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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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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长丨枪柄。。。。。。
坑洞狭长,但不方便行动,滕延康想伸手下去揉揉痛处都是难事,他正尴尬,冰冷的机械女声便开始报‘阵亡’,‘三人阵亡’四个字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一股气息便窜入缝隙。
滕延康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隐遁了身形,之后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几声枪响划过耳际。
*
陶富荣一直小心谨慎的跟着前面的三人组,心说这帮傻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三人成行目标不要太大,怎么不再举个横幅直接当靶子呢!
他并没有能一举歼灭三人的把握,心说与其冒那个风险,不如让三人在前头探路,他在后头静观其变。
眼见已经被击毙的班文石脱了外头的迷彩服,穿着红艳艳的T恤大老远走了过来,三人竟然还跑过去寒暄了几句。
陶富荣不觉在心中感叹,这溜须拍马的事儿,看来是不分时间场合的,他还真有得学呢。
只是不知是谁要了班文石的‘狗命’,他摘了黎三的‘人头’,本来还想着要是能把班文石一起收了,可是能给他二班长长脸呢。
眼见三人循着班文石来时的踪迹找了过去,陶富荣谨慎的将距离又拉远了些,心说如果‘击杀’班文石的人在原地伺机而动,那这些人岂不是成了送上门的‘美食’。
陶富荣攀在巨岩的缝隙外观看了一会儿,心说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岂料他刚要在巨岩附近找个可以藏身的去处,就听得缝隙之中枪声鸣动。
因着对方快速的放了三枪,想要确定他的位置并不是难事,可是前头这三个人到底有没有被‘全歼’,这可得听了通报才知道啊。
陶富荣端着枪在缝隙外严阵以待,这不到十秒钟的延迟好像能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在确定三人都已被‘击毙’之后,他一个闪身从缝隙钻了进去。
陶富荣极快的扫了一眼环境,端枪对着他估算的位置开了好几枪才放下心来,看来那人是躲在洞中。
洞口掩饰得极好,如果不是他因着枪声事先计算出了大概位置,恐怕他是发现不了这个洞口的。
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人因着条件反射先是冲陶富荣放了两枪,待他发现自己瞄准陶富荣的时候连红点都不显示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已经失去资格了。
机械女声又通报了几个‘阵亡’,陶富荣心说其中一个人一定是洞里的那个,不想就在此时,洞里又发出了一声枪响。
陶富荣立刻将枪对准了那个小胡子,只见他的枪也显示不出红点了,于是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往洞口跑去。
这不过是那人开枪的几秒钟后,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在等待系统报‘阵亡’,很少有人会先躲避,而后再确认战况的。何况洞口并不大,想来那人也没法转身。因为他发现军方只容许这种容得下一人的坑洞存在,估计再大些的都被填上了。
何况那人不可能有能力在如此坚硬的岩石中将坑洞扩大,所以陶富荣排除了那人有躲避能力的可能,所以那人的头部应该是正对着洞口的,他这几枪不可能都跑空啊。
难道洞里别有洞天?那人就好命的找到了军方没有发现的天然坑洞?
陶富荣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恶狠狠的踢着洞口的遮挡物,也不管会有多少泥沙向洞中人扑去。直到他扒开最碍事的几根枝条时,不觉愣住了。
洞中光线昏暗,陶富荣连人的大概轮廓都看不清,只那双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让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跟滕滕哥在竞技比赛中相遇,可是如今自己真的‘死’在了他手里,还是在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怎么就让人心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
滕延康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又显现出了身形,他用手挥了挥外头的人扫进来的泥沙,而后也是一愣。
富荣这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因着过于激动,双眼已然有些泛红。
陶富荣努力的克制了一下情绪,眼见身后的人因着好奇纷纷靠上前来,急忙将被他扔到一旁的树枝草叶的往洞口拢了拢。
“快走吧,‘阵亡’之后,系统会根据距离计算离场时间,被扣分就惨了。”陶富荣回身走了两步,拉了拉意欲到洞口观望的小胡子,眼见他大力甩开了自己的手,心知他该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怎么?还掖着藏着的,你们跟这儿玩‘英雄惜英雄’呢?”小胡子说着转过了身,临了还不忘往洞口的方向唾了一口,“个怂蛋,都不敢出来让爷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就知道放冷枪。”
陶富荣没有反唇相讥,因着是滕滕哥‘击毙’了他们,也觉得跟他们呆在一处不太合适,于是把物资通通放到了地上,又快速的脱去了迷彩外套,深深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浮囊:东北方言,泡肿了。
滕延康眼见几人走远了,这才从洞里爬了出来,如果他刚才就出来,那这洞内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如果是寻常人,根本就无法躲过那些子弹,他可圆不上这个谎。
这几个人是糊弄过去了,可是如果军方在大考后看录影,依然会发现问题的。
滕延康的思路转了十几个来回,终是想出了个还算解释得通的办法,那就是用水将这个坑洞注满,到时候真有人问起,他就说是因着水的浮力再加上水面漂浮的藤蔓和树枝帮他躲过了一劫,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大考前还真下过两次雨,这积水在石洞里阳光照射不到,蒸发的慢,理应是能存住些日子的。
富荣刚才不过才看了他两眼,洞中光线又暗,想来他也是不会看到自己的头发衣服什么的到底有没有湿。
滕延康在脑中把事情捋顺了,不觉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苦笑起来。
人家当灵种的个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就他一人灰头土脸的,还生怕被人知道。
到处都是隐蔽的摄像头,想直接从小溪中往洞中弄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滕延康先是倒着又往里进了一点,脚下蓄了点儿灵力把坑洞往下扩了扩。
他不知道这些巨石的耐受力,所以不敢肆意妄为,只一点灵力一点灵力的发出去,用了半个小时才把坑洞扩大到足够他施展的程度。
他想从洞里挖个隧道把小溪水引过来,而后再把隧道填上,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所以当滕延康在水中把填好的碎石凝结到一处,看起来十分自然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滕延康从洞里爬了出来,用那些人留下的衣物擦了擦头发,只觉自己再泡下去真是要浮囊了。
腿上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因着长时间泡在水中似乎减慢了速度,滕延康从地上的物资中翻出了两卷纱布和一包消炎粉,急忙给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虽然他不想让伤口好得太快,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发烧就不好了。
*
黎三在一个山坡的背阴处找到了一堆茂密的灌木丛,他估算着自己的击杀人数,心说左右也没谁能杀过七、八十人去,等他歇到晚上再抓几个‘夜鬼’,兴许能跟分数一路飙升的厉治和滕延康等人争争第一呢。
本来黎三在灌木丛里藏的好好的,忽然觉得鼻子刺痒难耐,本来想忍住喷嚏就不是一件易事,偏巧他的鼻梁骨刚接好没多久,这鼻子一津起来,又疼又痒的。
于是黎三在打了一个大喷嚏之后,鼻梁骨又折了。
而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因着迷彩服中的感应线,他清楚的体会到了一阵电击般的酥麻,也不知是谁趁这个时候给了他一枪,真是怄死他了。
黎三捂着肿胀刺痛的鼻子跑了很久才跑出了竞技场,他急忙喊了医务人员救治,往他们拿出的担架上一躺就再也不想动了。
席谷跟其他班长一样都坐在竞技场外的棚子里,眼见黎三这么早就出来了,只觉惋惜。
“鼻子怎么了?又伤着了?”
“恩。。。”黎三疼得哼唧了一声,让他说自己一个喷嚏把鼻梁骨打折了,这话他绝壁说不出口。
“你是带伤上场的,坚持到这个时候不错了,我以你为荣。”席谷眼见黎三疼得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而后又回到了棚子里坐下。
“席谷,痛失一员猛将啊!你怎么没跟着掉掉猫泪儿什么的!”尹开诚心里暗爽了一回,面上却是做出惋惜状,抬手到席谷的肩上拍了拍算是安慰。
“五班的都是猛将,没什么可难受的。”席谷递了个假笑过去,眼见尹开诚口是心非的猫哭耗子,只觉反胃。
想到四班的兵被尹开诚带得个个贼头贼脑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上头为啥非得整这么个玩意儿来当教官。
席谷转过脸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在接收到了闫安泽关切的眼神后,点了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他知道尹开诚嘴贱心黑还爱装白莲花,他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五班确实藏龙卧虎,你看那个叫滕延康的,这阵子的成绩简直就是以光速在直线上升呢!”
陆驰班中的损失目前是最小的,所以他一直气定神闲的说着缓解紧张气氛的话,席谷心知他这话没什么水分和歧义,于是笑着开了口:“是啊,也不知这孩子起初是没开窍还是怎么,如今好像脱缰的野马,我都怕庙太小供不住他了。”
众人因着席谷难得的冷幽默一起笑了一回,唯独一班班长葛良有些笑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抿着茶,直觉这茶水到了嘴里苦涩得很。
原来葛良是四臣之一葛震的小儿子,当初分班之前葛良就拿到了这次实习生的名单,他还特意挑出一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孩子,直跟他爸说别都搞到他的班里去。这其中就有滕延康。。。。。。
*
黎三因着静脉麻醉睡了半个钟头,鼻梁上的刺痛让他十分的烦躁,在心里早就把滕延康翻过来调过去的杀了一百次了。
“好儿子,你那成绩不是一直挺靠前的么,毕业绝对没问题的,你可别上火啊!爸早就把钱上足了,到时候好几个位子随你选啊!”黎天贵眼见儿子醒了就闹着要出院,以为他是担心分数,急忙安慰了两句。
“光是毕业有什么意思!我明明能拿第一的!”黎三吼完就捂着鼻子哼呦了两声,之后一脚就把床边的小铁柜的柜门踢得瘪了进去,“滕延康这个该死的东西,我早晚有天把他的小细脖子捏断了!”
“哎呀,祖宗啊!我不是说了吗,这事儿先放放。你不是说滕延康跟秦山河走得近吗,人家秦山河有三王子当靠山呢,还不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吶?”黎天贵看孩子气成这样也是觉得窝火,可是上回他下跪好使,如果再捅出什么篓子,恐怕他要去给人家跪舔了。。。。。。
☆、简直像变态一样。
天刚微微亮,滕延康就开始发烧了,他依靠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只觉有些心酸。
上次看日出,还是在十年前。
孤儿院的雍校长因着某家报社来做专访,特意自掏腰包带着大家到海边露营。
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任凭自己的亲侄子对孩子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却还要求大家不要叫他院长,而是称呼他为校长,说这样大家才会知道受教育的重要性,也抬了他的身价。
哼,什么教育?性教育吗?
滕延康觉得现在的感觉有点儿像当年头上有伤的时候,那时头上的伤迟迟不好,脑子总是混浆浆的,整个人飘乎乎的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还老是做恶梦。
每每被可怕的梦吓醒了之后,他都要抱着韩慕辰哭好一会儿才肯罢休。
韩慕辰当年在很早的时候就把他拉到了海边,他当时根本就没睡饱,还跟韩慕辰生了气,可是当他看到橙红色的太阳从海平面慢慢露头,之后把海水镀上了一层波光之后,立刻兴奋得忘记了生气。
‘我妈说,只要在日出的时候许愿,就一定能够实现。我把愿望送给你,希望你头上的伤和心上的伤被这好看的橙红色抹去。你也对着太阳,替自己许个愿望吧。’
滕延康觉得那时的韩慕辰比那绝美的朝阳还要耀眼,于是满心欢喜的许了愿望,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想放开。。。。。。
滕延康看着日头,固执的不眨一下眼,直到双眼再也无法忍耐光线的照射流出泪来,这才从树上爬了下来。
他才不是为了韩慕辰落泪。
绝对不是。
他已经不再值得。。。。。。
滕延康用力的跺了跺脚,仿佛要用腿上伤口的刺痛来戳破他脑中的幻影,让他的心不再动摇。
他边走边嚼了两口干面包,根本品不出食物的滋味,只吃得满嘴苦涩,索性将面包远远的抛了出去,心说不过再熬一天一夜就考完了,不吃也罢。
似乎人在不够饱暖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机警,且情绪上也会多了些残暴嗜杀的念头,滕延康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杀’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收了多少‘人头’了。
当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一遍的重复‘大考结束’,滕延康将枪抵在了地面上,借以支撑他快要瘫倒在地的身体。一直攒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滕延康只觉他可能随时都会晕过去。
刚才在滕延康的扫射之下‘阵亡’了的人并没有走远,他们在听到大考结束的通报之后,纷纷走了回来。
杨胖子眼见那个刚刚还满目赤红的人如今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第一个冲上前去一把就把滕延康推倒在地。
有了杨胖子的带头,几个就差一会儿就熬到大考结束的人再也憋不住火,纷纷上前对滕延康拳脚相加。
滕延康催动了几次体内的灵力,都不足以支撑他站起身,就更别说防御或者是还击了。
看来在小溪边挖洞耗费了太多灵力,如今整个人又烧得有些发懵,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滕延康用双臂抱住了头部,只觉头顶的呵骂声忽远忽近,有些听不真切了。。。。。。
韩慕辰,为了见你,我还真是吃尽了苦头啊。
可是这苦,跟经年的等待比起来,真的不够看。。。。。。
*
滕延康是被医护人员抬出竞技场的,席谷咋咋呼呼的恨不得把几个校医都拽到滕延康那儿去。杨胖子等人直接被开除了,且三年内没有申请实习兵种的资格。
这是滕延康醒过来之后,几个没有回家且守在他床畔的人告诉他的,他慢慢撑起上身,想要好好问问自己的成绩。眼见几人又是帮他把床头调高,又是给他身后垫枕头的,心里已然有了数。
“我是第一。”滕延康眼见吊瓶里的液体没剩下多少了,索性直接拔了手背上的针头,从上面揭下一块棉花按住了针眼。
滕延康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眼见旁人不顾几日的劳累,过分热情的献着殷勤只觉可笑,于是对着稳坐在凳子上的冷厉开了口,直觉这人该是能好好跟他对话的。
“对,‘击杀’了二百一十八人,都快达到总人数的一半儿了,简直像变态一样。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一会儿他们送你回住处,好好歇歇,后天可别忘了过来参加毕业典礼,你要是睡过去了,不定多少人抢你的勋章呢!”冷厉眼见几人的谄媚嘴脸,只觉自己不愿被滕延康也看成是同样的人,于是说了这样一番话后便走出了房门。
冷厉被正午的暖阳晒得倦怠横生,刚是在众人面前逞能,任谁打了多少个哈欠他都生生给忍住了。如今没了妨碍,他倒是打不出哈欠了,只是觉得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他其实有些恼自己,刚才强作镇定的跟滕延康开着玩笑,做出好像自己跟他是同等身份的感觉,真的是太逊了。
听闻往届的毕业生前几名个个都是仕途坦荡,如今又将有三王子的加持,滕延康日后势必要站得比自己高得多吧。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还蛮不错的,原来竟是跟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这回可是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
韩慕辰听马斯年说今年的大考非同寻常,而后听他汇报大考结束后发生了群殴事件,只觉无趣,心说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干干架什么的太平常了好吗?
“殿下,您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击杀’了二百多人,他是。。。”
“别说了,明儿我亲自去见见。”韩慕辰闻言打断了马斯年的话,心说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他说什么也要收为己用才行。
马斯年眼见韩慕辰两眼泛光,只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长得这样俊美,偏偏除了冷笑就是面无表情,再配上那双透着点儿蛊惑又充满了肃杀之气的斜长凤眼,真是令人觉得自己都要渺小到尘埃里去了。
话说这人小时候气场就十分强大,孤儿院的小伙伴们个个为他马首是瞻。只不过小时候如果得罪了他,顶多挨顿揍,可是如果现在得罪了他,那可是小命都难保啊!
马斯年做梦都没有想到滕延康能得了个毕业考第一名,眼见自己错过了给滕延康和韩慕辰搭线的最佳时机,于是便不敢多说了。心说大不了韩慕辰真是怪罪下来,他只说当初就关注成绩了,没怎么在意人名,大概就能欺瞒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鬼话呢。
正值初春,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滕延康不想费力去思考任何事情,只在王都宽阔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因为发烧的缘故,喉咙刺痛难耐,滕延康在一家冷饮店买了一杯芒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觉舒爽了些。
“你‘杀’了多少个?”
滕延康刚才只顾着牛饮,听到问话声才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也站了个实习生。
这人脚边躺着五六个空杯子,手里正拿着不知是第几杯,对着滕延康打了个饱嗝。他的迷彩服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一双胶鞋外缘裹着很多黄泥,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我也记不清了。。。”滕延康说完实话之后只觉有些想笑,恐怕人家会觉得他这人不太厚道吧。
他想着这么早没几家饭店会开业,不行就去喝点儿粥吧。兴许是半杯饮料下肚勾出了点儿胃口,也或许是注射的药物起了些作用,他竟是有些饿了。
“害羞什么呢,反正后天就都知道了,哈哈。”江辉以为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是因为‘杀’得太少,觉得羞于出口,只见他白皙的面皮上泛着些微粉红,活像个羞赧的大姑娘。
“我还有事,先走了。”滕延康见这个人还想拉着他说话,紧忙告了辞。
眼看快要过年了,路边多了些卖春联、福字和烟花爆竹的小摊,小贩们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是挂着满脸的热情。甭管你买不买,看着他们也会觉得品到些年味儿了。
滕延康先是去粥铺吃了一碗粥,之后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下午才回到了忆江南。
陶富荣正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里,他见滕延康终于回来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其实他是替滕滕哥高兴的,毕竟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想来他的成绩该是不错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就是折在了他的手里,就觉得恭喜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滕延康眼见陶富荣看到他之后,先是眼神亮了亮,随后一脸尴尬,心说安慰的话他是不能说的,不然可能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了。
“我有些发烧了,日后再跟你说大考的心得。”滕延康本是想径自往二楼房间,先去好好洗个澡,不想富荣这孩子几步蹿出吧台,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现场,于是他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之后跑了过去。
滕延康感激的看了看饼干,又回头看了看对着消防员比比划划的郭米,心说如果就这么睡死过去,是不是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自从他成为灵体之后,对任何药物都十分的敏感,想来是退烧药里面有些助眠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睡得这样人事不知。
虽然滕延康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也猜到恐怕当日在溪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灵体。
不过为什么连韩慕辰都变成了灵体呢?想到当日在溪谷医院,两人不过在不同的病房,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滕延康竟觉有些惋惜,随后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在意,就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漫天的火光终是被一股股强力的水柱压了下去,忆江南被烧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郭米在听消防员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气得跳脚,先是跟着饼干骂了会儿街,之后俩人抱团哭了起来。
陶富荣见两人不管不顾的大哭,只觉有些丢人,眼见天都亮了,除了房客也围过来不少邻里和过路人。他先是劝了几句,回头看看家被烧得黑黢黢的,鼻头也泛起酸来,转眼想看看滕滕哥什么情况,却见他已然不在原地,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亏得他姐夫刚还舍命相救,真没想到滕延康竟是这样的人。
*
滕延康觉得火势烧得太快,有些蹊跷,于是沿着忆江南后身找了一圈,在一颗树附近找到了一些被溅到的汽油。待他回到前面,老远听到消防员跟郭米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气得扭头就走。
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归属感的地方,他非得揪出那个凶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忆江南还有几个房间能住人,当滕延康循着香味在一楼的一个屋子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郭米一家四口用邻里提供的家伙事儿做了晚饭,正在一个用转头架起的圆木板上吃饭。
眼见姐姐和姐夫热情的招呼滕延康吃饭,陶富荣并没有拿出什么好脸色,心说这人出去嘚瑟了一大天什么忙也不帮,如今要吃晚饭了倒是知道回来了。
滕延康自是没有注意到陶富荣的脸色,只是拉着郭米走到了忆江南的后身,之后往郭米的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什么啊?”郭米打开袋子后只瞄了两眼,之后慌忙的系上了袋子口,吓得急忙四下瞅了瞅,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把忆江南重新装修一下,之后过个好年。”滕延康见郭米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好笑,亏他之前还跟自己说他大家大业的。
滕延康用了一白天的时间去搜集线索,甚至隐遁身形跟进了警署,只是收获不大,可是他直觉这次的事儿该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他到银行取了些钱,想让郭米东山再起。
“这可不成,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比那?!快点儿给我还回去!”郭米本是想说谢,可是转念一想,直觉不对,于是以为滕延康是去做了甚么歹事。
滕延康眼见郭米把一袋子金比那就这么扔到自己脚边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拿出了自己特意开出的一张财产证明,他就知道郭米不会相信这些钱是他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有钱!我的天呐!”郭米拿着那张纸哆嗦了半天,最后生怕被纸烫了手似的,慌忙塞回了滕延康的手中。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郭米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只知道滕延康的财产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道比那个君王韩逐的多不多。
“财不露白,我也不是喜欢骄奢淫靡的人。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过咱不差钱儿了,谁让你狗眼看人低。”滕延康笑着踢了郭米的屁股一脚,之后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中。
“那,那这钱我也不能收啊!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郭米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救了我的命,这些我还嫌给少了呢。你给个痛快话,你收了这钱,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收,日后出门你别说认识我,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了。”滕延康说着就端起了架子,眼见郭米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于是拉着郭米走到了105号房间的位置,那里是烧的最惨重的地方,一片焦黑。
“那。。。那我就算你入股了!店里事无巨细都不用你操心,日后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郭米腆着脸安排着,心说这样他都是占了人家老大的便宜了,可是一是他现在的那点儿家底儿确实不够重建的费用;二是滕延康想借着这钱还他救命的恩情;这三嘛。。。这混小子钱太多了,就让他帮他花点儿吧。。。。。。
“不必,收益都是你的,毕竟我不会出半点心力,只要这里一直给我留个房间,让我这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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