其中也是她自己的一点私心作祟,收女生的情书总好过收男生的情书吧?
罗沙知道自己长得象母亲,基本上属于“祸国殃民”的那种类型,自从在初中部,有两个男生为她打架打得头破血流,外面的风言风语四起后,当时受了不小伤害的罗沙,也就由得那票损友拿她的外貌大玩特玩了。其实她是感激依然她们的,将她改造成中性的样子,是那群好友唯一能想到帮她的方法了。因为打架事件而传出了各种难听的流言,致使她在老师以及其他家长中的声誉一落千丈,她能想象潇潇她们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保住了这份友谊的,而她能回报的也只是默默地守护着这群好朋友了。
记得在上了高中部之后,曾经有个对“四大美女”看不惯的学生会干部,“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成绩、人品都那么好,干吗跟那群就会惹事生非的三八混在一起?她们惹事,你收烂摊子,可将来毕业了,出社会了,你还能护着她们吗?我道要看看你能护她们护到几时。”
当时罗沙只是笑笑,并没多说什么。她知道那位学生会干部是少数几个依靠奖学金进入英才的菁英之一,罗沙能理解她对于因为家世而顺理成章进入英才,却看上去并未用心读书,而是成天以惹是生非为乐的依然她们的不满(或是妒忌吧),尤其续欢很有可能会是英才的接班人,这更是令那名千辛万苦才挤进英才的同学气愤难平的最大原因。但朋友是她的,她对她们的能力最是清楚了,她无须对外人去解释什么。其实最让那位“好学生”无法忍受的是,她眼中的“笨蛋们”对她的不屑一顾吧。
在外人的眼里也许会觉得,她那群损友根本就是仗着罗沙脾气好,所以把她当男生使唤来使唤去的,而事实上她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支持着自己的好友。罗沙永远不会忘记,初二那年,当她因为那两个男生的打架事件陷入低谷,而父母又突然失踪,自己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自闭在家时,那四个别人眼中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八”,是怎么冒着可能被退学的危险,躲过几可媲美007的保镖的监视与每天回家一顿“竹笋熇肉”的待遇,逃了一个礼拜的学,来她家敲门,将她从黑暗的世界里拖出去的。那样的朋友,有人一生可能都不会遇到一个,但她何其幸运,一下子就得到了四个。
如果让罗沙说真心话的话,那她只想对那位自以为是的“好学生”说:“你错了,其实是她们保护了我,五人里面最不坚强的是我才对!”如果依然她们不再需要她照顾,不再需要她收烂摊子,罗沙就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生存下去的意义,没有她们,罗沙根本就撑不过那段失去父母,突然间变得无依无靠的日子。
可现在她们在哪儿?一定因为她的失踪而急疯了吧?依然一定和晓贝抱在一起,哭得一蹋糊涂,潇潇则在边上急躁地指着两人大骂特骂,却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而最冷静的续欢肯定已经报了警,并分析了一切的可能性,在想办法找到她。可她只能在这里无能为力地想象着她们的情形,却无法报一声平安。
四、现实的差距
无力地闭上眼睛,猛的狠狠地甩着头,将那一头短发变得更乱,罗沙好想对着外面大叫,想告诉她们自己还活着,但这样做的话,自己一定象疯子一样,在这未知的世界里,这种太过显眼的行为还是算了吧。
再看看外面那又黑又深的悬崖,罗沙突然想起自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才会到了这个世界的,那如果她如法炮制,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呢。
心念一动,罗沙猛地站了起来,在略一犹豫之后,立刻转身抓过和她一起穿越来的运动包,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抬腿就往窗台上踩去。
还好牛仔裤还穿在身上,不然要是换了这里的裙子,身手哪能这么敏捷?
她这里正暗自庆幸,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吸气声,随着一声有些惊乱与焦急的大喝:“你做什么!”她的身子突然凌空飞起,连人带包重重的跌落在了床上。这么大的动静以至于让她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直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痛呼出声。
她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在暗算她,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风无息紧皱着眉头,站在床前,略带怒意的双眼正微眯着,满脸无法认同地看着她。
“呃……”她做错什么了?惹得风无息这种一看脾气就很好的帅哥,竟然用这种指控的目光瞪着她……对了,他一定是误会自己,以为她要自杀或是逃跑(逃跑应该不算是误会吧?)。理清了思绪后,罗沙忙忍着痛,急急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自杀!”
“那你是想要逃跑了?”天啊,这么阴沉的声音是那个温柔的风无息发出的吗?
“不是……呃,也算是吧!不过绝对不是畏罪潜逃,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回家?你回家的方式是从天绝岭往下跳吗?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你知道下面的无回谷从来都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吗?”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罗沙无奈地笑了笑,她只是想回家而已,所以一想到“可能性”就忍不住想去尝试一下,至于后果则容不得她多想。
“唉!”看着罗沙脸上有些落莫的笑容,风无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想要出去?”
出去?罗沙有些莫明地望了望风无息,之后才恍然大悟,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她的理由,仍是以为她想逃跑。虽然都是离开这里,但“出去”和“回家”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嘛。她需不需要跟他解释一下?呃,还是算了,要解释的话就得从头说起,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自己还是省点口水吧。
看着罗沙不说话,风无息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不由开口安慰道:“沙,你再忍耐几日,等……总之,过几日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走走的。别再做傻事了。”
“过几日?”罗沙坐起来望着风无息,突然笑了起来。开始只是小声地笑,到后来便再也克制不住地狂笑起来,要不是因为怕扯到了伤口,不能笑得太过放肆,她还真想上窜下跳呢。
“你因何发笑?”风无息则因罗沙的行为而一脸的莫明其妙与尴尬。
“你……呵呵,你真是太可爱了!呵呵……”
可爱?!被一个笑的象疯子的女人这样说,风无息真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无措又有些气恼地道:“你在拿我取笑?”
“不是,绝对不是!”好不容易稍稍止住了笑,罗沙一手捂着伤手,一手轻轻地摇着澄清道:“我绝对不是在嘲笑你,是因为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够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取笑的。”
“生气了?”一直对她好声好气的风无息,现在居然用“吼”来对待她,她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在下不敢生气!”生硬的口气明明就是生气了嘛!
“好啦好啦,我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风无息仍不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转身从桌上拿来一碗药,一言不发地递给了罗沙。
原来他是帮自己送药来的啊!虽然对中药过敏,但罗沙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能关心她,不管对方出于何种原因,但这种情意对此刻的罗沙而言,却是那么的可贵与令人感动。
想想自己刚才笑的那么夸张,怪不得风无息要生气呢。
“快喝药!”看着罗沙怔怔地望着那碗药,却不接,风无息忍不住开口催促。
“哦!”罗沙乖乖地接过汤药,虽然皱紧了眉头,一脸活象要上刑场的样子,但却没有丝毫的还价,一口气便灌了下去。“恶!”罗沙张大嘴拼命地忍着恶心的感觉,苦着脸叫道:“好苦啊!”
“你……”风无息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将他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递了过去,罗沙二话不说的往嘴里一扔,但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让人不解的笑容。而那笑容更是让人迷惑。他可还记得中午拿药给罗沙时,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骗她喝下去的,当时令得好脾气的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点她的穴道,来给她灌了。
“干吗?没见过被药苦死的人啊!”
“我以为你不爱喝药!”闷闷地接过空碗,风无息仍旧一副气还没消的表情。
“我是最讨厌喝中药了。”
“那你……”风无息呆了呆,之后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绷紧着脸道:“你不必因为惹我生气而讨好我。”
“喂,什么叫讨好你?我象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
将空碗放在桌上后,风无息一言不发地望向罗沙,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这么合作是因为……因为我很感动你亲自帮我送药来,让我觉得,虽然我一个人在这里,还被人当嫌疑犯关着,但还是有人在关心着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窝心。我是因为这点,所以才会那么合作地把药喝了啊!因为不想让你的好意白费嘛。”
“你……”脸红了,他居然又脸红了!古代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样啊,都属于闷骚而又纯情型的,明明只是表达谢意,又不是告白,这样都能脸红简直是奇观!不过真的很可爱!可爱的让罗沙都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风公子,你很热吗?脸怎么那么红啊!”唉,说她没受到那票色女邪恶性格的影响,还真是说不过去呢。
“沙,”风无息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神情道是自如了很多,也许他不曾见过这么随兴的女子,但他终究不是十五六岁,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岂会看不出罗沙在故意逗他?“我说过,我不是来让你取笑的。”
“晕,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啊?好啦,我真的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觉得好笑才笑的那么夸张的。”
“那你是因何而笑?”
“因为你可爱……”见对方的脸色又变了,罗沙赶忙接下去道:“你先别生气,让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再来判断我是不是在取笑你。”
“什么问题?”
“首先,你们那个‘九天十地’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很有势力的江湖帮派?”
“不错!”虽然略带犹豫,但风无息仍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个很大的帮派管理起来一定很不容易,就象一个国家一样,为了管理好,一定会设置很多的部门……呃,就象是这个什么‘叠霜宫’一样的分部、堂口之类的,大家只有分工合作,各司其职,才能把帮务管理的有条有序的。”
“所以呢?”虽然有些词句听不太懂,但大致上,风无息还是能明白罗沙的话。
“一个大的帮派想要在江湖上长久的立足下去,甚至站在顶峰的位置,自然有很多东西都不可或缺。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信息,也就是消息、情报。”
“然后?”风无息的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凝重。
“你不是说过几天想办法让我出去走走吗?为什么要过几天?因为这几天你们在收集我的情报啊!因为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就只能自己去查了。过几天后,等消息来了,你们确定了我的身份,到时候自然就有分晓了。而万一得到的情报是:我是某某人派来的刺客,那你觉得我还有命出去走走吗?当然,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啦!可一想到你要瞒着我,还要这么婉转地安慰我,我就觉得很好笑啦!”事实就是如此嘛!对于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电视上都会播,他们这点小心思还能看不透吗?可对方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隐瞒着,罗沙当然会觉得很好笑了。特别是一想到对方根本不可能查到她的来历,却还要在那里忙半天,既浪费人力,又浪费财力,最后一无所获的苦瓜脸,她就忍不住嘛。
“你……”罗沙的话让风无息一脸的惊讶,也许他真的该从新评估眼前的女子。“沙,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
“我不否认我很聪明(皮厚),但却没有风公子你善良。明知道我可能是刺客,却还出手救我。要是换了我在你的位置,一定做不到。”她们五人帮的恶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而她也只是相对的不邪恶而已。虽然在法制社会里,她们是不会去做什么杀人啊,严刑逼供这类的违法的事情,但如果有人惹到她们,其下场可不是凄惨两字所能概括的。象晓贝那样的,人家没惹到她,她都会想法子找“乐子”了,要是从天而降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整死才怪呢。
罗沙的话让风无息又怔了怔,但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象是自嘲的笑容道:“我并不善良,如果你真是来刺杀凤主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好了啦!”罗沙向天翻了个白眼,有些受不了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浪费你救我的心意的,我连凤主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干吗要刺杀他?而且,我身上什么凶器都没有,一现身就差点挂了,你见过这么逊的刺客吗?”
“我不知道!但有时候刺客却不一定需要武功。”
“对对对,风公子说的全对,刺客不一定需要武功,象我其实是想用美人计来杀你们凤主的?对了,你们凤主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依然常说我男女通杀,性别不是问题啦!”罗沙语气懒懒地道。晕,那个凤主是不是真的人神共愤到常被人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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