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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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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他说这些东西,可她想说,想告诉他关于她自己的事,想让他多了解自己一些。
在这种虚伪的时刻。
很虚伪,像海市蜃楼一样美丽的虚伪。
他不会凶她,他不会对她生气,他不会嫌弃她,这是他最后留给她的温柔。
即使他不痛快,他也愿意忍过这几天,然后他们就彻底说再见。
原来人虚伪的时候会这么虚伪,她也一样,尽力的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她以为他会舍不得丢下自己。
都说温柔才是女子最厉害的武器,柔柔弱弱,让男人舍不得放下。
她也可以温柔如水,一样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样可以媚眼如丝,一样可以当一朵花解语。
只要他肯给她机会,她也可以很好很好。
她可以学习,成为他想要的那种女子。
可这虚伪的一切,都没有意思,原本她就是被废弃的那个,就算最后挣扎下还是会落入水中。
大学最后的那节体育课,是考试游泳的一个姿势,不多,只有四分。双脚外翻,最后手并拢,脚收回,最后收回脚的时候轻轻掂一下。那个体育老师对她说:就是这样,直接沉入水底。
她现在对那个搞笑的话很清楚,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沉入水底了。
还是自己给自己挖的渠。
最后的一天,白诺言想去网吧。
她的想法一向让人不解,她以前看到一对情侣在网吧,女生躺在男生胸前睡着了,男生抱着女生。她一直觉得那一幕很美,不分场合的彰显着关系,无论别人怎么看待。
她也想放肆。
他们找了一部电影来看,很老的片子,《倩女幽魂》。
白诺言坐在程沂哲的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这部电影。
王祖贤真是一个美人,尤其是那双眸子,顾盼生怜,回眸一笑便足以动人心魄。
真正能让人产生一见钟情的冲动。
这老片子,她也能看得如此起劲。
她想程沂哲内心肯定不屑,可他没有说话。
他的手慢慢摸向她的脸,触到湿润的液体,轻轻开口,“你哭什么?”
“我感动。”
“感动什么?”
“爱情。”
他笑了,“那是假的。”
“我知道。”
“那还感动?”
她点头,“因为知道是假的才感动。”
现实中,找不到,找到了,也不属于她。
别人的爱情,轰轰烈烈,即使最后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可她是得到了的,哪怕最后也失去了。
最可悲的是得不到的人。
程沂哲摇摇头,“你真奇怪。”
“很多人都这样说。”
他笑了。
可她哭了。
并不感动,她哭的是自己。
得不到。
她需要发泄,出了网吧,她一定要吃甘蔗。
眼泪一擦便好像从没有哭泣过,程沂哲只觉得好笑,跟个小孩子似的。
吃甘蔗并不方便,吃得手很粘,嘴也像沾着胶水似的。
可她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咀嚼着,狠狠的咬着。
而他则十分有趣的看着她。
这样的时间,又能有多少,像不像饮鸠解渴,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毒品,因为那容易上瘾。
世界上最容易上瘾的东西,莫过于爱情。
从开始一个人的喜欢,到希望两个人的接触,到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到希望得到对方的爱情,到希望对方可以像自己爱他这样爱自己,到希望永远在一起。
贪念越来越大,像在滚雪球,最终万劫不复。
她是那个上瘾了的人。
一开始,就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的人。
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自己放进了一个死局,走不出来了。
她抬头看向程沂哲,如果,真的有如果,给她一个机会重来。
她笑了,她还是要遇见这个叫程沂哲的男人,教会她痛,教会她笑,教会她哭,教会她失去。
程沂哲莫名其妙,“吃够了?”
她点点头,“你想吃吗?”
“不想。”太没形象了。
她点点头。
“我想放风筝。”
“好。”
其实,你可以说不好的。
他们来到一片草地,她轻轻跑,他拿着风筝让它飞起来。
她曾喜欢过一首歌《留爱给最想爱的人》:推开层层锁心的门,一层一种可能,怕被风吹冷,真的被吹冷,无力去抗争,害怕失去重心,只想平衡。找个喧哗的城镇,只为藏身,忘了真实的身份只是个等爱的人。留爱给最想爱的人,转身撑断线的风筝,这飘飘荡荡的一生,只为了求一个不伤人。留爱给最想爱的人,转身已经是满脸泪痕,曾锁住心头解不开的痛,竟然被一阵风吹得无影踪,原来情越深越容易伤人
风筝飞得越来越高,她却拿出指甲刀,将线钳掉。
风筝飞了一会儿,落了下来。
她远远的看着。
程沂哲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你不生气?”她淡淡开口。
“气什么?”
这敷衍的态度,她很不喜欢,她宁肯他对自己生气,像平日那样。
而不是当做,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天,他可以容忍她众多的小性子。
“我把风筝线钳了。”
她抬头看他。
“你喜欢就好。”
她笑了,她闭了闭眼睛,好像怎么都睁不开。
输了,还是输了。
“长江的支流在这里,你信不?”
“信。”
“不怀疑?”
“你有必要骗我吗?”
“那我们去看看吧!”
长江以南,叫做江南,这个地方的小江南。
她在水里写着:我爱过一个人,不只是说着玩而已。
谁也看不见,那假装谁都不知道,假装自己也忘记了。
她转过身看着程沂哲,“走吧!”
“不看了?”
“不看了。”
他笑,“那看我吧,我比长江好看。”
她也笑了起来,“好。”
他拉起她的手,走在夕阳下,阳光洒在他们的背影上,看上去多么幸福,却只是看上去。
“你知道的,是不是?”她的声音传来。
“什么?”
“没什么。”
你从来都是知道的,关于爱情里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到底是什么?”
“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句实话,这一章写得我神经错乱,我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什么,我自己看不懂……那啥,有谁看懂不?我各种混乱了,写的时候情绪变化很大,连写的文感觉都变了……
第六十一季
要回北川市的那天,白诺言去干洗店将程沂哲的衣服拿了回来;让他换上。她所买的一切东西;都没带走。他穿过的衣服鞋子以及她故意骗他穿的便宜袜子,全被她甩进了一个巨大的垃圾筒里。她体内有着毁灭的因子;大学的时候写过一些日记;在她伤心绝望的时候直接扔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她每次减头发也是如此;自己一刀剪下去,短得直接回到幼儿园的发型。可她不喜欢后悔,无论那是对或者错。
她做这些的时候,程沂哲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安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天下雨了,她很不喜欢的天气。可这样的情绪,原本就很矛盾。她以前少女心思泛滥的时候,最渴望的事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淋雨。人之所以反复的说成长,是因为很多事已经不会去做了。这个时候,她能直接站在雨中自以为的享受愉悦吗。失去了那时的心境了,她就知道,很多东西回不去了,谁都不例外。
坐在长途客车上,他们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她将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外面的雨水飘到玻璃上顺着边沿滑下,刚好落到她的衣袖上。冰凉的水,越流越多,可她还是不想关窗。
她真不是个想家的人,她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没有青翠的杨柳,她所喜欢的很多东西,其实并未见过。在那一片土地上,有的是高低不平的山丘,不远处有着农田,在土地里种着各种橘子,她最喜欢吃柚子。
在秋天之计,满山坡的去摘桑葚吃。
好遥远了,她的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雨越落越大,程沂哲的手从她眼前滑过,将窗子关上。
她抬眼,看了看他。
“有点冷。”他请启唇。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解释着关窗的原因,她慢慢笑了起来。
“谢谢。”
“恩?”他一旦疑问的时候就是这样,眉心轻抬,却并不会让人感觉他有多想知道缘由。
“你这大少爷能陪我到这种地方来吃苦,真难得。”她啧啧了两声,让气氛变得融洽。
他揉揉额头,“还不错。”
“哪里不错?”她看起来十分感兴趣,“是衣服够便宜还是菜够廉价?或者是丢东西方便,满大街随便扔。”
她真不是故意的,想起了大学里最经典的话:花可以随便踩,草可以随便践踏。
白诺言是真觉得踩在学校的草上很痛快,在正路和草上,她永远都选择去踩草,抄小路。那条原《文》本青翠的小路,最后变成了《人》白色泥路。有个同学被白《书》诺言拉着抄小路,走过《屋》之后,白诺言便立即开口:以后不准说我不道德踩草,你自己也踩了。
那同学眼睛瞪了又瞪,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那条路,被学校又喊那些工人买些小草来种着,这次白诺言不好意思再去踩了,因为会被那些工人骂。
随意却自由,不去想任何的束缚。
无规则不成方圆,可有时候不要这方圆也不错。
程沂哲勾勾嘴角,“被人包养的感觉不错。”
白诺言翻了翻白眼,真讨厌,这几天还真是花的她钱,这人也好意思。
吃亏的好像是自己,又花钱,又赔上光阴,多廉价啊。
旁边已经有好些人看过来了,白诺言更加郁闷,“谁让我是富婆。”
程沂哲这次笑得很开怀,“负债累累的负,否则怎么来挤这客车?”
财不能外露啊,有也不要说出来啊。
“体验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真演上瘾了。
“感谢老板来体验民情,那是不是想涨我工资?”
白诺言拍了他的肩一下,轻轻靠上去,带着暧昧的姿态,“那肉来偿?”
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一个富婆与小白脸的故事……(看客们YY下)
白诺言靠在他肩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在梦中,她白诺言就是一个超级大富婆,有钱有势,人人都唯她命是从,出去一次周围都是戴着黑眼镜的保镖,又酷又帅。然后她这个富婆出去体察民情,遇到了一个气质颇好的男人,这个小白脸就是程沂哲。她一时心花怒放,便想包养他,这人太没自尊自爱了,也太爱钱了,直接就答应了。从此之后,程沂哲这个小白脸陪吃陪喝陪睡,还得供她这个富婆使唤。但程沂哲这个大坏蛋太奸诈了,竟然是想借她的手进入娱乐圈。她就说她继续包养他,如果他听话,她可以给他机会。结果这厮,竟然在圈子里传他们的关系。于是有着富婆包养小白脸的传闻,程沂哲便大火起来了。
这个恶心的家伙,坏蛋,坏人。
白诺言醒来之后,再看一眼程沂哲,笑得肩膀都抖了几下。
程沂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你口水擦掉。”
她呆愣了两秒,真扫兴。
多美的梦啊,她该在梦中折磨他几下,在床上的时候将他捆起来,然后拿着鞭子使劲打。
她想象了下那情景,算了,她是好人,不忍心打别人。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那个梦太完美了。她得给这个梦想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才对得起自己做的梦,不是多浪费感情。她自己想的结局如下:
她这个富婆因为名誉等等受到伤害,加上公司连番出事,没有多久,富婆就当不下去了,变成了普通人。而这个时候,程沂哲这个人的真面目出来了。原来他是一个很有钱人的公子,因为觉得生活太无聊,就出来体验下生活,冒充穷人。于是程沂哲遇上了白诺言。程沂哲觉得挺有趣,便陪着白诺言玩,这样的游戏让他很感兴趣。可没有多久,程沂哲就发现自己动了真情,他不想这样,于是想要改变,他想离开白诺言了。然后白诺言的公司出事,她心里焦急万分,各种倒霉事一堆。这个时候,程沂哲终于发现,自己不能看着她受苦,留下来陪她一同渡过难关,告诉她,其实他爱上她了。
白诺言胡乱编了个结局,发现自己竟然很感动,感动什么呢,她不知道。
程沂哲眼睛在她脸上转了转,“又想起自己做过什么白痴事了?”
她抿了抿嘴,“快乐的事。”
“那也稍稍收敛下,像发了神经。”
“你这个和神经坐在一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才不会,别人会以为我是好心的医生。”
呸,打扰了她这个美梦的激情,太讨厌了。
“你说我们下车的时候,雨会不会停。”她看了眼继续下着的雨。
“不会。”他靠在靠背上,准备闭目养神,“老天这么喜欢你,当然得和你亲密接触下。”
“你不是买伞了吗?”
“恩。我的伞。”没打算让你躲。
“老娘出的钱。”她很郑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有本事给证据,没本事闭嘴。”
她看他一眼不说话,他的眼睛一直闭着。过了一小会儿,她将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没任何动静。她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站起来,在座位顶端放行李地方摸了摸。她记得他刚才好像是把伞随意放在那里滴。
拿到伞之后,她又在他眼前挥了挥,胜利者就是这样的。
结果,程沂哲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就那点出息。”
她看他一眼,不说话,把伞抱在她自己怀里,谁也抢不走。
这件事的结果是,下车之后,雨停了。
程沂哲下车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终于善良了一次,知道主动给我拿伞。”
郁闷的某人,只好跟在他身后,灰溜溜滴。
这条路,真的很漫长,他们可以从如此轻松的步伐一直走向沉重。
到达“云城”楼下时,程沂哲并未上电梯,而她在他身后等待着。
“去小区坐坐吧!”
他第一次这样开口,他们从未在这里坐着,像一对情侣像一对朋友。
“好。”
她握着手中的伞,下一秒,也许就是终点。
拖延一下下,很好。
他们就一直坐着,谁也没说一句话。长相弯曲的褐色植物叶子上落下水滴在他们身上,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有动一下。远处的天空灰白色一片,没有云,没有阳光,更没有飞鸟。
世界太过安静,将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彰显在彼此的耳边。
一下一下,奏成节奏最深刻的旋律。
不用开口,一直沉默。
害怕,一开口,就是终点。
可天总会黑,时间总会走,终点总会来。
程沂哲站起身,“上去吧,你衣服湿了,去换了。”
她跟在他身后,站起的时候脚太麻踉跄了一下,却还是跟紧他的背影。
他们一直沉默。
她以为,他会对自己说点什么,不用多煽情,也不说这么几年对她有什么感觉,就说几句再见的话也好。
可他沉默了。
这样的他,她宁肯是他躲在屋子里,而不是沉默的坐在一边看着她收拾行李。
她没有想过他们的分开是这个样子,即使不存在什么生离死别。
他给了她三天时间,用作最后的告别,摒弃那些华丽的语言。
她一件一件叠着自己的衣服,这一件睡衣是她最爱穿的,很透明,她一直觉得女人的身体在脱衣服的时候最美最有诱惑力;那一件裙子她很喜欢,碎花小短裙,很贴身,凉凉的感触,像夏天柔和的风;这一件格子衬衣是在看到他有一件类似衣服时买的,想要和他那件衣服有着点情侣的味道;手中的这件衣服是因为他老说自己穿着幼稚,所以她就喜欢幼稚给他看……
这么多的衣服,原来每一件都有着属于它们的故事。
程沂哲点燃一支烟,目光迷蒙,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想某些事。
可最深的故事,是那个现在事不关己的人给予她的。
她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走,洗手间里的漱口杯,牙刷,牙膏,这些都要拿走。
她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他没有任何挽留。
她咬了咬嘴,那她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当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带着负气一样的情绪,她拿走所有自己大大小小的东西。
可在最后,看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双拖鞋。
她拿在手中很久很久,还是放进鞋柜最底层,就当这是她曾在这里待过的证据吧。
那个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平静?
怎么可以呢?
美梦终究是美梦,那句“我爱你”让她感动,只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能拥有,所以连假的都那么感动。
为什么总喜欢去感动别人的故事,因为自己得不到,因为离自己太遥远,因为自己,太想拥有,于是去感动别人的故事。
最后,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那一刻,时光拉得好遥远。
她认识过他吗?
手抖了抖,她真没了解过他。
她看到,他将手中的烟蒂放进了烟灰缸。
然后,他起身,慢慢向她靠拢。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夜色正浓,外面的路还有着水渍,和她心情一样湿润润。
她想,他会挽留她。
最坏,他也会亲自送她。
一切都没有。
他笑了下,想释然。
她是个大麻烦,如今他在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底起了冰,而且在一层层加厚。
他将她抱在怀里,也许只有一秒,然后吻了下她的额头。
再放开。
简单的告别仪式。
她看到,他从上衣的袋子里取出一张支票,上面有着巨大的数额。
他将支票放在她面前,目光沉静。
她看了一眼他的脸,这就是她最后的价格。
他不是一直说她服务不周吗,怎么还肯花费这么大笔资金。
不对,一次付清,一劳永逸,他怕的是麻烦。
这样就两清了,她也没有资格再留下来找他麻烦了。
她伸出手,接过那张支票,笑了笑,“原来我的价值比我想象中大。”
她提着行李箱,没有再回头。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着自己的背影。
后面没有脚步声,没有关门声。
她没有停下步伐,一直走,还很小心的为他关上大门。
她的脸一直是笑着的,一直没有改变过弧度。
就像在初中,她在上课的时候乱写乱画,被那班主任逮到了。当时班主任喊她去办公室,她去了。班主任想看她手中的纸写了什么,结果她直接撕掉了。班主任很生气,直接扇了她一个耳光。
那天班主任和她说了些学习还是什么话题,她一直没当回事,她知道班主任一定有着其他生气的事正好发泄在自己身上,而现在那些话不过是安抚她而已。可她出了办公室,推开正在上课的教室门时,她是笑着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脆弱留给别人看。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痛苦委屈伤害都无人可以替代,那就不要表现,自己的伤口自己去添。
她拖着行李箱,静静的听着那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
第六十二季(改错别字)
白诺言回到“轻云”就被汪檀大骂,出去几天每一个电话报行踪;也不关心自己专辑的销量;更不关心论坛上对她专辑的评价。她将自己没电的手机放到汪檀手中,身体像虚脱了那般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汪檀看着她;当即想到了只有身体没有灵魂的躯壳;心一下子软下来,跑上去拉着白诺言的手;轻声细语,“怎么了?”
汪檀的手放到白诺言的额头上,没有发烧,甚至温度偏冷。
白诺言将眸子抬了抬;这个动作很缓慢,像被调慢了的机器人,动作僵硬,神情呆滞,好像能看出不好的情绪,可看不透。
“能不能别打扰我?”轻柔的语气,带着一点祈求。
汪檀吞了吞口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看着白诺言一步步上楼,而她只能看着,却也无法走开。白诺言的步子太过僵硬,仿佛下一步就会因不能弯曲膝盖而摔倒在地,好在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白诺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她不想动,周身都没有力气。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将她扔进只有一米深的水池,她必死无疑,因为她绝对不想挣扎。她有这种呆滞的时刻,有可以解脱不犯错的机会也不会抓住,睁着眼睛看着错误发生,多奇怪的人。
可她真就是那么想的。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看着那普通的吊灯。灯罩上似乎结着一层暗色的灰,并不十分突出,也不显眼。她很专注的看,所以连蛛丝马迹都能看出来,比如灯罩上似乎还有着一点点类似于蜘蛛网的东西。
这样的心境,很适合大哭,一个人痛痛快快呼天喊地。没有旁人,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她也有理由哭,她被人抛弃了,连下堂妇都算不上,对方不要她了。
她可以想到很多足够哭的理由,她跟了他六年多了吧,结果换来这样的结果。像不像交往多年的情侣,旁观者都觉得交往了这么多年应该永远在一起了,可当事人却觉得交往太久了失去了最初的激情不该在一起了,于是分手离开,最亲密的人转眼间也可以变成陌生人。
像不像?
分开了,下一刻见面,也许真就是陌生人了。
那她该哭了吧,这理由太足够了。
她很想哭,将往事放电影一直放着,她还不曾按下暂停键,却越来越失去了哭的感觉。
在生活的环境里,总会出现这一幕。你在找一样东西,你非常需要它,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再着急也没用。可突然有一天,你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它出现了,以措手不及的方式。
这一刻,白诺言走了最相反的路,她最想要哭的时候,却怎么也哭不上来。
哭不出来,怎么逼自己都哭不出来。
她起床,将电脑打开,按出自己每次看必哭的小说。
女人和亲嫁给了男人,男人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活了七年。女人所生的儿子也因外面女人生的女儿而死。女人痛不欲生,想杀了男人,她问: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们却还活着。女人太不甘心了,却什么都做不了,用一个梦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哪怕那个梦中她最爱的男人已经死了,她也不愿意回到现实接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白诺言却越看越精神,这个故事让她掉了很多次泪。可说来很可笑,她知道这个故事的全部情节,但没有一次看完所有的文字。这一次,她很认真的看,看到男人和女人争执,看到女人心中的固执。
但这次看完全部情节的她没了流泪的冲动。
以前她只觉得这个故事里面男主太渣,男主说他爱上的是救他的那个姑娘。虽然这只是写作的作者创作用的虐点,可那是真爱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那怎么可能在娶了女主后还对外面的那个女人这般好。换句话说,只要是救他的人,随便拿一个女人对号入座他都会接受。这种感情太过荒谬,可如果否定了男人对女人的爱,对女主似乎又是莫大的不平。只好在心底说,男人爱上了女主。
人多矛盾,一面否认,一面承认。
白诺言越看越觉得好笑,明明以前看到女人死的那里她哭得最惨,今天却笑了。
她在想,女人的坚强才是最大的脆弱,女人如果够坚强那就去杀掉那个渣男和那个渣女吧,为何最终选择了自己死,多不公平,连最后也只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她笑了,只因为她觉得这也会是她的结局。
如果是她白诺言,也注定会这样,选择一种最残忍的方式,让一个人永生难忘。
只是,懦弱的白诺言,肯定不会用生命为代价。
这结局,很好,是个十全十美的喜剧。
白诺言勾勾嘴角,她最讨厌男主虐完女主后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只觉得恶心。不是所有人都要接受对方伤害后的抱歉,弥补这字眼听着太假。
她越发的精神,还哼笑了下,这下好了,她更没哭的欲望了。
她去洗手间漱口,完之后对着自己,“哭啊,为什么哭不出来?”
“把自己想成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从小死了妈,老爸还是人家的,所有人都幸福,就你自己这么可怜。看吧,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花费了所有青春在上面,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张支票,啧啧。”
她说完后,自己都笑场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拿着那张巨额的支票躺在床上,这么多钱,她该开心才是。物质是所有的一切基础,她基础这么丰厚,哭个毛,高兴还来不及。
她不想哭了,可也开心不起来,心里堵得慌。
她告诉自己,睡一觉,明天后会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是写不出来了,将就一下下,我对不起你们……刚回来,提不起码字的激情,你们别拍我……那啥,有木有想我???
第六十三季
蒋特助一直观察着程沂哲的表情,直到程沂哲目光幽深语气平缓的吐出;“以后这个广告全都交给设计部;我请的是员工,不是酒囊饭袋;不用什么都交给我处理吧?而且这广告难道不是设计部的职责?”
程沂哲连那计划书都没有看;这让蒋特助猜不到他真实的想法。设计部经理之所以会想问程沂哲意见也是因为上次他对“嘉恋”的广告十分重视,想着其中必有缘由;不敢妄下决断,只好来探探程沂哲的口风。上次的广告可是程沂哲亲自设计亲自操刀拍摄,能让总经理如此重视,想来也定有着旁人不知的内情;可谁也不敢直接下定论。
蒋特助将文件收好,毕恭毕敬准备出去。
程沂哲转了转手中的钢笔,目光漆黑,有着不解的氤氲,“拍好后给我审视。”
蒋特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在办公室没有了旁人之后,程沂哲重重的靠在转椅上。有些烦躁的用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三两下就将外套扯下来随意的扔到一边。做完这一切后,他立即拿过办公桌上的黑色水杯,可里面竟然没有水。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黑。站起身,拿着杯子去接水,可接水的时候也出了问题,被水汤了下,整个杯子都落到地上,水洒了一地。
他盯了好一会儿地,闭了闭眼睛,也不管地上哭泣的杯子,自己逃离案发现场,重新回到办公桌前。
他有些头疼。
“嘉恋”的广告代言人还是白诺言,又或者是那个在歌坛呼风唤雨的影儿。
程沂哲听到不少人说喜欢影儿,夸奖影儿的歌怎么怎么的好听。就连公司不少员工的手机铃声都是影儿最新专辑的歌曲,掀起一股潮流风,“影子”无处不在。
正是因为这样,程沂哲越发烦躁。
他想起白诺言经常会哼一些别的歌,别人唱歌是走音,她唱歌完全是音调全变,不像是走音,倒像是重新编曲了,让人感到诧异。可她自己却唱得很欢,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每次喜欢一首歌,反复的单曲循环,直到喜欢上下一首歌。可到了某个时候,她也会将自己以前喜欢的歌曲拿出来反复的听。她喜欢听慢歌,极少选择快歌来唱。
她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有很多广告,她看电视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怎么没有快进。
她也不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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