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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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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您开口,我早就找好人了,一会儿就过来,这回可得安个结实牢固的!”秦川笑眯眯的放下了饺子,心说上将跟滕亲卫是这样的关系,原来外头传的上将喜欢男人的事情是真的。
不过滕亲卫那么俊美,又有能耐,换了他也是会喜欢的。
“恩,不急,滕亲卫以后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让他们慢慢修。”韩慕辰说着嘴角轻弯,果见怀里的人红了脸。
“哎,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上将!您真该多笑笑!”秦川说着退了出来,心说得给上将的床上多放个枕头,最好把他那床单和窗帘也换成暖色调的,多浪漫啊,哈哈!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同居了。。。。。。”滕延康越说声越小,只觉热度从脖颈一直烧到了耳根。
“一直都是同居的啊,只不过现在距离更近了,没了中间的那道墙。。。”
*
左和同接了电话之后,开着吉普狂奔而来,眼见韩慕辰竟是抱着滕延康在低声细语,不觉吃了一惊,他还从未见过上将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和同,过来看看他嘴里。”
左和同敬了个军礼,之后来到两人身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小电筒,往滕延康的嘴里仔细看了看。
“嘴里的伤口不大,没什么妨碍。牙齿倒是可以给他补齐,不过库里的材料比不得外头的好。。。”
“嗯。。。我正好想带糖糖去王都再看看,不如在王都给他弄牙齿吧。”
“那我先把滕亲卫牙齿上的尖角磨一磨,免得他伤了自己。之后回去把糖糖的病理整理一下,晚些拿来给你。”
滕延康张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瞟桌上那枚变了型的金比那,只觉丢人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孤儿的眼泪。
因着明日要早起往王都去,所以滕延康很早就被韩慕辰拎上了床,之后被他手脚并用的困住了。
滕延康幻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人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抱着他,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心底的小失落被他鼻中呼出的一股股暖流慢慢的抹去,滕延康突然觉得一直孤寂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依附,再也不必继续漂泊。
他和糖糖两个人的份量,是否值得韩慕辰在未经召唤的情况下悄然进入王都。。。滕延康虽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仍是愿意相信韩慕辰想要给他做好牙齿的好意。
于是他在韩慕辰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深的吸了两口他身上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几乎是在滕延康入睡的同时,韩慕辰就睁开了眼睛,栗色的眼折射着床头小灯橘色的光芒,似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单手抚上稚嫩且精美的脸庞,心头的悸动真实且残忍。韩慕辰心知无边的欲望令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滕延康的真心。
虽然左和同给他带来了魔物的很多讯息,成为很大的助力,可是邵砷带回的那些东西,足以证明他不过是韩逐埋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暗线。
将这次行踪透露给韩逐那边,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铲除自己的好时机,他违抗军令私自回王都,势必不会带很多人引人注意。
滕延康,你是否值得我如此犯险。。。。。。
*
邵砷跟百姓租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一众人装扮成到王都游玩的旅客,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邵砷和冷凐眉被安排扮成夫妻,冷凐眉老大不乐意的,邵砷倒是没说什么。
韩慕辰和滕延康扮作兄弟,名义上是这对夫妻的朋友,所以才搭伴而行。
滕延康喂糖糖吃了一块三明治,还喂了她半瓶牛奶,之后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就爱粘着你。”冷凐眉实在对这个情敌拿不出冷脸色,自家熊孩子一直缠着人家,她在被冷落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希冀。
糖糖如今肯接受其他人的怀抱,真的是好事情,真希望她正如左和同说的,正在尝试重新打开心扉。
“没事,我很喜欢她。”滕延康回了个笑脸,满目怜惜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将她的头往侧面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如果能出一份力,他绝对不会推辞。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结界的范围囊括了边城的北部,只不过因着魔物的进犯才缩小了。糖糖一家住在边城的最北边,她被父母塞进了壁炉里,随后两人用身体挡住了壁炉。我们赶去的时候,她正亲眼目睹魔物啃食父母的身体。。。。。。”冷凐眉说到此处不觉打了个寒颤,那个画面连她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何况是糖糖。。。。。。
“所以。。。糖糖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滕延康将糖糖腮边的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只觉心痛无比。
“恩,她不是,不过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我一定要让她不再拒绝开口说话,我一定要让她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冷凐眉说着不觉红了眼眶,眼见糖糖翻动了两下身体,似是因为车辆的颠簸快要醒来,急忙闭上了嘴。
滕延康眼见冷凐眉转脸抹去眼角的泪,心中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因着糖糖的特殊情况,恐怕冷凐眉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的耐性和关爱陪伴她成长,这绝对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和毅力去承担下来的重任。
如果每个孤儿都有幸遇到类似冷凐眉这样的养父母,那么这个世界该少了多少孤儿的眼泪。
那些,不被关爱的眼泪,不被理解的眼泪,没有抱抱、没有糖果和玩偶的眼泪。。。。。。
许是想到了不少童年的酸楚,滕延康在心中起誓要给予糖糖更多的温暖,并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产生了更多的向往。
他想,父母一定是因为什么苦衷才扔下他的,他们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一定也在某处挂念着他,就如同他挂念着他们一样。。。。。。
*
进了王都之后,几人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了下来,房间只订了两个,冷凐眉在进屋之后跟韩慕辰表达了不满。
邵砷只跟冷凐眉说让她带着糖糖安心住,说他夜间有自己的安排,冷凐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因着跟心理大夫预约的初诊时间是后天,所以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带滕延康出了门。
滕延康见韩慕辰摘下带了一路的帽子,还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不觉有些瞠目结舌。
他的头发不似往日一般规矩的用啫喱固定在脑后,而是十分松散的垂在腮旁,微弯的蓬松发质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慵懒,再配上那副眼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被我帅晕了?”韩慕辰忍着笑意到滕延康的额头弹了一下,只觉自己被他傻愣愣的表情愉悦到了。
“呃。。。挂号的时候需要身份证,我用我的没问题吗?”滕延康这才回过神来,心说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非常蠢,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
不想韩慕辰只是弯唇笑了笑,随后拉着他往牙科走,连挂号都免了。
“这家医院是我的一个暗点,韩逐是不知道的。”韩慕辰低声说完,便拉着滕延康躺到了医疗器械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拉过器械上烤人的圆灯,用不知名的工具在滕延康的嘴里翻搅。
“今天先消炎,咬牙模,明天就可以来补好。”
韩慕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迈开长腿到墙边的长凳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
他根本无心杂志的内容,心想他又拿出了一份真心,真的不知道会从滕延康那里换来多少。。。。。。
嘴里突兀的疼痛令滕延康心里有些发毛,他转眼看了看坐在墙边的男人,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晦涩难辨。
“看着我,别乱动。”
头被强硬的搬转了回来,滕延康不得不再次看着那个带着口罩的牙医,只觉有些欲哭无泪。
为嘛牙医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呢;这种明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却仍是有些惧怕的感觉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更)
嘴里奇怪的味道令滕延康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晚饭一口也没吃,倒是喂糖糖吃了不少。
韩慕辰在床上抱着滕延康蹭了一会儿,眼见他难受得辗转反侧,也不好进行进一步的举措,只得无奈又疼惜的把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想让他快些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韩慕辰采取强硬的态度才使得滕延康喝了半碗粥。滕延康想假装没看见粥铺老板往韩慕辰手里塞信封,可是下一刻韩慕辰就凑了过来:“这是我的另一个暗点。”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拜托你不要再跟我多说了,让我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一再的表态是想换取他的忠诚,这赤丨裸裸的坦诚令人觉得感动的同时,又不得不觉得难过,
因为确定不了他的忠诚度,才会如此做不是吗。
他到底是无法全然信任他。。。也是怪自己一直不够坦诚。。。。。。
滕延康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待他抬眼,发现看着信封中内容的韩慕辰的脸色先是暗了暗,随后竟是露出了带着几分狂野的笑容。
“这回有意思了,一直主张保皇的罗战,要反。”
滕延康看着眼前似是能蛊惑人心的笑脸失了神,待他回过神来,韩慕辰已经不知将信封收到了何处。
“百姓安居乐业就好,我真的不在意统治者是谁,或者在什么样的制度下生活。”滕延康边说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只觉看着平淡无波的池水,其实内部一直在暗潮汹涌。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的这种想法,方圆世界早就成了太平盛世了。可惜。。。坐在君位的忙着排除异己,巩固政权;位极人臣的,忙着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去觊觎君位。。。百姓永远都是历史车轮下的牺牲者。。。”韩慕辰说着便站了起来,仰头对上窗外耀眼的日头。
滕延康也不觉跟着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这样情绪外露,也终是想起自己为何总是喜欢与太阳正面碰撞。
原来,对他太过想念,所以在某处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他。
原来他一直仰慕着他这份直面一切的勇敢。。。。。。
******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却不晒人。偶有微风送来青草香,十分的惬意。
来到预约好的个人诊所,韩慕辰、滕延康和糖糖一行人随着医护人员上了二楼。
虽然沿途的墙壁上画着很多树木、花草和小动物,气氛十分和谐,可是糖糖仍是非常的紧张,用小手紧紧的抱着滕延康的脖子。
“糖糖,跟这个漂亮阿姨到那间小仙女住的屋子说说话好不好?”医务人员的耐心劝解并没有令糖糖心动,她的眼神开始到处飘动,脸上挂着极度不安的表情。
因着心理医生说,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无法获得孩子最真实的病理数据,也不利于治疗,所以不能有人陪同。糖糖十分抗拒独自走进那间诊室,小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糖糖,听话,就是进去跟阿姨聊聊天,出来之后,辰爸爸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甜筒。”韩慕辰凭借着平日在孩子面前的几分威严,到底是把孩子放到了地上,不想她只是朝前走了几步,立刻回头抱住了滕延康的大腿。
“哥哥和辰爸爸就在外面等你,之后给你买三根甜筒,好不好?”
因着怕糖糖长蛀牙,平日在甜食方面控制得还是很好的,滕延康眼见无计可施,只得放宽政策。
糖糖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终是拉上了心理医生的手,往诊室中走去,直到她意识到身后的房门马上就要闭合,立刻就哭了出来。
“辰爸爸!”
“哥哥!”
糖糖软软的哭腔直叫两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医护人员见状急忙把门关上了,直说大人要冷静,这都是为了孩子。
“辰爸爸!”
“哥哥!”
“妈妈!”
门里传来糖糖拍打门板的声音,伴着她的哭喊,一下比一下重。
滕延康紧紧的握着双拳,生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他甚至能想象到糖糖的小手心该红成什么样子,里头那狗屁医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二位先在凳子上坐会儿吧,栾医生很专业,绝对不会让孩子伤了自己的。”
直到屋中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和鸟鸣声,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两个人才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滕延康不自觉的扶上了心脏的位置,无意识的揉了揉,心说怪不得眉姐都跟到王都了,却不跟着一起来,实在是太揪心了。
“她第一次叫我哥哥呢。。。”滕延康用舌尖舔砥着昨天新安好的牙齿,还觉得稍微有些不适应。牙医的手段很是高明,竟是完全看不出牙齿有过损伤,无论从形状到颜色,都与之前几乎没有差别。
如果不是他还记得咬到金比那时的疼痛,是否就会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么糖糖呢,看着是好端端的样子,可是心里。。。恐怕是千疮百孔的吧。。。。。。。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眼圈仍然泛红,于是把他冰凉的小手握在了掌中,“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恩。”
滕延康曾经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因为别人口中的爸爸和妈妈的形象,对于他而言都是虚幻的,他从未真实的体验过。
可是如今看着糖糖,只觉她的童年简直可以用残酷来形容了,于是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心痛得无以复加,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用力的点着头。
一个小时的等待,简直令人身心俱疲,直到诊室的房门打开,糖糖扑进怀抱,滕延康才觉得这个世界从虚幻再度变得真实了。
孩子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不过她的眼中没了刚才的惊恐,而是一脸憧憬。
滕延康立刻心领神会,不去管医生跟韩慕辰说什么,抱着糖糖就往楼外走,他记得刚刚在转角处路过一间超市的。
“红色?绿色?黄色?先吃哪个?”滕延康见糖糖在三根甜筒间纠结,只觉有趣,于是换了个问法,“草莓?哈密瓜?柠檬?”
“草莓。”
滕延康本来没指望糖糖会说哪一个,以为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用小指头指一指做出选择,不想她竟是张了口,不过因着刚刚的哭喊,嗓子有些沙哑。
“好,今天先吃草莓的,那我们把哈密瓜的和柠檬的存在叔叔的冰柜里,下次来拿好不好?”滕延康心知糖糖现在的嗓子状况不该吃甜,可是又不忍伤了小家伙的心,所以决定使点儿小手段。
糖糖闻言先是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捧着她的甜筒开始舔了起来。
韩慕辰追了出来,一脸认命的去柜台交了钱,之后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口的吃那根甜筒,只觉窝心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因着爸爸和妈妈都要工作,所以每天都要把我送去机关幼儿园。
每次跟父母分开,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难过的事情,会说自己的手太凉,要放到爸爸的脖子上暖暖,所以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撒手。还有一次,把妈妈最喜欢的一件呢子大衣上的圆圆的漂亮扣子都扯掉了。
每次都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被抛弃的滋味,只是想着不要跟父母分开。
于是在长大之后,看到孤儿会觉得特别心疼,那种与父母分开的难过,我只是经历过,而他们,却是要疼一辈子。
我想我记性不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太多了,今天说了很多,小生一直是哭着写的。希望有人去关爱孤儿和心理有问题的儿童,请听到我心底小小的呼吁,请不要嘲笑我的绵薄之力。
☆、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二更)
糖糖偶尔会说一句话,但是基本不会超过五个字,而且也不再排斥与他人眼神交流。第一次治疗就颇有成效,令一群人欣喜若狂,韩慕辰令邵砷去跟栾医生沟通,希望她能够暂时关闭诊所,跟到边城去给糖糖做专门的治疗,当然钱的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栾医生并没有同意,只说她的手头目前还有两个案子,必须再观察一段那两个孩子的状况才可以。
冷凐眉无奈只得带着孩子留在边城,夕阳下遥遥相送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令离去的人有些迈不动脚步。
不过才走出百十米远,一颗流弹就在背后开了花。待滕延康反应过来,发现他已经被韩慕辰夹在腋下,置身于一个建筑的平台之上。
“你呆着别动。”
只几个字,随后韩慕辰便飞纵而下,直接扑进了那团烟雾之中。
虽然带着隐隐怒气的几个字令滕延康愣了愣,他仍是紧跟着也从平台上跳了下来,过高的高度令滕延康的两个脚掌酥麻酸疼,险些跌倒在地。
糖糖的呛咳声伴随着阵阵打斗声传入耳中,待尘埃落定之后,滕延康终是看清了目前的局势。
冷凐眉受了伤,跪坐在地,额头满是鲜血,索性她怀里的糖糖看起来似乎无恙,邵砷正护在她们身旁,并撕扯着自己的外衣,想来是想给冷凐眉包伤口。
而韩慕辰正跟两个人缠斗在一处,三人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韩慕辰的腰上和肩上就受了伤。
滕延康悄悄使了些灵力,借风成刃直击背对着他的高个男人,不想他竟是轻松躲了过去,于是心下有了计较,一个跳跃就加入了战局,将自己的后背抵靠到了韩慕辰的背上。
“你来干什么!”韩慕辰本是要回手攻击,眼见来人是滕延康,语调不觉就拔高了几度。
他不是不高兴的,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滕延康到底是站到了他这一边,他那冒死相护的样子,直叫他觉得即使被滕延康在背后捅一刀也是特么算他活该。
可是这两个是他从未交过手的灵体,即使对他们的能力了如指掌,他自己一人应对也是有些吃力,何况如今再加上他这个普通人。
韩慕辰因着刚才与两人过招,心里已经做出了大概的评估,于是聚集灵力于掌心,推出了一个灵力球,趁着两人闪躲的空档,把滕延康推到了冷凐眉身侧。
“邵砷,这里交给你了。”韩慕辰与邵砷做了短暂的眼神交流,随后抓着五海的胳膊,几个跳跃就没了影儿。
邵砷对滕延康点了下头,想到他该是晓得护着女人和小孩儿,于是起身迎上了那个叫做万兴彦的男人。
上将这样分割战场,对他们来说是有力的,只盼这时候不要有什么其他人来搅局,不然恐怕今天就要停尸在这儿了。
“呦,看样子上将大人是没看得起我,抓了个他认为比较强势的灵体过去单挑了呢!”万兴彦边说边聚集着灵力,心说幸亏不是让他跟韩慕辰单打独斗,光是想到刚才那个‘滋滋’作响的灵力球就让人心惊,幸亏韩逐只是让他们两个过来牵制一阵,他可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的。
“二位对三王子痛下杀手,可是想好了如何交代?还是。。。这本就是君王的意思?”邵砷冷眼观察着万兴彦的举动,将灵力慢慢的汇聚到指尖,想将他一击毙命。
“我们哥俩儿不过是路过,先斩后奏也是不为过的,你们尊贵的三王子未经传唤私自潜入王都,本来就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不是吗?”万兴彦语毕欺身而上,一记重拳直击邵砷面门,不想这人竟是不躲,生生吃下他这拳。
邵砷趁万兴彦稍一闪神的空档,直接凭借指尖的力量,侧着身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万兴彦低头看了看身上不住喷血的巨大空洞,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倒了下去。
滕延康用手死死地捂着糖糖的双眼,不觉有些瞠目结舌,虽然早就见识过裘星海的恐怖,可是像邵砷这般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
是不是人类晋升为灵体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就都变得肆无忌惮了呢。
滕延康不觉想到自己在大考中肆意‘屠杀’的快感,立刻觉得对自己有些憎恶,他遥望着韩慕辰离开的那个方向,只觉得一颗心高高悬着。
“上将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们只要在原地待命。。。。。。”
邵砷的话音未落,韩慕辰就从天而降。不知他是从哪栋建筑上直落而下,他的发和风衣在空中迎风招展,眼中的急切如此真实鲜明。
滕延康不觉站起身迎了上去,不想他只是看了眼自己,随后擦身而过,到邵砷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做得好。”
韩慕辰说完就把身上带着血花的风衣脱了下来,随后披到了冷凐眉的身上,“先回韶涵的医院吧,冷少的伤要紧。”
难掩心头的失落,滕延康接过冷凐眉怀里的糖糖,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韩慕辰的身后,他那副视若无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己刚刚欣喜若狂的奔过去简直像个傻子一样。
糖糖受了惊吓,喝了些牛奶就躺下了。冷凐眉怕自己额头浓重的药水味把孩子熏醒了,只得拜托滕延康替她搂着孩子睡一宿。
“这孩子没人陪着就不敢睡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冷凐眉说着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如果那颗流弹再偏一些,恐怕。。。。。。其实在爆炸的一瞬间她竟是有了带着糖糖一起去死的想法。
总好过只她死了,又留下糖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且,又要让她亲眼看到妈妈死在眼前,那这孩子的心该被伤成什么样子。。。。。。
“日后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了,糖糖既然叫我哥哥,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的。”
滕延康洗漱完毕才上了床,眼见糖糖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只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很像一只等待主人陪伴它玩耍的小萌物。
一掀开被子,一团热乎乎的小肉球就滚进了怀里,滕延康把糖糖刚刚自己在被子里揉乱了的头发顺了顺,用指腹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发烧之后,这才放了心。
没一会儿糖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滕延康眼见她像上次一样抓着自己的衣服睡觉,觉得又窝心又辛酸。
另一侧的床铺突然塌陷,滕延康惊得抬起了眼,于是就见韩慕辰面无表情的在糖糖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狭长的触角刺穿了身体
滕延康不觉把被子往上抻了抻,虽然在韩慕辰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可是他直觉他好像生气了。
韩慕辰待糖糖睡熟了,这才开了口:“我夹着你先逃离险境,本是抱着兴许会失去冷凐眉和糖糖的觉悟的。。。。。。你就这样跑回来,将我的卑劣取舍置于何地。。。我真是枉做了小人。。。。。。”
滕延康闻言急忙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他语气中的隐忍令他倍觉惭愧,同时又因着他在情急之下的取舍感动不已:“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跑到你身边。。。”
滕延康的话音未落,还没有来得及跟韩慕辰做更多的眼神交流以示真诚,韩慕辰就因着手机的震动声急忙起身走出了房间。
也就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房门被再度打开,刚才还一脸温情和无奈的男人,此刻似乎全身都挂满了冰霜,暴戾之色盈满了瞳仁,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滕延康直觉是出了事,于是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起了身迎过去,不想他竟是长臂一伸扣住了自己的后脑,之后就封住了他的唇。
韩慕辰是第一次这样吻他,他似乎在用他的唇诉说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令他也不觉动容,开始急切的回应他,怎料他又突然抽离了身体。
“你陪冷凐眉和糖糖呆在王都,我会调动王都的几个暗线在暗中保护你们。”韩慕辰似乎很赶时间,他走到门口后又交代了一句,“不要来,乖乖在王都等我来接你。”
糖糖因着身侧的响动不安的翻转了一下身体,滕延康见状再度将她揽进怀中,脑中满是刚刚的那个吻和韩慕辰匆忙离去的背影。
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当年与韩慕辰分别的场景再度浮现在眼前。
******
“康康,等我来接你。我答应回去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们把雍景赶出去,所以你日后不会再受欺负了。”
“你真的会回来吗?”
“恩。”
“只有三年对吗?”
“对。”
******
还在被窝中酣睡的众人,直到被魔物的狭长触角刺穿了身体的时候,才幡然醒来,随后便失去了性命。
边城南部的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圆世界的结界竟然又被魔物攻破了,就如当年一样。。。。。。
守边军虽然在第一时间组织起来抵抗魔物,并帮助疏散人群,仍是有很多人丧命。奔跑的沿途会看到人类的内脏和个别肢体散落各处,到处是一片血红。
幸而三王子高瞻远瞩,事先在边城设置了最后一道城防,众人缩在城楼之中,看着守边军们用重型武器抵挡魔物的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界这几年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君王当时在动员大会上不是也跟我们保证过吗?”
临时作战会议室被设置在了城楼的最顶端,虽然众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现实竟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我已经靠那条专线跟上将取得了联系,他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现在我们手头的弹药也就够坚持一个小时的。”罗富榕眉头紧蹙,席谷的疑问也是他心中的疑问,之前明明说是结界至少还可以撑个十年,如今这才几年时间,怎么就出了问题呢。
“有上百只低级魔物簇拥着一只高级魔物正从北边过来,依照他们的移动速度来看,估计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脚下。”付朗的目力最好,所以被临时安排为侦察兵,当他将望远镜从眼前移开,扭过头跟众人通报了敌情之后,无疑令严峻的局面雪上加霜。
“我下去替席谷和陆驰一会儿,你们接着想办法吧。”闫安泽边说边搬了一箱子弹往外走,这种破甲弹打低级魔物是最容易的,可惜就是数量不多。
“距离这个城楼不到五千米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弹药库,我和富榕去碰碰运气吧。”葛良说着就起了身,不想刚走到门口的闫安泽竟是转了回来,将沉甸甸的弹药箱硬塞进了他的手里。
“还是我跟富榕去吧。”
眼见两人匆忙离开,葛良只觉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区别待遇,我葛良也不是孬种好吗!”
“别闹情绪,屋中几人属你脑子最活络,闫安泽这么做不单是因着你是葛震的儿子,更是为了我们大家。”付鸿德斟酌着目前的弹药状况,心说情况实在是不乐观,可是为什么他们跟王都联系不上,难道魔物也生了能够干扰信号的本事?
*
飞驰的吉普在夜色之下犹如一只奔跑的猎豹,偶有砂砾迸溅到玻璃窗或车板上,发出‘叮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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