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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无良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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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能。”锦越溪回答道。

雪,依旧无止境的下着,鹅毛般的纷飞大雪,萦绕在两个人的周围,四周的血也逐渐地凝聚了,新下的雪覆盖在原来斑驳的红白相杂的雪上面,又将大地苍茫了一片。

“你就这么一直站着?”边缘奚挑眉问道。

锦越溪反问:“你就这么一直坐着?”

边缘奚觉得有些无聊,看着远处插在地上的一根银箭,想起刚才岑均予替她当那么多箭的瞬间,干涩的双眼,又似乎冒着水汽了。

“锦越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锦越溪点了点头:“是,你确实很傻。你明明知道那个计策不能用。”

“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和我真的会在战场上见面……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以为……呜呜……”边缘奚突然哭了。

锦越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靠着边缘奚坐了下来:“你以为?缘奚,不要太天真了。在战场上,一念之间,就是千万条性命。”

边缘奚沉默了。

她知道她自己的那个计策不可以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边缘奚用了。

“后悔么?”锦越溪看着边缘奚,问道。

边缘奚眯了眯眸子,微微笑开了:“后悔有什么用?”

锦越溪偏头看着边缘奚,边缘奚坐在那里,望着天,锦越溪就那么看着边缘奚,神情似是专注。

天空细密的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边缘奚的衣上,落在了边缘奚的发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置我。”边缘奚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感觉,开口说道。

她讨厌那种全世界都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的孤单的感觉。

锦越溪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说道:“我不要你干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干什么?”边缘奚疑惑的转过头,去看锦越溪,因为下雪的缘故,边缘奚整个人都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锦越溪伸出手扫去边缘奚脸上,发上的雪,然后说道:“到然要你干什么啦。很简单,今天,和明天所有的安排,所有的事情,你要听我的。”

“今天和明天,我都听你的?”边缘奚一怔,重复了一边锦越溪的话。

锦越溪手抚摸着边缘奚的发丝,心情好像很平静:“是。”

边缘奚看着锦越溪,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惊异。

锦越溪看着边缘奚的表情,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难不成,你会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边缘奚挑了挑眉,不发一言。

“起来吧。地上凉。小心感冒。”锦越溪伸出手,放在了边缘奚的面前。

边缘奚看着锦越溪,歪了歪头,然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姑且就相信你一次。”说完,边缘奚握住了锦越溪递过来的手。

☆、186。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

锦越溪刚想拉边缘奚,然后就看见边缘奚突然笑的一脸的狡猾,心上顿时涌上来一抹不安,紧接着,脚下的失重感便猛然传来。

随后,锦越溪突然被边缘奚使劲一扯,然后直直的朝着雪地栽去。顿时,毫无准备的锦越溪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都埋在了雪地里面。

吃了满嘴的雪。

边缘奚得意的娇笑了一声,然后刚想跑开,突然,锦越溪猛然抬起头:“边缘奚!你也别想跑!”话音还未落下,锦越溪便一把也扯住了边缘奚,狠狠地拉了下来。

“啊——锦越溪,你混蛋!”边缘奚惊叫一声,然后“扑通”一声,也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边缘奚咬牙,切齿,然后从雪里面抬起头,看向锦越溪,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充满了笑意的眸子。

“笑什么笑!”话语之中有了薄怒,边缘奚恨恨地瞪了过去。

锦越溪笑的特别开心:“边缘奚,你…你现在真的好像一个雪人呐!…”说着,锦越溪还不忘捧起一手雪,朝着边缘奚泼了过去。

“锦越溪,你敢!”看着迎面扑来的雪,边缘奚吓得顿时急忙缩着身子,躲了过去,然后看着笑的正欢的锦越溪,心下有了怒意,抓起一大把雪,同样朝着锦越溪扔了过去。

锦越溪一怔,刚想躲开,突然,边缘奚的一只魔爪已经伸了过来,按住了锦越溪,不让他移动分毫。

“砰——”

锦越溪顿时被雪砸的满脸都是雪白白的。

“哼!看谁现在谁像雪人啊……”边缘奚摇着头得意的笑着。

锦越溪也来了不服,趁着边缘奚不注意,然后突然跳过去,抓住边缘奚就扑倒在了雪地上,然后,抓起一大把雪都抹在了边缘奚的脸上。

“唔!唔!”边缘奚没有反应过来,吃了几小口雪,脸上传来淡淡的凉意和锦越溪大手的暖意。

锦越溪笑着,逗了边缘奚一会儿,觉得玩够了,然后翻身躺在了雪地上面,本来玄色的锦袍如今也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锦袍。

边缘奚知道自己玩不过锦越溪,索性就不玩了,挨着锦越溪躺了下来,闭了闭眸子:“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被冻死啊?”

“如果你想的话,一定可以。”锦越溪淡淡的回了一句,把手枕在脑后,抬头望着天。

边缘奚顺着锦越溪的视线看着天:“真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说着,边缘奚还比划了比划。

锦越溪眨了眨眼睛,看着边缘奚,然后突然说道:“边缘奚,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啊?”边缘奚来了兴趣,问道。

锦越溪意味深长的说道,如墨的黑眸流转着淡淡的光华:“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

“朋友?谁啊?”边缘奚的好奇心完全被锦越溪勾了起来。

锦越溪闭上眼睛,然后说道:“洛白。”

“洛白?”边缘奚挑了挑眉,女孩的名字,不过为什么那么耳熟呢?

锦越溪点了点:“是,洛白,洛儿。”

“你爱她?”边缘奚兴致缺缺的问了一个问题。

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颤,没有回答边缘奚的这个问题:“想不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

边缘奚一怔:“你愿意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锦越溪反问。

边缘奚没有说话,看着锦越溪。锦越溪看着边缘奚,过了良久,才说道:“你闭上眼睛,我给你。”

边缘奚乖乖的躺在雪地上,闭上了眼睛。

锦越溪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顶端倾斜着七彩的光芒,如流苏一般,甚外漂亮,然后,锦越溪按在了边缘奚的眉心中,顿时,边缘奚的眉心处闪现出一抹冰蓝色。

那抹冰蓝色幻化成水滴,似是要阻止锦越溪的动作,锦越溪手中的光彩顿时大涨,然后,一举攻破了那抹小小的冰蓝色。

边缘奚只觉得眉心处暖洋洋一片,刚想说什么,一阵深深的睡意,却是朝她涌了过来,边缘奚睁了睁眼,然后,睡了过去。

“你在破坏你和颜慕玄的约定。”突然,锦越溪背后的空间一阵抖动,旋即,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来人一袭湖蓝色的道袍,星辰一般的眼眸明亮十分。

锦越溪转过身,看着那人,说道:“只要不是我们两个的约定又何妨?”

“小寒这样可算是吃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漆及墨。

锦越溪微微勾唇一笑:“玄玉子,你到底是在担心谁?担心洛白恢复了记忆,岑倾就会恢复记忆么?”

“我只是在说,你违反了这个规矩而已。”漆及墨对锦越溪对他的称呼默认了下来,然后说道。

锦越溪冷眸看着漆及墨:“玄玉子,你大可放心,我只不过是让洛白触动一丝记忆罢了。”

“可是就算是一丝记忆,倾儿也可能会想起一切!”漆及墨急了。

锦越溪笑着:“那与我何干?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自己去承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岑倾是迟早要想起来这一切的,赶晚不如赶早。”

漆及墨的眸子有些阴沉。

锦越溪微微一笑:“好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算过了,岑倾这个时候还不到时机,暂且恢复不了,你先安心吧。”

漆及墨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走吧。让她一个人,好好,睡一觉……”说罢,锦越溪便是消失在了这里,漆及墨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边缘奚,然后也消失了。

☆、187。洛白和越溪(1)

边缘奚在睡梦中梦到了很多事情,就像是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人的记忆,那些记忆对于她来说,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甚至她以为,那个人,洛白,就是自己。

……

天玄三年,夏国都城。

盛夏之际,偌大的皇宫里,绿树成荫,柳媚花娇,西边一座豪华的宫殿顶层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辉映出一种夺目的瑰丽,铜铸得兽形水漏镶嵌在四角,微风轻轻拂过,敲击出悦耳的铃音。

“洛姑娘,您这边请……”白玉制成的阶梯上,禤梨细细的为一个少女引着道路,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恭敬之意。

“听说,由于你家公主病的不轻,很想和我亲手调制的酒?”禤梨身后的空灵少女,一袭素白的衣衫,幽幽的开口道。

“是的,洛姑娘。”禤梨点了点头,生怕她身后的素衣少女有什么不满一般。

“所以——”少女淡淡的语气充斥着一股清冷之意,眸子微微扫了一眼禤梨,“夏旭帝就把我“请”过来了?!”话语之间,特意把“请”字念得极其的重。

禤梨面上掠过一抹尴尬,斜着眼撇了撇离自己不远站得笔直整齐的军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的,洛姑娘。”

而就在禤梨的话音刚刚落下,洛白眼中泛起了深深的寒意……

她最擅长调酒,亦最喜欢调酒。

凡是品尝过她亲手调制过的酒,都会赞叹一生。

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芳香馥郁,精美绝伦,宛若艺术品一般,只一口,便回味无穷;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没有一杯的味道雷同,即便是同一个人喝无数杯同样的酒;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可祛百病,一杯下肚,就可起死回生,如再活了一次一般;传闻之中……

十六年前,衡州一场大火把一个原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强势洛家给毁于一旦,而这个传闻中的少女,便是十六年前衡州洛家的遗孤。

她带着她的“沧海”——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以至于把所有东西收拾起来却只有包袱大小的店铺,在凡世里漂泊踪迹。

甚至有的人倾家荡产,用尽自己一切的财富,只是为了寻到她的去处,可以求得一杯琼浆。

“哦?”洛白声音扬了扬,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流转着一种冰雪般的光芒,眼神淡漠的可怕,冷冷的道:“就因为微凉公主生病,所以,夏旭帝甚至不惜动用天下的兵力花费小半个月的时间找到我,要打破我‘沧海’的规矩?!”

七日一杯,一人可饮。

——这就是她的规矩。

而现在,才刚刚过去六日。

“洛姑娘……”禤梨看着洛白冰冷的面容,无助的唤了一声,预期中带着明显的请求。

在这个年头,哪个人不知道夏旭帝最宠爱十六公主夏微凉?这十六公主一病,简直把整个皇宫都闹得鸡飞狗跳鸭犬不宁,上上下下忙的天昏地暗。实在没有办法,夏旭帝才把洛白给“请”了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的规矩,无人可破!”洛白淡淡的开口,转身便走,丝毫没有半点心软,她可不是那种圣母级别的存在!

“洛姑娘留步!还请听微凉一言!”就在洛白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从宫殿前传来,一个身着烟纱散花裙的少女站在豪华宫殿的前面,似乎是坐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说出那句话来,明亮的眼睛望着洛白,苍白精致的宛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容上隐含着淡淡的恳求。

洛白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微微拂了拂身,“十六公主。”

夏微凉柔柔地点了点削瘦的下巴,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阳光的笑容,然后开口问道:“洛姑娘,微凉并不是想打破‘沧海’的规矩……”

洛白抬了抬了眸,然后懒懒的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一听洛白的话语,顿时,夏微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苍白的脸也浮上一抹浅色的绯红,明显是太过着急所致。

洛白心里有些好笑,然后问道:“那么,十六公主是什么意思?”

夏微凉洁白的皓齿轻轻地咬着下唇,然后看着洛白,道:“洛姑娘,微凉知道您的“规矩”,而且是真心实意的想找您,所以微凉请求您留下来,可以吗?”话语之间,充斥对宛若对长辈一样浓浓的尊敬。

而且,她说的再不是沧海的规矩,而是,专属于洛白的“规矩”。

洛白眼中掠过疑惑,不明白一个居于深宫的公主怎么会知道她的规矩的,但出于对求助者的好人脾气,洛白也不再废话,她也不想管太多的杂事,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夏微凉扬起唇角,娇媚的笑了笑,刚欲说话,笑容却是凝固在了那张苍白娇小的脸上。

她好像看见了洛白,那个淡漠的宛若清辉冷月的少女,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突兀升腾起一股袅袅的紫色烟雾!淡薄的紫色雾气逐渐地蔓延出来,在空气中悄悄地酝酿。然后在霎时间凝聚成一片滔天的紫色海洋,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去,好似要将她淹没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中。

*

唔,微矣,叶子对不起你,夏微凉这个名字叶子在这里先用了吧,新文的女人物有些排不上,如果要排在前面就是负面角色了,真诚的道歉……sorry!

☆、188。洛白和越溪(2)

“啊……”夏微凉惊呼了一声,眼前的紫色海洋诡异的随着她的声音蓦地止住,然后“砰”地一声,化作一片虚无,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似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一般。

夏微凉身子一震,险些摔倒在地,继而猛的抬起头,望了望四周,身边的宫女依旧站在自己的身后,脸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夏微凉再悄悄地看了一眼白玉阶下面的洛白,她依旧是初见的那般,淡然宁静。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想?自己真的看错了吗?

夏微凉脸上的苍白之意比起刚才来更甚几分,幽幽的黑眸中酝酿着淡淡的思虑,勉强地冲着洛白笑了笑,然后鼓起勇气望向那双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眼瞳。

那里一片幽深,如湖水一般,平静,安宁,那淡淡的墨色漂亮的不可一世。

“十六公主,难道有什么不妥么?”洛白平静的望着夏微凉,淡淡的弧度掠过唇角,似是不屑,又似是孤傲。

夏微凉小心翼翼的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洛白,确认了刚才自己所见就是幻觉,然后摇了摇头,抱歉的说道:“无妨,是本宫身体有恙。”

洛白借机说道:“既然十六公主身体有恙,那民女还是告退,待公主的身体好些了再来吧。”

“不!不!微凉不是这个意思!”夏微凉似乎极怕洛白走了一般,赶忙尽力挽留。

看着夏微凉,洛白纤细的眉,轻轻褶皱,有些可怜她。

罢了,罢了,此人看样子也像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司水神邸一直秉承着以慈悲为怀待人,看她可怜,作为司水之神的候选人,便帮她一把好了。

洛白这般的想着,心中也顺畅了些,然后微微笑了笑,玉手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然后说道:“既然十六公主这么希望民女留下来,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为公主调杯酒。”

顿时,夏微凉的小脸上,涌上一抹深深地喜悦,看着洛白,眸中布满了感激,就差没有跪下来谢恩了:“洛小姐!真的,谢谢您!”

她知道,让一直不愿破规矩的洛白可以破了这规矩为她调一杯酒,会有多么的不容易。

禤梨连忙跪了下来:“谢谢洛小姐深明大义!”

洛白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倾城倾国,宛若青莲初绽:“既然如此,就请公主带路吧。”

夏微凉连忙走了下来,亲自领着洛白向那座高大的宫殿走去,在快到达宫殿的时候,夏微凉还特意嘱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那些奴婢自然不敢违背夏微凉的命令,连连应是。

洛白随着夏微凉走进了那座大的不可思议的宫殿,这才发现,这宫殿,竟然异常的富丽堂皇,满屋的大金色和淡紫色,屋内飘荡着幽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清香至极。

“洛小姐,这边请。”夏微凉引着洛白进了内殿,洛白这才看清楚,内殿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色的长袍,随意流散的如同浓墨一般绸缎的长发披在衣上,一双眸子沉默而宁静,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的面容柔和似玉。

轩轩韶举,卓卓朗朗,温润如玉,安静优雅。

一眼望去,就像看到了一面没有波动的湖水一般,和洛白的气质有着别样的相同,宁静的微笑似乎抚平了任何一个人心中的褶皱与痛苦不安。

他腰间别着一块透明却又泛着七彩光芒的玉佩,玉佩底部,挂着许长许长的流苏,流苏呈白色,和那一身玄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流苏,一点一点的倾泻,和裙角一起搭落在地上。

洛白微微一扬眉,目光沉静的望着那个男子,男子虽美,但是目光却是有些死寂,就像是没有了生命一般。

“他是……?”洛白转过头,素白的衣裙擦过地面。

夏微凉怕洛白转身就走,于是连忙说道:“他是我弟弟,锦越溪。”

锦越溪?

“难道……公主的弟弟,不姓夏么?”洛白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闻言,夏微凉脸上涌上一抹痛苦和疼惜:“越溪他被护国公认作是妖孽,会祸乱夏国,所以,从他出生起,就随着母后锦氏的姓氏,如此一来,弟弟也被不被皇族承认是皇族的人了。”

洛白看了一眼锦越溪,薄唇,轻轻一抿,然后莲步轻移,朝着锦越溪走了过去。

夏微凉疼惜自己的弟弟,刚想出声阻止洛白,但又怕洛白转身便走,毁了弟弟的一片希望,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洛白走到锦越溪的面前,修长如玉的手指白如落雪微微探出,在锦越溪的眼前晃了晃,锦越溪目光却是依旧一片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他好像失明了。”洛白转身,淡淡的诉说着事实。

夏微凉咬了咬嘴唇,似是既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那年瘟疫,越溪得了病,虽然我最后终于求得父皇救好了越溪,但是为时已晚,便落下了病根。”说着,夏微凉很是愧疚的垂下了头。

洛白淡淡的拍了拍手,然后说道:“公主找民女来,怕不只是为了替您调一杯酒吧?”

被识破了计谋,夏微凉的脸上掠过尴尬,不愿意去看洛白。

洛白讨厌被人欺骗,还是被一个人凡人欺骗!这若是让主神宫的师哥师姐们知晓了,必定会笑话她!

“民女突然记起店中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说罢,洛白抬脚便走。

“洛姑娘留步!”突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越溪开口道,他的声音柔柔的,就像是天鹅绒一般。

☆、189。洛白和越溪(3)

闻言,洛白略略站住了脚步,然后回头,带着玩味和冷意的目光射在了锦越溪的身上。。大文学

锦越溪虽然看不见,确实可以感觉到洛白的目光,顿时,手蓦然握紧。

而后,洛白眸子扫过夏微凉,落在了锦越溪的身上,淡淡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顿时,锦越溪的手,握的更紧,死死地握着,紧握的手指上隐隐泛着青白之色。

“洛小姐,请自重。”锦越溪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有些阴冷。

洛白冷冷一笑:“自重?你要我自谁的重?你的么?……我刚才说过了,你没有那个资格!”

夏微凉看不下去了,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受洛白的欺负,顿时,倏然站起身来:“洛小姐,如果您不愿意调酒,就请回吧!”说完,撇过头去。

洛白微微扬起唇角:“既然如此,那十六公主,民女告退!”说罢,洛白也丝毫不矫情,转头,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宫殿的大门,身影微微一个闪烁,消失在了这座皇宫之中。

“咔嚓——”

宫殿里面,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大文学

锦越溪站着,手有些颤抖,地上铺着碎片,显然那刚才的声音,是他制造出来的。。

“越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不该叫她来的,都是姐姐不好……”夏微凉赶忙跑上前去,搀扶住锦越溪的手臂,眸子带着泪水,说道。

锦越溪摇了摇头:“不怪姐姐,不怪姐姐……一点都不怪。”他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颤音,似乎是因为过度的愤怒所致。

“没事吧?”夏微凉不放心锦越溪,再次问道。

锦越溪摇了摇头,硬是挤出了一丝微笑:“姐姐,我……没事!”

夏微凉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锦越溪阻止了:“姐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夏微凉眸光担心的看了一眼锦越溪,但是深知锦越溪脾性的她还是乖乖地退出了内殿。

锦越溪听见那脚步声出了内殿,顿时,再也没有忍住,那张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顿时有了那么一刻的狰狞。

洛白!……

锦越溪在心底念道。大文学

很好,说我没有那个资格?

资格!资格!

锦越溪彻底被这两个字弄火了,顿时,一种仇恨的心理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

“洛白,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面前,对你亲口说出:这资格二字,你还没有资格说!”锦越溪低沉的声音带着狠决,冰冷的话语缓缓地回荡在内殿之中。

……

“呼哧,呼哧,呼哧……”边缘奚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了望周围,是晚上,繁星满天,甚是漂亮。

洛白,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面前,对你亲口说出:这资格二字,你还没有资格说!……边缘奚又想起了梦中的那个男子,那阴冷的誓言。

边缘奚抚上胸口,那里,似乎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凉意。

边缘奚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不安的念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还是在那个场地,只不过,锦越溪已经不见了踪影。

锦越溪?

边缘奚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梦中的男子,他似乎也叫锦越溪,只不过和现实生活中的锦越溪长得完全不同罢了。

还有那个叫洛白的姑娘,当真是漂亮。不过,洛白这个名字不是锦越溪口中的朋友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边缘奚失笑,笑自己做的梦太过离谱,但是却又太过真切。就像是自己就是主角一般,那些事情,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咦?”边缘奚转过头,发现了雪地上的一张纸条,伸出手,拿起了那张纸。

白纸黑字。字体龙飞凤舞。

我们的约定时间已经到了,再见。珍重。

——锦越溪。

边缘奚微微挑眉,看着这张纸,看着那落款的锦越溪三个大字,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一幕: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面前,对你亲口说出:这资格二字,你还没有资格说!

边缘奚一怔,然后伸出手打了打自己的脑袋:“竟然睡了这么久?果然是睡傻了!边缘奚,醒醒啊……那是梦啊……”

然后,边缘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纸条收入了袖子里面,转头,眺望了一下龙颜王朝的方向,边缘奚握了握拳:“锦越溪,这一次交锋,是我输了。不过,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次惨败让边缘奚明白了最深刻的一个道理:战争,不是儿戏。

边缘奚想着,突然想起岑均予给自己的那块玉佩,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碧绿色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圆润温手。

玉佩的中央,刻着一个“岑”字。

边缘奚把玉佩握在了手中,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略为寒冷的空气。

“均予,你放心,你姐姐,我一定会代你照顾好她的!”

说完,边缘奚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向了遗失国度的方向。

一天半的时间,不知道若寒哥该有多着急了呢,该赶紧回去报个平安才是。

边缘奚刚刚走出半公里,突然,前方闪出几个影子,边缘奚刚欲拔出软剑,就看见那几个人影突然跪下:“王后娘娘,您总算出来了,我们在这里好等啊!”

一种莫名的温暖,霎时间充满了边缘奚的心尖。

☆、190。再爱,终究也只是爱

“本宫不是让你们先走的么?”边缘奚看着那些人,故意板着脸,说道。

“王后娘娘你好没有情趣,起码也要夸我们重情重义才对吧?”陈倩婷突然从那些人的后面跳了出来,俏皮的一笑。

边缘奚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就你们几个?”

“其它人都在断崖那里等我们。”陈倩婷说道。今天,她着了一袭粉红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墨发轻轻挽起,笑容温柔亲切。

边缘奚看了看陈倩婷,然后摇了摇头:“还是你穿女装好看啊。”

陈倩婷俏脸一红,然后看着边缘奚:“王后娘娘,谬赞了……”

“不与你斗嘴了,坏家伙。”边缘奚心情还算好,也不再跟陈倩婷逗玩,上了马,然后朝着断崖的方向赶了过去。

*

“王上,您就这么把她放走了?”一处角落中,白雪铺了一地,董赫黎站在锦越溪的身后,问道。

锦越溪回头,看着董赫黎,眯了眯眸子:“难不成呢?”

“这……这次好不容易……”董赫黎结巴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越溪深吸了一口气:“赫黎,你是最早跟着我姐姐的人,今天,是姐姐的生日,走吧,去看看她。”

“王上……”董赫黎一怔,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锦越溪,眼中有了一抹湿润。

锦越溪驻足:“怎么?”

“臣……臣以为,您,您忘了十六公主!……”董赫黎把头低了下去,感慨地说着。

锦越溪眸子微微一凝:“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您……您爱上了边小姐,臣,以为您忘了那些事情。”董赫黎实话实说。

锦越溪听后,微微勾起唇角:“不,不会忘记。”

“难道王上不爱边小姐么?”董赫黎又问道。

锦越溪眸光晦涩地看着董赫黎:“爱。”

“那……”董赫黎疑惑了,锦越溪既然爱边缘奚,难道不会放下千年前的仇恨么?

锦越溪淡淡的说道:“爱又如何?再爱,终究,也只是爱。”

没错,就算他再爱边缘奚,爱到了无法回头,终究,也只是爱。

就像他以前说过的一样,边缘奚是他的至宝,不论他表面做的如何的绝情,如何的狠厉;不论他对敌人再怎么冷血,再怎么无情。

对于边缘奚,他,永远爱她。

没有任何理由,爱,就是爱。

就算有怨,有恨,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爱。

“千年前,我恨她,也爱她。我看着她被玄玉子杀死却是不发一言,结果,我后悔数年。最终,和颜慕玄下了赌约。千年后,我爱她,也恨她。我看着她被我一步步推开我的身边,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无力挽回。”锦越溪说道,目光有些涣散。

董赫黎皱了皱眉:“可是,王上,这场赌约本就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于颜慕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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