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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郎扑虎作者: akired-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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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

        琥珀、琥珀、我心只属于你啊!

        “我、我去看我心上人见不见我,晚点再回来吃饭!”话落,急急躁躁的拿了伞,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了。

        进入山洞内,摆下伞,俐落的点起火摺子,像例行公事一般,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充满湿气的土味、火焰燃起照亮的黄澄澄山壁、淡淡的誓言花花香,再往前会是冰冷的石台,石台上会有只他心爱的白色老虎,然后他会对他说些话,摸摸老虎柔顺的皮毛……

        “你来做什么?”

        幽暗的远方突然传出冷冽的人声,把王乐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火摺掉在地上,马上就被湿漉的泥地灭熄。

        是琥珀的声音啊……他认得这个声音,酸楚溢满鼻腔,内心却是鼓噪不已。

        他要看清楚,眯着眼,远处幽暗却有一道金色的双瞳反射着光线,白发暴泻,目光灼灼却似冷焰。

        “你……醒了……?”他问得很不确定,嘴唇聂懦又小声,生怕一切都是幻觉。

        “嗯。”琥珀淡淡的扫视四周,最后看着王乐。

        “喏、你看到那些花了吧,是老子,不、是我栽种的噢,特意……特意种给你的!”王乐喜极,讲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弯下身摘取几朵誓言花,接着缓步的走向老虎,将花儿小心翼翼的放在琥珀手中,厚实的大掌是有温度的、熟悉的……可是琥珀摊着手没有合拢的意思,淡然的看着王乐的举动。

        王乐见他没要收,着急了,搬弄琥珀的手指让花握在他手中,这才安心的弯着眼裂嘴一笑,怎知张眼的瞬间花已经砸在他脸上。

        “滚,我说过不想见你。”

        “呵……”王乐干笑着,将花拾起好好的摆在石台上。

        刚睡醒的人,心情总是不太好的。

        可能睡久了,关节不听使唤所以花洒了。

        他明白的……

        一定是这样的。

        “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落下话,匆匆离去,一反常态的头也不回,因为哪怕是在看一眼或再多说一句话,他眼泪会控制不住的落下,他太高兴了啊!

        琥珀醒了啊!

        刚见面就哭给人家看多丢人啊,羞也不羞!

        翻箱倒柜的找起衣服,红的、紫的、绿的、鹅黄的、镶金边的、绣花的……哎呀,素一点的好呢还是华丽一点的好?就这件墨绿金边双绣云腾的好了……不、不,还是这件袄红衫内衬亮丝黑袖,这样好,平实素雅又带些别致。

        喜孜孜的抓起袄红衫对铜镜比了又比,笑得像朵灿花。

        “什么事心情这么好啊?”阿虫歪着头笑问,从王乐甫进门就见他衣服一件换过一件,还打开看起来尘封已久,布满灰尘的红漆木箱,里面放着各式配饰,抓起一件又一件配着衣服,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时不时的傻笑,连他都被这欢乐的气息感染。

        “喜事。”笑咪咪的回答,狭长的眼形眯成一直线,眼睫卷翘却带点湿濡。

        瞧,他高兴得眼眶泛光,原来喜极而泣是这般滋味。

        “我跟你说啊,我心上人愿意见我了啊!当然得打扮好看一点,悦己者容嘛。”

        “原来是会情人啊……”笑容有些歛下,把脸皱成一副鬼样瘪着嘴说道:“我好吃味哟!”

        “哈哈哈,那什么鬼脸啊!说真格的,你觉得穿这件绿的好还是红的好啊?”虽然他比较喜欢红的这件,但参考一下别人意见也不赖。

        “嗯……”阿虫摸的下巴络腮胡上下打量王乐,一下点头一下摇头,眉头深锁嗯半天的,搞得王乐有些急躁。

        “到底哪件好啊?”

        “我……”

        “你……?”

        “我觉得……”

        “你觉得?”

        眼巴着阿虫,期待他嘴里能吐出些实用的意见。

        这互看良久矜持不下阿虫才吐出一句:“我觉得两件一样好。”抓着头讪笑。

        “呿!”赏他一记白眼,有问跟没问一样!

        对着镜子又比了一下,还是穿红的吧。

        “嗳,我是真的觉得乐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呐!”阿虫无辜的喊冤,他可是很认真的犹豫了很久才想出这个答案耶!

        “恶,你哪时嘴巴学得这么会说甜话了?不过——我喜欢听!”这会两人相觑而笑,小小的破茅屋传来阵阵笑声,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夜里阿虫将打来的兔子顿了锅兔肉汤,配上几碟家乡小菜,两人说说笑笑,天南地北的彻夜大聊。

        王乐因为明日将要会情人心情既紧张又高兴,持续整晚笑容不减,阿虫则是看王乐这么高兴心情也跟着好,虽然有点泛酸味,但这跟之前拖着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意志消沉的王乐比起来,现在这样他比较喜欢。

        “嘿嘿,十四点,阿虫你输了!喝!喝!快喝啊!”王乐醉的有些七七八八,喝点酒才不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呃……不行,我喝不下了啊……”醉醉咧咧的,双颊火红得像猴屁股。

        “咯,真没劲,你才喝这样就不行了,我还比你多喝了两瓶耶!”神智还清楚视线倒是有些模糊,“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你啊!”摇摇晃晃的抓起酒杯硬是往阿虫嘴里灌,酒液却大多从嘴角流出。

        “这样不算数!再来一杯!”斟满一壶用手撬开阿虫嘴巴强硬的灌进去,然后马上用手捂住,不让酒液洒出,见阿虫皱着眉头笑得好不开心。

        阿虫双颊火烫,王乐的手冰凉凉的贴在他嘴上挺舒服的,舒服得他双目胶浊不知神游到哪去,一时半刻什么反应也没。

        “喂……喂!你睡着啦?”王乐把手放开凑进去瞧,冷不防的一堵热唇覆在他唇上,酒气跟酒液都跑到他嘴里去了!

        王乐推开他,阿虫奸计得逞的大笑。

        “哈哈,谁叫你硬要我喝,回你一报!”

        “卑鄙小人……看我怎么回你!”嘴巴一抹,抓起酒壶往嘴里又是一大口灌,鼓着双颊气呼呼的又凑近阿虫……

        王乐呼出的冷息喷在他脸上,近距离相视让他口干舌燥,期待王乐会用嘴渡他一大口酒。

        喝多了……两人都喝多了啊!

        勾起嘴角期盼,就在此时此刻两人近得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王乐嘟起嘴不怀好意的”噗”一声,酒液像雾一般喷洒在他脸上……一切实在是太突然……太销魂了……太黯然了……他奶奶的!

        “哈哈哈!”一阵爆笑自王乐嘴里溢出,笑得他闹肚疼。

        “你啊!想得美!”

        有些气恼的抹掉脸上酒液,叹口气跟王乐一起笑,算了、算了,王乐开心就好。

        弄好行装,忐忑不安的步入林子,远方便看见白发身影从洞穴内走出,对方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另一个方向,他越是追前,对方步伐也越来越快,草地是下过雨的湿软,加上脚痛,他走不快,心越来越着急。

        “别走——!”他喘息不止的叫道。

        对方闻声,停下了脚步,他才又快步的走道他跟前,扯开笑容的喊他的名:“琥珀。”

        “你又来做什么?”他依旧背对王乐,连看一眼都不想。

        “我知道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一开始扯着笑容,后来又怕这样太轻慢,敛下笑容,认真的注视他。

        “我是真心的,真的!以前是我不好,我太害怕了,那样的我不像是我,我怕倾尽真心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这么喜欢我了,那我怎么办?我也怕我说了喜欢你,结果我的喜欢无法持续久远,是不是更伤你心?所以我才至始至中不敢承认说爱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想通了,原谅我这个胆小鬼,原谅我好吗?”第一次剖心在心爱的人面前,王乐局促又不安,生怕自己讲得不够明白,怕自己的悔意不够诚意。

        然琥珀听完他的忏悔仅是一阵静默,须臾,琥珀才正眼看他。

        “我又怎么知道你这次说的是真的?如果又是骗我呢?信过你,不只一次,曾经以为真心可以得到回报,但结果并不是啊!”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淡,结语有些嘶哑,低首靠近王乐耳旁,紧张得王乐动都不敢一动,仅仅几秒他脑中却已是几百回转。

        会原谅我吗?

        会吧?

        如今他开口承诺会给予他所要的,将自己真心献上,误会冰释,雨后总会天晴的,不是吗?

        然后他会去跟阿虫说这个好消息,他会跟琥珀一起回村里的小屋,或者琥珀不喜欢山下,他也可以住在山上,幸好他习惯了住在山上。

        王乐忍不住的在脑中钩幻未来生活,预料事情会如他所想的一般。

        “太晚了。”

        淡淡的一句话再他耳边响起,还没会意,才刚要开口问什么意思,接下来琥珀讲的话轰炸得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离开王乐耳侧,森冷的道:“再次醒来看见你,只觉得以前怎么会笨到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手贴到王乐面颊旁边摩娑,“面黄枯瘦,头发乾得像稻草,手指粗得像茧石,又残又废,说爱我?怎不提你身上其他又骚又臭的野男人味?老了,拐不到俊小子,让野男人操你你也乐得?”

        “算了吧,凭你这副姿样,我见一次吐一次,早早离我眼边好!”话落,不见任何难堪在王乐脸上,反而是徐徐的大笑起来,他斥了声疯子便快步离去,又快又急,好像王乐身上有什么要不得的病,近了会传染。

        林子里,只剩王乐一个人在大笑,一边笑一边走,一边走一边笑,不知道走了多久,笑声不止,眼泪不尽。

        路上,他不断想起过往的片段,是甜的,他笑得大声,是苦的,他笑得更是大声。

        心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血淋淋的,当初他伤琥珀,他的心是不是也这般疼?

        是报应呐……

        等到走到这几年生活的小屋外,好像全身都被抽乾一样,嘴是笑着的,可是已经出不了声了。

        听到屋外声响,阿虫想是王乐回来了,便开门接他,却看到王乐一个卷缩在门口,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他问,把王乐拉起来,见他笑着,可是满脸是泪。

        嘶哑的气音喃喃的道:“结束了。”

        “我被嫌弃了。”

        “……你伤心吗?”阿虫问,脸上写满担忧。

        王乐摇头,依然是笑着说:“我在笑。”

        “可是你在哭。”阿虫毫不留情的搓破他的假面。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要哭就大哭吧,这么憋着,我看了心里都难受,哭出来会痛快些!”拍拍肩膀,厚实的声响,莽夫般的举止却让王乐十分宽慰。

        倚在阿虫肩上,一直上扬的嘴角才真正垮下,暗哑的哭着,阿虫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是安慰,他知道,温热的体温刚好暖了他冰凉的手心,还有继续往下走的勇气。

        眼泪干了之后呢?

        是脑袋烧坏的自暴自弃。

        抽开手,趁阿虫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推倒在地,堵上的嘴一个劲的热吻,胡渣扎得他脸颊又刺又痒,手不得闲得抽掉衣带,什么都不想,他只是热切的想有个肉体依靠。

        “乐、乐乐?”阿虫避开王乐湿热的吻,脸上冰冰凉凉的,有王乐的泪水。

        “乐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虫稍微拉住王乐,希望唤回王乐理智。

        “做什么?你不想要吗?”王乐回问,眼眸半掩,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刺激哪个地方会叫人想停也停不了,单手探入裤袋,舔吻着、吃咬着腹边肉,手不断摩娑的东西顿时变得又烫又硬。

        “我不想你后悔……”声音粗喘,阿虫十分困难的在制止这一切。

        王乐扯出浅浅的妖娆笑意,一路狂吻,从脸颊剠过下巴,滑过滚动的喉结到胸躺,接着是腹上,气咽声丝,才将脸贴在对方腹上,喑咽的说着:“不会后悔。”他知道这样魅惑的姿态足以唤醒男人的兽性,撩起将理智燃烧殆尽的大火。

        守着的心没人要,留着干么?

        他好累也好倦,现在还有人待他好,他没必要拒绝啊。

        衣带渐宽,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然后他什么也不想,肉体与肉体之间毫无隔阂的紧贴在一起,阿虫很小心的吻着他,细碎的落在他肩上、胸口、然后含住他胸上殷红的果实,细细的吃咬,让他不住的呼出暖息溢出细碎的呻吟声。

        这样的步调既缓慢又难受,他知道阿虫是因为怜惜他,怕他适应不了才刻意放慢步调,但他现下只想狂烈的爱一场。

        所以他操回主动权,跨坐在阿虫身上,私密的部位不断磨擦着阿虫坚挺的分身,一手探入自己的后穴,快速的想让自己尽速适应异物入侵的感觉。另一手拥住对方主动吻上阿虫的嘴,或舔或吮,相濡以沫。

        手中大把乌丝,硬是扣住阿虫的头,闭着眼吻得决绝又深入,一点别过头喘息的机会也没有,这吻绵长,他不知道此刻阿虫会是怎么看他,但他也没机会看,因为他始终没有勇气张开眼。

        会是同情吗?

        他心里嗤笑,然后真得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对方的嘴,才饥渴的吸入大口空气,山上的空气冷冽得他肺叶都痛了起来。

        觉得都差不多了便坐上阿虫腹间,烫热的分身一根没入他的后瓣,两人粗喘着。

        果然还是太急燥了,他皱着眉头,但仍坚持的上下晃动,每个吐出吞入都让他背上冷汗涔涔。

        “乐乐,你太免强……别这样,会受伤的。”阿虫担忧的看着他,用手拉住王乐的腰,让他速度缓下来。

        王乐只觉得恼怒,挣开腰上的大手更是激烈的来回冲刺,只有肉体拍击的声音让他觉得悦耳顺心,越是大声他越是快意,后穴又痛又麻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身上的痛跟他心里破碎的窟窿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随着俯冲越快,阿虫的脸也跟着扭曲了起来,在最后一个夹紧的刹那灼热的液体从他股缝间迸出,湿濡了两人的交和处,他才趴在阿虫身上重重的喘息

        浑身像被抽乾一样,阿虫不断抚着他的背,耳边是阿虫稳健的心跳声,他看着远方,可是一切模糊的只剩大块大块的光影。

        须臾,阿虫将他撑起,带着银丝的分身从他体内退出,让他背贴着阿虫胸膛,紧紧的搂抱住他。

        温厚的大手替他拨拢和着汗水贴着他脸颊难受的头发,一切的温柔好像他是真稀的宝贝。

        “累吗?”阿虫问。

        他轻轻摇首。

        “只有我解放对你太不公平了,我给你撸几把吧。”语毕,长着厚茧的大掌覆在他垂垂软已的男根上不断的套弄,来来回回几十次却都不见反映。

        王乐叹了口气,笑着说:“不用试了,我不行。”

        “怎么会!我在试几遍会有反应的。”阿虫不信邪的又上下撸了好几把。

        但还是没反应。

        “就跟你说吧,要是我行干嘛还让你杵。行了,我累了,带我回房吧,我没力气了,我想睡了。”

        接连的几句婉拒话语让阿虫只好将王乐抱回房,仔细的替他清理好换上单衣抱上床盖好被子才换他去沐浴。

        等他出来王乐已经睡得酣然,匀称的鼻息浅浅吐呐,整个人却看起来憔悴不少,让他心理泛疼。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做最后的道别,……我怕我一个人去会怯懦,太丢脸了。”

        早上醒来,乐乐这么对他说,脸上扯出一抹无奈的淡笑。

        他应了声好,乐乐已经打理好了,随时准备出发,他洗了把脸,如果不是看到乐乐颈项上的红斑,他会觉得昨夜好像梦一场。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个人往后山的林子走,除了路上偶尔叽叽喳喳的鸟叫,一路都很安静,越过一道茂密的树丛后看到山壁上被林子遮住半边的隐隐山洞,里面走出一抹白色的人影,那人见他们出现在这怔了一下随即别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乐乐拉着他朝白色人影走去。

        他感觉得到乐乐牵着他的手,手里是发颤的。

        “我……来道别的,过几天我会回村去,不待这里了。”

        艰涩的开了个头,但琥珀正眼也没瞧他一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过去是我的错,我不该糟蹋你的真心,我给你道个歉。”话落,王乐跪在地上,想也没想的就往地上一磕,扎实的闷响传入耳中。

        他想阻止乐乐,却被乐乐一手阻挡。

        “这一磕,还你你当年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我却不当一回事。”话落又是一磕,额头上带着泥沙,原本通红的印子已经微微得渗出血。

        “这一磕,还你容忍我的百般任性以及无理取闹,我却以为那是应该的。”

        “这一磕……还你当年我不该怯懦,错过承认真心的机会。”

        三磕完地上混着红印,阿虫赶忙把王乐拉起,脸上写满心疼,撕了一块布简易的替王乐做包扎。

        “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也无法回到当时,无论我做什么也根本无法弥补当时的错,继续缠着你只是让你厌烦,恐怕你连见我一眼都不想,花是替你种的,我以为你会喜欢,如果嫌碍眼你可以除掉,我不会介意的……你说得对,像我这种骚浪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专一,旁边这位是我的新姘头,满意了吗?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呢,我果然无性不欢。”王乐挽着阿虫故做亲密,侧着头倚着阿虫故意露出脖子上点点红斑。

        “山上这五年太乏味了,老子厌倦了,老子要回村过上大鱼大肉的日子,这鸟不生蛋的荒山野林我是一步也不会踏入了,这三个响头是我最后的道别,后会无期,此生不见。”

        笑咪咪的拉着阿虫附耳道:“我们走吧。”挽着手,潇洒的迈步与此地诀别。

        一路无话,阿虫只觉了快速步出林子后速度又突然出奇的放慢,每走一步都觉得王乐又衰弱一点,频频回头,等到快到家时王乐摊坐在地上,捡起石头就砸。

        “你还好吗?”他替路边被砸烂的野草默哀。

        “不好……”王乐闷声道,将身体曲成一圈,脸埋近膝盖间再也不说一句。

        阿虫就陪在他身边,良久,王乐才抬起头,起身拍了拍灰尘继续走回小屋,边走边说道:“明天你就下山吧,雨季也结束了。”

        “……那你呢?”阿虫意外他竟下逐客令,他以为乐乐会跟他一起下山。

        “我?”王乐笑了声,“等我打理一切好就会下山去。”

        “那我帮你,咱俩一起下山。”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王乐摇头,意思坚决。

        阿虫坳不过他,只好先答应,打算见机行事。

        最后一宿,没有大餐,没有彻夜长谈,一切如往,却有几丝淡淡惆怅。

        隔天一早王乐将他的东西都整理出来,送他下山,让他连丝毫拒绝的机会也没有,道别的时候王乐笑着要他保重,这是这阵子以来王乐第一次发自内心真实的笑,而不是之前那种勉强的笑。

        他说他过阵子会去看他,要王乐把村里的地址告诉他,王乐摇摇头说不必了,萍水相逢有缘自会碰面,然后推他一把,促他赶紧上路,他没辙只好不舍的道别,隐隐的,心头上有些不安。

        路上,他越想越不对,于是半路折了回去,不回去还好,一回去才刚靠近门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焦躁的敲门却无人回应,提起气一股脑的把门撞开,在前听内没看到人,循着味道走进入卧房,入眼的景象有些骇人,王乐苍白无血色的脸椅在澡桶,浑身浸在血色的澡桶中。

        “该死!”

        马上把王乐从血水中打横抱出,红色的衣裳此刻更增鲜艳,他拍了拍王乐的脸颊,可是王乐丝毫没有反应,伸手探鼻息,面色一沉,他近乎的疯狂。

        “不是这样……他要的不该是这样的!”

        紧紧抱住王乐肩膀,侧耳倾听心脉,这才微微松下一口气,薄弱的心跳声微弱的几乎下一刻就要消失,点了几处大穴把心脉护住,快速的找出出血点,王乐右手手腕上鲜血漫流,他低首一吻,像幻术一般伤口迅速的收合。

        才刚放下心,却又发现血腥味依然不减,翻开另一手,发现另一手手腕上一样是一道又深又长的裂痕,心不由得一拧,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多坚决的死意?划上一道口还嫌不够?

        心上一哽,痛心的替另一手止住血,发现自己的计划根本大错特错!

        如果不是他中途折回,只怕此刻他要跟鬼差抢魂了。

        王乐的身子冰冷,他替他换下湿衣,抱在胸口紧紧贴偎着,深怕那微薄的心脉在自己不察时停止,一夜没阖眼,直到早上气息渐稳他才松了口气。

        可是接连三天三夜王乐却不曾睁眼,静谧的躺在榻上,脸色白苍苍得像死人,了无生气,他只能悉心的用水沾湿他的嘴唇,守在他身边怕他醒来没人照应。

        倒了第四天夜里他急了,王乐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只好出门找兄长帮忙。

        “六十五哥哥你出这什么馊主意!跟你说得都不同!乐乐根本没回到我身边,还差点被我害死!”

        “他不醒来,怎么办啊!”

        前厅里,阿虫跟白色人影交谈。

        “我怎么知道你家儿媳妇脾气这么倔啊……”身长较长的白色人影道,此人正是排行第六十五的白虎精。

        “我不管啦,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乐乐醒来?”阿虫急哭了。

        “丢不丢脸啊!唵们虎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爹娘怎么会生下你这软趴趴被人吃死死的异类啊!”六十五扶额,快被这个温顺良善的弟弟打败。

        “好好好、我想想,别一直拽着我衣摆,我都要被你拽晕了……”抽回衣摆,低头思索片刻,看了看阿虫皱着眉头忽道:“这里就我跟你二人,这假人的面皮就不用在披上了,换回本样吧,这样看了乱不习惯的,老是打断我思绪……”

        阿虫白了他一眼,觉得大哥根本是乱牵拖,但还是乖乖化回原本模样。

        原来阿虫就是琥珀!

        而这出闹剧却正巧被刚醒不久的王乐看得一清二楚毫无漏段!

        好啊……你小子的……

        晕乎乎的拉开门帘走向两人,故意做出声响,一瞬间两人回头,三人对视,僵持徐久。琥珀脸上是既喜又怕,喜得是乐乐醒来了,怕的是接下来他可能要被剥皮了,刹时五味杂陈;六十五脸上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双手插在胸前脸上兴味富饶,而王乐脸上白净净的却挂着森冷冷的寒笑。

        “你试探我?”嘶哑干渴的声音像极恶鬼索魂,令琥珀一颤一颤的想回话却又不知道怎么答比较好,比较不会惹乐乐生气、火上加油。

        还没等他回答,王乐已经一个巴掌劈下,可惜他现在实在太虚根本没什么力气,反倒因为作用力倾向一边,还被琥珀扶住。虚虚的巴掌声,可以推测根本不痛不痒。

        “滚……”咽喉连发出声音都有些吃力,小声如蚊。

        “什、什么?”实在太小声了,琥珀根本没听清楚,侧耳附近王乐。

        “我说……滚!”他极尽的提高桑音了。

        “呃……乐乐,我还是没听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决不是什么好话。

        王乐怒瞪他,觉得琥珀八成事故意的,深深吸一口气,“我说——给我滚——!”

        嗯嗯,这次他有听清楚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六十五见状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觉得弟弟跟本是白痴,朽木不可雕也,无趣的先行离步了。

        “呃、这个、乐乐你身体不好,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需要!”王乐吼了声,把琥珀往门外推,可是根本是脱裤子放屁,白费工,琥珀稳如泰山一般跟本推不走。

        他叹了口气,走回房,琥珀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了,高兴的跟了过去,才发现王乐跟本是操家伙出来准备赶他走。

        “叫你滚,你就给我滚!”拿着扫帚气喘乎乎的向他挥去,歪歪斜斜的好不危险。

        绕了几圈桌子两人僵持不下,王乐已经是气极败坏的瘫坐在地上。

        “那个……乐乐,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就让我照顾你好不?”琥珀问得轻声细语,怕又惹毛王乐。

        瞪着扫帚,王乐暂时没辙,丢下家伙瞪了琥珀一眼,闷声道:“我要吃东西。

        琥珀这才笑开眼,马上应了声好。

        不稍一会桌上就满满几叠山菜跟野味,王乐闷闷的吃着,不发一语,琥珀则是在一旁替他夹菜、去骨、递汤,像个小媳妇一般,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关切王乐表情,任何一个瞬间都不肯错过。

        王乐被看烦了,皱着眉头起身走入灶房,端了一碗白饭过来放在琥珀面前。

        “吃。”

        十分简洁的一字,不带任何感情。

        可是琥珀却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然后王乐又夹了一块野味放到他碗里,他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乐乐手腕上的伤才哭,还是因为乐乐夹菜给他所以他哭,吃着和着泪水咸咸的饭,心里甜甜的。

        可是接下来的ㄧ句话瞬间将他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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