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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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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听到那个俊美男人的名字之后不觉暗自咋舌,同名不同命,不知富荣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之后,是否会明白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不容反驳。
“冷少,糖糖有人看着吗?别睡醒了身边没人,她该觉得害怕了。”韩慕辰安排完正事之后,眼见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于是边问边往墙边扫了两眼,怎么感觉好像滕延康隔着墙壁看着他们似的呢。
滕延康被扫了那么两眼,吓得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从明亮的地方来到黑暗的地方,只觉眼前有一些光影浮动。
他就像个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孩子一样,灰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已经是孩儿他妈了,他真的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话说他这样自作多情真是没什么意思,想想也是够了。
滕延康用被子再次裹住了自己,只觉满嘴苦涩。。。。。。
*
“都是大家闹着玩儿叫的,你怎么也跟着这么叫了!”冷凐眉不觉莞尔,心下却有些酸楚,其实她更想让韩慕辰叫她凐眉,“今天富榕答应陪她睡,现在肯定还乖乖等着呢。”
“呦,那你们快回去吧,我霸着人家的妈妈和美男,确实是太不厚道了。”
韩慕辰因着想到糖糖,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相比很多孤儿院的孩子,糖糖算是很幸运的了,韩慕辰想让她忘记不愉快的经历,能有个幸福的童年,心说如果糖糖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下次回王都就把她也带上,再去知名的医院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
除了肋骨断了几根的沈炎,所有的毕业生都被召集到了一起,罗富榕做了简单的思想工作,尽量安抚大家的情绪,随后便宣布将滕延康提升为亲卫的事情。
滕延康在一片掌声中如坐针毡,虽然他没有与众人交好的意图,可是各色的眼光如此毫不避讳的投射过来,也确实令人有些吃不消。
索性尹开诚的尸体被找到了,所以受伤较轻的毕业生们跟着一起参加了他的葬礼。
那明旭哭得很凶,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泪水的真实性,这下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又是在如此陌生严苛的环境之下,肯定会更加难过。
滕延康习惯性的听着席教官的口令行动,只觉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转头就见罗富榕一脸浅笑的望着他。
“跟我回上将那边汇报情况吧,新兵的课程大部分都是体能和技能方面的相关训练,还有一部分魔物相关的课程。我已经把你必须上的课画出来了,让人送到你的房间去了,其余的时间你就都跟着上将就行。”
滕延康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然不再跟那群列兵相同,急忙快步跟上了罗富榕的脚步,直觉这个人的心性还挺温柔细腻,心中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滕延康眼见罗富榕规矩的站着跟韩慕辰做汇报,于是殷勤的给韩慕辰摆好了碗筷,之后略显局促的站到了罗富榕的旁边。
饭桌是在独楼的一楼大厅设置的,原来这群人每天都会在这里用午餐,桌上除了席谷、闫安泽这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有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与他神似的男子,想来这就是来时路上罗富榕跟他提到的父子。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叫付鸿德,是边城中除了韩慕辰以外官衔最高的,是韩慕辰的又一得力干将。他的儿子付朗目前是中校,虽然刚刚三十出头,可是十分受韩慕辰的重用。
滕延康被安排坐在了韩慕辰的左手边,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昨晚被韩慕辰叫做‘冷少’的那个女人,她此时正在照顾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领结的小正太,小正太十分不配合的把嘴里的米饭吐了出来。
他好像这时才注意到滕延康的存在,开始瞪着圆圆的眼盯着滕延康,一瞬不瞬的。
“真没想到这届毕业生第一竟然是这样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付鸿德抿了口温水,之后啧啧出声,虽然用激赏的目光看着滕延康,心下却开始有些担心。
上将对这个人似乎很是上心,头两天还特意去厨房安排了什么,好像也是给他做的,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是能在大考中拿出那样的成绩。
“大校过奖了,实在不敢当。”滕延康急忙起身敬了个军礼,随后有些讪讪的坐下了。一下子又成了焦点,滕延康只觉在众人的注目下筷子都不会使了,夹了两次的红烧牛肉眼看就要被他撅到盘子外头去了。
眼中突然出现的一双筷子为滕延康解了困,可是当他顺着修长的手臂看上去,发现韩慕辰正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只觉脸上好像着了火。
滕延康急忙把他夹到自己碗中的牛肉塞进了嘴里,根本就吃不出味儿来,心说韩慕辰这么个玩儿法更是要叫别人用有色眼光看他了。
付鸿德浸淫官场多年,眼见韩慕辰第一顿饭就要在这个小群体里抬滕延康的身价,所以本是要出口的话没有说,而是先对着滕延康笑了笑:“哈哈哈,都是自己人,别叫大校,叫我付叔。”
滕延康没敢吱声,先是转头看韩慕辰的眼色,见他微微点了下头,这才甜甜的喊了一声‘付叔’。
“我是付朗,是你付叔的儿子,你可以叫我朗哥。”付朗不动声色的把那盘红烧牛肉往滕延康的手边推了推,之后又自顾自吃了起来。
“我叫冷凐眉,因为是个少校,所以兵蛋子都叫我‘冷少’。”冷凐眉十分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眼见滕延康吃到了韩慕辰的口水,竟是心生艳羡。
在坐都是会看脸色的,各自心中都有了数,同桌吃饭这几年头回见上将给人夹菜,甭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儿上一定要给这个美少年面子,因为上将摆明了是要亲自罩他。
这时糖糖从自己的椅子上蹦了下来,慢吞吞的凑到了滕延康的跟前,用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糖糖喜欢你呢,这孩子才五岁就知道谁生得俊了!”坐在滕延康左手边的席谷笑着到糖糖的脸上捏了一下,小丫头立刻躲到滕延康身后去了。
滕延康怕孩子磕了碰了,急忙将手别到凳子后头护着,只觉触手一片温软,原来糖糖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滕延康顺势轻轻的将糖糖拉到了身边,随后一把将他抱起放到了腿上。
“糖糖不许胡闹,抱歉啊,让你见笑了。”冷凐眉不愿当着糖糖的面说她不是正常孩子,只得跟滕延康道歉。
“没事儿,我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也照顾过比我小的孩子,别看我这样,可会哄孩子吃东西了。”滕延康呆过好几间孤儿院了,观察孩子的状态可以说是到了十分敏锐的地步。
这个十几分钟一句话没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孩子,他早就看出不太对劲了。糖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梳着荷叶头,长得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儿一样。
他身上的黑色小西服没有多少褶皱,里面白色的小衬衫上也十分的干净,没有任何污渍。这绝对不是夸他的妈妈照顾用心的时候,五岁的孩子不爱动,袖口一尘不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曾经跟滕延康呆过一间孤儿院,情同手足。”韩慕辰眼见连冷凐眉都摆弄不明白的熊孩子,到了滕延康的腿上竟然乖乖的张嘴吃起饭来,只觉自己对滕延康再多加保护也是没关系的,连孩子都喜欢他呢。
滕延康闻言不觉弯唇轻笑,他故意提及孤儿院,就是想看看韩慕辰会不会说出他的这段过往。
他真的很高兴韩慕辰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脸坦荡的模样真的很令人心动。
韩慕辰眼见众人均是露出了悟的模样只觉有趣,他想滕延康此刻生动的表情应该表明他是很开心的,他又岂会看不透滕延康那点儿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她喜欢漂亮哥哥
滕延康心说既然韩慕辰这么抬举他,他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索性在人前也如同在饭桌上一样跟那几个高级别的将领打招呼,并尽量做到不卑不亢。
众人看他的眼光又多了些什么是他意料中的,可是往日还冷嘲热讽的人如今也不再当着他的面儿话里带刺儿了,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当然想要攀附于他的人更多了,可是幸好他素来不是爱拉帮结伙的性格,总是一人独来独往,所以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很懂得分寸。
这天滕延康参加完培训回到独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他把从饭堂打来的饭菜在桌上摆好,刚动筷子就听到了隔壁的敲门声。
“报告上将!您头两天交代厨房腌制的蜂蜜柠檬已经好了!”
“送隔壁去。”韩慕辰打开门看了看秦川,随后使劲儿关上了门。这楼的隔音本就不好,秦川这大嗓门是想让住在这儿的人听个一清二楚是怎么着!
哦,裘星海和邵砷被他派出去了。。。如今童仞也不在。。。好吧,他承认他最在意的还是被滕延康听见。
“好嘞!”秦川腿脚最是麻利,可惜不怎么懂得看颜色,只是喜滋滋的端着玻璃瓶子去敲隔壁的门,心里就记着刚才杨师傅叮嘱的话。
“谢谢。”滕延康抿嘴笑了半天,这才打开门接过了秦川手里的瓶子,他怎会听不出刚才韩慕辰的声音里头有些尴尬。
“滕亲卫,杨师傅可是说了,这开盖了就得紧着吃,不然味道可是越放越不好了。”秦川见滕延康眼带笑意,不觉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心说这亲卫也不知是吃啥长大的,怎么就生得这么俊,他对自己这么一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了。
“谢谢你,我知道了。”滕延康关上门之后,将玻璃瓶高举正对着阳光,只见瓶中似有黄色的波光流动,十分的好看。
真亏得他有心给自己弄这个来吃,滕延康本是想过去谢他,想想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心说不过几步的距离,怎么有股咫尺天涯的味道呢。
滕延康无心桌上的饭菜,毫不费力的扭开了玻璃瓶的盖子,之后用筷子夹出一片柠檬放入口中,一股馨香夹杂着酸甜冲击着味蕾,滕延康双眼微眯,只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又响起了敲门声,滕延康打开门,只见冷凐眉抱着糖糖,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小康,糖糖说什么都要跟你一起睡,不知你今晚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起码陪她玩一会儿。。。行吗?”
“没有没有,上将说我今天上完课后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滕延康见状急忙把糖糖抱了过来,糖糖的小胳膊立刻抱上了他的脖子。
“我这手头还有点儿资料没弄完,两个小时之后我来接她可以吗?”
冷凐眉的话音刚落,滕延康就觉脖子上的小胳膊加了分力道,只觉好笑:“不如今晚就让他在我这儿睡吧,他可以在别处过夜吗?会不会怕?”
冷凐眉见自己熊孩子猛点头,不觉翻了个白眼,她对美男的执着好像是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么小就花痴,长大了不得被男人骗得团团转!
“她这是赖定你了,真是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快点儿去忙吧。”滕延康笑着送走了冷凐眉,之后给糖糖喂了一小块柠檬。
小家伙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别提多好玩儿了。
“酸~”
这是滕延康第一次听到糖糖说话,只觉快被糖糖儒软的童声融化了,他明明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就不爱说话呢。
滕延康跟糖糖一起把桌上的饭菜消灭了大半,之后用垃圾袋把一次性饭盒和筷子都扔到了独楼外的大垃圾箱里。
一进一出,糖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他,他不敢走得太快,还怕把手上的油污弄到糖糖身上,所以走走停停没一会儿就折腾出汗了。
独楼的三层是一个非常大的洗浴间,滕延康挑了个大小适中的池子,先是放水把池子里里外外刷了一遍,之后才放满了温水。
滕延康现在浑身是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先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之后在腰上围了一条毛巾,转眼就见糖糖小脸通红的靠在衣架上,似乎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对她来说太过硕大的池子。
“热了吧,哥哥给你脱衣服。”
滕延康脱掉了糖糖的外衣和外裤,只见糖糖的小胳膊小腿儿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十分的白嫩。
当糖糖死命护着自己的小背心和小短裤不让脱的时候,滕延康不觉轻笑出声,以为糖糖是跟其他小孩子一样怕水,心说待会儿肯定玩儿起来就不爱出来了。
“不怕,哥哥不会让你呛到水的。”
糖糖眼见滕延康坚持,于是一脸认命的表情让滕延康脱了衣服,之后想着回头得跟妈妈道歉,因为妈妈说过女孩子的身体最是珍贵,不能给男孩子看。
她喜欢漂亮哥哥,这应该没关系吧。。。。。。
滕延康不知道糖糖在想这么有原则性的问题,眼见糖糖的身体构造与自己不同,急忙用一条毛巾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包住了。
“糖糖,你是女生?”滕延康怕冻着孩子,抱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温水中,心说幸亏刚才自己没把水温调得太高。
她妈为嘛要把她打扮得像个小男生。。。小西装、小迷彩服什么的。。。真是醉了。。。
糖糖的小身体起初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觉得水热,还是有些害怕,进了水中之后,她就死命用小胳膊箍着滕延康的脖子。
待糖糖慢慢适应了水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竟是两只手都不抓着东西,都伸到水里去乱扑腾。
滕延康一手托着糖糖的身体,空出另一只手陪着她玩水,虽然她不说,可是从她明媚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该是很开心的。
眼看孩子的皮肤泡得有些发皱了,滕延康心说也差不多了,结果糖糖果然舍不得出水,到底是哄了十多分钟才乖乖点头。
滕延康给糖糖擦得干干净净的,之后快速的给她穿好了衣服,让她在门口衣架旁等着。她现在就像香喷喷热腾腾刚出笼的小肉包,浑身粉嫩嫩的,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咬她两口。
滕延康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之后也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他把糖糖放到镜子前的理石台上,之后用风筒给她吹头发。
孩子的发质十分的柔软,她微眯着眼,仰着小脸,十分享受风筒送出的暖风。
滕延康心说糖糖是幸福的,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每隔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而且有时候水还不热。。。像如今能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泡泡,简直就是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杀死它们绝对不是终点
“这都半个月了,也不见橙红的人有什么动静。学校见天儿的教我们魔物的知识,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出去跟那帮魔物拼命吧!”那明旭直觉王都的谣言被传得太过了,什么战事紧张,什么敌军来犯,他们连半个橙红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好吗。
今天要上第一节解剖课,九个人排成一路纵队往D楼进发,因着顾忌到边啸的脚伤未愈,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
“橙红人要是真跑到你眼前,估计也是你小命不保的时候了,真不懂你是个什么心理,哪有人盼着要打仗的。”江辉有些看不惯那明旭阳奉阴违的性子,两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不过他的心中也有跟那明旭一样的疑问,难道魔物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吗?
D楼的位置比较偏远,楼面被绿油油的爬墙虎覆盖,只个别处露出灰白色的墙体。
冷厉揪了根绿茎咬在嘴里,心说边城的气候真好,别处现在可能还飘雪花呢。
转眼到了二层的解剖室,几人愉快的跟冷凐眉打了招呼,之后纷纷坐了下来。对着这样美丽的面孔,想来上什么课都不会觉得枯燥乏味了。
冷凐眉今天穿着剪裁贴身的军装,外头穿着白大褂,冷艳性感又不失亲和力。她身后的操作台上盖着白布,众人依着物体突起的形状猜测着里头是不是一只死了的魔物。
不待众人的好奇心继续膨胀,冷凐眉直接一把将白布扯了下来,于是一只泛着墨绿色光芒的魔物进入了众人的眼帘。
“之前的课程已经让你们了解了低级魔物的形态,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们来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冷凐眉边说边用一把小型电锯锯开了魔物的身体,眼见各色的内胆混着汁液流出,很多人的胃都开始了搅动。
“杀死它们绝对不是终点。。。这里有一个红色的肉块,需要把它粉碎才行,不然这个肉块会招来更多的魔物。”冷凐眉说着徒手伸进了魔物的身体,在它的腹中掏出了一块泛着红光的巴掌大小的东西。
女人白皙的手指,血红的肉块,还有顺着女人指缝滑落的墨绿色汁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班文石抓过手边一个类似烧瓶的器皿,第一个吐了出来。
呕吐声和浑浊的味道一起刺激着众人的感官,一群人开始大吐特吐起来,有些人来不及找东西,直接就吐到了地上。
滕延康心说幸亏他中午留了个心眼,没吃太多东西,只是没想到即使做了再充足的心理准备,也还是扛不住恶心。
冷凐眉连点儿消化的时间都不给,上来就是重头戏。
“在记住今天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的同时,你们也要铭记这块物体的位置。我们把它叫做魔种,它仿佛是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个体,即使魔物死去,它也能够发挥作用,吸引其它的魔物,所以必须将它捏碎。它很柔软,就像人类的心脏。”冷凐眉说着便将肉块捏碎了,溅射出的汁液喷到了她的脸上,可她仍是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如此阴森的画面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邓天磊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跳了起来:“你不是说这个东西能吸引其他的魔物吗?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不要慌张,边城里面有干扰信号,可以阻止魔物呼朋唤友。何况。。。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军方的防御系统还没有薄弱到那种地步。至于危险。。。日后会让你们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危险的。”冷凐眉用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污物,笑得灿烂,好听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室久久回荡。
按说边城此时的温度怎么也得零上十几度了,可是每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冷,即使再怎么控制,也还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喘息声。
“脊椎是低级魔物的薄弱环节,一定要想方法到魔物的背后攻击它,争取一击毙命。千万不要被它的触手碰到皮肤,不然,不超过十秒你就会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到时候可就任人宰割了。”冷凐眉从操作台拿起一柄匕首,说着在一根触手的三分之一处挥了一下,触手立断,“只有这一段的触手里有能令你的肌肉呈现麻痹状态的毒素,一般的低级魔物的触手有六只,个别的有八只。”
*
滕延康在饭堂打包了一盒寿司,心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吃得进去。幸亏他在方圆世界边缘的时候见过低级魔物,可能照比其他人能稍微好过一些。
“呦,你可真是个狠角色,晚饭跟我一起吃吧。”席谷说着就把滕延康拉到角落的位置坐下,还起身去给滕延康买了一杯柠檬汁。
滕延康心知席谷该是有话要说,也不好推辞,于是把蘸料准备好,又打开了一次性餐盒,在看到寿司里面红红绿绿的胡萝卜和黄瓜之后,到底还是又把餐盒盖上了。
席谷听说今天新兵开始上解剖课,本是没想到会在饭堂能见到这几个人,想当初开第一节解剖课的时候可是出现了饭堂空无一人的盛况,他可是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所以当他在饭堂看到滕延康的时候,不是不意外的,随后便又释然了,他这个兵,有大能耐,他以当过他的教官为荣。
“喝点儿柠檬汁会舒服很多的。”席谷笑着把柠檬汁推到滕延康的手边,眼见他脸色有些灰白,心知受到的冲击也该是不小。
“谢谢。”滕延康接过柠檬汁抿了一口,觉得胃里确实舒服了一些,想想便又把餐盒打开了,拿出一块寿司塞进了嘴里,并用筷子夹了两块放到了席谷的餐盘上。
其实魔物也是一种生物罢了,就当做平日见的各种昆虫,只不过它长得稍微大一些。滕延康如是想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所以吃着吃着胃口就好了起来。
“你真的很与众不同。”席谷在心中酝酿着想要说的话,不知该从何开口。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安稳度日。”滕延康说完苦笑了两声,眼见席谷把餐盘中的南瓜饼分了他一个,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不好好吃饭的都是傻子,这是孤儿院每一个孩子共同的认知。
“你对魔物怎么看?”席谷见状又给滕延康夹了一块南瓜饼,之后一脸浅笑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你对魔物怎么看?”席谷见状又给滕延康夹了一块南瓜饼,之后一脸浅笑的问道。
“大虫,动物界的大虫。”滕延康想了想,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答道。
“你觉得人类和魔物有没有共存的可能?”
“怎么没有?现在不就是共存状态吗?”
“你觉得这种状态可以持续多久?人类和大虫是否可以和平共处?”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你别笑我傻,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人类和魔物就是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毕竟王都盛传橙红人怎样怎样,百姓只是将魔物当做是被格挡在方圆世界外的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生物不是吗?”滕延康将柠檬汁喝了个干净,吃得很饱,他掩着嘴打了个饱嗝,心里猜度着席谷的用意。
“其实我一直致力于寻找人类和魔物和平共处的方法,上将的心意也倾向于此。。。只不过激进派不在少数,他们还是觉得要将魔物全部歼灭才是王道。”席谷刻意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四下瞄了两眼,心说滕延康这孩子其实挺实在的,与其转弯子不如直接问问他的态度。
“我一直不觉得人类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无论是蟑螂还是蝗虫。。。如果虫子有智慧,我想地球根本就是这些数量超过人类多少倍的物种的天下。”滕延康并没有刻意选择韩慕辰的阵营来说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看来无论是在遥远的王都,还是在这边陲小城,看似团结的人类根本就心怀各异。
“等你对魔物的了解越来越多,甚至接触到连我都触及不到的高级机密之后,再看你是否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席谷把餐盘吃得干净,随后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眼见滕延康一脸坦诚,心说希望这个心灵纯净的孩子不会被侵染。
“您真是高估我了,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沾不上边儿了。”滕延康眼见席谷说得云淡风轻只觉无奈,接下来的路会怎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韩慕辰暧昧不明的态度令人如座云霄飞车,心里忽上忽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分真心。
“别看我这样,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你这小子一定能有大出息。”席谷边起身边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随后端着餐盘往回收餐盘的窗口走去。
滕延康第一次被人这样看好,只觉有些亚历山大,话说他现在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有些搞不清楚,就更别提席谷口中人人趋之若鹜的那些东西了。
滕延康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之后规矩的到韩慕辰的身边报到,并给他泡了一壶热茶。
所谓亲卫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滕延康只需要陪在韩慕辰的身边,偶尔端茶递水,偶尔陪他说两句话,偶尔去网上查一些他想要的资料。
韩慕辰的办公地点一直局限于独楼的二楼房间,所以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韩慕辰还允许他回自己的房间午睡两个小时,简直太惬意了好吗!
按理说工作轻松滕延康该是高兴的,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韩慕辰无论看什么资料从来都不背着他,可是他总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兴许只要被韩慕辰看到他偷瞄个那么几眼,韩慕辰就会立刻捉个现行似的。
说白了,他觉得韩慕辰不信任他,虽然对他很是照顾,言语之间也不无亲密,可是他却感觉得到那份刻意保持的疏离,就像两人之间有层看不到的墙。
滕延康想到此处不是不气愤的,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经历了多么多的苦痛才来到他的身边,可为什么换不来他的真诚相待?话说当年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他就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儿想法?
滕延康盯着韩慕辰的头顶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手中的茶杯抠掉了漆。
韩慕辰不是感觉不到滕延康炯炯的目光,他本是想等看完手上的这份资料跟滕延康好好的谈一谈当年的旧事,所以耐着性子接着看,直到‘咯吱咯吱’的声响没完没了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才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起了头。
他依旧青涩的脸庞上挂着茫然的表情,眼睛虽然盯着他的这个方向,却摆明了没有看到他已经抬起头也看着他。
“杯子得罪了你?”韩慕辰无奈的从滕延康的手中把茶杯拿了出来,可惜鲤城手工大师严杰人老师的作品已经毁于一旦。
滕延康这时才意识到韩慕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的两个指甲缝里满是紫檀色的胶漆,紧忙两手交握把指甲藏了起来。
韩慕辰看着滕延康稚气的行为不觉浅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挂着宠溺的表情,他如当年般揉了揉滕延康的头顶,心说他的发还是这样柔软。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男人的鼻息似是喷到了他的耳侧,滕延康只觉一阵酥麻涌遍全身,韩慕辰揉完他的头发并没有把手拿开,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间或用指尖敲打两下他的肩头,令他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连动都不敢动。
“我并没有在别扭什么。”滕延康拒绝跟韩慕辰眼神交流,只是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告诫着自己不要因为他的靠近激动得乱了方寸,不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蠢了。
韩慕辰因着滕延康羞赧的表情只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觉眼色暗了暗,于是他自制的收回了手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件携带了多年的东西。
身上突然一轻,滕延康的心里也跟着一空,可是手里被塞入的这件小东西一下就把他的心填补得满满的,令他立刻湿了眼眶。
这是手工雕刻的一只跳跳虎,木头上已经披上了一层黑黢黢的油光,显然是经过了一些岁月的。
“抱歉。。。我没有履行三年之约,我在第五个年头带着这份亲手做的礼物去找你,可是看到的只是你烧焦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滕延康闻言抬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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