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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穴居生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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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麻烦了。
  张恕只有拖下去,反正有了剑光,穿山甲的舌头也放不出来了,云鸠的法阵能吸穿山甲体内的灵气,时间一长就可以生效。
  不料除了舌头,这只穿山甲还有别的本事,靠着鳞片保护,把身子一拧,长尾巴飞击向张恕,张恕以四道剑光为盾,挡是挡住了,可是人也被余力打得往后疾速退了两步,剑诀一滞。
  穿山甲一见,身子一扭,又将尾巴从另一面扫过来。
  这次张恕学乖了,不再硬挡,踩着桑竹籽剑本体,靠飞剑飞遁的速度闪避,只是他不敢离开法阵范围,空间有限,闪避起来很艰难。
  而且剑诀不能施展,穿山甲找到空隙一定会再次用上舌头,那根舌头八成能把张恕身上挖个洞出来,就算不这样,怕是要被卷到那张大嘴里去,做穿山甲的腹中餐。
  张恕飞得高,几乎贴到天花板,穿山甲为了用尾巴扫到他,后腿一蹬,尾巴扬起来,张恕在回避的瞬间看见它肚皮底下是绒毛,没有覆盖在头、四肢、背部和尾巴上的鳞片保护,右手剑诀一捏一横,一道剑光贴着地板从穿山甲肚子下穿过,果然有用,一串飞溅的血滴后,穿山甲狂吼起来,立即用了老一招,两只短短的前腿抱头,裹成一团,把受了伤的肚子包住。
  这个样子的话,它要怎么发动攻击?
  张恕再次展开剑诀,一道道剑光盯着穿山甲团起来的身子缝隙里刺,没一会,法阵的吸灵作用显现出来,发觉体内灵气大失的穿山甲一看不好,高叫:“停手!我受人所托前来寻你,非是你的敌人!”
  张恕没停,刚刚才这位魔物表现出来的可不是“友好”,只要他稍微一个失误,很可能已经被杀了!
  但是云鸠软软糯糯的声音冒出来:“谁?”
  穿山甲应声:“七玄!”
  云鸠问:“七玄?你是他的灵兽?”
  “正是!他命我寻这个人。”
  云鸠又问:“你的敌意因何而来?”
  穿山甲支吾了:“我……打招呼。”
  云鸠说:“杀了它!”
  莫名其妙的心慈手软,跟云鸠从来不沾边。
  张恕难得的,也是这个意思,即使真是七玄的灵兽,这只穿山甲可是一早表明了敌意的。
  两个人难得统一意见,谁还会停手,吓得穿山甲更加抱紧了身子,可惜这个动作并不能阻止体内灵气流失,等灵气一空,接下来损失的可就是七百年的修为了,时间越磨越长,只会对它越来越不利。
  于是,这只穿山甲不得不放出了七玄给他的符,一道红光闪逝。
  一看见符咒发出的红光,云鸠立即喊张恕:“停手!”
  张恕立即停下,回到云鸠近旁站着,好奇地四下看,什么也没有啊?
  穿山甲一看剑光消失,而七玄也没有出现,立即张牙舞爪起来,尽管它没有牙齿,表情也够狰狞的了,正要往张恕这边扑过来,凭空出现一道闪电落在它头上。
  张恕可算知道云鸠爱劈人的习惯跟谁学的了……
  这道闪电比元婴受伤的云鸠打出的可是狠多了,那声势,震得耳膜发疼;那动静,落下时最后几块没碎的玻璃全碎了;那雷光,闪死人不偿命啊!
  穿山甲被劈得直接四个短腿朝天一翻,不会动了,浑身散发出阵阵肉香。
  一个声音说:“甲甬,我已告诉你,不许伤害他,你若敢,自有惩戒。”
  穿山甲抖了抖一个爪,具体表示什么意思,是它知道了,还是死不悔改这就不清楚了。
  张恕惊喜:“七玄!”
  跟他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云鸠的一句:“老不羞!”
  “咳咳咳……”七玄岔气了。
  然后声音从年轻人的声音变成了苍老的声音,悠长而缓慢地一字一字道:“晚辈心存二意,曾……对前辈不敬,但也是为了护前辈于危难,请前辈见谅,晚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鸠躲在沙发后不现身,不过就那声音,任谁都听得出他现在到底有多长。
  “过去的事情,我无心追究,你既然召了灵兽来寻张恕,算是有心,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张恕听得呆了过去,七玄不是云鸠的师父吗?喊云鸠前辈!?


  第八十九章

  然后他才想起云鸠跟青城是同一个人的事,青城还是元婴的时候,七玄只不过是个结丹期小辈,七玄这是知道云鸠得回青城的记忆,所以改了称呼。
  那边七玄听了云鸠的话后,马上十分恭敬地说:“多谢前辈既往不咎,以后这头灵兽就留在前辈身边,供前辈驱使,有事需知会我去办的,也可通过它寻我。”
  云鸠奶声奶气又老气横秋地说:“知道了,为我找灵石送来,这是第一件事,你也太慢了,如此之久才想起这个法子,另外,张恕已学了青冥剑诀,算是你的弟子了,该有的,不许少。”
  “是,谨遵前辈吩咐,我这就为此魔物下禁制,免得它又心生不轨。”
  云鸠“哼”一声,嘀咕:“学点禁制也学那么久,不会跟召唤一起学会!?”
  七玄乱了下声息,那一边估计老脸已经撑不住了。
  穿山甲装死,听到要被下禁制,一个骨碌站起来就跑,哪里能够从元婴手里逃脱,只见几道光追着进入它小山样的身体里,跟着一道符不知从哪飞出来,落到云鸠张开的手心。
  云鸠两只小巴掌一拍,夹着符纸轻轻念了几句,符纸一闪不见了,他手心里多了一道形似蝌蚪的图案。
  七玄说:“此魔物名甲甬,还有一事,季离,便是魔太子,我从他身上问出前辈所在界域因人心沦丧,是非颠倒,惹怒天庭,故将此界与魔域相融,最后相融的时期离今日只有一年。”
  张恕怔住——天庭的人是不是闲得蛋疼!?跟上帝发飙一样,动不动就把人类灭绝,弄大水来淹淹……
  他刚想到大水,云鸠问:“有何祸事?”
  七玄说:“这个季离也不清楚,此事数千年来还从未发生过,想必妖魔那方也只从仙人豢养的灵兽中探知消息,而不知其详。”
  “一年……”云鸠沉默了一会:“也可以做些准备了,只是动作要快些。”
  七玄说:“晚辈倒是想,前辈可以用养元珠回来……”
  张恕一惊,忙看向云鸠。
  云鸠转眼看着他,一笑:“此事休提,我肉身落在妖魔手中已过千年,该取回了,就这样吧!有事我会通过甲甬找你。”
  “是,晚辈告辞”七玄换了语气,“张恕,你已是我蜀山弟子,修行之途务必用心,不得怠懒!”
  话题转得也太神速了,张恕还没反应过来,七玄已经走了。
  过了好一会张恕才想起来回:“好……”
  就这么两分钟,太多信息要他消化,人都有点呆了。
  不过看着一片狼藉的候机厅,倒是想起来一件事:“穿山甲跑了!”
  云鸠又笑,小巴掌一拍,脆脆地喝一声:“甲甬,回来!”
  钻到地底下的甲甬不可抗拒地再次打洞,回到两人身边,小眼睛都快冒出火了,七玄留下的禁制还真是很管用的东西。
  平白无故的,就说地球人人心沦丧、颠倒是非,该灭绝?
  这话跟谁说谁都不会信,社会是可怕了点,道德是败坏了点,但总有人在做温暖人心的事,哪怕少,那还是有的。
  人心在变坏,气候在恶化,难道已经到了没救的地步?
  张恕不信,古话说回头是岸,立地成佛,再坏的人,也有不坏的时候,没有谁是坏到纯粹“坏”的地步,他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老太太很吝啬,从来不施舍,按照轮回下一世她会很惨,但是佛想帮她,就变成一只乌鸦,飞到她的簸箕里叼了一口米,要飞走的时候被她抓住,她把手指伸到乌鸦脖子里,将米抠出来,但是在乌鸦的嘴里剩下了点糠皮,于是,下一世她可以吃糠皮而不用饿肚子。
  上天如果会因为人的一点点善意就给予希望,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那个天庭到底算什么玩意?
  想不出个条理的张恕叹了口气,云鸠听到后说:“所谓仙人,不脱五行,得道不得道在乎心,不在乎体,你可明白?”
  张恕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你是说即使成了仙,万寿无疆,心还跟凡人一样,那就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他们会做这种事?”
  云鸠没直接回答他,反而问:“你憎恶妖魔吗?妖魔坏吗?”
  张恕看着蜷缩在一边检查肚皮上伤口的甲甬,摇头:“它们和人一样,有好有坏,不能以偏概全。”
  “那就是了,”云鸠笑:“变成魔域,也就并非全是坏事。”
  张恕若有所觉,虽然抓不住划过脑海的那一丝关键,但云鸠的话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换个看法的话,也就是地球上多了“妖魔”这个住户而已,天都没塌,有什么好愁的。
  甲甬一下一下地用长舌头舔肚皮上的血,伤口不深,不怎么要紧,听到云鸠和张恕说话,小眼睛向云鸠看了好一会。
  张恕和云鸠没说两句,看到周存刚带着几个人往候机厅这边跑,先前这边动静太大,他们知道张恕的本事,一股脑的靠热血冲来帮忙,指不定还帮倒忙,这会看安静下来,急急忙忙赶过来。
  张恕不想吓唬人,正为难甲甬的个头太大,不好藏,甲甬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扎着一撮黄毛,长发披肩的高大帅哥,高鼻深眼,跟混血儿一样不分中西的出色五官,就是满身还飘着股肉味挥之不去……
  张恕抱起云鸠的时候,云鸠背后背的小包里石蛋哀嚎: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
  没人/魔理它。
  于是张恕在前,甲甬跟在后面,赶在周存刚和他的人冲进大楼看到地面大洞前,堵住了人。
  张恕怕周存刚问,抢先说:“天黑了,叫他们把电断了,别引太多。”
  周存刚对张恕惟命是从,满脑袋问题一下子排空,先下命令去了,等他交代下去,大楼里电一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张恕又在往仓库那边走,他只好招呼了人赶紧跟上张恕,至于张恕身边多出来的那个男人,张恕也好,那个人也好,似乎谁都不想做下介绍,周存刚也就只好把人当做老板出门碰到的朋友。
  虽然说环境奇怪了点,末世……满是丧尸没活人的城市里……碰到老朋友打个招呼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的几率不大,但是既然老板没表示,他也决定就这么的。
  曾茂交代过,以后十区管制局不存在了,改组改制是迟早的问题,一切听老板的。
  其实,就算曾茂没交代,亲眼看了张恕的实力,周存刚也会把张恕当做地球轴心,绕着他开转。
  过了会,周存刚忽然小小声地唱“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阿哥去当边防军……”
  天黑透了,一脚落下去一声压雪的渗牙的声音,寒风呼号,此情此景下,八排长唱开了。
  “……十里相送难分手难分手,啊……我俩话儿没说够没说够……”
  一直到车队跟前,其他人听到歌声纷纷看过来,周存刚才发现他脑神经搭错线了,一脸紧张地看向老板儿——张恕。
  张恕一直忍着回头研究下周存刚的冲动,结果云鸠扒在他肩头,对后面周存刚说:“挺好听的。”
  八排的几个大兵露出“完了”的表情,一个小时后,张恕彻底明白他们为什么露那个表情了。
  从被云鸠夸后,周存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首接一首的军营歌曲大连唱,没完没了!
  当兵的怎么唱歌的呢?嗓门大!调子是不要的,于是车队回十区的路上,张恕都能从随身携带的步话机里听到周存刚跑调的歌声。
  云鸠八成已经后悔了,有时候夸人要慎重!
  除了死难听的歌声,回程很顺利,甲甬坐在喷火坦克头上,拽得跟坦克是他坐骑一样,知道他老实了,有这货在,张恕倒是又轻松了不少。
  保护云鸠的人,又多一个。
  出去的时候曾茂没露面,但是进十区时曾茂亲自到广场来了,和张恕肩并肩边说边走,换了一辆车驶回宾馆,同样,曾茂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多余,这一件事也不是他有急事等不起,依然有用意在内。
  十区里的军人没少出任务,以前轮到哪一个排哪一个班,都是苦差事,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张恕来了就不同了,八排出去多少人,回来还是多少人,工人也没有少一个、伤一个,其能力毋庸置疑,而陈立民死后,作为十区管制局第一把手的曾茂亲自出现迎接张恕,这就是一个对他手下全部军人的表态。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曾茂还有一层意思:如果不满意他的安排,那就现在请便,别到了新的地方生事,那个时候,他不会再讲旧情面。
  还有两天,就是他给出的考虑期限,要么走,要么就死心塌地一起活下去。
  只是,曾茂做的事,这一次恐怕云鸠也没品出味来,还在路上他就睡着了,难为他能把周存刚的“歌声”当催眠曲,真不容易、下车的时候倒是被弄醒了,可是瞳孔迷迷蒙蒙的,睁大了也没焦距,想必心里活动为零。


  第九十章

  进了宾馆房间,张恕先要了白药、碘酒之类,后来听曾茂说有医生,放弃了自己给云鸠包扎指头的想法,让医生来看,接着又给云鸠擦脸、洗脚、换衣服,塞进热被窝弄妥了,才想起来一直杵在房间里的甲甬。
  见张恕终于注意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人”,曾茂忙乘机问:“这位是?”
  张恕说:“甲甬,妖魔。”
  “……”参谋长不淡定了,很想掏枪的样子。
  张恕下一句说:“我不知道妖魔怎么睡觉,你给他安排一间房间,他受命来保护云鸠,不能离开云鸠身边。”
  曾茂动了几次嘴皮,最后决定按张恕说的办——他办过无数事情,就是没办过妖魔的事!
  看来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跟着张恕干活,以后还要学会跟妖魔打交道!
  曾茂决定亲自带甲甬到隔壁房间,借机会问一问妖魔的事,比如:您的年纪怎么算的?有什么特殊注意事项和避讳之类的问题。
  前头有人开了房门,让开地方,甲甬双手抄在裤兜里,就像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左摇右晃地走进去。
  曾茂不打算跟进去,站在门外问:“你是张恕的朋友?”
  甲甬:“哦”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曾茂心想是不是他态度不够好,所以甲甬这么回答,于是换了口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保护云鸠,我则为云鸠和张恕两人做事,你是保镖,我是助理,我们至少得相互认识一下,我叫曾茂。”
  “哦!”
  ……
  说不想搭理曾茂,甲甬进去以后也没有把门带上,就在房间里东瞅瞅西看看,曾茂自嘲地说:“你叫甲甬,张恕告诉我了……”
  转过身,他就想跟勤务一起离开,哪知道甲甬忽然说了句什么,曾茂以为听错了,站定,侧头看向房间里:“你说你饿了?”
  甲甬不知钻到哪个角落,看不见人,曾茂犹豫了两秒,决定进去看看——那两人不过问事的,最好还是把他能办的都办了,不耽误他们比较好。
  一走进去,一阵风扑过来,曾茂被扑倒在地板上,甲甬一脸狰狞地瞪着他,凑近说:“我说我饿了,你进来是来给我做食物的么?”
  曾茂被撞了肩,疼得皱眉,眼一斜甲甬:“我没做食物的兴趣,麻烦你起来——”
  一声清脆的“嗒”,顶着甲甬太阳穴的手枪保险打开了。
  甲甬根本没把人类的武器当回事,手枪这种东西,他见的不少,就是对着他开上几百枪,他也可以屁事没有,莫名其妙被元婴弄成灵兽,又莫名其妙非得听命行事,甲甬需要出出心头恶气。
  底下的人吃就吃了,既然隔壁的修仙者没有警惕心,那他还客气什么?
  张开嘴巴正准备咬下去,突然之间危兆陡生,甲甬急忙抱团滚向一边,但还是晚了。
  就听“轰隆”一声,房间的一面墙被“子弹”轰成了粉末!半张床不见了,棉絮满天飞,而甲甬脸上**辣地疼。
  甲甬扭头一看曾茂,曾茂半跪在地上,两手握着手枪指着他。
  什么手枪这么大威力!?
  甲甬手臂上的鳞片在盛怒之下浮出淡淡一层,长舌吞吐,眼睛死死盯着曾茂手里的枪,却看不出有什么和其他枪不一样的地方。
  云鸠的手脚做在弹夹和枪柄上,曾茂握着,怎么看得出来?
  “小小凡人……”居然敢伤他!?
  曾茂没有丝毫怕的样子,冷哼一声:“吃人?谁做谁盘子里的肉可不一定。”
  甲甬恶笑:“口气不小!我吃定你!!”
  “你要吃谁?”
  随着这句问话,一道青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甲甬鼻子前方,青光里隐隐现出一把飞剑的模样,还有无数道呲呲啦啦地电光环绕其上。
  正嚣张的甲甬顿时就泄气了。
  刚刚那一枪还是曾茂除了试验外开的第一枪,一面墙不翼而飞,就算比不上手榴弹爆炸的声响,动静也够大的了,尤其,出状况的还是军官宿舍楼上,楼里楼外的人都被惊动了。
  脱了外衣准备进浴室洗澡的张恕自然也发现了,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曾茂有能力自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见穿着薄衬衣的张恕站在门外,曾茂二话不说把枪收了起来,对从服务台赶来的赵宏春说:“没事。”
  张恕走进门,赵宏春跟在后面,两个人进来一看,甲甬半颗头像被炸过,有一半的头发被烧焦了,还有半张脸黑红黑红的翻出几个血口子。
  几乎没有距离的灵力攻击,即使他皮厚也扛不住,看着很喜人。
  可是甲甬神情倨傲无比,还真让张恕头疼:这家伙可以退给七玄吗?
  甲甬那样子,明显知道张恕为难,更加得意洋洋。
  谁知一声奶娃娃的惨叫:“哇!!!!”
  张恕眉头一松,曾茂和赵宏春互相看一眼,向远离甲甬的地方退了几步,跟着一通雷电不分颜色,不分大小,不分粗细地从天上云层里窜下来,对着洋洋得意的甲甬一顿狂劈——
  有个小孩脾气不好,到点就要睡觉,被吵醒了还要发火。
  ……
  甲甬自找的,宾馆房间睡不成了,被云鸠撵到车库。
  跟面包车一样高,算上尾巴足足有十米长的身体挤在一堆各式各样的军用车辆里,对付了一夜。
  每一拨换岗休息的士兵不忙着钻食堂钻被窝,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车库门外围观这只穿山甲。
  “是不是被核辐射了?”
  “你觉得它像是日本偷渡过来的?有点常识好不好!穿山甲不会游泳!”
  “从俄罗斯过来的吧……你们还记得不,切尔诺贝利……”
  “不是说那儿的生态已经恢复了吗?”
  “搞不好真的是核辐射……”
  一堆窃窃私语里,忽然加进来一个明亮的声音:“我是妖魔!滚!!!”
  有人笑:“谁TM这么二!”
  “妖魔?哈哈哈,看小说看多了!不对……”
  ……
  “哇啊啊啊啊啊!!!!!”
  围观人群轰然四散,甲甬把头“砸”到短短的前肢上,深沉地叹了口气:人!该死的人!!!
  要不是冬天,他的修为大打折扣,绝对给这些人好看!!
  张恕一打开房门,赵宏春就已经站在外面,一看到他问了声早,脚跟碰出声。
  张恕忙把门关上,云鸠昨晚没睡好,平时不起夜的,居然还起来上了一次厕所,现在还睡着没醒。
  “什么事?”
  赵宏春憨实地笑:“早餐准备好了,按老板儿的吩咐,鸡蛋羹、面包和牛奶,现在要送上来吗?”
  张恕摇头:“云鸠还没醒,帮我问问李头在哪,我去找他。”
  赵宏春说:“我去叫来,老板儿不如到餐厅去,边吃边等,参谋长把他们安排在别处住,你找不着。”
  “好吧,”张恕有点奇怪:“我记得周存刚才叫我老板儿,怎么你也叫起来了?”
  赵宏春特老实地回答:“八排长回来以后跟我们侃了一宿,整得我们都跟着他叫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改口。”
  “……算了,随你们,麻烦你去叫下李头,我到楼下餐厅等他。”
  “是!”
  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外加脚后跟一碰,赵宏春小跑着走了。
  张恕在门口站了会,时间不长,似乎有点习惯别人的态度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这种问题问不了云鸠,会被鄙视,倒是以后回去山洞,可以问问张娟,出来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们在洞里怎么样?
  这个冬天就像永远不会结束一样,走廊头的窗户外又飘起了雪花。
  张恕到了餐厅,整个餐厅里在用餐的军官全部站起来,差点把他吓跑,镇定了一下心情,才装作平静地走进去,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
  还好,他一坐下,周围人该干嘛的还干嘛,没有再出让他感觉难以对付的情况。
  军营里的食堂和学校的有什么不一样,是自己去端还是像高档餐厅一样等人过来点,张恕搞不清,他已经连续数天没感觉到饿,索性坐在那,吃或不吃,都无关紧要,只一个劲地盯着被雾气覆盖了的玻璃看:要是真的一直冷下去,即使十区的燃料能源之类,恐怕也撑不住消耗,回头问问云鸠,云鸠主意多,也许有法子用其他方式供暖。
  有人轻手轻脚地端了一盘东西过来,放在他面前桌上,他转回头,是个满脸写着“崇拜”的小兵,视线一碰,比他还腼腆几倍地红了脸,把一杯果茶往他手边推推:“暖棚里的,补点维生素,你、你吃。”
  结结巴巴说完话,扭头就躲回厨房里去了,原来是厨师,难怪围着围裙。
  张恕猜测着这个小兵的年纪,估计不会比他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酸的,柠檬茶,带果粒,还加了糖,算很稀奇的宝贝,第一次被陌生人如此用心地关心,感觉似乎也挺好的,张恕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李头和他的几个手下走进餐厅时,正好看见张恕一个人坐在寒冷的窗边,其他人都往靠里的地方坐——K市是南方城市,城里没有暖气,玻璃窗也都只有一层。如此冷,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张恕却露出十分满足的微笑,很奇怪,可是也很温暖。



  第九十一章
  
  要是以前,李头会直接走到张恕对面坐下来打招呼,但是现在,曾茂潜移默化的规则起了作用,在满餐厅都是军衔比他高的军官的情况下,李头放弃了扬声喊张恕的打算,先看了一圈,然后率先朝张恕在的位置走过去。
  离桌边还有一截,张恕已经看见他们,年轻人特有的直率笑容毫不吝惜地露了出来,张恕站起来:
  “李头。”
  李振雄抬起皮肤黑黑的脸,似乎在听到张恕招呼后,才抬得起头来:“张恕,早!怎么云鸠还没起来?”
  张恕一脸宠溺:“他没睡好,还没醒,坐,你们吃过早点了吗?”
  李头带了五个人,餐厅里全是小桌子,一桌只能坐四个,张恕一叫他们坐,小杜和那四个往旁边一桌去,还顺手拉了一根凳子过去,五个人很自然地挤在一起,也不坐到这一张。
  对此,李头悻悻地笑:“不用管我们,我是放心不下才来看看,一切都好就好,本来……”
  写着“厨房重地”字样的门“嘎吱”一声打开,还是那个端果茶给张恕的炊事兵,拿着一本菜单出来,往他们这边小跑过来,一看那菜单烫金的封皮,李头的话掐断了。
  张恕同样,两个土包子被几个烫金的字震住……
  幸好里边的目录不是他们看不懂的西餐菜名,因为是早上,中餐还没开始供应,菜单上只有馒头、包子、面包、油条、豆浆、稀饭之类,让他们暗暗松了口气。
  菜单上没有价格,本来张恕不懂,只要不吭声没人知道他土,一看没价格,他问“价钱呢?”……
  李头“哈哈”笑出来,小兵囧囧答:“老板儿,咱们这是部队餐厅,不给钱。”
  张恕闹个大红脸,连忙坐下,等李头和其他几个点了早餐,急吼吼地问李头:“你刚刚说本来什么?H镇出什么事了?”
  赶紧谈正事,不这样他连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刚觉得开始习惯这个身份,顿时又发现离真正习惯还早。
  他连有钱人都做不了,怎么做得了这么多人的头……
  “没出事,”李头忍不住笑,“本来想找点防寒物资回去,昨天你忙,我们没见到你,跟曾参谋长见了一面,他一听下面镇上收容区缺物资,直接给拨了一批,据他说,防寒服和被褥还有多,不需要出去冒险,所以这件事情他给解决了,这事一解决,我们出来就没什么事了,不过……张恕,真要让十区搬到H镇去了,庞五跟王立那两个可得注意。”
  张恕一愣,那两人他都快忘到天边去了,还好李头提了个醒,解决事情他理不出头绪,等回头告诉曾茂一声,应该不是问题。
  那两人靠的就是手里几条枪,这个,如今还真不怕。
  张恕跟李头闲坐了会,就有人来说有电话找他。
  宾馆里的内线电话还可以用,赵宏春打的,说听见屋里有动静了,怕是云鸠醒了。
  张恕很意外,赵宏春居然一直等在屋外?他不是曾茂的警卫员吗?怎么成他和云鸠的警卫员了?
  赵宏春打报告很有条理,做事应该也很有条理,多一个人帮他看着点云鸠也好,云鸠那个脾气,说他小他应该算大人,可说他大,挫起来比小孩还能折腾人。
  张恕不敢耽误,跟李头说了一声,管厨房要了给云鸠特备的早餐端着回楼上。
  进了屋,跟他出去时一样,只有壁灯亮着,黑乎乎的,卫生间里呜噜噜的漱口声,云鸠在刷牙。
  张恕把盘子放在床上,回到卫生间门口开灯一看,云鸠站在凳子上,一只小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牙刷,牙膏挤得台子上到处都是,正在很卖力的刷牙。
  “刷牙别用力,牙都没长几颗还刷……”
  镜子里云鸠赏了张恕一个白眼,张恕改口:“体验一下地球的牙刷也不错,早点我拿上来了。”
  云鸠含着牙膏“唔”了一声,学着儿童教学光碟上的刷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把那几颗牙刷干净了,才接杯热水漱口吐掉,从凳子上爬下来,走过张恕到床边吃早点。
  张恕把云鸠用灵力搬进卫生间的凳子抬出来,云鸠已经盘坐在床上,吸溜吸溜地吃起鸡蛋羹来。
  “好吃!”
  除了张娟做的,云鸠还是头一次开口说好吃。
  门里,张恕在问:“够吗?不够我再拿点上来。”
  门外,赵宏春跟壁虎一样贴门上,听完后掏笔掏本子记下来——今早给云鸠做早点的人以后调来专门服务老板儿。
  张恕跟云鸠其实都知道赵宏春在外面,但是既然曾茂这么吩咐了赵宏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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