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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穴居生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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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双眼睛什么都没缺,什么都没腐烂,还睫毛深长,美如笔绘,却把张恕看得好一阵还在冒冷汗。
云鸠疑惑地翻弄了一会镜子,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一回头才发现张恕抱着手臂呆坐不动。
“张恕?”
张恕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镜子,竟然没听见。
云鸠皱眉,伸手一抓,抓住张恕一根手指,张恕一震,一脸回过神的样子,云鸠眉心皱得更紧,没看错的话,张恕刚刚那是害怕了。
“打电话叫曾茂过来,还有甲甬,我要问问那个鹰四。”
张恕点头,起身去打电话,云鸠看看他背影又说:“打完电话就去打坐,今晚我要问你心得,就问第七十七式,你准备好,余事不要想。”
“嗯。”
听着张恕这一声是没什么问题,可真有什么张恕不会直接告诉他,云鸠只能希望张恕能明白他突然要问青冥剑诀第七十七式的用意。
青冥剑诀第七十七式——乾,跟第一式同名,但动作招式不尽相同。
青冥剑诀不是搞出动作招式就算学会的这么个“武林秘籍”,打出招式只是第一步,随着心境了悟,一层层深入进去,无究无竟,与其说它是剑仙的保命神通,不如说是以剑问道的一个方法。
同名,招数却有差别,这就代表此“乾”非彼“乾”。
前六十四式云鸠讲得就不算详细,到这后十七式,简直语焉不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未济”是第六十四式的名字,至今为止张恕还没有用到这一式,而在每次练习时,一到六十四式就会被情绪影响产生阻滞感,打乱先前所有剑招——从一到六十三,那种浪头堆叠,破浪乘风直上青天的畅快感受之后,为什么一到六十四式“未济”就有止不住的茫然无措感……
连六十四式都过不去,云鸠仿佛不知道他卡在那处,居然要他搞懂更加后面的第七十七式!
张恕完全没信心能对付,但是云鸠发话了,总要尽了力才行,打完给曾茂的电话,他就回到专门用于打坐的房间里,静下心想那个字——“乾”。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们已经没住在七区里边,仪表厂山洞里有两幢楼,那两幢楼在五区山洞里,曾茂把那当做指挥部,隔壁四区是武器库,算是整个h镇的重中之重。
夹在五区和七区之间的六区位于这座山的最高山峰下,本来就比七区大了一倍,但是七区太小,鼹鼠们过去挖出来的洞已经达到空间极限,不太够用,加上还有其他住户可能影响张恕,云鸠索性让曾茂在六区洞壁上离地三米开出几间大面积的洞屋,他和张恕彻底跟其他人分开来住。
曾茂还以为云鸠想要好一点的生活条件,结果刚把墙壁、洞顶、卫生间搞好,云鸠就说可以了,前一天他们刚刚搬进这里。
张恕没什么意见,弟弟张业就在隔壁,有事随时能赶到,他一搬出来张业他们还可以大声点说话,不用怕吵到他。
曾茂也在隔壁办公,见面商量更加方便,云鸠吃的东西雷翔在指挥部小食堂里做好送过来都还是烫手的,没有什么不方便。
一搬过来,空间大了,云鸠指了一间给他打坐用,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隔音的房门一关,连声音也消失了,很难走神。
第七十七式“乾”,云鸠只给了一句话:君子终日乾乾,畏惧不安。
很有人气的一句话,明明白白指的是人的情绪——畏惧,害怕,惊恐,张恕不由自主想到魔王腥红的眼睛,跟着又想到六十四式,难道从六十四式之后,不是要断绝七情六欲,而是要代入情绪?
道理上说不通,修仙问道是寻求成仙之路,就是要斩断凡俗,苦乐悲喜全是俗世才有的东西,青冥剑诀的后十七式怎么会要代入这些凡人的情绪?这不是反过来了吗?
和云鸠聊天的时候,云鸠曾经唯一一次对蜀山弟子表示出赞扬,当时聊的各个门派之间的差别,大部分修仙门派都求个心静,很少离开山门,只有少数门派不执着“出世”或者“入世”,出世就是隐居避世,入世就是参与俗世生活,蜀山弟子不仅入世,还经常仗剑行侠,所以世间多有蜀山传闻,而少其他门派。
张恕静下来好好一想,入世修行和后十七式青冥剑诀,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张恕冥思苦想的时候,曾茂和甲甬同时到了六区门口。
甲甬提着捆成粽子的鹰四,看到曾茂就满脸恶意:“你说谁!?”
曾茂一脸不明白:“什么?”
甲甬咬牙切齿:“你先前那话说的谁!?”
曾茂还是一脸不解:“我先前说什么了?”
甲甬暴怒:“‘禽兽’!!!!!”
六区门外二十米就是电车终点站,有电车到站,从上面下来一堆军官,全部看过来。
曾茂文质彬彬地一笑:“我是人类,谢谢。”
嗷——震得天花板掉渣子的禽兽嚎叫声。
曾茂拍掉肩上的灰,无所谓地走进六区,甲甬刚把鹰四举起来,想舀鹰四当炸药包丢曾茂,六区里传出个奶娃娃的叫声:“甲甬!老实进来!!”
甲甬萎了。
曾茂和甲甬进了房间后,没看到张恕,愣一下后也没说什么。
事情本来就不是张恕在管,张恕在与不在差别不大,硬要说有什么差的话,就是有张恕在场气氛会轻松点,就云鸠独个儿,虽然那么丁点大的人,还是能叫人紧张,张恕不在,云鸠要是发脾气都没有个帮忙挡的人。
曾茂比甲甬还要紧张点,看起来显得有些奇怪,他一向从容,就失控过一次,在他脸上看出紧张,十分少见。
其实往深处一想,曾茂为什么紧张就知道了——
张恕被云鸠推出来做这个“老板”,明面上重要的事情都要让张恕点头,今天的事情不算小,但是云鸠直接见他们,张恕不在,结合最近这段时间云鸠不许人打扰的种种表现,说明要么张恕到了关键的时候,要么他们安乐的日子没几天了,张恕才必须争分夺秒提升。
曾茂手里的军人是正规军,武器弹药都不缺,可是这些对付不了妖魔,他手里威力惊人的改装手枪杀人无敌,可是两次打到甲甬头上,只让甲甬受点皮毛小伤,真有魔王来了,用什么对敌?
靠甲甬吗?甲甬是个能相信的吗?
只有张恕一个人能打,偏偏张恕受伤的事情过去不久,曾茂当然紧张。
心里一紧张,就老去看甲甬——过去谈重要话题,甲甬都不算进来,所以曾茂认为甲甬就是送鹰四过来的,等下就要被云鸠撵出去,把他撵出去才好说话。
甲甬就像耳朵上长了眼睛,曾茂一看他,他就扭过头挑衅地看着曾茂,云鸠什么话都还没说,这两个之间的空气已经要点燃了。
鹰四被丢在地上,捆起来的手里还抓着断掉的翅膀——几天之内都可以接得回去,关键是不能丢了。
这只鹰魔仰头看看云鸠,一脸纳闷,忽然开口说:“甲甬,你真丢妖魔的脸!居然给个凡人的小娃娃收服了!”
甲甬一脚踹过去,把鹰四踢得飞撞到墙壁上,滚落在角落里:“没让你说话!”
云鸠吸吸小鼻子,懒得废话:“联络七玄。”
甲甬还想走到墙角去再补几脚,没办法只好站住,心不甘情不愿地服从命令。
鹰四看到这一幕又说:“身为妖魔,不效忠魔王陛下,居然给凡人做事,我刚刚说错了,你不是丢我们妖魔的脸,你何曾有脸?”
甲甬身前亮起法阵的光芒,这是已经跟七玄联系上了,听到鹰四戳他痛处,甲甬两步过去,又一脚!
鹰四居然跟他一样,硬起得很,被踢得嘴里流血还一脸的讥讽鄙视样。
甲甬火起,就想杀了鹰四,云鸠说:“行了!站到一边去!”
曾茂意外,不过这个神情很快就收了起来——站到一边,而不是站到外面去……
七玄在打坐,送过来的影像盘膝坐着,睁眼看到云鸠笑起来:“长老有事?”
云鸠问:“上去送过去的都好了么?”
七玄说:“第一次送来的铁器已经让弟子们做好了,甲甬把玉石送来才过了五、六天,玉石尚未妥当,你那法阵有些奇怪,弟子们又都不甚懂得法阵之道。”
云鸠叹气,想了想说:“这么慢……我这里还有要做的,这样,把玉石和这次送过去的一起送往崂山派,崂山善炼器,请崂山帮着,最迟三天后要做好。”
七玄捋捋胡须:“崂山岂肯帮忙。”
云鸠嘴一歪:“掌门别忘了沉渊是从哪里找到的,既然有一,就会有二,上古法宝只得沉渊一件么?”
七玄悚然动容:“当真?”
云鸠笑:“掌门舀到沉渊,便肯放我同张恕下界,不就为的上古法宝吗?何必明知故问。”
七玄被揭穿反而笑起来:“瞒不过你!我蜀山只要飞剑,其他法宝舀来也是无用,倒不如做个人情,此事我可以去和崂山掌门谈,不过三天后就要,只怕不易。”
“不易也必须做到!”云鸠用小下巴指指墙角的鹰四:“我一时急躁,叫魔王知道了此处,眼下我身边只张恕和甲甬两个可用,离此处最近的魔将只有几日路程,三天还是往多了算的!这些东西做好了,我和张恕才保得住性命给你们找上古法宝,所以即使要崂山上下全都来做,也一定要在三天之内!”
七玄打量了会鹰四,鹰四从七玄现身后就一直没有再开过口,先前还很有骨气,这会只会发抖,修仙者中的元婴!别说他这种小妖魔,就算魔王对上也要谨慎小心的对手,动动指头就可以杀死他的存在!
看到鹰四这么怂,甲甬高兴了——好歹他还在七玄面前上蹿下跳,到最后被打得不行才被迫服了的。
曾茂一直站在旁边,坐惯高位的人,被晒在那倒是也没焦躁,他一直怀疑云鸠和张恕哪里来的那么多奇异的种子,总算是知道原因了,原来背后有传说中的“蜀山”做靠山,想要什么物资要不到?
这时候他已经不紧张了,云鸠什么都估计到了,后头又有修仙大派撑着,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担心。
七玄考虑了会点头:“有上古法宝,崂山当不会推辞,魔将若到,你可有把握?”
云鸠忽然得意地一笑:“张恕悟出剑意了。”
七玄眉毛一跳,这次是真的动容了:“他……不愧是你亲手调|教出的!”
云鸠说:“这下把握大些,做好的先送回来吧!此外,找个人把这只妖魔收了。”
七玄一口答应,鹰四的脸色变来变去,现在才知道像甲甬这样的妖魔为什么给凡人做事,原来这个小娃娃根本不是凡人,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出来是修仙者,似乎地位还不低。
七玄是元婴,背后的修仙者门派是蜀山,蜀山是妖魔最恨最怕的门派,互相打了不知道几百年,居然落在蜀山修仙者手里,该庆幸可以
活命,还是该哀叹倒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过几分钟,七玄就送过来几个坤袋,接着又找了一个弟子把鹰四收做灵兽,下好禁制给云鸠控制权。
最后,又给了很多仙丹灵药,七玄就准备走了。
云鸠叫住他:“掌门,还有一件事。”
七玄:“长老但说无妨。”
云鸠像是也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说:“我要一个人。”
“人?元神?”送人不太可能,只能送元神下来,谁肯丢掉肉身下来?弟子们是可以逼着来,可这种事情怎么好逼?这倒真是个难题,七玄面露难色。
云鸠出人意料地说:“把我那个大师兄季离送过来。”
……
跟七玄谈完了,云鸠才对鹰四招招手:“过来。”
禁制这个东西简直就是为了制服妖魔而生的,有禁制在,连甲甬都只能老老实实听话,鹰四虽然是个化形的妖魔,可论实力,或许还在墨虺之下,哪有什么反抗的本事,乖乖地挣扎着走近云鸠。
云鸠一让他停,他立即就站住了,半步都不敢多出来,看得曾茂暗暗吃惊——不用洗脑就能做到令行禁止!如果收一堆妖魔,那不是随随便便搞出一支军队来了!?
收灵兽只能收一个,当然云鸠不用给曾茂解释,只问鹰四:“你都知道什么?不许隐瞒,把你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全都说出来。”
曾茂看了眼甲甬,什么都没说,云鸠既然要甲甬留下,那就是信得过,他只是下面做事的人,上面人都决定了,反对也没意思。
墨虺和甲甬也是妖魔,可是一个是深山老林里的“独行侠”,一个是“乡下佬”,太边缘,很多事情不知道详情,鹰四不一样,魔王的使者,大地方来的,肯定知道的多。
也多亏抓住了这么个妖魔,云鸠终于知道了对手的部分情况,哪怕不尽详细——
某一天,崔巍豪奢的魔宫消失了。
魔王陛下没有了居住的宫殿,在山上只找得到农民的房子,西北山区农村的房子……
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挤满了丧尸,这种腐烂中的东西,不管人类还是妖魔都一样受不了,尤其是酷爱干净,“十分”洁身自爱的魔王,他只下令杀光山里的丧尸,山外的根本不去管,有不少妖魔像甲甬一样,发现了丧尸携带的灵气,魔王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逼迫各式各样的小妖魔出山猎杀丧尸,再回山进献灵气。
鹰四用“逼迫”这种词,让云鸠弯了弯嘴角——不愧是大地方来的,这么快就认清了现实。
几个月前,魔王忽然召集座下八大魔将,派往四方寻找一个修仙者,以凡人年纪看二十上下。
鹰四没见到张恕,以为云鸠这里无关:“九重天有些魔修被上仙发现后堕入魔域,倒是不多,有那么七、八个,来了后若非被妖魔们抓捕送到魔王面前处死,就是悄悄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一躲几百年,不敢现身,魔王要抓的这个修仙者当属此列,听闻有些修仙者十分爱美,服食驻颜仙丹,容颜便不会衰老,可一般是些女人,这是个男的,不知道有什么癖好……”
甲甬:“哈哈!”
云鸠斜甲甬一眼,对鹰四说:“他年不过二十,不是二十上下的模样,该长什么模样?”
鹰四一愣,反应倒快,一跟头就跪下去:“小的没见识!小的错了!请您饶命!!”
“起来说,”云鸠不怎么在意:“魔将里的沧海和桑田回去怎么跟魔王交待的?”
鹰四没敢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小的紧跟着魔将离开的,一直在各处跑,遇到过西方将军,四方将军从来趾高气昂,不屑于理会我,再来就是蝠影魔将了,他带着三十几个妖魔,就在北面八百里的dj山上,小的路经那里,虽然没见到沧海、桑田两位魔将,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云鸠动了动指头,鹰四忙爬起来,很贼很贼地说:“据说沧海、桑田跟蝠影魔将借过羽族人。”
云鸠立即明白过来,张恕那一剑把沧海桑田手下的羽族“翎”重伤,返程缓慢才必须找别的魔将借。
“借成了?”
鹰四笑得很小人得志:“蝠影魔将说起来不如沧海桑田地位高,不过是东方将军属下,管不到,哪里肯借?”
“借不到羽族,回去见魔王要用多长时间?”
“小半个月是要的,”鹰四很有点察言观色的功夫:“小主人,八大魔将手里都有通灵宝镜,能和魔王随时随地说上话。”
这么说,如果沧海桑田当时就报告魔王张恕死了,魔王很可能取消搜捕,尽管可以解释后面就没有见过大队妖魔的事情,但还是有些说不清。
云鸠问:“你也有?”
鹰四赔笑:“小的有的不过是个坏的,里边留下魔王的像,出使时舀出来招揽用的。”
云鸠突然变脸,小手一拍,鹰四倒滚出去,被打得“啊呀”一声惨叫,滚了几圈后赶忙俯首帖耳求饶。
看鹰四的样子不像假装,云鸠刮刮小下巴,自言自语地说:“莫非真是……”
跟着又问:“魔王跟你一样是鹰对不对?”
鹰四战战兢兢:“是!小的不敢欺瞒!”
“最后一次见到魔王原身是什么时候的事!?”
鹰四愣怔了一下,被甲甬喝斥,才抖着说:“几百年前,魔王就是这模样了,从来没听说亮出翅膀到外面飞的事,到处都说魔王修为高,早已经不必变回原形。”
云鸠下一句忽然问了个怪问题:“那你如何知道他还是你鹰族的?”
鹰四不明白,愣愣地回答:“他是鹰族的啊!他名字都叫的鹰藏天……”
云鸠脸色不好,鹰四想了想又说:“小的没那么大年纪,不过听岁数上千的妖魔说过,魔王以前化形不是这般模样。”
云鸠沉思了好一会,再开口,问的就是蝠影魔将手下有多少妖魔,最快多久到的事情,鹰四知道的也不详细,只知道数量不过百,化形的占了一半,有羽族,过来用的时间跟云鸠估计的差不多,两天半到三天之间。
最后云鸠摆手:“你到大门边去,把你的手接回去,不得擅动一步,也不得与人说话!”
鹰四忙说:“是!”明明被捆着,还跑得一溜烟地,跑出去呆着接他的翅膀。
说了这么久,云鸠才把目光放到曾茂身上。
曾茂亲眼确认了云鸠和张恕背后的势力,明白云鸠故意要他旁听的意思,神情一直淡淡的。
看到他这样,云鸠点了点头,把手里坤袋递过去:“这里边是弹夹和部分玉石,古青华会取袋中物事,让他取给你,你点点玉石数量分发下去,能发几个就发几个,今天便用起来,先叫他们熟悉下武器,今后这些人就不用消耗子弹了,另外,镇外的岗哨全部收回来,也不要再放猎人出去,要紧的东西撤回洞里来。”
这种布置……
“全面戒严?”
云鸠点头“先做最坏的打算,减少无谓伤亡。”
曾茂说:“可是云鸠,全部人收回来,我们就成睁眼瞎了,只能被动挨打。”
云鸠反问:“放出去,妖魔来了你会知道吗?”
曾茂一下子哑了,别说雷达站还没建起来,即使建起来也发现不了妖魔,镇外巡逻的队伍只能靠望远镜这样十分有限的手段,也就等于妖魔到了视野内才看得见,但是这些妖魔的速度普遍很快,巡逻队看到妖魔的时候已经跑不掉了,牺牲人命来示警,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面对妖魔,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还真是毫无用武之地,真叫人沮丧。
云鸠说:“放哨报警的事情就交给甲甬吧!甲甬,那群鸽子……”
被点到名的甲甬嘀咕:“不是鸽子,是海鸥。”
云鸠改口:“那群鸟!”
甲甬:“……”
“他们既然每年都从西伯利亚过来过冬,跟你熟得不得了,上次护送百姓来h镇也出过力,这次魔将来打,自然也要出力,不出力就滚回北方去!下一年不要来了!”
甲甬悻悻地答应了,曾茂在那边冷着脸看甲甬,甲甬知道云鸠是信他了,曾茂还不信,故意扯起一边嘴角,得意地瞪回去。
话说他好像忘记了一向以不得不服从云鸠为耻辱,现在云鸠信任他,他应该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对,这么得意……
像这种脑壳里细胞没几个的家伙,就算不服,也不会懂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尽管看起来聪明无比,底细却是傻不死的。
甲甬得意的表情一做出来,曾茂很郁闷,云鸠什么时候把甲甬的脾气摸清的?这么个傻瓜,亏他还抖擞精神时刻提防,太郁闷了!
; 云鸠对细节也不太懂,嘱咐甲甬自己安排外围巡逻放哨,就让他们离开了。
这时候,已经到晚上了。
云鸠顾不上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张恕一直没动静,怕张恕又死钻走火入魔,云鸠甩着两条小腿跑到打坐的房间门口,门他推不开,全身一扑,才推开,一看,张恕垂头丧气地坐着,眼圈和鼻子有些红,像哭过,云鸠傻了。
悟不出来也不会哭的吧?这是怎么来的!
“张恕!”
张恕没反应,云鸠走过去,张恕忽然长叹一声,沮丧的表情变成了微笑,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云鸠笑起来,不客气地爬到张恕腿上坐下,小身子钻进张恕怀里:“懂了?”
张恕被他一接触,好像被吵醒一样,眨眨眼:“云鸠,我想我是懂了,但是又没懂。”
说着一边兜住云鸠一边按了下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啊!这么晚了!你饿不饿?”
云鸠笑眯眯的,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若是魔王,定将离此处近的妖魔全都派来,曾茂未见过妖魔的本事,不自知地看轻了敌人,倒也是个好处。”
张恕问:“什么?”
云鸠拍他:“叫雷翔送玉米粥!要大粒大粒的!不要小粒小粒的!”
张恕嘀咕:“云鸠,你好像重了……”
他的手抱着云鸠,不是太故意地捏了捏肉墩墩的小屁股:这肉得!
纯粹为了试试还捏不捏得到骨头,纯洁无比的举动……
不料云鸠一下子红了脸,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无能,不过肉身我一定会取回来的,不会叫你等太久!”
张恕囧囧地问:“你……想什么呢?”
云鸠更加不好意思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饭后散步,以车代步,坐车绕着镇子外围转了一圈,每开两、三公里左右,云鸠就让停车,然后他和张恕下车把一些旁人看不懂什么用处的东西放置妥当,同时指派人死盯严防,不许让人靠近,更不许人碰触。
那些小旗子、三足鼎,其实就是午宫天门阵。
张恕才结丹期,以他的能力只能堪堪的让法阵用起来,要说起大用,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了蜀山做后盾,灵石一把一把的送来,这就跟地球的钞票一样,用强大的财力堆也能堆出个护山大阵来,云鸠堆得还很讲究。
午宫天门阵是个纯粹防御性的法阵,防御得再牛逼,只有挨打的份,何况他们眼下是菜鸟穿着S级防具,各种不合身。
八处放置阵旗的地方环抱整个小镇,把三个山洞也容纳其中,而在这八处,改阵旗为阵眼,每一个午宫天门阵的阵旗用灵石另起一阵,这个法阵张恕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很像云鸠在机场做的吸灵阵,但又不完全是。
布置好法阵,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八点后就已经进了宵禁时间,这么晚镇上除了小股巡逻队再也没有任何敢东游西逛的人,进到山洞里,大部分人也都睡觉了,各区大门内,只有洞壁上凿出的一排排窗洞里还依稀有几盏灯亮着。
这种景象,虽然比不了末世降临前的深夜那么慵懒宁静,可也相当难能可贵。
车子一进洞就汽油就光了,张恕让雷翔自己去加油放车,看到电车上除了司机空无一人,干脆坐电车进去。
也不知道司机住在几区,是不是过了下班时间,总之张恕抱着云鸠一上去,司机用手擦了两把脸,打起精神摇了摇挂在车外的铃,“叮铃铃”的,电车向深处行进。
白天云鸠说要问话,结果整个晚上都在忙着弄午宫天门阵,好容易搞定,已经这么晚了,看云鸠的样子十分疲倦,歪头靠着,眼睛都睁不太开。
“睡吧,一会我给你洗脸洗脚。”张恕伸手,用指背揉揉云鸠脸颊,有些心疼。
云鸠最近经常现出元神虚影,时时提醒张恕他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却不得不憋在平凡得甚至这么弱小的身体里,差距何止云泥。
“嗯……”云鸠揉揉眼睛:“今晚你也好好睡一觉,这后十七式就像你们这边的数学题,看懂题意是一回事,解不解得出是另一回事,万勿躁进。”
张恕答应着,可是心里有疑问,被云鸠看出来,他也不细问,打着哈欠说:“出世者,不过是躲开俗世而已,难关到时尚不知能否过关,尝遍世间百味,方知苦辣酸甜。”
张恕默然无语,车外路过的一盏大灯闪了几下黑了,电车行走在洞穴里,声音沉闷,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闯进眼睛里、耳朵里,明白无误地说明一件事——这不是过去和平安宁的时候,不躁进,不强求,拿什么来对敌?
云鸠又打一个哈欠:“我曾登山,自山下谷地,穿林涉溪,挥汗如雨,遇险峻之地,还要找路,捡干枯树枝做杖,甚至手足并用,到了山顶往下一看,那一片谷地是我的出发之处,有青黄的麦田,那一片树林我曾走过,林子里荫凉舒服,还有浅溪,溪水清凉解渴……”
说着说着,声音没有了。
张恕低头一看,云鸠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这是困极了。
他后面说这段话跟青冥剑诀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说起过去的事情?云鸠只有十六岁,青城的年纪看来也不大,平时说话从来不提过去,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回忆,今天说这个……
“叮铃铃!”
电车晃两下,走到最底了,六区大门就在几十米外,鹰四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那。
张恕下了车慢慢走过去,就这么半分钟一分钟的功夫,云鸠的呼吸匀净,发出浅浅的声音。
尝过世间酸甜苦辣,才明白修行的目的。
苦过、气过、高兴过,才能用平常心看待事情。
第六十四式“未济”带来的茫然和空虚,不正是不知所从带来的吗……
不知所以要求知,求则解,所以才有后十七式的嗔、悦、怒……乾……最终,知得解。
蜀山弟子修炼,是要弟子们下山仗剑而行,七玄身为蜀山掌门,他创的这一套青冥剑诀就是以入世为路径,达到云鸠说的“登顶”的目的,原来如此!
走到鹰四面前,张恕突然叫:“我明白了!”
鹰四吓一跳,忐忑不安地看过来。
张恕笑着对鹰四说:“你的翅膀接回去了?”
鹰四躬身说:“接回去了,还要几天就可以恢复。”
张恕心情很好:“那就好,进来吧!”
六区里一排洞屋,云鸠移种灵草用了几间,住宿和打坐又用了两间,还剩下好几间,可以分一间给鹰四,鹰四跟甲甬不是一路的,甲甬那脾气,把鹰四赶出去日子一定很难过,还不知道会被甲甬怎么欺负,让他留在洞里好了。
鹰的速度快,有雷翔做不了的事情还可以给鹰四做。
鹰四一听这话,连忙感谢,他这半天被无数人围观,还不能报复,站得那个凄惨。
这只妖魔比甲甬强多了,进去以后看着张恕烧水给云鸠洗脸洗脚,找睡衣给云鸠换,第二天就把这些事情接手过去了,当然只管烧水和找睡衣,碰是碰不到云鸠的,这是后话。
后一天云鸠又跟七玄见了一面,张恕被赶出房间的时候听到云鸠说:“崂山全接下来了?那蜀山弟子岂非闲着?我再找几个大东西给他们做……”
七玄好像在抱怨云鸠太会找活干,把弟子们使得团团转,蜀山上下还从来没忙成这样过,一个个剑仙风度全都不要了,个个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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