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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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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谷的脸上满是希冀,他兀自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又回去跟当值的几个士兵说话。
滕延康隐遁身形跟着听了一会儿,见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于是便有些落寞的往回走。
他是多想跟韩慕辰一起,成为他的助力,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扔下边城这么大的摊子,引起韩逐的怀疑。
都怪韩慕辰当初没有跟他交底,害他稀里糊涂的就当了上将,还一心想要给他报仇,这如今人被拴上了,想去给他帮忙,又怕添乱,真是太纠结了!
待滕延康走回营地,已是深夜,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滕延康对秦川端来的早餐兴趣寥寥,还没吃个几口,就接到了韩逐的电话。
“滕延康,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不若今日就过来王都,之后与百姓共享盛宴吧。”
韩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煦,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我这个主将离了边城,恐怕不妥。”滕延康嘴上婉拒,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猛然想到韩慕辰所说的五日之后,莫不是就是要在祈福大典上动手?
“祈福大典是我用灵力为方圆世界的结界加强的日子,我得到密报说橙红人已然混入了王都,恐怕会在这天动手。有些惭愧的说,我在这日会消耗很多的灵力,恐怕难以自保,还望滕上将能够过来相助。”
“好,我即刻动身。每一个橙红人都是我的敌人。”滕延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给韩逐听出什么破绽来,从韩逐的言语看,难道他已经得知韩慕辰他们悄悄潜入的事情了?
不是说橙红里面已经干净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
韩逐见滕延康挂断了电话,只当他是气愤难当,不觉轻笑出声。
“君王,如果滕延康在当日对您不利。。。”温志行如今在韩逐面前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幸而他跟罗战的接触很少,又都没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今天项上人头可能已经搬家了。
“那天你跟他交过手,尚淮当初也送来了一点分析资料,他都不是你的对手,又能奈我何!何况,有你在身边,我总是放心的。”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膀,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橙红人当真不能小觑,我安插的人都被他们揪出来了。单说韩慕辰,我对付他都觉得头疼,不也是折在了橙红人的手里么。既然滕延康这么恨橙红人,听我这么一说,怎样都会赶来的吧。到时他是否忠心,一试便知。”
“君王圣明!”
韩逐对着温志行笑了笑,随后便卧在长椅上小憩。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韩慕辰在的时候,仿佛还有一道坚固的防线。。。如今他真的很怕橙红人会在祈福大典当日对他动手,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橙红人,他就觉得无法安眠。
*
滕延康回了王都之后,先是到锦园跟韩逐报了到,随后便婉拒韩逐的收留,说要在祈福大典前在王都玩儿几天。
韩逐心说怎么都是年轻爱玩的时候,也不好硬留他,看来他准备的那些个女人也是用不上了。
滕延康真的像模像样的玩儿了一天,随后便在当晚隐遁了身形,开始到处寻找韩慕辰。
可惜他寻遍了各大酒店、宾馆都找不到韩慕辰,所以又偷偷跑去了忆江南。郭米和陶美孜的中间睡着郭小乐,三人俱是睡得很熟,倒是没有找到陶富荣的影子。
滕延康在回到自己租住的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隔壁住着一个灵种,说来可笑,他一直是隐遁了身形的,因着找不到想找的人,无聊的玩起了穿墙游戏。
所以他发现了凌晨还在做丨爱的男女,发现了半夜看黄片撸管子的单身男人,也发现了住在他隔壁的灵种。
这个灵种他是第一次见,他身上的灵力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并没有睡,只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墙壁。
滕延康心说这个灵种该是韩逐派来监视他的人,幸亏他如今有了隐匿气息的本事,于是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又从自己的房间散发出一些灵力,给那个人感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如果不是怕白天一直圈在屋中太过诡异,滕延康真想白天也隐遁了身形出去找人。所以每个白天变得特别的难熬,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去一些他觉得有可能的地方。
眼看后天就是祈福大典了,夜市到了很晚都没有收,人们把祈福大典当成了比新年还要重要的节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笑脸。
摊贩们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赚一笔的机会,所以卖力的吆喝着。滕延康买了一些东西,表现出十分尽兴的模样,随后才回了酒店。
没一会儿那个跟着他的灵种也回到了房间,还打电话跟韩逐汇报了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当听到他说在晚间感应到自己房间的灵力时有时无,滕延康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做灵力球。
他先是做出圆形的结界,之后把灵力放进去,眼见游离的灵力冲破结界之后飘散开去,只觉头疼。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滕延康才做出完好的灵力球,于是滕延康终是隐遁了身形离开酒店,又踏上了找人的旅途。
滕延康在漆黑的街道游荡,漫无目的的寻找,心里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说实话,他竟是有些迷恋这种寻找的感觉。
与当年那种苦苦等待的感觉相比,如今他知道韩慕辰的心意之后,即使找不到他,也不会再有那种遥遥无期的恐惧感。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当年露营的海边,他在当年两人看日出的地方看到了两个非常大的帐篷,其中密集的灵力令他心惊。
当然最令他心中动荡的,还是要数那一抹寻找了多时的熟悉味道。
滕延康隐遁了身形,藏起了气息,本是想给韩慕辰一个惊喜,不想刚进了他们的帐篷,就听到他们的刺杀大计。
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暗杀韩逐的!
听他们的布置,竟是有那么股以命博命的味道,尤其是他们说的特殊情况,就是韩逐身边有实验体灵种的时候,到时邵砷和裘星海负责实验体,那么就只有韩慕辰自己应对韩逐了!
这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竟然这般危险,滕延康一想到韩慕辰那晚似是在做告别的额头亲吻的时候,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要是真死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儿收尸去!
虽然给结界加强之后,韩逐的灵力真的会消耗很多,可是如今韩慕辰没了百分之十的灵力,胜算恐怕不高吧。。。
滕延康突然想到酒店隔壁那个拥有奇异灵力的人,又结合韩慕辰他们的话,心说这个人恐怕就该是韩逐那个秘密实验室的实验体。
他恋恋不舍的到韩慕辰的额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慕辰布置完任务,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他转眼看了看身前的一处空出来的位置,又似是感觉到滕延康在看着他一般,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痕迹。
韩慕辰随即摇头苦笑,可能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吧。。。。。。
*
滕延康回到酒店之后,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屋中的男人穿戴整齐,一双眼炯炯有神,似是毫无困意,即使在这凌晨时分也是一副严阵待发的模样。
男人看到门外的人是滕延康之后,先是惊了惊,随后便将滕延康让进了屋中,还给他倒了杯清水。
“是韩逐让你跟着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好,他也该是知道的。”滕延康翘起了二郎腿,边说边看着那人的脸色,他刻意让手中把玩着的灵力球越变越大,不想那人仍是不动声色。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还请滕上将让我能死得其所。”
“先跟我说说你那有些浑浊的灵力是怎么回事,我再看如何能让你死得其所。”
“我叫钱承安,是韩逐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灵种。”钱承安边说边摊了摊手,一副随你问的架势。
“你跟我说这些,不怕韩逐怪罪?我可是要取他性命的人。”滕延康说着眯了眯眼,手中的灵力球瞬间化成蓝魅,已然抵在了钱承安的胸口。
钱承安的友善态度令滕延康有些疑惑,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与他交谈。
“我也是想取韩逐性命的人,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钱承安有着典型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却是单眼皮,整个人给人厚重且严谨的感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他平稳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死也不怕?”滕延康心说我此次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倒是给我做出些有觉悟的表情来啊。
“我们这批成功了的实验体,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这是卓雅偷偷得知的消息,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我只将她当做妹妹,可是我也无法容忍她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被他爸送给了韩逐,成了他的泄欲工具。。。”钱承安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当卓雅把这个消息告知大家的时候,起初大家是震惊和愤怒的,于是我们联合起来去跟韩逐对峙,谁知他说有延长寿命的法子,于是大家又都屈服了。。。我不想再任人摆布,去期望那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得出来的可以改良实验体的药剂,只想在我死之前,起码将卓雅从地狱里救出来。。。”
“我今晚去杀韩逐,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一起来。”滕延康说着收起了蓝魅,心头的骚动越发的难以平复。如今他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本是想用这小子小试牛刀,不想他竟然投了诚,还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秘密。
“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片面之词。。。”钱承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延康,心说这人年纪如此轻就当了上将,莫不是真的是运气太好。
“你该是感知型的灵种,我可以告诉你,刚刚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今晚我本来就是做好了跟你们一齐对上的打算,对你那点可怜的情报也只是有那么一滴滴的兴趣罢了。”滕延康说着起了身,隐遁了身形,只显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蓝光在空中漂浮。
钱承安见状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循着那道鬼魅的蓝光便追了出去。
要么跟上,要么死。
虽然滕延康没有这样说,可是他竟是立刻领略到了这层深意。
韩逐的灵力令人惧怕,可是滕延康的,竟是令人想去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在精神上深陷
“我去找韩逐,真的动起手来,应该能把这些跟你相同气息的家伙吸引过去了。你想报信也好,想去找你那青梅竹马也罢,自便吧。”
滕延康说完就跟钱承安分开了,开始奔着韩逐的灵力找去,他走了十几分钟,感觉到那些与钱承安相同气息的实验体基本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心知钱承安该是没做什么小动作,竟是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再莽撞也不会为了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来以身犯险。他只是想着替韩慕辰杀了韩逐,即使真的做不到,能将他重创也好。。。
这样,韩慕辰就多了一丝机会。
他宁愿把生的机会给他,将死的机会留给自己。好像疯魔了似的,不管不顾的找了来。
滕延康如此自嘲着,到底是在韩逐的书房找到了他。墙上时钟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一点,韩逐似乎在跟温志行做祈福大典最后细节的敲定。
“穿这套礼服的话,虽然它的里子是用冰蚕丝做的,可能还是会有些热。。。加强结界本来就太过耗神,如果再浪费灵力来祛暑的话,恐怕我会非常的疲惫。。。。。。”韩逐边说边用两指轻敲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眉头轻蹙。
照片中是一款用金线绣满了古怪符文的长褂,领子很拉风的立起来,有些像古书中吟唱歌谣的巫师穿的长袍子。
“可是如果穿军装,又显得缺少了一些玄幻的色彩,不能让百姓在精神上深陷的话,那么祈福大典就毫无意义了。。。这样吧,你将锦园的实验体撤去一半,让他们用灵力裹着实验室的新型药剂灌入这件礼服,这样多少该有些防护的作用,又不至于让我因为太热而觉得难受了。”
“属下这就去办。”温志行心说韩逐不过是怕祈福大典的时候遇险,想多一层保护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呢。面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应承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逐身前现在只有温志行,还有三个灵种是离他稍远些的,估计动手之后,应该是能很快前来支援的。恐怕最糟糕的局面就是他拿不下来,其余的实验体也会纷纷赶来。
滕延康正如是想着,不想韩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说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于是耐着性子等温志行走远。
韩逐躺到了床上,来回翻转了几次,仍是没有睡意,于是坐起了身倚靠在了床头。他从床头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随后开始用手轻轻的抚摸照片上的脸庞。
女人的样貌十分精致,美得不可方物,她身后的景致有些奇怪,从那些错落的阁楼建筑真的很难辨认这到底是在什么时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韩逐这样举着照片看了半个钟头,滕延康就在床边站了半个钟头,直到他感知到温志行带着五个实验体已经离开了锦园,这才瞬间幻化出蓝魅,直接去抹韩逐的脖子。
韩逐感觉到了武器挥动后带出的风刃,立刻幻化出武器格挡,不过脖子仍是被划了一条子,泛着针刺般的疼痛感觉。
“哼,很多年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或者该说,是灵种。。。”韩逐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将银色的长钩挡在身前,慢慢的向墙面退去。
这股来势汹汹的灵力他见识过,正是当初在韩慕辰灵堂中滕延康的灵力,再联系如今自己看不到他的形态,韩逐已经料定偷袭他的就是滕延康。
可是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他的速度照比当时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韩逐脑中飞速的运转,立刻就猜到他该是跟其他灵种交合了。
韩逐快速的捏碎了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的药剂瓶,粉色的雾状物体迅速的在屋子中蔓延开来。
滕延康心知韩逐这个老鬼一定会准备什么应对他的方法,不想一沾上这粉色的东西,他竟是无法隐遁身形了。他见一击没有得逞,翻转刀身又朝韩逐胸口的长钩砍去,武器的碰撞溅起泛着蓝色的火光,韩逐因着背部抵着墙面,这次过招显得并不费力,只是一声闷哼泄露了他的状况,显然该是觉得有些吃力的。
“滕延康,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这个位子。。。”韩逐见滕延康的方式有些乱来,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于是急忙开口,并释放出四条细小的灵力游线,想要跟附近的灵种求助。
滕延康见状急忙也释放出游线去捕捉韩逐的灵力,这四条游线分别飞奔四个方向,像泥鳅一样,着实不太好抓。不想韩逐竟是趁着这时攻了过来,直接将长钩插丨进了他的腹中,随后又立刻拔了出来。
到底是抓住了韩逐放出的所有游线,滕延康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急忙将伤口附近的血脉凝注,随后将被长钩带出的些许内脏勉强塞回了腹中,又提刀砍了过去。
如此情形,就真的不能拖延了。
韩逐背抵着墙面,眼见求助被阻,不得不在心中做出了奋力一搏的决断。他本是想变换些招数,不想滕延康竟是不管不顾的开始狂砍,他的伤口竟然不流血了,还能从这个窟窿看到内里的内脏在蠕动,纵使他见过无数血腥场面,仍是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再不敢大意。
韩逐如是想着,不得不用出了他的绝招,这柄长钩能够召唤出百余根银色长刺,个个尖利无比,无坚不摧,想来能够一举将滕延康射成个马蜂窝。
滕延康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将所有灵力都注入蓝魅,再度朝韩逐砍了过去。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身后渐渐逼近的无数条状灵力,却仍是没有停住脚步。
“你该不会。。。单纯的以为我就是在乱砍吧。。。”滕延康话音未落,韩逐的长钩就应声而断,斩过骨肉的声音令滕延康不觉弯起了嘴唇。
与此同时,百余根尖刺刺穿了滕延康的身体,他禁不住向前倾了倾身体,到底是用蓝魅撑着地,没有倒下。
韩慕辰,我做到了!
韩逐一脸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分为二,随后上半截身体就掉落在地。
他的下半截身体似是心有不甘般的又站立了一会儿,喷溅出很多血液,随后才倒在了地上。
韩逐死了,身上的尖刺也消失了,滕延康强行封住了好几道脉络,弯腰将韩逐的头割了下来,随后就隐遁了身形开始往外跑。。。
隐匿气息已经是做不到了,也不知道韩逐的灵种和实验体里面还有没有感知型的灵种,也不知钱承安有没有找到他的青梅竹马。。。
滕延康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虽然现在的气温已经回暖,可是走在夜里,他仍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他的脑中想了很多,儿时的许多记忆也纷纷冒了出来,浮现在眼前。
滕延康强忍着要晕厥过去的感觉,行动只被一个信念支撑着。
那就是。
把韩逐的头送给他最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
韩慕辰开完作战会议之后,并没有睡,而是将手臂垫在脑下,开始回想当初他和滕延康在此处看日出的情形。
那天的太阳太过炫目,身旁的人太过美好,所以这个画面一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念想,所以他才给不愿归顺韩逐的人起了共同的名字,橙红。
就像初升的太阳,绝美的橙红色,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力量。
溪谷医院中设有韩逐的暗点,韩慕辰因着卓越的表现得以到此处的团队中参与实验。当他无意中得知那些药剂能够制造出很多的魔鬼的时候,他想毁了那些药剂。。。
只是想不到,药剂不但销毁不了,还弥漫到了各处。。。。。。
那么多的魔鬼是他亲手制造的,连他自己都成了魔鬼。。。
韩慕辰至今仍在后悔,如果当初他能更成熟一些,寻求更稳妥的方法,是否就不会是今日这个局面。
连他最珍惜的滕延康,是不是也不用受那十年的流离之苦了呢。。。。。。
外头突然闯入的一股气息令韩慕辰立刻坐起了身,这股气息还离得很远,并且移动得非常慢。
当韩慕辰终是从灵力中辨认出熟悉感的时候,急忙起身出了帐篷,心中嘀咕着他怎么来了,面上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
于是当韩慕辰走出帐篷之后,就看到浑身浴血的滕延康,正在费力的往他这边趴!
“康康!”韩慕辰只觉心神俱裂,大喊一声后一个跳跃就来到了滕延康的身旁,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努力了两次都不敢去碰滕延康已然残破不堪的身体。
“拿去。。。”滕延康第一次看到韩慕辰哭,觉得他这样真是丑死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更丑,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故作潇洒的把手里攥着的人头扔到了韩慕辰的脚边,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帐篷中有几个人是警醒着的,见韩慕辰有了动作,这才纷纷出了帐篷,俱是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韩慕辰仿若如梦初醒,急忙把小康抱进了怀里,他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鼻尖充斥着的浓重血腥味,似是直接钻入了他的心里,开始剜他的心脏。
“上将!上将!现在此地恐怕不安全了!我们得快些走啊!”邵砷因着习惯还是这样喊着韩慕辰,眼见他的眼珠终是转了一轮,似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韩逐死了,你们去清理余党,能招降的就招降。”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一句,随后就给赵涵打了电话,他翻看了一下滕延康的衣服,之后跟赵涵说了个大概。
滕延康身上竟有无数个小孔,每个小孔都鲜红鲜红的,仿佛要灼瞎他的眼睛。他用裘星海递过来的纱布,将那些已然开始往外流的内脏裹在了滕延康的肚中。随后将他打横抱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走吧,滕延康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们也不能叫他给比下去了。”甄明哲见众人自觉的穿戴整齐,也都拿起了武器,于是点燃了两盏油灯,回手扔到了两顶帐篷上。
*
韩慕辰抱着滕延康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涵已经准备好了医疗设备,“快把人放到手术台上,准备输血,建立静脉通道,密切监测生命体征。”赵涵说着习惯性的把不相干的人往手术室外推,不想韩慕辰竟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看着,让我看着吧。。。”韩慕辰说着用力捏了捏赵涵的胳膊,不知自己已然露出了乞求的表情,“。。。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恩恩,在旁边看着吧,我尽力。”赵涵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安抚性的拍了拍韩慕辰的肩膀,之后就戴上了手套。
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面临泰山压顶都巍然鼎立的男人,此刻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倒。
滕延康的衣物被剪开了,他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手术室中多了好几道抽气声。
赵涵心中也是一惊,仍是快速的平复了情绪之后开口道:“先处理腹部的伤口,左肾需要切除。然后再处理肺部的几个穿孔,而后再处理胃部的几个穿孔,最后再去管那些没有伤到内脏的位置。。。”
赵涵的声音未落,就传来了男人的哭声,那声音是非常隐忍且悲哀的,就像一头万念俱灰的猛兽在哀鸣一般。
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敬畏也没有因此而削减半分,就是他这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众人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虽然他的求生意识很强烈,可是血压太低了,单凭我的灵力和药剂已经快吊不住他这口气了,你赶紧跟他说话!说什么都行!”赵涵借着身侧助手给擦汗的空档,急忙抬头跟韩慕辰喊了一句,之后又埋下了头。
韩慕辰闻言立刻抹了抹眼,随后便蹲在了手术台旁,“康康,你别走,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康康,你还得找爸爸妈妈呢,你不是特想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儿吗。。。。。。额嗯。。。。。。康康,你说我当年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亲了你,我一整夜都没睡着你知道吗?啊?啊?滕延康,你别死,你别死。。。。。。。我不许你死!我不允许你死!”
邵砷也跟着哭了半天,他从来都不知道,看着男人哭都能把人哭得心里揪着疼。手中的专线手机突兀的响起,邵砷急忙连拉带扯的把韩慕辰拖到了手术室外头,生怕手机对那些个医疗设备有什么干扰。
此时的韩慕辰使不出什么力气,他双目赤红的盯着邵砷,好像要立刻扑上去撕咬他一般。
“席、席谷的电话,肯定是大事情。”邵砷被盯得脊背生寒,仍是奓着胆儿把手机贴到了韩慕辰的耳朵上,从席谷急切的声音来看,肯定是出事了。
“说。”韩慕辰稳定了一下情绪,沙哑着嗓子开了口,随后抬手按住了耳边的手机。
“上将!魔物把结界攻破了!守边军死伤大半,且打且退,根本都扛不住!很多人都被吃了。。。”
滋滋、滋滋。。。砰。。。啪。。。
炸裂声过后,手机中再无声响,联系断了。
韩慕辰脸色铁青的站着,连自己将手机捏碎了都毫无察觉。他抬头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滕延康,右手握着拳头在心脏的位置狠狠的砸了几下,一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这才移开了视线。
“走。”
作者有话要说:
☆、赚到的吻
“哭什么哭!你看我身上的妹妹比你小那么多都没哭呢!快点儿跟着前面的大人往那栋楼里跑!”冷凐眉将糖糖捆在了身上,边跑边帮助一些跟父母失散了的孩子。
她边喊边从地上拎起来一个嚎哭着的男孩儿,还不忘到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很多大人从孩子的身旁跑过,没一个愿意过来搭把手的,就任他跪在地上这么哭。
男孩儿被她这么一踢,总算是动起来了,只是跑得有些慢,显然是腿部受了伤。
冷凐眉见状急忙拉起了男孩儿的胳膊,待进了楼中之后,用匕首从身上割下了一条子布,简单的给他的的小腿做了包扎。
进了楼中的人们开始疯抢能够利用的物资,不少人还大打出手,脏话不绝于耳。
冷凐眉小心翼翼的在几个男人的腿边捡到了一盒罐头,迅速的塞进了挂在身上的包中,随后便离开了。
魔物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开始进攻的,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从人烟稀少的边缘城市进犯到了方圆世界的东北部了。
冷凐眉找到了一座破旧的教堂,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把糖糖从身上解了下来,让她到地上活动活动腿脚,生怕绑着太久不过血对孩子身体不好。
糖糖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可怕,只是睁着一双有些茫然的眼无助的看着你。
肩头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冷凐眉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并抽出了匕首。
“别怕,是我。”席谷说完就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他之前偷偷塞进冷凐眉包中的定位器还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找到冷凐眉和糖糖,但是这也说明她们的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
席谷的一条手臂没了,肩头缠着很多纱布,已然被红色洇湿了,显然伤口仍在出血。
“你这怎么回事?先坐下。”冷凐眉见状急忙取出了急救包,跑了这一路,就剩下两袋消炎粉了。
“我们那台车不是被魔物攻击了吗?我见你护着糖糖跑远了,闫安泽他们又把魔物往反方向引,所以抱着联络器躲在草丛里联络上将,直接被咬了一大口。。。”席谷见冷凐眉闻言立刻双眼圆睁,于是点了点头,心说大家或许都是将死之人,就让这消息成为这个逃亡的女人最后的希冀吧。
“上将没死?”冷凐眉激动得无以复加,音调都不觉上扬了几度,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含糊的。她把席谷肩上的纱布拆掉之后,简单擦了擦伤口,随后就把一包消炎粉都撒了上去,之后又动作麻利的给席谷包上了。
“嘶。。。嘶。。。他不但没死,还会回来救我们的!我这条手臂没什么可惜的,可惜了联络器了,啧。。。”席谷不好在女人和孩子面前喊疼,呲牙咧嘴的说完就不吭声了,肩头的伤口好像在搅着疼,火燎燎的一下一下搏动着似的,真要命。
糖糖的眼神终是亮了亮,随后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只是乖巧的来到席谷的身旁,对着他的肩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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