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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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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板栗倒是不知道他娘亲内心的纠结,又疑惑不解的问道:“贤爹爹,你刚刚亲了我娘亲,是不是又装了个小小板栗在娘亲得肚子里面?你说,娘亲会不会生出两个小小板栗来?”
桃花几乎要飙血了,这是什么夜叉国的逻辑啊?
她再也装不了聋子了,怕小板栗又说出更加惊世骇俗之语,赶忙把他拉过来,佯装为小板栗整理着衣袍狐裘,塞了一块吹掉些表层辣椒的肉干到他的嘴里,总算是堵住了小板栗的嘴,当然也没忘了狠狠的瞪那心情颇佳的李子贤一眼。
岂料李子贤仿若偷腥成功的猫咪,在桃花的眼刀的凌迟之下,却是更加的满面春风,两汪桃花。
桃花觉得必须让李子贤为今日的这个性==骚扰给个说法,不然,她虽不是黄花大闺女,可见到李子贤那餍足的表情就觉得自己是亏大了,还没等她在心中打好腹稿,为这糊涂账找好说辞,那去探路的叫柳一的侍卫已是回来了,桃花只好缄默其口,再次上路。
桃花的心中虽有万般的怨念,可却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免费的人力车撵却是不用白不用的,况且凭她现在身怀有孕的身子,要自己翻越这一线天无疑于自寻死路,嫌自己命太长了。
所以,万般无奈权衡利弊,她还是没有拒绝李子贤那宽厚的背,当然,她也绝对是拒绝不了,她绝对相信李子贤将她弄晕了背下去都不会放任她自己“有骨气”的走下去,这种无用之功的矫情,不做也罢。
下山的路虽不好走,但伏在人肉车撵背上的桃花自然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那般险峻的山势,四人也不过小半日时间便到达了山脚。
桃花想到那一次她们一行人两天才翻越了这一线天险峰,不由得对武林高手这类怪物肃然起敬,当然,被她肃然起敬的人里却是不包含这李子贤的,虽然,桃花曾经听沈墨渊将李子贤的功夫夸的天花乱坠,但那人的话桃花向来是要挤干了水分在太阳底下暴晒个几日才勉强信几分的。
过了这一线天,便是大周的境内了,李子贤跟柳一又背着桃花等前行了个把时辰,才见到一处人口稀少的僻远小镇,据说叫做豆镇,极有意思的名字,听李子贤说这名字寓意是这镇子不过只有豆子般大小。
一行四人下榻到据说是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柳一一路留下了特殊的记号,等着柳惜言等人前来会合。
四人却包下了所有的房间,说是为柳惜言等人准备的,不过他们四人只住了楼上紧邻的三间,小板栗跟桃花住中间一间,柳惜言跟柳一分别住在桃花他们的隔壁两件,奔波了几日的四人回到各自的房间,桃花现在的身子是极容易疲累的,被李子贤背了一路,背她的人没看到丝毫的疲劳,可她这被背的却已是浑身酸疼哈欠连天。
强撑着身子洗了澡,抱着光溜溜的小板栗躺在这客栈还算干净舒适的床铺上,不知为何,先前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桃花竟然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柳惜言还是生死未卜,桃花的心总是七上八下,怎么都静不下来,胡思乱想了好大一会儿,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揉着那酸软僵硬的腰肢不由的想到背了自己一整天的李子贤,心里泛起阵阵的同情,想必该更是疲累不堪吧?
又想到了今日一线天之巅上李子贤那个肆无忌惮的长=吻,脸不由自主的又一次火烧火燎了起来。
那样的豪放肆意,一点都不像是李子贤那淡漠清冷的作风,那个人淡如菊仿若万事千人皆入不了心的男子怎会突然间那般旁若无人的孟浪?桃花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觉得此事极为悬疑,心中不由的惴惴不安的很。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桃花被李子贤那般的瞒天过海的蓄意接近了半年,已是心有余悸,且她与李子贤,一直以来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她一直认为是她不自量力一厢情愿的喜欢着这李子贤,而他向来对自己都是若即若离甚至是另有别意的,桃花跟李子贤之间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桃花一直以为那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臆想,是自己小女儿心态孔雀开屏了。
李子贤这一吻,她心里虽有些不能自已的悸==动与羞涩,甚至是隐隐约约的欣喜,却总不能归结成是李子贤这人是对她情之所至,反而胡思乱想了半夜,却总是想不透他这一举措背后的深意,甚至还怀疑是否有什么别的连环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为啥俺家子贤突然间雄起这一问题,后面慢慢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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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龙套的唐僧
相对于桃花的辗转反侧,李子贤也几乎是一夜未眠,他时而斜倚在窗前,看着窗外如洗的月华,时而抬杯,自酌自饮一番,时而,半靠在床上,眼角眉梢都是笑。
对于内敛自持向来清冷的李子贤而言,今日在山上那一惊世骇俗的举动,无疑是太过热烈奔放的,让人不得不瞠目结舌,对于他而言,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跟决心的,他从来不是个随性妄为的人,步步为营精心谋划了半生,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不顾一切随心而为的一天,李子贤却是不悔的,甚至想着今日那一吻缠绵,心中竟比当年的金榜题名还要欢喜几分,心中隐隐的满是期许与憧憬,仿若生活的颜色都比往昔明媚了几分。
好在夜深人静时屋里没有外人,不然,量是谁都不会相信这人便是那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清风明月般的李子贤。
不过可怜的早就出现了信任危机而不自知的李子贤自然是不知道桃花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的,他还不知道他今日鼓起勇气的一吻表情不但一片真心付之东流不说,还被人盖棺定论的盖上了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甚至是非奸即盗的标签。
许多年后的李子贤才知道,他这个生平第一次勇敢的顺应本心用行动来表达他那埋藏了许久的情意的男子,向来引以为傲的第一吻,这般的热烈缠绵,却是那般的,不被待见。
柳惜言等人是后半夜的时候才赶来的。
桃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了脚步阵阵,本就睡的极不安稳的她猛然的睁开眼睛,登时坐了起来,胡乱的抓起床头的衣服套起来,依着门框仔细的听了一下,分辨出了柳惜言跟李子贤说话的声音,才放开胆子开门跑了出去。
柳惜言想来是不想打扰到熟睡的她,正在门口轻轻的跟李子贤说着什么,见桃花衣衫不整的开门出来,不由的一愣。
同样愣住的,还有桃花。
面前的柳惜言一身月白底的锦袍上满满都是血迹,甚至连那张清贵如玉的容颜上也血迹斑斑。
桃花已是几日不曾心番呕吐,那一股血腥味铺面的冲来,又加上柳惜言那一身的狰狞,桃花不由的腿脚发软,扶着旁边的门框才稳住了身子,却是没头没脸的一阵狂吐,几乎把夜里吃的所有的东西在胃里过了一圈便悉数又还给了这个客栈。
柳惜言赶忙过去扶着桃花,岂知桃花闻到那股子血腥味,一扭头吐的却是更凶了,柳惜言明白了问题所在,想要抽身离远些,桃花却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等桃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胃里这才略略消停了一下,赶忙的问柳惜言伤势可重?怎会流这么多的血?
柳惜言见桃花心急如焚,几欲哭出来的样子,心却没来由的温暖了几分,连眉眼也难得的弯了弯,忙对桃花解释说是自己无甚大碍,这些血多数是敌方的,让桃花莫要惊慌。
桃花本来将信将疑,但见柳惜言还这般没有任何不适的站在这里,且面色除了连夜赶路的憔悴,也不见太过苍白,想来该是有惊无险,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柳惜言安抚了桃花,见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便让她再去小睡一下,养养精神,明日好赶路。
桃花知道惜言的这一身血衣也是要好好的洗漱一下,依言听话的回到了床榻上,柳惜言跟李子贤也退了出去,为桃花细心的掩好了门窗。
桃花闹腾了这一夜,而今心神放松下来,才恍然觉得又累又困,竟然头一沾枕头就睡的不晓人事。
柳惜言的话其实是隐匿了几分,他确实无甚大碍,可却并非代表着他没受伤。
司徒睿的精锐亲随也非等闲之辈,又是倾巢来追,战事很是棘手,昭国兵马虽是伤亡惨重,柳惜言跟随行的死士也是自损八百,算是险胜,在混战中,柳惜言一个不防,被敌军一员虎将从侧面偷袭一刀,虽险险的躲过了要害,未有性命之忧,却也是失血过多,血满前襟,为了怕桃花知道担心,刚刚便避重就轻的忽悠了过去,且靠着自小练武的身子底子强撑着才能在桃花面前那般自若,如今这番下来,又加上连夜翻越那一线天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已是有些晕眩。
出了桃花的房门,柳惜言便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旁边的李子贤,李子贤知道他的身体已是撑到极限,速速的搀扶着柳惜言回到寝房,便褪下了他的外袍衣服,为他清理前胸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从右肩斜斜的拉到腹部,皮肉外翻,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所幸就是未伤及要害,李子贤为柳惜言细致的清理了伤口,覆上了伤药,又用干净的棉布为他层层的裹严密了,这番下来,天色已是破晓。
柳惜言就着兵将送来的热水草草的清理了一□子,换上了干净的外袍,这才卸下了紧绷的力道,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李子贤知道他急需要休息调养,便让他自行调戏运气,自己掩门出去,开了方子,吩咐那一直在外伺候柳一为柳惜言熬了些补血养气的汤药。
这般一番忙碌下来,大街上已是有了长长短短的吆喝声,还有早起的乡民在楼下的笑闹声。
李子贤看了看桃花那紧闭的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换下了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外袍,半合着眼睑,冥神静思着。
桃花这一睡竟是一夜无梦,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因是记挂着柳惜言说过的今日要赶路的话,便匆匆的爬起来,换了轻便的衣服,洗漱梳理了一番。
等桃花这边准备停妥,小板栗早已自己穿戴好了衣袍,洗好了小脸,桃花将他的稀少的头发照例梳成了两个总角,又将行李物品收拾停妥了,这才带着小板栗出的门来。
下了木质的楼梯,李子贤已是叫好了早膳,在桌边等候了,只是未见柳惜言。
李子贤先招呼着桃花母子就坐,见桃花眼中的疑惑,便推说是他昨夜连夜翻山越岭人困马乏,让他们一行多做休息,一会儿带些干粮在路上充饥,直接上马车赶路即可。
桃花不疑有他,也确实是饿了,便跟小板栗坐着吃了起来。
因是客栈被李子贤等人包了,这偌大的厅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窗边的这一桌饭菜丰盛,坐着李子贤、白桃花并小板栗三人。
桃花还没忘记昨日的尴尬之事,今日一味的喝着碗里的清粥看都不看李子贤一眼,而李子贤却是频频向桃花看去,越看嘴角便上挑一分,只有小板栗对这诡异莫名的气氛浑然未觉,照例啃着他手里的糕饼,一刻不停的说着话,也不管桃花是不是应答他,他很是兴致盎然的自言自语着。
偶尔接收到他的子贤爹爹投过来的赞赏的目光,小板栗更是得意了,要不是吃的堵着他的嘴,他差一点就在这饭桌上唱起歌来了。
这一顿饭在旁人看来是分外的不可思议的,连躲在柜台后面的客栈老板都在揣测,这对天仙般的夫妇怕是闹了什么别扭,不然怎的一顿饭吃的跟陌生人似得,想来是那小妻子心里不痛快着,不然怎会一直那般闷头不语?看那仙人似得相公,频频的夹菜示好,也颇为难这儒雅俊逸的男子了。
看着那一心示好的李子贤屡屡碰壁,这热心的老掌柜看不下去了,便抬了碗红枣桂圆粥走了过去,满脸堆笑的递给桃花,桃花还在诧异这老掌柜怎的这般的热情,那老人家却已是打开了话匣子劝起了桃花,什么以夫为天,伉俪情深,什么小夫妻床头吵床位和,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什么为了这么可爱的儿子也要好好相与,什么为妻之道,相夫教子……巴拉巴拉巴拉……
一头雾水的桃花总算明白了这一脸菊花人也比菊花热情的老掌柜是干什么来了,敢情是把她跟李子贤、小板栗看成了一家三口,以为他们是小夫妻在闹别扭,好心的劝架来了。
李子贤一行人昨日来投宿时说的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商贾,老板见几人穿着华丽言辞彬彬有礼也没多做怀疑,当然那也是因为他没见过昨夜柳惜言那裹在狐裘里的一身是血的样子,不然怕是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来撮合这对他眼里的冤家夫妻。
白桃花为这一脸理所当然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的老掌柜刺激的哭笑不得,想要解释,却是张口几次都插不上话,这老掌柜自动屏蔽了一切外来信息,从盘古开天辟地说到他那死去的老板,从他那死去的老板说到这豆县临街的那一生孤苦的老地主,从这豆县那临街的一生孤苦的老地主说到……,动情之处还抓起李子贤的手放到了桃花的手上,这李子贤由原先的不明所以到后来的一脸春花灿烂,也不解释,还直接顺着老掌柜的牵线搭桥那般自然而然的紧紧握住了桃花的手,桃花抽了几次都抽不出来。
羞恼不已的桃花又不好对个老人家发火,被这功力堪比唐僧的老掌柜这般一脸热情的魔音荼毒着,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万般悲催的仰望着头顶嘎嘎飞过的一群又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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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周
好不容易在这老掌柜的魔音荼毒之下结束了这食不知味的早膳,任由李子贤一脸坦然的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牵着小板栗,满嘴道谢着,无辜的扮演着老掌柜口中李子贤的别扭小娘子,被他带着上了楼,身后的老汉一脸的做了好事促成了佳偶的欣慰。
桃花不敢再解释了,她怕她再争辩下去,这老掌柜还要追着她到楼上洗脑教育一番,她可真的不想再听这老人家那积攒了一辈子的讲不完的黄历,说不完的道理了。
刚上了木楼梯,桃花往后瞅瞅觉得那老掌柜热切的目光当真是穿透不过来了,才飞了李子贤一个眼刀,愤愤的甩开了他握着的手,李子贤也不气恼,只是颇有些得了便宜卖乖般唇角含笑眉目含情的看着桃花,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不但没有让桃花的心肝乱颤,反而想到了一句古语:黄鼠狼给鸡拜年!
总而言之,经过了李子贤的那一次出卖,桃花对这个人的信任度早就大打了折扣,秉持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格考究着这只狐狸的一切举动后面可能存在的不可告人的用意。
李子贤不知道桃花为何总是防贼般的放着自己,只是看着桃花那戒备的退避三舍的目光,恍然觉得自己的前路万分的艰难,当真是任重而道远。
日头当顶,桃花一行人才收拾好东西坐上新采买的舒适的马车起程。
想来因是到了大周的地界,柳惜言仿若放心了许多,竟然一路都在闭目养神,可李子贤却明显的警惕了不少,似乎整个人的神经都崩了起来,虽是一副一触即发的戒备姿态。
之所以选择从这花柳巷的位置翻越山脉进入大周境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边过来是目前来讲,南周的地界,而当初桃花初次穿越时所在之地,却是宝华王爷统领管辖的北周,若是如今所在之地是北周,那这么一干人等要是想要去往南周,却是要很费一番干戈了。
自从北周与南周分江而治以来,宝华王爷便在这两周相交相通之地设置了层层的关卡障碍,严令的禁止了南北双周的两相往来互通有无,几乎像极了当年东西德国柏林墙的分墙对立,虽是无这道混凝土墙壁的阻隔,却也是铁血高压,层关数卡,普通的人要想穿过这铜墙铁壁的阻隔由北周通往南周几乎是难若登天,很多行商之人或是恰好远行之人,这般下来,便是有家归不得,有业受不得,造成了大量的妻离子散,两两相望,落叶不得归根,身死不得入祖的惨剧,这也是北周铁血统治下民众怨声载道的一个重要原因。
据此,桃花推断,当初这璎珞公主可能并非不去想找柳惜言,实在是流落在北周,颠沛流离却是无计可施去不了这南周的居多。
想来,她当日穿越附体时,这璎珞公主一行已是到了北周往昭国的边境,竟然这昭国可以通道南周,想来,这璎珞公主当初是要曲线回南周,先取道昭国,再辗转绕路来南周找柳惜言也未可知。
车马行了一日,远离了南北周的边界范围,桃花便发觉一直骑马随行在她车撵侧面的李子贤才略略松了口气一般的放松了心神。
柳惜言已是急报传回了南周的府邸,等行至之处较大的郡县,柳一直接拿着柳惜言的令牌去了府台衙门之处,不久,便见一穿着蟒袍官靴的精瘦的老儿惶恐不安的前来拜迎,桃花是不关心这些的,那些文绉绉的官腔她也没兴趣去听,只知道此后她们一行人的马车便换了更宽敞豪华的,身后也跟随了一条长长的巨龙,是护送的精兵护卫。
除了偶尔在驿站别馆的住宿安寝,柳惜言与李子贤几乎马不停蹄,甚至连吃饭用膳也在马车上草草的打发了,不过这车撵用度都是极好的,并不颠簸,连日赶路虽是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但比起桃花上一次自己跋涉奔波却是好了许多,因此这路赶得虽然急了一些,桃花却还撑得住。
倒是李子贤跟柳惜言还时时担忧着她的有孕的身子,怕她吃不消,总是不日便在别管停下来休整半日。
其实身体的疲累桃花到还是受得住,有些让她抓狂的便是这吃食,李子贤亲自准备的吃食也皆是桃花平日里喜爱的,但桃花那无底洞的胃至今没见填满的趋势,她几乎整日下来除了睡就是吃,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虽然她自己也是接受了她是天蓬元帅他妹的事实,可那时候好歹身子芊瘦,桃花也颇为注意的随时运动一下,身形到也无甚大的变化,而今在这马车上,桃花能做的唯一的运动便是睡觉,才行了没几日,桃花悲催的发现,她连身形也在向天蓬元帅他妹在进化!
哪有孕妇不胖的?桃花精简食量的战斗屡战屡败宣布彻底破产之后,桃花吃着香喷喷的炸肉,为自己找了个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从此,便秉行加菲猫同志的名言——吃饱了才好减肥!很是淡定的把自己当成了猪来养。
可这也便罢了,自己做娘的是猪,还是怀着仔的母猪就够让桃花不能接受的了,她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也往天蓬元帅的儿子那方面靠拢?小板栗跟桃花在一架马车上,天天跟着桃花吃了睡睡了吃的养膘,如今整个人更往一个会走路的肉丸子那个方向发展了,可桃花啃了一年多的肉丸子了,她如今疯狂思念的是清瘦的美正太,而不是更大号的肉包子!
她家的小板栗先天是极有成为美正太的优势的,怕就怕这后天给养太足了,严重阻碍他蜕变的道路,桃花看着这个横向发展走路都像是滚球的儿子,痛定思痛,把自己软和和的全肉抱枕托孤般的交给了李子贤。
李子贤骑马,带着小板栗总是种运动不是?最起码,那马上不像她的车厢,整个是一移动的便民厨房,还是随吃随拿,立等可取那种。
恰好这李子贤顺便还可以教小板栗骑马,小板栗都快五岁了,不可以再这般不学无术的顽皮下去了,李子贤家学渊源,跟小板栗又极为亲近,桃花觉得,小板栗即使不成状元耳濡目染下来,总会有所长进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桃花摸着自己还未太显出来的肚子,觉得自己咋就是这般操心劳神的?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好在小板栗一听跟着子贤爹爹学骑马,立即乐的一蹦三尺高,屁颠屁颠的冲他的子贤爹爹滚着去了,看的桃花目瞪口呆,又不是弹力球,那么高的高度他那肉包子般的身材是怎么蹦起来的?
好在后来的十几日里,桃花越来越嗜睡,食量虽是不减,但因这做睡眠运动的时间多了,这进食的时间便相应的少了,这才有幸拉住了往猪窝疾驶的步伐,等到了南周的临时朝廷所在地如今被改名为璎都的城门外时桃花才不至于滚着下车。
还未入这南周的都城璎都,马车便突然间停了下来,桃花以为是到了,掀帘往外看去,却见马车前面的道路早就跪满了黑压压的等候的人群,跪在领头的蟒袍玉带的显然是南周的臣子将领。
桃花有些惶恐之极的下了车撵,那群人一见桃花与柳惜言一行人下来,早已是齐刷刷的恭敬叩首,震天齐声道:“天佑大周,恭迎公主回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面的人群也有样学样的开始大呼这敬语,桃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这等礼遇恭迎,一时间适应不了这
阵仗,有些不知所措的惊在当场。
柳惜言先前也是不知道这些家臣兵将的自作主张,如今见这般隆重的迎接,知道桃花是极为不适应的,略略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只是却也不好责骂,便附耳对桃花说:“这些都是南周的忠臣良将,如今前来恭迎,你,如今顶着璎珞公主的身份,无论如何,这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桃花只得赶鸭子上架,强作镇定的僵硬的笑着,学着前世电视里的场景,装出一个公主的气势,喊了声:“平身!诸位忠良为我大周鞠躬尽瘁,齐心苍天可鉴,其情日月可彰,本宫铭记在心,在此谢过诸位了!”
桃花也不知道这般应对是否得体,情急之中,也顾不得太多,有些忐忑的看向李子贤,见他微微颌首,这才放下心来。
柳惜言示意候在一旁的侍女搀扶桃花上了一旁的华贵异常的鸾轿,一行人这才带着那逶迤了数十里的“尾 巴”浩浩荡荡的往驸马府去了。
坐在轿子里挡住了那千人仰视目光的桃花,这才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如获重释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时的桃花还不知道,等待她的竟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轰动盛大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啊,某遥想念你们啊,不如,去某遥家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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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来真亦假
因是顾及着李子贤跟小板栗,又加上一路风尘仆仆,桃花便听了柳惜言的建议,暂且不去那据说为她专门建造的公主殿,而是先到柳惜言的府邸歇息安置。
桃花只觉得这轿子七绕八拐,已是被抬进了这驸马府。
因有一节是花厅水榭九曲回廊,那鸾轿太过宽大抬不进去,桃花便下了那鸾轿,移步往这驸马府正厅走去。
桃花曾经以为,柳惜言虽为驸马,其实已是这南周的无冕之帝,这南周好歹也是与北周对峙并立的小朝廷,无论如何,这作为权利中心的驸马府邸该是皇宫大内般森严威仪的存在吧?谁知竟是这般的江南山水,平凡门楣。
廊檐如勾,白墙黛瓦,绿树成荫,水榭亭栏,不见那代表着皇权至尊的金砖琉璃,森严门庭,不见那蟠龙绕柱,殿舞飞凤。除了那比普通人家而言稍显多了些的侍卫,这整座府邸竟然如普通的江南大家一般,从外表看来,不过只是一处清雅富贵的府邸居所,看不出丝毫传言中拥兵而立,雄霸那周的那所谓的南周小朝廷的影子。
一路穿花拂柳,翩然行来,竟生出了人在画中游得感慨,桃花看着那园林奇巧,水榭溪桥唏嘘不已!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将这仙境一般的地方跟暗黑的政治中心给联系起来,这哪里是英雄殿啊,分明是温柔乡啊!
柳惜言似是看出了桃花的诧异惊奇,在一旁开口道:“这不过是我居住的驸马府,南周的朝廷中心其实是设在你的府邸公主殿,那才是一个皇宫般的存在,这里,不过是惜言的俗居罢了,怎可大肆铺张,喧宾夺主?”
桃花心中的疑惑顿消,却更是心生歉疚,于璎珞的公主殿啊,柳惜言如此苦心经营厉兵秣马,心心念念,不过都是为了那青梅竹马心系了半生的于璎珞。
如今凭柳惜言的实力与声望,南周称帝坐拥江山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且在天下人眼中,璎珞公主五年来生死未卜,坊间言说是香消玉殒的居多,若是说他此举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在世人的眼里落个忠孝节义的长情名声,实在是已无必要,可他去一直以来力排众议,绝不称帝,放言他是璎珞公主的驸马,这天下一天在他手里,便是一天只能姓于!这份坚持,又岂是仅仅为了赌那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而做得到的?
桃花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柳惜言,只可惜,他为他的心上之人历尽艰险守住了半壁江山,那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却已是不在了,而今取而代之的桃花,却是不需要的。
不过,那些不知内情的南周的臣子们却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随桃花一干人等入了柳府的文臣武将约有十几位,一派严谨的官服袍带,颜色样式图案皆各有不同,不过桃花是看不出品阶官位的,待桃花人等一坐定,刚刚略略浅谈了些流落在外今日得归的辗转艰难,一年约半百的老大臣便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礼,直言不讳的问璎珞与柳惜言,何日大婚。
随后便是一大篇长篇大论。
也无怪这南周的臣子们这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情势危急,江山堪忧。
司徒睿已是昭告天下不日后的十一月十一,则要于大周的灼华公主于璎珞大婚,这般下来,南周的驸马柳惜言便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不但据守南周已是师出无名,且这司徒睿的饕餮之心,绝非如此而已,自是要打着为璎珞公主复国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举吞并大周,而南北两周虽是暂时达成了安内必先攘外的协议,齐心协力,暂时休战,一举抗昭,但毕竟是各怀心思,各有谋划的,这齐心也不过是大敌当前家国不保的权宜之计,原本势不两立一山难容二虎的两处朝廷,私底下得嫌隙不合岂是这等表面和气可以抹杀的?这昭国若是当真这般师出有名的前来进犯,南北两周又多有不合,定然难以招架,这亡国之日,也便为时不远矣!
司徒睿的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可他广布天下要大婚之事,又那般的笃定,造足了舆论的声势,一时间南北双周,皆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惶应付辟谣,因是他此举早已占尽了先机,且谣言向来是传传便传成了真的,何况司徒睿还做足了戏码,当真将这虚凤假凰的婚事高的以假乱真,以愚民众,因此似乎早已在天下民众间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认知,而这南北周又没有确切的他要娶得公主是假的的证据,收效甚微,所以这天下局势对于大周,尤其是南周,甚为不利,堪忧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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