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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追求的清穿-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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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并不理会唐烨的暗疯,而是从桌上的一个小匣子里拿了几张纸来,“这里是一份田庄的地契,两间铺子的房契,虽然不是一家人,但也算有缘,这些送给你们。也不枉对咱们之间的一场缘分。”

唐烨笑了,“福晋,俗话说礼尚往来,你因缘分两字便送如此厚礼,可是愁煞我了,家里如今要准备这样厚重的回礼还是有些难的…”

“有个当四福晋的妹妹,这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了啊。”八福晋也笑了,“十四王爷送田送房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呢?”

“那是十四王爷送的结婚贺礼,”唐烨道,“并非是缘分礼物。”

“有差别嘛?”八福晋问道。

“字面上不同啊。”唐烨笑道。

八福晋眯了眯眼睛。“好一张利嘴。”

唐烨低头道,“不敢当福晋赞。”唐烨算是想明白了,八福晋如今怕是不敢怎么收拾自己的,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是。有个皇子妹夫就是好啊…

八福晋盯着唐烨看了好一阵,“你这性子,李真还是姓李的好…”

唐烨笑道,“因为李真姓李,所以我才这性子。”李真要不是随便被你们要认就认,要不认就不认,自己会这样?唐烨还在心里默默加了句,还因为我妹是四福晋。

八福晋脸色阴了下来,唐烨见状,也不想和八福晋再起冲突,仗蜜儿的势,也得适可而止,于是便主动道,“福晋的意思我已明白了,如果福晋没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八福晋看了看桌上的田契房契,沉吟了片刻,点点头,“你下去吧。”

唐烨福了福,转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却又听到八福晋说,“人啊,有时候还是得饮水思源…”

唐烨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八福晋道,“我们会一直感念九王爷和十四王爷大恩的…”

感念八爷,还是算了吧,如果李真是八爷的儿子,唐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该向八爷感恩,难道感谢他一时爽快后贡献了精子?如果李真不是八爷的儿子,那更没什么好感谢的了,误会的可是十四王爷,跟着眼花的是九王爷,八爷,不过是起初哭喊着一定要认,到最后又放弃追查真相的一个名义上的当事人罢了…

看不到八福晋表情的唐烨走得很快,太过分了,李真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脑袋抽筋了就一定要拼死拼活的认,脑袋再一抽筋又突然算了…

田庄和铺子,是代表这样随便搅乱李真心情的歉意嘛?唐烨可不认为八爷和八福晋会如此高尚,真觉得歉意,就不会这么干…

唐烨没写信给李真说此事,何必让李真在异乡情绪波动呢?虽然李真对八爷的感觉很复杂,虽然李真也口口声声说不想认,但若知道八爷突然不再追查就此作罢,李真肯定还是会伤心的,要知道,这是不再追查,而不是查出来李真和八爷无父子关系,有一半可能是八爷血脉的李真在八爷眼里到底算什么?!

不过,唐烨还是找人给蜜儿递了个信,告诉蜜儿,自己得罪了八福晋,如果八爷给九王爷告状,九王爷给四爷告状,四爷质问时,千万别慌…

蜜儿一听,自然要问原委,几经周折,总算知道了个大概,便主动给弘历说了,“我觉得八伯和八婶做得有些过了,姐夫是人呢,又不是阿猫阿狗,高兴了就一定要认,不高兴了不认…”

弘历听后瘪了瘪嘴,“想的多的人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下套

“叶子,”唐王氏响午高峰期过后,来到马车行,对唐烨美滋滋道,“这是隔壁杂货铺的张婶给的方子,说是有效的很呢,你拿着,照这方子试试。”

又一张求子药方,唐烨一看到上面的什么无根水就苦笑了,弄得这么玄乎干嘛,直接说雨水不就行了,“娘,我在吃太医开的药呢,不能吃杂了。”

某伟人不是说过嘛,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嘛,这道理不光伟人懂,唐王氏这个没受过教育的如今依旧未脱盲的大清的老年妇人后世的中年妇女也无师自通,不管太医游医解决问题就是好医,“都试试,张婶子说了,不碍的,实在不行,就暂停两天太医的药嘛,都试试,你说呢?”

唐烨似是而非的嗯哼了两声。

“等五丫生下一男半女,如果八字相符,你就让那孩子拜给你们,没准也有用呢。”唐王氏不知道又从哪儿打听来的。

给人当干妈?唐烨突然想起后世朋友们常说的话,“别,千万别叫我干妈,阿姨就好,妈不好当啊,就是干的也费钱啊…”不过,唐烨可不大算在这个问题上再搪塞一番,便应了。

“慈惠的学业比兴全好,先生也说他该再在京多读一年,所以,你爹给你宋三伯去信了,”唐王氏唠唠叨叨道,“对了,你爹还想给慈惠说亲呢,说慈善会的一个同僚人很不错,家中有个闺女…”

“娘,让爹别管这些事,这说亲是那么好说的?说得好倒也罢了,若日后人家小两口不痛快,爹不还得给落下埋怨?”唐烨忙劝道。“再说了,你都说了慈惠学业好,日后前途没准不会太差。爹的同僚家世想来也一般…大概没法给慈惠什么助力,在官场没人帮衬,肯定艰难。谁知道日后慈惠会怎么想?”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自私呢。”唐王氏敲了敲唐烨的脑袋,“都像你这么想,那得耽搁多少姻缘?媒人找的,哪那么知根知底啊?这事积德的事,知道不知道?这日子过得好不好,那得看八字合不合,还有。慈惠是那么势力的人?他若考中了状元,就会嫌弃岳家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话我都知道,你没听说过?真娃子出息了,嫌弃咱们家了没?真是的。”

唐王氏略作休息,“再说了,要是人家闺女八字好,有帮夫运,慈惠日后的前程更好!就像你,你就有帮夫运。真娃子娶了你,就时来运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烨无奈道。

“我和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冷清的一个丫头出来啊,”唐王氏不由叹气道,“当时咱们四处给蜜儿说人家的时候。可是到处托人呢,你咋不想想咱们家当时的心情啊?”

“如果宋三伯托了爹,那是另一回事啊,”唐烨辩解道,这主动和被动差别很大的。

“懒得跟你说,”唐王氏白了唐烨一眼,“日后你生了孩子,我可得天天过来,免得被你教坏了。”

唐王氏洗刷了唐烨后,便着急着要走。

“娘,铺子有虎子他们看着,急什么啊?”唐烨虽然笑着貌似在留客,但还是起身准备送唐王氏,自己可在上班呢。

“我约了人打马吊,”唐王氏笑呵呵道。

“打马吊?”唐烨楞了一下,作为一个来自后世血战到底的四川人,唐烨在大清还真没见过女士打牌呢,一般打牌的都是男同胞,这主要和唐烨接触的圈子有关,家里都不富裕,家庭主妇们没那时间也没那小钱娱乐,男同胞也打得少,反正唐高林就很少打,李真更是不会玩,所以咋一听唐王氏要打马吊,唐烨便觉得很奇怪,“娘,你啥时学会的?牌搭子都是谁啊?”

“才学会,”唐王氏正处于刚入门的兴奋期,“是来店里吃饭的客人,都是常客,就住在附近胡同里,我昨天还赢了两个铜板呢。”

唐烨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和隔壁摊子的人打牌呢。”

“他们哪有时间啊,”唐王氏笑道,“我要不是有虎子们帮忙,也玩不成,走了,走了,那方子你记得吃啊。”

“娘,你多赢点哈。”唐烨笑嘻嘻的说着祝福话,心里盘算着日后家中过年,是不是也可以来几场麻将呢,呵呵,打牌这玩意儿,可是一通百通呢…

没将唐王氏打牌放在心上的唐烨复又埋头做起了餐饮连锁店的企划…

唐烨在京里忙事业,李真则在绍兴当跟班。

漕帮的翁祖师爷终于要露面了,弘参要雅朗留在军营当总调度,雅朗倒也没矫情的非要跟着一起去,堂堂铁帽子王还是分得清如何做才能顾全大局的。

但是,雅朗却提议带李真一起去,“让李真多长长见识,免得日后随随便便又被人拿捏了…”

弘参无语,雅朗啊,你是不是管得稍微宽了点啊…

“他好歹也是你家亲戚,要是学不会担当,日后受连累的可是你们兄弟!”雅朗忙表示自己其实是为紫禁城一家着想的。

“李真还是有担当的。”弘参倒为李真说了句话。

“这担当不是他想担当就行的,必须得有那能力,”雅朗道,“他如今缺的就是这个,没点胆气魄力,这可是男的精气神!”

“性格使然…”弘参笑道,“他本就是软性子,你不能要求他在家心甘情愿处处都听媳妇的,在外却特有主意,这世上哪有这种人啊,你见过特有主意的人会在家听媳妇的?”有,怕多半也是人格分裂了。

雅朗瘪了瘪嘴,没啃声,不过,脸色神情却表示对弘参的话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弘参是个明白人,当即就知道雅朗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道,“我皇阿玛是压根不管家里的事,还有,我皇额娘一点也不好强,完全没可比性。”

雅朗还没蠢到在这个问题上和弘参争论,不过还是依旧瘪了瘪嘴,“反正你将李真带上吧,让他多历练历练。”

弘参缓缓摇头,“我怕他届时一着急唤我二爷…”

虽然弘参有着如此担心,但最终还是点了李真去当跟班,还是培养培养吧…

弘参和翁祖师爷的会面安排在漕帮绍兴分舵,这是弘参提议的,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胆量,于是便苦了跟着去的一干侍卫,在分舵附近执行任务的便衣,以及在军营当总调度的雅朗,李真不苦,因为李真压根就没想过在大清的地界上有人敢对弘参不利,咳,在李真眼里,世界再复杂也是有底线的…

因此,当到达漕帮分舵时,只有弘参和李真的表情是轻松的,跟着的一干侍卫全绷紧了脸,因此,李真便落入了翁祖师爷的眼帘,被多打量了好几下。

“草民见过四阿哥。”翁祖师爷率先跪下了,虽是漕帮的三大巨头之一,但还是白身一个啊。

弘参没虚情假意的上前将人扶起,而是绕过翁祖师爷,径直走向大厅的主位,缓缓坐好后,才开了口,却没叫起,而是冷冷道:“翁帮主好大的架子啊,今儿怎么终于得空了?”

翁祖师爷身后还跟着跪了一帮人,不管是什么级别,总归都是漕帮的人,见弘参如此托大,脸色都有些不好,场面话都不会说啊,蛮夷果然是蛮夷…虽然漕帮诸人在腹议着,但见翁祖师爷跪着转了个方向,只好憋着气,跟着照办。

“草民惶恐,”翁祖师爷虽然没起身,但却还是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弘参,“实在是四阿哥来头太大,草民担心被落个结党之名,还请四阿哥体谅。”

李真听得不由一楞,这个人说话还真直啊…

“结党?”弘参笑了,也盯着翁祖师爷,玩味道:“你是说你来见爷就是结党?”

翁祖师爷也没退缩,眼神继续和弘参交着锋,“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哈哈,哈哈…”弘参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让在一旁完全笑不出的李真有些尴尬,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二阿哥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弘参的笑声在大厅里回响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这漕帮本就是爷的,还需要撇清瓜田李下嘛?哈哈…”

弘参此话一出,满厅的人都是一惊,包括来的一群侍卫。

漕帮的人更是傻了眼,不禁面面相觑…

翁祖师爷更是老脸涨得通红,不过,眼神却依旧犀利:“四阿哥,还请慎言,这种玩笑开不得…”

“爷像是在开玩笑嘛?”弘参冷笑了一声,“翁帮主,这漕帮要不是爷的,爷会不叫你起来?爷会不等你请爷坐爷就径直坐下了?爷告诉你,爷今儿可不是反客为主,而是到自己的产业里视察来了…”

“四阿哥,”翁祖师爷看着弘参,“夺人产业也不是这么个夺法…”

弘参冷脸道:“爷怎么听你的意思是不认啊?怎么,翅膀硬了,想叛主了?”说到最后弘参的语调分外严厉。

“四阿哥,你说漕帮是你的,有何证据…”翁祖师爷倒也不发憷,“漕帮自前朝就在,敢问四阿哥,漕帮何时成你的了?”

“证据?”弘参笑了,“怎么,翁帮主这是铁了心的不想认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官司(上)

弘参自嘲的笑了一下,“奴大欺主,爷听过,可没想着自个儿竟然会遇上,这要传了出去爷可就出大名了,嚯,翁帮主,你该不是故意帮爷打响名头吧?”

翁祖师爷绷紧了脸,“四阿哥,草民当不起这罪名,漕帮自开帮之初就立有帮规,几百年来历任帮主无一敢不遵从,帮规明文规定,漕帮乃为在水上讨生活的苦汉子寻出路的,历任帮主皆有个分舵舵主和帮中长老选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弘参讥讽的笑了笑,“漕帮是在大清开国前就建了,规矩嘛那时想必也是制好了的,但是,要不要爷提醒提醒你,如今是大清朝,不是前明!前明的那一套在我大清可吃不开!你漕帮还照着前明的老规矩行事,当我大清真能容得下你?!”

“四阿哥,口说无凭…”翁祖师爷不想和弘参扯歪理,别给歪到反清复明上头去,那可就冤了。

“证据?”弘参摇了摇扇子,“爷自然是有的,爷心虽然粗,好在还知道将该办的手续全办完,不过嘛…”弘参顿了顿,“爷凭什么拿出来给你这个奴才看?你算老几啊!敢问爷要证据!”

漕帮跪着的一干人脸上全显出怒气,仔细一想,的确,漕帮怎么可能成皇四阿哥的,要说是皇帝的,没准还有可能呢,皇帝老子再昏晕,也不可能容忍一个皇子掌握这么大一个帮派…

因此,见弘参毫不客气的训斥翁祖师爷,大家全有些恼怒,皇家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弘参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冷冷道,“诸位全不信是吧?”说到这。弘参对李真叹了口气,“爷这回的脸可真是丢大了…”

叹完气后,弘参方对身边一个侍卫道:“去。到府衙报案,告诉俞大人,将公堂设在漕帮分舵大门外。还有,将当地有头脸的乡绅都请了来。免得被人说成官官相护!还有,茶馆的说书先生也给爷叫来,是非曲直由他们传去!”

等侍卫出去传话了,弘参才对绍兴分舵的彭舵主道:“将漕帮所有人全聚集起了,都到大门外侯着去!爷就不信了,朗朗乾坤,爷会讨不回一个公道!”

彭舵主迟疑的看了眼翁祖师爷。没动。

弘参扬扬眉毛,“怎么?害怕让人知晓真象啊?欺上瞒下做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如果说漕帮众人先前是认为弘参撒谎,此时却都开始心存疑虑了,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事情摊开了说,总会有依仗的吧?否则如何堵悠悠众人之口?

因此,大家看向翁祖师爷的眼神便有了轻微的变化。

翁祖师爷冷笑了两声,“好,草民倒要看看四阿哥拿得出什么证据来,四阿哥。别说草民没提醒你,伪造文书可是会重罪…”

“大清律,爷比你懂!”弘参似笑非笑道。

于是,正在茶馆卷起袖子准备干架的女权解放正反两派也将刚卷到一半的袖子放了下来。急急的冲了过来,太匪夷所思了,漕帮怎么成了皇子的了?逆天了,逆天了…

俞知府更是满头大汗,乱套了,全乱套了,谁来给理理思路啊…

可这事俞知府想躲也躲不开,虽然没状纸,这案子也得受理啊…

钦差大人阿克敦,杭州将军也赶到了现场,阿克敦倒还算淡定,因为知道弘参是假冒的四阿哥,闹出如此阵势来怕是朝廷受益的,杭州将军就惨了,脸上虽然淡定着,可心里却在打鼓,呆会儿四阿哥若有危险,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啊,不救,皇上那肯定说不过去,可若救了,会不会给判成四爷党啊…和这么一个敲锣打鼓要收回漕帮的四爷捆在一起,前途在哪儿啊…

方六少自然也听到了消息,惊了半天,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吧?

方六少所学的知识告诉他,上位者最最忌讳的是乱,因此,很多事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怎么这个二爷行事却是反着来的呢?…他就不怕场面失控啊…还是历代的书籍都是骗人的?方六少凌乱了…

凌乱的方六少还是跌跌撞撞的朝现场赶去,可刚走到一个路口,就发现街道戒严了,“漕帮那人已太多了,不能过。”兵丁很尽责的通知着大家。

方六少一看,也不知道该不该表扬自己的妹夫一下下,还是该酸他一句,原来你也是怕发生踩踏事故的啊…

可这热闹不看的话,方六少发誓,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可,又没法说自己是皇亲,只好舔着脸给人兵大哥说好话,说自己还是小有名气的,这种场合若不去做个见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兵大哥白了方六少一眼,鼻子嗤了一声,“有名气的,四阿哥都请过去了…”

方六少一瞧,也顾不得有辱斯文了,悄悄给一个看着象是小队长的人塞银子,通融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呵斥了,“胆敢当众贿赂朝廷官员,信不信将你逮大牢去!”

方六少给臊了个满脸通红,该你贪的时候你偏要清廉,故意的是吧?!

方六少当众下不来台,只好尴尬的朝后退,还好,兵丁们也不准人群在路口附近聚集,一直在吆喝着不准人群在此多做停留,所以,倒也没太多的人对方六少指指点点。

垂头丧气的方六少想不过,又换了一条道,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同样碰了一鼻子灰的张公子,“张兄…”方六少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没认识的人?”

“我转了四五个路口,守在路口的都是杭州将军带来的兵,一个都不认识。”张公子也很沮丧,“哎,今天要在茶馆就好了,柳公子正巧在茶馆,听见四阿哥召集说书人,就赶紧派人给我送信了,没想到还是晚了,想必他是进去了。”

方六少叹了口气,“你说咱俩今天怎么就没去茶馆呢,唉…”

于是,两人便朝一离路口近的茶馆走去,只能等消息了,却不想,茶馆已经没座位了,连拼桌都没了…

两人连找了四家茶馆,方在第四家坐了下来,离路口有些远…

而此时,弘参已经在漕帮大门外的空地上布置的上座右下方坐好了,俞大人是父母官,坐在上座,主审啊,阿克敦和杭州将军则陪坐在高级苦主弘参的下方,左侧坐的是当地有名望的四个乡绅,十多个说书先生则分成两排站在乡绅后侧,漕帮的翁祖师爷跪在正中央。

衙役和兵丁将场地给分成了几小块,每一小块之间也有衙役和兵丁组成的隔离带,漕帮会员,包括彭分舵主都被安排在了右边,左边才是先到的人群,虽然也是肩膀挨肩膀,脚跟挨脚跟,但因隔离带多,踩踏事故倒是可以很有效的防范的。

俞大人在请示了弘参后,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惊堂木,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阿哥,”俞大人等大家安静后冲弘参拱了拱手,“你是状告翁岩,…咳,咳,夺了你的产业?”

俞大人在措辞上稍微动了动脑筋,产业这范围就大了,不见得是指漕帮本身嘛…

弘参也冲俞大人拱了拱手,“大人,爷暂时只告翁岩黑心黑肝,将爷的漕帮给昧了去,至于钱坚和潘清嘛,暂时还不忙着告,因为没见着他们人。”

俞大人心想,敦庆爷,你的儿子可比你兄弟们厉害啊,这种事都敢拿出来说…

而弘参还在继续着,“大人,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同理,王子受了委屈,大人也得给王子伸冤啊,还请大人给爷做主。”

俞大人听得鼻孔直抽抽,“翁岩,四阿哥告你之事可属实?”

“回大人,我漕帮自立帮以来,就未曾属于任何人,还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翁祖师爷朗声道。

“四阿哥,”俞大人又咳嗽了一声,今儿这嗓子是注定好不了了,“翁岩的话,你怎么看?”

“他撒谎!”弘参朗声道。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翁祖师爷跟着说道。

“大人,请过目。”弘参站了起来,从袖子中拿出一本折子,恭敬的举过头,“这是漕帮前任袁帮主给太上皇的折子副本,上面有太上皇的批复…”

俞大人忙起身下坐,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袁帮主在折子上历数了漕帮的历史以及对漕运的贡献,又使劲表了一番忠心,最后又坦言了漕帮当下困难重重,希望朝廷能将漕帮整编了,免得帮众流离失所…

康熙爷的批复则是,晓得了,十阿哥正好在南边,漕帮众人就编入十阿哥门下…

俞大人看了后,舔了舔嘴唇,将折子内容系数念了一遍…

众人听得是半信半疑,这可能嘛…

“大人,将这折子给诸位老爷们都看看吧…”弘参提醒着俞大人。

“是,”俞大人忙恭敬的将折子给拿了下来,交给那些赶紧站起来的乡绅们。

“这个折子是当时的江南制造曹大人转呈的,”弘参又拿出了一本折子,递给俞大人,“这是曹大人当时上的折子,大人请过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官司(中)

弘参将前江南织造曹寅的折子递给了俞大人,“曹大人说,袁帮主不识字,所有书信都是由他身边的江师爷代笔的,因此,才会在上的折子上特意按了个手印,俞大人,你可以叫漕帮将江师爷的亲笔信和袁帮主的手印给调出来,一比对,不就知真假了…”

弘参磊落的行径引使得现场群众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倾斜了,说得这么磊落,应该不是假的…

漕帮大部分人也深深的怀疑这折子就是袁帮主叫江师爷写的…

“翁岩,绍兴可有江师爷书写的信函?”俞大人问道,“袁帮主的手印你帮中可有?”

“草民不大清楚绍兴是否存有江师爷的笔迹,”翁祖师爷道,“但帮主却没袁帮主的手印。”

“袁帮主早期很艰难的,想来应该是去过当铺的吧,有他的当票也成啊,”弘参还在给俞大人支招,“至于江师爷的笔迹嘛,彭舵主也许知道?”

瞧四阿哥,多磊落啊,没硬逼着漕帮认下那折子,还在帮着想法核实,心里有鬼能这么做嘛?群众的天平又朝弘参斜了些。

彭舵主沉吟了片刻,说是得找找,俞大人便要派衙役去,被弘参阻止了,“让漕帮自己人去找吧,衙役就别掺和了,免得找出来后,某些人反咬一口说是衙役栽赃。”

因此,弘参建议可以请在场的乡绅代表跟着去监督一下,“漕帮应该没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不能让旁人知晓吧?”

谁家没秘密啊,可谁又会承认自己有秘密啊。

因此,在场的两个乡绅便当起了临时监督员。

趁着找书信的当口,俞大人便请翁岩仔细想想,能不能找到袁帮主的手印样。

翁岩冷冷的笑着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彭舵主和乡绅返回到了现场,找到了两封江师爷的手稿。呈给了俞大人。

俞大人将有康熙批示的折子小心的打开放在审案桌上,又将找到的两件物证在旁边放好,仔细比对了一下。肯定道:“笔迹一样。”

然后又请阿克敦,杭州将军。以及在场的乡绅前去比对。

结论都一样,三样内容皆出自一人之手。

“叫漕帮的师爷也去瞧瞧吧,”弘参扇起了扇子。

绍兴分舵的师爷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好一阵,轻声道:“一样。”

“人群里,谁识字,举手给爷看看…”弘参将扇子一收,指着看热闹的人群道。

一瞬间。人群中便举起了好多只手,弘参呵呵笑了,“看来官学办的不错嘛,这么多人都识字啊,呵呵,这样,在场的人都依次到桌前走一圈吧,不管能不能辨认,瞧瞧也好…漕帮的也都依次来看看…”

这么一折腾,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笔迹一样嘛?”等大家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弘参笑着发问了。

于是人群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完全一样”…

漕帮方队的声音要略微弱些,可以理解。

其实人群里识字的大概只有一小半。在这一小半中,能分辨得出字迹是否一样的更是凤毛菱角………只有三四个的确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但因为前头俞大人、钦差大人、阿克敦以及乡绅都已经表态了,再加之弘参那坦然的举止,群众便自然而然的跟风了,怎么瞧怎么像,一老大娘竟然还煞有其事的说,连墨水都瞧着像是来自同一家作坊的呢…

弘参摊摊双手,耸耸肩膀,“请俞大人为爷主持公道。”

“翁岩,你还有什么话说?!”俞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了一声。

“四阿哥要伪造份文书有何难的?”翁祖师爷依旧很强硬。

“铁证面前,你还敢狡辩!”俞大人又再度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铁证?简直是笑话,此事漏洞百出又怎成了铁证,”翁祖师爷冷冷道,“天下总归是有明白人的…”

“漏洞百出?”弘参笑了,“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完又冲俞大人拱了拱手,“俞大人,事情的原委,爷好像还没细细给你说吧?是这样的,虽然皇玛法将漕帮给了皇阿玛,当皇阿玛当时一心扑在吕宋上,便没怎么管漕帮,老实说,他差不多都忘了漕帮是他的了,还是爷有次淘气,说要弄个掌门人来过过瘾,尝尝快意江湖的滋味,皇阿玛这才想起,江湖中有他的地盘啊,皇阿玛是个大方的,当时他还只是太子呢,便大方的将漕帮给了爷…俞大人,大清可有律法规定,地主或东家若长时间不露面,田地或铺子就归佃户或掌柜的了?”

俞大人给出了否定答案,这怎么可能,就是猪来制定大清律也不可能这么乱规定塞…

“是啊,”弘参接口道,“爷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便叫人去漕帮知会了一声,告诉他们,东家如今要管事了。漕帮当时挺配合的,一点也没生什么波折,爷还得意着呢,在兄弟之间显摆了一回,说爷还没亲自出马呢,漕帮就服帖了,看来爷的人品不错嘛,爷以为一切是顺得不能再顺了,也就没怎么多想,加之学业又重,差事也多,爷便没抽时间到漕帮总舵走一遭,反正漕帮也没给爷惹事,爷交代的事,漕帮明面上也在认真办着,所以这几年,爷还真没想过漕帮会给爷生出些妖蛾子来!”弘参说到这,眼睛微眯了一下,加重了语气,“爷是万万没想到,爷的连襟来到绍兴却被漕帮给缠上了!漕帮竟然这样打爷的脸,哎哟喂,爷当时囧得啊都恨不得拔根头发将自己吊死得了,太丢人啊,于是,爷就来了,没想到,漕帮的几个奴才竟然躲着不见爷,三请四请才来个翁老头,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俞大人,爷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想到这帮奴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昧爷的东西,所以就没带啥证据来,今儿给你呈的折子还是爷派人快马回京拿的呢…”

“狗奴才,你是不是认为你不提供袁帮主的手印样,你就能信口雌黄了?”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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