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多人便只得或是流窜至周国北国臣服了清华朝廷,或是投奔南地,加入了驸马的前朝旧师,更多的是举家铤而走险的逃往目前而言还算安定的昭国,许多原先大周的商贾之家或是鼎食之户,为了躲避征战,也多举家往向来开明且地广人稀的昭国迁移。
而白桃花此刻便是在被昭人占领的西部边城,而遇到的这一行逃难的便是要西去昭国谋生的流民。
白桃花在这些流民的唉声叹气中努力分析着得来的零星的资料,若是如此,自己这身子的主人该是一大周的殷实富裕黄姓之户,便也是因这战乱纷争要携妻带子的迁往昭国,只是却不幸的在半路遇到了屠杀周民攻城略地的昭国侵略之师,枉送了身家性命,夫妻身亡,留下了这年幼的孩子复儿,而自己却不知因为怎样的机缘巧合灵魂转换到了这死去的黄家妻子身上,悲催的接替了她今后的命运成了一个带着拖油瓶不知道自己夫家原籍何处的投亲无门的野寡妇!
唯今之计,白桃花在心中思量,这狼烟四起的大周确实不是久留之地,自己一介弱智女流要在这乱世中保全性命当真是比登天还难,只有按照这黄家夫妇原先的行程计划带着复儿想方设法迁至昭国在做打算,最起码和平之地,少了这乱世性命之虞!不用为自己这脆弱的小命虽是提心吊胆。
打定了主意,虽尽量还是默不作声,却也是坚定的看了一眼这衣衫褴褛的大嫂一行人,想着无论如何要跟紧了这些人,一来避免自己单身女子一人上路,以后有个照应也方便了自己跟随着去昭国,不然自己在这一无所知的战乱地区慌不择路的乱走,保不准哪天这好不容易留下的小命便就这么被自己这上一世的路痴给玩没了!
夜深人静,一轮清冷的弯月凉凉的在天空独舞着,衬得这初秋的天气越发的阴寒,篝火微微的燃着,依稀听得见守夜的两个汉子压低了声音的哀叹。
夜寒袭体,衣衫单薄的白桃花不由得往火堆边缩了缩身子,又紧紧的裹了裹外袍包严实了蜷缩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复儿。
身体极度的疲乏,可心却是异常的清醒。
听着柴草的噼啪燃烧的声响,嗅着鼻端清冷的空气,触摸着身下铺着的扎人的野草,望着远方黑黝黝的远山和在夜色下更为空旷的荒原,白桃花觉得此刻犹如在梦里一般,可身下真实的触感却是残酷的在提醒着,她已经不是睡在自己现代那钢筋水泥铸就的森林里的自己那狭小的二居室里,而是实实在在的用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睡在一个陌生时空的冰冷的荒野里。
自己的那一个世界,那一世的父母,那些辛苦挣扎了那么多年的人生,就这么被诡异的抹杀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活在那个世界里,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还残存在那个时代的那些人的记忆里,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回去,但她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自己哪怕只剩了一丝丝捉摸不着的意识,都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好好的继续努力的活下去。
她仰望着夜空,对着那黑暗中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灵,默默的虔诚的祈祷着,为了那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年迈的父母,为了自己那了却的平凡的半生,为了自己那未卜的前程。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那么就让别人进入自己的那一世的身体代替自己活下去,至少,自己的父母亲朋不至于痛不欲生。
若是连这点微薄的心愿也不可能,那就,抹去他们的记忆,让自己彻底被遗忘吧,最起码,不记得了心便不会疼。
疲惫一**的袭来,白桃花慢慢的合上眼睑,恍惚的睡了过去,她多么希望啊,明天一觉醒来,会有人告诉她,今日的一切都不过是梦。
笑贫不笑娼
终归不敢睡得太死,压抑的神经哪怕在浓浓的疲倦中也是极度的绷紧,所以,旁边睡着的大嫂刚刚起身,白桃花便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在暗色的晨曦中,薄雾冥冥,天色才刚刚依稀发白。
周围的几个逃难者已经谨慎的掩埋了那熄灭的冰冷的火堆,陆陆续续的起身吃着干粮喝着水,自己也赶忙的爬起身,摇醒了复儿,给那还迷迷糊糊睡眼朦胧的小人儿灌了两口水,塞了一点点心在嘴里。
小家伙定是又累又困的,而今更是叫不醒一般,只是随着白桃花的动作机械的吞咽咀嚼着,眼睛都没有睁开。
白桃花也不在管他,由着他吞下点心继续翻着小肚皮仰天大睡,自己赶紧抓紧时间理了理那一头乱发,如昨日般在头顶高高的梳起了一个男子的马尾辫,就着水吞了几块干饼,噎的自己一阵的哽咽,随后又抓了几把草木灰摸了摸脸,白桃花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摸样,但相信这一脸黑灰的样子别人即使知道自己是的女子了,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见众人已经准备上路,当下也不敢耽搁,把包袱系在肩上背起那犹自沉睡着的复儿便跟上去。
白桃花的前世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也还从没这般原始的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过这么长的路。
她的脚昨天就已经磨破了,经过昨夜得休息,多少好了一点,可毕竟是自己这具身子太过娇弱,又背着一个孩子,跟这些流亡的皮糙肉厚的人比起来,终归是吃力了许多。
还好,那大嫂感念她昨日的送饼的情谊,让自己的汉子帮她背着复儿,好歹减轻了些负担,勉强跟得上众人的行程。
秋老虎热的吓人,日头不一会便攀到半天空,在众人的头上毫不吝啬的炙烤着,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白桃花额头上的汗液不住的流淌下来,将那些脸上的黑灰冲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她一把接一把的不住的抹着汗,机械的跟随着众人的脚步麻木的牵动着双腿。
直到日头明晃晃的移上了正中,白桃花觉得眼冒金花几近昏眩的时候,才走到一临河的岔路口处,众人这才做下来休息,补充些水,桃花一屁股坐在路边,生硬的吞着口水蠕动着双唇,微微颤抖着火辣辣的疼痛的双脚,一步也不想动了。
终归是连歇息片刻都是奢侈的啊,白桃花竭力的撑起身子,挣扎的去到河边猛灌了几口水,又把水囊灌满了,又掬起几捧水洗了洗脸,又拍湿了自己的头发跟身子,将那暗红色的污血就这么再身上刷洗了一下,虽然还是难掩那铁锈般的印记,却是终归清爽了许多,不在那般腥臭吓人了,这下才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一些,终是缓过了一口气来。
复儿也自己有样学样的捧着水喝了几口,自己用小手洗了洗脸,随后一直蹲在旁边乖巧的看着她,不哭不闹,还贴心的伸出小手帮她掠了掠耳旁的乱发。
白桃花这才发现,这洗过脸的一直黑炭般复儿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白生生水嫩嫩的小娃娃,唇红齿白的如年画上的送财童子一般,俊俏讨喜。
当下如获至宝,捧着他的肉嘟嘟得小脸忘情的亲了一口,赞叹道:“复儿,原以为你是块黑炭,没成想竟是个板栗啊,刨开那黑乎乎的外壳,里面竟是如此白嫩香滑的果肉啊,呵呵,真好,以后娘亲就叫你小板栗了!”
复儿,虽然有些听不懂白桃花的话,可她眼底的疼爱跟欣喜是看的出来了,当下便咯咯的讨喜的笑着不住的点头,极为开心桃花这种亲近跟宠溺。
桃花喂这被自己昵称为小板栗的玉娃娃吃了些东西,自己又勉强自己吞了些干饼,那干饼放到了今天更是干硬的难以下咽,桃花用河水泡软了,强迫般的吞了下去,她不能不吃,还有大半天的路要走,她必须保证体力,要是她晕过去了,她不敢去赌这些表情在苦难的冲刷下已经近乎麻木的流民是否会仁慈的救醒自己。
正被停妥,在河边歇息了片刻,白桃花又抓了把污泥把自己的脸摸了摸,又将小板栗的白嫩的小脸穿上了那板栗壳,这才放心的跟着这一行人开始下一班的毫无尽头般的长途跋涉。
白桃花在心里怀念着那二十一世纪的的士、公车,甚至是自行车!她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若果回到现代,自己这辈子都不走路了!当然,前提是她真的还能回去的话。
这一次的流亡人数陆陆续续的增加了许多,一些面黄肌瘦的岔路边过来的另几股流民也自觉的并入了这一行人里。
现在白桃花这一伙人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几个,且男人居多,还有一个是穿着长长的破烂的裙袍的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貌似跟桃花一般也是独自带着孩子逃难。
可随着人数的增加,桃花的有些放下的心便越来越提起了几分,这些人明显的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且更是杂乱,桃花知道有时候最可怕的反而就是人,在私欲的操控下,谁都不知道一个人会堕落成什么,她更是紧紧的挨着大嫂一家三口,努力的离那些新加入的双目深陷的瘦骨如柴的流民远一些。
又是一下午的跋涉,白桃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是快要接近极限了,要不是有一股毅力在强撑着,她很可能早就倒在路边了。
让她死了吧!这个世上,怎会有她这么苦逼的穿越啊!老天让她穿来,不会就是为了让她锻炼走路考验她的意志的吧?莫非她的人生就只有在无尽的重复的迈步中闪光?
到半路休息的时候,白桃花更是虚汗淋漓,脏透衣服早就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接着汗液的盐渍僵硬的贴在身上。
刚刚中午的所有的人除了桃花跟复儿都没舍得吃一口东西,只是大口的灌了一肚子的水,而今才是他们补充体能的时间,若芙见那位大嫂还是如上次那般的掏出一个要长毛的黑面馒头,一家三口分吃了,桃花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了,她也没有了多余的,并且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明天中午能不能抵达那城镇还未可知,她不敢冒这个舍己度人的风险。
不过有这么个馒头吃还算是好的了,那些新加入的流民许多都只是在一口口的猛喝着冷水,早就没有了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那个盘着妇人发髻的带着孩子的女子,踌躇的走到一个有些吃食的单身的男子的身边低语了什么,便见这男子拧眉似是沉思了半响,才拿给她一个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她便急不可耐的双手捧着分给了三个六七岁的饿得直哭孩子,随后,便是温顺的跟着那男子走到了路边的荒草后面,木然的躺了下去,而那汉子,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解着裤腰带,咧着一口的黄牙嘴里嘿嘿的□着扑了上去。
草堆稀疏,那男女就近在路边,便清楚的可以见到女子被拉起抬高的花白的大腿跟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猥琐的动作,而所有的流民都在一旁见怪不怪的神色如常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有几个单身的汉子还一脸□的不时的瞟上一眼。
那女子苦痛的压抑的呻吟生生的传来,伴随着那中年汉子沙哑的闷哼和口里不住的轻贱这女子的带着侮辱意味咒骂声,就像是响在桃花的耳边,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震得她胸口发疼。
而她却只是将小板栗搂在怀里,遮住他的耳朵跟眼睛,一直呆呆的看到那汉子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从草丛里走出来,那小妇人也整理着更加破烂的几乎衣不蔽体的衣衫神色木然的爬了起来,如刚刚不过是例行公事的一般淡然的坐回到三个孩子中间,自己也一样自始至终如旁人般的一言不发。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三餐不饱,饿殍遍野,生死一线的时候,又会有谁清高的追求那些尊严跟礼教?古人易子而食,而今,谁能讥讽这妇人的当众卖身为子求饭?
心中是清明的,可却是不受控制的如处在数九寒天般的瑟缩着那颗几乎听得见咚咚的跳动的声音的那颗心脏,身体僵冷,遍体生寒。
自己,是否有一日,也会沦落到如此这般?
床铺的幸福
白桃花努力让自己学会适应,学着麻木,就像那两条惯了铅般的腿,走着挪着,慢慢的也会习惯。
又是一个秋风寒凉的夜晚,又是一顿食不知味的干饼晚餐,不过比起那又一次在夜色中走近一个个的手中还有食物的男人,搭讪着低眉敛首的恳求着,在黑暗中退下裙裾用身体来换窝头的那个女人而言,自己还有这干饼可以吃,当真是该万分知足了!
点心早就没了,桃花只有用水泡软了干饼喂给小板栗吃,好在这孩子乖巧的可怜,大概也见了众人食物的紧缺珍贵,那般难咽的食物也是一声不吭的吞咽下去。
这一夜,白桃花基本没有睡着,那几个单身的汉子那幽暗的目光总是贼溜溜的窥视着众人一般,目光偶尔盯上桃花的包裹,桃花总觉得那些目光中不怀好意。
晚上紧紧的搂着小板栗靠着大嫂一家,几乎整夜不敢放心的睡过去,只是断断续续的小寐几觉。
终于第二日的中午见到了那叫做于城的边境小镇,白桃花才如释重负般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小镇不日前已被昭国的军队占领了,经过了屠杀跟掠夺,而今活下来的人所剩无几,站在那萧条破败的街道上举目望去,只看到那紧闭的惨败的门面和稀稀落落逃难般的行人。
大嫂他们一行人进了城有些便散了,剩下的,便是到处去找那些破败的却空无一人门户大开的人家里有没有残留的吃的,流民们各自约好了在城门楼下集合,明早一早赶路。
白桃花背着小板栗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去,总算在一条还算繁华整齐些的主街上,看到了零星的客栈跟稀稀落落的几处食肆。
桃花心中思量这一行流民已是人多杂乱,也怕是不太安全了,自己是个女子之身,又揣着银两干粮,跟着上路说不定更是危险。
而这一处城镇虽然破败,但既然昭**队已是屠掠过了,想必近日内不会在来,短期内该是安全的,便打算在此处歇息休整两日,再从长计议。
当下问了几间仅有客栈,谁知住宿却都是出奇的便宜,而吃食,却是贵的吓人,想来是因为战火人迹罕至而粮食短缺的缘故。
桃花不知道自己怀里的那几块碎银子价值几何,当下也只能是试着选了一件低档却看着还算干净的客栈,定了一间普通的房间,拿出了一块碎银子,客气的对那相貌普普通通却忙前忙后的为如今衣衫破烂的桃花他们母子引路,没有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问,“小二哥,麻烦您帮我们通传几样小菜来,再拿个干净些的浴桶打来一桶洗澡水,这个您看够吗?”
那小儿一见银子立即两眼发光,当下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地,“足够了,足够了!夫人您还要点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并办妥。”那店小二见这位衣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乞丐般的公子一开口竟然是个女的?还出手如此阔绰,动不动就是二两银子,这可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工钱了,这荒年里,可换的一家人半个月的口粮了,怎的不让人激动!
桃花心中心知肚明这银子是给多了,当下也不收回手,只是淡笑的说,“自然还是要麻烦小二哥送些伤药棉布来,别的倒是不用了,剩下的,小二哥帮我置办妥当了在找补回来便是,我自会另有打赏!”
白桃花虽然不会用银子,可她不傻,一路两天来见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了无钱的艰辛,那是寸步难行啊!她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当那随地撒钱的冤大头,身上那九百多两银子,不知能用多久,以后去了昭国如何安家落户的生存下去更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能省则省,能从牙缝里挤出个馒头也好,自己最起码可以不用娼妓般的去沦落到出卖自己。
那店小二听到前半句立即耷拉了脑袋,可有一听后面还有赏钱,终归还是眉开眼笑的打着千速速的出去了。
动作麻利的抬来了浴桶跟洗澡水,还顺便拿来了一瓶子金疮药跟一些干净白布,白桃花跟小板栗两个人脱的光溜溜的泡在浴桶里洗了半个时辰才把那一身的污垢给搓洗干净了。
这具身子的皮肤当真不错,摸上去像是丝滑的绸缎,称得上肤若凝脂白若冬雪,看来这女子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做了这黄姓人家的太太,想来是养尊处优的。
可惜为什么自己不在她享福的时候穿过来,反而杯具的一穿来便丈量了两天大地被如此惨无人道的退了层皮?
莫非是自己人品问题?
只配捡些这具身子享受过后的残羹冷炙,凄惨的代替别人度完守寡育子的后半生?
桃花顿觉一阵的阴风阵阵!
立马自动屏蔽脑海中臆想的自己后半生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专心帮着乖顺的坐在自己怀里玩水的小板栗褪那一身的板栗壳。
褪去壳的板栗,浑身肉呼呼白嫩嫩水汪汪软糯糯的,好摸的不得了,细细闻去还奶香奶香的,完全是个香喷喷的雪白的糯米汤圆!桃花爱不释手的把这捡来的便宜儿子小粉团给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了几口,没想到这小粉团竟然害羞的扑到桃花怀里,满脸通红的不肯抬头,那羞红的滑软的小身子更是粉嘟嘟的像是刚出锅的诱人的粉色的糕点,让人忍不住要拿起来在手心里搓圆揉扁用力的蹂躏一番。
白桃花,觉得自己的心都能激动的掐出水来了,原来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有当怪阿姨的潜质啊!激动的像揉搓自己当年的那些个毛绒玩具般的好好的将这个真人小萌物蹂躏了几下才罢手。
等一番嬉闹穿起干净的衣服时,小二哥恰巧来敲门,桃花把光溜溜的小板栗塞到被子里盖好,便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开门,一看门却对上了那小二哥那两眼发直的惊艳的目光。
桃花有些疑惑,当下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客栈简陋,床头就一柄歪歪扭扭的铜镜也看不真切人形,所以桃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相貌如何,见那小二哥惊为天人的目光,想来这具身子该是相貌不俗的。
当下唤了几声,把这看呆了的小二哥叫回了魂,接过了他抬来的饭菜和找回的银两。
出乎意料的事,竟然还找补了一块碎银子,只是比先前的略小了点,另外还有几吊铜钱,桃花略略思索,便拆开一吊钱,抓了大约十几个铜板给了那小儿做打赏。
这种小客栈尤其又恰逢战乱荒年难得见还打赏的客人,且对方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小二哥喜不自禁的拿着赏钱出去了,临走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桃花的脸,并再三狗腿的的嘱咐桃花有什么尽管吩咐。
桃花却在他那惊艳的目光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乱世,孤身,美貌?岂不知在这样的境遇下这容貌或许就是毒药啊,保不准哪一天自己就死在这上面!
自己还能更不幸一点不?
由于已是啃了几天的干饼,如今闻到饭菜的香味,不由得口水直流,当下也不在考虑这些闹心的事情,忙把桌子抬到床边,跟小板栗两个人大快朵颐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两荤两素的小菜,外加一小盆白粥,桃花跟板栗两个却是吃的那般的不亦乐乎,好似这粗陋的饭菜是吃过的人间第一美味一般,狼吞虎咽的直吃到把盘盏都舔的一干二净,一大一小两个人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仰面躺在床上撑得动都不想动才算作罢。
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啦!虽然这床铺不够厚软!
桃花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打着饱嗝躺在床上,也是种幸福啊!
野寡妇的第一春
这么久以来终于躺在了梦寐以求的床铺上,心里挣扎了半天,才说服那躺着不动的懒虫,爬起来给那磨得惨不忍睹的双脚涂了金疮药,又把门窗从里面插好,拿了一张板凳抵在门上,将自己一路用作拐杖的那根粗树枝放在床头,脱去外袍,然后才一屁股坐下去将那撒了架子似的身子丢在了床上,用胳膊揽过光溜溜的小粉团子抱在怀里,拉过被子,蒙头大睡了起来。
期间好似朦朦胧胧中听小板栗叫过要撒尿,桃花直接没有睁眼,在睡梦里拉过那夜壶,闭着眼睛就那么递过去,听到耳边哗哗的水声停住了,又那么懵懂懂的一把把夜壶塞进床底,接着跟周公继续这场意犹未尽的约会。
白桃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眼睛都被眼屎糊住有些个睁不开了,揉着干涩的眼睛看看周围,才发现屋内竟是一片昏暗,隐约可见床头破烂的铜镜跟那木凳子抵住的木门。
桃花费了好大的劲才反应过来,自己几天前穿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了,这里是下榻的客栈。
看到小板栗还在睡的香甜,她浑身无力的扶着床爬起来,摸索着火石用路上学的法子点着了油灯,自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样子是黄昏,却是感到腹中饥肠辘辘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喝了几口苦涩的茶水。
叫来小二,细细的询问了,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脚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太痛了,桃花见天色已晚,出门总归不安全,便又麻烦小二哥传了饭菜进来。
小板栗已是醒了,半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没摸到桃花,干嚎一声,当下就撇着嘴开始哭了起来,“娘亲——”
“乖,娘亲在,娘亲在这里。”桃花来不及接过小二的饭菜,赶忙跑过去抱起小板栗心啊肝的哄着。
“爹爹没了,娘亲,不能不要复儿,娘亲——。”
桃花见这打开的水龙头就关不住的小板栗,一边轻轻擦着他的眼泪,一边柔声的哄着。
抬头见那店小二还尴尬的抬着食盒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桃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赶忙接过食盒,客气的送那小二哥出去。
谁知那小二哥却是没动,只是有些支吾的问道:“夫人,这孩子的爹——”
白桃花,本来不打算跟个外人多说些什么,只是见这小二哥机灵实在,也是满眼的关心,心中微微一暖,便如是回答道:“夫家不久前过世了,只余奴家跟这孩子。”
那小儿哥听了,更是满脸的同情,连那打赏的钱都硬塞还了桃花,说是堂堂汉子,怎能要这妻儿寡母的钱。
之后,又再三热情的叮咛让桃花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叫他,万万不要客气,才长吁短叹的退了出去。
白桃花看着手里被退回来的铜板,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叹,虽是世事艰辛,却总是要相信,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没成想,这股子感动劲还没过去,第二天上午刚刚开门这小二哥便又来了,还带着个涂脂抹粉穿的花红柳绿的半老徐娘,那女人一进门就拉着桃花的手从头夸到了脚趾头,把桃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直把桃花说的一头雾水,这才挑明了来意,竟是要为这叫石头的小二哥提亲来了!
晕死!白桃花当场绝倒!
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嘴上虽是谢谢厚爱却是婉言谢绝再三强调自己一定要遵守妇德,从一而终,何况自己还带着个儿子,定是含辛茹苦也要养育他成人的,绝对不可另嫁他人!
谁知那小二哥听了却更是唏嘘不已,连声的夸赞桃花是贞洁烈女,当下承诺一定会对桃花的孩子视如己出,还拿出了房契地契,说是时间紧急又是兵荒马乱的来不及置办聘礼,这些家底都交给桃花,以后定然补足了给她,虽是寡妇改嫁却定是要三媒六聘风风光光以姑娘之礼娶桃花过门,跟桃花许诺自己定然不会亏着她们母子。
桃花赶忙把那些东西塞还给这小二哥,坚决的推脱拒绝,说干了唾沫才将这小二哥跟媒婆请走。
当下关上门,看着床上那歪着小脑袋懵懵懂懂的看戏般的小板栗,哭笑不得!
自己脆弱的小心灵还没能完全的接受这个世界,老天就这么心急火燎的让她再接受一个这个世界的男人?
饶了她吧!
她已经认命的当了一个寡妇,做了孩子家妈,还要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烂桃花?别再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老天啊,您看的玩笑够大的了!
郁闷过后,却又自我安慰的想,烂桃花也是桃花,没想到自己才穿来没两天,就遇见了自己身为寡妇的第一枚桃花瓣,这是不是预示这,自己这野寡妇,也有春天?
虽是拒绝了这小二哥的求婚,可这店小二还是一天几趟的往桃花这边跑,嘘寒问暖殷勤周到,桃花心中都有点小感动了,到是小板栗对这摸样还算老实的店小二很是排斥,他一来小板栗的童子送财般的笑脸立即变成苦瓜,双目含泪的抽泣着看着桃花,总把桃花看出几分红杏出墙十恶不赦般的负罪感,当下冷汗直流!
不过,几日来也从这小二哥这里打听到了不少的东西。
原先桃花很是担忧在古代这种水平下,周国四海钱庄的银票可不可以在昭国通兑,像这于城就没有可以兑换之处,要是不可以,真到了昭国自己岂不是揣着几张废纸还当宝?
还好,这小二哥毕竟跑堂久了,知道的信息也不少,据他说昭国的国都昭都跟几个大的都郡都是可以兑换的,他也是道听途说却不知这几个大的都郡具体是指哪几处。
当下桃花便打定了主意去昭国的国都,一来,那一处即为国都定然是繁华安定的,再者,自己也找不准其他那几处可以兑换的地方,唯有这国都是最佳之地。
随即添购了些衣服干粮等一应物品,又以投奔亲戚为借口请这小二哥帮联系一张可以去昭国的马车,自己决定即日起程去昭国,按小二哥得说法,乘坐马车两个月的路程便可抵达昭都了,那么便可以在冬日来之前在那里安家,也好过顶风冒雪的一路奔波。
这店小二一听桃花他们要走,当下便垮下脸来,满眼的惆怅,闷闷的问道:“夫人,你们此去,何时归来?”
桃花见他这番生离死别的摸样,心下对这人的一片真心也有些动容,便说:“奴家不知,可能一年半载,也可能,长居昭国了。在次,奴家先行谢过小二哥这几日的照拂了,若是有缘相见,定会加倍报汝恩泽。”
那小二哥却是固执的摇着头说:“你有苦衷,我不强求,等你守节已满,我们便可成亲了,所以你放心,我定是要在此等候于你的!”
若芙一听心中大惊,忙劝解说:“小二哥,你大可不必为我如此的,尽管成亲娶妻生子便是,不然,这样做,岂不是折杀小妇人了!”
那店小二,却义正辞严的拍着胸脯对桃花道:“你放心!我绝非薄情寡义之人!”
桃花心中正在为这朵虽是不起眼却如此长情得桃花感动的热泪盈眶,却听得他继续说道:“纵使我娶了妻子,也没什么打紧的,虽你后面才过门,我也不会轻贱你,自然是让你与她平起平坐的。”
当真是个杯具的世界啊,连这么个食不果腹的店小二也随时梦想着齐人之福,三妻四妾!面上虽是是一副情深意长的样子!说出去的话却是如此的欠扁!
当真是代沟啊!这跨越了几千年文明的代沟已经不是鸿沟了,该早就超过了东非大裂谷的宽度直追太平洋了吧?
当下桃花脸上所有的硬生生装出来的柔情也毫不客气的无影无踪,她擦了擦额头的一排黑线,郁闷的说:“小二哥,天色已晚,还是麻烦您先去帮我联系马车的好!奴家,不送了!”
财路
这店小二的感情观虽让桃花郁闷,可这办起事来却也当真爽利妥当,当天就给桃花找好了脚夫跟马车。
这兵荒马乱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