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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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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贤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感慨中,未曾注意到行草亮的出奇的眼神,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的停留在自己的回忆里,木然的将手里的鸡腿递给行草,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回到火堆边,凝神静思,入定了一般。
他远目苍穹,浩瀚星空,烟波浩渺,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清晰的好似缀在了那夜幕上了一般。
虽然,其实她就在身后,只是,他却不能再如当日一般看的肆无忌惮,还好,他还可以清晰的记得,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属于他们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属于他李子贤一人的,那些昨天。
蔡行草呆呆的拿着手里喷香的烤鸡腿,愣愣的看着这个儒雅无边,恍若天人的男子,转身离去,静默无言。
鸡腿余温犹在,鲜香诱人,她却一下下的嚼着,几乎舍不得咽下,眼睛却是一直未曾离开那个端若幽竹却寂若落花的身影。
他,仰望着苍穹夜海,她,却自始至终,仰望着的,唯他罢了。
这般连日行了半月有余,一行人才到达华城,安顿在华城李子贤的临时府邸,暂且休息了两日,一干人等才向褚洲行进。
两地相隔也不过二日有余,桃花如今的肚子已是若绑了个圆球一般,好似几日之间便发好的馒头,一日比一日大,人也一日胜似一日的臃肿,如今横向增长的她大腹便便无法弯腰,甚至连鞋子都几乎自己提不上了。
所以这一路上便格外的小心谨慎,足足行了四日才到达褚洲地界。
本以为那几句诗词极为模糊,意思不明,恐这次这行会困难重重,搞不好还会空手而归,谁成想许是当真天佑大周,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还在路上,李子贤已然派人查探出褚洲之地在偏远的南方有一山名曰草棚山,只是这地方泛泛无名,这草棚山的称号也未曾载入县志典籍,不过是当地人的土语叫法,与这诗句之——褚洲一草棚是否有所关联却是未可知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目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丝可能的蛛丝马迹,一行人便直接前往这褚洲边境的草棚山。
在那草棚山下的小镇连夜住下,柳惜言跟李子贤就按照诗句上的字面理解去找寻可能的线索,这“落英缤纷地”虽然未曾有人听说,却从店小二的口里打听出着草棚山小镇竟然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酒疯子。
说起这疯子,这草棚山小镇是人人皆知,据说,那疯子住在草棚山角的一间草棚茅舍里,终日间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喝的酩酊大醉,疯言疯语的不知所云,镇上人见他那邋里邋遢的疯样子,唯恐避而不及,皆不与他来往,但是,这疯子也毫不介意,照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过得逍遥自在。
不过说来也奇怪了,这疯子一没有田地,二不事生产,日日饮酒,却从没缺过银两用度,但你若是说他有钱,却是衣衫褴褛家徒四壁,他那破屋烂棚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一分值钱的东西,因此,这疯子在这当地,也是个谜一般的人物,是好些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他的传言也是数不胜数,只是真假却也无从考证,不过是酒足饭饱后消磨时间的乐趣罢了。
这番柳惜言一问周围是否听说有个疯子,那店小二当即便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了一番,竟似在讲一个传奇人物一般。
柳惜言等虽然不知道这酒疯子跟“疯人未必疯”是否有何深意,但联系他的举止事迹,直觉的便料定此疯子跟这诗句中所言必然有不可忽略的关系,十有**便是此人无疑,当下便决定亲赴草棚山下,会他一会!
柳惜言跟李子贤认真的打听好了那疯子的住所,怕人多嘴杂,第二日摒弃侍卫,让行草在客栈照看着小板栗,带着大腹便便的桃花,三人便一同前往。
破烂的木板门虚掩,李子贤在外传唤几声,无一人应答,他跟柳惜言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径直推门而入。
那疯子所居之地果然邋遢至极,屋内昏暗,酒气冲天,唯有一床铺,几张桌椅,外加一地的酒罐子,进门竟然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那疯子就躺在那破烂不堪的草铺之上,自顾自的喝着酒,也不管来人如何。
“前辈?”
“打扰了,前辈。”
“前辈?”
李子贤恭敬有礼的上前轻唤几句,那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的抬着酒罐子喝着酒。
半响,才恍若自言自语半吟半唱般的嘟囔了一句:“飞凤离皇宫,哈哈哈,离啊,离皇宫——“
李子贤微微皱眉,待听清了他的话,神情微转,转念一喜,试探接话道:“疯人未必疯?”
那疯子被满脸的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却是猛的一顿,坐了起来,清楚道:“落英缤纷地——”
“褚洲一草棚!”这次李子贤回答的利落干脆。
“呵呵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来讨要东西的,那凭证可曾带来?”
“凭证?此诗莫非不是凭证?”
“诗乃暗语,无此暗语,我岂会这般正经相待?可要想讨得尔等想要的,却少不了那信物凭证!”
“前辈可否指点一二?”李子贤困惑道。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来提点一说?有则拿出来,没有便慢走不送,别叨扰我小老儿吃酒!”
“前辈请看,可是这明珠金钥?”桃花那边灵机一动,拿出那颗剖开的两半夜明珠跟金钥匙上前去。
谁知那酒疯子看都没看一眼,不屑的扭头喝了一口酒,便又躺回到床榻上去了。
这……
李子贤凝眉慢慢的思索着,看来关键不在这夜明珠跟钥匙上,如今诗句四句皆应验了,那剩下的还有什么?
等等,四句诗?是对上了,但那还有一句却没应验!那句就是——落英缤纷地!
飞凤离皇宫——说的是当年璎珞公主离宫流亡。
疯人未必疯——寓意则是这眼前装疯弄傻掩人耳目的酒疯子!
褚州一草棚——指的便是这褚州地界草棚镇的草棚山!
那——落英缤纷地呢?唯剩的这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落英缤纷地”,莫非就是关键凭证所在?
权衡利弊
那——落英缤纷地呢?唯剩的这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落英缤纷地”,莫非就是关键凭证所在?
又突然想到璎珞那一句:她在,玉玺在,她亡,玉玺亡!
李子贤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扶过桃花来指着她因怀孕稍显丰满的脸道,“前辈请看,那凭证可是指的此女?”
那酒疯子这才扭转头,略略正了正神色,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看桃花的脸,却是旁若无人的站到桃花的侧面,也不管男女大防,毫不顾忌的径自抚上桃花的耳廓仔细察看一眼,又狐疑的盯了盯桃花隆起的肚子,再三的确认了耳后那胎记的真伪一番,才一言不发的退回那床榻上,把那乌黑破烂油腻腻的大枕头一把丢给了李子贤。
自己却又躺回到草铺上,不耐烦道:“当日受人所托,而今完璧归赵,一切缘法今日以了,尔等拿了东西速速离去,莫要烦我!”
李子贤接过那枕头,只觉得沉重无比,用手一摸,便知道里面藏有他物,别有洞天,想来所求之物便是在这枕头里面,便谢道:“谢谢前辈守护之恩,还请告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有个知恩图报之处。”
“莫要费话!本人无名无姓,不过是酒疯子一个,因是欠了别人一个人情,为他做这事,权作交换,如今,已是恩怨两情,你我再无瓜葛,两不相欠,识相的便哪里来速速回哪里去,莫要打扰我小老儿清净!”
“这……,前辈,晚辈另有一事困惑,请问那日所托之日今在何处?”有些东西桃花觉得依旧一头雾水,心想要是找到当日璎珞公主的那名死士隐卫,或许还可以探知当年一些别的不为人知之秘,当下便问道。
“死了!”那酒疯子头也不回,冷冷的回答。
“死了?”桃花诧异道。
那酒疯子却一个字都不在回答,将那破烂肮脏的被子把头一埋,呼呼大睡,须臾时间,便鼾声如雷,摆明了送客之意。
李子贤见状,知道多说无益,此人摆明了是一问三不知,在此多做逗留也不过图惹人厌烦罢了,便恭敬的施了一礼,告辞离去。
刚一出门,那破烂木门便自动应声而关,再也窥不见屋内的半分痕迹。
外面,蓝天如洗,万里碧空,清风缕缕,花鸟虫鸣。
要不是李子贤手上拿破烂枕头提醒着刚刚一切的真实性,桃花真真觉得恍惚诡异的好似迷梦。
一切已是水到渠成般毫无悬念,那枕头里所藏的是一精致的烤漆紫檀雕花木匣,打开的钥匙也确实是那把金钥匙,里面所藏的,也是如假包换的大周传国玉玺!
此刻气势如虹的南周得次玉玺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
北周于清华纵然天纵奇才有撒豆成兵之术,此时也架不住南周的天时地利人和,兵败如山倒,丢城弃地,溃不成军!
李子贤与柳惜言强强联手,用兵如神,无往不利,月余时日,便挥师直捣黄龙,杀到了于都城下!
但那北周华武大帝于华清也不是绣花枕头,兵临城下却依旧心存不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集中所有的兵力,死守于都,负隅顽抗,拼劲最后的筹码也要跟柳惜言等拼死一搏!
一切的一切都如有神助,却顺利的让桃花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不过,这些风云纷争血雨腥风,与即将临盆的桃花没有半分关系,打天下是男人们的事,她是女人,甚至还很有自知之名的知道自己在战场上是一无是处的废柴女人,所以,她只要安心养胎,等待生产即可!
因桃花的身体过于笨重,实在不适合连日奔波,前线战事刻不容缓,也需要李子贤跟柳惜言亲自坐镇,且华城今非昔比,已是被李子贤完全的收归己用,防卫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倒也安全的很,便让桃花在华城的府邸中好生将养,让行草贴身陪着,并准备了多名死士跟丫鬟侍女伺候着,安心待产。
李子贤跟柳惜言则早出晚归,行兵布阵,只等着给乱臣贼子于华清最后的一击!
因是关键时刻,李子贤跟柳惜言更是不眠不休,亲赴于都城下,督战布兵,二人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唯恐在这关键时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其实于华清却也未必是毫无还手之力,至少他的手里还有一个最后的筹码,那便是昭国的当今刚等大宝的新皇——司徒睿。
于华清也并非闭目视听的瞎子,司徒睿跟璎珞公主于柳惜言、李子贤的感情纠葛他也有所耳闻,尤其是那被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大殿抢亲一幕,已然将南周与昭国对立开来,司徒睿定然是不肯站在南周这一边的,于华清斟酌良久,以周昭边境的大片土地为筹码,向司徒睿抛出了橄榄枝。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甚好,只要司徒睿肯结盟,那么南周无疑于是腹背受敌,他于华清便有了转败为胜的机会,还可以拼劲兵力于南周军队一较高下!舍弃几座城池,换来他北周的稳坐江山万年基业,此番买卖划算至极!
而如今,在遥远的大昭国金碧辉煌的内殿之上,司徒睿正凝视着面前这份来自所谓的北周华武帝于华清的密函凝神静思沉默不语!
“皇上,您还在犹豫什么?莫非这华武帝开出的条件不够丰厚,还让您不甚满意?”
座下的谋士心腹已然静候司徒睿多时,在他的眼中,他的主上向来谋略过人,做事干脆利落,果断睿智,即使面对国内新登基时那般动乱纷争也应付自如游刃有余,像如今这般沉思良久却迟迟不肯做出决断之时还从未有过。
司徒睿依旧拧眉沉默,未发一言。
不够丰厚吗?恰恰相反,这个条件对于司徒睿极有吸引力!于华清走投无路之下做的生意,摆明了求人之意,怎会不下足了血本?
照密函所述内容来看,这于华清给他昭国的结盟条件无意是丰厚的,只要他司徒睿肯接下这橄榄枝,二者达成一致,互惠互利,他昭国肯出兵相助,那么得胜之后,这大周于昭国边境的二十余座城郭便皆划入昭国的版图,成为他司徒睿的囊中之物。
二十余座城郭啊,要是到手,那昭国将是怎样一副宏伟磅礴的版图?将来稍加经营管理,国力强盛,于现在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为何他却是犹豫再三,迟迟下不了决断?
“皇上,国家大事岂可废于儿女私情?臣知道,皇上对那南周之主璎珞公主一片痴心,念念不忘,可……”那谋士见司徒睿犹豫不决,凝眉深思,不由得着急不已,当下也顾不得触怒龙颜,咬牙斗胆进言道。
“住嘴!给朕滚出去!朕之心思岂容尔等揣测?不自量力!”被打断沉思的司徒睿当下一脸寒霜,将案首的白玉镇纸毫不留情的砸过去,那进谏的谋臣立即血流满面,随即重重的跪下去,再不敢妄言。
司徒睿看也不看那鲜血直流的谋臣一眼,只是悠悠的阖上双目,倚靠在冰冷入心的龙椅宝座之上,静默的宛若雕像一般,却是不怒自威!
下首几位心腹臣子无一人敢发一言,个个闭气凝神,噤如寒蝉。
真的是因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司徒睿何时成了这般优柔寡断之人?
司徒睿烦乱的皱了皱眉头,按了按眉心,挥开萦绕在心头日日折磨于他的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仔细周密的权衡着那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
或者说,是为他今日的犹豫踌躇找几个冠冕堂皇让他自己都心服口服的理由。
其实,也并非完全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司徒睿纵然会偶尔任性妄为,却又岂是那完全不顾大局意气用事之人?
他这番不愿意草率结盟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他实在不愿与桃花兵戎相见的因素,但确实也还有别的诸多原因。
岂不知,于华清这番用意虽然高明,可他千算万算忽略了李子贤的不容小觑的实力,忽略了昭国而今的现状。
当初李子贤本就怕昭国这边横生枝节,终归那日在大殿之上已是暴露了他四海山庄五湖酒楼幕后老板的身份与富可敌国的实力,索性也不在藏着掖着故作神秘,大周的财富之柱已是为了挑起北周的内乱倾尽全力,轰然倒塌,那么昭国那边的势力,残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子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法炮制,钱庄倒闭,酒楼解散,人去楼空,真金白银分毫不剩!
酒楼倒也罢了,可是钱庄的不声不响人间蒸发,银票无处兑换,存银无处直取,多少富豪商贾莫名其妙遭受无妄之灾身家尽毁,恶性连接循环往复一环扣一环,给昭国掀起了不小的恐慌,人心惶惶,危机四伏,几欲天下大乱!给昭国原本就风起云涌的局势又添了一把大火,又加上昭国其他蠢蠢欲动势力的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此次危机来势汹汹,杀了司徒睿一个措手不及,以超乎想象的摧枯拉朽之势侵蚀着司徒睿本就未曾坐稳的根基!
好在李子贤在昭国的势力不大,几个钱庄虽然举足轻重,却还形成不了垄断之势,对于以铁血著称的司徒睿而言不足致死,却也让他外忧内患,寝食难安。
司徒睿放开国库,费劲心思用尽手段,才平复了昭国的内乱跟危机,平息这次风潮,但代价也是惨重的,他不但耗费了大量的财力,且连月来伤精费神,不胜其扰!这也是他无暇顾及桃花的一个主要原因。
不然那日在南周大殿吃了那么大的一个暗亏,他早就悉数奉还了,还会让那个背叛他另嫁别人的女人逍遥自在的过这半年的好日子?
风云变幻
经此一事司徒睿更是对李子贤恨得咬牙切齿,做梦恨不得手刃此人以解心头之恨!如今接到北周于华清的结盟密函,对于一心想要跟李子贤讨回几分公道的司徒睿而言确实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只是,司徒睿虽然睚眦必报,却也不是那一味蛮干横冲直撞的莽夫!
如今昭国这边形势不过是表面静水无波,其实背地里仍然暗潮汹涌,他司徒睿龙椅仍旧不乏窥视之人,昭国往北方之边境之地也是战乱频频,司徒睿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
当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最近几日才平息干戈,国内初定,正是修养生息之时,实在不适合在此刻穷兵黩武来干涉大周内部纷争,因此他虽然密切关注的大周的动向形势,却一时之间抽不出多余的精力来横插一脚,且于华清开出的条件虽然诱人,但对于四海初平人心不稳的昭国而言,代价也是巨大的,司徒睿向来精于算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去蹚一滩正浓的浑水。
“二十几处城池?就让你们两眼放光心动如此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哼哼哼……,于华清果然好计策,这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的好诱饵啊,尔等觉得朕放着这块送上门来的肥肉不为所动,是否愚蠢至极?”理清了心中思绪,司徒睿睁开眼睛,精光四射,胸有成竹的质问下首静立的谋臣。
下面柱子搬杵着的国之栋梁们听闻此言,立即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惶恐道:“微臣不敢。”
“不敢?呵呵,罢了,想必确然是这般认为的,只是不敢直言而已罢了!夏虫不可语冰,今日我也给尔等一个明白!尔等皆乃学富五车的博学之士,试问肥肉与天下放置眼前任君选取,尔等会如何取舍”司徒睿半眯着狭长的凤目,勾唇一笑道。
“这,自然,自然是天下。”跪着的一位老臣擦着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回答的好!自然是天下!那如今朕为何只顾眼前之蝇头小利而舍却唾手可得的天下大业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甚至还是你死我亡,朕为何要冒着救虎受伤之风险而放弃两败俱伤后一网打尽之利益呢?呵呵呵,朕之所图岂是尔等鼠目寸光者可猜度的。”司徒睿闭目叹息,满脸的运筹帷幄志在必得!
司徒睿乃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决胜千里之人,对于这天下大事,他心中也早有谋划,那片土地不能算不诱人,可相较于万里江山,那点方寸之地算的上什么?他更想要的是将整个大周收归囊中!
此番出兵正是南周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的时候,即使他与于华清里应外合,收益最大的是北周于华清,而不是他作为盟军援军的司徒睿!到时候,他损兵折将助于华清坐稳了帝位,对他昭国而言,不过是得了那点塞牙缝的残羹剩饭,岂非太过不划算?
且因为他的不遗余力的雪中送炭,于华清的实力必然因为他司徒睿的相助得以保全,随后,他司徒睿要是想再次起兵攻周,受到的阻力便大了几分,还落得个出尔反尔,破坏盟约,背信弃义之名!他司徒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苦为之?
当然名声这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可利益这回事,却是一国之本!如此损己利人之事,他司徒睿向来没有助人为乐的好品质,不干也罢!
除了这些名正言顺的理由,还有一点,是司徒睿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他司徒睿的女人,他要怎么欺负蹂躏是他的事,岂可任由别人要打要杀的肆意欺负?
那不自量力的于华清,敢拿他的女人的性命来跟他做交换?当真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至于那所谓的北周华武帝声泪俱下的同盟请求,司徒睿邪魅睨了一眼,不屑的随手一掷,付之一笑束置高阁,何须理会!
当然,兵自然是要出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司徒睿本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而今正好坐山观虎斗,筹划着让南北两周势力先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无论胜负是谁,那败者经此生死相搏自然一败涂地,再无东山再起之时,那胜者也是实力受损,兵困马乏,无力在应付大规模的外战,他正好乘机出兵,乘火打劫,坐收渔人之利!那时候,他到手的可不是那点点边境之地的土地,而是半个甚至是整个大周!
思及此处,司徒睿冷冷一笑,儿女私情?怎值得我抛却万里江山千年基业?而且,桃花,天下都是我手中之物了,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
江山与美人?冲突吗?不!从不!有江山,何愁不得美人?
而你,桃花,你就是那个我司徒睿志在必得的,美人!
还有,李子贤!你最好能当得起那南贤之名,我司徒睿还等着与你面对面的再次过招呢!切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那个,夺了我女人的柳某人,你终会明白,吃了我的东西,吐出来不说,还得,拿命来还的!
司徒睿虽然按兵不动,可却是时刻关注着大周的战况进程及各路兵马的一举一动。
谁知,此时这原本南周依然胜券在握的双周之战竟然一波三折又一番风云变幻。
对于孤军奋战的于华清而言,终归是人抗不过天,可事到如今,他却再也没有了别的退路,又加上八百里加急送于昭国的以割地换支援的同盟协定,迟迟得不到答复,他已是心如死灰,却也狗急跳墙燃起了新的斗志。
北周朝廷终究已是陷入绝地,已是生死存亡之际,求和投降也是一死,拼死一战也不过是一命而已,如今的北周所谓的华武大帝于华清,已是逼急的兔子,倾尽仅剩的气力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孤注一掷,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于华清也非泛泛之辈,当年也是出了名的常胜王爷,护国大将军,岂有这般束手就擒之理。
他派出一支精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突出奇兵偷袭了南周军事位于华城百里之外的楚州的粮草后方,南周守将李玉年少气盛气愤难平,擅自挥兵直追穷寇,谁知却是中了于华清声东击西诱敌深入的圈套,大意失楚州,这要塞之地命脉位置——楚州不幸落入敌军之手,大将李玉也深陷重围,孤军奋战,突击不成,两万将士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唯有等待后方救援。
且楚州之地北临华城,乃可攻可守之咽喉,楚州先失,华城危矣!
原本华城已是后方安全之地,为了桃花的安危,李子贤也布下重兵把守,原以为,华城远离于都,即使战火硝烟也波及不到此处,整个华城固若金汤,是万无一失之地。
谁知,于华清虚晃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放弃了于都根本,围魏救赵,大部队集中兵力占领了楚州,楚州沦陷,攻陷华城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柳惜言与李子贤又皆不在华城坐镇,于清华要是全力出击占领华城易如反掌,而今看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桃花危已!
唯一可以庆幸的不幸中的万幸是,李子贤为了锻炼小板栗学以致用举一反三的能力,特意带他去了于都前线观战,为了鼓舞三军玉玺也被柳惜言随身携带,要是华城沦陷,这一幼帝一玉玺暂且可以保全。
其实从军事谋略上来看,即使华城覆灭,也不过是目前而言已是对大局无足轻重的公主被俘而已,于华清此计表面来看是剑指偏锋,动摇不了南周的根本,完全是舍本逐末的失误之计,毫无胜算可言,且还陷于都于危难之间,根本是兵者之大忌!
舍帝都而围公主,任何人都认为于华清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完全是乱弹琴,自寻死路自取灭亡,乃求死之法而不是自救之计,只有柳惜言、李子贤,还有严密关注大周动向已是远远的收到消息的司徒睿清楚,他这一招着实是一招致命高明至极!
他名为攻城实为攻心,将矛头指向了华城待产的桃花,这看似孤注一掷的玩命之举却是完全的掐住了柳惜言、李子贤乃至司徒睿三人的七寸命门!
李子贤顾不得多想,一时间有些方寸大乱,他无法置身处险境的桃花于不顾,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于华清之手,当下跟柳惜言商量,由柳惜言代领大军趁虚而入,抓住于都兵力空虚的机会,继续强行攻城,力争一举攻下于都,扼住大周的心脏,断绝于华清所有的后路,而自己则率领三万精兵,从于都前线连夜赶回,只为了救身处险境安危巍巍可及的桃花于危难之间。
谁知,李子贤此举正中于华清下怀!
于清华,竟然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更加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之举,他竟然放弃到手的楚州要塞,也放弃华城唾手可得的大周公主于璎珞,倾尽兵力阻截李子贤,将大周的名相李子贤跟三万精兵困于五鬼山险地!
乱棋乱心
舍都城而围公主,随后有舍公主而困臣相?
若是前一计乃正中命门的攻心之策,那后面此举却更加出人意料,诡异莫名。
此举无异于舍本逐末,谁也搞不懂于华清此举之后的用意。却没有谁在认为于华清乱来蛮干,他这番用兵步步连环丝丝相扣,每一招每一步都是谋划周密,绝对不是任性妄为之所为。
虽然一时间南周无人可揣度出这于华清背后的用意,但李子贤被围困,此事非同小可,一时间南周势头受挫,柳惜言又身在于都,亲自坐镇,华城人心惶惶,守将群龙无首,唯有坚壁清野以待敌军。
于华清虽然设了层层重围,放言说要大周名相定然有来无回,却也一直不曾贸然攻上五鬼山,又层层围困,如围猎一般,任其负隅顽抗,想来是要等人困马乏意志薄弱时刻,再行屠戮!或是企图将李子贤等人活活困死在山上。
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这于华清摆明了要大造声势,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军事用意,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般放出李子贤遇险的消息,将其中的危险厉害弄得人尽皆知,让大周子民个个为昔日南贤的生死存亡暗暗捏了一把汗。
况且此时,柳惜言及大军正全力对付于华清位于于都的旧部,一时间首尾难顾,李玉及其精兵余部又被困于另一处险境,自顾不暇,另外还有一部分兵力为了保护桃花,留守在华城,没有李子贤的命令,谁都不敢贸然轻举妄动,所以,南周兵力被兵分四处处,而于华清于半数兵力留守于都,城门紧闭,随时挑衅,却不与柳惜言当面硬战,死守不攻,却是牵制了柳惜言难于脱身,另外小半数兵力则全力围困李子贤,另有一只精兵设计围困着李玉的人马,不过是兵分三路,且原本双方兵力人数便相差不大,如今这番分散,一分三,一割四,自然是于华清在兵力上占据了少许优势。
且即使此时柳惜言抽身来救,也是来不及了,五鬼山离于都有十日路程,上面寸草不生,连水源都没有,乃真正的干涸不毛之地,李子贤为了赶来营救桃花,将士皆是轻装上阵,并未带多少粮草,不用十日,只需三日将士们在炎炎烈日之下便会脱水力竭,即使地势再过有利,也抵不住于华清兵强马壮的全力进攻,到时候,士气大减,口干舌燥,自然是兵败如山倒!于华清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下令先围困,待李子贤人困马乏之时,再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歼灭!
他谋划多时,撒下天罗地网,定然要让李子贤跟那三万精兵插翅难飞!如今他也丝毫不敢怠慢,严阵以待,严密的观察着李子贤等在山上的举动,只等那最后的一击,他的大军个个摩拳擦掌,为能困住南贤兴奋不已。
华城倒是离五鬼山较近,不过一日路程,可当初柳惜言安排驻守华城的守城大将善守不善攻,即使倾尽华城兵力,也不过三万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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